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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愛搞怪 第七章

殷氏集團為求迅速擴展企業版圖,目前正積極與兩名政、商界大老合作,準備取得數筆總價資達上千億元的土地,做為開發及建立新地標,由于這幾筆土地的部分仍屬于台灣政府所有,倘若被查出里頭有官商勾結的弊端,對殷氏來說,無疑是頃重大的打擊。

情,就算你忘了組織的規矩,但我相信在你的潛意識里,仍會深刻地記住組織是如何懲戒背叛者的,所以,你若想活命,就把早先咱們已經擬定好的計謀給徹底執行。

也就是就,你若不幸被抓回去,就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那便是,設法讓「這頃名為三星鑽案的計晝破局,讓殷氏集團在台灣商界全面潰敗,甚至于……消失。」

這些話,是郭義在機場洗手間對她所說的。

看樣子,無論她做與不做,鷹會或殷聞風似乎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小蔭!」

女子的叫聲傳來,但是,柳蔭沒回頭,甚至連娥眉都不曾動一下。

「小蔭,你怎麼都不理睬我?」蘇心雲悄悄來到她身邊,沒經過她同意,便擅自坐入貴妃椅的另一頭,噘嘴說道。

「你來做什麼?」

「小蔭你好凶呦!」蘇心雲有些嚇一跳,小嘴嘟得更高。

「如果你看不慣就回去。」反常地,柳蔭的表情聲音皆冷淡至極。

「你!」蘇心雲急忙捺住太過拔尖的單音,硬逼自己露出無辜狀,「小蔭,你怎麼突然變個人似的?」

「我這副模樣,應該才是你所認識的柳蔭吧!」她大膽推測,冷然斜睇明顯僵了下的蘇心雲。

「小蔭,你、你都記起來了呀?」蘇心雲問得好小心。

她會這麼問,就代表她失憶前後的性情果真差很多。

「蘇心雲,我希望你別再來了。」她下逐客令。

「為什麼?」蘇心雲驚跳起來。

「因為我討厭你。」為逼走蘇心雲,她必須狠下心腸。

「小蔭你……你不會以為我想搶走你的殷總裁,才趕我走吧?」可惡!

還是被她看穿了。

柳蔭錯愕,原來蘇心雲也對殷聞風……哈!她真是有夠遲鈍。

「我不是笨蛋,豈會看不出你心里在打什麼主意。」這下子,柳蔭說話更是不留半分余地。「小蔭,你怎麼把我的好意當成是——」

「你刻意親近我,只是為了討好聞風,看在曾是同事的份上,我也不想讓你太難堪,總之,你最好別再拿我當你的煙幕彈。」

「小蔭你……哼!既然你都撕破臉了,我再委屈自己遷就你,也未免太浪費時間。沒錯,一切就如你所說,你只是我接近殷總裁的跳板而已,為博得他的好感,我必須迎合你這個討人厭的女人,一旦有機會,我絕對會設法取代你。」

柳蔭冷嗤,像是取笑她的不自量力。

走了謝子聆,又來個蘇心雲,就不知,日後還會有誰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柳蔭,你現在盡管笑吧!男人的心雖不比女人善變,但是,依你現在這種死德性,殷總裁也不可能留你太久。」

「就憑你。哼!蘇心雲,我只是不想把丑話說盡,不過,倘若你不死心,妄想取代我,那我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

「你想說什麼?」蘇心雲的心猛打一個突。

「我只要在聞風耳邊煽動個幾句,你猜,不甘我受辱的聞風會對你父親的事業采取什麼行動呢?」

「柳蔭你……你竟然這麼卑鄙!」蘇心雲大驚。

「我卑鄙,我恐怕還不如你蘇心雲。」

「你!你……哼!反正優秀的男人又不只殷總裁一個,你放心,殷家我是絕不會再踏進來了。」

雖然有點可惜,但面對殷氏集團強大的勢力,她的確是開罪不起。于是,蘇心雲只能面對現實,離開。

誰說只有她善于偽裝,蘇心雲亦不逞多讓啊!

只是,有些話蘇心雲倒是說得不假,依她現在這副死性子,有誰敢領教?

「柳蔭,你又在玩什麼花樣?」殷聞風突然出現。

柳蔭紅唇忍不住一撇。

忍了這麼天才來找她,足見他也在仔細琢磨該如何處置她。

「不管我想玩什麼花樣,你都能從容不迫的應對不是?」就算是偶爾的失控,他也能迅速導正。

「是我根本不了解你,還是你的心緒轉變得太快?還記得,在不久前,你還抱著頭狂喊你不想當情,可方才瞧你對蘇心雲的態度,好像又漸漸找回做情的樂趣了。」殷聞風沉沉盯視她。

「我也提醒過你,留下我,就等于是留下一顆不定時炸彈,如果你不想被我炸得支離破碎,就趁早放了我。」

「我也說過,倘若你有本事,就算炸掉我,我也無話可說。」

「你!」戴在臉上的僵冷面具險些崩裂。

「郭義對你說了什麼?」他進一步追問。

韶明曾質問過郭義,可他口風太緊,再加上他手頭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讓他低頭認罪,所以他只得往柳蔭身上下手。

「郭義不信我,哪有可能對我說什麼?」她一驚,言辭閃爍。「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瞞我?」他語氣轉厲。

「我是真的不曉得。」她倏轉身,明顯想逃開他。

忽地,殷聞風大掌如鬼魅般驀然攫住她手臂,硬是轉過她僵直的嬌軀,不準她背向他。

「別背著我說話。」

「你……」他氣力之大,活像要拗斷她的手臂似的,她面露痛楚。

殷聞風確實很想扭斷她的手臂,可在捕捉到她的眼神後,他反倒……

他將她抓進懷里,粗暴的托起她下巴,像是要報復她似的,盡情蹂躪她的紅唇。

柳蔭非但沒抵抗,還全身放軟,任由他重重的啃噬、吻咬,或許這樣她才能源深感受到自己是被他所愛的。

不知過了多久,當熾熱的深吻漸漸轉為溫柔又纏綿的廝磨時,柳蔭緊閉的雙眸竟忍不住凝聚起水霧來,就在她驚覺自己有可能會在他面前掉淚的同時,她忽地將雙手抵在他胸膛,猛力一推。

沒料到她會突然推開他,殷聞風腦中確實有瞬間的空白,不過,才一眨眼,他即半眯起一雙銳冽的眸子,沖口道︰「難道區區幾小時,你就被郭義那家伙給洗腦了?」

「我……」

「是我給你的愛不夠多,還是你信不過我有保護你的能力,所以你寧願跟著郭義走,也不願為我停留?」

「我……」她嘴角一抽,對他能夠毫無芥蒂地對她說出「愛」字,而撼動不已。

「把你交給謝子聆確實是我的失算,然而,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她無話可說,誰知被她一攪和,卻反倒將你推離更遠。」說到後來,殷聞風竟也嘲諷起自己來。

「不要再說了!」她霍然抱住他,小手死命抓扯他的衣衫,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緊緊挨在他胸前。

「你自己不肯說,卻又不讓我說,柳蔭,你究竟要我怎麼樣,才能卸下你的心防?」他禁不住吁出一口長長的郁氣。

「我……對不起……」縱使心里藏有千言萬語,但張嘴好半晌,仍僅有一句歉言來表達她內心復雜又無措的情感。

「我不要你說抱歉,我只要求你的信任。」

「信任……」

「我不會再讓鷹會有機會帶走你,所以,再信我一次好嗎?」他垂眸,啞聲低道。

咚!緊閉的心房被重重敲了一記。

「不!不是這樣的,我相信你,可是我卻不相信我自己啊!」她陡地猛搖頭,不再壓抑地嘶喊。

「柳蔭……」他錯愕,雙臂卻有自我意識地環緊她。

「我並不害怕鷹會會對我采取什麼可怕的報復行動,但我

卻非常恐懼一旦恢復記憶,我也會跟著變回原來的冷硬無情,到時候……以組織為重的我,說不定會對你做出——」

沒說完的話全數被毆聞風給吞沒,他纏吻她許久,直到快要克制不住身體反應,才放開被他緊緊扣住的後腦勺。

盯住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及一張迷蒙卻美的勾人心魂的臉蛋,殷聞風險些又要……若不是怕嚇著她,他鐵定會在當不要了她。

「柳蔭,你听好,我不怕你傷我,假如真有這一天,我敢向你保證,你的心、你的人絕對會站在我這一邊。即使你真的變了,我也會用盡各種手段,讓你回到過去那個深愛我的柳蔭。」他捧起她憂茫的臉蛋,沉著的語氣蘊含著教人臣服的磅礡氣度。

「殷聞風你……」聞言,柳蔭泛紅的姿顏不自禁地釋放出美麗的光彩來。

「我準許你喊我的名,至于姓,你就省下吧!」

「我已經夠慌了,你還欺負我。」她羞澀地嗔道。

「真要欺負你,你早就躺在床上了。」

「聞風你——」她漲紅臉,粉拳就要往他身上撾去——

就在這時候,她的背脊又無端爬上陣陣的寒意,「可是,我不認為鷹會會就此罷手,再加上你又擒住郭義,鷹會勢必不會放過我們。」

「我已經放走郭義了,而條件便是鷹會從此不再有情這名女間諜。」殷聞風突然一笑。

「這……這是真的嗎?」她瞠大眼,不敢置信心中堊凝就這麼迎刀而解。

「你又懷疑我?」殷聞風俊臉沉了沉。

其實,對鷹會這麼快就答應他所提出的交換條件,他也甚感狐疑,但,倘若鷹會也抱持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態,便可以解釋的通。

更何況,帶回失憶的情對他們來說,只會多一個累贅。

「聞風,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她踮起腳尖,環抱住他的頸項,再將一張有笑又有淚的小臉深深埋入他頸窩。

她終于解月兌了!

「我收下你的感謝,不過,我更希望我這個依靠,能夠帶給你一個全新且無憂無慮的柳蔭。」

聞言,她含笑點頭,主動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真正的雨過天晴之後,柳蔭整個人看起來不僅神清氣爽,就連笑容也變多了,而且,原本還對她有些排斥的劉管家及佣人們,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和善許多。

這日,柳蔭笑盈盈地來到以玻璃隔成牆的美麗溫室里,房里所栽植的各式稀有嬌貴、姿色瑰麗的蘭花品種,據說是聞風母親殷夫人的最愛。

「劉管家,我想留在花房欣賞這些花卉,你若有其他事要忙……」

「柳小姐要喝點什麼,我叫人送過來。」

「不用了,劉管家,我是說真的。」

「可是,大少爺要我隨侍在柳小姐身邊。」

只要大少爺人在公司,便會要他守在柳蔭身邊,當然,對她的芥蒂並非莫名的冰消瓦解,但是,他看的出大少爺對她用情至深,所以在愛屋及烏下,他便以尊敬的心來侍奉未來的大少女乃女乃。

「對我,他總是放心不下。」她填道,可卻笑得好甜美,「劉管家,我只是待在溫室里,不會有事憂。」

「那好,若柳小姐有事喚我,那邊設有電話,我會馬上趕過來。」劉管家似乎也意會到她想一個人獨處,遂不再堅持,退出溫室。

待劉管家一走,柳蔭也多了抹悠閑自在,她翩然來到素有蘭花之王美譽的加多利亞蘭前方,湊近,深深嗅聞著。

這時候的她,並未察覺到溫室里突然多了抹懶懶的邪氣味兒。

這時候的她,更沒發現到溫室外,一雙藏于灌木叢里的陰森眸光。

以至于,當事情發生的如此教人措手不及時,她的喉頭立刻卡死,連一丁點的呼喊都發不出。

  !

滅音手槍的吊詭聲與玻璃裂開聲幾乎是同時響起,也許,

若不是她早那麼半秒鐘被人及時抱住且翻滾在地,她深信自己絕對活不過今天。」

「赫!你你你……你不是新來的園丁小陳,啊——」

—名手捧托盤的女佣正巧行經灌木叢旁,而她口中的小陳卻驀然將槍口指向她,接著,獰笑,開槍——

砰!

在女佣中槍倒地後,另一記槍響卻在小陳欲要轉身逃離的剎那,精準的射入小陳後背。

小陳雙眼暴凸,滿臉不甘地倒地不起。

「在這里!快叫救護車……加派人手……快!快!」

槍擊聲與女佣的尖叫聲終于引來其他佣人的注意,甚至連負責顧守殷家的安全人員也大驚失色地趕過來。

忽地,有人注意到溫室的玻璃被射破,剎那問,眾人臉色是又驚又黑又慌,紛紛沖向花房。

而這一連串的意外雖只有短短的數分鐘,但對柳蔭來說,卻仿佛經歷一場生死交關,尤其當她听見那記槍響時,她竟感覺中彈的人活像是她,禁不住地,她毛骨悚然了。

難道,所謂的雨過天晴,只是個假象?

鷹會,根本不容許她活在世上!

柳蔭眼前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喂!你不會這樣就嚇破膽了吧?」

軟坐在地,一顆心仿佛失去著落的柳蔭,驟然回神,呆呆瞅視住及時拉她出鬼門關的人。

有別于殷聞風的冷峻凝肅,男人是恣意的,散發出一股瀟灑的野性,而一身率性的黑衣牛仔褲,更襯托出他獨樹一格的帥氣挺拔,尤其當他調侃起人時,眉宇間更漾出一股淡淡的邪氣。

「你是……」說到眉宇間,她發現他竟然與聞風有些神似。

「站得起來嗎?」男人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促狹。

「我……你是——」

「二少爺!柳小姐!你們沒事吧?」與保全人員一塊沖進溫室里的劉管一家,慘白著一張老臉,高聲顫問。

「劉管家,你老要保重點,不要我們沒事,你卻先倒下。」殷赤風懶獺奚落起被嚇到險些翻白眼昏厥的老管家。

二少爺?

他竟是聞風的二弟!

柳蔭雖是心魂未定,卻想到自己一直欠他一句謝,就在她要出口前,卻驚白了張俏胎。

「二少爺,你跟柳小姐沒事就好,否則,我真不曉得該如何向大少爺交代。」劉管家頻頻擦拭冷汗。

「你、你的手……」柳蔭顫聲,縴白手指直指殷赤風的手臂。

由于殷赤風是著緊身黑衣,所以一開始根本沒人注意到,直到不斷溢出的鮮血從手臂處往下滑至大掌再滴落下,柳蔭才發現他受了傷。

「二少爺,你流血了!」劉管家才緩下的臉色再度死白。

「沒事沒事,只是被不長眼的子彈給劃過而已,死不了人的。」殷赤風大而化之地聳肩一笑。

「快……快快!快把二少爺扶上救護車……」劉管家面無血色地欲扶著殷赤風往外走。

「上救護車?拜托,劉管家,你也未免太夸張了。」殷赤風失笑,指了指臂上的傷口,「把急救箱拿來敷一敷就沒事。」

「這怎麼可以!」見二少爺仍是一臉無所謂地回道,劉管家干脆一把抓住他沒受傷的臂膀,強拉著他走。

殷赤風見老管家真的嚇壞了,只好勉勉強強地移動長腿,隨著焦急的眾人速速離開花房。

他畢竟是聞風的弟弟,他們會這麼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

再加上,他又是因為她而負傷,倘若在這種時候她還跟他們計較為什麼連回頭問她一聲……

柳蔭驀然抱住頭。

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了,柳蔭!

也許事實真相是……那人原本要襲擊的對象是殷二少爺……啊!柳蔭,你別再推卸責任了,罪魁禍首明明就是你,你居然還想賴到二少爺的頭上去?

柳蔭用力拉扯頭發,以疼痛來懲罰自己的壞心。

「柳小姐!你怎麼在扯自己的頭發?」一名匆匆趕來的女佣乍見她的舉措,當場看傻了眼。

柳蔭的動作頓時一僵。

「柳小姐,你的臉色好難看,快跟小霞走,醫師馬上就趕過

來了。」小霞連忙攙扶起她,往外步去。

原來,她還是沒有被遺忘。

「你這回出場的氣勢倒是很與眾不同。」

幸虧二弟回來得及時,要不,柳蔭她……殷聞風深深吸口氣,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

他還是失策了。

鷹會不僅背信,還打算殺柳蔭滅口。

「喂喂!大哥,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要不是本二爺及時現身,你的小美人非吃子彈不可。」

坦白講,會遇到這種情況他也始料未及,這趟回來,他只是單純地想看看讓他大哥神魂顛倒的女人,究竟是向模樣,哪曉得會湊巧救到未來的大嫂。

幸虧他有練過,否則,這下子若沒有救到人,他鐵定會被親愛的大哥給修理得很慘。「這倒是。好吧,為了表達我的感謝,我打算將我名下的——」

「等等!大哥,我們可是親兄弟,干嘛這麼見外?」

 !大哥真賊,竟然想把自己名下的企業轉給他打理。

他是工作狂,他卻不是。

「你確定?」

「嗯嗯。」殷赤風笑得好虛假。

然而,當殷聞風戲譫的眼神,再度調向他已經裹上繃帶的臂膀時,他眼神掠過狠冽。

「查出來了嗎?」

「其實你早就心里有數,跟鷹會掛鉤的人,正是普勒財團那個成老頭。」

殷赤風懶洋洋地盯住大哥益發陰冷的面龐。

「大哥,成老頭好應付,可鷹會卻不好對付。」

「你是在提醒我,你對付不了鷹會嗎?」

「大哥,鷹會要是這麼好對付,早就被整垮了。」

這世上可是有不少知名大企業都吃過鷹會的暗虧,換言之,鷹會若沒有堅強的實力做後盾,恐怕早就被那些大財團給圍剿了。

「好,那鷹會由我對付,成老頭就交給你了。」

「呃!」

「怎麼,又哪里不對?」殷聞風瞪向二弟。

「大哥,你真不了解我的意思嗎?」愛情,果真會讓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在瞬間變低能。

「我以為我已經夠了解了。」殷聞風不以為然的眯起眼。

「大哥,你要注意的該是嫂子的反應吧!」

殷聞風愣了下,旋即輕嗤,「這不用你提醒。」

「是、是。」殷赤風撇嘴訕笑,然後,就見大哥頭一轉,快步踏出他的臥房。

嘖嘖!還說不急,這會兒,大哥可有的忙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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