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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統領的遲疑 第五章

早晨,來來往往的行人走在街道上,個個手上提著菜籃望向兩旁的攤販,仔細挑選適合的食材。

上官融融忙碌的身軀穿梭在冒著熱氣的廚房以及店繡里,她將一籠又一籠的肉包子不斷往店鋪里端去,供正在招呼客人的小花賣出。

她烏黑的發絲綁成垂墜的小髻,掛著鈐鐺的發簪響起悅耳鈴聲,在她每次走動下都發出聲響,像極了一只綁著鈴鐺的小貓咪,令男主顧們都想將她抱回家疼惜。

而這樣的早晨、賺錢的好時機就在一行抬著一只軟轎的人群到達時,即將畫下句點。

顯眼海藍色的軟轎停在上官肉包店前,領著轎夫的四名魁武隨從穿著露出結實胸瞠的衣服,他們不顧正在選購包子的客人,大手一揮就將擠在門前的人們推開,令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干什麼?」

「別擠呀!到後頭排隊去!」

這樣的抱怨話語不斷響起,但購買包子的客人在轉頭望著四名罪魁禍首時,全都乖乖閉上嘴巴,排排站在兩旁,乖巧的讓出一條路來。

誰教這些袒胸器背的高大男人看起來如此可怕,就像豺狼虎豹般張著銳利的爪牙,等著修理不听話的民眾。

還在埋頭將肉包放入油紙的小花站在櫃台前,她用眼角余光瞄見眼前的光線被高大身軀擋住,還以為是下一位買包子的客人,旋即漾著笑容抬起頭,「請問,你要買幾……個?」

望著眼前光果的胸膛,讓抬起頭的小花頓了下話.一雙眼滿是驚恐。

「我沒有要買你們臭娘們做的肉包,把上官融融叫出來!」站在前方的高大男人甲口里十分不干淨,一開口就是一陣辱罵。

「請問……有什麼事嗎?」小花感覺到腳掌不斷滲出濕意,她怯懦的望著男人,口齒不清晰的問道。

眼前的男人想必是來找碴的,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可是男人呀!一起來找一個小姑娘太說不過去了吧!

小花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到,老板什麼時候跟這樣的男人扯上關系了?

對了!該不會是……這些男人是來找曹奕的?這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了?」上官融融捧著裝滿包子的篩籠,站在不遠處疑惑的望著前方怪異的狀況。

方才她還在困惑著,明明外頭客人非常多因而十分嘈雜,不過怎麼一瞬間全安靜了下來,讓在廚房的她感到怪異,接著捧著包子走出時,就發覺有四個壯碩男人站在櫃台前,買包子的客人則全往後退去,似乎等著看好戲。

「融融姊姊……他們……」小花轉過頭望著上官融融,她不斷擠眉弄眼的想告訴她,要她快點逃命。

豈料上官融融根本看不懂小花的暗示,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張眼看著四名男人。

「你就是上官融融這個臭婆娘?」方才開口說話的甲男望著上官融融,張嘴又吐出惡言。

上官融融微微擰著眉望向說話者,口吻里滿是不悅,「我不是上官融融這個臭婆娘,我的名字沒有這麼長。」

哪有人一劈頭就罵人的!她可是老老實實的靠自己雙手掙錢的老百姓,根本沒有受人屈辱的原因。

「這丫頭還真嘴硬!」另一名高大男人乙扯著笑,接著往上官融融的方向走去,他摩拳擦掌的模樣看起來不懷好意,「我看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不懂得什麼叫做乖巧。」

「你要做什麼?」上官融融瞠大眼,白皙雙手無法自持的顫抖著。

乙男高過上官融融兩個頭,強壯的身軀就像大山般隨時都可將她壓垮,害怕的她微微的向後退,想要大叫的聲音卻卡在喉間吐不出來。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上官融融好緊張也好恐懼,無助的像只小兔子一樣不斷瑟縮著。

「還敢說你沒做錯事!」乙男熊掌一揮,就將上官融融手里的篩籠打在地上,乳白色的肉包一掉在地便像球般朝四處滾動,全部染上灰塵。

上官融融屏息的像小木偶似的無法動彈,就連篩籠上的木屑扎入她的指尖都沒有感覺。

站在櫃台前的三名男人見乙男已經行動了,也開始揮手砸毀放在櫃台前後的肉包,並打翻熱騰騰的豆漿,頓時,原先整整齊齊的店鋪如大風過境般混亂不堪。

「別這樣!求求你們別這樣!」小花站在肉包攬飛的戰場上,不爭氣的淚水狂泄,看著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肉包以及豆漿就這樣毀了,心里十分舍不得。

「小花,小心一點。」上官融融發覺一名男人拿起木棍就要砸爛櫃台,她急忙沖上前抱住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的小花,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臭娘們!看我給你們一點教訓!」拿著木棍的男人舉高手,扯著惡意笑容望向抱著對方的女孩,想在她們面前打毀櫃台。

上官融融縮頭抱著小花,緊緊閉上眼等著木棍打上櫃台時,那四散的木屑會飛打在她的身上,肯定令她痛得站不起身。

當木棍劃過空氣發出「呼」的聲響之際,奇怪的是巨大的撞擊聲卻遲遲未出現。反而是響起男人大吼著憤怒的話語。

「你是誰?」男人吼著。

拿著木棍的男人原先想用力揮棍,最後發覺木棍後方被一道強大的力氣給囚制著,怎麼也掙月兌不開,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單手捉住木棍,目光凶狠。

「我才要問你是誰?」曹奕擰著眉,平靜的口吻里藏著怒火。

「放開!」男人死命的用力拉扯,很丟臉的發現他怎麼施力都無法撼動曹奕一分一毫,只好改以叫囂。「我叫你放開,不然等會我們連你也打!」

曹奕扯著嘲諷的笑容,他深黑的眼里全是挑釁。

「喂!你是哪來的?快點滾開!」站在一旁的甲男看不下去了,沖上前想打退曹奕。

曹奕瞥見甲男朝他左邊沖來,他修長五指一握,狠狠的打在甲男的胸膛上,讓甲男吃痛的向後退,接著倒地吐血喊痛。

「你……」握著木棍的男人望著這一切,詫異這里竟然會出現功夫深不可測的男人。

「你是不想活了嗎?敢跟杜家作對!」丙男看不下去了,大聲叫囂著。

曹奕沒有回話,鷹眼怒不可遏的瞪向說話者,緊攏的嘴角隱隱抽動。

被這樣望著,丙男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握緊拳頭努力聚集勇氣再大吼,「如果怕了就快住手,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曹奕淺淺勾著一邊嘴角,似乎將他的告誡當成笑話。

「你找死!」丙男怎能忍受這種羞辱,掄起拳頭就往曹奕沖去。

他的攻擊對曹奕來說簡直是漏洞百出,他扯著嘴角,右手用力一拉扯過丙男手上的木棍,讓木屑全扎在丙男的手掌,令他吃痛的抱著手大喊,接著木棍像雷擊般打上丙男的月復部,他悶哼一聲隨即倒地。

上官融融呆傻的望著眼前的情景,她這時才明白,曹奕不僅是卓爾不凡的男人,他還是個武功高強的男子。

原來她真的太不了解他,他對她而言只是個比陌生人還要熟悉一些的男人罷了。

心頭滲出一絲又一絲苦澀,貝齒咬著下唇,望著曹奕高挺的身軀不因四名壯碩男人叫囂而撼動,直覺他真的不可能會屬于她一個人獨有……

什麼?屬于她一個人?

這個想法震撼了上官融融,她驚詫自己竟然會試圖將他佔為已有!他不過是個過客罷了,在她心底,她一直認為他只會是她的回憶,而非永恆。

但是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卻無法蒙騙自己,她此時才明白,她的心滿滿都是曹奕。

她想將他據為已有,她也想獨佔他所有的視線,更想成為他的永永遠遠……

「融融姊姊,你看,曹哥哥真的好厲害喔!我沒想到他的身手竟然會這麼好耶!」

小花怎會懂上官融融此刻的心情,她就像個戲迷般正張大眼望著舞台上精湛的演出。

「嗯!好在曹大哥在這里,不然咱們就完了。」上官融融知道自己不該分神的,現在岌岌可危的狀況下,她該要屏氣凝神才是。

「對呀!曹哥哥是上天派來救我們的大善人呢!」小花得意洋洋的望著曹奕動手痛扁了丁男一頓,接著將四名凶神惡煞趕出店門外。

「對了,小花,剛才有一個男人是不是提到杜家?」上官融融在小花耳邊問道。

若是這件砸店事件又是杜蕾芳所指使,那事情就不是這麼好辦了,畢竟杜蕾芳可是杜縣令的獨生愛女,昏庸的杜縣令疼她都來不及了,她招呼打手來擾民想必杜縣令也不會插手管吧!

「好像是耶!」小花這時才想到,心底冒起冷汗。

原先小花還以為那群男人是來找曹奕,但現下看來苗頭似乎全指向上官融融,想必又是善忌的杜營芳以為上官融融跟王磊有什麼關系,所以才來找麻煩吧!

「那該怎麼辦才好?」小花想起一個月前被摑巴掌的事,就頭皮發麻,她著急的拉著上官融融,感到不知所措,「融融姊姊,上次杜姑娘已經撂下狠話了,我想這次我們真的完蛋了。」

上回杜蕾芳臨走前可是撂下狠話,她清楚的說明白若是王磊又來找上官融融,還送她昂貴的禮物,那下回她可不是來店里罵罵人就了事。

昨日王磊才又來過,並且帶了禮物放在桌上,走前並未拿走五匹昂貴的布料,讓上官融融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想將布料送回,卻又不敢敲王家的大門,因為王家老夫人鎮守在大宅子里,每每見到她就不給好臉色,至于布料行則是王家老爺的地盤,勢利眼的他根本不與她說話,去了也只是被羞辱的份。

說人人到,坐在外頭軟轎里的杜蕾芳發覺自己派出的人被打了出來,高傲不可一世的她怎能容許這種侮辱,當下便提著綢裙步下轎子踏入店里。

「上官融融,你給我出來!」杜蕾芳揚起尖細的下顎,雙手叉腰站在店門口大喊著。

她高亢的嗓音讓上官融融忍不住擰起眉,上官融融咬了咬下唇,走出櫃台站在前方,很努力的扯著笑想宣示自己的友好,「杜姑娘今天怎麼有空來這里?」

「你說呢?你這個死丫頭,昨天又勾引我的未婚夫婿來這里了吧!」杜蕾芳根本不領情,狹長的鳳眼盈滿怒火。

「是磊哥哥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有邀請他。」真是枉,她根本就不想與王家扯上任何關系,是王磊自行來沾惹的,千她什麼事。

「什麼磊哥哥?」杜蕾芳憤怒的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黑發,單手揚起打在她粉女敕的小臉上,頓時,五指掌印忠實的顯現而出,「你憑什麼叫得這麼親密?你這個低下的攤販,根本沒資格跟我們說話。」

「你!」杜蕾芳說話字字帶刺讓上官融融听得怒火中燒,她抬起紅腫的小臉,眼底有著桀驚不馴。

「我怎樣?你敢反抗我,我就叫我爹爹把你趕出牧羊村,順道把你爹娘的墳也刨開,讓你將他們的骨灰帶走好了!」杜蕾芳冷瞪著她。她可是說到做到。

「不可以這樣!」听她這麼說,上官融融急得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她明白杜縣令極度寵他的女兒,所以要他濫用職權做出擾民的事,他鐵定做得出來。

「對呀!沒有人這樣的!」小花趕緊跳出來幫腔,「杜姑娘,昨天真的是王公子自己來這里的,老板與王公子根本是清白的,你別誣賴好人。」

杜蕾芳瞪著小花,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里沒有你的事,還是說上回我打你還打得不夠嗎?」

小花捂著疼痛的臉頰,雙眼無辜的滴出淚水,「我……」

「小花,這沒你的事,快退後。」上官融融著急的望著小花。現在她的黑發被牢牢握住,令她無法上前關切,只能用眼神示意要小花退開。

上官融融依然記得,杜縣令仗著朝中有親戚撐腰,因此在地方作威作福,五個月前,隔壁條街專賣豬肉的陳老叔將血水潑灑至地上,讓走過的杜蕾芳裙擺沾上污血,驕縱的她隨即回家要父親替她出頭。事發隔天,陳老叔的攤子被砸毀外,杜縣令還查封陳家,要陳家人永生不得進行生意買賣,逼得陳家人舉家離開牧羊村。

上官肉包店是雙親唯一留給她的財產,在飄揚的旗幟里有著父母多年的心血,所以上官融融怎樣也得死守店家,因此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她都得吞入肚內才行。

「你還有閑情逸致管別人的事呀!」杜蕾芳用力拉著上官融融的黑發,嘴角扯著殘忍的笑容,十分享受瞧她吃痛的模樣。

「杜姑娘……我真的沒有勾引磊……不,我沒有跟王公子互相聯絡呀!」頭皮痛得讓上官融融眯起眼,她壓低身段不斷求饒,為的只是能繼續在牧羊村里生活。

「你以為你說沒有,我就會相信你嗎?」杜蕾芳不乘機整整上官融融,她怎能罷休,此時,空出的手掌又準備揚起用力揮下,卻被強而有力的手掌給囚制住。

「姑娘請別太過分。」曹奕出外料理四名不速之客,接著踏回店門口就見到這種潑婦罵街的情況,他立刻快步向前制止。

「你是誰?我教訓這小婬貓干你什麼事?」杜蕾芳憤怒的轉過頭,望著高大的曹奕開罵道。

「請姑娘自重。」曹奕用力的放開她的手腕,然後扯開她拉扯上官融融黑發的手,冷靜的俊顏上隱隱散發出不悅。

他銳利的鷹眸望向上官融融紅腫的粉頰,再看著她噙著淚花的模樣,心底燃起震怒以及不舍,他急忙上前扶住嬌弱的她,眼神充滿關心。

「沒事吧?」曹奕低首瞧著上官融融。

「沒事。」上官融融搖搖頭,她只想趕緊度過這場風波。

望著上官融融身旁站著高大又俊挺的曹奕,杜蕾芳心中升起濃濃的不悅情緒,「你這小婬貓,勾搭不上我的磊,就改勾其他男人是吧!」

杜蕾芳怎麼也想不透,上官融融只不過是貧窮的賣肉包小攤販,憑什麼得到王磊以及這名相貌堂堂的男子的心?她可是縣令的寶貝女兒呀!理當所有的男人都該臣服于她才是。

其實她也知道王磊的心不在她身上,全在這該死的貧窮女孩身上,但她打死卻不肯承認,只能藉由王磊來找上官融融當成都是她勾搭他所致,而給她一頓排頭吃。

「姑娘,請你說話自重些。」曹奕抬頭冷瞪著杜蕾芳,她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他心底滲出厭惡情緒。他在宮廷中看過太多趾高氣揚的達官顯要,個個表情跟眼前這開口閉口都是辱罵的女人沒什麼兩樣。

「曹大哥,沒關系啦!」上官融融緊張的扯著他的衣擺,擔憂的情緒全藉由雙眼表露無遺。

她真的害怕杜蕾芳會以上官肉包店待她無禮為由,要杜縣令把店家封起來。

曹奕不明白上官融融為何會懼怕杜蕾芳?就算是縣令的女兒也不能如此目無王法,隨隨便便就找人砸店,為的還是個無聊的誤會!

「現在是怎樣?你打什麼苦情睥?該不會你在磊而前也是裝成一副可憐小媳婦的模樣,然後博取他的同情嗎?」杜蕾芳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繼續開罵,「明明就只是做肉包的女人,怎麼如此長袖善舞,把男人迷得團團轉?我看如果我不趕緊要我爹爹把你這間店封起來,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成了盤絲洞了!」

「杜姑娘,我真的沒有,你誤會了。」上官融融一听她想要封起肉包店,便緊張的掙月兌曹奕的懷抱,跑上前去拉著杜蕾芳的衣袖,口吻里滿是央求,「請杜姑娘別封我的店……啊!」

杜蕾芳不等上官融融說完話,手用力一揮就將她推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瞪著她,「惡心死了,別用你的髒手踫我。」

站在一旁的曹奕再也忍不下去,憤怒的黑眸里燃燒著火焰,他跨步走至杜莆芳身旁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她幾乎雙腳離地的被拉起。

「痛……」杜蕾芳咬著唇喊痛。

「我們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曹奕想也不想的便拖著她往店鋪外走去才放開手,之後站在門檻冷睨著她,「你該感謝我不打女人,不然我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杜蕾芳握著紅腫的手腕,一臉忿忿不平。

曹奕扯著譏諷的笑容,口吻依舊平淡,「你的名氣沒有大到讓我得知。不過我的確是知道,你是男人看了就倒胃口的女人。」

他懶得听她回答些無聊的話語,轉過身將店門關起,令杜蕾芳吃了閉門羹。

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查看上官融融的傷勢,他只要一想起她白女敕的小臉上泛著紅腫,以及盈滿淚珠與哀傷情緒的眼眸,他的心就會不斷縮緊,痛楚勝過胸膛上的傷口來得一千萬倍。

他高挺的身形走入屋內,就見上官融融在小花的攙扶下起身,他急忙跑上前關心的用眼神看著她,「你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上官融融水潤的雙眼滿是憂心。

「都是那個杜蕾芳啦!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小花抬起頭望著曹奕,「我想最遲明天,她一定會叫她爹來封我們的店。」

「別擔心,也許她不會這麼做,就算她真的開口要她爹封你們的店,她爹總也不會目無王法吧!」曹奕不懂牧羊村的風俗民情,只感覺到事情沒有如此糟。

就算事情如小花所料又如何?天塌下來有他頂著,根本無須擔憂。

「曹哥哥,你不懂杜縣令,他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耶!」小花堅持她的想法。

曹奕輕扯嘴角,不置可否。

瞧他什麼話也不說,小花便明白他不相信杜縣令的無賴,只好轉頭看著上官融融,心底好不舍,「融融姊姊,你的臉都腫了,還有你的腳鐵定受傷了,我扶你到里頭去休息吧!」

反正包子與豆漿全沒了,今天的生意也甭做了,只好休息一天。

「嗯!」上官融融微微點頭,接著踏出一步時,膝蓋上傳來強烈的疼痛令她踉蹌一下,好在小花眼明手快的接住她,不然就得四腳朝天了。

「融融姊姊小心。」

「還是我來吧!」瞧這嬌小的兩名小女孩互相扶持,他這高大男人總不能在旁邊看著,于是向前一把攔腰抱起上官融融往屋內走。

在他準備跨入房間門檻時,他轉過頭望著小花,「小花,你的臉也受傷了,不然就回去休息好了。」

「可是融融姊姊受傷了,還有外頭亂七八糟的,我得要收拾。」

「沒關系,我來就可以了。」曹奕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他穩重的男人氣息、沉穩的語調讓上官融融與小花感到無比安心,頓時兩顆惴惴不安的心漸漸在他的安撫下平復。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家去。」有曹奕在,她小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原來家里有個男人真好,雖然她與上官融融相互扶持了好幾年,但他的出現卻像是帶來一道曙光溫暖了兩人。

小花漾起笑,轉身由後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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