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好痛! 第四章
在接到湯慕婷說她出車禍,整輛機車都撞攔了,而她現在正在朋友家時,甘若霖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
一想到她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事,甘若霖便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鐵青著臉,開著湯慕婷家里的車來到她指定的地方。
上了樓,他接了門鈴。
「沒想到你真的會開車,你真的是人厲害了!」湯慕婷崇拜的說道。
「你有沒有怎麼樣?」甘若霖擔心的問道。
「沒事。」湯慕婷搖頭,「其實;我的機車也沒有整台撞爛,只是手把的地方有些歪了,剛才已經送去修理了。」她訕笑著。鮮少說謊的湯慕婷在說出這句話時,全身都不對勁。
她是說謊的壞小孩啦!
「你沒事就好,車壞了再買。」擔心蓋過他敏銳的觀察力,他沒有注意到她那不自在的表情。
車壞了再買?這像是在窮苦人家出生、長大的男人會說的話嗎?
好吧!就當他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危吧!湯慕婷心想。
「你的朋友呢?」甘若霖環顧室內,發現房子里只有她與他而已。
「她去幫我領要修車子的錢。」
「嗯……」甘若霖點點頭。「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一下吧!」
「是啊!不然我們就這麼走了,會被書沅給怨死的。」她喃喃的說道。
「什麼意思?」他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湯慕婷發現自己差點露出馬腳,于是連忙的搖頭,「對了!大陸那里也有駕訓班嗎?不然你怎麼會開車?」她努力的磚開話題。
「開車?」甘若霖揚眉,思忖著要如何告訴湯慕婷。她認定了他是從大陸來的大陸同胞,任他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是啊!還是,其實你家在大陸挺有錢的,有車子、豪宅什麼的。」說到這里,湯慕婷心中頓時浮現一個莫名的想法。
也許——眼前的他,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甘若霖露出了溫柔至極的笑容,「要是我家真的這麼有錢的話,那我為什麼要辛苦的偷渡來台灣?」他反問。
「也對喔!」她點頭。
「其實,我會開車的理由很簡單,我在還沒有來台灣之前是在開計程車的。」他隨口說道。
「原來你是開計程車的啊!」也許,真的是她多疑了吧!說不定,他根本不似她想的那麼高深莫測呢!
「是的,所以如果你想出門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以往都是他的專屬司機開車送他,現在他除了變成男佣之外,還變成司機了。
「真是人感謝你了。」湯慕婷對甘若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那個如花的笑靨,瞬間讓甘若霖的腦中有些混亂了。「不會的,這是我該做的。」他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大老遠的趕來,也真是辛苦了,來,喝杯水。」湯慕婷殷勤的幫甘若霖倒了杯水。
‘小姐,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關系啦……你不要這麼拘束嘛!只是倒杯水給你而已。」知道他那種拘謹的個性,湯慕婷更是將馬克杯遞給了他。
「但是,我只是個佣人……。」
「我都說沒關系了,你為什麼總是和我唱反調呢?」湯慕婷楊高了音調,手叉著腰。
「好吧!」甘若霖點點頭,喝了口冰涼的茶。
「你要把它喝完啊!這是我幫你倒的水耶!」發現他只喝了一點點,湯慕婷催促著。
「我現在不渴。」
「不渴也得喝,這是我的心意。」
在湯慕婷的逼迫之下,甘若霖喝了三分之二的冰水。
他的頭腦在瞬間變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湯慕婷也由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
突然,倘很想睡覺。「冷……冷氣太強了嗎?我有點想睡……」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湯慕婷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你……你笑什麼?」
「告訴你,你會想睡覺絕對不是因為冷氣太強,而是因為我在開水里加了安眠藥。」
「安眠藥?」甘若霖甩了從頭,但是腦中卻越來越混亂,最後他癱倒在沙發上。
在接到湯慕婷的來電後,張書沅便從外頭趕了回來。
「婷婷,你說這個家伙是你的男佣是嗎?」拷!不曉得湯慕婷到底去哪里找的,竟然可以找到這種「好料」。
臉是臉、身材是身材,嘖……何時男佣也有這麼正點的?唉……是她沒有錢,若是她有錢的話,她也要去請個帥帥的男佣。
「當然羅!」湯慕婷得意的點點頭,「你別看他這樣,他可是同胞呢!」她忘了她早就告訴過張書婷,甘若霖是個大陸人了。
「同胞?什麼意思?」張書沅不解的問道。
「他是大陸人啦!」
「真的還是假的啊?」打死張書沅,她都不信眼前的男佣是大陸人。
「真的啊!」她點點頭,「還有,據我所知……他在大陸也沒有什麼親人,只要騙了他,就很簡單了!事成之後,再塞給他一筆錢當‘封口費’、‘遮羞費’,說不定他會樂翻天耶!」
「也對啦……不過,現在怎麼辦?他都暈倒了耶!你要叫醒他嗎?」
「這個……」湯慕婷看著倒在沙發上的甘若霖,「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會醒。」看他個頭這麼大,但是卻這麼沒用,一片安眠藥就玩完了。
「你到底在他的茶水里加了多少安眠藥啊?」可憐啊!她那時丟給湯慕婷一包,她該不會把整包都倒進去吧?
若是這樣的話,為了這個「李奇」,還是趕快將他送到醫院吧!
湯慕婷得意的伸出了—根手指頭。
「十顆?」張書沅、眼楮差點凸出來了。「快,我們快將他送到醫院去,免得鬧出人命。」說完,她便想將甘若霖扛起來。
「拜托,你太夸張了吧!我才讓他吃一顆而已。」畢竟,她也怕會出事啊!所以她只敢放一顆安眠藥。
「一顆?一顆會睡成這樣?」張書沅有些不敢相信。
「我哪知道?你又沒有告訴我要放幾顆。」湯慕婷吐了吐小**。
「藥效真的這麼強嗎?」她逕自說道。
「管它強不強,反正他睡成這樣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這樣也方便我下手。」嘿,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解決!
「也對啦!不過……」張書沅皺了眉,「現在怎麼辦,你要怎麼將他扯到房間里頭啊?」
「這……」湯慕婷也有些遲疑,「讓我們一起努力吧!」她們兩個一起扛應該可以扛得起來吧!
「努力你個大頭啦!」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張書沅還是幫忙將甘若霖給抬進房間里,之後便識相的出門去喝咖啡了。
甘若霖微睜開眼,看著煩惱的坐在床上的湯慕婷。
看她時而皺眉、時而悶笑,他真的覺得有趣極了。
只是他心里總是有個疑問,她有必要去算計他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大陸偷渡客」嗎?
其實,自始至終他都是清醒的。
從一開始接下湯慕婷手中的馬克杯,輕啜了口杯子里的冰水時,那種輕微的昏沉感覺向他襲來,他便知道冰水里可是大有文章。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患有輕微的失眠癥,這是工作壓力產生的,經由醫師的診治,他每晚都必須服用三顆安眠藥幫助睡眠。
長期下來,對于安眠藥他算是只要靠感覺就知曉了。
三顆安眠藥才能使他入睡,更何況是一顆已經被稀釋、而且他只喝了三分之二的量呢?
說實在的,那對他根本構不了威脅。
暈倒、沉睡,都只是假裝而已,他就是要看看湯慕婷的葫蘆里到底賣些什麼藥,為何要算計他?
難不成她認出他了嗎?他的腦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
隨即,他否定了這個想法。
若她真的認出他的話,那大可以一開始就整他不是嗎?有必要等到現在嗎?
呵……而且,說實在的,要整他的機會很多啊!尤其他的身分又是湯家的男佣。
身為主人,她可以支使他去做很多事。
正當甘若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之時,他听到湯慕婷喃喃的說道——
「其實你也別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我老子那樣的話,我根本不用找上你。」
她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眸看著甘若霖。
她的眼中盛滿了許多難解的思緒,有著愧疚、有著難過,但卻含有一種不該有的情緒——竊喜。
他明顯的看出她眼中的竊喜,微勾起的嘴角顯示她不是多討厭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閉上眼,他仔細的聆听著她所傾吐的心事。
「那時就告訴你了,我老爸是湯耀一耶……」她坐在床沿,看著他「熟睡」的俊顏。「其實……我是我老子的私生女,要不是為了聯姻,他根本就不會想把我與我媽接回來住。」
原來如此,這點說明了為何她對菜市場這麼熟悉,而且討價還價的功夫一流,他心想。
「我從小就和我母親相依為命,我常在想,我父親會不會接我們回去……但是在願望達成、我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之時,他卻為了利益交換……」說到這里,湯慕婷頓時有些鼻酸。
她不懂自己為何要向熟睡的他吐露這一切,只是莫名的,他讓她感覺到安心。
「我听到的時候真的很憤怒,我反抗過、逃家過,但一切全都沒有用……」
原來不只他一個人對這個婚約有著不滿啊!甘若霖在心里笑了笑。
他渴望自由的在外頭飛翔,企盼找到與他擁有同樣靈魂的女人,也許……可能就是她吧!
嫻雅端莊的外表下有顆叛逆的心,她也許與他相互契合吧!
「我老子不僅不听我的話,甚至強迫我要照著他的話去做,我認輸了、去相親了,扮成了他想要的模樣,不過老實說……那時的我,連我自己看到都覺得惡心極了。」說到這里,她又笑了。
那時,他似乎也沒有听到她說些什麼話吧……
「那個男人無趣極了,有錢又怎麼樣?無聊到會讓人反胃的男人,哎喲……」說到這里,她的頭都疼了。
他無聊到會讓人反胃?真是個不錯的形容詞喲!
那時的他,不僅她會反胃而已,連他自己照鏡子時,也覺得不真切。
「說不定我若真的嫁給那個無聊的男人,我會爬牆喲!」
以她這麼活潑的個性,在她眼中無聊的他,應該是關不住她吧!
「所以羅……我決定……」她的目光努力的盯著甘若霖,「就是你了,你雖然倒楣一點,不過,你也不吃虧啦!」
倒楣?不吃虧?這是什麼意思?他完全听不懂。
「反正你是大陸來的,家里又窮對吧?所以找決定‘**’你,在我不小心懷了你的小孩之後,我就不信我老子還敢拿我怎麼樣!」
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嗎?
她打算呃……「**」他,而他是最佳男主角?
突然地,他的內心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那若是換了個倒楣鬼,她還是會「照收」、「照用」嗎?
「不過,你放心啦!我這個人很好的,也沒有興趣去佔人家便宜,我會給你一筆小小的‘遮羞費’,而且以後絕口不提這件事,你放心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去找你的老婆……」
听到這里,甘若霖已經听不下去了,她利用完他之後,就想一腳踹開他嗎?
呵……她真的是搞錯對象了吧?
一向都只有他甘若霖算計別人的份,第一次有人將腦筋動到他身上,而這就注定了她失敗的命運。
「希望你醒了之後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笨女人,她這麼單蠢的腦袋怎麼可能斗得過湯耀一?
她以為懷了孕,湯耀一就不會逼她了嗎?以他對于陰險狡猾的湯耀一的了解,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希望你不要怪我**了你,以後就算你發現了,也不要告我。」她閉上眼,對著甘若霖雙手合十。
對于她的舉動,甘若霖真的哭笑不得。
以她這麼有趣的個性來看,或許娶了她也不壞吧?起碼日子應該不會像之前過得那麼單調。
回想起從前,尚未因為失眠而求助于醫師時,在漫漫的長夜中,他常常輾轉反側不得好眠,往往到了天空微明,他才有了淡淡的睡意,而在情況越來越重時,他找了醫師,每夜靠安眠藥入睡。
不過,他服用安眠藥幫助睡眠的習慣似乎已經消失了。
自從認識她以後,每晚就算不吃藥,他也可以輕松的熟睡,這些似乎都得感謝她!
「要是弄疼了你,那你可能就要多擔待一點,菜鳥總是缺乏經驗的,要是我有經驗的話,就不會弄疼你,也不會需要你了。」
弄疼他?
他真的感到啼笑皆非,這個蠢女人竟然說會弄疼他?她難道沒知識到這種程度嗎?不知道哀衰減疼的人會是她自己嗎?
「放心,我真的會輕一點、會放輕一點……」湯慕婷說完,已動手去拉扯他身上的T恤,「我知道你穿的是我幫你買的三件九十九,也知道你窮,我一個月才付你一萬元的薪水而已,你只差沒有吃泡面度日了,所以……我真的會輕一點,不僅怕弄疼你,我也怕弄破你的T恤。」
這種三件九十九的衣服,他一點都沒有看在眼里,難不成她以為他這個「大陸偷渡客」將這種衣物當寶嗎?
他雖是這麼想,但她接下來的話又差一點讓他笑出聲。
「真的,我可不想上社會版的頭條——台北發現一匹饑渴已久的千年女,日前發現的被害者全身的衣服都被撕碎……」
呵呵……她說的不無道理,但卻全都是歪理啊!
要做那件事應該要月兌衣服吧?
那那……湯慕婷顫抖的伸出手,想月兌下他身上的T恤,孰料,手才剛踫到他的衣服,她的手就像被電到一般;
奇怪……難不成他這個人全身都充滿靜電?
還是他早就知道她對他有非分之想,所以才放電電她?蹙緊了秀眉,她認真的看著他。
不過,以他的樣子又不像,而且她一直將「本性」隱藏得很好啊!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總歸一句話——她真的想太多了。
沒辦法,一個人沒有做過壞事,第一次要做那種大奸大惡之事時,都會很不自在的。
「好吧!就算是我想太多了。」她深吸了口氣,再度的伸手用力的拉住他的T恤,「書沅說︰**男人要快、狠、猛、穩、準,所以,我也是一相準目標馬上就下手了。」
哇!這樣的力道還告訴他,她會輕一點?坦白說,她真的粗魯得像只母熊!
在拉下他的T恤時,她揪著圓滾滾的大眼看著他結實、精壯的身軀。
沒想到他一點都不像肉雞呢!難不成這就是大陸同胞與台灣人的差別嗎?
現在該怎麼做呢?模模他嗎?
對……應該就是要這麼做才對嘛!
她的心手好奇的在他的身上模來模去、踫來踫去,在他平坦的上不停的玩弄著。
「好好玩喲!男人與女人的身體真的差很多呢!」在她的手玩夠了之後,她又開始猶豫要如何做了。
吻他嗎?似乎就應該是這麼做才是吧!
湯慕婷低下頭,閉上了眼,笨拙的吻住他。
這真的是他看過最笨、最蠢的女人了,甘若霖心想。
他不想再任這個愚笨的笨女人一再的挑起他的欲火,卻不知道要如何幫他滅火,只是笨拙的這邊親親他、那邊模模他。
「你確定你會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嗎?」甘若霖忍不住開口。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湯慕婷就像是被雷打到一般。
「你……你……你應該早就被我用……用安眠藥給……」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連忙將手縮回,「不關我的事,我沒有踫你喲!你不能告我意圖**你幄!」她努力的揮手。
「被你用安眠藥給迷睡了是嗎?」
「對……呢……不對、不對,我沒有放什麼安眠藥,你說的我全都不知道。」她用力的搖頭,努力的裝無辜。
在她想從床上跳起來時,甘若霖倏地握住她的手。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的大手將她拉向他,讓她溫暖的身子倒向他寬闊的胸膛。
「什……什麼……問題?」她剛才所凝聚的勇氣全都被甘若霖給磨光了,她害怕得什麼話都說不出日。
她現在腦子里只想到一件事而已——完蛋了,她要去坐牢了。
早知道她就該像電影里的壞人一般,頭上罩個絲襪什麼的,最起碼這樣子不會被人給認出來。
「你確定你會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嗎?」他耐心的再問了一遍。
「接下來?我接下來有要做什麼事情嗎?」她裝傻。
「你知道的,你有。」他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
「我有?」突然,她的手踫著自己的太陽穴,「怎麼?我的頭怎麼突然痛了起來……」她有模有樣的學著,睜大了眼,「咦……這里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會突然在這里?
「我怎麼會突然壓在你的身上呢?啊!一定是我睡覺睡傻了……我還是趕快回家睡覺好了。」
「你玩那種小把戲沒用的。」竟然假裝她有「夢游癥」,這種小把戲騙小孩子也許還有用吧!
「啊!」湯慕婷尖叫了聲,「不然你到底要怎麼樣啦?好啦!你要告我意圖**你也行,你高興就好。」她老羞成怒的說道。
「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只是要教你做接下來要做的事而已。」他玩著她烏黑亮麗的發絲。
「教我?」
「是的。」
「你怎麼這麼好心啊?」天啊!她該不會遇到一個聖人了吧?
不然怎麼會有人遇到**犯,還好心的說要指導她要如何做,這不是聖人是什麼?
「這麼好心?」甘若霖听到她的話,揚了揚眉。
「是啊!」他人這麼好,讓她都有些羞愧,平常她不是這樣的。
他若是在她意料中反抗、掙扎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她可以用原先設想的方式,將他給輕而易舉的解決,但是他不是。
他只是問她會不會做接下來的事而已,而且還很好心的告訴她要教她!
天!她真的是遇到聖人了。
「那你覺得以我的立場,我應該怎麼樣?」甘若霖反問,「你都會說我只是個偷渡客戶,我也不能告你強……呃……強暴我,因為一個閃失,我可能也得回大陸去。」
他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答案,「我父母花了這麼多錢才讓我來台灣,我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了?在台灣,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給了我一個穩定的工作,又給我住的地方,讓我免于被送回大陸的命運。」他一邊的說。
衣食父母?這四個字竄進她的腦海中。
對啊!她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呢!他還是個偷渡客啊……她怕他做什麼?她就不信他敢對她怎麼樣。
惡人無膽,應該就是像她這樣的。
起初她還一臉畏畏縮縮的,但是她現在可不同了。
她推開甘若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副了不得的樣子,笑話!她堂堂一個大女人為什麼要怕他啊?說出去豈不讓人給笑死了!
「怎麼?」
「哼!」此時,湯慕婷的行為就像是轉陀螺一般,在甘若霖的面前呈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跟剛才那種怕得要死要活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嗯?」
「我告訴你幄!」她夸張的抬起腿,跨在張書沅的床鋪上頭,那種模樣活像是個「落翅仔」、「大姐大」。
「什麼事?」
「什麼事?呵呵……」她伸出手,「拿根煙來……不、不……拿顆巧克力來。」她完全被電影的情節給洗腦了,「我告訴你!」她伸手戳了戳甘若霖的胸膛。
「本小姐告訴你,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你若是盡責、識相、好好的服侍我的話,那我就賞你一些錢,並且讓你以後衣食無虞,但是你若是不乖乖的話,我就去報警說我發現了一個大陸偷渡客!」她中氣十足的說完這一長串的話,感覺到有些口渴,「快去倒杯水讓本小姐喝。」
「好。」她喜歡玩,那他就陪她一起玩,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他從床上起身。
「請問杯子放在哪里?」他好心的要幫她倒水。
「外頭啊!」她指著客廳的方向,「不過我告訴你,你可別想玩什麼花樣,別想學我在茶里放安眠藥,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上當的。」她一向自認為天才。
「小姐,現在是我該擔心我要被你怎麼了吧!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好笑的說道︰「最多你也只不過面臨與我同樣的處境,就是被我給‘算計’,但若是我算計你,不是剛好正中你的下懷?」甘若霖無法像湯慕婷一樣開口閉口就是奸了、奸了,他選擇用「算計」兩個字來代替。
「也對。」湯慕婷點點頭,頓時心底升起一股危機意識。
完了,她都快被甘若霖給牽著鼻子走了。
「所以,我說的沒錯吧?」他倒好了水,將水給遞給她。
「嗯……不、不……」湯慕婷原本是想點頭的,可隨即又改成搖頭,「不對,我算計你總比被你算計好吧?」
又是一堆歪理!甘若霖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這之後的結果不是都相同嗎?那誰算計誰又有什麼差別?
「那你打算……」
「我打算繼續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我告訴你!限你三分鐘之內將衣服月兌掉,自動躺到床上去。」
「我一向是個識相的人。」
「算你聰明。」
甘苦霖月兌掉上衣,赤果著上半身看著湯慕婷。「如何?這樣你滿意嗎?」
他一身結實的肌肉差一點讓湯慕婷的口水流下來。
「哼哼……差強人意,我勉強可以接受。」她扁扁嘴,口是心非的說道。
「謝謝。」
湯慕婷一想到自己必須采取主動,她的整個臉全都紅了起來。「呃……我告訴你,我命令你……」
「如何?」他等著她的指令行事。
哎呀!這到底要怎麼說呢?湯慕婷發現自己怎麼說都不對,難不成要命令他來**她嗎?
這說出來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
察覺到她的羞怯,甘若霖溫柔的看著她,「我想還是我來吧!」
語畢,甘若霖趁湯慕婷不注意時,伸出他的長手,將她拉進他寬闊的胸膛中。
「你……」
「主人不會做的事,由佣人代勞有什麼不可以?」甘若霖笑問。
「也對!」湯慕婷點點頭。「這是你的職責。」
「主人都這樣命令我了,那我就更應該做到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