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小炸彈 第七章
心碎
原本的圓,
被外力踫撞出一道細細的裂痕,
怎生修復,
才能完好如初?
或許,已是不可能……
在那夜小小的「出軌」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天。那天,他向京聖杰與亢庭維證明了自己並非「不行」,同時也讓自己知道他那「小小」的隱疾,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痊愈了。
「嘖嘖……沒想到你還真的行耶!」京聖杰在得到那名酒店小姐的電話之後,馬上在隔日對卓彥儒夸贊不已。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是嗎?」卓彥儒自滿的笑道。
「是這樣沒錯,好吧!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做兄弟的理所當然也安心了。」京聖杰有些嘆息,原以為他可以乘此機會好好嘲笑他一番,但是,結果卻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些話听起來十分不誠懇。」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好兄弟呢!」京聖杰訕笑著。
「是嗎?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千萬別將這件事說出去!」卓彥儒千叮囑、萬交代。
「當然,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京聖杰再參保證。
「那就好,若是艾玲知道這件事,我就唯你是問。」他先小人的提出警告。
「如果是老大說出去的呢?」為什麼卓彥儒老是把矛頭指向他?除了他之外,在場的還有他們的頭頭啊!
「只有你會到處說而已。」卓彥儒很有自信的認為,只有京聖杰是大嘴巴。
「我才沒有和外人說。」是啊!他只和彭思程說而已。
「那就好。」
雖然京聖杰承諾他絕對不會和外人說,但是,卓彥儒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
「艾玲,好了沒?」卓彥儒問道。
「好了!」童艾玲穿著一套簡單的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今天卓彥儒要帶她去采買一些衣服,還要去選一家婚紗攝影店,所以,一大早他們就準備要出門。
「那走吧!」卓彥儒牽著童艾玲的手,走出家門。
在逛完十幾層的百貨公司之後,童艾玲覺得口很渴,便到地下一樓去吃東西,卓彥儒也提著大大小小的紙袋陪她下樓。
「想吃什麼我去買。」卓彥儒找了一個位置讓童艾玲坐下,放下紙袋問道。
「我要吃烏梅冰,再幫我叫一杯西瓜汁。」童艾玲好吃的說道。
「嗯……我去幫你買,你在這里等,別亂跑。」
「廢話,我現在又累又渴,有地方可以坐,你想我還會亂跑嗎?」真是的,他還不是普通的笨咧!
「嗯……」卓彥儒點點頭,離開了童艾玲的身旁。
童艾玲無聊的四處張望,突然,發現兩位穿著十分大膽的女人坐在她的對面,她忍不住望著她們。
哇!好大,她要如何才可以像她們這麼「偉大」呢?她死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又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小平原」,哎呀……怎麼這麼小……幸虧卓彥儒不嫌棄,她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這麼瞎拚一番,真想把那筆錢一口氣花光呀?」身穿著紅色緊身衣的柳丁對身穿黑色衣服的香苞問道。
「又沒關系,再賺就有了咩!」香苞揮了揮手,笑得參八兮兮的。
「再賺?你以為去哪里找那麼好的差事啊?每人-夜二十萬,對象又不是又老又肥的老男人,而是個長得很斯文的帥哥,而且,還這麼有勁……」說到這里,柳丁忍不住發出一陣竊笑。
「哎喲!這里人多,別說這麼大聲啦!」香苞拍了拍柳丁的肩膀,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啊啦……她們在說什麼啊?好有勁……嗯……听起來還真是有夠給它的「曖昧」的,不過似乎挺有趣的耶!雖然偷听人家說話是有點不道德,但是,她們的對話真的讓她很感興趣。
一夜二十萬,還真好賺!照她們這樣講,對方又是帥哥的話,那她們兩人是真的賺到了,童艾玲不停的在心里想道。
「沒關系啦!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不過,那個帥哥的體力還真是不錯,居然可以一次同時應付我們兩個,虧人家還說他有可能是「不行」的弱雞。」
不行?不太可能吧!照她們兩個人的談話听來,一次應付兩個,那應該算是「超人」才是,怎麼可能會「不行」?
真是越听越有趣,童艾玲忍不住將耳朵豎得高高的。
「不過,那個男的好討厭喲!辦完事就走人,教他留下姓名、地址和聯絡電話,他都不肯耶!」
「是啊!連說以後要免費幫他服務他都不要。」
「真是怪人一個。」她們不停的發牢騷。
對啊!真是個怪人,美女要免費獻身還不要,真是怪!童艾玲搖著頭。
此時,卓彥儒手中拿著一碗烏梅冰、兩杯西瓜汁走到她面前坐下。
「回來啦?謝了。」童艾玲拿著湯匙吃起冰來。
「怎麼了?你在做什麼?」看她那雙小賊眼不斷亂瞄,卓彥儒便知道她一定是在做什麼壞事。
「我在偷听人家講話。」童艾玲在他的耳畔小聲的說道,深伯被那兩位美女發現。
「偷听人家講話?你何時有這種興趣?」卓彥儒好笑的問道。
「現在才開始有的。」她誠實的說。
「偷听誰的?」卓彥儒好奇的問。
「就是對桌那兩位美女咩!」她用眼神瞄了一下她們。
「哦!」卓彥儒點點頭,正想轉頭望時,卻被童艾玲給制止了。
「別看啦!」童艾玲拍了拍卓彥儒的手。
「為什麼?」卓彥儒不解的問道。
「你轉過頭,她們就會知道你在偷看她們了。」她聰明的解釋給他听。
「了解。」
「我們靜靜的吃冰、飲料兼偷听就行了,知道嗎?」童艾玲認真的叮嚀道。
「知道了,但是,你等一下不要再逛了嗎?」其實,他早逛伯了。
「不要了,」她搖搖頭,「該買的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沒什麼好買的。」她現在只想偷听人家在聊些什麼而已,「你不要吵就行了嘛!」
「好。」他乖乖的說。
童艾玲拿了一根湯匙攪拌著烏梅冰,然後豎高了耳朵,繼續偷听。
「那個男的真的是弄得人家舒服極了……」
「討厭啦!」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嗎?」柳丁問道。
「忘了耶!似乎是姓卓。」香苞想了一下。
听到這里,童艾玲不禁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卓彥儒,「她們說的那個男的跟你同姓耶!還真是有夠給它巧;會不會就是你啊?」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揶揄的問道。
卓彥儒的眉頭則是皺了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我怎麼知道……呵……」她故意不回答。
「啊……我記得那天我趁那個男的去洗澡時,我在他的西裝口袋偷拿了一張名片。」
「真的嗎?」香苞興奮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偷拿名片?」
「你那時候都已經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在做什麼!」柳丁竊笑著。
「說的也是。」
她們的談話讓卓彥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走吧!這實在沒什麼好听的。」他牽著童艾玲的手,想趕快帶她離開這個「未來可能的戰場」。
「不要啦!都還沒有听完,那個男的一個對兩個耶!真厲害。」童艾玲拍著卓彥儒的手,仍然執意要听完。
「找到名片了沒?」
「我記得放在皮包里,」柳丁打開自己的皮包,努力的尋找。「啊!找到了。」
「拿來借我看吧!」
「不用啦!我念出來就行了。」
「好,那快念吧!」
「『亢氏集團副總裁』……」柳丁緩緩的說道。
听到柳丁的話,卓彥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心在發抖,難道……那兩個女的就是那天的那兩個?
該死!那個京聖杰找來的竟然是兩個大嘴婆。
「亢氏集團的副總裁,嘿!是你們公司的耶……副總裁不就是……」童艾玲原本笑意盎然的小臉,在說到最後這幾個字時瞬間變得慘白。
亢氏集團的副總裁不就是……卓彥儒嗎?
「艾玲……」卓彥儒擔心的看著童艾玲。
童艾玲的手顫抖的踫觸到飲料,而飲料也不小心被她的手給揮落到地面。
「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童艾玲顫抖的自問自答,原本她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她們在談論的對象竟然……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叫什麼名字快說啊?」花苞連忙問道。
「卓彥儒。」
童艾玲握緊小拳頭,「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她逼卓彥儒否認,她眼眶也開始泛紅。
「艾玲……」他吶吶的說不出話。
「你快說不是啊!快說啊!」童艾玲的聲音越說越大聲,終於讓那兩名女于停下交談,轉頭看向他倆。
「咦!你不就是那位卓先生嗎?好巧喲!怎麼會在這里遇到你?」柳丁笑著問道。
「是啊!有空再來我們姊妹這里坐一下嘛!」
「你們別再說了。」卓彥儒語氣冰冷的說道,而他冷冽的語調也讓她們兩個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話。
童艾玲從椅子上站起身,沖到她們的面前,一把搶走柳丁手中的名片,看著上頭印的字。
拜托!千萬不要是印著卓彥儒的名宇啊……她的心開始祈禱。
「亢氏企業集團」副總裁卓彥儒
當這張小小名片上印的字映入她的眼時,她幾乎都快昏厥了,手中的名片也慢慢的自手中掉落,身子則搖晃了一下。
「艾玲!」卓彥儒連忙扶住她。
「你說啊!為什麼不說?」童艾玲的手揪著他的衣服,大聲喊道。
「對不起……」他能說什麼呢?他真的做了啊!
「給我一個理由啊!快說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同時,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
但卓彥儒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語。
「該死的!」童艾玲用力甩了卓彥儒一巴掌,傷心欲絕的轉身離開。
「看來你們兩人似乎沒有什麼職業道德。」卓彥儒的利眸惡狠狠的掃向柳丁與香苞,令兩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我……我們……」
卓彥儒提了紙袋,匆忙的追了上去。
*****
坐在電視前,電視里不停的播放著林曉培的「手太小」,一遍又一遞的旋律,刺痛了她的心。
我知道我的手大小,狂野的你我捉不著……
是啊!她要怎麼去捉住他那顆飄浮不定的心?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這種個性的人了嗎?
鐵門被打開了,卓彥儒拎著紙袋走進來。
「艾玲,你听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童艾玲強裝堅強,諷刺的說道。
「不是我自願的。」他說真話。
「不是?」她才不信。
「嗯……這是聖杰的意思,他要我證明我不是『不行』。」他將紙袋放在地上,鄭重說道。
「就為了要證明這件事?」童艾玲紅著雙眼說道,心中暗恨他為何辜負她對他的信任。
「是的。」他好恨自己。
「為什麼?」童艾玲從沙發站起身撲上他,不停捶打著他的胸膛,「你可以不要啊!為什麼你要接受?」
「艾玲……」卓彥儒緊捉住童艾玲的手,「原諒我!」
「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你一直覺得我傻傻的很好騙,什麼事只要敷衍兩句就可以了?」她哽咽的說道,淚水不禁滑落下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確實是想蒙騙過關。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我是這麼信任你啊!」童艾玲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你為什麼不改改這種、風流的個性?」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
「你知道?」童艾玲恨恨的看著他,「你知道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我是這麼信任你,而你卻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原本我還當只是听到別人的八卦而已,沒想到自己听得那麼高興,而她們在談論的那個『超人』竟是你,你教我怎麼辦啊?」她真的很下不了台。
「艾玲,別生氣了。」他只能息事寧人的安慰她。
「你教我怎麼不生氣?你說!」她發狂的怒喊。
「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在卓彥儒這句話落下之時,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也同時響了起來。
「以後不會了?你向我求婚時說過什麼?」她質問著,「你說你絕對不會在外頭風流、花心,現在呢?你給我一個解釋讓我相信你好嗎?不要一而再、再而參的欺騙我,我不是笨蛋啊!你說的話現在听在我的耳里,根本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你知道嗎?」受傷的心是很難平復的。
「我不想讓聖杰一直認定我無能……」卓彥儒緩緩的解釋,那種「認定」是男人無法忍受的哪!
「所以,你就選擇背叛我?」童艾玲的眼中滿是淚水,淚水不停的落了下來,染濕了她的臉……
「是,我想只要不讓你知道就行了。」到這個時候,卓彥儒再也不想欺騙童艾玲了。
「是啊!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傻瓜,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任由你騙得頭暈腦脹。」童艾玲自嘲的說道。
「你可以拒絕啊!難道證明你行不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背棄你對我的承諾嗎?」她顫聲問道。
卓彥儒也不懂自己當初為何要答應京聖杰?那真是他這一生之中做過最愚蠢的事啊……
就如同童艾玲所說的,他自己行不行,對別人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他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一定要證明給別人看、一定要讓人家知道他「英勇無敵」呢?
好愚蠢!真的好愚蠢!那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那麼重要啊!看到童艾玲傷心欲絕的小臉,他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童艾玲怒吼道。
「對不起。」他已無話可說。
「不要一直對我說對不起,我要听的不是這些啊!你到底懂不懂,你教我如何能相信你對我的承諾?」這才是她最介意的。
「艾玲,冷靜一點。」他忐忑的安慰她。
「你教我如何冷靜?今天若是換個立場,你可以冷靜得下來嗎?」童艾玲走入自己房間,卓彥儒則一直跟在她身後。「我們取消婚禮好了。」她坐在床上,閉上了眼。
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不介意他四處風流,沒想到她錯了,唉!情人的眼中果然容不下一粒沙子啊!
「艾玲,你別賭氣好嗎?」卓彥儒不停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認為我是在賭氣嗎?」她拿起床上的枕頭,用力往卓彥儒的身子扔過去,「是你讓我這麼生氣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卓彥儒閃過了童艾玲的枕頭攻勢,又接住了童艾玲陸續丟來的幾個布偶女圭女圭。
「我不要嫁給你了……」童艾玲吃力的拿起一個放在床鋪旁的大只頑皮豹,正要朝卓彥儒丟過去時,月復部突然傅來一陣疼痛使她的手停了下來,蹲在地上。
「怎麼了?」卓彥儒連忙走到她身旁,看著她慘白的小臉,關心的問道。
「不要你管!」童艾玲用力的想推開卓彥儒。
雖然童艾玲使盡了全力,但對卓彥儒來說,這種力氣根本不算什麼。
「先別和我嘔氣了,你現在哪里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卓彥儒緊張的說道。
「我肚子痛……」童艾玲咬緊了下唇,勉強的告訴他。
「肚子痛?」卓彥儒將視線到童艾玲的月復部,訝異的發現有一絲血跡慢慢的順著她的腿流下來,卓彥儒驚懼的一把抱起她。
該死的,他怎麼完全沒有發現這麼嚴重的事。
「好痛……」童艾玲的小手用力的抓緊了卓彥儒的衣服。
「別怕,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抱著童艾玲,他迅速拿趄車鑰匙往外沖。
童艾玲則是因為疼痛而忍不住閉上了眼楮,她……累了。
*****
醫院里--
在經過醫生的急救後,童艾玲已經沒事了,此刻,正躺在病房里休息。
「你知道你有了嗎?」卓彥儒一向自認為自己的心髒很強,但在剛才的一番折騰之中,他覺得它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童艾玲偏過頭,連看也不看卓彥儒一眼。
「在這個時候你還要賭氣?」卓彥儒用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無奈的期望她別再孩子氣了。
「我不想理你!我現在看到你的臉就討厭。」童艾玲嘟著嘴嚷道。
「醫生說你要休養一陣子,等一下我就去幫你辦住院手續。」他耐心的交代醫生的囑咐。
「我不要住在這里,我要回家。」她固執的要求。
「等你好一點,我就讓你回去。」卓彥儒對這一點很堅持。
「我說我不要住在這里就是不要,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偏要回去!」童艾玲激動的叫道︰「我現在會躺在這里,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嗎?」她將所有的氣全出在卓彥儒的身上。
「我知道這些全都是我的錯,算我求你好嗎?你現在乖乖的在醫院里休養一陣子,等醫生說可以時我們再出院好嗎?」他捺著性子,好言好語的勸她。
「不可以!」她故意拚命的搖頭。
「艾玲--」他這樣放段哄著她,為的就是要讓她安心休養,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和他賭氣?他的音量不自覺的放大。
「怎麼?你凶什麼凶!」做錯事的人是他耶!他竟然還敢對她大小聲?他實在太過分了。
「你不要小孩于氣了好嗎?為了你好、也為了你肚子里的小孩好,你就在這里休養一陣子,難道不行嗎?」他委曲求全的低聲下氣求她。
「你說我小孩子氣?」童艾玲不禁揚高了音調。
「難道不是嗎?在這種時候你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只知道鬧脾氣。」卓彥儒真的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責備道。
「好!我就是這樣小孩于氣不行嗎?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不然你想怎樣?」童艾玲失去理智的吼道。
「冷靜一點。」
「你以為我希罕嫁給你嗎?」童艾玲繼續說道︰「你真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
「艾玲……」
「你別叫我!我就是現在要出院,不然你想怎樣?身體是我的,我要死要活全都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憑什麼管我?」童艾玲目光緊盯著卓彥儒,挑地向他叫囂。
「我知道-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要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好嗎?」卓彥儒無奈的嘆氣,唉!他是招誰惹誰了嘛?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我都說要和你娶消婚約了,你憑什麼還管我這麼多!你給我滾……」她激動的口不擇言。
「我是為了你好啊!」他苦口婆心的再勸。
「我不需要,你去叫醫生來,我要立刻出院。」童艾玲掙扎的想坐起身,但是,卻被卓彥儒給制止了。
「你別再無理取鬧了。」縱使再有多好的脾氣,在百般勸說無效之下,卓彥儒也禁不住動怒了。
「我偏要,我早就告訴你我一向就是如此,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她得理不饒人的說。
「我以前可以任由你胡鬧,不過,你可不可以听我的?」他盡量壓抑怒火,低聲下氣的指責。
「不--可--以--」
在童艾玲說完這參個字之後,她的臉頰立刻被卓彥儒打了一下!
卓彥儒用的力道雖小,但是,卻徹底的讓童艾玲傷心欲絕。「你打我?」他竟然還敢打她?太過分了!做錯事的人是他不是她啊?為什麼他還這麼理直氣壯?
在動了手之後,卓彥儒才發覺自己在盛怒之下所做的事,看著童艾玲微紅的臉頰,他知道自己太沖動了。「我……」
「你給我滾!」童艾玲將棉被拉高,連理都不想理卓彥儒。
卓彥儒在無奈之下,只好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離開童艾玲的病房。
听到一聲關門聲之後,童艾玲的淚水緩緩的落了下來,她的心……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