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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鳥長大 第三章

「姑娘,到了,請小心下轎。」金福幫郝思春掀起轎簾,好讓她下轎。

「梅兒,我們到了耶!」郝思春的一顆心雀躍著,她終于可以見到那只鳥了!

「是啊、是啊!」梅兒不以為然的假假地笑著。

「這邊請……」金福領著郝思春與梅兒,就這麼走過假山亭台、小橋流水及蜿蜒的回廊,直走到最後方的一座院落。

「這里是?」該不會就是那只鳥住的地方吧?她在心里頭猜想著。

「我們少爺就是住在這里,請進。」

「我也要進去……」被金福給擋下的梅兒嚷嚷著。

「失禮了。這位小姑娘。」金福有禮的欠了欠身。

「梅兒,沒關系,我自個兒進去就成了。」她拍拍梅兒的肩要她放心,一個人走入這座院落的大廳里。

耿峰鷂坐在大廳里,心中猜測著那位佳人會不會到?但當他听到那種急促又有些輕盈的腳步聲時,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她來了!

郝思春定楮搜尋著白頭翁的身影,孰料,竟什麼都沒有見到。只看到上次那個討慶鬼!

「喂!你怎麼在這里啊?」

這個討厭鬼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他該不會以為他是白頭翁的朋友,就認為他是白頭翁本人了吧?

喲∼∼要真是如此的話,那真的是會被人給笑死的!

「我原本就在這里啊!」他注視著她,發覺她今日的打扮動人極了。

今兒個,郝思春身上穿著一件紅色薄紗衣裙,盤起來的發上則是插了幾支簪花及金步搖,那小小的臉蛋上了些許的脂粉,而最吸引他的則是她那紅灩灩的櫻唇。

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也不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姑娘,卻是他見過一眼,就將她的倩影牢牢他深鎖在腦海中的姑娘。

「你?」郝思春嗤笑的搖搖頭,「請我來的是那只白頭翁那!你只是他的朋友而已,不代表你就是他!」真是無聊極了,郝思春抬起手,意思意思的朝他揮了幾下說:「我走了。」

「等等……」耿峰鷂急忙喚住她。

「有什麼好等的啦!我只要見白頭翁。」

「我就是白頭翁。」

見到她這麼快就轉過身了,耿峰鷂了解到,他要是不再表明自己的身分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理他!因此,他立刻說出自己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的這項事實。

「你是白頭翁?」她又轉了個身面對他,突然很不給面子指著他的臉放聲大笑,「哇哈哈……別開什麼玩笑了,你告訴我你是白頭翁,我就要相信你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娃兒呀!」

「這是真的。」他沒想到她竟然會不相信他說的話,從雕花的栓木椅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別以為你頭上有幾根早老毛,我就會相信你了。」吱!想騙她?哼!門兒都沒有。「白頭翁應該很老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自頭翁很老了?」這一點令他覺得很好笑,手輕撫著她的臉,指下滑膩的觸感令他的掌心發熱。

這種感覺,他知道的!這就是代表著她輕易的勾起他想要她的。

「因為白頭翁不是滿頭白發嗎?不是的話,又怎麼會叫白頭翁哩?」

「呵呵呵」听到她的話,耿峰鷂朗笑了幾聲,「沒見過我的人都會這麼想,其實,我會叫白頭翁是因為……」耿峰鷂說到這里話語突然頓住了,他的手勾起他前額的那綹白發。「這綹白發是我從出生到現在就這樣的,所以,我就被稱為白頭翁。」

「真的嗎?」她再次從頭到尾的將耿峰鷂看個仔細,「你真的是因為這白發被人叫白頭翁?」

「是的。」他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原來白頭翁不是個老人啊!那這樣的話,她就不用直煩惱自己要嫁個老人了!不過,一想到耿峰鷂就是白頭翁,她的頭都疼了,怎麼會是他啊……

「怎麼?歡喜過頭了嗎?」

「不是,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

算了,反正只要嫁給白頭翁,不就成了嗎?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全都無所謂啦!她無論如何要贏就是了!

「咦∼∼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找白頭翁?」

「地方上沒有半個人都不曉得你在找白頭翁。」他輕笑著。

「不對啊!但是,那日你怎麼不承認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郝思春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于是問道。

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她。直接承認了她就是那日端菜的小龜公,她也沒想到為何耿峰鷂知道她女扮男裝,向來頭腦挺簡單、腦容量不大的她是不會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一些有的沒的。

「我只說‘要是我不是',可沒有說‘一定不是’喔!」

「要是你不是及一定不是?」噢∼∼好復雜喲!她的小腦袋瓜子都疼了。

「怎麼?你听不懂嗎?

「什麼?」向來愛面子的她。哪容許別人笑。「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

「既然懂就好了,為什麼急著找我?」他已經由鷹與鵬那里得知了消自心,說她開始尋找他的第一天,同時也有兩位姑娘找上他們。

「找你啊?」她皺了皺眉頭,「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的。」

「什麼事?」

「嘿嘿嘿……」人家不是說,坦白從寬嗎?她先坦白的話,他應該會幫助她才對吧?

耿峰鷂覺得她的笑容看起來奸詐極了,而那種笑容是小奸小惡的人才會有的,像他,就不會這麼笑!

「說。」

「做什麼?這麼凶啊!我又沒說我不說。「真是的,有什麼事慢慢說就成了咩!

「事情是這樣的。」她將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全都說了出來,「就是這麼回事咩!這次是最後一次的比試了,我可不想輸給她們,讓出那座依山傍水,景色優美的涼亭。」

其實,比到現在,已經不是那座涼亭的問題了,而是攸關面子問題。

大家都愛面子、大家都不想輸,所以,才會極盡全力的想獲勝。

「哦!原來是這樣啊!」耿峰鷂點點頭,手中的上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做什麼啦!會痛那……」

他以為他拿了一把扇子就了不起了啊!這樣就可以隨隨便便的敲她是不是?

哼!她伸出小玉腳,就這樣狠狠的朝耿峰鷂的腳上用力的踏下去……

預期的痛呼聲並沒有由他的口中傳來,反倒是她的腳很可憐的扭著。

當她那雙眼楮賊兮兮的轉動時,他便知道她想算計他,果不期然的,她伸腳想踩他,而他憑著平日練武所練就的本能很快的便閃開了,而在閃開的同時,還故意不著痕跡的拐了她的腿。

「怎麼了?你的腿怎麼了?我幫你看看。」

耿峰鷂蹲子,手撫上了她的玉腿,一把掀開她的糯裙,大手在她的腿上輕撫著。

「做什麼啊!」郝思春尖叫道:「你這個登徒子!」

「姑娘,你說這句話就錯了。」耿峰鷂搖搖頭,」在下只是想幫姑娘揉揉腿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他表現出他是個非禮勿動的「正人君子」!

「騙人!」郝思春用顫抖的手指著他,〞你說謊!」她的雙頰都漲紅了。

看到她的臉上染上一片紅霞,令他有一瞬間看痴了。

「我沒有說謊。」

「我說你有就有,更何況,我是扭到了腿,又不是傷到了膝蓋,你的手做什麼偷模我的膝蓋?」這樣還說沒有?騙誰啊!

耿峰鷂搖頭失笑,」姑娘,你懂不懂醫術?」

「不懂!」她一蹦一跳的坐在椅子上,「我怎麼可能會懂醫術呢?」這個不懂沒關系,天底下不懂醫術的人這麼多,又不是只有她一個,應該是不會丟臉才對。

「我就想你應該不懂醫術,你剛才扭到了腿,我去揉你的膝蓋,這樣會讓你的腿好得比較快。」

其實,他這些全都是胡諂的。

「真的假的啊?」郝思春懷疑的問道。

「真的。」他點頭,」我練過一點武功,所以,幫你渡了一點真氣,你有沒有發現我的手模過的地方有一點熱熱麻麻的?」

咦∼∼听他這麼說,好像真的有這回事那!

他的手模過的地方是真的像他說的這樣有些熱,還有些麻說!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有這種感覺沒錯。」她點點頭承認。

「那就是代表你可以感覺到我在運功渡真氣給你。」真是個愚蠢的笨丫頭,被他給耍著玩,還這麼傻呼呼的,真是有趣極了!

「這樣啊……」

「是!」他點點頭,走到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對了,對于你剛才說的那件事……」

「怎麼樣?你答應了嗎?」

「答應……考慮。」見到她听到「答應」兩個字,雙眼全都亮了起來,他壞心的又加了後頭那兩個字。

「什麼?」她嚷嚷著。

「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幫你?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嗎?」他的手輕供的模了她的臉頰一把。

「好處啊!啊!我有銀兩,我可以給你銀兩。」她爹爹給她的銀兩,她還有剩哩!

「銀兩?」耿峰鵬嘴笑道:「你有的,我就沒有嗎?」就是他耿家家大業大,所以,才容得他當「火山孝子「這麼多年。

「這……」她看著這座院落的景,以及這廳里富麗堂皇的擺飾,的確!他應該是挺有錢的,說不定比她們郝家莊還富有呢!

「怎麼樣?」

「我說不出話來了。」她的手搔著她的小腦袋瓜子,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才好。

「那這樣的話,換我來說吧!」

「好!」她點頭。

「現在是你來拜托我是不是?」

「對。」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出要求,看你是否同意,再決定要不要幫你?」見到她點頭,他繼續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應該在這個時候開出我想要的條件對不?」

「也對。」一般人都是這樣的。

「好,那我的條件是你得听我的,住在這里一陣子,我再依照你的表現決定是否要幫你。」他雙臂交叉在胸前,談話的神情及態度就如同討論今日的于氣一般雲淡風輕,愜意得很。

「你講的應該是對的。」不過,她怎麼覺得好像有哪里出了問題呢?」為什麼我得听你的?」她從小到大,可沒有听過誰的話。

「因為你希望我娶你。」

「是沒錯啦!不過,你不覺得你的話好像有哪一點很奇怪嗎?」不知怎他,她總覺得好像是她吃虧耶!

「哪里有問題?」他的大手撫著她的頭發問道。

「這……

但是,她又很悲哀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得告訴我,你對于我的提議有什麼不滿的,那我們再來研究。」

也對,研究是可以避免問題發生。郝思春在心里頭想道。

「好,那你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這件事了,對吧?」他早已撒好了網,等著小魚兒自己吃下餌。

「嗯∼∼「她也只有點頭的份,沒關系,就先同意好了,等到她將那座涼亭給贏來了再說吧!

「那從今晚起,你就住在我這里。」他下了個結論。

「住在你這里?」

「對,屬于我的院落及廂房里。」

「不對、不對……」終于被她這個笨笨的腦袋想到到底哪里不對了,「不行!我可以與你住在同一座院落里,但是,不能住同一間廂房。」

別以為她長相可愛甜美,就想欺負她!

哼!她可是他們鎮上有名的小才女哩耶!

「為什麼?」

「我娘說,尚未成親的姑娘是不能與男子同榻而眠的,不然名聲會臭掉,而且會有小寶寶。」她想了一下,鄭重的說道。

「不過,你不是打算要嫁給我嗎?那我們同榻而眠又有什麼關系?」耿峰鷂看著她那張煩惱的小臉問道。

「也對喔!好像沒什麼關系耶!」她認真的思考著。

「那我們就先這麼決定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再研究,好嗎?」

「好。」

沒想到他這個人看起來,但為人還挺不錯的哩!剛才還好心的幫她「運功療傷」,現在又為了她的事,要與她在「床榻」上研究,原來,人真的是不可貌相的。

「你既然都說好了,那就代表沒什麼問題了,對吧?」他趁勝追擊。「我總得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是嗎?」

「我啊……」

對、對,她是得告訴他她的芳名,不然,他要如何稱呼她呢?

「我叫郝思春,就是城北人人口中都夸贊的郝家千金小姐。」

「好思春?哈哈哈……」真是個頗有深度的好名字啊!她思春、他就買春羅!

「思春,你的名字還真的是很特別。」

他剛才笑她了,她真的有看到,他竟然笑她的名字,郝思春的眼楮狠狠的瞪著耿峰鷂,「是這個郝字。」她氣急敗壞的在栓木桌上寫下她的名字。

「我叫郝思春。」

「思春,我記得了!你不用一直強調你的名字是思春。」

「我……我……」她已經氣得全身沒力。

「那我以後都叫你春春好了。」叫思春太難听了,「我姓耿,耿峰鷂。」

「哦!」叫什麼春春啊!那種話听起來就像是在叫春。

「從今以後,你就和我一起住了。」

「但是,我不想和你一起住。」她發出抗議聲,要是有了小寶寶,那還得了?

「可以。

他真的是個好人耶!這麼干脆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

只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讓她感人肺腑的答謝句全都打住了。

「那你就別奢望我會幫你!」

「小姐,你就這樣答應那只白頭翁的話,老爺會氣死的。」梅兒已經開始準備要逃難去了。

「但是,我若不答應的話,他就不要幫我了啊!」為了她們郝家的面子,她就這樣狠狠的給它答應了下去。「對了,梅兒,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啊?小姐……」梅兒走在郝思春的身後,小心的提著郝思春的襦裙,避免她不小心踩著摔倒了。

「我娘說,姑娘家與男子睡在一起就會有孩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啊?」

「好像有听過是這麼一回事沒錯。」梅兒歪著頭想了想說。

梅兒從小就被賣人郝家莊,她雖然年紀比郝思春長了些,但是,從來沒有人與她提及床第之間的事,所以,她也都是一知半解的。

「莊里廚房的李大娘不是說姑娘家不能與男子亂來嗎?」

「這些我娘也全都說過。」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所謂的「亂來」是什麼意思啊!

「還有啊!小姐,你在醉紅樓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些姑娘都在床榻上做些什麼事嗎?」

「拜托!我每晚光是送菜肴什麼的,就快要累死了,怎麼會有空去偷看他們在床榻上做什麼事啊!」她沒好氣的說。

真是的!她又不像梅兒這麼的舒服,只要等著她就行了,她可是肩上背負著重大的任務那!

「這樣啊!」

「不過呢……」

她的「不過」讓梅兒的雙眼亮了起來,」小姐,是不是你想到了?」

「想到什麼啊!我只是在想,我有時候都會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她又想了一下,認真的回答。

「聲音?」

「嗯!」郝思春點頭,與梅兒一起走人廂房里,「就是一些痛苦的聲音嘛!」

「什麼……痛苦?會不會姑娘與男子在床榻上睡覺是被男子欺負的?」梅兒擔憂的問。

「不會吧?」郝思春膛大眼楮反問。

一想到那種被人揍過來、摔過去的事,她的頭皮就開始發麻了,她該不會也得讓人「揍「吧?

「小姐,這個很難說那……」梅兒自作聰明的說道:「什麼事都是很難講的嘛!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那只白頭翁到底幫不幫我們啊!

「這樣啊……」她真的是越來越煩惱了,「反正就是不要一起睡就是了嘛!這樣就不會被揍,也不會出問題啦!」對!就是這樣。

耿峰鷂修長的身影跨人廂房里,他走到花廳前,看到郝思春不曉得在寫些什麼,于是開口問道:「你在寫些什麼?」

「不要給你看。」郝思春連忙將筆墨全都收拾好,把紙給拿得高高的,就怕被耿峰鷂給看到她所寫的字。

「為什麼?」他的手輕輕的一抽,就這麼將紙給抽了過去,「我還以為你在寫什麼呢!原來是在寫家書啊……」看到她的字,耿峰鷂只有搖頭的份,「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會寫出這種字?」

「哼!人家我自小熟讀四書、五經,但是,這又不表示我的字跡一定很好看。」對咩!就是這樣的咩!「把我的紙還給我啦!」

耿峰鷂注視著上頭的字,「你真不愧是個孝順的女兒。」

「是啊!那第二張紙是給我娘的啦!你趕快還來就是了。」

他這算什麼正人君子啊!竟然這樣欺負她,這算是一個君子會做的事嗎?

「親愛的娘親,女兒有事想問,關于你與爹爹兩人夜晚同床而眠之時,是否只要閉上眼楮,就會生孩子了?請詳答,這是關系到女兒的未來……」

耿峰鷂照著紙上的字念道,然後,抬起頭看著她,嘴角勾起的笑容變得壞了一些。「你不懂?」

「懂不懂什麼啦!」郝思春不耐煩的問道。

「還你。」他將信遞到她的面前,而郝思春一時心急,就這麼動手去搶,豈料,未干的信籠就這樣貼在郝思春的臉上。

「哈哈……」耿峰鷂開心的朗笑著,將信箋由她的臉上撕了下來,「梅兒,去打盆水來給你們家小姐洗把臉。」

「是的。」

「你……你真的是太可惡了!」郝思春的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抹,發現字跡全都印在自個兒的臉上,于是,忿忿的看著她頭上那張笑臉。「你竟然這樣欺負我!」

「春春,你這句話可就言重了。」

「你不要叫我春春啦!」氣死她了、真的是氣死她了,難道她真的與她有仇,是嗎?

住在這里幾日了,與耿峰鷂也算得上是比較熟了,他「為人怎麼樣」這一點就不要再提了,但是,他總愛突然在她的面前冒出來,然後就一直叫她春春。

天哪!她真的是討厭死她這個思春的名字,叫思春還沒有關系,卻沒想到她竟然姓「郝」。

小時候,她也曾問她娘,為何她要叫「思'春」?而她娘的答案則是這是你爹爹特他請高人來配合你的生辰八字幫你算出來的名字,你以後一定會嫁個比咱們家還要富貴的人家。'

騙誰呀!她寧願嫁得比較差一點,也不要叫思春!

「叫春春不是更親暱一點嗎?」他最愛看她氣得臉都漲紅的樣子。

「你以為你是在叫春是不是?」她吼道。

「我是在叫……春沒錯。」耿峰鷂無辜的說道,心里快要笑翻了。

「你……你……」她用手指著耿峰鷂,心里頭一肚子火,卻又說不過耿峰鷂。

他說得沒錯,他就是在叫春啊,而他叫的那個人就是——她!因為她叫思春。

「我如何?」他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指。

「你去死啦!」

「我去死?那你不是得守活寡了嗎?是誰拜托我要娶她的?」他是存心想氣她的。

郝思春真的是說不過他,她用手模了模自己的臉,發現上頭的墨水還沒干,于是,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耿峰鵝。

知道她那種小鼻子、小眼楮的企圖,耿峰鷂也不閃躲。

有佳人投懷送抱,他耿峰鷂從不會矯情的推開的!

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際,他很自然他將她給摟在懷中,享受著她嬌小身軀所帶給他的柔軟觸感。

不過……耿峰鷂覺得自己竟然無法感受到她胸前的……唉!算了,對于這一點,他早就該有所覺悟了。

「你不要抱著我,放開我啦!」

「你不是自己投懷送抱嗎?」

「不是!」她尖叫。

「不然,怎麼會自己撲向我呢?」他放開她,然後佯裝不知不覺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你是故意的?」

「嘿嘿嘿……」她得意的笑,就不信整不到他!「是咧∼∼怎麼樣?怎麼樣?」

「不怎麼樣,不過,做錯事的人得受到懲罰。」他見到她想跑,便立刻足下一蹬,再一眨眼間就來到郝思春的面前。

郝思春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哇~~好厲害喲!這是什麼武功啊!

雖然她在心里佩服著耿峰鷂的功夫,不過,她可沒傻傻的就待在原他不走,她連忙轉了個方向,又想再繼續跑,但是,設想到他又出現在她的面前!

幾次之後,她真的累了!決定不要跑給他追了。

郝思春全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隨便你要怎麼懲罰,本姑娘累了。」她沒力的揮了揮手。

「真的隨便我怎麼懲罰嗎?」他體貼的幫她拭去臉上的汗水。

「對啊!我不跑了,全都隨便你。」她閉上了眼楮。

此時,梅兒正好端著水走進花廳。」耿公子、小姐,我將水端進來了。」

當她擰干毛巾想幫郝思春擦臉時,耿峰鷂卻從她的手中接過毛巾,並示意梅兒離開。

「這……」梅兒有些猶豫的看看郝思春。

「出去。」這一次,耿峰鷂的聲音低沉了一些,雖然沒有板起臉孔,但是,梅兒已經嚇得全身發抖了。

「嗯……」梅兒縮了縮脖子,連忙轉身離開。

拿著毛巾。他小心的將她臉上的污潰給擦干淨。

「好舒服喔……」涼涼的水讓郝思春張開眼,卻看見拿著毛巾的人是耿峰鷂。

「為什麼是你幫我擦臉啊?梅兒呢?」她站起身,左看、右看的,就是沒看到梅兒的人影。

「她出去了。」他淡淡的回答。

「她為什麼出去?我又沒有叫她出去。」郝思春嘟著嘴說道。

該死的!為什麼現在連梅兒都听他的話了啊?

「是我叫她出去的。」他將她給撈進了懷里,終于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郝思春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當場愣在那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壞事了?」

好半晌後,當郝思春清醒過來時,她瞪著耿峰鷂。這種事情。她曾經在妓院里頭看那些大爺對姑娘做過。

「你怎麼可以調戲我!」

她郝思春尾那種隨隨便便可以任由人調戲的人嗎?

「那不是壞事,而是好事,我在將真氣渡給你,你剛才沒有覺得全身輕飄飄的,而且還熱熱的嗎?」

咦∼∼他真的是在將真氣渡給她嗎?不過,她剛才真的有全身輕飄飄及熱熱的感覺耶!

「真的嗎?」她再問一次,他該不會隨便編幾句話就想拿來唬弄她吧?「如果吸多了你的真氣,也能像你一樣會飛來飛去的嗎?」

若是真的話,那她不就賺到了嗎?而且,要是學會輕功,也許她還可以在意瑩及銀娃面前炫耀,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真的。」他深邃的眸子中淨是笑容。這個小丫頭真的挺好騙的,他說一句、她就听一句。「你只要將我的真氣完全吸入胸口內,就可以得到我的內力,過不久,便可以像我一樣身懷輕功。」

「但是我看到妓院里頭的大爺也是對姑娘這麼做啊!難道他也是想渡真氣給她們嗎?」

要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些大爺們早就應該「精盡人亡」了才對啊!

「你拿他們與我比?」他一臉受辱樣,惱怒的揮揮衣袖。

「不是啦!我怎麼可能會拿他們與你比呢?再怎麼樣你都比他們年輕一點、瘦一點,只不過,不曉得幾年後,你會不會像他們一樣就是了。」她認真的說道。

听到思春前面的話時,耿峰鷂還想「稍稍」的息怒,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差一點就要讓他氣得吐血了。

「春春……」他聲音低沉的叫喚著她。

「你別生氣嘛!」他的聲音听起來好凶喔!

「你只要告訴我,你渡真氣的方式,和到妓院里找樂子的大爺那種嘴對嘴的方式有什麼不同就可以了嘛!」

「因為我練的武功比較不同。」先隨便講幾句話將她給唬弄過去行了。

「不同?」她眨了眨大眼,愣愣的看著他。

「自定的。」

「你有沒有發現,青樓里的姑娘大多很喜歡我?」他將她拉到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姑娘不是都很喜歡出得起價錢的大爺?所以,對你應該也不會例外才是。」她以她單蠢的邏輯推論。

「春春……」他警告性的喚道。

「好好好……」她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並自己下結論,「是因為你的銀子給的比較多吧!」

「不是。」

「不然呢?」

「因為我渾厚的內功,她們只要吸了我渡給她們的真氣後,就會很有精神。」

「咦……好像是真的耶!」她注意到他一來,妓院里頭的姑娘就會紛紛的涌向他。

「就是這個原因。」

原來是真的啊!不知不覺中,郝思春露出了粉巴結的笑容。「哎呀!」

「怎麼啦?」耿峰鷂不解的問。

「那你可不可以有空就渡一些真氣給我?我听說,扎馬步挺累的,如果想累積一甲子的功力,那可能會將我的骨頭給扎散了,若是有你幫助我的話,我就不用這麼累了。」

她全部算計好了,她只要「坐事其成「就行了,嘿嘿嘿……

「你要嗎?」哈哈!沒想到她真的上當了。

「是啊!」郝思春用力的點頭,小手緊抓住他的衣袖。

「一個姑娘家要這麼多的真氣、內力做什麼?我可是練武練得很辛苦耶!」耿峰鷂佯裝不願意。「我為何要平白無故的將我修練多年的內力和真氣渡給你?我想,你還是算了吧!」

看他那種不願意的樣子,郝思春更加認定他說的話是真的了,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呢?

「哎喲!你別這麼說嘛!就當是做做好事。」她也好想像他這樣會飛牆走壁喔!

「你繡花、撫琴即可。」他可是算準了她那種小眼楮、小鼻子的心思。」我這個人什麼都做,就是不做好事。」

「不要啦!我就是要你渡真氣給我啦……」她撒嬌地大叫著。

「好、好、好……真是拗不過你。」他‘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不過呢……這其中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有什麼問題她全都可以努力的去突破。

「你得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否則,要是讓我在外頭听到一丁點兒的風聲,我就不再渡真氣給你了!」

「這……」郝思春低下頭,心里有些猶豫。

「不要啊?那就算了,要是每個人都來和我要真氣,那我該怎麼辦?」

「好、好啦……我又沒有說不要啦!那你要是去將真氣渡給其他的姑娘怎麼辦?那不是太浪費了嗎?不行、不行,若是你以後有多余的精氣想渡給姑娘,就全都來找我好了,我全都收了!」

嘿嘿嘿……假以時日,她也可以成為「一代女俠」了,她得意的暗忖。

「這個嘛……」他故作考慮狀。

「怎麼?不要啊?」她凶巴巴的問道。

「是不太想啦!」其實,他心里可是樂翻了。

「不行!你剛才答應我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喔!」她死瞪著他,就怕他反悔了。

「這一點我知道。」他點頭,「我可沒說不做,以後,你只要做得讓我滿意的話,那我就十日渡一次真氣給你。」

「十日?」她拉高了音調。

十日才渡這麼一小口、一咪咪,那她何時才能變成一代女俠去向意盈及銀娃炫耀啊!

「是啊!總得留一點讓我自己用吧!」

「可是,你每次都只渡一咪咪那?」那一口氣吞了就沒有了,連在胸腔里頭的溫暖感覺也只有這麼一下下而已。

「春春姑娘,你也太貪心了吧?不然,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好吧、好吧!那我再問你一件事就好了。」她總得知道每于就這麼吸一小口,多久才能修練成女俠吧!「我要多久才會飛檐走壁啊?」

「依照我們這樣十日渡一小口真氣的話,你要會飛檐走壁的功夫,我想……應該不久吧!」

「不久?」她的雙眼馬上亮了起來,難不成只要一個月?「一個月嗎?」

嘿!那她就可以很快的向她們炫耀了耶!真好!

「不是,是三十年。」

「三十年?」

他在唬弄她啊!三十年叫不久?她氣得不停的用小手捶打著他的肩頭。

「春春!」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拳頭,「我練了十五年也才有這樣的成就,你光是用‘吸'的,三十年已經算是很快的了。」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要是只要讓你三于就練成功的話,那我們這些死命練武的人不是要哭了嗎?」

仔細想一想,他說的也對啦!

光用吸的,她又不用練,而他練了十五年,她是應該要多花兩倍時間沒錯。

「好吧!好吧!算你有理。」

「不是算我有理,而是我本來就沒有說錯。」他辯駁道。

「等等,那有沒有比較快的方法?」她還是等不及想成為女俠。

「比較快啊?」他皺緊眉頭,看來,笨魚是很快就能上鉤了。

「是啊!我不要等三十年,有沒有一年就可以成功的方式啊?」她的忍耐度只有一年而已。

「春春,你真的是為難我了。」他一臉的為難。

「快說啦!」郝思春催促道。

「你真的要听?」他故弄玄虛的問。

「是!」郝思春毫不猶豫的用力他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告訴你,不過,用那種方法會有點痛喔!」

「有點‘痛'啊?」

不會吧?為什麼她吸他的真氣會有點痛?該不會是他想揍她吧?她忍不住懷疑的看著他。

「是的。」耿峰鷂點頭,「不是我要瞞著你,只是,以你這種千金之軀,我想,你應該是挨不住疼的,所以還是算了吧!」他搖搖頭。

「呿呿呿……你又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我會挨不住痛啊?」

對啦!她是很怕痛沒錯,但是,為了想成為女俠,她會忍的。

「我就是知道。」耿峰鷂抬頭看了看夜色,「這麼晚了,你快睡吧!這些事就全都不要再想了。」他想走出花廳,但是卻被郝思春給擋住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方法,你不可以走!」她吼道。

「可是那會痛,不適合你的啦!」

「先告訴我,那要花多久的時間?」

「一年吧!因為會耗費我所有的體力,我在渡完真氣給你之後,會累得無法起身,所以,我不想這麼做。」他故意看了郝思春一眼。

「不過是一年而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累得無法起身就睡一覺補充體力就行了吧!」她的心思全都懸在「她要如何成為女俠」的上頭,「那在做的時候會不會像剛才一樣覺得胸口熱熱、麻麻的?」

「會啊!而且會更嚴重。」

「為什麼會更嚴重?」她不解的問。

「因為在熱、麻過後,緊接就是痛了,但你只要挨過了,就會感覺到無比的快樂,接下來,只要讓我一舉將我所有的真氣全都渡給你,這樣就行了。」

耿峰鷂真的很佩服自己,可以為了想騙這個笨丫頭而編派出一大串的「故事」,最重要的一點是還唬弄得她一愣一愣的。

就這麼簡單而已,他竟然不幫她做?真是太小氣了!

「什麼就這樣?」他又表現出受辱的表情,「做這種舉動時,得使盡全力將我體內的真氣渡給你,所以會很傷身的耶!看你的樣子,我再怎麼告訴你也沒有用了,你就像我剛才說的,還是撫琴、刺繡好了,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不要啦!我要你渡真氣給我。」人家她也很想知道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你要是無法忍耐怎麼辦?」他將問題丟還給她。

「這……」

「你確定你不會中途喊停嗎?」他逼問道。

「不會。」她斬釘截鐵的說。

她會忍,他剛才不是說,只要忍過「痛「的階段,就會感覺到快樂了,不是嗎?

耿峰鷂上上下下打量一眼,」我覺得你還是不可能忍得過的,嘴巴上說說誰不會啊?」

「不是,我是真的可以忍!」郝思春連忙說道。

「不過,這件事你也不能告訴別人喔!」他嚴肅的叮嚀她。

「我不會說的,我可以發誓!」

「發誓就免了,你只要告訴我你會全力的配合我,這樣就行了。

「這當然沒問題了,我得麻煩你渡真氣給我,又怎麼會不配合你呢?」她現在可是巴結得很。

「而且,你不能叫別人也渡真氣給你,否則,不一樣的人同時渡了不同的真氣給你,你體內的氣太亂,那團真氣就會在你的五髒六腑中翻騰,最後,你會因氣息紊亂,終至經脈盡斷而死。」

他故意嚇唬她,不想讓她傻傻的去與別人做「吸真氣「的事。

「這麼恐怖啊?」

天哪!她要是去吸別人的真氣,就會經脈盡斷而死耶!真是太恐怖了!

「不要?」

「要、要,我要!」

他說的也有道理啦!她曾听二哥說過,各門各派的拳法、氣功皆有不同,所以,所練就的內功經法也不同。

「這只能在晚上做而已,而且,有外人在我會分心。」他語氣沉重的說,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啜了一口。「一分心就會走火入魔,連帶的會影響到你,輕的話,就吐幾口鮮血,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他將杯子放在桌上,「這樣你還要嗎?」

「要、要。」她點頭如搗蒜。

「那我們明日晚上再開始吧!」

「不要、不要,現在就開始。」郝思春迫不及待的說。

「現在?」

「是啊!」她點點頭,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們今日就開始的話,我也可以早一點學會飛檐走壁的武功啊!」

「不行!我還沒有準備好,做那種事很累的,我的肩膀這邊酸,那邊疼的,可能沒辦法做得盡心。」

「這樣啊……」郝思春的小臉皺了起來,「啊!不然這樣好了……」她的小手握住了耿峰鷂的大手,將他拉到內室的床上要他坐下。

她小手上的溫度吸引了他,看見她那種忙碌的樣子,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點小小的罪惡感。

他看她這麼愚蠢就欺負她,也許是不對的,但是,他就是覺得她真的是太有趣了嘛!

「你在做什麼啊?」他好奇的問。

「哎喲∼∼你不是說會全身酸痛嗎?我幫你抓抓就不痛了嘛!這樣的話,你等一下就有精力可以幫我渡你的真氣了!」她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的捏捏、捶捶的。你的肩膀怎麼這麼硬啊?」人家她幫她爹爹抓肩膀的時候就不會這樣。

「這是練武的結果。」他舒服的自口中逸出一絲嘆息。「哦∼∼」

「怎麼樣?舒服吧?」她得意的笑。

「嗯∼∼你的技術不錯,不過,如果手頭的力道再大一些會更好。」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是,我了解。」她立刻掄起小拳頭用力的捶打著。

「怎麼?春春,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不然怎麼用捶的?」

「是你叫我手頭的力道再大一些的啊……」郝思春覺得自己無辜極了,明明就是他說她的力氣不夠大,現在又怪她!

「好、好。」她那副委屈的模樣讓他覺得有些心疼,大手情不自禁他抓住她的小手,那女敕女敕滑滑的小手一看就知道郝家莊將她視為莊中之寶,平常她一定是個閑閑沒事做的小米蟲。「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現在就幫你做吧!」他「勉為其難」的說。

「真的嗎?」她興奮的手舞足蹈。

「嗯!」她重重的點頭。

「你真的休息夠了嗎?」她很害怕他休息不夠,待會兒會走火入魔,而自己就得「吐血身亡「。

「真的。」

「那真的太好了!」她主動抱緊耿峰鵝。

她不知道她這種舉動會讓他「馬上準備「好嗎?現在,他的「寶貝」就已經「蓄勢待發」了!

她身上的馨香沁入了他的鼻翼,他下月復脹疼得像要爆炸似的。

他收緊雙手抱緊她,並將她拉到他的懷里,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舌頭探入了她微啟的唇瓣中,與她的相互交纏。

「啊……」郝思春微微睜開眼眸,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將你的舌頭伸入我的嘴巴里?」她呆呆的問道。

「這也是渡真氣的一種方法。」他急喘的說道。

「真的嗎?」

「你不相信我?」耿峰鷂挑了挑眉頭,「你忘了你剛才說要全力的配合我的嗎?怎麼,你現在反悔了?

「我……我沒有……只是……」只是……哎呀!她真的覺得有些怪怪的嘛!只是她口拙,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啊!

「只是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問。

「只是……啊!沒事啦!你繼續吧!」

她很害怕耿峰鷂會改變主意不幫她了,所以,縱使心中有很多疑問,也不敢現在問出口。

「真的要繼續?」

「當然!我說了就算。」她用力的點頭表示她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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