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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沒禮貌 第三章

半夜一點,冷艷伶的精神正好。

她一邊寫稿于一邊開e-mail,準備在這兩天將BB雜志「黃色特攻隊」的連載給交出去。

電子信箱里,AA雜志社E來信,還一次E了兩封。

寄件人︰藍滄洲主旨︰繼老黃游記之後要寫的題材討論

寄件人︰藍滄洲主旨︰緊急,先開這一封

雖然看到了標題,不過她腦中運轉的速度不若手指點滑鼠的動作來得快。

她還是先點開第一封,信里除了有夾檔之外,還存了一個執行檔。

她的好奇心一向旺盛,下看看里面到底寫些什麼她絕對不死心。

一點下去,執行的結果……她的電腦速度變成異常的緩慢,簡直就像老牛拖車一樣,而且螢幕一下子暗成一片。

她嚇呆了,死命的敲著鍵盤、移動滑鼠,就伯她快要完成的稿子下小心就沒了。

還好,還在。她正要放心、松口氣之時,卻看到她原本寫的稿子開始無限量復制,停都停下了。

「媽的!」艷伶忍不住啐了聲,「振作點,別被病毒給擊垮了!」她的腳踢著主機。

就算白痴也知道她的電腦中毒了,而那個該死的藍大主編竟然敢傳毒給她,他不要命了嗎?看她以後怎麼整死他。

她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到自己的硬碟整個被塞爆,對了!找電腦公司,電腦公司的電話呢?

她坐在電腦椅上,腳一踢靠著助力就栘動到旁邊的書桌旁,打開抽屜開始翻著里頭的名片簿。

有了、有了……莊欣彥︰︰︰電話XXXXX。

她照號碼撥了出去,沒想到卻轉入語音留三下——現在是下班時間,請于上班的時間再來電,謝謝您。

「媽的!你們的服務不是最好的嗎?不是號稱一通電話馬上到家的嗎?騙人的!」她再啐了聲,拿起電話就往旁邊扔,「該死的,誰可以救我啊?」現在已經一點了,所有電腦公司全都下班了,怎麼辦才好?

此時,冷艷伶開始恨起自己為何平日這麼孤僻,連半個朋友都沒有。

「找找看好了,一定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她撈了件薄外套,拿了皮包就出門。

蘇俊偉的听覺一向敏銳,在听到對面的開門聲後,也跟著開了門。

冷艷伶的心情糟透了,連看也不看蘇俊偉,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鐵青著臉就想跨入電梯里。

「等等……」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擋在她面前。

平日她雖然對他冷淡,可也沒有到漠視的程度,她現在這樣真的是不尋常。

「滾開,我沒空理你!你最好在我的硬碟被病毒給塞爆之前閃人。」

她的眼球充血,面露青光,整張臉「青面撩牙」的,絕對與平常艷麗嫵媚的形象有差。

「你的電腦中毒了?」听出她的語意,他立即問道。

「是啊!就是從你搬到我家對面之後,我就開始走霉運了。」她沒品遷怒。

台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就找不到其他的房子住了是嗎?

「那你這麼晚是想?」該不會是要去搬救兵吧!他想著。

「想辦法,姓蘇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沒辦法幫助我的話就別擋著我的路,擋我者死!」

她以萬夫莫敵之姿,打算蘇俊偉再找碴她真的會踩過他的身體,進到電梯里。

「也許我能幫助你。」他的笑容仍是如春陽一般和煦。

「屁。」相信他,她就是笨蛋,「滾!」

「這麼晚了,所有你想得到的電腦公司應該都關門了,現在你眼前就只有我能救你,你要不要踫踫運氣?也許我真的可以有一點幫助。」

看他說得這麼誠懇、這麼有把握的份上,下讓他幫她一點忙似乎是說下過去。

她停下腳步仔細思索著,「你真的會幫我解毒?我還要確保我的檔案完全沒問題。」她強調。

「應該可以。」很保守的用詞。

深呼吸、吐氣,她旋過身。「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幫助我,你打算花多少時間把我的電腦修好?」

「要看情形,不過我會盡快。」就算他不行,他公司旗下的台灣干部也可以,隨便找個剛好也在台灣度假的……絕對沒問題。

「我先警告你,如果你下行的話,以後就別再來煩我。」趁這個機會與惡鄰居斷絕往來,免得三下五時向她請安問好。

「沒問題!」他一口答應,「不過,若是剛好我幫你修好了,是不是請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他絕對沒有趁人之危。

她懷疑的看著他︰心里閃過許多他可能開出的條件。

可能是要問她的筆名、她寫些什麼書籍、她們出版社出些什麼樣的書……不然就是年齡、電話這些。

如果只是要問這些,告訴他她也不會少塊肉,只是她不想說而已……

不行了,先解決燃眉之急要緊,免得到最後稿子交下出來被BB雜志社罵得狗血淋頭,「只要是不過分的價錢我都可以給你。」她想用金錢來換取蘇俊偉的勞力,用錢來搪塞一切。

「我不要錢,錢我有。」

「嘖……」該死的,他就不會和她開個價是嗎?「好吧!如果你的條件是我能做到的範圍。」豁出去了。「我家很亂。」不是普通的亂,「等一下你進去不管看到什麼就當沒看到就成了。」她下會把時間浪費在整理家務上頭。

「成。」

「那進來吧!」她開門讓蘇俊偉進入,讓一個令她深惡痛絕的人進到她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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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觀!除了這個想法之外,蘇俊偉已經擠不出其他形容詞了,他曾想像過冷艷伶的家是什麼樣子,當然了……他不會認為她是喜歡粉紅色超人氣顏色的一員、也不會是眾多與Hellokitty做好朋友的女人其中之一,可……眼前所見完全是超乎他的想像。

她這問與他格局一樣的房子,幾乎都被「黃色」給佔滿了。

首先,一進到屋子里,地上就是十幾本黃色雜志,再來就是桌上散落一堆的成人VCD,貴妃椅、沙發根本就騰不出任何的空間,因為已經被打滿「18限」的漫畫給堆滿了,而鵝黃色調的牆壁還貼了兩張某大男明星全果的海報。

「請小心點走,別踩到我的東西,遇到障礙物煩請跨過去。」她聲音還是有點不耐煩,下相信蘇俊偉有多少能耐可以幫她解毒,「這里是我的書房。」她向他招手,要他直接朝這個方向前進。

他進到她的書房中,四面牆壁是請裝潢師傅訂制的書架,書架上頭放的書除了一些黃色書刊、黃色雜志、黃色漫畫之外,還有一些歷史書籍、紅樓夢、西游記、白蛇傳、水滸傳、三國志……等等。

正當他想隨意拿起一本雜志翻閱時,她的聲音又響起了,「蘇先生,我的電腦在這里,你看到了嗎?」仍舊是那種不友善的口氣。

「看到了。」他栘開擋在面前的電腦椅,突破重重困境。「看起來真的挺糟的。」她寫的文件被無限量的復制,糟透了。

下過在游標不停住下移的同時,他也看到她寫的內容了,火辣、激情,幾乎都快要令他看得兩眼發直。

好難想像,她寫的東西跟她的人完全無法畫上等號。

冷艷伶屏住氣息,知道他一定看到她稿子的內容了,可她才不願費神來解釋一切。「請開始吧!」

蘇俊偉的手指俐落的按下幾個鍵,關掉這些視窗之後,開始進行掃毒,「諾頓的防毒軟體啊……」他喃喃的說道。

「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你應該經常幫防毒軟體更新才是。」透過鏡片,他雙眼直視著電腦。

「可以麻煩你倒杯咖啡給我暍嗎?」和她要杯咖啡應該不過分吧!他抬起頭向站在身旁的冷艷伶說道,目光掃過煙灰缸里成堆的煙,和放在一旁被她折成很「H」姿勢的一對人形木偶。

「我家只有即溶的,要下要隨你。」別想她會為了幫他買一杯咖啡就跑到seven去。

「只要有就行了,我不挑。」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將就泡給他暍好了,她趿著拖鞋往廚房走去。

他一邊幫電腦掃毒的同時,還忍不住望向一旁的煙灰缸,告訴自己絕對要幫她戒煙。

「咖啡來了。」才一分鐘不到,一個刻有「巨陽神」的詼諧馬克杯就放到了電腦桌上。

蘇俊偉拿起啜了口,皺起眉,忍不住拿了杯子里的小湯匙攪拌了下,撈出結成一塊的咖啡粉末。「咖啡沒有沖散。」真是敷衍至極的態度,不過也是啦!以她對他澡惡痛絕的程度來看,她還會泡這杯咖啡給他喝,他真的得要謝天謝地了。

「我看到了,你可以自行攪拌均勻或者直接將那塊吞下去。」她一點都不覺得怎麼樣,只下過是有塊「結晶」而已。「我的電腦到底怎麼了?」

「就中毒了啊!」他的神態也悠閑得很,似乎不把中毒當一回事。

「什麼毒?」她問著,雖然他說了她也未必知道,不過就是好奇想問,她將一旁的辦公椅拉回坐下。

「不是愛滋也不是梅毒。」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好香,沁入他的鼻翼里令他幾乎有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抱歉,這個真的很難笑,我一點都笑下出來。」她恨恨的說。

難道他看不出來她都快擔心死了嗎?竟然還有那個心情和她開玩笑……他就不能認真一點幫她解毒嗎?只要解完毒之後再接受她那長篇大論的感激之詞,最後滾出她家,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這只毒你的諾頓也抓不出來,你必須更換更新的防毒軟體。」

「換新的就抓得到?」她懷疑他的功力,蘇俊偉怎麼看都是半調子。

「應該可以,你換裝卡巴斯基吧!我家剛好有,我可以拿來幫你裝。」說完,他起身離開書房。

感激涕零,他家剛好有,那她下就有救了嗎?太好了……晚上拚一下也許還可以交得出來。

沒多久,他拿了防毒軟體出現在她家,幫她灌新的防毒軟體。

「有了,你看……這種超強的防毒軟體就是可以抓得到。」他指著螢幕show出來的一切。

「是啊!謝天謝地!多少錢?」就算他的服務是免費,那塊防毒軟體也要錢吧!

不過,她去拿錢包的動作最主要是在暗示加明示,任務已經完成了,閣下是否應該移動你修長的腿滾回你的住所?

「不用啊!」

一听到不用,她的嘴角明顯抽動了兩下,「這怎麼可以呢?該付的還是要付。」

「那不算什麼。」他又是那張笑得斯文的臉皮子,「你檢查看看你的文件是不是都還在。」

「好。」她站在他的身旁彎下腰伸出手移動滑鼠,然後逐一尋找檔案,發現一切完好如初,她安心的綻出一朵如花般的笑靨。「感謝你。」由衷感謝。

「我可以提出我的條件了嗎?」她靠著他,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她溫潤的身軀。

「嘎?呃,是啊……」笑容瞬間僵住,「這是當然,你想向我提出什麼條件?要請你吃飯那當然沒問題,不過得等我‘有空’……留電話號碼,我是覺得沒用,我的室內電話常常沒繳費,你也打不通︰我的手機又是選擇性開機,你打也未必有開;住址你也不用問了,就在你家對面;錢你又不要……」意思是,她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讓他開條件的。

「今晚讓我待在你家。」

「什麼——」冷艷伶揚高了聲音,突然飄高的聲音幾乎可以震破她家的玻璃窗。

今晚讓他住她家?

他也想得太美了!幫她解個毒而已,就想進佔她家了是不是?

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直接跳過一、二,三壘,攻向本壘。

別想她會為了他幫她解毒就陪睡!哼,門兒都沒有。

「不要。」她青著臉,怒意開始往上竄升。「只是解個毒,我沒必要讓你待在我家。」

她不會讓他有機可趁。

「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客廳看電視這樣行嗎?」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想歪了,其實下只是她,只要听到這個條件的人反應應該都會與她差不多。

「那你家也有電視啊!你家也可以看啊!為什麼非得在我家看啊?」她像個母夜叉一般吠著。

「你這里的VCD似乎不錯,我家沒有。」所以就得在她家看。

「那都是一些VCD,你喜歡可以讓你借回去……甚至直接送給你都行。」抵修電腦的錢還綽綽有余。

「可是我家沒有錄放影機,而且我‘保證’只坐在客廳,不隨意踫你的東西,也不隨便離開沙發。」

「真的?」她思忖著,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想看她買的加租的那些VCD,好吧!只要他能做到保證的話,就讓他待在她家客廳看一下又何妨?「不會妨礙到我?」

「不會、不會,我保證。」他再次保證,還兼伸手發誓。「我的活動範圍真的都只有在客廳而已。」

「好吧!我晚上不睡覺要熬夜寫……咳,辦事情。」叫他別寄望她會陪他。

「那當然,我向來很自得其樂,現在半夜一點半。」他看了下表,「那你忙吧!我出去看VCD。」他將書房還給她。

「奇怪的男人!」冷艷伶啐道,又伸手拿了打火機和香煙,只不過火才剛點燃,蘇俊偉的頭就探入書房,讓她嚇了一大跳,立即將香煙甩到地上。

「親愛的艷伶,我剛才好像聞到煙味,你有在抽煙嗎?」

嗯心,雞皮疙瘩掉一地,誰是他親愛的啊……油嘴滑舌的,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不過,她干嘛一臉做賊心虛啊!她在家里抽煙千他屁事啊!他也管下著,她干什麼像偷東西被抓到一樣!

「是啊!我是有抽煙……」她硬聲說道,強壓下心中那股心虛。

「哦,我忘了。」他閑散的定進來,取走她放在電腦桌上的香煙,「這個我拿走了。」

「不行,那是我的,你不可以帶走!我得靠那個來提神……」她搶,不過就是沒有蘇俊偉高、腿也沒有人家長,慘敗!

「還來,它是我的提神良藥。」

「哦∼∼是這樣啊!那我必須告訴你,你的提神良藥從今天起就變了。」蘇俊偉的手采入自己西裝褲的口袋里,「從現在開始變成這個。」他將東西丟給她,而她則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握在掌心的是一小條長長的,「這什麼啊?」她沒看錯吧?是超涼口香糖,拿這個來和她換煙,當她是三歲小朋友在哄是不是?冷艷伶氣炸。「我警告你,最好把我的煙還來。」

「我都習慣吃這個,這個比香煙更具有提神的效果,一顆不夠的話再塞一顆。」

「謝謝你,我沒有吃口香糖的習慣。」識相的話,就把她的煙交出來,她可以免他一死。

「習慣可以慢慢培養,你才幾歲而已,從現在開始培養也還不遲。」總之,她的煙他就是要定了。「乖,親愛的艷伶,你剛才浪費十分鐘和我聊天,雖然感覺很好,不過你還是把工作做完我們再慢慢聊,你覺得如何?」

冷靜、冷靜……蘇俊偉絕對有把她逼瘋的本事,現在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好,我吃口香糖,你可以去客廳看電視了吧?」她拆開包裝紙,有些賭氣的一口氣拿了兩顆丟入嘴里。

一人口,老天……超涼,甚至到會辣的程度了,她將口中的口香糖吐掉,趕緊拿起咖啡大口的啜了口,完全忘了這杯咖啡是她先前端給蘇俊偉暍的。

蘇俊偉見到她的舉動,嘴角緩緩的揚起了弧度,「那杯是我的。」

轟轟轟……冷艷伶全身僵直,看看手中這個巨陽神馬克杯,是啊!這杯咖啡是她先前要泡給他喝的,她怎麼會忘了還拿起來暍……完了,暍到他的口水,這不就等于是間接接吻了嗎?

俏臉爆紅……心跳加速……她瞬間變得手足無措。

冷靜點!她拚命的告訴自己,冷艷伶,你也二十五歲了,接吻的經驗也不是沒有,做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緊張,就像那些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那真的沒什麼,只不過是一杯他暍過的咖啡,而她唇就的杯緣有可能殘留著他薄唇的味道而已……這絕對沒什麼。

「哦!那真不好意思,不然我再沖杯新的咖啡給你。」

「不用了,我喝你手中那杯就行了,你喝過的一定會更好暍,縱使那是杯沒沖散的咖啡……」

嗟,前面那句還挺好听的,後面那句就可以省省了,她心想著。

蘇俊偉取走她手中的咖啡,「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不過你需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包含叫我買消夜、買蠻牛……這些雜事,不過不包含買煙。」說完,他去客廳看那一堆VCD。

「哼!多管閑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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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她全身酸痛、兩腿發麻……

伸伸懶腰,定出書房想上廁所,經過客廳時看到蘇俊偉坐在沙發上看VCD,男主角不停的動作,女主角不停的申吟……她記得這片VCD的名字就叫「夜夜吹簫的女人」。

哼,的男人,看得目不轉楮的,也不怕長針眼。她沒驚動到專注于電視的男人,在心里啐了幾聲之後去上了廁所,然後再回到書房去奮發圖強。

過了一個多小時,冷艷伶覺得有些口渴,想到冰箱拿瓶蠻牛灌下解渴兼提神,她又經過了客廳,剛好看到他在換片子,而他顯然也發現她了,因為蘇俊偉正轉頭回望著她。

「工作做完了嗎?」他體貼的問,「我已經看了三片VCD了。」

其實他對看這種影片向來就沒有多少興趣,會和她提出這個要求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讓他待在她家一晚的借口,徹底的了解她的生活作息,而既然要演就要像真的,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看著VCD,偶爾就翻翻桌上的限制級漫畫。

「沒這麼早。」她應著,討厭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白天工作不是比較好嗎?長期日夜顛倒身體會吃不消。」

「習慣了,晚上很安靜很適合做事。」她一口灌下三分之一的蠻牛,「你繼續看吧!」揮揮手,意思是叫蘇俊偉慢用,她又窩回書房去了。

等到冷艷伶完全寫完,她兩眼充血如游魂一般飄出書房,已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也就是將近早上七點鐘。

蘇俊偉早就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這麼大個人差不多一百八十公分高,縮在長度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兩人座的紅色布沙發上睡覺,看起來怪可憐的,整個人蜷成一團,簡直和擠沙丁魚沒啥兩樣。

「嗟,有貴妃椅不會睡貴妃椅啊!我的貴妃椅可是大得很,就算你這麼大只也一樣可以睡得下。」她喃喃念道,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轉身走入臥室拿出一件涼被給他蓋。

是出自于關心嗎?她不想去探討其中的意義。

盯著他那張俊美的面容,她的心猛然的狂跳了兩下,「我告訴你,我會幫你蓋被子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我只是下想你在我家感冒了,再和我要醫藥費而已,請你別胡思亂想,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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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俊偉中午十一點才醒來,看著覆在身上的薄被,他淡笑著,拿起薄被輕嗅了下,仿佛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看來,她對他不是完全沒心沒肝的,最起碼她還願意施舍他一件涼被,這就代表著他還有希望。

看了下表,十一點……她應該沒有這麼早起床,他想起她平常出門的時間差不多都是中午過後,所以他打算先回家簡單的梳洗,再出門幫她張羅吃的。

睡得好飽!冷艷伶兩點多才從臥室走出來,打了個呵欠,沒料到蘇俊偉竟然還在她家里,「你怎麼還在啊?不是只待一晚而已嗎?死賴著不走是不是?!」她轟著。

「午安,要不要吃午餐?」無視于她的怒氣,他仍是那副溫柔到死的模樣。

「我下—」餓宇還沒出口,就看到桌上那一堆好料。

有沙拉、排餐、局烤,白飯、小炒……敢情他是將廚師請到她家來了是嗎?否則怎麼有辦法變出這麼一大桌……

每一盤看起來都美味可口、令人口水直流……肚子不爭氣的發出聲音,冷艷伶硬是將「餓」字吞入肚子里,「呃,你買這麼多啊?」錢多是不是?!叫這麼多菜少說也得上千元。

「是啊!我不知道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所以都買了一點,冰箱里還有甜點和小蛋糕。」

「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真是個笨男人耶!他就下怕他的好心都被她當成了驢肝肺是不是?!她如果不領情就會把這些可口佳肴全都掃入垃圾桶里……

不過她是下會這麼做的,浪費食物會被雷公給劈死的!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胃比她的心更不爭氣,先向美食投降,向敵人靠攏。

「我沒要你感激我,我也下需要你的感激。」

「既然你什麼都不圖,就別浪費時間和心力了。」她還是沒好話。

「誰告訴你我什麼都不圖的?」他的眼神變得幽黯,「我要你喜歡我,甚至愛上我!」

該死的,為什麼他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一鑽入她的耳里就讓她由腳底開始泛熱,而且熱度還不停的往上竄,連臉頰都燒得紅燙燙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她好怕她的緊張被他給看穿了。

不想太過逼她,免得把她給嚇跑了,蘇俊偉要自己放慢腳步,他只要一點一點的攻佔她的心房,讓她不能沒有他這樣就足夠了。

他要她習慣他的存在、他對她的關心、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一切……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當一個人習慣去喜歡一個人,甚至去愛一個人時,就會像吸毒一樣,一沾上就不可自拔。

「去洗個臉,吃飯吧!希望我點這麼多的餐點里會有你喜歡的。」

「我告訴你喲!我會吃是因為不想浪費這些,免得倒掉!」她強調著,不想承認她的的確確是被美食給勾引。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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