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孩 第三章
韓妍微微睜開眼，窗外耀眼的陽光讓她不舒服極了。
褚豐羿看到她難受的表情，體貼的拉下窗簾，讓陽光不再射入房內。
熾熱的陽光消失了，韓妍閉上眼，再度沉沉的睡去。
褚豐羿靜靜地坐在一旁，他倒要看看她能睡到何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妍睡得香甜，而褚豐羿也很有耐心的等著。
他拿起一旁的財經報紙，仔細的閱讀著。
「唔……」韓妍踢開被子，伸了個懶腰，覺得這家「飯店」的床睡起來舒服極了。
她坐起身，左右甩了一下頭。
「起來了？」
「是啊！」韓妍點點頭，很顯然的還沒有清醒。
褚豐羿一身白色的休閑服，讓韓妍以為他是飯店的服務生，「你們這家飯店的床真不錯，睡起來挺舒服的。」
她的雙眼眨啊眨的，看著這間房間，奇怪！怎麼與她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呢？
她看看房間，再看看褚豐羿，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該是吧！她應該是一開始就住這間房的。
「請問你們有沒有早餐？」
「早餐在樓下。」
「哦！原來要在樓下用餐啊！那是不是要在十二點前退房啊？」她得開始考慮要不要續住，還是退房了。
坦白說，韓妍認人的功夫是一流的……爛！
所以，她到現在還認不出在她面前的人是褚豐羿，而不是服務生，但這也不能全怪她，因為她第一次看見他時，他是戴著墨鏡的。
「不用退房。」
「不用？」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哪有這麼好的事？」
「呵！我從來不知道住在我家還得辦什麼退房的。」他調侃的說道，眼中淨是笑意。
「你家？」她拉高了聲音，仔仔細細的看著褚豐羿。「咦？你好像很面熟耶！」
對啊！剛開始她都沒有注意到，現在她這麼「定楮一看」！哇嗚！她好像在哪里見過他耶！
「是嗎？」褚豐羿只是淡淡的說道。
「對對……我應該曾經在哪里見過你才對。」她肯定的說道。
「那你想得起來嗎？」
「當然……想不起來！」她拉長了尾音，「不過，那不是問題，所以我們就不要再研究了。」
她比較關心的一點是——這里到底是哪里？
「怎麼了？你怎麼不開口？」對于她突然的沉默，褚豐羿覺得有些奇怪。
「不是啦！我只是在想，這里是哪里？」她該不會睡昏頭了吧！她搔了搔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剛才說這里是我家。」
「我听到了啊！」她點點頭，她又不是聾子，他干嘛又重復一遍啊！
「很高興你會覺得我的床好睡。」
「應該的，本來就很好睡呀……對了！你到底是誰啊？」奇怪！這個問題她應該要先問才對，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呢？
「我？」
「是啊！」她點點頭，「我總得知道我是住在誰家里。對了！那我住在這里要不要付你房租啊？你不要向我收太貴的租金，我現在正在跑路中，沒有多少錢可以給你，你就將就一點吧！」她說著，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他，「偌！如果你好心的話，請找我九百九十九元。」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流落到這個地方的，但是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就不研究了。「不用了。」褚豐羿將一千元還給她。
「真的？」韓妍的雙眸亮了起來，「你還真是好人耶！如果你真的不要，那我就收下來了。」
她真的好嬌小，現在這麼站在他面前，身高還不及他的肩部，那時將她抱在懷中時，她小小柔軟的身軀，讓他覺得有些溫暖，並且眷戀不已。
褚豐羿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其他事等我們到樓下後再談。」
「哦！也好。」她從穿衣鏡中看自己，覺得自己真的是糟透了，簡直與難民沒兩樣。
褚豐羿點點頭，轉身走出她的房間。
韓妍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一定曾見過他，只是不記得在哪里而已。？？？韓妍走下樓，一看到客廳的布置，差點吐血！
拷！這、這不是她昨天來的地方嗎？那……他剛才說這里是他家，那他不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了！
褚豐羿坐在餐桌前，等著韓妍自己走過來。
韓妍尷尬的笑了幾聲，粉悲情的走到他身邊，「這里，有點面熟說。」
「是嗎？」
「對啊！我昨天好像來過。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她剛沐浴完，頭發還在滴水。
「頭發怎麼沒擦干？」他用指責的語氣說道。
「這個啊……」她看一眼自己的頭發，再瞄一下被水滴弄濕的大理石磁磚，「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弄濕你的地板。」
糟糕！他該不會想叫她擦地板吧？
「沒關系，你先回房將頭發弄干了再下樓。」
奇怪，他是她的什麼人啊？她為什麼要听他的話？
而且，他都是用「命令」的口氣和她說話耶！她韓妍從小到大，只有她用命令的口
氣和人說過話而已。
「不要！」她坐上椅子，將頭偏到一邊去。
「為什麼？」
「你沒听過‘自然干’嗎？我要讓我的頭發自然干，這樣發質才會好。」
「你以後會得‘頭風’。」
「吱！那是我老爸那一代才有的說法啦！你又沒幾歲，別說些像老人說的話。」
看她仍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褚豐羿只能搖頭，站起身拿了一條浴巾，為她擦拭頭發。
「你叫什麼名字？」她邊享受他的「服務」，邊問。
「褚豐羿。」
「褚豐羿？」韓妍重復了一遍他的名字，「咦？你這個名字很熟耶！我好像在哪里听過？」她肯定的說道。
「你是應該听過，你父母親都和你說過了吧？」
「說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我買下你父親所有債權人的債權，成為你們家的新債權人。」他回道。
「你——」她揉了揉雙眼，听他這麼說，他好像是那個大混蛋沒錯，不過，他又不像那天的那個男人一樣陰陽怪氣的，「你有沒有墨鏡？」
「做什麼？」
「有就拿出來，少說廢話。」她的氣勢可是囂張得很，好像她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褚豐羿挑了挑眉，「墨鏡在桌上，你自己去拿。」
「哦！」韓妍點點頭，走到桌邊拿起墨鏡後，又走回他身旁，強迫他將墨鏡戴上。
「你低下頭啦！不然我怎麼幫你戴啊！」韓妍發現他相當高，縱使他已經是坐著的，她也得努力的踮起腳尖才能幫他戴上墨鏡。「對……好像有那麼一點像耶！」
「你做什麼？」
「我在確認你是不是來過我家的那個人啊！」她坦白的說道。
「那現在呢？」
「結果證明你是。」她又指出一件事實。
「是又如何？」
「沒有如何啊……是就是啊！快吃早餐吧！」她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為什麼要離開？」褚豐羿開口道。
「離開？」韓妍愣了一下，「有嗎？有嗎？」
「你知道你有。」
「好吧！我承認我偷跑，可以了吧！」既然無法唬弄過去，她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吧！
「總之，我就是偷跑了，不然你想怎麼樣？」她就不信他能對她怎麼樣！
了不起命一條咩！雖然她很怕痛，也不想這麼早就「掛點」，可她現在落入「歹徒」
的手中，只能任人宰割，嗚嗚嗚……她好可憐喔！
「你該知道你父母與我之間所談的事，當初我要求以你為交換條件，就是為了想娶你。」
「娶我？」她有些不可思議，這麼近看他，她真的覺得他帥斃了，而且臉上的輪廓好深喔！
不過，就如同她之前所想的，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人呢？肯定是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出了問題了。
「是的。」
「你為什麼想娶我啊？你暗戀我很多年了是不是？」她得意的說。
對于韓妍的話，褚豐羿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淡淡的說︰「隨便你怎麼想。」
「不要！我為什麼要嫁給你？我告訴你，我才不要嫁給你咧！你要娶就去娶我老媽啦！」真是見鬼了！憑什麼他說要娶她，她就一定得嫁啊？
「你要替你父母想想。」
「我才不要哩！」她吐了吐舌頭，她才不要為他們著想呢！
那時，是誰將她給五花大綁的送入來接送的賓士車里的？就是他們！現在要她報父母之恩？真是門兒都沒有。
「不管他們？」
「誰理他們啊！誰教他們將我五花大綁的運過來。」拜托，她是個人，又不是豬，有必要對她做出這種不人道的事嗎？她的父母真的是太殘忍了啦！
「他們欠我不少錢。」
「我知道啊！這點他們告訴我了。」她點點頭，「活該！那時叫他們一起收拾包袱逃難去，他們偏不要，活該！現在還不出錢了吧？」
「那你要代為清償幾千萬的債務嗎？」
「不要，你去找他們要上幾千萬？一想到這八位數，而且還不知道第一位數是哪個數字，她都開始發冷了。
她這麼窮，去哪擠出這麼多錢來還給他啊？說難听一點，把她賣了都不夠這個價。
「我們簽下合約了。」
「嘿嘿……」听到褚豐羿這麼說，她可就得意了，「別用簽合約這種事來唬我，這種違背善良風俗的事是違法的，所以，合約是無效的。」
褚豐羿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沒想到她笨雖笨，但是還沒有笨到任人擺布的程度嘛！「是無效沒錯。」
「所以□！你別想耍花樣騙我了，我不會笨笨的就被騙的。」
她才不是笨女人呢！「不過，我也不是那麼無理的人，我可以打工賺錢還你。」
「打工？」他嗤笑，她以為她可以賺多少錢？
「是啊！」她認真的點頭，「我沒打過工，所以我想嘗試看看，而且還可以還錢。」
「你以為光憑你打工就可以還錢嗎？」
「對啊！」
「我應該笑你太天真，還是太愚蠢了？」他玩著她的長發，握住她的一捆長發，將它湊到自己的鼻前輕嗅著。
「我是很認真的告訴你我的決定的——喂，不要玩我的頭發！」她推開他的手說道。
「很認真？」他揚眉。
「是的。」
「好，那我雇用你，一個月給你五萬塊，你父親欠我五千萬，所以，你總共要待在我這里一千個月。」他表現出商人精明的一面。
「才五萬塊？而我們家欠了你五千萬？」天啊！她要做一千個月的奴才耶！一年十二個月、十年一百二十個月、一百年一千兩百個月……哇咧！那她不就要做到老死嗎？
太恐怖了啦！她想得頭都痛了，這樣的話她真的完了說！
「怎麼了？」
「喂喂……我們打個商量好嗎？」她拉拉褚豐羿的衣袖說道。
「你這是和人商量事情的態度嗎？」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就是這樣，不然你要怎麼樣？」她不自覺的露出嬌憨的表情。
「你說吧！」他將她拉進懷里。
「唔……放開我啦！」任憑韓妍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掙月兌他的手，此時的她正坐在他的身上。
「你有什麼事大可以直接說。」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她要忍耐，她現在是負債中的人，所以說話不能太大聲。
「請。」他將頭埋在她的肩上，雙手緊扣住她的腰際。
「我……呃……」天啊！他的動作好曖昧喔！人家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呢！
這樣要她如何開口啊？
「說啊！怎麼不說了？」女性的馨音引誘著他做出今天清晨他就想做的事。他的唇輕吻著她的臉頰，引發她全身一陣輕顫。
「你……你……你怎麼偷親我……」這樣的話要她怎麼說啊？「不要啊……」
她不停的搖頭。
「你不是想到辦法還債了嗎？」他的大手強制的固定她的頭，讓她無法動彈。
雖然他是真的想娶她，但是現在，他只想使壞的戲弄她。
「對啊！但是你這樣，我怎麼和你說話啊？」她拉高聲音說道。
「我在听，說不說就隨你了。」他無所謂的說道。
他好過分喔！哪有人這樣談事情的啊？這明明就是欺負她這個弱質女流嘛！
「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調薪？」她小心翼翼的說。
「哦？你想調多少？」他不經心的問，將臉埋在她的胸前。
「十倍。」
「十倍？」倏地，他從她胸前抬起頭，放聲大笑，「小姐，你以為我是開慈善機關的嗎？」
「你就當作做好事嘛！」
「我以為我好事已經做得夠多了。」包括提供一個完全沒有工作經驗的女人一個月五萬塊的薪水。
「有嗎？」她怎麼都沒有看到？
「你認為沒有？」
「好吧！這點我們不研究。」
他終于放開她了，韓妍連忙從他的腿上跳下來，「說不定我在外頭有五十萬元的身價。」
「就算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來，一斤一萬，我看你也不值五十萬。」
「我三十八公斤耶！」
「我知道。」對于她的一切，他清楚得很。
「那你又知道我沒有五十萬的身價了？」她臉紅脖子粗的質問，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分明就是將她看得「扁扁」的嘛！
「你要找月入五十萬的工作，看看酒店有沒有缺小姐。」他嗤笑，心中明白酒店的領班根本不可能錄用她。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身材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酒店？」韓妍的眼楮亮了起來，「在酒店里工作能月入五十萬？」
那她只要一年就可以還清債務了耶！這真的是太好了。
「你想去？」褚豐羿的眼神眯了起來。
韓妍用力的點點頭，在酒店上班的薪水這麼高，她為什麼不去？
「你有沒有認識的？有的話就幫我介紹。」她興奮的問道。
「有。」不只是認識，他旗下也有酒店。「要我送你去嗎？」
「好啊！不然我還得攔計程車。」她現在得省著點用了，人家說積沙成塔咩！所以一元、兩元，她都要好好的存下來。
「好。」褚豐羿很大方的點頭。
「真的嗎？」韓妍忘情的抱住褚豐羿，「你真是一個好人！」
褚豐羿被她的舉動震住了，她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在褚豐羿想摟住韓妍的腰時，她卻由他的懷里離開，「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
「晚上。」
「為什麼？」
「因為酒店晚上才營業。」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向她解釋這麼多，其實他大可以甩頭就走的，而且他也不用親自送她去……看來，他真的深陷在她無心布下的情網當中了。
「哦……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著我送你去就行了。」
晚上六點，褚豐羿敲了敲她的房門，「好了嗎？」
「好了。」韓妍迅速的打開門，「你覺得我穿這樣好不好？」她身上穿著一件米奇的上衣以及同系列的短褲。
「你認為好就好。」她臉上的妝真是令人發噱，挺嚇人的！
「這樣我會被錄取嗎？」她牽著褚豐羿的手，「會不會被人丟出去？」
「不會，他們不會丟你的。」她可是他的女人，他們敢嗎？
「那就好，原本我還有點擔心呢！我看電視上的酒店小姐都很妖艷，不知道我臉上畫的妝算不算妖艷？」為了晚上的面試，她特地去買了一本雜志及一堆化妝品，照著雜志上的解說，將自己畫成一代妖姬。
「算。」他說著違心之論。
「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出發吧！」？？？「經理……不好了，褚先生來了！」酒店里的男服務生連忙通知經理。
「褚先生？」經理快步走到門口，只見門外停了一輛賓士車，他連忙走下階梯，幫褚豐羿開車門。「褚先生，歡迎！」
「嗯。」褚豐羿牽著韓妍步下車。
「這位……」看到韓妍的臉，店長嚇到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這位是！」
「你好。」韓妍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我是來應征酒店小姐的，請多多指教。」
「你？」他不敢相信的將視線移到褚豐羿身上，「褚先生？」
「一切依照酒店用人的標準。」褚豐羿淡淡的說道。
「是的。」听到這句話經理就放心了，要真錄用她，酒店一定會倒，「小姐，請問你幾歲？像你這種未滿十八歲的，我們不能雇用。」
未滿十八歲？以往韓妍听到這句話都會心花朵朵開，這證明她年輕貌美，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因為她注意到對方是看了一下她的身材，才說這種話的。
過分！
哼！「我今年二十二歲了。」她沒好氣的說道︰「身高一百四十九公分，體重三十八公斤。」
「這麼矮？」
他的話再度刺傷她幼小又純稚的心靈，他……他竟然說她矮！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他也不用說出來啊！而且還說得這麼大聲，那她要怎麼做人啊？
「矮又怎麼樣？矮也是父母生的啊！」她凶巴巴的說道。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
「我只是覺得你達不到我們用人的標準而已，我們酒店要一百六十三公分以上的才用。」
「我有一百六十三公分啊！」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褚豐羿雙臂環胸，打算听听她怎麼說。
「呃……可是，你剛才說你只有一百四十九公分。」經理提醒她。
「我可以穿十五公分高的鞋子，那我不就有一百六十三公分了。」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人家現在「矮子樂」可是流行得很，要找十五公分高的鞋子是很簡單的事。
「好吧！那最後一點，你的希望待遇是多少？」
她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萬？」經理看到她開出的薪水，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太高了！有‘戀童癖’的客人畢竟是少數，所以，我們也只能拒絕你了。」
蝦米？五萬還嫌貴？那她要五十萬怎麼辦啊？
「我不是要五萬耶！」她嘟嚷的說道，听到人家用「戀童癖」來形容喜歡她這種女人的男人，她的氣勢瞬間削弱了一半。
「不然呢？五千嗎？」五千雖然便宜，但他們還是不會用她。
「不是。」韓妍搖頭。
看到這種情形，褚豐羿不禁覺得好笑，「她要五十萬。」他索性幫她開口。
「五十萬？」經理大驚，嘴巴張得大大的，簡直可以塞進兩顆大魯蛋，而站在一旁的幾位酒店小姐听到這個數字也都笑了。
「喲！我第一次听到長相不起眼的小妹妹開五十萬的……」
「是啊！人家我剛來時也才七萬塊……」
听到她們的對話，韓妍恨恨的瞪著褚豐羿，「是你說在這種地方上班可以月入五十萬的。」什麼月入五十萬，人家連五萬元都不肯給她！
「我沒有說一定。」
「是啊！褚先生說得對。在我們這里，一個月要賺五十萬並不是難事，但是，以你的條件真的是很困難。」經理中肯的說。
「你只是問我有沒有認識的，我就認識這家的經理，幫你介紹不等于保證錄用吧？」
褚豐羿說道。
「這……也對啦！」她搔了搔頭。完了，那她真的是虧大了，她花了不少錢在化妝品上耶！「經理，你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嗎？」
「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他看著一旁的酒店小姐，「仙蒂，你們幾個過來。」
「好的。」
幾位酒店小姐紛紛站在他們的面前，而韓妍的身高才到人家的肩頭而已，幾對木瓜在她的面前晃動著。
拷！人家的胸部怎麼都會晃動，走路時可以體會到晃動的喜悅，但是她的……忍不住的，她低下頭看看自己的。
人家她也想要晃動啊！但卻怎麼樣都沒辦法做到。
她真的好悲情啊！再看看她們的臉蛋及身材，韓妍不認輸也不行了。
「怎麼？」
「我……我輸了。」
「小姐，不是我們愛說你，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去超市打工。」仙蒂說道。
「對啊！」
「那你現在呢？」褚豐羿將她的沮喪全都收進眼底，拍了拍她的肩，將她摟入懷中。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幾個人全都說不出話來。
幸虧他沒錄用她，不然他肯定吃不完兜著走！經理在心里慶幸著。
他們何時見過向來嚴肅又不苟言笑的老板這麼對待一個女人了？可見她在他的心中佔了很大的地位。
「我想回去了……」韓妍低喃，她不回去的話，難不成還要在這里丟人嗎？
她今天受到的創傷已經夠多了，她得回房間，躲在棉被里頭療傷啊……此時，她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母親了，為什麼要將她生得這麼矮？為什麼在她發育的時候不給她多吃一點魚、多煮一些青木瓜炖排骨給她吃？
嗚嗚嗚……就是因為她母親不盡責，所以她才像長不大的小孩一樣。
「褚先生，你們要回去了嗎？」經理問道。
「嗯，」褚豐羿點頭。
「褚先生不進來坐坐嗎？」一旁的酒店小姐連忙問道。
「不用了。」
經理恭敬的幫褚豐羿打開後車門，讓他們坐進車內，「褚先生慢走。」？？？韓妍躲在房間里哭泣著，她緊抓著棉被，全身不停的抽搐著。
不錄用沒關系，但是也不必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啊！
嗚嗚……想到剛才的事，韓妍的眼淚和鼻水又流了下來，她的小手伸出棉被外，模索到面紙盒，抽了一張，用力的擤鼻涕。
「怎麼哭了？」褚豐羿走進她的房間里，看見她縮在棉被里，他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進來做什麼？我討厭你了啦！」要不是他帶她去酒店，她也不會這麼丟臉。
此時，沉浸在「怨嘆」情緒中的她，根本就忘了是她拜托褚豐羿帶她去酒店的。
「為什麼？」他在她的床邊坐下。
「你讓我丟臉了。」
他努力壓下想將她摟進懷里的沖動，「那你現在怎麼辦？你還欠我五千萬。」
「五千萬？我沒有啦！我只有五千塊，隨便你要怎麼樣……」她要賴，「而且，嗚嗚嗚……錢是我老爸欠的，叫他還啦！」
「你再怎麼哭都解決不了問題。」他提醒她。
「但是，我可以發泄我的情緒啊！」她故意大聲哭泣。
「你現在要讓我雇用，還是嫁給我？」
「都不要！」別以為這樣她就會點頭了，她才不要向惡勢力低頭呢！
「我現在不逼你，不過，你明天得給我一個答案。」他的耐性只到今天而已。
「你是壞人。」她的哭聲停了，拉開棉被看著他罵道。
「那又如何？」他揚了揚眉，看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我討厭你。」她決定要討厭他一輩子了。
「無所謂。」他就不信以她這種個性，可以討厭一個人一輩子？呵！對此，他可是很有自信。
「哼！」韓妍朝他抬了一個大大的鬼臉之後，又縮進棉被里繼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