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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少的敗金名媛 第七章

韓天愷載著任熙言在山路上飛車行駛。

不到三公尺寬的道路,他的速飆到破百,嚇得坐在後座的任熙言臉色蒼白,不時露出受到驚嚇模樣,雙手更是緊抱著他的腰不放。

出了山路,哈雷機車驚險地穿梭過兩輛車的空隙,再次嚇得她飆出眼淚。

最後,哈雷機車駛進河濱公園才停下。

「很恐怖,你知不知道?」下了車,驚魂未定的任熙言努力克制住身子的戰栗,對他吼著。

韓天愷沒開口,大手一攬將她擁人懷中,感受到她在懷中緊張得直發抖,緩緩地捧起她的臉,輕輕吻著她的唇。

情緒未恢復的任熙言怔怔地看著他,剎那間,她捕捉到他的異樣。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韓天愷將眼楮從她臉上移向前方,不由得苦笑。

她果然能看透他。

「我哥……過世了。」

她驚訝地睜大眼,不敢多言,就怕再次掀起他的傷心。

「他要我別恨別怨,可是我做不到……我怕我做得不好……」他的聲音有著沉重的壓抑,眼里盡是痛苦與哀傷。

「我相信你可以的。」任熙言伸手欲撫去他眉間的哀愁。

韓天愷低下頭看著她,要求道︰「今晚陪我可以嗎?」

見他不再隱藏對自己的好感,任熙言欣喜地點頭。

「可以告訴我你的事嗎?」

韓天愷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我父母早逝,我是大哥撫養長大的,他教導我所有的一切,雖然嚴格,但我知道他都是為我好……」

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里重現。

韓天愷以淡然的語氣說著,輕松得好像在講述他人的故事,言語間也凸顯出他性格沉穩的那一面。

忍不住地,任熙言的淚水滑了下來,從他的口中听不見任何怨言,可是她卻是靠著對父母的仇恨,與對扶養她的姑姑和姑丈的怨懟中成長,甚至不曾真心感激過任何人,還認為這些是理所當然,她頓時覺得羞慚。

韓天愷說完,二人之間頓時安靜下來。

「嘿!我們一起加油!」

任熙言蹦跳到幾步之遠,清甜的嗓音將韓天愷喚回現實。

「好!」韓天愷站起身回應她,寵溺她的淡淡笑容始終掛在唇邊。

「來追我……」她像極了頑皮的孩童,開心地在草坪上奔跑。

听到她的呼叫,韓天愷立即邁開腳步跑向她。

伴著笑聲,兩人在草地上追逐。

體力不敵他的任熙言累得席地坐了下來,做投降樣。

「不……不行了……我好……好喘!」

他由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輕說︰「你輸了。」

「不!是你輸了。」任熙言意有所指地道,心底暗暗竊喜。

韓天愷扯動嘴角笑了笑,擰一把她的女敕頰,擁著她往草地舒適地一倒,讓她倚在他胸前。

「對不起,剛才嚇壞你了。」他一手支著頭,一手握著她的手,

滿含歉意。

「下次記得要飆車前先說好,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她偎在他胸前說著。

任熙言粉女敕的臉龐,蕩漾著溫柔瑰麗的色彩,韓天愷看得幾乎忘了該怎麼呼吸;那花瓣似的雙唇不時輕動著,似乎在引誘他一親芳澤。

沉默好一會兒,韓天愷才說︰「我知道了。」並一手拉下她,更加欺近她。

任熙言卻很殺風景地推開他,疾聲喊道︰「你要做什麼?」

「吻你。」

「先說你愛我。」她噘高嘴要求,努力抑下想大笑的沖動。

看著她,為她輕輕撥開臉上的一綹發絲,韓天愷邊親吻她的頸項邊說︰「我說過了。」

「有嗎?我怎麼沒听見?」

任熙言不知是不滿意還是羞赧,粉女敕的俏臉通紅,看起來好嬌艷。

「那是你的問題。」握住她的手,韓天愷很不負責任地說。

「你沒說!」任熙言反抓住他的手,抗議地大喊。

「有……」他在她耳畔輕語,聲音不再剛硬,變得溫柔深情。

「沒有!」她仍堅持。

韓天愷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封住她吵鬧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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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上去嗎?」

任熙言先是嬌俏地吐吐舌,才點點頭。

「膽小鬼。」他忍住笑意,愛憐地撫撫她的頭。

「才不是!」她連忙頂了回去,說什麼也不願承認。

「還嘴硬。」韓天愷好笑地說著,語氣與平日一般,沒有起伏變化,但向來冷酷的臉龐多了些變化。

「你、說、什、麼?」緊瞅著他的眼,任熙言加重語氣地問。

「你听見了。」他輕松地聳肩。

「有膽再說一遍!」她兩眼眯緊。

瞧她眯緊眼以示威脅,韓天愷懷疑地問︰「你確定你這樣看得到我嗎?」他伸手在她面前搖晃。

「韓天愷!」任熙言抓下他的手,拔高聲音喚著。

刻意忽視她眼底的怒意,韓天愷表現得一派輕松模樣,指著電梯。「還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任熙言撇過頭不看他,生起悶氣來。

一股莫名的酸澀涌上喉間,嗆得她忍不住干咳了兩聲,一顆心更是揪緊。

她依然背對著韓天愷,不願讓她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竟浮現父親丟下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幕。

那一年,她听從父親的話,嘴里含著棒棒糖,乖乖地坐在屋內等女乃女乃回來,听著父親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她感覺到冷然的風將她包圍,單薄的身子發抖戰栗著,淚水不斷沿著臉龐滑落,一動也不敢動,不過她心底十分明白,不僅是母親不要她,連父親也要拋棄她。

從沒機會表達不願和父母親分離的她,只能收起傷心無助,將離別愁苦吞進肚內,悄然許下誓言,從此不再為別離傷心難過,亦不會低頭要求他人為自己停留。

「好,再見。」韓天愷不解的聳聳肩,不明白她的態度轉變為阿如此快?

听見韓天愷離開的腳步聲,任熙言感到心慌,也揪疼了,心底有一道聲音不斷地吶喊——

留下他,不要讓他走,留下他……

任熙言突然激動起來,無助的淚水如狂雨直落。

她不要他離開,她不要再次被遺棄。

「不要走……不要走……」任熙言倏地轉過身,見韓天愷還站在面前,忍不住撲在他身上哭喊。

雖已料到她會反悔,他沒想到她會哭成這般。

「別哭了,我答應你……我不走,好嗎?」

感受到她身子戰栗不已,韓天愷將她緊擁在懷中,好半晌,他才俯低臉靠近她,她那布滿淚水的俏臉,讓他的心揪疼了,而那一眨一眨的長長羽睫就如一把扇,誘惑著他多年來堅硬如石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韓天皚的體溫,心跳、溫柔,傳到任熙言的所有感官,她不禁睜開眼看著他;他眼里的冷然已退去,有的是對她的愛戀。

她晶瑩的眼眸,滴下了喜悅且幸福的淚珠。

韓天愷不解又不舍地離開她的唇,輕問︰「怎麼了?」

「我愛你!」話落,任熙言雙手攀住他的頸項,主動送上嬌女敕唇瓣。

再度吻上她柔美的唇瓣,韓天愷吻得更纏綿火熱,任那強大電流貫穿兩人的身軀,深埋在心底的,再也無法掩藏了。

任熙言一點也不在乎是自己先舉白旗投降,她要他知道她的心意,以及對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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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任熙言的臥房中回蕩著。

韓天愷將任熙言緩緩地抱上床,灼灼目光始終鎖住她,灼熱得她感覺到胸口像火紋身一樣,讓她整個人幾乎要融化了。

「熙言……」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並含著一股難言的激情,深

情的黑眸緊緊扣住她。

任熙言抬起迷蒙氤氳的丹鳳眼,迎向韓天愷熱情且真切的瞳眸。

他再次俯首親吻她酡紅似火的雙頰,然後下滑吻住她甜蜜的唇瓣,柔軟濕熱的觸感讓他想更進一步的探索,帶著的手游移至她的領口,溫熱的唇沿著頸項一路下滑。

他的吻像雨點般益發綿密,落在她不知何時已赤果的雪白胸口上,令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低吟,迎向他。

原始的、奔騰的情緒侵蝕著她單薄且脆弱的意志力,漸漸地,她不在乎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高漲的讓她的意識逐漸迷離。

她不停的嬌吟與喘息,令韓天愷更恣意放縱自己滿腔狂熱的情潮,溫柔的親吻她,吻遍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啃咬她敏感的耳垂,手心的溫度持續不斷焚燒兩人著火似的身軀。

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他們的身體竟是意外地契合,兩具身軀緊靠在一起,共度浪漫激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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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廚房傳來的淡淡食物香味,雖沒那麼濃郁強烈,卻讓甫睜開眼的韓天愷感到饑腸轆轆,不由得翻身下床往廚房走去。

「你醒了。」

任熙言全身散發著快樂的魅力,深深的溫暖了他的心。

「吃粥。」

「你煮的?」韓天愷睡眼惺忪疑惑地問。

她怎麼看都不像會進廚房的女人。

「看來不錯。」他順勢由後環上她的腰,吻綿密地烙印在她頸項。

「當然,我可是在廚房長大的喔……」任熙言好不驕傲的示,縴縴右手握成拳。「我的右手管八個胃,其中兩個更是大王,另六個則是挑嘴又挑食,非常難伺候。」

「你家人口不少嘛!」在韓天愷的眼里,她的誘人不輸食香,讓他舍不得停下親吻她的動作。

一提到家人,任熙言的臉色立即黯沉,眉頭一擰。

「我沒有家人。」她連忙躲開他的吻,拉開他環在腰際的手捧起湯碗往客廳走去。

她的反應讓韓天愷一愣,隨即憶起了那晚她和她姑姑的談內容。

她的童年似乎很不快樂。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跟著任熙言身後,韓天愷也端起碗來到她身旁坐下來。

「願意告訴我嗎?」他小心探問。

「沒什麼好說的。」任熙言偏過頭不看他,傷感的不再多說,

她不願再憶起小時被嫌棄、過著四處為家的生活,盡管那早已烙在她心里;而韓天愷與他大哥的感情,正是她渴望擁有的、同/家人的親情。

韓天愷不禁好奇,任熙言看似樂觀爽朗,內心卻是脆弱孤單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圍繞。

「還真好吃!」為了喚醒她,並轉移她的注意力與低氣壓的氛圍,韓天愷夸張地說著。

緊接著,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打嗝聲,一雙透露出貪婪的眼望向她的碗。「你不吃嗎?不吃,我吃。」話落,他的手便橫了過去搶她的碗。

任熙言笑了笑,悄悄地抹去淚痕,恢復平日樣,抗議地大喊「喂!」

不過還是來不及了,他已喝下半碗。

「賠我!」她故作刁蠻地站起身,瞪眼噘嘴地抗議著。

「等我吃完。」他可沒空理會她,埋頭繼續吃粥。

「你知道嗎?看著別人吃我煮的東西,我就很快樂。」

小時候,大伙兒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想到她,而在嘗到她的手藝才會說她的好;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烹煮美食,喂飽大家的肚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韓天愷表現得一臉滿足樣。

「要原諒人真的很不容易……」她喃喃地道。

他同意的點點頭,「不過時間會告訴你,怨恨都只是惘然。」他腦海里閃過大哥充滿活力的笑容,對蕭金嬡的恨意也因大哥的死而逐漸淡去。

「可是為何時間愈久,卻只有加深我的恨意?」任熙言幽幽地反駁他的話。

韓天愷無言,撫著她的頭將她拉近他身邊。

確實,怨恨不但會讓人蒙閉了心,更會蒙住了眼。

「你會陪我嗎?」任熙言小聲問著,內心充滿不安。

「會!」他語調堅定的表示。

「有人照顧的感覺是怎麼樣?能不能告訴我?」任熙言怯怯地眙眼看他。

「為什麼這麼問?」瞥見她眼眸里盡是好奇與期待,他眉頭微蹙不解。

「我很好奇你跟你哥的感情為什麼可以這麼好?」她解釋著,然而她真正想問、想了解的是「親情」到底是哪種感覺。

猜不透任熙言心底想法,韓天愷只有據實說︰「不是有人說,父母親是每個人的天和地;所以在我心里,我哥就是我的天、我的地,而家更是我的避風港,可以永遠包容我所有壞情緒。」

「喔……」任熙言充滿期待的小臉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有些不太滿意他的答案。

親情對她來說,很陌生、也很虛幻,而天與地對她來說又太遠了;她生命中只有過友情和愛情,可惜那些均不能與親情相擬。

至于他口中的家,她沒有家,一直以來,她所居之處都是別人的家。

韓天愷刻意不見她眼底的落寞,問道︰「你呢?對你來說,父母是你……」

「你別想套我話!我是不會說的。」他話尚未問完,任熙言急急退出他的懷抱,如飽受威脅的貓兒弓起身,防備著他;然後然而她激烈排斥的模樣,讓他不禁對她的家人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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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言穿上LV這一季春裝,一件白色小可愛搭配同色系A字裙,簡單造型精準地秀出她曼妙的身材,更展現出她小女人春光浪漫的一面,外型嬌小柔順的舒蕾同樣也穿上這款春裝,大方地秀出甜美女人味的一面,令她在舉手投足間更顯嬌女敕柔美。

身穿姐妹裝的兩人,從一走進派對會場,便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卻也引燃某人的嫉妒之火。

「舒小姐,你手上那款A級手提包,想必是在上海買的吧!」顏色色無禮地指著舒蕾手中的LV方扁型晚宴小提包說道。

「我倒覺得你的提包比較像假的。」舒蕾不假思索地反擊。

「不識貨就別亂說話,我這可是上個月從意大利買回來的。」顏色色神情略顯激動的解釋著,忘了一整晚下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貴形象。

任熙言連忙捂住舒蕾欲反駁的嘴,朝顏色色發出一聲冷笑。

「瞧你們兩個這樣子,莫非是……」顏色色好不得意地發出尖銳笑聲。

任熙言不打算開口,因為她非常明白若回了顏色色的話,不就是表示自己和她是同層次的人,那萬萬不行呀!

舒蕾則是擰緊眉頭忿然地將頭撇向一邊,懶得再開口,不願自己的眼被眼前的女人給污染了。

「怎麼?你們是啞了嗎?不敢說了是嗎?」顏色色指著兩人說著,緊接又發出一聲拔高的笑聲。

兩人互看一眼,抖了抖滿身的疙瘩。看來老虎不發威是會被當成病貓的!

為了殺殺眼前女人的銳氣,任熙言擺出拜金女郎樣,好讓這井底之蛙明了什麼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顏小姐……」任熙言刻意放低音量說︰「我勸你還是小聲一點,免得你手上那款去年冬季的過季商品被人給發現,那就不太好了。」

顏色色本能地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提包,惱羞成怒地指著任熙言揚高聲音吼道︰「你……你說什麼?」

任熙言故作好心的將手指放在唇上,要她放低音量,一副匪諜就在身邊小心防範的模樣。

見狀,顏色色更是為之氣結,卻礙于置身于宴會上,不便發飆。

「你……」她強忍著怒氣,以怒眼瞪任熙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任熙言邊說著,邊上下打量起她來,最後停在她白色高跟鞋上。「你這雙鞋好像是二00二年的秋季商品,怎麼又是過季品呢?」語畢,她還擺出一副無力樣,仿佛說著那雙鞋不但已退了潮流,也跟不上流行了。

「你……」顏色色的嘴頓時被堵死,說不出話來。

名牌對顏色色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無論到哪里,她都不免要Shopping或與人交際一番,以從中得到樂趣;可惜的是,她天生對美感和時尚的概念不足,再加上資訊的接收能力太低,總是落在眾人身後急急追趕。

「瞧你驚訝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舒蕾這手提包是今年春季新品羅!」任熙言先是驚訝的瞠大了跟,而後才緩緩地斂起訝異神情,垂頭喪氣的說︰「這也難怪,你大概很久沒閱讀雜志了,建議你如果有空多去玫瑰精品逛一下,不懂的可以問舒蕾,她會教你的。」

看顏色色沒反應,任熙言又繼續說︰「國內的時尚資訊早已和國外同步了,你如果有需要其實在台灣也是買得到的,不但可以省下一趟機票費,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買到過季品!尤其對你這種不清楚各季特色的人來說,最好還是不要盲目跟著別人出國去買精品。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也要你有門路才行。」

「不要再說了……」顏色色低聲嘶吼。

「熙言,別跟她說那麼多啦!」舒蕾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是呀!說多了她也不懂的,好啦,我不說了。」任熙言不讓顏色色有機會開口的抬手道別。「顏色色,拜拜羅……」

任熙言和舒蕾兩人優雅地旋身,嘴角帶著如花的笑靨,踩著輕盈的腳步離去,留下顏色色一人怒火中燒的站在原地,兩手緊握成拳。

她原打算修理這兩人,沒料到最後竟反招羞辱……好半晌,她才收起憤懣,重重一跺腳,朝另一方向走去。

在不遠處,一道頎長的身影踱出了布簾,方才那一幕全進了他的眼簾,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輕吁一口氣。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

這樣的疑問再度在韓天愷心底纏繞,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飄到她身上。

說任熙言是個天真和世故的綜合體,他絕對點頭無異議,他為她辯解她並非是個拜金女子,但事實看來,她不但是,還是他厭惡的女人當中隸屬頂級的。

一想到這里,韓天愷厭煩地撇過頭,不願再見那拜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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