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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傳說 第二章

方擎雲有些呆愣地看著前方半跪著對他的紅玉,臉上布滿了詫異的復雜神情。不過隨即,便像似想通了緣由笑了出來。

「原來,你是想進宮做事啊。」方擎雲將紅玉扶了起來,正對著他站好。

原來只是一個希望來宮里就職的少年呀,剛才他是想到了哪兒去了呢。

果真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

「咦……不……不是的……我是來找你的……來保……」紅玉急忙解釋著他的原因,卻硬是被方擎雲以只手蓋住了唇,也順勢擋下了話。

「好了……別說了……總之,你想在這吧。」天性不欲多听的方擎雲輕挑起眼,凝惑的看向後方似乎終于恍然大悟的紅玉。

雜亂的思緒終于獲得了解放,紅玉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他始終覺得兩個人的對話十分不搭了。

簡言以述之,兩人的想法出了岔,分了邊。

「擎雲主人,我不能去你總管那。」紅玉輕淡說著,配上閑適的笑容。

「咦?你適才不是說過,想到宮里來做事?」方擎雲被紅玉的一聲「擎雲主人」給叫失了一陣子魂魄,從來沒想到,被人如此喚著竟然有一種奇妙的心動感。

「是的,不過,我必須得一直在擎雲主人身邊才行,」紅玉急切地說著。

「咦……我的身邊?為何須得如此?」方擎雲不免覺得怪異,平白一個莫名其妙的美少年來到身邊,還堅決說著,要永遠的在他身邊保護他。

雖說眼前的人明明白白是個男兒身,但那美麗的相貌就算看遍美人之相的自己,也不禁為之心動,莫非此人會是打算不利于自己之人?

一想到此,心中的疑問便如滾球般,越來越大,方擎雲更是認為可能是有人想陷他于不義,利用美人來誘使他失去戒心而中計。

「因為我的感覺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就是你。」紅玉清徹的眸子亮著金紅色的閃耀,無邪氣的堅定表情,更是不免讓人心神搖動。

「那麼……如果你听我的話……我就相信你的話,讓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方擎雲看著紅玉,晌久,才吐出一句話。

「咦,真的嗎?你可以讓我待在你的身邊。」紅玉開心地問著,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本來還想是否要和他糾纏許久才能讓他答應。

方擎雲慢慢將紅玉檢視一遍,他直覺認為眼前單純的少年不會是想來害他的。然而,為什麼剛才,會說出了那句話呢?

是為了讓自己懷疑的心得到確認,得到心安?還是……?

「那麼,你要我听你什麼事?」紅玉急切地問,只要是主人的命令,身為玉的守護者,便得竭盡心力完成,更何況是為了讓主人承認他,當然得義不容辭了。

「嗯……你不要動就行了。」向來以聰明傲人的自己,遇見了紅玉;似乎也放棄了和千萬思緒交涉。

有時候,將行動交付予心動,也是挺不錯的。

「咦……什麼?」紅玉不懂擎雲的意思,困惑地抬眼想詢問一下擎雲,沒想到卻看見擎雲的臉自上方罩了下來。

輕淡、溫柔的東西印在自己的唇上,逗弄著,全身發顫著,心不明所以的猛烈跳著,一切的一切,皆不在紅玉以往的認知中,他只知道,莫名其妙有一種挾帶著苦澀和甜蜜的感覺流暢在其中。

身體就像是發熱一般,從未有過的感覺正刺激著自己全身,卻無法動彈離開,溫暖的感覺繚繞著,享受著那特殊的感觸。

離開了,像是被風拂過一般不、留痕跡,然而,櫻紅的唇和淡紅色的臉,就像是被微風吹落土地而逐漸生長的花一般,雖似無形風,卻成有情花。

「走吧,從今天起,你就一直在我身邊服侍我吧,我們回去吧。」方擎雲頭也不回的走向前去,讓紅玉看不清他的表情,模不清心思。

紅玉看著方擎雲寓去的方向,跟了上去,莫名的,憶起了剛才輕柔的溫暖。

「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虹玉不明白,也無法思考,他現在所能做的,只是永遠的守護著他的擎雲主人,真他的,什麼都不應當想了。

什麼都……

手自然的撫上溫熱的唇,緋色的光茫一淡。

真的……能什麼都不去想了嗎……?

擎雲帶著紅玉離開了皇宮,來到了一間偌大的府院。

「這是我現在住的地方,天雲府,我平常都是在這生活的。」擎雲說了一句算是介紹這座雅致莊嚴的府院,擎雲敲了敲門,里頭的人應了聲門,來人一看,便驚慌的恭迎著入門。

紅玉便也即步尾隨著擎雲主人,不過,兩個人似乎都刻意裝作沒有之前的意外,反而更顯得不自然。

「哇……好漂亮……」紅玉進了大門後,跟隨著擎雲來到了屋內,沒想到屋內屋外的景致相差如此大,雕塑精美的刻畫似假亂真的雕在深紅色的木頭梁子,讓紅玉看得更是興奮不已,直跑向了在正院門前的大紅柱前,全身輕倚靠著,向來,紅玉只要看見紅色便精神十足,紅玉開心的表情深深的刻印在擎雲腦海里。

「你很喜歡紅色嗎?」方擎雲突然問出口,兩個人皆為此而怔愣了一下。

他竟然為了一個剛相識的少午的笑容產生了在意……方擎雲為此感到迷惘。

「嗯,很喜歡,非常喜歡。」紅玉回頭看著方擎雲,開心的笑說,在一片紅色建築物的色彩中,紅玉的燦笑更是震撼迷惑了方擎雲的心不只一次。

「是嗎……我也挺喜歡的。」方擎雲扯出一抹不明的溫柔笑意,走向了紅玉身畔,手拉起了傻了一會的紅玉走向更深處的內院。

穿過了中庭,來到了後院的小型花園,方擎雲將紅玉帶至了一塊大型的花圃前。

「喜歡嗎?」擎雲輕柔緩緩地放下紅玉的手,眸子落在身旁的紅玉上問道。

「咦……什麼……?」紅玉連忙穩住自己的氣息,被擎雲拉著跑過一處又一處的內院大房,真是令他頭昏眼花,氣喘不止,不過眼前一片散發著迷幻的緋色之光,卻讓他差點忘了呼吸……

「好美……」紅玉驚嘆道。

眼前的花,是一片如鮮紅的血色所染上的大片花日,它不似一般花朵圓弧形的柔美的花瓣形狀,而是令人深刻的火焰一般,尖銳而刺眼,令人摒息,那就如同火紅的火焰所形成的花,柔弱又似烈火般強硬的緋紅交纏而成,令人奪去心魂的魔樣花朵。

紅玉的靈魂像是被眼前的花給攝去了心魂般,兀自無法動彈,一對金色亮眼的眸子,映著如火光般的紅之光,卻讓身邊的方擎雲感到不對勁,連忙移了移虹玉的身子,企圖喚回虹玉的神魂。

「咦……擎雲主人……」紅玉自出神中回復了原樣,兩眼有些失神地回望著眼前有些焦急的人。

「紅玉……你怎麼了……剛才連魂都失了一樣……」方擎雲莫名的,俊朗的面容上,淡淡透露出了些許怒氣。

「咦……有嗎……?可能是看到花太高興了吧。」紅玉不自覺地甜美笑著,臉上有著明顯的緋紅的紅暈染上,甚至連原先艷紅的發絲,更像再染上了一層紅彩,讓方擎雲不覺有些錯覺。

「太高興……?」方擎雲呆呆的重覆著話、腦中卻為自己所見的怪異景象而不解。

「嗯,這些花好美,像是吸取了世間最鮮紅的色彩般……這種花我倒是從未見過呢……」紅玉仍是留戀的望著那一片泛著朱紅色光茫的花圃。

「這種花的確世間少有,听說是由外族貢獻而來的,父皇因故而賞賜給我的,听說這花叫做——緋炎花,看這花的樣子的確挺像是由鮮紅的火而變成的。」

方擎雲回想著花的由來,眼楮一瞥,卻又看見紅玉又盯愣著花不動了。

一股莫名的沖動,讓方擎雲也不及深思自己的舉動,便讓自己的手自動將紅玉扳回眼前,讓他遠離那奪去紅玉全心而忽視他整個人在他身旁的可惡的怪花。

「主人……擎雲主人,你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麼美的花。」被方擎雲拉回眼前而回神後,紅玉開心興奮的望著眼前的方擎雲,兩顆紅寶石色彩般的眸子閃閃發光,讓方擎雲無法轉移目光,因笑容而漾出的一片如花美艷的麗顏,就像是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花加深了迷幻作用,差點讓方擎雲把持不住心神藹漾。

「呃……不會……有機會你可以自己來看看。」有些口干舌燥,方擎雲不敢再看向紅玉,訥訥的說著心意相違的話。

「真的嗎……謝謝主人。」紅玉開心回應,完全不知方擎雲的苦惱。

「走吧,我帶你去見些人。」方擎雲把紅玉拉回身邊,往前面的廳院前進。

「啊……好……」紅玉輕巧回首,再看一眼那能讓他充滿精神的緋炎花,感覺精神更是清爽後,雖然留戀不舍的跟神在紅玉臉上表露無遺。

然而,卻仍是得跟上眼前的主人,心想,等有時間後再回來看看吧,便輕盈舉步跟上眼前心慌意亂苦惱煩愁的擎雲主人了。

「青兒,你過來一下。」正當兩個人走到了一處中庭,方擎雲突然停下了腳步,叫喚了眼前一位身穿青藍色衣裳的女子。

那女子本是正和另幾位僕人說著話,一听到擎雲的叫喚,便打發身旁的人,連忙跑至方擎雲的前方。

「殿下,青兒來了。」青兒輕柔的跪落在地,青兒輕抬起臉,柔順甜美的笑顏似花朵般驕美溫柔,靜靜等侯方擎雲的命令,不過卻叫紅玉看呆了臉。

青兒白皙美麗的臉頰,閃著柔媚多情的光茫,淡淡的紅暈顯示著興奮且迷戀的神情,不多想也知是情系某人吧,紅玉輕移了臉,望向身旁的人,俊俏迷人的臉,卻絲毫沒有柔情的影子,怕是無情偏負有情人吧,紅玉悵然的想著。

「青兒,這是紅玉,我帶回來的人,你帶他熟悉一下天雲府的環境,以後,就讓他隨侍在我身邊吧。」方擎雲簡潔下了命令。

「咦……是……」青兒瞪大了清澈明亮的雙眼,看向主人身旁的紅衣少年,不覺無法出聲。

一張細致美麗的臉龐,清靈活月兌的金色眸子,不同于常人的艷麗紅發,加上一襲鮮紅衣裳,然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卻是那令人激蕩不已,心跳不止的絕美笑顏,令人無法移去眼光。

「好了,紅玉,你就跟青兒去,等你都知曉環境後,再來我這。」方擎雲叮囑著紅玉,等紅玉點頭後,便往紅玉身後離去了,這一下,青兒更是驚訝的無法動彈,青兒膛著一雙大而清亮的美目,看著平常不和下人談論的擎雲,和對紅玉一臉溫柔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全是呆愣的神情。

「青兒姊姊……青兒姊姊……」紅玉伸手在青兒面前晃呀晃,想吸引青兒的目光。

「咦……?你……」青兒的視線終于從老遠回到眼前的美麗的紅衣少年身上。

「你叫做紅玉……?」青兒對于這少年的來歷感到莫名其妙,主人怎麼會突然帶了一個人回來,還說是要服侍主人……

青兒興致被挑起,一對眸子更是直盯著紅玉,企圖想要發現些蛛絲馬跡的線索。

看著眼前美麗俏麗的女子,卻盯著自己全身上下,紅玉不禁有種想逃跑的沖動。

「是……我是紅玉。」紅玉柔順的笑笑回答,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準備落跑。

「呵……走吧,我帶你熟悉這里的環境,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和主人的關系。

青兒露出了嬌美如花的笑靨,艷美的令紅玉全身升起了一股寒顫。

「是……肯兒姊姊。」紅玉無奈的回答,不過,看見青兒眼中的俏皮,看來青兒姊姊似乎也只是好奇心大起,看來應該挺好相處的吧,紅玉心中暗想期望道。

「走吧,我們邊走邊聊吧。」青兒移開腳步,一手拉住紅玉便往前直走。

「嗯。」紅玉微笑答允,心里也為了未知的將來許下期許。

這里就是將來我要待的地方了,希望一切平安如意。

一紅一青的身影就這樣輕巧的消失在庭間……

紅玉已經在府邸生活了數天,對這座寬大復雜的天雲府也慢慢熟悉了。

紅玉的工作便是每天隨侍在方擎雲的身邊,除非,方擎雲有事需遣開他,不然紅玉大抵都會一整天伴在方擎雲身邊。

而為了不要和別的僕佣有不同的區隔,因此紅玉也換下了那一襲易引入注目的紅衣,換上了一般僕奴同樣的淺灰衣著,而大多數的人也不太會在意一個奴僕的模樣是美是丑。

畢竟,在天雲府的婢女也多是挑選過的美貌女子,所以,紅玉在天雲府並沒有特別引起多數人注目。

而青兒是打理方擎雲生活一切的貼身婢女,因此,紅玉和青兒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也經常在方擎雲處理要事而遣開他們時聊天。

因此,紅玉從明了整座府邸的青兒口中也得到了不少要事,讓紅玉更快的習慣這種王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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