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傳說 第四章
紅玉一進天雲府，便被听聞紅玉已回來的青兒高興的緊抱著紅玉不斷落淚哭泣。
「太好了，你可回來了，紅玉，真把我嚇死了。」青兒一張清麗的臉哭得像個大花臉的，讓紅玉不禁笑出聲。
「青兒姊姊，怎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紅玉看著青兒一臉安心的神情，不免覺得大驚小怪。
「是呀，幸好你好好的回來了，不然我們府邸上上下下可真是鬧翻天了。」青兒一邊拭淚一邊埋怨著。
「鬧翻天?」紅玉呆愣的重覆著。
「是呀，當時你消失時，我本想只通報總管一聲，請他去尋你，不料，總管只當是小事，不想浪費時間去找你，但是當殿下和蕭公子從書房出來時，找你不著，使喚了我去問，得知你不見了，殿下大發雷霞，直嚇白了總管的大黑臉。」。
說到這，青兒反泣為笑，一想到總管當時的表情，讓安下心的青兒直到現在才有想笑的心情。
「因此整個天雲府的人便去找你啦，紅玉，這次你可闖了大禍了。」青兒看見安好的紅玉後，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平日調笑的浯氣也迅速出籠了。
「咦……真是槽了。」當時沒想到應該馬上回到天雲府，真害慘了一堆人。
「你還是趕緊到主子的房里去賠罪吧，我得去找總管要他把出去尋你的人都叫回來才行了。」青兒將紅玉推往方擎雲房里的方向叮嚀道。
「是……我馬上去主人那，啊……真是勞煩你們大家了，青兒姊姊。」紅玉一臉歉意的回首道。
「沒關系，我會替你和大家道歉的，幸好你平安的回來了，這才是重要的。」青兒一臉笑意道。
「嗯，謝了，青兒姊姊。」虹玉笑道，便往方擎雲房里走去了。
輕敲了幾聲門扉，不得任何回應，紅玉便輕開了門進去方擎雲的房間。
「擎雲主人?」紅玉輕聲問著，只覺得四周一片靜譴無光，黑夜將房間包圍著，看不見光茫，只有在最里頭的房間見著一絲絲的微弱光線透出，紅玉隨著那光芒走去，終于在寢室內看見了趴在桌上的方擎雲。
紅玉躡手躡腳地走近方擎雲的身邊，輕柔地不發出一點聲響。
方擎雲似乎是睡著了，但是睡得似乎很不安穩，平常俊朗舒平的眉頭現在深鎖著像打結似著，一臉緊繃無法安睡的模樣。
像被吸引似地，紅玉不自覺將手輕觸著方擎雲的臉頰，似想將方擎雲的不舒服撫去般，輕柔如羽的指尖輕撫順著方擎雲的臉、眉、鼻，一路來到總是含笑的唇，瞬間手指停住無法移動。
記憶飛快回到數日前初遇的那一刻，那一幕總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吻……是什麼意思……?」紅玉幽然問出，回答他的卻是無聲的夜色。
手輕柔放下，紅玉驚訝得看到方擎雲緊繃的臉色竟然和緩下來，線條柔和多了，紅玉一瞥眼，忽見滿室的淡色光茫，回頭走近灑進光點的窗邊一看，紅玉看見高掛夜幕的明月。
「原來……今夜是滿月……」紅玉驚道。一手撫著月復間，便離開方擎雲的房間而去。
「唔……我怎麼睡著了……?」方擎雲感一陣涼風襲上身，猛一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桌上睡著了，一看外邊高掛上頭的圓月黑夜，方擎雲走出房外。
「來人。」方擎雲叫喚著，身邊便有人快步來至方擎雲身邊行禮，便是那今日被嚇白了臉的黑臉總管。
「紅玉……回來了嗎?」方擎雲口氣不佳地問，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隨侍等到睡著在桌上，但是一醒來，心里想到的，掛念著的還是這一個隨侍。
明明只是一個少年，而且並不算是他府里的奴僕，只是一個自願成為隨侍的人，隨時都可以離開，他也沒權利要求他留下，可是為什麼見不到那身影，自己就是會在意，甚至一听見他失蹤，運氣急敗壞的要全府去尋人，不懂……何時自己變成了這副德性了。
「听說是回來了，需要部下去喚來嗎?」站在方擎雲前方的總管膽戰心驚地問，今天下午見主子發了好大的脾氣，平常主子不論多生氣，也不太會到勃然大怒的，頂多一臉怒意的表情，真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不用了，你下去吧。」听聞紅玉回來，放下了心，口氣也平順不少，還開了也同樣安不少心的總管。
「回來了嗎……?」方擎雲口中哺念著，腳步卻像有了自己意志般往著紅玉房里走。
紅玉的房間離方擎雲的房間有一段距離，畢竟主從有別，紅玉和許多下人住在同塌，方擎雲一進房，看見許多人影平躺在大通鋪的床上，看在心里卻十足不開心，一想到紅玉平常和許多下人同住一房，同睡一處，一股悶氣也不知從何而生，加上看來看去，又沒見著想見的人影。
「半夜當頭，又跑哪去了。」方擎雲嘟嚷一聲，又轉身離去僕人房。
看著迷蒙黑夜中的皎潔明月，方擎雲的腳不由自主的往著鮮少人跡的方向而去。
「……不在嗎……?」方擎雲不知為何來到了放置緋炎花的後院，平常只知紅玉會偷閑跑到這來逛，本以為也許可以見著想見到的人，沒想到落了空。
又被灑了滿地的月．光吸引，方擎雲正想抬跟欣賞明亮的圓月，卻沒想到抬起的跟卻停住在跟前的大樹上的紅影……他想見的人就在跟前。
紅玉換回了一身和方擎雲初見時的艷虹衣裳，一身優美慵懶如貓的身形斜躺在粗大的樹枝上，閉上的雙眼表示好夢正酣地沉睡著，然而如此的模樣卻令方擎雲為此擔心不已，深怕紅玉一不小心便滑落下來。
「紅玉!!」方擎雲一聲聲叫喚著樹上的紅玉，人也來到樹下。
「唔……什麼……?哇?」紅玉輕睜開眼，听見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正想起身，沒想到身形一幌，整個人就往一邊掉落下去。
撲入了一個溫柔結實的懷抱，紅玉連忙止住心慌意亂，抬眼一看，卻看見星眸露笑的方擎雲。
「……擎雲……主人……?」紅玉吞吞吐吐的問著，腦中懷疑是自己睡昏了，怎麼眼前的人是主人的臉龐。
「呵，看來我可是撿到了一只愛睡的小貓呢。」方擎雲笑著，感受懷中溫熱的軀體，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溢生心懷。
「啊……不好意思，讓我下來吧，擎雲主人。」紅玉想要掙扎起身，卻沒想到方擎雲手勢一換，原本橫躺卻被改成直抱著的樣子。
「擎雲……主人?」感覺兩人的姿勢大過親近，紅玉面露微紅好意提醒著方擎雲。
「別說話，這算是懲罰你，你說，今日怎會鬧失蹤?」方擎雲不理會紅玉的要求，直盯著紅玉微紅的臉問著。
「啊……那是因為……」紅玉快速地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道，不過提到林方皇只以某救命恩人帶過，並沒將之後的事完全告知方擎雲，心想，既然林大哥想要給主人一個驚喜，自己也不好說破。
「又是那兩個渾蛋家伙，明日我叫人去把他們抓起來，絕不再讓他們有機會對付你。」方擎雲一臉怒意的說著。
「……嗯……擎雲主人……可以放我下來了嗎?」紅玉白晰秀麗的臉被月光映得迷幻誘人，苦苦哀求的模樣更是令人禁不起誘惑。
「好，放你下來……」就在紅玉放下心，一心只注意著要落地的雙腳，卻沒想到正當雙腳觸地時，黑影也自上方落了下來，做了今晚紅玉才想起的事——
他又再次親了他的唇——
和之前輕柔的感覺不同，這次的吻明顯像是摻雜了什麼似的，如暴風襲過，像是索求什麼似的，深深吮吻著，要求著，卻又像是想尋求出什麼答案一般的的緊緊纏繞著他的唇，紅玉困惑的想著，卻不懂方擎雲的想法。
「……唔……痛!!」突然的痛楚傳來，紅玉吃痛的叫著，讓方擎雲放開了唇，紅玉才想起自己手腕正被方擎雲緊捉住，一臉通紅的不敢看向方擎雲，只能看向自己的手。
怎麼搞的……他怎麼每次面對擎雲主人時，就無法拒絕了……這難道也是紅玉的宿命嗎……?
「痛?你的手怎麼回事?」方擎雲疑惑的順著紅玉的眼看向紅玉的手腕，看見原本白皙的手腕處青紫一片，方擎雲吃驚的睜大眸子。
之前紅玉對方擎雲提及被捉時，並沒提到自己被打、被踢之事，因此方擎雲並不知道此事，看見紅玉的手紫黑一片，俊秀的臉也迅速積起一股怒氣。
「這……沒什麼啦……」紅玉連忙將手藏在身後，另一只手卻不自覺的護住月復部，像是怕方擎雲發現似的。
但眼尖的方擎雲還是發現到紅玉的不對勁，捉起護住月復部的手，沉聲問道︰「他們打你?踢你?」
震懾于方擎雲的可怖神情，紅玉不覺點了頭，卻又像忽然清醒般猛搖頭，雖然不明白方擎雲的怒意從何而來，紅玉還是緊抓著方擎雲的衣服說︰「啊，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照月亮照了半夜了，身體已經不痛了，真的，擎雲主人，你可別生氣。」
听到紅玉的話，本來怒氣直發的方擎雲卻莫名的消了火氣，他一臉好笑的看著紅玉說︰「紅玉，你今天睡在樹上就是想照月亮?受傷是要看大夫，照月亮是無用的。」
「不是的，擎雲主人，紅玉是由月亮照耀就可以回復的，因為紅玉屬陰，月為陰，因此只要抹浴在月光下，紅玉就沒事了，何況今夜為月圓，恢復更快。」因為一回到府邸後，才發現月復部疼了起來，正巧看見銀月高掛，便急忙換了能吸取月光的紅衣，爬到府里最高的樹上，想要以月光治療身上的傷，卻沒想到照著照著，自己卻因今天過累而不慎睡著了。紅玉唇畔含笑說著，卻忘了自己口中說的紅玉並非自己。
方擎雲听得一臉茫然，卻也不在意，只是輕笑著听紅玉笑吟吟的說著，他一向愛看紅玉的笑顏，不過當跟光輕瞥到紅玉泛著黑紫的手腕，腦色又一黯。
「你的手，我帶你去找大夫醫治。」說著，方擎雲又想拉著紅玉離開，卻被紅玉拉下腳步。
「擎雲主人，紅玉有個更快的方法，可否讓紅玉試試?」紅玉笑著，眼光流轉至身旁的一大片艷虹的緋紅花後又轉回方擎雲身上，問道︰「借一下擎雲主人的緋炎花好嗎?」
「呃……好。」不明白紅玉的用意，方擎雲仍是答允。
只見紅玉跑著緋炎花前蹲下，將其中一朵緋炎花的兩、三片花瓣摘了下來，將之覆在泛紫的手腕上，不一會兒，原本鮮缸的花瓣迅速像是失了色，由深轉淡，漸漸成了粉紅又淡到成了白色，而原本青紫的手腕卻像是毫無受傷的白皙柔女敕，方擎雲驚訝的看著不可思議的事在眼前發生。
「以前我還和族人生活時，有時候不慎生病，生傷時，藍石就會把我抱到山頂去吸收月光的照射，而紫晶會去尋找鮮紅如血的花，因為只要越是艷紅的花，對我的傷越是有幫助。」紅玉想起過去的日子，唇也逸出懷念的微笑。
「抱……?」一直听著紅玉說話的方擎雲，臉色也隨著紅玉的話暗沉下來。
「啊?抱?喔，因為我有時候會受傷嚴重到無法自己起身行走，而藍石是我們族里武功最好的人，所以當然是由藍石抱我上山頂。」紅玉笑著回答，一想起以前的生活，總是很開心的笑著說，當紅玉正準備站起身來，沒想到被方擎雲一把抱住。
「……除了我……以後不準任何人抱你。」方擎雲在紅玉耳邊輕聲卻隱含警告的說著，不明白心里的感覺是什麼，只知道他很在意紅玉，十分的在意，卻又不敢去細想原因。
「不準任何人……抱我?」這是什麼怪要求呀?紅玉完全不了解方擎雲的想法。
「沒錯，除了我可以。」方擎雲霸道無理的要求，雖然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可笑至極，自己也不了解為何會說出這種怪要求，但是自己心里就是這麼想，他可不是喜歡和心意相違的人，想要的就要得到，想說的就要說，這一向是他的一貫作風，從未改過。
「嗯，既然是擎雲主人的要求，紅玉會听的。」紅玉謹記在心里，雖也倍覺奇怪，但既然是紅玉的「主人」的命令，身為紅玉的守護者就只能奉命行事。
不過，擎雲主人的身體好溫暖喔，時節入秋，正起涼意，之前大半夜都在樹上吹冷風進身，現在溫溫熱熱的感覺實在很舒服，而且之前被捉的恐懼感在見到主人時，完全都消失無蹤了，現在的心情放松的令之前疲累的身體又萌起了睡意，不知不覺紅玉又打起困了。
「紅玉?紅玉?」叫喚了幾聲，方擎雲始終沒得到紅玉的回應，放開了一點距離，看見正沉沉睡著的紅玉，安心甜美的睡臉讓方擎雲的臉上不覺露出縱容的表情。
「看來，你真是累壞了，紅玉。」方擎雲笑嘆著，眼底盡是笑意，輕柔地不致于讓紅玉驚醒的小心將紅玉橫抱入懷，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去。
月光漫漫輕灑了一地的銀光滿室，又恢復平日的寧靜夜景。
一大片金色光線透過窗檻，一步一步侵犯著室內的暗色，漸漸地光線慢慢爬上室內的潔白床上的睡人兒臉上，擾得睡得香甜的人兒眼皮輕皺，一片黑影將光線遣去，還回原先的甜美睡顏。
咦?紅玉渾沌的腦于思考著為何刺眼的光線一瞬間消失了，卻又懶得睜眼去看，又放任自己沉睡著。
唔……好溫暖……
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一股溫暖的氣息，紅玉不由自主的將身子移靠過去，卻沒想到那溫暖的東西竟然急往後退，紅玉便自然地用手去抱住那一個溫暖物體。
呃……?怪怪的觸覺……像是什麼的感覺……
紅玉疑惑的睜開雙眼，看向那奇怪的溫暖物體，不料，紅玉一看便呆了。
「……!擎……擎雲主人?你……我……」虹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連忙坐起身，一臉張口結舌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醒了嗎?紅玉?」方擎雲仍斜躺著身子，一臉笑意的望向驚慌不已的紅玉。
「呃……是的。」紅玉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答應著。
「還想睡嗎?紅玉?」方擎雲看著仍然一點困意的紅玉問著。
「啊……是的……啊……不……不是的，一不用的……」紅玉點了下頭，又像突然听明白話，又猛烈搖頭。看來紅玉的腦子還在困盹狀態。
「是嗎，那再睡一下吧。」方擎雲一把大手將紅玉的身子又按了下去，將紅玉安安穩穩的放回自己身邊。
倆人緊捱著的身子所形成的情景暖昧得可以，讓紅玉臉紅得將愛困的思緒燒盡，忽然方擎雲的手一揮至紅玉頭頂上方，將又照射過來的光線給擋了回去。
原來……剛才那遮去光線的黑影是……一種小小的舉動竟然牽引著心中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滿溢出來。
「擎……擎雲主人……我……我不困了……可以起來嗎?」紅玉小心翼翼的問著，說出來的話卻斷斷續續的。
「是嗎，可是我還很愛困呢。」方擎雲晶亮的眸子對上紅玉驚愕的眸子。
「咦……！」紅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呵，抱著你睡的感覺還真不錯。」方擎雲一臉帶笑的擁著紅玉。
「可……可是這樣……實在不太合常理……」紅玉一臉緋紅地不知所措的說著。
「喔……是嗎……好吧，我們起床吧，」方擎雲干脆的放開手下了床。
突然的溫暖遠離，換來冰冷的氣息，讓紅玉不禁產生一股落寞的感覺……他竟然留戀起剛才的那種感覺……?
怪異的想法纏繞著腦中，呆愣間，紅玉也隨即跟著擎雲下了床，看著正準備著裝的方擎雲，紅玉正想要離開房間。
「紅玉，等一下……替我著衣。」方擎雲看著一臉茫然無神的紅玉，連忙叫喚。
「咦……?」紅玉慢慢咀嚼著方擎雲的字，眼楮才慢慢回神看向方擎雲的方向。
「什……什麼……?這……應該是青兒姊姊的工作呀?」紅玉慌亂的說著。
「我們休息太晚了，青兒去忙別些事了，你來幫我吧。」
「……是……」無法拒絕，紅玉只好慢慢的走向方擎雲的方向去。
原本想要好好一個人厘清自己莫名的思緒，沒想到方擎雲的一聲命下，又將思緒擾亂得更加解不清了。
看著方擎雲一身白色單衣，紅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一個人呆呆的看著方擎雲不知從何下手。
「嗯，今天就穿這件吧。」方擎雲不知從哪變出一件淡黃色的衣裳拿至手中，交付給紅玉。
「是……我知曉了。」紅玉手忙腳亂的將衣裳攤開東瞧西看，卻遲遲未能將衣裳披在方擎雲身上。
方擎雲笑看著一臉無措的紅玉，好心的指導著紅玉穿衣的方法。
終于將衣裳披上，紅玉埋頭在方擎雲的胸前正努力地系著帶子，不過越是心急，手更是忙亂，怎麼也無法打好結。
看著紅玉在身前努力和帶子奮斗的有趣模樣，方擎雲愉悅的笑開了眼，將頭落下至紅玉的肩上，剎時，紅玉如同石頭僵硬的不敢動彈。
「紅玉……你好香呀。」方擎雲輕閉上了眼，感覺到紅玉身上傳來的清新芳香，和平常在女子間的胭脂水粉不同，清雅自然的味道讓方擎雲舍不得離開。
「……是……是嗎……?」紅玉感覺自己的心跳跳得越來越不正常，肩上的重量傳遞過來的感覺讓自己的全身像瞬間停住一般，卻又能明顯听見自己狂跳的心跳聲。
「綁好了嗎?」發覺紅玉停下了手，方擎雲提醒著。
「啊……紅玉的手實在不巧……實在沒辦法……」發覺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中，連忙想忽略方擎雲加諸在身上的奇怪舉動，還是趕快打好帶子，找個地方好好想清楚最近自己迷亂的心情。
「這樣呀，那麼，以後每天你就來侍候我更衣好了。」方擎雲笑臉吟吟地宜布出令紅玉有如五雷轟頂的決定。
「什……什麼?」紅玉腦子還不能消化接受的喃念著。
「就是這樣，以後早晚記得來為我更衣。」方擎雲低頭在仍不敢相信的紅玉唇上輕掠一吻，惹得紅玉一臉艷紅無法消去。
說完，方擎雲開心的踱出房間，留下愕然不已腦中一片混亂的紅玉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