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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狂奴 第二章

什麼叫人生必的過程?

他是沒得選擇,只因他的身分卑微,所以只能任人擺布。

游水兮怒瞪著龍墜靈。

「你是第一次吧,如果你順從一點的話,我會很溫柔地待你。」龍墜靈語氣曖昧。這是他從游水兮進門後,比較溫柔的一段話。

游水兮羞憤的想推拒,奈何龍墜靈力氣大,他根本一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龍墜靈只是稍稍的一提氣,就將龍墜靈的身子騰空抱起。

游水兮被往床上一倒,身子翻滾了一圈後躺在床上,而龍墜靈順勢欺壓在他身上。

頭一次,游水兮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上,卻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不!你放開我!」

游水兮嘗試推開他,反而讓龍墜靈更用力的壓制著他。

「你敢說不?」龍墜靈沒想到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不過沒關系,若游水兮和一般人一樣怕他,他就不會看上他。

馴服一只會抗拒的野獸,對獵人來說更具挑戰性,獵物也會因為他的頑強而更具被馴服的價值。

「你到底想怎樣?你要我月兌衣服我也月兌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游水兮羞憤的吼著。

「我要你侍寢。」不是命令,更不是強迫,仿佛是理所當然。

「侍寢……」龍墜靈的話猶如青天霹靂在他腦中乍響,他還以為這輩子那兩個字是不可能用在他身上。龍墜靈要他月兌衣,他能忍受,但侍寢,他絕不能接受。「不!我不要,你不能勉強我!」

游水兮的怒吼,惹惱了龍墜靈。

從小他要什麼父皇就會給他什麼,他說的話也沒人敢不從,如今要他一個身為下人的人侍寢,可是他莫大的光榮,他竟然嚷著不要!

龍墜靈一手掐住游水兮的喉頭,想起他從一開始就不配合的態度,一古腦的發泄︰「我是晟國的三皇子,是父王最寵愛的兒子,連皇後見了我都得敬我三分,文武百官對我更是唯命是從,世上千萬人都順我,只有你敢對我擺譜!」

「世人是世人,我是我,我不等于世人,世人也不等于我!」雖然喉嚨被他壓制住,游水兮仍發出不平之鳴。

「好刁鑽的一張嘴。」龍墜靈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分激賞,但別以為這樣他就會放過他。「你知道嗎?要讓人順從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種就是──讓他成為自己的人。」

「即使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勉強我!」

「若我就是要呢?」

「那我只好咬舌自盡!」

「你的命是我的!」

「我的命是自己的!」

「你敢死我就抄你九族。」

「呵。」游水兮嗤笑一聲。「實在抱歉,游家只剩我孤單一人苟延殘喘活在世上,沒有九族讓你抄。」

游水兮的每一句都在挑戰他的權威。

他不肯屈服的性子,激起了龍墜靈征服的……

「那就用你吧,用你的身子抵償我!」

話落,龍墜靈吻住他誘人的雙唇,帶著霸氣席卷游水兮柔軟的唇瓣,不知名的情海波濤在胸中掀起滔天巨浪,令他呼息不順。

龍墜靈心下訝然,抬起頭,一雙深如幽豁的眸子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品,不可思議的盯著游水兮的容顏。

他果然沒看錯,游水兮絕對是值得雕琢的璞玉。

雖然是一個吻,卻無法滿足他身子里沸騰的,他要攫取更多更多……直到他身心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游水兮僵著身體,腦中無法思考,唇就這麼被他糟踏蹂躪,良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雖然身為下人,但他仍有自尊,不容許被人羞辱。

要他一個男子做侍寢的工作,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大侮辱,他絕不接受這樣的擺布。

然而他卻居于弱勢,不僅身分不如他,連力氣也不如他……

咬舌自盡!他決定這麼做。

尋死需要極大的勇氣。

或許是要為自己爭一口氣,游水兮帶著必死的決心要咬舌時,一道幽魅冰寒的嗓音卻察覺似地在他耳際響起……

「你敢違抗我,不怕我對將軍府里的人不利?」龍墜靈仿佛知道他的意圖,適時斷了他自盡的念頭。「那個待你如子的劉嬤嬤,還有那名叫妍妍的小姑娘對你以乎有意思……

龍墜靈輕笑的在他耳際低語,游水兮听得一陣心驚。

這個人竟然這麼卑鄙、還有可怕!

他抓住了他的弱點,他才來一天,竟然這種事都查得到。

劉嬤嬤對他來說宛如再生父母,而妍妍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不管是誰,他都不希望府里的人因他而受到傷害。

若他不從,那些曾經待他好的人,恐怕是沒未來可言。

游水兮深深感覺得出來,龍墜靈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你不能對他們不利。」游水兮態度緩和了些,不再掙扎,他似乎也擔心著能主宰一切的龍墜靈,真的會如他所言,做出不利凌府的事。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嘍!」龍墜靈邪肆一笑,松了箝制在游水兮喉嚨的那只手,與他水瀅瀅的眸子相對。

龍墜靈松了手,卻不是大發慈悲放過他,而是伸出另一只無形的手,將他推入另一個深淵。

游水兮一抬眼便對上一雙有如幽冥深淵,深不可測的黑眸,唯一的死路卻被人硬生生的斬斷。

他痛在心里,順從的態度已經給了龍墜靈想要的答案。

明知獵物已成甕中捉鱉那樣容易,卻覺得太乖順的獵物過于無趣,非得要將獵物抓在掌中把玩凌辱,當獵物抗拒掙扎,身心俱疲之後,發覺自己無能為力只得不情願的自個兒跳回原來的牢寵中,等待主人的發落。

龍墜靈!

在游水兮的眼神,從沒有人讓他覺得可恨到如此地步,他永遠不會忘了今晚的屈辱和被迫的無奈。

而龍墜靈回報給他的是索魂的淺笑。

很好,就是這樣的眼神!

明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卻還能散發出不認輸的氣勢,龍墜靈越看越是激賞。

阻礙沒了,共識也達成了,再來當然就是他毫不客氣的享用了。

龍墜靈重新佔有眼前紅女敕的唇,龍墜靈的吻急切激烈,靈舌霸道的長驅直入,毫不客氣的掠奪著另一個純男性的味道。

親吻這檔子事游水兮連和女人都沒做過,更何況是一個素未謀面、互不相識的男人!

也許對他來說,對一個彼此都還不了解的人一逞獸欲,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屈服在他高貴的身分之下。

游水兮憤恨地怒瞪著龍墜靈,眼眶中盈滿受辱的淚光。

他雖然想逃月兌,卻受到龍墜靈的威脅,身不由己。

第一次是不知所措,第二次則是任龍墜靈予取予求;龍墜靈的深吻濕熱了他的雙唇、檀口里全沾染著屬于龍墜靈的氣息。

他的唇舌任憑著龍墜靈蹂躪、摧殘,他應該要打從心底覺得嫌惡才是啊?怎麼他的身體竟然像要融化在那既霸氣又強勢的吻里。

就在游水兮覺得自己快沒氣時,唇瓣上的壓力、熱度,頓時像被抽空了般,添了許涼意……

望著盯著他看的龍墜靈,游水兮迷蒙的眼尚未對準焦距。

等他看清楚龍墜靈的臉,游水兮眉頭不禁一蹙。

他討厭龍墜靈邪氣的笑容!

龍墜靈伸手撫著游水兮彈性極佳的臉蛋,他愛極了這樣的觸感。

他注視著因他的吻而暈紅的雙頰,迷蒙的眼為游水兮添了些嬌人的媚態,游水兮青澀的反應也令他欣喜。

龍墜靈知道,今晚是游水兮的第一次,本想不讓他有太不愉快的回憶,然而他卻看到他皺眉!

「怎麼?」是嫌惡他的吻,還是厭惡他的踫觸?沒有人在知道他是皇子時,還敢露出這樣的表情!

雖然龍墜靈胸中已蓄起一些怒氣,但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還算差強人意,就不知其它地方會不會比你的唇更美味?」

「你……」龍墜靈的話有如一把利刃,刺向他的心口。「你想要的,我都已經順從的照做了,為什麼你還要用言語羞辱人?」

「你照做了嗎?我感覺不出你的順從。」龍墜靈的唇成弧形的上揚,雖然帶著笑,但語氣里卻听得出他的責難。

他怪他不夠順從?游水兮忍不住氣道︰「你……混帳,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是不是?」

阿諛奉承的話龍墜靈听多了,但沒人膽敢在他面前說他的良心被狗啃了!

「是!我從不識良心為何物,我是位高權重的三皇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誰死,誰就得死──」

龍墜靈一掌扣住游水兮的下巴,逼他的雙眼與自己相視。

「當然嘍,我要誰侍寢,誰就得將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龍墜靈低頭又是一陣火熱的吻,這回卻少了憐惜,多了憤怒。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游水兮,很自然的游水兮在肢體上就對龍墜靈起了抗拒,但隨即便被龍墜靈反制住。

驀,游水兮腦中響起龍墜靈威脅的話,他不能因為自己而牽連到無辜的人,游水兮原本抗拒的身體軟化了下來,龍墜靈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這才乖,明白怎麼做對自己是最有利的。」

龍墜靈獎賞的在他耳垂上輕舌忝一口。

感覺到游水兮身軀的輕顫,引來龍墜靈的一陣輕笑。

游水兮知道,他別想全身而退了!

怎樣都無所謂了,閉上眼,把所有苦澀埋藏在心里。

不就失身嘛,沒什麼大不了,又不會少塊肉,牙一咬,忍一忍就過了。

雖然費了一番工夫,終于還是可以驗收成果,游水兮順從的態度,讓龍墜靈心中一喜,動作溫和了許多。

龍墜靈將唇落在游水兮縴細的頸子上,大手滑向游水兮的胸上,以兩指夾起他胸前的柔女敕,粗魯的揉搓,拉旋……

不一會兒,凸起就在龍墜靈的掌中變得像堅硬的小果實一樣。

龍墜靈仿佛是惡魔的化身,對著毫無招架之力的小白兔伸出魔爪;游水兮明明可以做垂死的掙扎,卻只能咬牙忍受著恥辱。

窒息的氣氛籠罩著游水兮,龍墜靈的跋扈侵略,竟是如此迫人!

游水兮強忍著惡心的感覺,然而身體卻背離了理智起了反應,去迎合他的撫弄。

游水兮的反應令龍墜靈的沖到最高點,誕使龍墜靈明白,他對游水兮的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游水兮啊游水兮!你是我的,你只能屬于我!

不管你是自願,或是害怕失去某人而被迫順從,你都只能屬于我!

趁還沒埋沒理智前,龍墜靈做出承諾,「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順從我,我不會為難你,更不會為難任何人……」

為什麼是他?游水兮作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面臨侍寢的命運。

沒想到命運真是捉弄人,他就是怕若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躲在府里甚少有人出入的後院,安安分分的做一個打雜的下人,卻萬萬沒想到……

龍墜靈的到來,還是改變了他的命運。

如果他的犧牲能換取凌府上下全部人的性命,那犧牲自己的清白又算得了什麼?

為了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他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任人玩弄,可是他不會後悔的,在身心都淪落之前,他很清楚的看到,眼前的男子不是身分尊貴的三皇子,也不是可恨的龍墜靈。

他只是個一心想佔有自己的男人……

***

即使將落入凡塵,我必定用我對你的愛,尋覓你的魂,永生永世不離分。

是誰?是誰在說話?

游水兮猛然地睜開眼,試圖拼湊出昨晚的夢境!夢里他看不見自己,卻听見有人對他說話,到底是什麼話,他卻想不起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昨夜有如一場夢,一場惡夢!

手撫著發疼的額際,頭一轉竟看到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龍墜靈。

看著身邊龍墜靈的睡顏,游水兮知道,那絕非一場夢。

他要了他幾次?兩次、三次、或者更多?他不太記得了。

龍墜靈要得又急又猛,一點也不念在他是初次。

沒有情、沒有愛,龍墜靈卻能和陌生人上床,唯一能解釋的是龍墜靈把他當成泄欲的對象。

游水兮撐起酸疼的身子,趁著天還未亮,他想回到那屬于他的棲身之所,回到那個永遠也蓋不暖的被窩里,也好過待在龍墜靈的身邊。

而且他不想讓人知道,更不願意被人提這一夜的事,就讓它永遠埋藏在他的內心深處。

「你要去哪里?」一道不悅的聲音喚住了正下床要拾起衣物的游水兮。

游水兮背脊一冷,「難道你還要嗎?」

「過來。」游水兮照他的話做,他又命令道︰「躺下。」

游水兮知道他不能無視龍墜靈的命令,咽下干澀的喉嚨,只得听得話的躺下。

龍墜靈看他一副壯士斷腕,誓死如歸的神情、好笑道︰「身體別這麼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表現得不好,你才急著走。」

「可是……我該回去了,否則……」

「會被人發現。」龍墜靈仿佛知道游水兮的顧忌,替他說了出來。「我準你離開了嗎?」

天一亮,龍墜靈就可以拍拍一走了走。

可是他不同,他必須承受凌府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雖然他可以忽視,可以不在乎的躲在後院,依舊做著打雜的工作,然而令他害怕的是,他該如何面對待他如子的劉嬤嬤呢?不管她會用心疼還是不舍的眼光看待自己,他都不想去承受。

與其如此,他寧願把事情弄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他為了凌府所有人的安危而做出選擇,他並不希望別人會因此對他歌功頌德,他只希望做回原來的自己,回到他原本該待的地方。

「你要我侍寢我已經照做了,別讓我以後難做人。」游水兮盡量放低姿態,就怕龍墜靈會有一絲不快。

「可是你的表現我很不滿意。」龍墜靈一臉無害的笑著。

龍墜靈太貪心了吧!

為了達到他的要求,他都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他還是不滿意!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才滿意?」游水兮壓迫著胸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道。

他也是有脾氣的,然而龍墜靈卻一再給他難堪。

龍墜靈帶著溫和的笑容,說出深具爆炸性的答案︰「待在我身邊,直到我滿意為止。」

游水兮一陣驚愕,待在他身邊的意思是……

倏地,游水兮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得離開凌府,跟著我。」龍墜靈儼然一副命令的對比。

位高權重的三皇子和打雜的小僕役,根本用不著比,勝負早已分明。

游水兮明白自己與他抗衡,就等于以卵擊石。

而事實也證明,的確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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