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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緝皇妃 第八章

「現在……也該是輪到你負責的時候了。」

燈火閃爍,光影交錯,寂靜斗室里,兩道人影拉斜于地面相立。須臾,其中一人才稍有動作,另一人立即被驚嚇的跳開原地。

「我……我負不起這個重責大任……你、你找別人去好不好!」

一個時辰前,當她發現冷燮皇自始至終不曾放棄她的那時,南開精銳禁軍突然不知怎的找到他們;一見冷燮皇受傷,便一涌而上簇擁冷燮皇回宮。

那當口,奚斯-本打算趁亂溜走,可當兩人四目交接的一瞬間,她相信冷燮皇看穿了她想逃跑的念頭,她也同時在他眼底、清楚瞧見了混雜其中的濃烈情感淒楚令她痛心、憤怒令她愧疚、執著令她終是放棄逃跑……

所以她就這麼被他莫名其妙的給帶回來,甚而引進了他寢宮,乖乖的坐在一旁,無言地望著侍女們伺候他上藥裹傷,直到所有的人離去。

終于,只剩他和她,坦然相對。

才見他一起身,她立刻縱身躍開。他緩緩踏前,她則步步後退。

好像誤上賊船,逃月兌不開。他對她的狂戀,不能否認她也有些心動,可仍不太服氣自己就此給他賴去身子。要知道,冷燮皇這個人真的好賊!

「沒有別人。就是非你不可。你可知道讓皇統斷絕的罪名有多大?所以你得負起責任為我生下子嗣。」他找了張大帽子硬是為她扣上。明知這是最為卑鄙狡猾的手段,可冷燮皇早已將所有律令道德全為她拋在一邊。

他邪魅得意的笑著,看她還能找到多少理由拒絕他。老實說,她努力掙扎的模樣也十分可愛……

「你想要子嗣……有許多女人會願意幫你生。」不能否認他俊美笑意足以讓她沉醉,可現在不是欣賞他的時候。她表面陪了淺笑,心底畏縮望著他逼近,她只能寸寸退卻,直到貼上冰冷牆壁,這才驚覺已無路可退。「而且……能生你的子嗣的人……惟有你的皇妃……」

「說的真對。」冷燮皇欺身來到她跟前,指著她頭上那頂閃耀珠玉的美麗頂冠笑道︰「全天下惟一頭戴彩凰朱冠的那個女人就是我皇妃。」

聞言她立刻想要摘下,不意珠王糾纏著自己發絲,偏解不開。「朱冠還你,只是借戴一下。」俏臉急得紅通通,小手亂抓,忍痛扯掉幾根頭發。

「不用還沒關系,我願意讓你一直戴。」見她皺著眉心,他憐惜的伸手幫她解開糾纏亂發;而一發現能拿下朱冠的奚斯-則開心的將朱冠遞給他。

「嘿,還你了。」她放心的甜甜一笑。「奉勸大王皇妃該慎選。」

接過朱冠,他也明智地立刻接受她的提案。「沒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本王慎重決定選你。」說時遲那時快,他又穩穩為她戴上朱冠。雙手抵在牆上、支于她肩側,冷燮皇以自己的身軀封閉她所有逃月兌通路。

奚斯-忙一把抓下朱冠,自他手臂下將朱冠就往左手邊小茶幾上擱去。

可她還沒來得及推辭,就听見冷燮皇貼上她耳旁輕柔呢喃︰「朱冠既已給了你,不論朱冠在何處,你就是朱冠的主人,我的妃子。」同時若有似無輕柔含撫她柔女敕耳垂,驚喜的品嘗著她敏銳反射的不住輕顫,誘人唇瓣甜膩嬌喘越顯急速,為她的青澀添了一抹更為冶艷的動人豐姿。

光是如此刺激,嬌弱的她就如此敏感;使得冷燮皇不禁更想一探究竟她的絕美、若瀕臨更強烈的刺激,還能到達哪種令人神魂痴迷的極限境界?

「你……」唔!他竟這樣耍賴,朱冠都摘下來還他了也不成?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挽回她現在輸慘的局面?她……總覺得好像快糊里糊涂被他吃了。

她對于他的撫弄,是一丁點反抗能力都沒有;整個人開始昏沉,只因在他火焚熱吻所經之處,盡數涌出莫名的愉悅逐漸掌控她的身心。

不能這樣下去,她得設法轉移他的注意力!否則她真的會沉淪……

「唔……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沒注意到其他女人?也許……你多去外頭走走逛逛,會找到讓你恢復的……對象唔!」

奚斯-一時美眸圓睜、完全錯愕,因他不單單早已以夫婿自居、盡起夫妻義務。悍然捧起她臉龐,像是荒漠中渴求甘霖的遇難者,饑渴索取她唇中香蜜,狂浪唇舌引領著她的生澀一同起舞,將她卷進未曾經歷過的親密風暴。

「確實如此啊,-兒……其他女人我看不入眼,就偏只見著你……」就連冷燮皇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該是嫻于此道的個中高手,怎麼才這麼淺嘗她不多時,就像個血氣方剛的懵懂少年,竟然迫不及待的準備沖鋒陷陣,他果真就是無法抗拒她的誘惑?「天下不會有任何女人比你更誘人。」

一心想溫柔待她、而強逼自己按捺下沖動的決定幾乎要叫他發狂。

為了他甜言蜜語乍現喜悅,隨即她立刻回神。「啊……你沒試過,怎知別的女人……治不了你毛病?當初我對你下的,真的只是疏筋散……呀?」

赫!她竟沒注意到他厚實手掌早不知在何時已偷偷滑進她衣襟里、挑開她貼身兜衣開始擰扭兜旋她傲人豐盈;而她明明該阻止他對她不規矩,可卻詭譎的發現,她……身子陣陣戰栗抽搐,只因他蠻橫捻挑揉撫她女敕弱峰頂所帶來的快意,越來越強烈……她不想承認,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踫觸……

「-兒,隨便你愛下藥什麼都好……我不介意;只要你肯給我補償……」也陷在中的冷燮皇對她亂七八糟不著重點的辯解勾起邪肆一笑,繼而一點一點在她頸間啄下妖嬈緋紅花痕,最後游移到她胸口盤旋不去。

「可我真沒對你下怪藥,是你自己不爭氣,不該、不該要我負責……」完蛋了,他如果再不住手、呃……或者他再不住口的話,她鐵定會癱倒……她早巳雙腿虛軟,完全站不直;所幸他始終緊緊壓著牆面將她鎖在他懷里,否則她大概只會倒在地上成了……趴趴。

「沒下藥?那就是下咒噦?總之,本王自見你一面後、對所有女人皆提不起興致,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努力讓自己急喘的氣息平緩,冷燮皇俊美面容蒙上哀愁,竟叫迷茫中的奚斯-有點不舍、有點同情……真心的感覺是她想見他笑,只因他的笑容好迷人,所以不該讓任何事使他煩心的……

「-兒……幾百年來的皇統若斷絕,你我都成了南開千古罪人。」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逼得奚斯-騎虎難下。拼著最後的理智,小臉有些哭喪著,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兩人無言凝眸對視好一會兒,進行最後談判。怎麼辦?她似乎完全沒法子躲過即將發生的命運。可是,感覺好隨便……

「可人家明明也不過踢你幾次,怎麼會……應該不關人家的事……實話告訴你,我、我對這種事一點也不拿手……萬一你不滿意……人家可是沒別的法子救你了……」

「我知道你不拿手。」她的純真、他方才已探索的一清二楚。就是不拿手才好啊,呵!他會非常樂意教導她的。

不再霸道狂妄,為所欲為,冷燮皇停下所有叫她心慌意亂的舉動,語氣听來無比真誠,柔聲誘哄著她。「放心,即便不成,你既已願意負責,我也絕不為難你;倘若失敗,我二話不說放你走。記得你說過想要取延靈秘藥,有我出面,延靈不會不賣帳,你要多少藥,我幫你拿到。你想救誰都行。」

听來很不錯的條件,就算不成功,藥既已到手,她來南開也不吃虧吧!

「真的?」奚斯-一時之間,無法判斷這消息到底是好是壞……她,究竟該不該希望挫敗多次的冷燮皇能就此一舉成功?唔,她也迷糊了……

「你終究是不肯嗎?」顯見她的猶豫,冷燮皇猛然放開她,退後幾步,偉岸的身軀仿佛受到打擊搖晃了幾下。仰天長喟,他自嘲苦笑起來。

「也許這一輩子,本王永遠不能恢復……就為了那看來像是沒啥力氣的輕輕一腳加上你所調制僅有半個時辰效用的疏筋散,竟然讓本王的男子氣概,就這麼毀在你手上!你說得對,不是你的錯,這是本王的命啊!你若真能如此沒有良心的棄本王而去,不肯負責,罷了,本王不怪你。」

他似乎放棄了強逼她的企圖,按理奚斯-應該能開心的往外直奔,可她怎麼會心頭糾結,開始反省︰真的是她的錯嗎?如真是她的錯,而她這麼離去不就成了不負責又沒良心的惡人?「南開千古罪人」六字在她腦中回轉不停……

冷燮皇急遽轉變的態度,叫奚斯-的罪惡感陡然升高,填滿她腦海。

「我說……你真的不考慮貼告示找人幫忙嗎?」整理自己散亂的衣裳,奚斯-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事,我要怎麼大肆宣揚?讓天下人嘲笑本王就為了一個臨時起意的小小惡作劇,受到你如此嚴厲不人道的懲罰嗎?」就見冷燮皇踏著無比沉重步伐的往龍床走去,半側身坐落在床沿,雙肩不住打顫。「即使在新月祭上出了大丑,又被你補了一次重創,也是本王的命,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他不會是在哭吧?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而堂堂冷燮皇哭了?

「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你讓我先回去,我哥哥是西驪第一名醫,我保證會請他來醫治你……」怎麼辦?看到他如此絕望,她……好心疼?

「不用了……就算你現在改變主意,這麼沉重的傷勢,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治好?不只是身上的傷,還有心頭的屈辱創傷啊!」他仿佛正壓抑著苦痛抱頭抽搐著的背影,叫奚斯-更為自責。「看樣子肯定是治不好了,這一輩子是治不好了,沒你幫忙再也治不好……也或許即使有你也不能治好啊!」

「不會的!」再也無法克制自己對他的同情以及那份急速涌出的莫名愛憐,奚斯-顧不得禮節就向他奔去,張開縴縴玉臂自他身後緊緊環抱著他,再也不害怕踫觸他,一心只希望他能振作,別這麼快放棄!「我、我大哥醫術高超,我會求他務必治好你!我會盡我一切所能幫你——」求大哥出面!

「喔,真的不用讓他來,我沒那癖好。你來會比較有用。」沒等她說完就把她的話截斷,冷燮皇閃電轉身一壓下,輕而易舉就將奚斯-推倒在床上。

「你——」唉?他、他、他不是在哭,他分明在笑,笑得好猖狂!這次她不是不抗議,而是她正準備咆哮大罵的粉唇早已被他熱吻封住。

「這次是你親口承諾,將盡你一切所能。」看著她被撩動的迷惘美眸,他再次展開魅惑笑顏,笑得深沉,笑得堅決,笑得讓奚斯-知道,這回她是再逃不掉。「至于其他、就不用麻煩了。我只要你,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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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你有哪一點兒像是病人?」忍著全身骨頭仿佛即將散開的強烈酸疼,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奚斯-立刻強硬推開環抱著她的溫暖懷抱,掄起粉拳,美眸盈淚,不服氣的揮舞小手猛槌冷燮皇強健胸膛。

事到如今,反正她都讓他給瞧光吃淨了,也沒什麼好矜持的。

顧不得自己身上寸縷未著,她只知氣極的槌打著他。

說什麼他可能斷絕皇統,他明明就……一定能多子多孫的啦!

「你混蛋,你故作委屈騙了我,又扭曲我的話欺負我……你是天下最可惡的大騙子,大騙子!我討厭你啦!你明明就說治不好的……怎麼、怎麼會好的那麼快、還好的不得了……嗚嗚嗚……你最奸詐了啦……」不由得啜泣起來,奚斯-越想越氣。

本來還以為他當真不行,那被他親個幾下、摟摟抱抱,讓渴求著她的他試上一試也就算了,反正她還能全身而退;可沒想到他不僅什麼毛病都沒有,還精力旺盛,威猛無比,讓她就這麼被他賊兮兮的吞了啦!

她的初夜起碼也該是在有著燦爛星光的良辰美景和心愛夫婿一起度過,而不是跟一個連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都搞不清楚、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難分難舍糾纏一晚上。

緊跟著一番光雷連擊,奚斯-努力、用力、奮力的將自己的不滿盡數對他宣泄,速度快的可能讓冷燮皇連數她敲了幾拳都來不及。「你是大混蛋!」

此刻她再多槌他幾拳,他也只是心甘情願的任她出氣,笑的像傻瓜。

「我沒騙你。我早說過、只想愛你一人,我的-兒……別這樣,你若氣壞了身子、我可會心疼的。」他貪戀的將掙扎不停的她再次擁進懷中,托起她在歡愛之後泛著櫻紅顯得更為動人的臉龐,親密的愛憐吻上她居間。「今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在這兒好好待下,嗯?」

「你根本壯的像頭牛,哪里需要我留下?說好你若復原我就走,你快去向延靈王討藥,我要早日回去救嫂子。」她緊咬櫻唇,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他。

她不知道身為一國帝王、他的眷寵能持續多久;而且,她遲早得回西驪,到時候他們又該怎麼持續下去?會不會當她回去之後,他又另結新歡?

照他這麼對她需索無度的態度來看,她總覺得他一定禁不起長夜漫漫。

一想到他可能對其他女人像對她那樣親密之時,她心里就涌上一股沒來由的怒氣及心疼。自他為了她而受傷時,她就確認並非對他無動于衷……

她的心,已經被他強索走了,當她離開了他、當他真不在乎她時,她還會剩下什麼?她好討厭這種感覺,她討厭將來得要日夜為了他煩惱下去!

還是趁早了斷這段復雜情感,無牽無掛的好。

拖泥帶水不是她的風格,行動力極強的她向來喜歡速戰速決。

「拿開你的手。」淚水方歇,她決意要振作起來抗拒他。奚斯-試圖扳開纏繞在她身上的結實手臂。「我現在就要走。」

知道她正在使性子,他心疼的誘哄她。「直到你解開我身上迷咒,不再有怪毛病為止。到時我會遵守承諾讓你帶藥回去。」其實他不可能放她走。都已經給了她皇妃朱冠,也正在策畫進行大婚,怎麼可能讓新娘跑了?

「可你身上明就沒中毒,怎麼不放人?」她沒好氣的給了他白眼。

「我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這點還能假嗎?」她發怒微噘唇瓣的嬌俏模樣,讓他一心只想好好溫習她的滋味。

一瞬間,怒氣稍退,她心里不免泛起一絲受他專寵的甜蜜,可她絕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絲喜悅,嬌聲怒斥︰

「天地良心,你自個兒無能還要賴到我頭上!」

「無能?」邪魅一笑,他翻身壓下她。「昨夜那一番,原來你認為是無能?看來你不滿意?那本王拼了命也要證明本王到底能不——能!」

一思及她被他折騰一整晚,她才想到她都忘了、挑釁他其實是件愚蠢到家的事,還是暫時休兵才是明智之舉;她臉色蒼白的猛搖頭。「能啦、能啦!你什麼都能啦,是我說錯話,行了吧?」

「不行。再問你一次,本王對你……能不能?」

「你這人還真-唆!大王對我什麼都能,這樣總可以了吧!」奇怪,奚斯-總覺得當他听到她回答時、同時揚起的那笑容好像別有深意……

「當然可以。既然你說本王什麼都能,那好,本王就不客氣了……」拉下她企圖遮擋他的縴玉王臂,他更為理所當然的開始在她身上貪婪地刻畫一個個獨屬于他的印記。

即使冷燮皇腦中勉強記得今天該是新月祭後例行操兵的日子,但此刻他毅然決定拋卻那些惱人軍務。最近總算有件事能讓他果斷處理的。

「你又要做什麼啦!你——」唔!冷燮皇他都不用休息的嗎?

「你親口承諾,本王對你做什麼都能,那本王自然听你的……」

「你別自己亂加字!我可沒有說、慢著,我是有說,但我不是那意思——」現在,她解不解釋可能都來不及了……

烈火已燃起,焚毀所有一切。

許久,直到室內耐人尋味的連綿吟聲由高昂逐漸轉弱平息,才又幽幽傳來幾道交談聲。

「冷燮皇……我得先和你……說清楚……」好不容易才從火熱暈眩中抓住了些微理智,奚斯-忙不迭地試圖阻止冷燮皇還意猶未盡的撫弄。

「別加帝號,咱們無須如此疏離。我要你往後直喚我名字,冷燮。」

「隨便你……」慵懶的嬌弱女聲,略微帶著不耐追問著。「你的意思……莫非是直到你對別的女人起了興趣,你才要讓我走?」

「沒錯。」冷燮皇篤定的回答她。既然她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他對她的情意,那麼,也許只能靠時間來證明了吧!「可-兒,既有你在身邊、本王又怎麼可能再看別的女人?」到底要他如何表示,她才願意回應他的愛戀?

「哼,我才不信。你能一輩子只看著我嗎?」一時歡愛不能代表永遠眷戀,他現在貪圖的若是她美貌,那等到將來她年老色衰時呢?

衷心希望她能明了他心思,可這丫頭實在太頑固。「你不留下來一輩子、又怎麼知道我不會?」

他總是有辦法將所有事情解釋得听來仿佛很有道理。奚斯-給了他最後的反對理由。「我、我還得送藥回去,所以你……」

「我會讓人幫你送藥;所以你盡管安心留下來,好不好?現下南開眾所皆知我將皇妃朱冠給了你;一個月內,我會舉行大婚,正式冊封你妃位。」

心兒怦怦跳,奚斯-對他的承諾無法再抗拒。她始終不敢正視心底的感覺,只因她和他分屬兩個地域,民風不同,她若真將心陷下,誰能保證他們永遠恩愛不渝?到時,離家遠行的她又該怎麼辦?

可是……倘若他們成親,一切都不同。

有了名正言順的地位保障她,一顆高懸的心,終因他允婚而有了依靠。

她的人……都給了他,心……也偷偷地對他懷有情愫……若是有這樣疼愛她的夫婿,也沒什麼不好啊?

雖然得要為他遠離故鄉,可大哥一定會諒解她的。

第一次覺得,她是如此被他真心愛戀,那溫暖的感覺,真好。

她似乎也可以放心的去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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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冷燮皇被延靈王請過訪一趟後,奚斯-獨自一人思量許久,當初既是她惹大哥和嫂子失和,她就該親自回西驪救嫂子表示她的誠意,順道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讓大哥能不再牽掛她留在異國南開。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以後,冷燮皇幾乎對她百依百順的寵溺著她,她心知肚明他的用心良苦,而她也以最真誠的自己去回應他熱愛,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再美好不過。

不過她一打算要回西驪之後,就耐不住急性、匆忙追進延靈王宮,想告訴他她的決定。但她遠遠即注意到,冷燮皇帶著煩惱焦躁的神情有些異樣。

奚斯-不由得將身子縮到柱子後面,明知偷听是極為失禮的事,可她直覺她也許先看看局面再說比較好。

「你雖然已將朱冠給她……可尚未行大婚,她仍舊不是南開皇妃。還記得當年你曾在慘死揭弋族手中的孤岳伯父墳前、立下重誓,這一生絕不迎娶外人。難道你打算違背誓言嗎?」延靈王微微鎖起縴細眉頭,表情疑惑。「冷燮,別忘了你自己主掌律令刑罰,倘若你無法信守承諾,將無以服眾。」

瞬間,奚斯-宛若遭到雷極、腦中嗡嗡作響。

什麼意思,冷燮永不娶外人?但對他而言,她自然是外族,這樣一算,他……將永遠不能娶她!可他從沒對她提過這件事!

他竟然瞞著她這麼重大的事!

如果他礙于誓言,無法娶她,為何、為何又要給她那個看似美好的承諾,讓她交出全部給他之後、再出其不意打碎她的心?為什麼?

「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誓言是我允下,對她,我自有定奪。」

「只是想知道你究竟娶不娶她,因為那對我影響太大。」延靈王輕柔勾唇一笑。可奚斯-卻意外發現,延靈王那份嬌艷,比任何她所見過的美人都還來得具有挑逗誘惑力!延靈王……不是算冷燮皇的弟弟嗎?

據說南開三王雖各自出身三王家,但其實彼此之間仍有復雜親緣關系;她一直只當延靈王是略微柔弱的少年,可此刻的延靈王,看來好嫵媚!

「我需要你呀,你該知道的,冷燮。讓我們……恢復從前那樣子,好嗎?那麼……你說過,依毒發癥狀來看,奚斯姑娘想要的該是七殘丹的解藥無疑。可你若不答應我的要求,那我不會給奚斯姑娘任何解藥。」

瞠目結舌的听著延靈王帶點撒嬌姿態、語出親昵卻是半脅迫著冷燮皇,奚斯-險些沒當場厥倒。說什麼他對女人沒興趣,結果真正理由卻是他跟延靈王之間竟是這樣關系?

他們兩個好齷齪!

傷心氣極的拂袖而去,奚斯-開始討厭冷燮皇。

假如他真不娶她、她也無話可說;可若更不能娶她,就不該屢次示好,最後將她從頭到腳啃個精光以後,卻吃干抹淨打算不認帳!更可惡的是,他既然都有了延靈王這個愛人了,干嘛還來玩弄她?她絕不原諒他!

冷燮皇是天底下最無恥惡劣的大混蛋!

沒留心身旁動靜,冷燮皇長嘆一聲。「我說延靈你……不想理事就說一聲吧。別把話說的那麼暖昧,別人听了,說不定還誤會咱們有什麼瓜葛呢!」

他們三人打小就在一起,冷燮皇當然猜得出延靈王正盤算什麼。「我明白前幾日是我怠忽軍務;怎麼,有了緊急軍情你應付不來嗎?」

「沒錯,這些天你老是閑置軍務,忙著幫你處理那些、累都累垮我;西南山區近來局勢不穩,我需要你領軍出征。即使你想要大婚,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听說萬俟遙病了,所以烈光根本沒心思管別的事;柱國將軍也正在防守東北邊蠢動的-弋、無暇分身。只好請你把婚事暫時緩下,專心御敵。」

「知道了。同往常一樣、就由我出陣。」冷燮皇無奈答應。雖然他舍不得留下-兒一人,可他既為王,職責所在就須盡義務。「你快拿出解藥讓我帶去給-兒。當我擊退那些賊人以後……婚宴——」

「籌備大婚的事,有我接手;你一回來就盡管當新郎吧!不過即使我們不反對……你怎麼向人民交代?」延靈王將七殘丹解藥交給冷燮皇。

「人民視她為吉祥天女,不會有異議;至于父皇那……-兒她是我孩兒的母親,怎麼算是外人?」賊賊一笑,冷燮皇何時該要計策倒拿捏不錯。

「原來奚斯姑娘早已被你吞了?」延靈王不得不佩服冷燮皇的神速。

前些時候延靈王忙著新月祭,無暇分身,雖然覺得奚斯-的舉止有些不對勁,倒也不特別想查明清楚,直到烈光有意無意的提起冷燮所要緝捕的金發女子似乎藏匿宮中,延靈王這才發現奚斯-似乎就是與冷燮有過節的那女人;不過因為延靈王好奇想等著看冷燮如何反應,所以故作無知。

事情總算水落石出之後,延靈王倒是挺佩服奚斯-敢與冷燮作對的勇氣、與染黑發色潛伏入宮的機靈,至于奚斯-欺騙延靈王而借口住在宮中之事,延靈王早就不想追究。

反正他們三王從小就彼此互相耍詭計整人,延靈王被騙也成習慣了。

光是看到新月祭上冷燮那臉色發紫的饃樣,就足以讓延靈王開懷大笑的原諒奚斯-所作一切。

「呵,你的狡猾不輸給烈光呀。喂,怎麼說她都于我有恩,你別虧待她。」延靈王帶笑輕輕拐了他一肘。「不過……她有身孕了嗎?你動作也太快了吧?算算你和她也不過相識沒幾日……」

「早晚的事,延靈。早晚她會為我生下子嗣的。」冷燮皇拿著解藥開心的起身離去,臨走之前像是想起什麼,回頭說道︰

「記住,別背地里給我節省任何開銷。婚宴上我要用美味的苻蘇雞、不準拿便宜的小野雞充數;還有要用上好的陳年醇酒,不許只拿一缸酒就加水泡成八缸招待客人……」延靈王的不良記錄大多,冷燮皇不得不防。

「會讓你如願的啦……」不耐煩的截斷冷燮皇一條條瑣碎的要求,輕輕低咒一聲,延靈王有些不甘願,自己的心思又被料中了……也不想想要維持這個國家命脈、需要支出多少銀兩?想省點國庫的錢都不行?

南開三王的婚宴總共要辦三場,一定很花錢……唔!延靈王想到就頭痛……還有沒有什麼能節省的地方啊!主計國庫的王,還真難當啊……

一想到像個守財奴的延靈老是這里偷省一點、那里偷存一分的,冷燮皇當然會特地嚴厲叮囑。「我要辦個最盛大的婚禮,將-兒風光送上妃位!別老那麼小氣,延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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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西驪?為什麼?不是說好留下來了?」才剛為她從延靈王那兒討藥回來,冷燮皇面對的,卻是一場想都沒想到的無妄之災。「瞧,這兒是七殘丹的解藥,我已經從延靈那兒討來,喏,就在這兒……」

「哼,你和延靈王感情不錯嘛。」想到這件事她就更為光火。本來想信任他的承諾,結果,所有美夢全成了一場可笑的幻影。

「比起烈光算是好上太多。」才開心的想向她邀功,冷燮皇走到靜坐鏡台前梳發的她身後,雙手擱在她肩頭輕輕摩挲,同時低垂著頭,由上至下偷偷飽覽她旖旎風光。美麗的-兒呀……「別嚇唬我,-兒,說好解藥讓人送去,你何須走這一趟?將來,等婚禮後,本王會親自帶著你回去拜見大哥。」

對,舉行婚禮之後他才能真正安心。

「婚禮?」他還好意思說舉行婚禮?他以為她不知道、他只是在欺騙她嗎?才一回宮、她就將這些日子她始終欣喜戴著的彩凰朱冠心疼丟在鏡台上,就是為了讓他知道,虛情假意她不希罕!

「對,等下個月我領軍回來,我們就成婚。」輕輕纏繞著她柔細金發,冷燮皇悄悄的將手順勢滑下她玉背……探索她系腰彩巾,準備偷偷扯開。

說謊不打草稿!當她真是那麼愚蠢?這個月說下個月、下個月又說下下個月,一直拖下去,然後永遠不會有婚禮!因為他不可能違背誓言娶她!

「乖乖的留在這等我,我一收服那些賊人,立刻回來,嗯?」出發之前,他只想充分利用所有時間復習她的甜美。「-兒……」

「我要回去。還有家人等著我救命。」她甩開他,站直身子與他對視。燦爛金發凌亂披散肩上,梳弄了許久仍不濟事,只因她心思根本不在上頭。不想再自做多情,奚斯-也無意追究什麼。清白給了他、就當是她來南開帶給他諸多屈辱的代價,今後,她不想再和他有所牽扯不清。「解藥拿來。」

察覺她的異樣,冷燮皇突然將手中的丹瓶握的更緊,縮回了手。

「怎麼回事?-兒?」她那態度仿佛回到初相識時的拒人于外,看著他的眼神隱含無言指責;而他確定她正不知為了何事動怒,甚至……傷心?但他不懂她究竟怎麼了。「有心事你盡可告訴我,我會為你處理所有問題……」

要她說什麼?說她的魅力比不過一個男人嗎?她的自尊不許她說!

「我們之間,再沒什麼好說的。」一咬牙,她急速出手打算奪下他手上丹瓶。「解藥給我,從此咱們再無瓜葛。」奪了藥她就走人,管他如何!

「你想逃跑也換個新鮮點的說詞!」冷燮皇訝異她躁起的反抗;心里竟然害怕︰難道這些天她的柔順,全是為了讓他放松戒心而作戲給他看的?雖然當初確實是他強逼于她,可他如此愛她,她卻連個補償的機會也不給他嗎?

冷燮皇一面閃躲著她的攻擊,一面追問她緣由,可向來就執拗的她,更是比平日固執,連他的問話都不想搭理。

急躁擔憂互攻,最後冷燮皇終于氣了起來。他的忍耐也有限度,何況他一直對這份感情極為不安,從來就是他苦追-兒,叫他怎麼能安心!

到底出了什麼事?無計可施直到最後,冷燮皇只好再次耍了手段。

「不管是什麼人命關天的理由我都不許你走,你敢逃跑,我就取消婚事,並且將你當成南開欽犯,通緝。四海,至死方休!」

「既知人命關天你還這麼蠻橫無理?」這個男人究竟將她奚斯-當成了什麼?她有思想,有主見,不是他的玩物啊!終究,他只是貪戀她一身皮相,將她當成他垂手可得、呼來喚去的暖床奴婢,從沒有尊重過她的心!

「我說要回去,就是要回去!隨你是不是把我當欽犯!」

如此的威脅也對她沒效,可是他絕不讓她走!

「來人!把皇妃帶下去!將她囚禁到我回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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