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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俏娘子 第十章

小憐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客棧,從懷中取出了銀丹,喂白靖璽服下。

一刻鐘之後,銀丹開始發揮效力,岳 珀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小憐,我們回去吧。」

才回復行動力,他的第一句話就讓人听不懂。

「去哪?」原本還在啜泣的小憐,被白靖璽這沒來由的話給弄胡涂了。

「我要去找蝶兒。」他準備起程。

「白公子,小姐要我攔住你,不讓你去找她的。」

小憐擋在他面前,說什麼也不肯讓開。

「憑你,爛得住我嗎?跟著我走就對了。」岳 珀繞過小憐,走出了房門。

被白靖璽眼神震懾住的小憐,也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後,祈禱著他別在岳家大鬧才好。

回到久違的岳家大宅,岳 珀很自然的就往大門走進去。

「白公子,你這樣硬闖,不太好吧?」小憐拉住白靖璽的衣袖,阻止他。

「大少爺,老爺跟夫人在正廳等著,說是有急事。」

只見門房沖了出來,必恭必敬的跟白靖璽鞠了個躬。

「姑爺?」小憐訝然退了兩步。

「小憐,跟我進去吧。」

小憐的訝異,完全在岳 珀的預料之中,但他沒有料到,除了這一點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靖璽,小蝶呢?」看到兒子回來,身旁卻只有小憐一人,姜妍棠整個人慌了。

「娘,怎麼了?怎麼這麼問我?蝶兒不是先回來了嗎?」

看到母親慌亂的神情,岳 珀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大哥,大嫂果真沒有跟你在一起?那麼那封信是真的嘍?」岳 琨不安的看著桌上的信。

岳 珀順著弟弟的目光看去,映入他眼簾的那副血紅色的蝶形玉佩,讓他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我明明送小姐到門口的啊,小姐怎麼沒有回來?」

廳里的氣氛,讓小憐急得哭了出來。

岳 珀看完了衡德彪的信,一雙拳緊握,從指縫中滲出了血絲。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一語不發的呆站著。

「我要把那個衡德彪的眼楮給挖出來!」沉默了半天,岳 珀用著駭人的口吻瞪著手中的封信,惡狠狠咒道。

「靖璽,小蝶的安全要緊,就照那個人說的,準備一萬兩給他送去吧。」

岳珣怎麼會不了解兒子的心情,但是,若是他也跟兒子一樣沖動,那麼司徒緋玥豈不更有性命之虞。

「大哥,還是我去吧。」岳 琨自告奮勇。

「靖 ,讓大哥自己去。信上不是也寫了,要岳家大少爺親自送去?」

岳 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倚在門邊冷靜的說著。

「二哥,我是怕大哥他……」

他怕大哥在盛怒之下,會把衡德彪給大卸八塊。

「我想大哥還不至于在大嫂面前殺人,放心讓他去吧。若是你不讓他去,我看你會是第一個受傷的。」

岳 昊非常清楚,現在只有司徒緋玥可以讓大哥恢復理智。

「靖斌,你給我乖乖待在家。」

岳 珀心里明白,司徒緋玥不可能毫發無傷。

「放心吧,我會回來就沒打算再走,哥,先讓我幫你包扎吧。」

岳 昊要下人拿來他的藥箱,抓起大哥的手,硬是把那緊握的拳給扳開。

「你是……」小憐這才發現,岳 昊就是那個跟著他們去嬉春樓放火的怪人。

岳 昊神秘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專心的幫大哥的手包扎上藥。

三個日出,對司徒緋玥而言,比三十個日出還要難熬。

生不如死,還不足以形容她的處境。三天下來,司徒緋玥不知道反復昏死了多少次,即使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她還是不斷咒罵著衡德彪。

「你這個狗丈人勢的渣!不要以為你爹有錢,你就能這麼無法無天!我看,要是你爹看到你這德性,會氣得自縊而亡!」

「給我灌。」三天下來,衡德彪也听習慣了司徒緋玥的叫罵了,原本還會怒氣勃發的他,現在居然能面帶笑容的指示手下,將醋灌進司徒緋玥口中。

被鞭打得體無完膚的司徒緋玥,一身衣裳全給血染成了紅色,強灌入喉的醋,燒灼著她的咽喉,讓她說話越來越吃力。

反復的抽打,讓司徒緋玥身上稍微止血的傷口,又再度綻開淌血,劇烈的痛蝕人心肺,但司徒緋玥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這時辰,也該去接你相公了。」衡德彪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死心吧,你等死也等不到人的。」司徒緋玥睨著衡德彪。

雖然她知道她的夫婿是不可能會在乎她的死活,但她還是盼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岳家的人會相信那個蝶形玉佩是她的東西,而想辦法來找她。

時近午時,衡德彪派了一個手下去岳家門前等著。

為了歡迎岳家大少爺,衡德彪叫手下把司徒緋玥往大梁上吊了起來,要讓她夫婿一進門,就看到他手上的籌碼。

漫長等待的三天,讓岳家的氣氛死沉到了連呼吸都沉重。

岳 珀這些天來只稍稍閉目養神,絲毫沒有一刻是放松的。看得姜妍棠好生心疼。

「哥,這個給你,有人在門口等著了。」

岳 昊手上拿了一個玉瓶,交給了岳 珀。

「這是什麼?」岳 珀晃了晃瓶子,發現里面是不明液體。

「雖然我不能讓你挖出那個繃帶豬的眼楮,不過,我可以讓你毒啞他。要不要用,就看你了。」

這幾天岳 昊也沒閑著,為了幫大嫂出口氣,他不眠不休的調制了這瓶恐怖的藥水。

「希望他還有命讓我弄啞他。」岳 珀收起藥瓶,殺氣騰騰的往門口走去。

步出大門,看到衡德彪手下那獐頭鼠目的嘴臉,岳 珀好想一把扭斷他的脖頸。他強忍著怒火,因為司徒緋玥的安全,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大少爺,銀兩呢?」這小弟也真是盡責,一看到岳 珀就問錢的事。

「你要我用手捧嗎?當然是在馬車里。」

岳 珀一鳴哨,馬夫便駕著載滿銀兩的馬車從偏門駛了出來。

「很好,你跟我走吧。」

小嘍羅跳上馬車,檢視完幾門大箱子里的銀錢,囂張的一腳把馬夫給踢下了車頭。

岳 珀跟著上了馬車,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隨著領路的小嘍羅,來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個荒廢已久的小廟。

一到廟門口,幾個小嘍羅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銀兩給搬進了廟中。

而岳 珀則是被擋在門外,要等衡德彪確定了銀兩無誤,才會讓他進入廟里。

雖然被給擋在門外,但他卻一眼就看到被吊在大梁上的司徒緋玥。他的心撕裂、抽痛著,他不忍的低下頭,閉上了雙眼。

他在心里狂吼著,他要衡德彪付出代價!

半晌,衡德彪滿意的點完了幾門箱子,揮了揮手,要手下把岳 珀放進屋里。

司徒緋玥睜開了眼楮,吃力的看著走來的人影,因為視線模糊,她無法看清楚那個走進廟中的男子。

「蝶兒……」岳 珀忍不住喚著司徒緋玥。

雖然看不清楚,但司徒緋玥怎麼可能听不出那是她白大哥的聲音,司徒緋玥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體力不支的昏死了過去。

「你是那個玉蕭公子嘛。」

衡德彪可不會忘了這個曾經拿玉蕭抵住他的咽喉,讓他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的人。

「彪哥,你的記性還不差。」岳 珀臉上泛起了一抹充滿殺意的微笑。

「很不幸的,雖然你帶來了銀兩,但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衡德彪拿起身旁沾滿司徒緋玥血漬的鞭子,朝地面抽了兩下。

「我看,不幸的人是你。把我娘子傷成這樣,你認為自己還有命花這些銀兩嗎?如果你等的是別人,那或許還有點機會把這些銀兩拿去當藥費。不過,我說過了,你很不幸,我正是你要等的人。」岳 珀一步步的朝著衡德彪邁進。

「這麼說你就是岳家的大少爺岳 珀嘍?」衡德彪甩起鞭子,朝岳 珀揮去。

「彪哥,你這樣熱情的歡迎我,真是讓我感動啊。」岳 珀用手擋下那一鞭。

鞭子纏上岳 珀的腕,瞬間皮開肉綻,血流如柱。

岳 珀面不改色的趕握住鞭子的前端,一把將衡德彪手中的鞭子扯了下來。

手中的武器被奪走,衡德彪一拐一拐的往後退,一旁的小嘍羅們也沒閑著,一擁而上輪番攻擊岳 珀。

只見岳 珀將手上的鞭子一揮,幾個小嘍羅就飛得老遠。

他順勢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刀,抵擋接踵而至的攻擊。

衡德彪趁亂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直往岳 珀心口刺去。

岳 珀一個扭身,避開了衡德彪的偷襲,卻一不留神給劃傷了臉頰。

原本還手下留情的岳 珀,這下怒不可遏的瞪著那還不知死活的衡德彪︰

「我就說,你真的很不幸,不想要命的人可以一起上沒有關系。」

因為司徒緋玥失去了意識,岳 珀這下可要大開殺戒了。

在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哀鴻遍野。岳 珀將衡德彪的手下全部擊暈,有幾個則因手腳筋脈給挑斷而痛得在地上翻滾。

岳 珀走向衡德彪,臉容帶著駭人的冷笑。

「岳大爺!手下留情!是我不長眼……」眼看大勢已去,衡德彪只得跪在地求饒。

「手下留情?你在舞動這鞭子的時候,想過這個詞嗎?」想起司徒緋玥所受的鞭傷,岳 珀是怎麼也饒不了他。

岳 珀一刀刺穿衡德彪的左大腿,正想親手將衡德彪的一雙眼給活生生挖出,岳 昊沖了見來,上前爛住了哥哥。

「二哥,你還說大哥不會殺人。」

岳 琨將司徒緋玥從梁上放了下來,口中還叨念著。

「這個繃帶豬找死,我也沒辦法。」

對于自己的預測出錯,岳 昊把責任全推給那個已嚇得屁滾尿流的衡德彪。

「你們兩個,誰叫你們跟來的?」岳 珀很不滿的質問。

「還好我們跟來了,不然這殘局怎麼收拾?」岳 昊一邊將手上的藥灌入所有人口中,一邊說著。

「大哥,你還要瞪著那個衡德彪多久?大嫂看樣子傷得很重。」

岳 琨扶著司徒緋玥,他不敢相信,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畜牲不如的人,竟然對他大嫂下如此重的毒手。

岳 珀飛奔到司徒緋玥身邊,不舍的將失去意思的司徒緋玥抱個滿懷。他臉淌下兩行清淚,他多麼希望司徒緋玥的傷能全數轉嫁到自己身上;他的心淌著血,輕撫著司徒緋玥的小臉,她的臉色毫無血色可言,全身的血痕更是觸目驚心。

岳 珀從懷中拿出岳 昊交給他的藥瓶,遞到岳 琨手中。

「叫那個混帳給我喝得一滴不剩。」不能挖了衡德彪的雙眼,岳 珀只能退而求其次。

衡德彪是又磕頭又道歉的,抵死不肯把藥喝下去。

「我說衡大爺,這不是毒藥。不過,要是你不喝,我不能保證你還有命走出這里。」岳 琨將玉瓶在衡德彪眼前晃動。

眼看已無路可退,衡德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居然惹上了不該惹的煞星。他心一橫,接過岳 琨手中的藥瓶。

「我要是活不成,你們也休想好過。」反正橫豎都是死,衡德彪逞著口舌之能,語帶威脅的叫罵。

「放心吧,你這條爛命,我還懶得取。」岳 珀抱起司徒緋玥,走出了破廟。

他將司徒緋玥抱上馬車,心疼的吻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唇。

「蝶兒,我們馬上就回家了。」他在她耳畔呢喃著。

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他對自己發誓,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她。

回到岳家之後,司徒緋玥整整昏睡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岳 珀幾乎沒有離開司徒緋玥半步,日夜守在她床畔,等著她清醒過來。

小憐這半個月來,每每幫司徒緋玥換藥,就會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岳 昊再三保證,他的傷藥絕對不會讓司徒緋玥留下任何一丁點傷疤,但是目睹司徒緋玥一身駭人的鞭傷,怎叫人心不痛?

而那個囂張自大的衡德彪,因為說不出話來,這半個月四處求醫,但岳 昊的藥若是人人能解,豈不枉費他「芙蕖醫者」的封號了?

至于那些被灌了藥的小嘍羅,則沒有一個想得起三天之前發生的事,也因為如此,成了啞吧的衡德彪少了人證可以告官,氣得捶胸頓足,七竅生煙。

至于岳 珀留下的一萬兩贖金,很顯然的,是讓衡德彪拿去當醫藥費了。

這半個月,似乎像是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司徒緋玥吃力地睜開了雙眼,那熟悉的景象,讓她明白,自己已回到了岳家。

司徒緋玥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大嫂,你最好還是躺著休息。」岳 昊端了碗湯藥走了進來。

看到岳 昊,司徒緋玥傾著頭,怎麼就是想不透,眼前這個人,不是應該是白大哥的朋友嗎?怎麼會喚她大嫂?

見司徒緋玥一臉狐疑,岳 昊也不急著幫她解惑,只是淡淡笑著。

「我去叫我大哥,他堅持每天都要親自喂大嫂服藥,若是他知道你醒了,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說罷,岳 昊便走出了房門,還吩咐小憐暫時不要進屋。

司徒緋玥強撐著身體,她全身痛得讓她舉步維艱;但她就是不想躺在床上,她吃力的走到窗欞畔,望著空中的浮雲。

她羨慕的喟嘆著,現在的她,是沒有自由可言了。她思索著,若是方才那個「不知名先生」口中的大哥,指的便是她的夫婿的話,那麼,她也做好了接休書的心理準備了。

「蝶兒……」

岳 珀看到司徒緋玥清醒,激動得說不出話。他上前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眼中泛著淚光。他感謝天地,能夠讓她回到他身邊。

「白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要是給人看見了怎麼辦?」

靠在他懷里,司徒緋玥的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不想見我嗎?」他萬般柔情的凝望她。

「你知道我想的。但是,白大哥,這里是岳家,若是給我夫君瞧見,該如何是好?」她想離開他的懷抱,但她身上的傷,讓她無法使力。

「叫我靖璽。你知道我喜歡你那麼叫我的。」他柔情萬千的吻上她的唇。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她躲開了他的吻,不解的問。

「小傻瓜,不希望我去救你?」他托起她的小臉,要她看著自己。

「白大哥,不要這樣!我是別人的妻子,而這里是我夫君家,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受到連累!」她急得淚水奪眶而出。

「我說過,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司徒緋玥,就算你想逃,都由不得你。」看著她吃驚的小臉,他神秘的笑著。

「白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啊。」

「自己用八人大轎,遠從長安迎娶進門的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攙著你下花轎,與你拜天地,怎麼會忘了你叫什麼呢。」他吻去她的淚,心疼的撫著她的秀發。

「我不懂……」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小傻瓜,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我岳 珀這一輩子心甘情願牽手過一生的女人。」他靠上她耳畔,要她一字一句都要听得清楚明了。

「靖璽?怎麼會?我明明……」

她記得提親當天那個解開字謎的人,並不是他。

「這個故事,我會慢慢跟你說。蝶兒,你還沒告訴我,你願意讓我牽著你過一輩子嗎?」岳 珀從懷中拿出那副蝶形玉佩。

「你好過分!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難熬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自己愛上你!你知道我是抱著什麼心情離開岳家,又是抱著什麼心情回來的嗎?」她把臉埋進了岳 珀胸膛,滿腔的委屈隨著止不住的淚水傾瀉而出。

「我知道我很該死,但我還是貪心的想擁有你,除非你把我推開,不然,我不會讓你從我懷中溜走。」他吻著她的秀發,等著她的答案。

「我把你給我的金鎖送給蘭香了。」她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你應該悶壞了吧?身體還撐得住嗎?」

她的答非所問,讓岳 珀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整個放了下來。

「我想,我應該撐得住。」

雖然不懂岳 珀為什麼這麼問她,但是,她睡了這麼久,可沒那麼容易就再躺回床上。

岳 珀拿起一件紫紅色斗篷,幫司徒緋玥披上。

就在司徒緋玥想要開口之際,岳 珀倏地將她抱起。

「靖璽,我不是說……」她還是不放棄的想要抗議。

「蝶,我說過,你就當是給風吹的。」他輕啄了下前額,要她安分的靠在自己的懷中。

岳 珀將司徒緋玥抱出了屋子,走到後院,舉上了馬背。

「大哥,你自己身上都還有傷,要帶大嫂去哪?」

路過的岳 琨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得想攔阻。

「靖 ,你要是敢跟靖斌打小報告,等我回來,看我怎麼整治你。」岳 珀語帶威脅的瞪了弟弟一眼。

「傍晚以前回來。若是晚個一時半刻,耽誤大嫂服藥,我會讓你傷到下不了床。」

岳 昊的聲音從屋頂傳了下來,他早就知道大哥不可能乖乖待在家里。

「到底誰才是大哥!」岳 珀很不滿意岳 昊的態度。

「你自己不要命我是無所謂,大嫂的命可是我三天沒合眼,死命幫你留住的。你敢亂來,休想我會放過你。」

岳 昊絲毫不把岳 珀擺出的威嚴放在眼里。

「酉時以前我會回來;你乖乖在家煎藥吧,臭小子!」

自知理虧,但又嘴硬不服輸的岳 珀,丟下了這句話,就駕著馬揚長而去。

「二哥,你還真的讓大哥就這麼出去啦?」

岳 琨知道二哥向來都無所謂的個性,但是,對于病患還能如此放縱,他真的無法理解。

「今晚換作是你,我是死都不會讓你出去的。但是大哥的醫術只遜我一些,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麼拿捏。」對于自己的實力,岳 昊是過分自信了。

「二哥,眼看大哥已經淪陷了,什麼時候給我添個二嫂啊?」

岳 琨攻其不意的提醒岳 昊,母親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

「不勞費心。」

岳 昊一個縱身,從屋檐飛下,輕拍了拍岳 琨的肩頭,幽幽笑著。

看著二哥的背影,岳 琨搖搖頭。他這個脾氣古怪的二哥,總是讓人想不透,猜不著他的心思,所有的事在他身上都是那麼的不確定。岳 琨不禁好奇,到底會有哪個女人能擁有通天本領擒住二哥的心。

岳 珀駕著馬,帶著司徒緋玥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小山嶺上,他停下馬,將司徒緋玥抱了下來。

「馬顛得你很不舒服吧?」他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

「這里是哪?」

司徒緋玥靠在岳 珀懷中,仿佛一身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

岳 珀攙著司徒緋玥來到山坡旁,指著山坡上一片白茫茫的花海。

那一片——靄靄的花海,讓司徒緋玥興奮得叫出聲來。

「蝶兒,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小白?你怎麼會在這的?小寶貝!」

司徒緋玥接過岳 珀手中的小白貓,像個孩子似的,逗弄著貓兒。

「小白,你的命可真好啊,我娘子對你又抱又親的,看得我都吃味了。」

岳 珀委屈的看著小白貓,一臉哀怨。

「人家小白貓又沒有做錯事,當然得人疼啊。」

司徒緋玥很故意的酸了岳 珀一句。

「這樣啊?那也就是說,我這個做錯事的家伙,死在路邊也沒人在乎嘍?」

話才說完,岳 珀就作勢要往山溝跳。

這個動作可嚇得司徒緋玥一顆心都要從口中蹦出來了。

「你說要牽著我過一輩子的,我不許你再這樣嚇我!」她撲進他懷中,一張臉羞得通紅。

「我的蝶兒,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他吻上她的唇,這個吻熾熱得就如他的心一般,因為司徒緋玥而熊熊燃燒著。

司徒緋玥幸福的落下淚來;這一切讓她覺得不可思議,但,岳 珀的吻,是那般濃烈的烙在她唇上;她貼在他懷中;心中祈求這一切都不要是夢才好。

「你的傷,還痛嗎?」她心疼的撫著他的傷口。

「小傻瓜,你的傷比我還重,還有心思擔心我?」

岳 珀心疼的擁著司徒緋玥,因為她的天真,她的善良,讓他更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畔呢喃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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