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您的年歲實在是大了,咱們該有頭驢子來下田替您拉犁、出門替您拉車。」
「是啊,姑娘。」
「福伯,這幾年來就咱們兩張嘴,雖然餓不死,卻也沒能天天吃撐著。」
「是啊,姑娘。」
「福伯,這山頭就要入寒落雪了。」
「是啊,姑娘。」
「福伯,咱們今年過冬的屯糧辦得好像還不夠,是吧?」
「是啊,姑娘。」
「福伯——」
「啥事啊?姑娘。」
「您今兒個不是說到市集去買頭毛驢的嗎?」
「是啊,姑娘。」
「那福伯您怎麼沒舒舒服服的騎毛驢回來,反倒是扛了具髒兮兮的尸首回來呢?」
「不、不、不,這人還沒斷氣呢,姑娘。」
「福伯,瞧他癱在地上像坨泥似的,只怕也沒剩半口氣了吧?」
「是只剩半口氣了,姑娘。」
「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