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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如爹 5

無為選了離鎮口最近的「凌江客棧」。

甫一坐下,客棧小二便熱情的招呼她,一個勁的給她推薦招牌菜。無為本不是挑剔之人,青菜豆腐和燕窩魚翅對她而言都差不多。可礙于店小二的盛情難卻,便讓他隨便上一點。

這可好,等菜上桌,她傻了。

有必要這麼多嗎?八菜兩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喂豬也不用這麼多吧?不過,反正已經端上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嗝!」她打了個飽嗝。好撐哦。她這才放下筷子。

這時店小二一臉笑容的過來了。「菜還合您的口味吧?」

「嗯!很好吃!特別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無為點頭,指著幾個碟子。

「那,請姑娘付賬吧。」這才是店小二的目的。

「哦,多少錢?」她豪爽的站起來掏銀子結賬。可是,她左掏右掏,就是沒發現銀子的蹤跡。

慘了!包袱都在凌冽那兒!這下可麻煩了。

「一共是七十八兩三錢,三千就算了,湊整,七十八兩。」店小二削著說。他一早就看出這姑娘景衣華服,絕對是個有錢的主。

「七十八兩!?」無為尖叫著,怎麼這麼多?怎麼辦?她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這時小二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了。瞧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該不是沒千吧?

小二按捺著性子,問:「有什麼問題嗎?姑娘是不是沒小錢?沒關系,小店可以找給您,多大的票子都找得開。」

這……無為心想,這小二挺客氣的,跟他說明一下,等找到阿冽再付賬應該可以吧?

「小二哥,事情是這樣的,我身上沒帶錢、、、」

「沒錢!?」小二一听她沒錢,立刻變了個人似的,「沒錢你還敢吃霸王餐?」

「不,不是的,我朋友……」無為試圖解釋,可是勢利的店小二豈會听她的?

「掌櫃的,有人吃霸王餐啦!」小二能夠里面高聲叫道。

只見四個彪形大漢提了棍棒沖出來,將無為團團圍住。隨後,一個身材五短,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腆著肚子走出來。

「小姑娘,這霸王餐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中年男子一雙色眼直直的盯著無為。

無為覺得惡心死了,可又不好發作,怎麼說也是錯在自己,沒錢還敢亂吃飯。「老板,我的錢都在朋友那兒,等他來了馬上付賬。雙倍也可以。」

「哈哈哈,真是笑話!」

「就是!」

……

店小二和一幫大漢都不相信的笑著。

「小姑娘,給你兩條路。一,立刻給錢;二」中年男子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在五身上亂轉,「陪我一晚。」

可惡!可惡!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老色鬼啊?無為鐵青著臉,「混蛋!無恥!下流!老色鬼!……」

「給我上!抓住她!」中年男子下令。敬酒不吃吃法酒?

四名大漢一步步向她逼近。她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哼!她蕭無為還會怕他們?

「這是在干什麼?」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凌冽!?

無為見到他,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推開擋道的人,沖到他的面前,充滿委屈的說:「他們說我吃飯不給錢,不讓我走。那個矮胖子還想輕薄我。」

真是奇怪,她覺得自己變得好脆弱,只想躲在她懷里,讓他幫她解決麻煩。她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

凌冽不舍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頭,安慰著。

太可惡了!他從來不知道,他們凌家的客棧居然變成了黑店。

他憤怒的瞪著中年男子,也就是客棧掌櫃李副。當初這店子還是他親自交給他打理的。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原本忠厚老實的漢子,竟變成這副德行。真是識人不清啊。

從他進門開始,李副就嚇得瑟瑟發抖。現在被他這麼一瞪,更是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站不起來。他怎麼這麼倒霉,居然撞在東家的刀口上。

「大少爺,饒命啊,饒過小人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少爺……」李副邊求饒邊磕頭。

凌冽冷著臉,「給你兩條路,一,立刻自己卷鋪蓋走人;二,我送你去衙門。」

「大少爺,不要趕我走,大少爺……」李副還在做困獸之斗。離開這兒,他還能做什麼啊?

「听不懂我的話嗎?」凌冽不耐煩的吼道。若不是年在他曾有功于凌家的分上,今天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無可奈何,李副只得乖乖的走人。那店小二與四名大漢也相繼離開。眾人都在奇怪,李副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凌大少爺解決掉算了。但只有李副心里清楚,凌冽不是他惹得起的。上一個掌櫃的悲慘結局,他仍記憶猶新。

「阿冽,那人怎麼這麼怕你啊?」無為揚起臉,痴傻的問。她發現,剛才的凌冽好有魄力。她第一次覺得他原來這麼厲害。什麼都不做,就讓人嚇得發抖了。

「呵呵!因為這‘凌江客棧’是我們凌家的產業。所以他們都怕我啦。」凌冽敷衍道。

「真的就怎麼簡單?」

「當然。」

他總不能告訴她說,他凌某人在商場上是出另名的心狠手辣,對仇人更不會心慈手軟,誰要是得罪了他,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現在這客棧該怎麼辦啊?沒了掌櫃可不行啊。」無為提出問題。

「這個不急,明天貼個告示出去,就說找掌櫃的。很快就會有人上門的。」

「不會花太長時間吧?我還想早點上路呢。」決不能耽誤了行程。

「知道啦!我也想快點見到我的岳父岳母呢!」他了解無為的心情。「早點歇著吧,今天趕了一天的路。」

「恩!」她點頭答應,「可是你呢?」

「我還要把店里其他人召集起來訓話,你先去睡吧,別管我了。」

「那我先上樓了。」無為離開了,凌冽也崩潰般的癱坐在凳子上。

12尋覓掌櫃

隔日,很早無為就闖進了凌冽的房間。原因無它,早點找到掌櫃早點上路。然而,在她沖進去的一刻,她呆了。

只見凌冽赤果著上身,做在桌前艱難的擦藥。而他身上有數處明顯的淤青。見她闖進,凌冽想要穿衣服掩蓋事實,但已經來不及了。為了不讓她發現,他已經提前很多起床擦藥了,沒想到她更早。

無為見此情景,立時紅了眼眶,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她走過去,拿過他手里的藥瓶,細細的幫他擦揉傷處。

為什麼她昨晚沒發現呢?她心里難受極了。都怪自己,為什麼要丟下他自己先走?怎麼就想到他會有危險呢?

「娘子,我沒事。」他試圖安慰她。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自責,才隱瞞這件事的。

都這樣了還沒事?無為更難受了。他是富家少爺,名聲赫赫的秦州公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啊?

「能沒事嗎?到處都是傷!」聲音有些哽咽了。

「傻瓜,我說沒事就沒事。」他拿過衣服,穿上,「好了,我們該去招掌櫃了。」

「你不能去!」她擋在他前面,「你呆在房里休息,招掌櫃的事就交給我吧。」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沒事?」她伸手往他肩膀撒謊能夠一戳,他立刻痛的擺了臉色。

「還敢說沒事?你呆在屋子里不許出去。今天你要是敢離開房間,我以後都不理你了。听到了沒?」她威脅著。

「小的听令。這樣可以了吧?」他狀似委屈的說。

「噗——」看到他滑稽的模樣,她大笑出聲。「本大人出去了。」說完,她學著那些當官的胖大人,背著手,腆著肚子,邁著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向外走。

招一個合適的掌櫃還真不容易!

來來回回,一個上午,無為已經看過十幾個人了。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者不是太年輕就是太老了,不是太招搖就是太木吶,就沒見到一個她覺得適合的。其實究竟什麼樣的人適合當掌櫃,她也說不清,反正憑感覺吧,這些人都不適合。

「貴叔,還有沒有人來啊?」她疲憊的問著身邊站立的男子。

這貴叔在這家客店做了幾是年的掌勺大廚,為人忠厚,偏偏不認識字,又沒有一點經營之道,否則,這掌櫃的人選非他莫數。

「少夫人,沒人了。」貴叔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一個約莫七八歲的俊俏小男孩跑了過來。「還有我!」

「呃?小弟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兒是招掌櫃,你這年紀只怕……」她有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小男孩。

烏黑的大眼,忽閃忽閃的,活靈活現,充滿了精光;眼睫毛又長又卷,比女孩子的還好看;嘴小,鼻子挺……一個可愛的小美人。不,是一個可愛的帥小孩。

「我是替福伯來的。」小男孩仰視著她。

「福伯?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福嬸病了,他走不開。」

這樣啊,沒看到他本人,她怎麼知道他能部能勝任掌櫃啊。

「福伯是個大好人。真的,我不騙你。他不僅收留我,還教我讀書識字打算盤呢。姐姐,你雇用福伯好不好?福嬸病了,福伯都沒錢給她賣藥了,還要養活我這個孤兒,好辛苦的。姐姐,你讓他來這兒做事吧。……」

讀書識字打算盤?那就是識字了。收養孤兒?那就是心地善良了。光這兩條就差不多達到她的要求了。可以考慮考慮。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她蹲,問。

「我不知道。福伯他們都叫我小娃兒。」小男孩吸了吸鼻子。

「這樣啊,你現在帶我去福伯家好不好?」

「你答應雇佣福伯了嗎?哇,太好了!」小男孩歡叫著拉了她就跑,巴不得一下子就奔回去。

不一會兒,無為跟著小男孩來到一處看起來老舊破爛的房子前。

「福伯,福伯,」還在門口,他就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時,一個年約六十,衣著樸實,滿臉凝重,卻又眼含包容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便是福伯。

無為看到福伯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掌櫃人選就是他了。

「小娃兒,又到哪里胡鬧去了?」他寵愛的模模小男孩的頭,「這,這位姑娘是……」

小男孩歡快的拉過無為,「福伯,這個姐姐是來找你去當掌櫃的,而且還是‘凌江客棧’哦。」

福伯欣喜卻又疑惑的看向無為,「姑娘,這……」

「福伯,我是秦州凌府的少夫人,這次來,真的是想請您去當‘凌江客棧’的掌櫃的。」她面帶笑容的說。

「這是真的嗎?」福伯不敢相信。

「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復,福伯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過,話說回來,能雇佣福伯,那是無為誤打誤撞撿到寶了。這福伯原先是「萬龍山莊」旗下分號的一個掌櫃。因年紀大了,就念家了,家上老伴身體不好,便辭了工作回家來。誰知在這小鎮上,想找到合適的事做並不容易。加上兩年前又撿了小哇兒回來,日子就更是舉步微艱了。這回去「凌江客棧」做掌櫃,對福伯來說輕而易舉。

性急的無為不待明日,便催促福伯收拾東西舉家前往客棧。可是,回到客棧時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店內,五個男人將凌冽圍在中間,情勢可見一般。

這五人怎麼這麼眼熟?想起來了,就是昨日被趕走的店小二及四名大漢。

「我正愁沒看到你呢,回來得正好。兄弟們,把他們一起解決了。」店小二惡毒的下著命令。等他把他們二人殺了,這客棧就是他的了。

然而,情況急站直下。原本佔盡優勢的四人,在轉眼間卻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

店小二雙眼暴凸,拔腿就跑。他怎麼也想不到看似嬌小的無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可惜,太遲了。

無為輕松的抓回他,丟在地上,拍拍小手,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一點也不累。「怎麼處理?」

「送衙門,我會跟白知府知會一聲,不說死罪,少說也得判個三五十年的牢獄。」凌冽輕松說到。

這下,幾人終于知道李副為什麼那麼怕凌冽了。可惜太遲了。

「姐姐,姐姐,」小男孩欣喜的跑過來,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你想學武功?」

「嗯!學了武功就可以大跑壞人了,就像姐姐剛才那樣威風。」

凌冽不滿了,「這小鬼是哪兒跑來的啊?」

這一問,無為方才想起福伯夫婦,忙請了近來。

「這是福伯福嬸,以後,福伯就是這兒的掌櫃了。」

凌冽一楞,隨即欣然同意。這福伯身上有一中歷經風霜後積累下來的沉穩與干練。的確是最佳人選。想不到她的眼光還不錯嘛。

13揀個兒子叫「小人」

「娘子,你不想快點找到你爹了嗎?」

「想啊!」

「那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上路吧。」

「可是,小娃兒他……」

「別管他!」

氣死人了,還沒擺平他的岳父,現在又冒出個小鬼跟他爭娘子。原本第二天就該上路的,可現在都第五天了,為了那個小鬼,無為竟然一直不肯啟程。

自從見過無為的好身手後,小娃兒就一直跟在無謂身後,說什麼要學武功。還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的叫著。這小鬼遠就長的精致可愛,在加上他甜甜的聲音,想不屈服都難。這不,無為已經被他征服了,行程一拖就是好幾天。

凌冽實在受不了那黏人的小鬼一直纏著他的妻子,這才提出盡快離開。誰知道他的娘子卻一副萬分不舍的樣子。真是氣憤啊!才認識幾天啊,她就這麼喜歡那小鬼。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議。

「進來。」凌冽惱火的沖門口喊。

「少爺,少夫人。」福伯進來,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卻又不好退出去,先得有點尷尬。

「有什麼事嗎,福伯?」無為問。

福伯這才緩和了情緒,說:「少夫人,我想和您談一下小娃兒的事。您知道我年紀大了,老婆子有有病,瞻顧小娃兒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現在年紀還小,這樣跟著我們連個老的也不是辦法。唉!」福伯嘆了口氣。

這,這福伯想干什麼?該不是想……凌冽暗叫不妙。

果然,福伯接著說:「我看他跟少夫人極為投緣,不如以後就讓他跟著少夫人去,為奴為僕也算是個正途。」

「不行!」凌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我的意思是,他還這麼小,跟著我們到處跑,怕累了他,苦了他。」他總不能說,他不要那小鬼來跟他搶娘子吧?也不想想,昨天那小鬼還宣稱等他長大了要娶無為姐姐為妻。

「大少爺,小娃兒是個苦命的孩子,這兩年什麼苦都過了。他不怕的。」福伯心酸的說,「兩年前,他跟他爹娘打此地過,不幸遇到山賊。他爹娘都死了,他當時被摔得暈過去了,這才幸存下來。醒來後,他什麼都忘了,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您也知道,我找不到事做,家里又有個藥罐子,他跟著我們也是飽一頓饑一頓……」

說著說著,福伯老淚縱橫。

都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拒絕嗎?凌冽終于改口了,「福伯,您也別難過了,往後那小鬼就跟著我們便是。」

「謝謝少爺,謝謝少夫人。」福伯悲喜交加。喜的是小娃兒不用跟著他受苦了,悲的卻是相處了兩年的孩子就要離開他了,心里實在是舍不得。

「小娃兒,進來。」福伯止住淚,喚來躲在門外的男孩。「過來見過少爺、少夫人。以後你就跟在少爺少夫人身邊,好好伺候。」

七八歲的小孩能明白什麼事?但他听到以後可以跟著厲害的姐姐,便滿心歡喜的跑過來,叫著:「少爺,少夫人。」

無為連忙阻止道,「這麼小,之內可愛的孩子怎麼可以為奴為僕?」

听她這麼說,兩人一時間不解其意。

「我要收養小娃兒做義子。」她高聲宣布,「我娘當初就收養了我,現在我也要收養小娃兒。」

收養?到此刻凌冽才知道另一個事實,他的岳母並非無為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說,無為和她爹實際上毫無瓜葛,除了名義上的父女關系!他被這個事實驚呆了。而無為則理所當然的把他的沉默當是默認了。

「小娃兒,快叫爹,娘啊!」福伯樂呵呵的催促著。「來,給爹娘敬茶。」福伯利索的倒了兩杯茶遞予小娃兒。

小男孩順服的跪在二人面前,「爹,喝茶,娘喝茶!」

接過茶,無為開心的拉起小鬼,「我有兒子了呢!呵呵!該給你娶個什麼名字呢?」她思索著,「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取自于老子的‘無為而無不為’思想。那我就用孔子的‘仁愛’思想為你取名,仁兒怎麼樣?」

「阿冽,叫兒子仁兒好不好?」她高興的問呆楞一旁的凌冽。

凌冽這才回過神。「好啊,凌仁,凌仁。」怎麼這麼怪呢?凌仁,凌人?盛氣凌人?

「不是凌仁,是蕭仁!」無為糾正。她收養的兒子,當然跟她姓啦。

「我是你的相公,是他爹,他當然該跟我姓。」

「姓蕭!」

「姓凌!」

「仁兒,你說,你要跟誰姓?」無為問小鬼,她就不信仁兒會願意跟他姓。

小鬼毫不猶豫的說:「我要跟娘姓蕭。」

「耶!我就說嘛。」她勝利的歡呼。

凌冽很不是滋味的問小鬼:「你確定?跟我姓,就叫凌仁;跟她姓,你可就叫蕭仁。是蕭仁!蕭仁哦!」

蕭仁,蕭仁,那不就是小人嗎?這小鬼不會听不出來吧?

小鬼不爽的撇開臉,「我還是要姓蕭。因為爹不如娘厲害。所以我就要姓蕭,叫蕭仁。」

「耶!」無為開心的在小鬼臉上親了一下,「真是我的好兒子。」

郁悶!她怎麼可以親那小鬼?就算是兒子也不行。他慪死了。還有那小鬼,居然會臉紅!天啊,誰來幫幫他啊。

他娘子老說「相公不如爹」,現在又多了個總說「爹不如娘」的兒子!他往後的日子啊……不敢想象!

14無為獨戰眾山賊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凌冽心想,這下總可以上路了吧。誰知剛到無為的房間,就發現她偷偷模模的正準備出去。而且,可疑的是,今天她的衣著打扮皆與往日不同。

平日里,她偏愛翠綠衫子,看起來生動活潑,朝氣蓬勃。而今,她卻穿了一身純黑的衣裳,很有點殺手的冷凝與神秘。最可疑的是她居然拎了把劍在手上。平時她是不動劍的,而他也不記得他們出門時有帶劍啊。

他不安的攔住她,「娘子,你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順便練練劍。」無為故作輕松的說。

就這麼簡單?鬼才信她!「我看還是別去了。收拾一下,我們該上路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安,不願讓她出門。

「好啊,你收拾吧,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就上路。還有,記得幫仁兒收拾哦。」她打著哈哈,企圖繞過他前行。

「站住!」他凌某人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你究竟想去做什麼?不說清楚,就休想出門。」

「阿冽!」無為拉著他的手,撒嬌的求著,「就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回來了。真的,只要一會兒就好。」

這樣的無為,讓他很難招架。他是想答應她啊,可心里隱隱的不安戰勝了心軟。

「不心!除非你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他態度強硬。

這樣低聲下氣求他都不行哦?她懊惱的撅著嘴,「就是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啊。」

「嗯?」

「好啦,跟你說了吧,我要去找那幫山賊,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她神氣的高昂起頭。

這還得了?「你找死啊?沒事干嗎去招惹他們?」凌冽當然不會讓她去啦。更何況,對那幫山賊,他已經處理了。其實在來「太平鎮」的當晚,他已經親筆寫信讓白笑天出兵剿滅了。但因為一寫程序上的雜事,所以至今沒有動靜。但這也遲早的事,她又何必急于一時呢。

「他們搶了你的包袱,還打傷了你。我要幫你教訓他們。」

「我沒事啦。又沒死!不用你去拼命。」

「他們殺了仁的父母,我要幫他報仇。」

「你知道他們是同一幫山賊?」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無為倔強的說。

「無為,你冷靜點听我說,我已經寫信給笑天了,過不了多久知府大人就會派兵剿滅山賊了。所以,你就不用去了。」凌冽摟著無為,耐心的解說。

這樣啊,可她還是想親自幫他們報仇。「阿冽,你讓我去吧。我真的非去不可。」

「你……」這小女人咋就怎麼固執呢。他惱怒的說:「那我也要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只身犯險。」

這次輪到無為不依了。「你不能去!你又不會武功,去了只會礙手礙腳。」

「不許我去,你也不許去!」又是不容拒絕的口吻,態度更是絕對的強硬。

「去哪兒?仁兒也要去!」

蕭仁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爹娘不可以丟下仁兒的!」

無為真的頭痛了。她是去找人打架耶,這對父子天兵,當她去游山玩水啊?

凌冽和蕭仁對看一眼,很有默契的齊聲對她說:「不讓我們去,你也不許去!」

這……沒辦法,一齊去。可她是去動刀子的,帶著他們一大一小兩個包袱,怎麼想都覺得不妥。偏她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一路上,凌冽神色凝重,滿心不安,一直嘮嘮叨叨的試圖勸說無為放棄這次冒險計劃。偏偏無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不放棄。

而蕭仁這小鬼呢,滿心期待,又一臉崇拜的緊盯著無為。這著實讓無為信心大增,卻又讓凌冽氣憤不已。他就說這小鬼是上天派來跟他作對了。

在凌冽的故意拖延與蕭仁的歡聲催促下,半個時辰後,三人終于來到了事發地——凌冽被打劫的地方。

此地位處半山腰的平緩地帶,既可以眺望遠景,有有不少光潔的石頭可以坐。的確是個過路人都想停下來休息的好地方。

無為在四周逛了一圈,沒看到半個人影,不禁懷疑,「阿冽,你確定那天你就是在這兒被打劫的?」

「是!」他沒好氣的回答,他一個大男人被山賊打劫了,還女人回來幫他報仇,他的臉往哪兒擱啊?還有,那小鬼是什麼意思?居然一副很不屑的表情,還用鼻子對著他!

「那你不是一到這兒,那些人就冒出來的嗎?」她驚訝的問。她還以為所有山賊強盜都是先在路上埋伏,等有人來了就立刻跳出來攔路打劫呢。

凌冽不自然的別過臉,不去看那對好奇母子。「我是在那塊大石頭撒謊能夠休息一會兒之後那幫山賊才跑出來的。」他指著一塊迎風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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