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保母 第八章
黑也焰的第二任前妻也來湊一腳
司徒弱緋抱著頭,悶聲申吟。
她會不會因為萬箭穿心痛苦而死
「倪畫衣?!」正為腳指甲涂上蔻丹的汪閑舞斜眄一眼,撇撇唇嗤笑。
一身香奈爾套裝的左優柔則是笑意盎然的起身相迎。
「你好,我是優柔,想必黑爺爺已經對你說明白了。」一早,黑太將便撥她的手機,告訴她這件事,對于這個前來助她一臂之力的女人,左優柔當是心月復般禮遇。
溫婉的倪畫衣並不擅長和人交際應對,她局促的笑了笑,「你好,叨擾了。」
「知道叨擾還算有自知之明!」汪閑舞沒好氣的冷哼。
「姓汪的,少尖酸刻薄,你以為你是誰啊?」
「姓左的,你又以為你是誰啊?」敢和她嗆聲
高傲的睥睨著打扮仿佛是酒店紅牌小姐的汪閑舞,左優柔冷笑道︰「即使黑也焰不認我這個已是人盡皆知的黑家未來媳婦,怎麼說我也是黑爺爺請來作客的貴賓,不像汪小姐你唷…」
「我怎樣?!」賤女人,以為她是財經專家就屌嗎
「明明是黑也焰的下堂妻,還巴著他不放!」
「好過‘某人’連個邊都沾不上吧,起碼我和黑也焰上過床!」
司徒弱緋皺著眉心,她不是應該覺得痛徹心肺嗎?但現下她竟然好想捧月復大笑。
倪畫衣仍然提著行李箱,手足無措。
在倪畫衣面前顏面盡失的左優柔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拜托!黑也焰可是多金的英俊男人,上過他床的女人可以坐滿一列火車了,不知‘某人’在得意個什麼勁。」
摔下指甲油,汪閑舞撩起開高衩的緊身長裙大罵,「你該下地獄!」
「一百年後大家都得下地獄,不過我想你應該先請吧。」
「欠揍!」
汪閑舞撲身過去,瞬間兩個原本同一陣線的女人扭打成一團。
佣僕們沒人上前拉開她們,因為他們均知道應該和火氣正旺的母老虎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老半天之後,伍文忽然發現一點,「司徒小姐和倪小姐怎麼不見了?」
終于可以痛快的暢笑了
忍得好難受哦。
被「強拉」到客房的倪畫衣怔愣的看著蹲在地上大笑特笑的司徒弱緋。
「你不生氣嗎?」倪畫衣不解地問。
勉強止住笑,司徒弱緋站起身,「為什麼要生氣?」
「你是也焰的女朋友啊。」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愛人和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況且是也焰過去的姻緣。
「剛開始真的是快氣炸了,說實在的,光是想到黑也焰有過兩任妻子,我的心就淌血呢。」再加上一個尚未文定的未婚妻共襄盛舉…「可是氣死了也不能怎樣呀!這世上又沒有小叮當的時光機,可以讓我趕在她們之前認識他,再說世界上大概沒有高齡二十八歲的處男吧。」
「恕我無禮,你愛也焰嗎?」
「愛。」司徒弱緋肯定地回答。
「也焰他也愛你嗎?」
司徒弱緋偏了偏頭,十分認真的思忖著,然後聳聳肩,「不曉得耶!好像有一點點愛我,又好像不太在乎我,沒有那種甜甜蜜蜜或是轟轟烈烈的情愛。」
她懂了,「或許你可能成為也焰的第三任妻子。」而且是兩心相許的眷屬。
「如果他要娶我,我是不反對啦,不過做第三任妻子好像矮人一截,而且還得身兼白雪公主和灰姑娘里後母的角色,哇,光是沸沸揚揚的批判和流言就能整得我像被抽筋剝皮了。」好慘。
倪畫衣被她既嬌俏又生動的表情給逗笑。「弱緋,你還這麼年輕,應該是個學生吧?為什麼離家出走,而且沉迷賭博,甚至詐賭呢?」她覺得這女孩不像個落翅仔,爸爸可能誤解了。
「念書好呆板,也好無聊。會迷上賭是因緣際會,至于落在黑也焰的手中的事嘛,那可是我第一次藏牌使詐耶,怎麼曉得運氣背到被抓包。」
「應該說是你和也焰的宿世前緣吧。」她發現弱緋的眼楮十分澄澈清亮,帶著嬰兒似的無邪,這樣的女孩真的不符合爸爸口中的太妹形象。
或許她應該為弱緋說說好話,盡些棉薄之力。
司徒弱緋好奇的看著她,「你一點點的吃味也沒有?你不是愛他愛得要命嗎?」
倪畫衣苦澀的一笑,「曾經我愛他愛到痛不欲生,但是只是曾經。」八年的療傷時間已經夠長久。雖然仍是微微的刺疼。
司徒弱緋直視著眼前的倪畫衣…
是個標準的古典美人呢,而且氣質好,連她這同性看了都舒服。
「我挺喜歡你的。」比那個張牙舞爪的汪閑舞好上數百倍。
倪畫衣一笑。她真是個率真可愛的女孩。「我也喜歡你,弱緋。」
司徒弱緋突然往她頭頂一拍,已把她當好姊妹似的,「你不覺得手酸嗎?」
低首一瞧,倪畫衣不禁失笑,她竟然一直提著行李箱。
「你先睡這一間房吧。哎,這黑宅少說也有二十間客房,如果黑也焰的‘曾經’全上門來拜訪,可就熱鬧非凡了。」只是她妾身未明,不曉得是蔥還是蒜。
看見她自我調侃和吐舌頭的俏皮樣,倪畫衣一掃胸中郁悶,真正開心的笑了起來。
黑也焰又不見了。
他對司徒弱緋說,他必須立刻解決上一次襲擊他們的幕後主使者,才不會危害到他身邊的她。
據她所知,那是一個已經嗝屁的藍大衛的兄弟們愚蠢的復仇行動。
因此,今天的晚餐照例又成為女人們抬杠的時間。
她掏掏耳朵,覺得耳朵快長繭了。
「小少爺來了。」瑪麗帶著一臉惶恐的黑京極走到餐桌旁。
「嗨!」司徒弱緋笑開臉打招呼,可心下卻納悶著他為什麼被迫走出他自己的小世界。
「按著他,坐好。」汪閑舞以女主人之姿發號施令。
左優柔非常不是滋味的夾菜吃飯。她當然明白汪閑舞玩的把戲。
不就是母憑子貴,想「炫耀」她)和黑也焰之間的「罪證」
太沒品了,她不屑和她對壘。
汪閑舞夾了塊魚酥放在他面前的粥碗里,笑著說︰「快吃,這是媽咪特別為你下廚炸的唷。」
黑京極完全沒反應。
死小孩!當著三個女人和一干佣僕的面讓她難堪!努力克制賞他一耳光的沖動,汪閑舞的笑容僵住,低斥道︰「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乖乖听媽咪的話才是好小孩。」
左優柔受不了了。「少丟人了吧你!老是拿兒子當籌碼,親生的又如何?值多少啊?」
「我和也焰之間共同擁有一個骨肉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有能耐的話,叫你的啞巴兒子喊你一聲媽咪啊!」
哼,那個不正常的男孩別說是叫媽咪了,恐怕連挨餓也不會喊叫哩。左優柔撇撇嘴,毫不掩飾輕鄙之意。
汪閑舞哪能忍下這口氣,她擺出嚴母的厲色,「黑京極,說話!叫我媽咪,快!」
他的黑眸里一片霧氣。
「天罰我啊!怎麼生出這一個怪胎!」不是她缺乏母愛,而是黑京極太使人厭棄。汪閑舞咱地一掌擊上桌面,怒氣騰騰的叫囂起來,「立刻喊我一聲媽咪,不然我…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嗚…」黑京極嚇壞了,他跌下椅子,踉踉蹌蹌的沖向餐桌的另一端。
他撞進司徒弱緋的懷里尋求安全的慰借。
頓時,司徒弱緋哭成個淚人兒。
怎樣也想像不到恐懼與人接觸的黑京極竟對她投懷送抱,一股暖流迅速地滑過她的心口,她將懷里的他抱得死緊。
汪閑舞因這一幕而氣白了艷容,她突的沖過去,一手揪住司徒弱緋的長辮子,另一手則往黑京極的背上痛槌。
「沒教養的死孩子!給我難看?老娘這就教你怎麼做一個兒子!」她瘋狂的落下拳頭。
伍文和瑪麗以及其他佣僕再也顧不得禮貌,一擁而上試圖拉開汪閑舞。
「汪小姐,請你放手!弱緋的頭發…」倪畫衣又急又氣,弱緋的發絲已經被扯掉不少,她一定痛極了。
左優柔帶笑涼涼嘲諷著,「讓她們狗咬狗啊,你善良個啥勁?」
「你…」倪畫衣不敢相信,這就是爸爸中意的黑家媳婦?新時代女性的外貌之下,跳動的是一顆如何丑惡的心啊
「住手!」
伴隨一聲厲喝而來的是兩道極冷的寒芒,如刀刃似的劈向那個興風作浪的女人。
所有的情況全在剎那間發生…
佣僕們立即退到一旁,黑也焰的大手一把揪起仍然瘋狂撾打兒子的汪閑舞,並且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喀啦一聲,汪閑舞的臂骨斷了。
「焰,是那小賤人先動手打我的!你瞧瞧,我臂上的抓痕…」其實那是佣僕試圖拉開她所造成的破皮小傷,但是她必須先抹黑別人好保護自己。
寒眸一眯,黑也焰冷冷的勾出一抹極具男性魅力的笑。
他往前一踏步,兩個耳光毫不猶豫的用力甩下。
「焰…」天!她的大門牙竟然掉出來,滿口的鮮血。
「以為我從不打女人嗎?汪閑舞,你成為我第一個使用暴力的女人,應該深感榮幸。」
「但我是你的…」她沒臉說下去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並不能用在她和他之間。
「伍文,找幾個人將汪小姐抬上飛機,從今天起如果她再踏進宅子半步,立刻報警,告她私闖民宅。」
「好的,少爺。」大快人心啊,對于這個頤指氣指的女人,他早就受不了。
左優柔不禁插話,「希望你的骨盆腔不會傷得太嚴重,往後還能多生幾個兒子。汪姊,後會無期嘍。」哈,輕易的解決一個敵人。
然而一盆冰水兜頭淋下。
「也送左小姐上機。」
「什麼?哦不、不,你不能趕我走,我可是奉了老太爺的命令…何況你和我即將文定的消息早已經傳遍台灣商界了!」原貨退回的污辱非比尋常,他怎能如此心狠!他想把她左家的面子丟給狗豬吃嗎
「伍文,立刻照做!」
「是!」伍文大聲應答,並且開始調派人手,分別以四個人扛起兩位姿色一流的女人。
「不!我不能落得被棄的命運…」左優柔的嘶喊漸行漸遠,她的雙手和雙腿全被佣僕架起,已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黑也焰蹲軀,輕輕的撫模淚痕滿頰的司徒弱緋。
他的心感到遽烈的疼痛,不舍的情緒使他幾乎控制不住的泫然欲泣。
「我還好…」只是頭皮好痛。司徒弱緋苦澀的一笑。「倒是京極被打疼了,你快瞧瞧他的傷。」
「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他不允準任何人再動她一根寒毛。
「嗯,謝、謝謝你。」他的眼神好像含情脈脈,令她不敢直視。
他的話算不算是一種承諾,海可枯、石可爛的那種
她傻傻的呆笑著。
半晌,她連忙將依舊賴在她懷中的黑京極往他胸膛一推。
「給你爸比‘惜惜’,讓他呵呵痛。」
驚魂甫定的黑京極僵硬的靠在黑也焰健碩的胸膛上。
「京極,要不要叫一聲爸比?他從沒听過你喊他耶,他好傷心的。」
其實她只是隨口說說,掩遮一下羞赧,未料…
「爸、爸比。」雖然是極輕、極小聲的呼喚,但是所有的人都震撼住了。
「京極!我的兒子!」黑也焰激動的鉗緊懷抱里的黑京極。
這一聲「爸比」他已經等待十年,幾乎要放棄了。
他願意用他的賭城王國交換這一聲,絕不蹙一下眉頭
「小緋兒,謝謝你。」他兩行熱淚已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司徒弱緋搔搔自己的腦袋瓜,靦然的微笑,「不、不客氣。」
這個回答好像怪怪的,可是總不能用「對不起」吧。
她只不過是動一下嘴皮子,哪料得到黑京極真的金口一開,弄得她好像是救世主似的。
一旁的伍文哭得老淚縱橫,瑪麗也抽抽噎噎的,約翰猛吸鼻涕,史道夫大廚子則拿著髒抹布擦拭淚水。
倪畫衣亦是感動不已的神色。
不該破壞這感人的氣氛的,可是…
「我才吃一兩口飯,好餓喔,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吃晚餐好不好?」又不是比賽誰的哭功強。
司徒弱緋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胃腸蠕動的聲音。
夜,靜悄悄的。
由荷蘭空運來栽種的郁金香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出嬌艷的風姿。
滿天星辰也來湊熱鬧,加添一抹璀璨。
並行的兩人久久不語。
黑也焰首先打破沉默。「身體好些了嗎?」
「嗯。」倪畫衣柔柔一笑。「謝謝你給我的兩億美金。」夠她用上三輩子。
「但是我卻給不了你真正渴望的…」愛情。
「婚前你已經對我說得很明白了,是我錯估自己的力量。」以為只要她佔住妻子的名份,守候著,終會撥雲見日。
然而她卻不是他命定的伴侶。
「其實是我還欠你一個抱歉。」
「不…」是他辜負她的情深幾許。
「因為我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進了療養院以後,各大媒體的箭頭全指向你,但你是無辜的,無端承受我這個大包袱。」
「一人一張嘴,說是道非由他去,即使被罵成陳世美也無所損傷。」不相干的人說的混帳話何必理睬,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是痴情種。
「你愛…司徒弱緋是不是?」這句話她曾經問過弱緋,但她想更加確認這個事實。
黑也焰沒有回答,然而她在他眼中清楚的看見寵溺的神情。
「我羨慕她的幸福。」而她卻奢求不到一絲絲。
「畫衣。」他扳住她的雙肩,「總有一天,你也可以獲得你想要的幸福。」
「但願如此。」她淒涼的勉強扯起一抹笑。
揉揉她的面頰,他道︰「做我的妹妹吧,我的富可敵國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哦。」
「你的意思是說,你若上了天堂,我這個義妹能夠得到一筆遺產?」她被他逗笑了。
「當然。無百害,有一利。」他知道,畫衣的溫順和善體人意足以攫獲男人心,只是他對她一直抱持著兄妹之情。
他與她六十九天的婚姻生活算得上相敬如賓,但是連rou體交歡也沒有,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他想,既然兩人無緣成為一對,這份情誼更不應該讓它消失。
「如何?如果你拒絕了,我會很受傷哦。」他打趣道。
「我好像不能說不呢。」她真心的燦爛笑著,「那麼,我是不是應該稱呼她一聲嫂嫂?」
「唔…」或許他應該開始籌備第三次的婚禮了。
第一次的奉子成婚只是拿著證件去登記,草草了事。
第二次的婚姻卻是席開百桌,光是香檳玫瑰即花上一百萬台幣。
第三次的婚禮應該如何?這將是他最後一次當新郎倌。
「我想,我不可能再離婚了。」他自嘲的撇嘴笑謔。
倪畫衣心中深藏的情愫幾乎因他這一記魅笑蠢蠢欲動,但是她以微笑慌忙掩飾過去。
「不要太自滿,或許她哪一天決心不愛你了。」
「畫衣妹妹,你變壞了。」而這改變令他欣喜,表示她已經走出憂郁。
「假使弱緋一年後或是十年後要和你離婚呢?」他是否如往日一般的瀟灑簽字
「尚未發生的事我不做評斷。」但是他的小緋兒絕不會舍得下堂求去。
因為他將窮畢生之力使她對他深深眷戀,沉迷于他所建構的浪漫王國。
「哥哥,我先祝福你和未來的嫂嫂。」她原是前妻的身份,現今兩人竟轉為兄妹,可見未來之事著實難以預料。
「謝謝,我十分珍惜出于你心口的祝福。」黑也焰將她擁攬入懷,希望給予她溫暖的依靠。
倪畫衣流下眼淚。她並不孤單,至少她擁有一個足以為她抵擋一切風雨的哥哥。
一直站在窗口的司徒弱緋早已淚流滿面。她听不見他們兩人的對話,可是滿天星斗之下,兩人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好美的畫面。
卻也是令她心碎的情景…
「什麼?!」一聲怒吼讓話筒差一點爆炸。
倪畫衣囁嚅道︰「爸爸,您不要固執己見了,我看得出也焰難得對一個女人放下這麼重的感情。」
「放屁!」
哎,老人家真像頑童。「您何不成全他們…」
「下輩子再說!」
「但是您知道也焰一向是依他自己的意志作決定啊。」根本沒有人能夠撼搖他分毫。
話筒的那一端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胡、胡說!八年前他就听我的話娶了你。」
「那是因為也焰視婚姻為一張薄紙的關系。」而且小京極需要個媽咪。
「哼!他以為他念了牛津,搞軍火買賣,在全球開賭場,翅膀硬了嗎?畫衣,你告訴他,不管他多麼了不起,他永遠是我的兒子,我是他永遠的老子!」
「爸爸…」
「你呀,叛徒!」
倪畫衣哭笑不得,無言以對。
黑太將如洪鐘的聲音斬釘截鐵的宣告…
「那個小太妹絕對進不了我黑家的大門!」
「渾小子!什麼女人不娶,非要娶一個小太妹!連個專科都還畢不了業,八成品行上十分可議!」
「老爺,別氣壞身體。」老僕端上一杯降肝火的茶。
「真是養兒不孝!」專門投胎來忤逆他這老子
「除非少爺自己不娶那位司徒小姐,否則老爺您就算氣壞身體也無濟于事啊。」
「哼!我活了八十八年,一輩子縱橫商場,難不成會輸給一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可笑
「少爺吃軟不吃硬。」
「屁…咦?」心下突生一計,黑太將哈哈大笑。
「不愧是黑家的長工!」跟在他身邊久了,智商也提高了。
六十幾歲的老僕安靜的退下。
黑太將仍是呵呵地笑不停,直到夕陽西下,他依舊滿面紅光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