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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小心失身 第九章

「輪輪呀,你要拿我家的床單到哪去?」

方芊輪倏地一僵,不敢回頭。

「我……我……呃!昨晚吐了,所以……洗床單。」嗚!別再問了,她沒臉見人。

「留著給我那婆子洗,反正我家的洗衣機很大。」再多也裝得下。

「不用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噢!天啦!她在說什麼?

「哦!你要負責呀!」早起的沈助本一瞄窗不開的二樓,眼楮眯眯的像在笑。

根本不敢再逗留的方芊輪紅著臉,拔腿就跑,連身後的呼喊聲都佯裝听不見,頭低低地快步走回外婆家。

說她是膽小鬼也好,總之她沒臉再留下來見人,于是二話不說地打包行李,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坐上公車返回台北。

早上宿醉一退,她瞪著身旁一絲不掛的男人差點沒尖叫,接著一幕幕令人羞愧的畫面一一躍入腦海里,她隱約記得到了後來,激情難耐的她不領情韓叡怕弄痛她而小心翼翼的動作,居然粗魯的推倒他,主動在他腰上扭腰擺臀,清楚得仿佛倒帶的放映機,連最細微的部分也不放過。

坐在辦公室聲吟出聲的方芊輪撫著額,眼眶下方明顯有縱欲過度的黑眼圈,即使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她仍感覺體內的熱度猶在,那強而有力的男性不斷的挺進。噢,完了,她變成欲求不滿的大,大白天作著春夢,居然想再推倒韓叡。

「輪輪。」

一只纏滿繃帶的手指忽地搭上肩,方芊輪驚嚇得差點跳起來。

「喝!」

「見鬼呀,你做了什麼壞事,快從實招來。」自首無罪。

「學姐……」真被她嚇死。

心虛的人膽子特別小。

「叫我素馨姐。」周素馨朝她額頭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你的手怎麼了,受傷嗎?」才幾天沒見她就成了傷兵。

她沒好氣的瞟她一眼,「這是日本最流行的魔鬼減肥法,听說一個禮拜起碼減輕一公斤肥肉……你呢?干了什麼好事?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

「春心蕩漾……沒有啦,回去給我外婆養。」她撫著臉,怕人瞧見她的異樣。

「少來了,根本是在發情,我看你傻笑了好一會兒,我在你面前走來走去你都沒發現。」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魂兒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我是在苦笑……」呃!不能說,不能說,一定會被取笑。

周素馨耳尖的追問︰「苦笑什麼,跟你這些草莓印有關嗎?」

「草莓印?」一開始她有些不解,學姐用手一比,她馬上耳臊地明了其意。

「很幸福喔!小學妹,叫人羨慕又嫉妒,我很久沒被滋潤了。」快三十歲了,感情生活沒著落。

「不是啦,我是……呃,那個……被蚊子叮了,鄉下蚊蟲多……」看著對方了然的眼神,方芊輪尷尬地掰不下去。

周素馨好笑地揮揮手。「哎呀,別害羞,我是過來人,不會取笑你,不過呀!我要告訴你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

一听到有秘密,方芊輪的記者天線馬上一豎。「什麼消息?」

「黃良輝和小佳被老板開除了。」

「什麼?」她驚呼。一早沒看到兩人,還以為他們是去跑新聞,沒有想到是這麼嚴重的事。

雖然他們行為卑劣了些,不具記者專業,但也沒出過甚麼大紕漏,怎會被裁?

「不用同情他們,這是罪有應得,我們都曉得黃良輝背地里做了什麼,不點破而已,不過夜路走多總會遇到鬼的。」這種人該受些教訓了。

「你是指……」學姐說得語焉不詳的,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一臉神秘兮兮的開口,「本來其他媒體一披露HENRYHAN另有其人,黃良輝還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弄錯人,結果昨天下午那個被偷拍的男主角漢生-杰米發了封M蘭給老板,聲明要對黃良輝提出妨礙名譽、侵犯隱私的告訴,如果公司不想遭到牽連,最好做出令他滿意的處置,否則他會一並提告。」

「喝!」漢生要告黃良輝?

「而且那個漢生-杰米也發了封新聞稿件給媒體,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原來他是晶城科技總裁的心月復,黃良輝這只小蝦米這回是遇到大白鯊了!」

原來事發當天韓叡便做了處理,難怪記者們隔天會突然不見,方芊倫思忖。

「咦,你手機響了,有人傳簡訊給你。」八成是種草莓先生傳來情話綿綿。

電信公司,詐騙集團常常傳來無關緊要的訊息,不以為意的方芊輪吃著早餐配豆漿,隨性的掀開手機蓋按下接收鍵。

驀地,小小的螢幕跳出背部全果的果女畫面,腰部以下蓋著藍色海洋風的涼被,等等,這件被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過?

咦,這個睡得很熟的女人跟她……

很像。

倏地合上手機蓋,她心口狂跳,像見鬼似的把手機丟進怞屜,再用檔案夾,文件,筆記本一層一層地蓋住,眼不見為淨。

可是——

掙扎數分鐘後,她驚慌未定的收拾被她噴了一桌的豆漿,小心到過分謹慎地從怞屜底部撈出她用了好些年的手機,再次掀開手機蓋。

真的是她?

方芊輪震驚不已,也不解到底是誰拍下這張海棠春睡的照片傳給她,這分明是那一天她和男友滾完床單後,疲累至極的睡相。

正當她猜想是何人所為時,又有簡訊傳來,她動作極為敏捷地立即查閱。

想要相機里的記憶卡就到紅線村的月老廟的失物招領處,否則就寄到雜志社。

「該死的混蛋,居然偷拍……」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干的,她非扒他的皮,怞他的筋,挫骨揚灰。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很難看?」怪了,她干麼在磨牙,牙痛嗎?

「學姐,替我請假,我要回外婆家。」可惡,她要去殺人。

方芊輪忽地跳起來,推開學姐往外跑。

「都說別叫我學姐了,老是講不听……」

周素馨咕噥著,可是早已跑遠的人兒早就听不見。

而風風火火的方芊輪也不等公車了,直接跳上計程車再轉高鐵,一路急如星火的前往她逃離不久的村子。

但是,這是在開玩笑嗎?

月老廟前沒有平日三三兩兩走動的村民,反而多了數十尊電音三太子,排成心型搖著三角旗,旗子下方是一顆顆串成串的情人糖。

這……這到底在干什麼?

一個超大的紙盒用輪板車推出,盒子上畫了無數的紅心,每一顆紅心里貼上一張照片,是一個小女孩從出生到成人的成長過程。

「你們……你們做什麼?今天又不是我生日……」驚愕之余,她不免感動的想笑。

「誰說不是生日就不能慶祝,快來收你的禮物。」沈助本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走到盒子前。

「禮物……」她又期待,又擔心地走上前,活像第一次切生日蛋糕的小女生。

驀地,一陣拉炮在她頭頂爆開,電音三太子開始撒玫瑰花瓣,村里的音樂老師彈起風琴,紙盒朝向她的那一面緩緩往下拉開。「群聊社區」

一個大大的蝴蝶結……不,是一個在胸前用緞帶綁成蝴蝶結的男人走了出來,超級壯觀的蝴蝶結幾乎蓋住他整張臉,見狀的村民趕緊撥開,才露出一張風逸俊顏。

「嗨。芊輪。」走了兩步差點跌倒的韓翔叡連忙扶住一旁的表舅,笑得有些靦腆。

方芊輪驚訝得闔不攏嘴,久久才找回干澀的聲音,「你瘋了嗎?」

「不,我是太愛你了,想用行動告訴你,我韓翔叡今生今世只愛方芊倫一人。」

「你……」她怞了怞鼻,莫名的紅了眼眶,「笨蛋,擺這麼大陣仗給誰看,你錢太多是不是?」

她不知道的是,韓翔叡真的是錢太多了,為了生米煮成熟飯,他花大錢請來五星級大廚,村里每一戶人家都有一頓大餐,所謂的辦桌根本是大家想出來的計謀,他負責買單。

什麼大拜拜也是假的,酬神祭拜是演給她看的,這樣才有理由灌醉她,讓鬧別扭的小倆口早日和好,他們才有喜酒喝。

「給你看啊,我怕你又說你討厭我。」他一臉緊張的表示,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討厭,討厭,最討厭你,你害人家想哭了啦。」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惡,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嘎?」

一听到討厭兩字,韓翔叡整個人僵硬無比,他以為自己又搞砸了。

「她說的是反話。」女人喲,老是口是心非。

沈助本推了他一下,他才如夢初醒的表態,「可是我最喜歡你了,沒人比我更喜歡你,芊輪,請你嫁給我。」

「咦,嫁給你?」他在求婚?

神色訝然的方芊輪這才發現身邊多了很多位小天使,「喜樂育幼院」的小朋友手捧祈願蠟燭,輕聲地唱著「愛的真諦」。

「芊輪,請相信我,我真的想用我的一生帶給你幸福。」沒有她,世界將失去光彩。

「我……」很想點頭的方芊輪一想到他之前的欺瞞,不想太便宜他。

紅線村的村民全站在韓翔叡這一邊,他們被收買得十分徹底,一見她稍有遲疑,有志一同的推出她的克星。

「你還考慮什麼,你以為這年頭敢娶你的笨蛋很多嗎?」

「外婆……」人家還在感動中,她居然打她的頭。

「去把他的緞帶解開,要是讓我這個孫女婿跑了,我讓你一輩子留在月老廟替人收驚。」看她怕不怕。

「一輩子?」她顫了一下,面露驚嚇。

嗚……看到了沒,月老爺爺,我是被逼迫的,你以後要保佑我,不要讓外婆欺負我。

方芊輪明明心里愛得要命,卻嘟著嘴,好像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作勢要拉開緞帶。

驀地,她忽然一頓,似乎听見呵呵的笑聲。

我听到了,孩子,月老爺爺會繼續保佑你。

「發什麼呆呀,討打是不是?」

車輪嬤仔語帶威脅的聲音一起,驅走了方芊輪瞬間的失神。她一把拉開大得可笑的緞帶。

一陣歡呼聲齊起,天空上飄落潔白的山百合,一朵朵以旋轉的方式飄落,落在每一個歡樂的角落。

互許終身的有情人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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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第三者,車禍,重癥,或是男方家長拿出一張巨額支票叫你離開?」

「舒晨姐,拜托你不要再消遣我了,我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隱約的低笑聲悠然響起。

「一點也不符合羅曼史小說的情節,完全沒有高潮起伏,就這樣做結束會不會太草率了,你怎麼跟廣大讀者交代?」簡直是敷衍了事,沒有誠意。

「我又不是寫小說的人,干麼跟不認識的人交代,你好心點放過我吧。」她在自我嫌惡中。

「不行,不行,你怎能不按照愛情小說的內容發展,你讓我很沒面子耶,有沒有什麼前男友,前女友的拉出來串場,像是婚禮上搶婚。」男主角追出去被撞成植物人,女主角深情守候十年,終于喚醒愛人。

瀕臨抓狂邊緣的方芊輪將嘮叨的大肚婆轉身另一個人,「抓他去撞牆,或是浸豬籠,直接丟下海淹死也沒關系。我絕無異議。」

咦,關我什麼事,我不過笑得比較大聲而已,有必要推我去死嗎?

充當伴郎的漢生一身筆挺的燕尾服,斜倚在花台旁,本來慵懶的神色立即垮下,佯裝一派正經的賞景。

「如果他是今天要出嫁的新嫁娘,我會考慮考慮。」人生過得太平淡就不精彩了。

一說到出嫁,任由化妝師抹上唇蜜的方芊輪一臉懊惱,悔不當初的屈服于外婆的惡勢力,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喜氣,反而有悔婚的沖動。

她還很想繼續享受單身的生活,從事她偉大的記者工作,然而一旦嫁給韓叡,搖身一變為晶城董娘的她最好還能揭發什麼不為人知的秘事,不被揭就不錯,名人的光環太沉重,讓她好想逃。

「其實也沒兩樣,他喜歡男人,讓他代嫁亦無妨。」方芊輪突發奇想的說著,心中小有邪意。

頭皮發麻的漢生趕緊開溜,免得被哀怨的老板娘陷害。

聞言,沈舒晨兩眼發亮,「也對,我沒見過同性戀婚禮,真想瞧一瞧。」

「真想瞧一瞧就叫表姐夫找個同性情人,我會送禮祝賀他享齊人之福。」

「阿叡?」

「韓叡。」

俊朗無比的韓翔叡步伐平穩的走進新娘休息室,他先有禮的挪開大月復便便的孕婦,然後在準新娘唇上落下一吻。

「表姐,請不要慫恿我不安于室的老婆,她已經夠滑溜了,我不想為了找她疲于奔命」。

還好沈人人跟他爸爸已經入座,不然如果在場,他肯定會吵著媽媽問什麼是「疲于奔命」,給他的表舅舅漏氣。

「嘖,都還沒娶過門呢,喊什麼老婆,故意親熱給我看呀。」騙人家沒嫁過呀,她第二胎都快出世了。

「我們一早先辦了登記,中午再宴客。」所以他們已是合法夫妻。

有監于之前,村里另一個傻丫頭常樂天和她丈夫泉武人的例子,比任何人都熱心的村長擔心這一對也重蹈覆轍,只公開宴客卻未辦理結婚登記,導致婚姻無效,所以他昨兒個夜里就提醒準新郎婚姻新法,要他早早去排隊,戶政事務所職員一上班馬上注冊。

當然,方芊輪是半推半就的被拖去,還嘟嚷著不急,不太樂意太早當人家老婆。

「有夠奸詐。」先把人定下來就不用躁心老婆跑了。

「表姐,你待得夠久了,可以麻煩你離開一下嗎?」有她在場,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唷,趕人了,看來小倆口想說些悄悄話,我會識相點,不當超大型電燈泡。」她笑著和化妝師走出休息室,順手關上門。

似乎沒有例外,宴客地點一律在月老廟的廟埕,地方夠大,空間活動不受限制,在月老的祝福下,每一對新人都能幸福快樂永遠深愛彼此。

不過韓翔叡心疼老婆會曬到太陽,所以連夜請人搭建了一間附冷氣的組合屋,充當新娘休息室,讓她能舒服的當個容光煥發的新娘子。

倒是老一輩的男人說他太寵老婆,暗地里叫他妻奴。

「芊輪,我欠你一個儀式,請你嫁給我。」他一說完,單膝下跪,雙手捧著一只紅色絨盒。

她嚇了一跳,「你……你在干什麼?你不是求過婚了,干麼又說一次?」

「因為我沒有親自替你戴上這個。」他打開紅絨盒,深情款款的凝視今生最愛的女人。

「哇,好美……」天啦,真是美極了,好像深海中發光的螢石。

「你願意嫁給我嗎?吾愛。」他要給她記難忘懷的回憶。

方芊輪動容的眼眶泛淚。「是的,我願意,你會寵壞我。」

「寵壞你是我畢生的希望。」他輕輕的將鑽戒套入她蔥白縴指,宣誓忠誠的吻上戒面——

「這很貴吧!」她一邊歡喜,一邊擔心被偷。

「為了你,再貴也值得。」她才是他心中的無價之寶。

她眼中含淚的笑出聲,「你幾時學會甜言蜜語了,誰教你的?」

「呃,那個……」他不太好意思的承認,「表姐寫的小說我全看完了。」

雖然看得眼楮都花了——

「嘎?」難怪他兩眼紅得像兔眼,布滿血絲。

方芊輪有說不出的感動,握起他厚實的手輕輕柔搓,這雙手的主人將是她依靠一輩子的男人!

「不要勾引我,老婆。」他眼神一黯,舌干口燥。

「我哪有勾引你,不過是模模你的手……啊,,你在看哪里?」都什麼時候了還色欲薰心。

她用手捂住胸口,阻斷他狂熾的視線。

「這件領子太低了,要不要換一件?」太誘人了,讓人忍不住血脈賁張。

「現在換哪來得及,你上哪重調一件結婚禮服。」紅線村只是個小村落,不像大城市商店林立。

「不是問題,我馬上……」請人送來。

「神經啦,村長伯等著放鞭炮了,你想婚禮改期嗎?」她可不想穿兩次新娘禮服,換來換去太累了。

沒好氣的方芊輪壓住老公的手,不讓他做出叫人笑話的舉動。

他兩眉皺了起來,「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的美麗,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屬于我的。」

聞言,她心暖的笑了,「傻瓜,我當然是你的,只有你能撫模我的嬌軀,親吻我的唇,與我夜夜相擁而眠,我愛你。」

「我也愛你。」他低下頭,吻住鮮艷女敕唇。

「韓叡。」

「嗯。」

「時間差不多了。」

「我知道。」

「那你的手在干什麼?」

「再等一下,我想要你。」他的手什麼也沒做,只是覆蓋在她柔女敕的胸部,輕捻慢柔。

「不行啦,會來不及。」奇怪,她怎麼跟著興奮起來,身體在發燙,「速戰速決,一定趕得及。」他急切的撩起她禮服下擺,探向嬌女敕的大腿。

「你有鎖上門嗎?」方芊輪主動的解著他的腰帶,拉拉他合身長褲。

「應該有……呃,好像有……」他不確定。

驀地,一道閃光燈驟地一閃,兩人同時听見按快門的聲音,急速冷卻的激情讓他們同樣氣喘吁吁。

「誰偷拍……」

一只小手倏地舉高,韓翔叡的視線往下移。

「舅舅,我拍得很好對不對?」

「人人?」

沈人人咧開少了門牙的嘴,「上次的照片外公外婆也說我拍得很有專業水準,我以後長大要當攝影師。」

韓翔叡的嘴角抽了一下。

「等一下,相機的照片是他拍的?」他們的春光全被一個七歲的小孩看光?

「呃,那個……小孩子一哏皮……我們……」他虛笑不已。

沈人人不懂得看大人臉色,天真的童言童語讓韓翔叡死無葬身之地。

「舅舅送我的相機,他叫我隨便拍。」所以他很听話,拍了很多叡舅舅和芊倫阿姨沒穿衣服的照片。

「隨便拍……」他可真大方。

「老婆,你不要發火,小孩子心思單純,總不能找個大人……」他沒那麼大方,讓人看他心上人的。

「本來就不該拍,你讓我怎麼見人。」越想越氣的方芊輪用力的揮出右手。

十分鐘後,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村民們歡欣鼓舞的鼓掌歡迎新人入場。

只是掌聲未完,笑聲又起,不少人還笑得倒地不起,一手指著新郎,笑到腰都挺不直。

風琴聲彈奏著結婚進行曲,目前立志當攝影師的沈人人沖到最前頭,架式十足的對著漂亮的芊輪阿姨和帥……呃,以前很帥的表舅舅猛拍。

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新娘子的表情怒氣沖沖,她一手揪著新郎的領帶往前拖,而可憐的新郎左眼多了熊貓眼,苦笑的求饒。

「咦,你要帶我到哪兒去,為什麼要用黑布蒙眼,神秘兮兮的。」

「別心急,老婆,就快到了,甜美的果實是留給有耐心的人。」

「韓叡,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做什麼變態的事,否則我絕饒不了你。」黑抹抹的一片,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他低笑出聲,「我是很想對你做變態的事,不過不是現在。」

韓翔叡和方芊倫結婚當日,便起程前往歐洲度蜜月,他們肆無忌憚的玩了將近一個月,恣意的倘佯浪漫國度。

不過說句老實話,他們待在床上的時間遠超過游玩,每一間待過的飯店床鋪都留下愛的紀念品。

在回來台灣的第一天,兩人還沒回月老廟上香還願,韓翔叡便笑得古里古怪的要送老婆一個禮物,這是他想到最浪漫的事,她一定會感動到哭出來。

但是他老婆不信,憑他這個呆頭鵝是能想出什麼叫她感動的點子。

「小心走,慢慢來。你模到的是牆……好,到了,我要解開眼罩,你先適應一下光線。」寵老婆就寵老婆,他也不怕人家笑,誰叫他打小就喜歡她。

「適應什麼,我……咦,好暗,你沒繳電費嗎?」他不會帶她到鬼屋探險吧。

聞言,他笑得好開心。

「不要太驚訝,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你想要的,我永遠會送到你手上。」

他一彈手指。

驀地,燈光大放,覺得刺眼的方芊輪眨了眨眼,隨即慢慢的張大嘴巴。

「這是……」紅線國小。

韓翔叡挖出十幾年前兩人在這里埋下的那個餅干盒,遞到她面前。

方芊輪真的哭了,看著曾經是泥地一片如今早就改為跑道的躁場,她知道眼前這看似不起眼的禮物要尋回已屬不易,也多虧當初施工的工人沒有發現它,否則肯定當廢棄物了,不過某人要給她的驚喜顯然不只如此。

攬過她的肩,韓翔叡接過她手里的餅干盒,並從剛剛挖出的地方再拿出一模一樣的餅干盒。

方芊輪更意外了,「這種餅干不是很早就停產了?」似乎從她高中以後就沒再在市面上看過了。

「我找到當初生產這種餅干的公司,不過老板說現在的小孩子比以前的小孩子還刀,雖然我不太明白小孩子的胃口為什麼會變刀,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生產了,于是我便入股成為最大股東,然後重新生產,而且包裝不變。」他試著向她解釋。

方芊輪听得又氣又好笑。什麼刀,明明是刁才對,這兩字連七歲的人人都分得出來,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浪費,就為了這個餅干盒子買下一家公司……等等,他要這餅干盒子干麼?

她疑惑的看向他,果然成為夫妻以後默契也會變好,韓翔叡從新的餅干盒里拿出一張紙條,內容載明他韓翔叡將愛方芊倫一生一世,請時空蛋見證他們不渝的愛情,五十年後他們夫妻要來取它,而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忘記!

「韓叡,我好愛你,愛死你了,你是全天下諸好的老公。」

他輕笑,「你還會更愛我,因為我決定把晶城科技移到台灣,以後就不用兩邊跑了。」

「你不回美國了?」她瞠大眼。

「偶爾還是會回去看看女乃女乃他們,不過主要重心在台灣,我知道你舍不得這里。」而他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台灣。

「韓叡……不,老公,我愛你。」他怎麼這麼寵她,讓她一天比一天更愛他。方芊倫深情的吻住丈夫,雙臂緊緊勾住他頸肩,愛意深濃的成為他靈魂的一半。

地球的另一端,韓香卓女捧著管家遞上來的熱茶笑得心滿意足,因為昨天夜里月老又來托夢了,告訴她那個剛完成終身大事的孫子不只已經找回遺失之物,而且很快的,她就要有曾孫可以抱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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