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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攻防戰 第七章

美夜有如一枚火箭般的迅速沖出章家大門,再沖回家奔上二樓的臥房內,立刻關上房門,再將房門給鎖上,但是盡管如此,卻仍管不住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髒。

怦怦!怦怦!怦怦……

「慢一點點,不要跳得這麼快。」她對自己的心髒說道︰「為什麼要跳得這麼快?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只不過吻了一下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在意的並不是被他吻了,而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被那個花心的豬頭吻了,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天啊,怎麼會這樣?她是在作夢吧?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吧?

她明明就很不屑那個豬頭的,對于他的所做所為又厭惡得要死,但是為什麼被他吻了,她竟一點也下覺得討厭,反而還有了臉紅心跳的反應?

為什麼?

為什麼?

她該不會是嘴里罵他,心里卻早在不知不覺問喜歡著他,自己卻不知道吧?

天啊!不會的、不會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花心的豬頭呢?

即使他長得再帥--她腦中浮現出他那張無人能比的出色臉孔;體格再棒--畫面轉變成他赤果結實的身體︰接吻技巧一流--這回出現的是剛剛與他擁吻的畫面;曾經救過她--上回的唐靖事件閃現;身上又有著好聞的味道--她甚至于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想聞那味道,結果一吸氣就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她緊緊的抱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腦袋,軟軟的滑坐在地板上。

「衛美夜,你到底在干麼?」她懊惱的問自己,「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豬頭了吧?」

半晌後。

「天啊!」她聲吟出聲,「不會吧……」

在家睡了一整天之後,章諺發現感冒的癥狀已經完全離他而去,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令他感到頭昏眼花的饑餓感。

噢,好餓呀。

美夜那家伙一定是因為昨晚,不,應該說是凌晨他半夢半醒時吻了她的事在生氣,所以才想到用這個饑餓法來折磨他。她明知道王爺爺去了大陸,他除了身體不適之外,最重要的是對廚事一竅不通,結果沒想到一整天下來她竟然都對他不聞不問的,也不怕他會餓死。

她一定是故意的,難怪有句話會說「最毒婦人心」。

嗚,好餓,他若再不吃東西,胃可能就要穿孔了,可是家里根本什麼也沒有,唯一不必烹煮的食物是泡面一碗,早在他上午醒來餓得前胸貼後背時,進了他胃袋里了,而今……

打電話求救吧,叫張義謙替他送點吃的過來好了。他靈機一動的想到了這個辦法,並且立刻動手執行。

「嘟嘟……」

電話在響到第五聲時被接起,那家伙的動作還滿快的嘛。

「張義謙,你人在哪里?」章諺問道。最好在他家附近五分鐘之內能到達的地方。

「章諺?是你嗎?」听出是他的聲音,張義謙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叫道︰「你的感冒好了嗎?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可是你的手機都沒開。你現在在哪里?這個電話號碼是你家電話號碼,或者是新把上美眉家的電話?我……」

「你人在哪里?」章諺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氣無力的打斷張義謙連串的廢話。

「我在陽明山呀。」

陽明山?真是天要亡我嗎?

「怎麼了,你找我有事嗎?該不會是要找我一起去把美眉吧?好好好,這個沒問題,我們約在哪兒見面?」電話那頭傳來他興奮的聲音。

章諺完全沒有力氣發火,只問︰「你知道有什麼外賣店的電話嗎?」

「外買?3939889。」

「謝了。」他將電話掛斷,不想再浪費時間與力氣。

Pizza真是令人倒胃口,他現在想吃的是正統食物,而不是垃圾食物。

算了,他不掙扎了,直接厚著臉皮到隔壁去乞食好了,反正最慘的下場,大不了就是挨美夜那凶婆娘幾個拳頭嘛。況且他現在不去,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遲早還不是得挨揍?

反正有句俗話說得好,早死早超生,他還是早點認命的好。

決定之後,他不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立刻爬向衛家。

「叮咚、叮咚。」

「誰呀?」

真高興听到應門的是二姊的聲音,如果是美夜的聲音的話,難保他待會兒的下場不是被餓死,而是被她一腳給踹死。

「咦?是你呀,章諺。」拉開門,衛美晝微笑的招呼。

「二姊,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呀。」他掛在門上,扁著嘴,一臉可憐狀。

她忍不住的輕笑出聲,「你怎麼了?快點進來,剛剛美夜才喊肚子餓,我煮了鍋面,你來得正是時候。」

「呃,她也在呀。」急欲往屋內走的腳步突然一頓。

「怎麼,你們倆又吵架啦?難怪美夜會氣得忘記要吃晚餐。」衛美晝失笑道,「快點進來吧。」

有點可怕,他不想進去,但是……從屋內傳來的陣陣食物香味卻極度的吸引著他,讓他在掙扎了一秒之後,義無反顧的走進衛家大門內,然後筆直的走向香味的源頭。

餐桌上放了一鍋熱騰騰的湯面,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早已餓到前胸貼後背的章諺本該馬上朝那鍋面撲上去,卻因乍見餐桌邊坐著的人,而突然渾身一僵,卻步不前。

就在此時,美夜突然轉頭看向他,嚇得他在一瞬間屏住了呼吸,感覺心跳似乎都要停了下來一樣。

她該不會又像上次在廚房里一樣,失控的隨便抓起任何一種可以攻擊他的東西砸向他吧?上回在她身邊只有一盆水,而今在她面前的卻是一鍋熱騰騰的湯面。她應該不會失控到做出這麼離譜的事吧?

他還在心驚膽顫的猜測她接下來的反應時,沒想到美夜竟在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將頭轉了回去,接著就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面碗離開座位,走上二樓去。而期間甚至沒再多看他一眼。

他愣愣的目送她離去,腦袋里隱約有什麼想法劃過,沒來得及看仔細。

「來吃呀,你不是說你肚子餓嗎?」衛美晝從廚房里拿了副碗筷出來,招呼他用餐。

不管剛剛有什麼想法,章諺在這一瞬間完全將它拋向腦後,他現在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吃。

接過衛美晝遞來滿滿的一碗湯面,他迅速的說了聲謝,接著立刻狼吞虎咽了起來。

嗚,好好吃,好幸福喔!

知道王爺爺去了大陸不在家之後,衛美晝每回吃飯都不忘要先打電話到隔壁的章家,看看章諺吃了沒,如果沒有便會叫他過來一起吃。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這麼打擾衛家的,畢竟他是一人飽全家飽,在外頭隨便吃吃就可以打發了,但是他現在卻每餐必到,甚至于就連早餐都不例外。

為什麼?

問得好,為什麼,而這也是他最想問美夜的問題,為什麼她對他的態度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現在她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從來不曾主動開口與他說一句話,如果到了非不得已一定得開口時,她對他的態度總是既客氣又疏離得讓人極度不爽。

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就為了上回那個吻,她打算一輩子不再理他,讓他成為她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該死的,或許她有辦法狠下心來這麼做,但是他做不到!

從六歲她搬來至今,他們倆雖然一直都打打鬧鬧的,活像對冤家或仇家似的,但那只是習慣,他對她從未有討厭或不喜歡的感覺。

相反的,如果他夠誠實,他必須承認他其實是很喜歡她、很欣賞她的,而且若不是他和女人的關系總是無法維持長久的話,他絕絕對對會將觸角伸向她。

但是天知道他只吻過她一次而已,那感覺卻已深深的鏤刻在他心里,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一個吻可以將它取代,或者抹去。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只可惜比起短暫的情人,他更珍惜能與她成為永遠的朋友,所以他只能強忍住屬于男人的欲念。

總之,他犧牲這麼多,就是為了能與她維系一輩子的朋友關系,他又怎麼可能讓她以這麼無聊的理由,私自決定與他斷交?

所以他決定了,即使今天要逼迫她蹺課,他也一定要和她把話攤開來說明白才行。

「糟了,我上班快遲到了。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原本悠閑吃著早餐的衛美晝在突然瞄到手表上的時間後,驚呼的叫道,隨即喝掉杯里最後一口鮮女乃,抓起皮包往大門外奔了出去。

「好了,我也要去換衣服準備出門了。」目送她離去後,衛美夕也跟著起身。

「三姊,你要出門去?你不是要回房間去睡覺嗎?」美夜愕然的問道。

「我要到圖書館里找資料,早點去免得佔不到位置。」衛美夕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上二樓。

轉眼之間,熱鬧的餐桌邊就只剩下兩人。

而美夜一點也不想與章諺單獨在一起,因為那會讓她的心跳失速,有礙心髒健康。

對,沒錯,即使地不想承認,拚命的想否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他的事實也沒用,因為她的心髒根本就不受控制,每次看到他時,都會怦怦怦的加快心跳的頻率。

天啊!如果老天能听到她的詢問之聲,並且也願意回答她的話,她真想問問他,干麼跟她開這種玩笑,讓她喜歡上這個她最不可能喜歡上的男人?

到底,她是喜歡上他哪一點呢?

長相嗎?但是問題是,他這個長相她也已經看了十幾年了,沒理由會在一夕之間突然被他電到才對,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吧,要不然她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她會突然喜歡上他的理由。

所以她便決定了,她要實施「三不政策」--不看他、不理他、不管他,來遏止這感覺,這麼一來,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一定很快就能恢復原本的自我。

不過,這三不政策在有家人在身邊時,是不能實行得太明顯的,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關心。

確定三姊上樓後,她二話不說的逕自起身離座。

「你又想把我當成透明人了嗎?」章諺突然開口。

美夜微微的一僵,卻仍沒有理他,決定立刻上二樓回房間去。可惜就在她踏出一步時,她的手卻猛然被他抓住。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跟著起身站到她面前,壓迫性的低頭問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迅速的退後一步將臉給轉開。光看到他,她的心跳就已經不受控制了,如果再這麼近距離接觸的話,她很擔心自己會暴斃而亡。

「你當然知道。」他跟著前進一步。

她不由自主的又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再退便踫到了餐桌桌緣,已無退路。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又躲我?」章諺好整以暇的將雙手環抱于胸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抿緊嘴巴低著頭,沒有答話。

「就因為我吻了你嗎?」見她沒應聲,他只好開門見山的問。

「不要提那件事!」美夜猛然抬起頭來朝他低吼,臉頰也在一瞬間紅了起來。

「厚,你臉紅了,你之所以躲我,該不會是在不好意思吧?」看著她的臉蛋在眼前泛紅,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賊笑,死性難改的沖口揶揄她。

美夜既羞又怒的在一瞬間握緊拳頭,差一點就要朝他那張臉揮去,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她得記住自己的三不政策才行。「請你讓路。」她冷然的說。

章諺迅速的皺了下眉頭,一點也不喜歡這麼冷靜的她。她應該听得出他剛剛是在揶揄她不是嗎?為什麼沒有一拳就朝他揮過來呢?她到底是怎麼了?

「除非你把你最近的態度跟我說清楚,否則我不讓。」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跟她把話說清楚。

她不發一語的盯著地板。

「除了那個吻之外,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一听到吻字,美夜便忍不住抬起頭瞪他一眼。

「我叫你不要再提那件事。」她咬牙低吼。

「為什麼?我的確是吻了--唔……」

她突然伸手將他的嘴巴整個封住,讓他無法順利將話給說完,不過雖然如此,他的雙眼中卻迅速的染上一抹喜色,並且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可惜她根本就沒看他,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三姊身上。

「三姊,你都準備好要走啦?」她首先出聲問道,很像做賊心虛。

「嗯。」偉美夕點頭,同時好奇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倆在干麼?該不會是在接吻吧?」他們倆的姿勢很像男女要接吻時,女方突然發現有外人闖入現場,及時封住男方嘴巴的樣子。

「三姊!」美夜一怔,倏然怒吼抗議。

「我開玩笑的啦,你干麼這麼生氣?」衛美夕失笑的問。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她瞪眼道,同時松開捂住章諺嘴巴的手,再用力推了他一把,並在他措手不及的後退一大步時,迅速的走出被桎梏的空間。「三姊,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我們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章諺迅速的抓握住她的手臂,語氣強硬得不容她拒絕。

「沒什麼好說的。」她將他甩開,但是才一秒鐘,她發現自己的手臂又再度落入他手中。

「沒有才怪!」他盯著她說,而她則是狠狠的瞪著他。

「你們倆又吵架了?」衛美夕的眼楮看看妹妹又看看他。

「沒有。」美夜迅速的說,不想將這件事復雜化。

「對,沒有,純粹是單方面她一個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不理我而已,我並沒有跟她吵架。」他接口道。

美夜瞬間轉頭,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用瞪我。」他看著她口吻淡然。

「美夜,不是三姊偏心章諺,但是他都已經低頭先對你釋出和好的意圖了,你就別耍性子了。」衛美夕勸導著妹妹。

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耍性子?三姊竟然這麼說她,她什麼時候曾耍過性子了?

「好了,你們倆好好談一談吧,我要走了。」

「等一下,三姊,我要跟你一起定。」美夜倏然叫道。她才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干麼?我又沒有車可以順道送你到學校去,你干麼要跟我一起走?反倒是章諺有車,章叔叔人不是在國外嗎?那他那輛車老是停在車庫里也浪費,章諺正好可以開去上學,你叫他送你好了。」衛美夕微笑提議。

「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本分,我不喜歡開車去上學,太招搖了。」章諺說,「不過三姊說的對,有車子不開太浪費了,不如讓三姊你開好了。」

「謝謝,有車開是很好,但是找停車位太麻煩了,我寧願選擇搭公車。」她笑道︰「好了,我真該走了,拜拜。」

「三姊!」美夜慌忙的叫喚,衛美夕卻頭也不回的朝她揮了揮手之後,瞬間消失于大門外。

「終于只剩下我們兩人了。」章諺緩緩開口。

聞言,美夜不禁渾身一僵。

感覺到她的僵硬,他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在怕什麼?」

「我跟你無話可說,請你放開我,我要去上課了。」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冷淡的開口。

「你一定要用這種表情,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他慢慢的眯起眼楮,銳利的看著她問道。

「你到底放不放開我?」她仍是沒回答他的問題,逕自以冷然的態度面對他。

章諺緊抿了下嘴巴,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你繼續以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會馬上吻你。」他盯著她,出口威脅。

美夜難以置信的在一瞬間睜大了雙眼。

「你敢?」她迸聲道。

「你可以試試看。」他強硬卻溫柔的說。

她不敢試,因為光是上回那個吻,就已經讓她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她竟然不斷夢到他們倆接吻的事,除此之外,還有兩人甜蜜相處在一起,和接吻之後滾到床上去的惡夢,天啊,那到底是什麼該死的惡夢呀!

總之,光為了和他接吻過一次,就讓她嚴重失眠、痛不欲生了,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知道二度與他接吻之後,她下回會夢到什麼更可怕的惡夢,說不定下回滾到床上去的兩人會連衣服都沒穿……

天啊,她絕對不要夢到那種夢,太惡心、太可怕了!

「好,我們坐下來談,看你究竟想要談什麼。」她惱怒的道。

章諺笑了。這才是他所認識的美夜嘛。

「好,我們到客廳坐下來談。」他說完松手,率先走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她則挑了一個與他離最遠的位置坐。

「你這陣子之所以不理我,是因為我們上次接吻的事嗎?」他毫不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是又怎樣?」美夜瞪眼道。

她也只能這樣回答了,因為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自從他吻了她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他了,所以為了扼止這不該有的感情,她才會決定實行三不政策與他拉遠距離、以策安全吧?

「好,那我在這里跟你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你殺了人,再跟對方道歉,人家會原諒你嗎?」

「殺人?沒有那麼嚴重吧,只不過是一個吻而……」

他「已」字未來得及出口,一只抱枕已迎面朝他砸了過來。他眼明手快的將它接住,臉上卻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充滿了笑容。她終于恢復正常了。

「對,那只是一個吻而已,但是告到法院,你一樣犯了強行猥褻罪!」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

「我不接受!」她大聲的打斷他說。

「別這樣,難道你真的打算為了這麼一個吻,從此不理我嗎?」

「對。」

「別開玩笑了。」

她一聲不吭,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將臉撇開。

「你是認真的?」他終于發現事態的嚴重性,急忙向她解釋,「那天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記得睡在我旁邊的人是你,感覺有人在我身上磨蹭著,我自然而然的以為是我那天的伴想要,所以我才會錯吻你的,我並不是故意的。」

他的解釋讓美夜的臉色逐漸由紅轉白。

睡得迷迷糊糊……錯吻……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是清醒的,他絕對不可能會吻她是不是?原來對他而言,她比一個隨便在PcB或路上與他搭訕的女人都還不如。她終于知道了。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蒼白?」他驚覺的問道,同時起身飛奔到她身邊,伸手試探她的額頭溫度,怎知卻被她一手拍開。

「別踫我!」她叫道。

「怎麼了?」他驚愕的望著她。

「我要跟你絕交,從今天起正式絕交,你不要再跟我說話,我也不會理你。」她說完後逕自離座起身走向二樓,留下呆若木雞的章諺獨自站在客廳中,帶著一臉的震驚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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