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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劣星 第八章

自從和楊開陽鬧僵後,喻琦在班上變得沉靜,不愛說話。

艾*身為她最好的朋友,對此簡直是束手無策,而且頭痛異常,因為當事人一個什麼也不肯說,一個卻沒一刻正經鎮日嘻皮笑臉的,這叫她從何幫起?

解鈴還需系鈴人,在經過幾次的調解失敗後,她終于決定讓他們自生自滅,不管了。

可是眼見喻琦一天比一天沉默,最近甚至于連眉頭都緊皺了起來,沒有一刻放松,她雞婆的心再度死灰復燃的長嘆了一口氣。

「喻琦,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看著她,艾*一臉擔心的問。

「沒什麼。」

瞠目瞪她,嘴巴用力一抿,艾*突然爆發了。

「沒什麼、沒什麼?每次問你什麼你都說沒什麼,你到底還當不當我是朋友呀?」艾*生氣的朝她吼道。

「艾*……」喻琦被她突然發飆的樣子嚇了一跳,除了偶爾扯到食物可以讓她稍微怒目相向外,她實在很少這樣大聲怒吼。

「我受夠了!」艾*吼道,「今天你若不肯把話說清楚,我們干脆絕交算了,反正你根本就不曾把我當做朋友嘛!」

「我沒有。」喻琦反駁。

「沒有才怪!如果沒有的話,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艾*得理不饒人。

「我……」

「你什麼?」艾*氣盛的逼迫著她,「如果你有把我當朋友的話,今天就去把話和楊開*說清楚,你知道處在你們倆之間的我有多難過嗎?」

一听見楊開陽的名字,喻琦整張臉頓時冷卻的變得面無表情,她沉默的抿緊嘴巴沒有說話。

她沒說話,艾*便直接把她當成了默認。

「你在這邊等一下,我去把開陽抓過來。」她興奮地轉身。

「等一下。」

艾*回頭問︰「怎麼了?」

「跟他沒關系。」

「什麼?」跟他沒關系?

「我煩的事跟他沒關系。」喻琦有些難以啟齒的皺眉道。

「咦?」艾*瞬間轉正了身體面對她,一臉茫然不解。「那你是在煩什麼?」

「有個男生,呃……」喻琦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她最近真的被李顯慶煩死了!她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知她所就讀的學校,每天死守在校門口等她放學,邀請她共進晚餐,可是她真的被他煩死了,趕又趕不走,罵也罵不走,每天面對他那張鍥而不舍的笑臉,她都快要崩潰了。

「有個男生呃?什麼意思?」艾*眨了眨眼,一臉不懂的表情。

「呃……」

「你別呃了,難不成更沒把我當朋友,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講的?」等了半天還是只有個「呃」字,艾*再也按捺不住的再次拿出「朋友」兩個字來壓她。

「最近有個男人在追我,讓我覺得很煩。」喻琦終于用力的吸了口氣說道。

「我道是什麼事,不喜歡就拒絕嘛,有什麼好煩的?」艾*說得簡單。

「你以為我沒拒絕過嗎?就是因為拒絕了也沒用我才煩呀!」喻琦搖頭說,她上回甚至于還擺明說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希望他別再來打擾她,誰知道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打退堂鼓,反倒露出「沒關系,我可以和他公平競爭」的表情給她看,害得她差一點沒昏倒。

李顯慶腦袋里到底在想什麼呀?

「是個怎樣的人?長得帥不帥?家里有沒有錢呀?」看著她煩惱的表情,艾*突發奇想的問道。她疑似唯恐天下不亂的口氣讓喻琦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有你的死雞帥,也沒有你的死雞有錢行不行?」

「當然嘍,世界上要找到比他帥、比他有錢的人大概沒有了。」艾*驕傲的說,一點也不臉紅。

喻琦無法阻止自己大翻白眼,她還真後悔當初沒有堅決反對他們倆交往,看看艾*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完全被梁矢璣給帶壞了。

「是,你的男朋友最優秀,別人的全是狗屁,這樣可以嗎?」她嘲弄的說。

艾*不署可否的肩一聳,露出「我可沒這樣說」的表情,但眼眸中閃爍的得意光芒卻完全掩飾不了。

喻琦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你是我朋友嗎?快幫我想個辦法,怎樣才能讓那個男的死心,不要每天到校門口等我放學。」

「每天到校門口等你放學?」艾*像是听見什麼天大的消息而瞠圓雙眼。「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哇,好浪漫喔!每天耶。」

瞪著她,喻琦頓時有股沖動想伸手掐她。浪漫?自己都快煩死了,而她竟然還在這邊給她花痴的說浪漫!

「你這麼愛浪漫的話,我把他介紹給你好了,而你的死雞就讓給我好了。」她冷冷地說。

艾*的眼楮在一瞬間瞠得更大。

「不行!梁矢璣他是我的。朋友‘夫’不可戲,這句話你沒听過嗎?」她一臉防備的緊盯著喻琦,一副如果喻琦真敢越界的話,她馬上翻臉的神情。

「嘖,你真是標準的重色輕友耶,枉費我還把你當成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自知理虧,艾*偷偷地瞄了喻琦一眼,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太認真。」

「開玩笑?」喻琦雙手抱胸,以一七○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睨望著才一六○的艾*。

「開玩笑。」艾*堅持。

「那好,既然只是開玩笑的話,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把男朋友借給我吧?」喻琦笑咪咪的說。

「借給你?你要干麼?」艾*愣了一下問。

「當男朋友嘍。」喻琦回答得理所當然。

「當男朋友?!」艾*頓時愀然變色的大叫出聲,「喻琦,你還說你把我當成最要好的朋友,連最要好朋友的男朋友你都想要搶,這算哪門子最要好的朋友呀?!」

「說的好,你這算哪門子的我最要好的朋友呀?」喻琦直勾勾的盯著她,「竟然連我想借你男朋友的理由都沒問,就忙著跟我翻臉,你倒說說看,我們算是最要好的朋友嗎?」

「這……我……」艾*愧疚的低下頭,好半晌之後才以蚊子般的聲音問︰「你要跟我借矢璣的理由是什麼?」

「讓李顯慶知難而退。」

「什麼?」艾*倏然抬起頭來,「誰是李顯慶?」

「追我的那個男生。」喻琦無奈的看著她說,「你剛剛不是說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梁矢璣更帥、更有錢嗎?雖然你很明顯是在老王賣瓜自賣自夸,但是有一些事實卻讓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比一般人優秀很多,所以我才會想向你借他……」

「好讓那個對你死纏爛打的男生知難而退?」艾*替她接口道。

喻琦點了點頭。這是最後的辦法了,如果這麼明顯的事實依然無法讓李顯慶死心的話,老實說她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早點說嘛,把我嚇死了。」艾*拍著胸口怪罪道。

「誰嚇你了,是你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你怪得了誰?」

「好嘛,是我自做自受行嗎?」艾*嘟嘴道,但下一秒鐘卻又立刻揚起了燦爛的笑臉,「好了,現在快告訴我你的計劃,要矢璣怎麼幫你,時間、地點和大致的對話內容都有了嗎?你快點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向矢璣說,快點。」

喻琦點了下頭,又沉思了一會兒後才開始道出她心血來潮的計劃。

就今天放學後,她要把李顯慶這個麻煩從她身邊踢開,而她現在已經等不及放學時刻的來到了。

***

放學鐘聲響過足足半個小時之後,喻琦才姍姍地走出校門。這個時候,不管是糾察隊或是值勤教官大都已經撤退,回家的回家、回辦公室的回辦公室了,校門口只剩下兩三只小貓慢步的走出校門。

喻琦才走出校門,一眼就看到那輛銀色的VIRAGE——李顯慶的座車。

見到她出現,李顯慶立刻走下座車,迅速地來到她面前,朝她露齒一笑。

「嗨。」他說。

嗨個大頭鬼,喻琦想這樣說,但卻只是不斷地對他皺眉頭。

「你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死心對不對?」

他好脾氣的微笑搖頭。「我的字典里只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

「我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了。」

「我知道。」他露齒一笑。

事實上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她有男朋友這件事,因為在他追求她的這幾個月來,他從未見她身邊有伴過,就連情人節那天也不見她與平日有何異處,所以他深信她有男朋友這件事根本就只是個幌子,用來騙他的。

「你根本就不相信對不對?」喻琦生氣的瞪著他說,她就知道!「沒關系,我就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吧,你跟我來。」她轉身走。

李顯慶愣了」下,隨即跟上她。「你要帶我到哪去?」

「放學後,我和他都是約在前面那間泡沫紅茶店見面的。」

「他?你指的是你男朋友?」

「沒錯。」

李顯慶沉默了一下。「你這樣突然帶著我過去,你不怕他生氣?」

「我已經事先跟他說過了。」

「你把我追求你的事情告訴他?」他好奇的問。心想著如果是他的話,在听到有別的男人在動他女朋友的念頭,他老早就跑去找對方拼命了,哪會這麼沉得住氣還讓女朋友帶追求者去見他。由此可見,她那個男朋友鐵定是找人臨時客串的。

「當然。」

「他不生氣?」

「他為什麼要生氣?」

「如果你是我女朋友,而有別的男人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一本正經的望著她說。

喻琦咽了咽口水,她沒想到這一層。是啊!如果現在有人敢追艾*的話,梁矢璣不殺了對方才怪。該死的!她怎麼會沒想到這一點呢?而她這樣說分明就表示她男朋友不在意她,噢,不能這樣,如果這樣的話他不是更有追求她的意念嗎?老天,快想想辦法呀。

「看來他一點也不在乎你。」

「你錯了,他是……他是因為對我有信心。」既然相信她不會變心的話,又何須提防不肖份子呢?嗯,好理由。

「是嗎?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是不夠在乎你,所以你何不跟他分手,跟我交往呢?」一瞬間,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驚得喻琦陡然止步轉身瞪他。

「你——」

「放開她的手。」一個森冷無比的聲音突然由他們身後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楊開陽……」

喻琦壓根兒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楊開陽,正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以解釋現場的紊亂時,他卻猛然地上前一把將她的手由李顯慶手中怞出來,還霸道的將她整個人攬到身側,以佔有性的姿態與早已呆滯住的李顯慶對峙著。

「我早已說讓我陪著,你卻要我在紅茶店里等!」楊開陽酷酷地說。

喻琦在一瞬間瞠大了雙眼。紅茶店里等?他在說什麼?

「就是他?听不懂國語而死皮賴臉的硬要追你的那個人?」他忽然低頭問她。

她卻完全答不出話,他到底是哪里听來這些的?

肯定是艾*,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第二人。

「你就是喻琦的男朋友?」李顯慶終于回神,他用打量情敵的眼光看楊開*,暗中比較優劣,而就外表而言,他不得不甘拜下風,對方的確長得不凡,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但內斂的眼神和沉穩的氣質卻教他這個已出社會的成年人無法漠視。

這就是喻琦喜歡的男生?

「你有意見嗎?」楊開陽將目光移回到他臉上,挑眉問。

當艾*興奮的找上梁矢璣說明喻琦的計劃時,他正好在場。而當他听到最近有個男人苦追她時,他簡直不相信的瞠大了雙眼,她和他冷戰也不過幾個月而已,怎麼這麼快就有個男人追了她幾個月。是哪個混蛋動作這麼快的?

無視于矢璣的嘲弄,他硬是搶下冒牌男友這個任務,他要會會敢覬覦她的混蛋。

楊開陽以挑釁的目光迎視他的打量目光,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集,為周遭帶來紛亂氣流。

「你和喻琦交往有想過將來嗎?」李顯慶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問。

楊開陽眉頭微揚,不了解他的意思。

將來?他指的是什麼?

他很認真地繼續道︰「我有,我打算和她結婚。」

結婚?楊開陽霍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先生,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呀?我們才幾歲而已,誰會想到那麼遠的事情去呀?我看即使沒有我的存在,喻琦也不會考慮接受你的,竟然七早八早就想結婚,我看你干脆還是到婚姻介紹所去,或者是聯誼社去比較快,別再來打擾我女朋友了。」他冷嘲熱諷的笑道。

李顯慶臉色微變。「我並沒有說現在要結婚。」

「當然,我也沒說呀。」

「我指的是將來,也許是等你大學畢業後,或者你想讀到研究所也行……」

楊開陽打斷他的話,「意思就是畢業後就對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有自己的希望、目標和計劃?你竟然想要她一畢業就嫁給你當黃臉婆,多麼自私呀!」

「我……」

「算了算了,你要怎麼想、怎麼計劃都行,反正都只是白日夢而已,她是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楊開陽攬著喻琦的肩說,「走吧,喻琦。」

「等一下,你又不是她,憑什麼替她作決定?」

「就憑這個。」楊開陽突如其來的低下頭,擒住喻琦的雙唇,輾轉的吻了她一會兒。「現在,你還有意見嗎?」楊開陽抬頭斜睨他問道。

看著喻琦明顯羞紅的臉頰,李顯慶無話可說。

「我希望你識相點,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女朋友,否則下次我是不會對你這麼客氣的。」楊開陽說完,即攬著喻琦離去,將一臉落寞的李顯慶留在後頭,遠遠地拋開。

原來這就是她喜歡的男生,這麼霸道、這麼強勢,而且完全的目中無人。

自己錯了,還以為對方根本就不在乎她,事實上他剛剛卻已經將佔有欲與在乎表現得一清二楚了——緊箍在她腰間從未松弛的手臂,和他所有的言詞。雖然他尚未對他們倆的未來有所打算,但卻真實的替她設想一切,並真心的尊重她的意願。這和一心只想佔有她的他比起來,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該是他放棄的時候了,因為他絕對是比不過剛剛那個高中男生的。

有點可悲,沒想到一向自信滿滿的他竟也會踫到令他充滿挫折與失敗的人,而那個人竟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

噢,該是他學習檢討的時候了,而今後他必須切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想要成為人上人只有不斷地努力。

***

一到月兌離了李顯慶的視線範圍,喻琦立刻甩月兌楊開陽腰間的箝制,怒不可遏的轉身面對他。

「你到底在干什麼?」

楊開陽劍眉一揚,嘴角一挑,立刻露出平日的痞子樣,對著她微笑。「英雄救美呀。」

「英——」喻琦突然握緊拳頭,用力的呼吸,「我是在問你,是誰叫你來這里的?」

「艾*嘍。」楊開*聳肩道。

「艾*——」她忍不住咬牙迸聲,「我要掐死她。」

「是你請她幫忙的,你現在卻要掐死她,你這不是在恩將仇報嗎?」他失笑說。

「我請的是梁矢璣!」

「可是他剛好沒空,所以艾*就只好找我啦。沒辦法,誰叫優秀的人這麼少,而我又剛好是其中之一呢。」他甩了下頭發,一副不好意思的吊樣。

「你少不要臉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他聳肩,一副嘴巴長在你臉上,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喻琦就這麼站在原地上怒視他半晌,然後霍然轉身。她早已經決定不再理他了,即使踫上今天這麼一段插曲亦不能改變什麼。

「等一下。」楊開陽瞬間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這樣就想走,連句謝謝也沒有?」

「謝謝。」她用力的說,隨即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你這麼急著要離開是為了什麼?」楊開*忍不住跟在她身後問。

「不關你的事。」

「別忘了我可是你優秀的男朋友喔,怎會不關我的事?」

「那只是在演戲。」

「喔,是嗎?你現在倒分得清楚了。」

「你是什麼意思?」喻琦霍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對他。

楊開陽聳了聳肩,也隨之停了下來。

「听說剛剛那男人苦追了你幾個月,怎麼,你一點也不心動?」這一點從他听說有人苦追她時,他就一直在想。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她惡聲道完後轉身又往前走。

「難道說在你心中早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所以你才會拒絕他?」他跟在她身後猜測。

喻琦皺了皺眉頭卻沒搭理他,可是在她心里卻因他這句話而起了波濤洶涌的巨浪,她之所以堅持拒絕李顯慶的原因,真是因為在她心中早已有了喜歡的對象嗎?

可是至今為止,她只曾暗戀過現在正緊跟在她身後的痞子而已,而且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死心了,怎麼可能會因為心中有喜歡的對象而去拒絕別人呢?

難道說在她心中,她根本就還未對他死心?!

「你不說話就是表示默認嘍?」楊開陽銳利的眼眸在一瞬間深沉的眯了起來。

喻琦正震驚于自己的想法,根本就沒听見他在說什麼。

老天,難不成在他這樣口出惡言的污辱她之後,還不能抹煞她對他的愛戀?

不,不可能的。

「他是誰?」她的沉默惹怒了楊開陽,他在一瞬間攔住了她的去路,緊盯著她的眼追問道。

一直都在密切汪意她交友情況的他怎會不知道她有心儀的對象?那人是誰,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還有,為什麼她會喜歡對方卻就是不喜歡他?

難不成就只為了多年前林詩雨那件事,可是若真是為了那件事,為什麼每當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她從未拿此事來打擊他?

他不懂,真的不懂她。

「他是誰?他知道你在喜歡他嗎?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全是你一個人在這邊一相情願呢?」他盯著她的臉,語氣之中全是冷嘲熱諷的譏誚。

喻琦茫然的看著他,不懂得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他,為什麼他每次與她講話時總愛挾槍帶棍、冷嘲熱諷的,難道他就真那麼討厭她、看她不順眼嗎?

「真被我說中了?」他冷笑著說,「這也難怪了,畢竟像你這樣隨隨便便就和男生親熱的女生,玩玩倒是可以,但認真就免談了。」

血色從喻琦臉上褪去,她面無表情的以空洞的眼神望著他。

「你說完了嗎?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看著突然變得面無血色的她,楊開陽的嘴巴在瞬間抿了起來。

她為什麼要露出這種深受傷害的表情,難道他說得不對?她明明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可是卻可以任由別的男人吻她,像剛剛,雖說是演戲、是為了徹底讓對方死心,但是她對他突如其來的吻卻一點異議都沒有,反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這樣難道不叫隨便嗎?

喻琦面無表情的等了一會兒,在他始終只是以一種冷酷而無情的神情指責她,卻什麼也不說之後,她終于決定不再理他的轉身走開。

而他卻沒有再攔她,因為他被她臨轉身那剎那間掉落下來的淚水驚住了。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落淚,而巧的是這兩次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

就像是突然被雷劈到了一樣,楊開陽忽然地挺直身體,臉上出現一種愕然的震驚,他抬頭望著早已失去她蹤影的街頭,茫然呆滯了好一會兒之後,開始不斷緩緩地搖頭。

因為他……

會嗎?

現在想來,從當初注冊的主動搭訕,以及從未提及過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到他們那一次的初吻和剛剛的合作,她的表現似乎都和討厭與仇視扯不上半點關系。反觀他,除了戲弄、嘲諷和嘻皮笑臉沒一刻正經外,他的態度……

該死的,從頭到尾鬧別扭的人好像怎麼都是他呀?

老天,這不會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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