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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闇星 第三章

三點半,羅致旋準時無誤的出現在伊綠所謂的老地方,在場等待伊綠的四人沒想到會見到他,于是乎在看到他時,每個人的眼楮一個張得比一個大,當然,其中要以管初彗為最。

她大概連作夢也沒想到他真會追到這個地方來吧。羅致旋得意的想。

「嗨,你們幾個是在做校外教學嗎?要不然還不到放學時間,怎麼群體結集在這里?」走上前,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你呢?在問別人之前請先問問你自己,不要半斤笑八兩、龜笑鰲沒尾。」在眾人面色難看,啞口無言之間管初彗冷嘲熱諷的開口道。

「嘿,身為學生會會長,我有許多事要做,在這個時間出現在校外可一點都不奇怪,倒是你們幾個,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挺令人匪夷所思的不是嗎?你們該不會是蹺課吧?」他一臉驚訝的表情說。

「是又怎樣?」他的明知故問讓管初彗氣極了,她挑釁的抬起叛逆的下巴,惡聲惡氣的朝他瞪眼道。

「那就不好了。」羅致旋頓時傷腦筋的蹙起了眉頭道,「因為身為學生會會長的我不可能對你們視而不見,也不能對學校知而不報。」他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好方法似的說,「或許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回學校,我可掩護你們進校門,而安分到學校放學才走出校門的你們,也可以讓我明正言順的不必向訓導處報告,你們覺得我這個方法怎樣?」

「狗屎!」管初彗罵道,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三個伙伴,「你們不會是想听他的吧?」她看著臉上同時皆有了猶豫之色的她們問。

「已經三十五分了,小綠說不定臨時有事不來了,她一向都是很準時的。」她們其中一人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說。

「你們在等人呀?小綠?指的不會是三年級的伊綠學姊吧?原來她所說的就是你們!」羅致旋霍然插口道,夸張的語氣讓眾人的目光再度轉回他臉上。「你們可以不必等了,因為剛剛我在出來之前被伊綠學姊攔住,她要我轉告你們今天的北投之行取消了,她臨時有事……」

「別听他亂講,他在騙你們!」管初彗激動的叫道。「走開,你在安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走開,我們沒人會上當的,滾!」

「你們也認為我想害你們。」沒理她,羅致旋將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三人身上,以一臉無害的溫柔表情看著她們。

抗拒不了他特有的魅力,那三人不約而同的爭相搖頭。

羅致旋見狀滿意的一笑,「我會幫助你們的。」

「才怪!」管初彗忙不迭的叫道,「你們別相信他,他一定是打算把我們騙回去之後,馬上把我們往訓導處送,他才沒那麼好心會幫助我們這些在他們優等生眼中的害群之馬,你們別相信他!」

「你們真的不願意相信我?沒想到我做人竟然這麼失敗,也許我該自動自發的辭去學生會長的職務才對,免得到時被人罷除。」大聲的嘆了一口氣,他傷心的低下頭說。

「不,我們跟你回學校去,學生會長。」

「你們說的是真的?」他喜出望外的抬頭問。

三女立刻點頭。

「你們別被他騙了,他是在演戲!」管初彗大聲的叫道。

「初彗,我看小綠是真的有事不會來了,因為她那個人向來都不會遲到,所以與其漫無目的的在外面閑逛等著被生活輔導老師抓,不如就像學生會長說的回學校等下課,反正也不過再三十分鐘就下課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們。」

「紫琳說得對。」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怕事,我們以前又不是沒蹺過課,更何況是為了等那三十分鐘後的下課,你們到底是怎麼了?」管初彗再也控制不住怒氣的朝她們質問的叫道。她不相信她們竟然會這麼容易就上當!這個奸詐狡猾的偽善學生會長,別以為這樣她就會乖乖地跟她們一起回去,別想!

「好吧,你們想跟他回學校就去吧,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再見。」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管初彗改以較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聲音再度開口,然後在說完後毫不遲疑的舉步離開。不過她忘了羅致旋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在她經過他身邊時,她被他突然伸到她前方的手臂嚇了一跳。

「對不起,她們有選擇跟不跟我回學校的權利,不過你沒有,因為現在的你已經是我的責任了。」羅致旋一個移身,頓時整個人擋在她面前,堅定的看著她說。

「去你的責任!」管初彗退後一步朝他右邊走,他卻又擋了上來,她改弦易轍的走左邊,他也跟著向左移動。「你到底想干什麼?」她怒不可遏的霍然大吼。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很清楚,好了,我們一起回學校吧。」

「去你的!」管初彗霍然屈膝抬腳,毫不留情的就往他胯下踢過去。

羅致旋驚呼一聲,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她絕命的反擊,同時右手一伸,快迅的讓人沒注意到他是怎麼辦到的便將她反制。

一被擒,管初彗頓時愕然得說不出話。說實在的,沒想到他可以避開她那突如其來的一擊,想當初小綠是如何跟她保證這是最有效的保護自己攻擊敵人的手段,沒想到第一次出擊就功敗垂成,到底是她的方法不對呢?還是根本是小綠在開她玩笑?

「小心點,你這一腳下去關系到的可是你以後的福利問題。還有,今天的課後輔導已增加到五個小時,我可不希望那五個小時都要花在以暴制暴上面,所以乖乖地,別再做無謂的抵抗知道嗎?」他在她耳邊低語道,聲音小到剛好只有她听得到他在說什麼。

不過管初彗根本無心听他在說什麼,因說話而輕呼在她耳邊的熱氣讓她全身都感到不對勁。

「該死的你,放開我!」她掙扎的咒聲吼道。

「不要掙扎,否則弄痛了你,我可不負責。」羅致旋警告的說,之後卻突然轉頭對那三個呆若木雞的女生微笑說,「對不起,讓你們看到我粗暴的一面了,可是沒辦法,她是我的責任,我答應過校長他們要幫助她的,所以……」他聳聳肩再度微笑,「我們回學校吧。」

三女同時間咽了一口唾液,在驚見他干淨俐落的身手之後,她們想不回去也不行了。僵硬的點點頭,她們三人率先走在前方往校門方向走去,至于走在她們後方人不可貌相的學生會長與被他箝制住的管初彗,她們雖然好奇極了,但還是不敢回頭偷看一眼。

因為走在她們後方,所以羅致旋毫不遲疑的將手圈在管初彗腰上盡佔便宜。

「你干什麼?」管初彗倒怞了一口氣,全身僵直的叫道。

「當然是為了防止你再逃跑嘍。」羅致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放開我!」

「別想。」他繼續擁著她走。

「如果我答應乖乖地跟你回學校,你就可以放開我了吧?」管初彗沉默了一會兒後說。

「我不相信你。」羅致旋稍微又接近了她一些,吸取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低聲的對她說。他才不願放棄接近她的好機會,老天,她的腰真的好細、好柔軟喔。

「該死的你!」管初彗生氣的咒罵。

「隨便你罵,不過可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禁忌,除非你想我今晚陪你過夜。」他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

「不是嗎?現在已經累積到五個小時了,這表示我四點半下課以後,我至少要陪你到九點半,這還不包括其中停下來吃晚飯的時間,你再毫無禁忌的亂說話的話,這不表示我可能要陪你到半夜一點、兩點,甚至于三點嗎?這不叫做過夜叫什麼?難不成……」他看了一眼她酩紅的臉頰,壞壞地挑高了眉頭揶揄的問,「你想到哪里去了呀?」

「你下流!」

「唔,我做了什麼嗎?」他無辜的問。

「放開我!」

「到了校門口,我自然會放,況且我也滿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他縮緊了一下圈著她的手臂微笑道。

「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厲害,真的是一針見血,不過以你現在的身分與地位,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你對我的指控。道貌岸然,這四個宇用得真好。」他嘆息道。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生氣的閉緊嘴巴不再開口說半句話,管初彗在好不容易盼到校門後掙扎的叫道。

羅致旋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校門,嘴里不知道咕噥些什麼的放開她。

得到自由的管初彗在一瞬間躍離了他幾近有三大步遠的距離。

一見狀,他立刻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看來我終于找到治你的辦法了。」他盯著她挑眉道。

「你敢再踫我一下,我就殺了你!」重拾自由的管初彗氣焰高張的朝他恐嚇道。

「鹿死誰手要試試看才知道,不過我想我永遠不可能是輸的一方。」羅致旋毫不受威脅的輕笑道。「走吧,她們三個在等我們呢。」

管初彗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這不表示以後的她也不是,她決定以後盡可能要向小綠學打架的功夫,遲早有一天她要他對她俯首稱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朝站在校門口處等著他們的三人走去,乖乖地進了校

                    

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管初彗在翻牆成功的逃出學校之後,得意的挑高了嘴角。那個混蛋學生會長大概沒想到她會在他前腳才離開,後腳就跟著走出教室吧?

哼,剩下不到二十分鐘的課,還硬要她進教室去上課,他根本就是存心要她難看嘛!連老師、訓導主任都不理的壞學生竟然得听區區一個學生會長的話,他這不是在給她難看是什麼?現在上班同學都知道她抵抗不了那個混帳學生會長,蹺課後竟又被抓回教室上課,想必到了明天大概全校也就都會知道了吧,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混帳,該死的!

不過他以為這樣她就會認輸的話,他就太天真了。

跟著他後腳起身離開教室,她看到同學露出訝異的表情與老師臉上浮出的難看臉色,卻沒有敢阻止她時,她頓時有種報復的塊感,別以為她乖乖地被他捉回教室,也就會乖乖地坐在里面上課,他想得美。

當著老師同學的面肆無忌憚的蹺課是對他的反抗;翻牆出校則是對他的挑戰,

放學後五小時的輔導是嗎?有本事就先找到她再說。

走到馬路邊,揮手就是一輛計程車,管初彗坐上計程車直奔車站。那里的寄物箱內有著她事先寄放的絢麗便服,超短、火辣而且流行,正是適合進迪斯可舞廳的穿著。不過舞廳是沒那麼早開門的,所以吃些東西、逛逛街,再到彈子房打打小鋼珠似乎是不錯的計劃,雖然她未滿十八歲,不過以她這幾個月和那里服務生的交情,要進去里面根本不是什麼難事,或許她還能在里面找到幾個同伴,晚上願意跟她上迪斯可玩,畢竟一個人是孤單了點。

愈想愈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管初彗在換好衣服之後,在車站附近的精品服飾店刷了幾件衣服,並買了一大袋各式各樣小吃後,直接又叫了輛計程車奔向柏育哥店。

守在店門前的小哥一見到她,果真眉開眼笑的歡迎她,在幾句最近做了什麼壞事、又記了幾支大過這類閑話家常後,他笑咪咪的接過他最愛吃的鹵味後,殷勤的替她開門將她送入鋼珠店內。

一入鋼珠店內,鋼珠滑落的刷刷聲便不絕于耳,管初彗穿過一台接著一台的機器,直接走向最里面的小鋼珠兌換處,她敲了敲櫃台上的壓克力板,待櫃台內正目不轉楮盯著手上漫畫看的「漫畫」頓時抬起頭,她笑靨迷人的望著他。

「初彗!」漫畫驚訝的叫道。

「嗨,肚子餓了嗎?我帶了這個。」管初彗笑著抬高手中溢滿香味的小吃道。

「餓死了。」漫畫夸張的說道,然後一個彎身鑽出櫃台的出入口,並朝旁邊的控制室用力的敲門道︰「喂,好吃的來了,要吃的就出來喔!」

「什麼好吃的?」不到三秒鐘,控制室的門啪的一聲打了開來,「小刀」從里面沖出來道。

接著小羅、胖子、酷哥和一個管初彗沒見過的男生也魚貫而出。

「初彗!」小刀第一個發現她,接著是小羅、胖子和酷哥,只有那個她沒見過的男生以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她。

「她叫管初彗,我們大家的干妹妹。」

「只是干妹妹,剛認識的干妹妹,你以前還不是我的干妹妹……」小刀才介紹著,五音不全的胖子在一旁便學起張震岳唱起了他那首歌。

管初彗笑不可遏的捶了他一下。

「你要我們待會兒統統食不下咽呀?」她笑罵道,然後將手上那一大袋食物都遞給他,「里面那盒牛肉燴飯是我的,其余的隨你們吃。漫畫,給我一盒小鋼珠好不好?我好久都沒玩了。」她雙手合掌上下摩擦道。

「當然。」漫畫毫不遲疑的伸手從櫃台窗口勾出一盒小鋼珠給她,「好好玩。」

管初彗微笑道謝,轉身選了一台離自己最近的機器開始與它廝殺起來。

「她未滿十八歲吧?」惟一不認識她的男生問道。

「嗯。」

「那她怎麼可以進到這里來?這里不是未滿十八歲不得進入嗎?」

「她是我們的干妹妹呀,更何況她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賭錢,只為了打發時間而已,跟那未滿十八歲的規定沒有關系的啦,放心。來,吃吧,她買來的東西,每次都好像要把我們撐死一樣,還好她一個月來不到三次,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哈……」

不幸,是嗎?看他們的表情根本就高興都來不及吧。楊開*,默然的忖度道。看著坐在小鋼珠台前,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她,他懷疑的想,旋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說學校那些傳聞真都是空袕來風的謠言?可是以旋的個性,旋並不是那種會讓莫須有的謠言在周遭擴散的人,換句話說,那個校內眾所皆知的傳聞百分之百不可能會是謠言,可是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穿得……呃,一點也不像高一女生的管初彗又怎麼解釋呢?

有點好奇的想看看如果旋出現在這里,看到眼前的她會有啥反應,旋是會拿出學生會長的嚴肅一板一眼的訓誡她呢?還是跟他一樣帶著一臉贊嘆的神情欣賞她曼妙的身材?高一女生的身材難道真都像她這麼惹火嗎?

決定了!明天到學校後,他一定要好好地給它觀察一下,非看出個端倪來,否則誓不罷休。

                    

借一盒換一籃,管初彗伸伸懶腰之後將戰利品全還給了漫畫。

漫畫挑挑眉意思意思的丟了個迷你的米妮玩偶給她。

管初彗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卻小心翼翼的收入寸不離身的小背包內。

在解決胖子到外頭買給她的綠豆沙後,時間已接近九點鐘,然而這離他們下班陪她到迪斯可的時間卻還有一個多小時,她閑極無聊的拿起漫畫的漫畫看,那些沒有帥哥又只有搞笑的劇情完全吸引不了她,在最後無事可做之後,她只有拿出手機開始找人聊天。

手機螢幕上顯示有兩個未接電話,除去一個父母交代佣人的習慣性電話之外,

另一個找她的是伊綠。管初彗好奇的回撥給她,沒想到伊綠開口第一句話竟就是——你在哪里?

不疑有他的她老實的回答了伊綠的問題,並興致高昂的詢問伊綠是不是也要跟她一起去迪斯可玩?

伊綠回答說好呀,並要管初彗一定要等她,她一會兒就到。

掛上電話,管初彗興奮的告訴漫畫說伊綠也要跟他們一起去。有一個女生陪在她身邊,老實說她安心多了。

伊綠所說的話不假,她說一會兒就到真的一會兒就到。

九點整,離管初彗與她掛斷電話不過五分鐘,她已推門進入小鋼珠店筆直的走向管初彗,而除了她之外,後頭還跟了一個管初彗沒見過的男生,一個摒除他臉上右眼下方約三公分處那道明顯的疤痕,與渾身散發出危險氣質的話,幾可稱之為英俊的男生。

「倪哥!」

來不及出聲打招呼,管初彗被漫畫跌下椅子和臉上浮現出來的恐懼神情給嚇了叫跳。倪哥?漫畫在叫誰,難道是眼前這個男生嗎?漫畫認識他?

「倪哥,怎麼會突然大駕光臨呢?不知道有什麼小弟可以服其勞的,你盡管說,小弟一定會盡力去辦的。」漫畫有點膽怯,卻又不得不在臉上堆起討好的笑臉問。天啊,這個小老板、首領的獨生子怎會突如其來的出現在這間小柏青哥店里,難道出了什麼事嗎?他們做錯了什麼嗎?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倪天樞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將視線移到站在他們中間的管初彗,他兩道粗黑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當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還以為旋看上的女生會是多麼美不可方物,現在真正看到了,這才知道不過是小家碧玉型的美少女而已,比起站在他身邊的伊綠便輕易的被比了下去,他實在不知道旋是怎麼想的,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看著她,他徐緩地開口,「她有滿十八歲……」

「對不起,我馬上將她送出去。」漫畫很快的接口道,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因為上頭千交代、萬交代不準讓未滿十八歲的人進門來,即使是干妹妹……天啊,他死定了。

「漫畫,你干什麼?」突然被推著往外跑,管初彗莫名其妙的問。

「對不起,初彗,晚上不能陪你去迪斯可了。」

「為什麼?」

「我長話短說,剛剛那男生是我們老板的兒子,被他撞見我們放未滿十八歲的你進店里來,我們幾個可能就要凶多吉少了,所以根本沒心情再陪你去玩。對不起,我們再電話聯絡,你暫時別到這里來了。」他一說完即迅速的關上門,往回疾步而行。

管仞彗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看著他消失在玻璃門內的身影,她著實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好久,才真正弄懂他剛剛所說的話。可是一旦弄懂了之後,她又怎可能一走了之,畢竟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怎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凶多吉少呢?

不再遲疑的伸手向她剛才走出的玻璃門,懸在半空中的手卻突然被另一只手截住,落入一只溫度其高的大手中,然後她看到了他。

「看來我們倆今晚真的是要一起過夜了。」羅致旋對她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然後緊緊地盯著她緩慢地說。

「你……」

瞪著他,管初彗根本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找到這個地方來,更沒想到從下午四點半放學到現在九點,他竟然沒有放棄找她。

在她瞪著他看時,羅致旋也瞪著她看。看著她身上幾乎衣不蔽體,布料少得可憐的上衣與裙子,他的雙眼不自覺間微眯起來,由那幾可稱之為一字型的雙眼中透露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危險氣質。一聲不吭的,他放開握住她的那只手就站在柏青哥大門前月兌起衣服。

「把它穿上。」他將月兌下來的制服上衣遞給她,命令式的說。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月兌起衣服,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制服下穿著緊身T恤,猶如雜志上模特兒般結實的體格所吸引,管初彗在他命令她將他的衣服穿上時毫無反應,雙眼依然目不轉楮的瞪著他看。這怎麼可能?身為一個品學兼優,成績永遠徘徊在前三名的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副好身材,他不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生嗎?怎麼手臂上竟然還看得到肌肉,那是贅肉吧?

這時柏青哥店前突然經過兩名不良少年,他們對著穿著辣妹裝的管初彗狼嚎了兩聲。

羅致旋在一瞬間變得怒不可遏,向那兩名不知死活的不良少年瞪了一眼之後,他生氣的嘲她吼道︰「該死的,我說的話,你听到沒有?把它穿上!」

管初彗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大跳,瞪著他,她完全不知道他氣從何來。要生氣也要等到她拒絕了他的衣服不是嗎?她雙手在胸前交叉,不屑的看了他手上的制服一眼,然後緩慢地撇唇道︰「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她真該防微杜漸,在明知道他已經生氣之後就不該再火上加油,尤其知道他有著結實的體格和一雙有力的臂膀。

她的拒絕讓羅致旋的怒氣一下沖破臨界點,這回他沒有再開口要她穿上他的衣服,便自己動手強迫的將衣服穿到她身上去。

他的力氣很大,不是她能對抗的,管初彗在掙扎間因他的霸道與毫不留情而弄痛了自己。

她幾次驚呼出聲,而怒氣沖天的他根本沒注意到。

「走!」一將衣服成功的穿到她身上,他不由分說的下一個動作便是圈住她的腰身,粗暴的帶她走。

「放開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第一次,管初彗感到害怕,她雙手奮力的扳著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然而它卻有如鋼鐵般嵌在她身上動也不動。她好害怕。

生氣中的羅致旋不發一語。

「拜托,好痛!」疼痛讓她的聲音幾乎成了嗚咽的哀求。她想如果明天在她腰間出現一道淤青,恐怕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就像黑暗中忽然燃起一抹星火之光,羅致旋的理智就著那道光慢慢地尋回自己,在她腰間的手臂亦在同時間也慢慢地放松下來。

頓時覺得腰間不再疼痛得難受。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她問,語氣中不再有挑釁與叛逆。「這麼晚了,你不可能還要繼續那五個小時的課輔吧?你要去哪里,校門早就已經關閉了,你不會真想帶我回學校吧?」

「你在擔心嗎?」羅致旋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終于開口,他語氣嘲弄的問︰「這麼晚了,對一個還不打算回家要上迪斯可舞廳的你來說,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要上迪斯可?」管初彗霍的轉頭看他,臉上寫滿了懷疑。

「你這一身穿著,難道是睡衣不成?」羅致旋冷哼一聲道。關于他和樞的友情他現在還不想讓她知道,尤其在她還不死心不斷地逃離他之際,他要借助樞的機會還多得是,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泄了底。

管初彗咬緊下唇不再說話,可是關于他到底要帶她到哪里去,她依然惴惴不安,直到他們搭乘的計程車停在她家門口,在他警告著欠他的五個小時明天再還後,她懸置在半空中的一顆心這才緩緩地落了地。

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感受熟悉的自主權再度盈滿她整個人,她微微一笑之後的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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