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場浪子 7
放棄
離開你
非我所願
但留下卻只有傷心
難道3
這真是我倆的結局
完事後,楚羿塘叫女佣進來替她整裝,之後便派司機送她回家。而他自己幾乎是同時間離開家門,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曾再多看她一眼,或是再給她一句關心的話語。
他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駛,不知不覺中,他竟來到了俱樂部門口。
今天並非聚會的日子,但他卻想來這兒找個安靜的地方平靜一下心情。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才剛打開門,他居然看見裘皓和苗天擎兩人也在場。
「你們怎麼也跑到這里來?」他走向他倆,臉上雖帶笑,但眸中卻絲毫不含笑意的掃過他們兩人。
「那你呢?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空過來,怎麼不陪你的天使?」
裘皓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讓人看了既好氣又好笑。
可惜,楚羿塘卻沒有笑的心情,他狀似無所謂地說道︰「女人算什麼?反正我這一生從來沒少過女人,而且天使已經不在,如今只剩下魔女了。」
裘皓終于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他蹙著英挺的眉,「你們鬧僵了嗎?該不會是你又栘情別戀了吧?」
唉!情場浪子終究還是情場浪子,想要讓他變成專情男,還真是很難啊!
「羿塘,不是我要說你,那麼好的女孩你都不珍惜,那我可不客氣!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橫刀奪愛。」連苗天擎也故意調侃他。
「如果你真的要那種我用過的爛女人,你盡管拿去好了,我一點都不會在意的。」
楚羿塘冷哼了一聲,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漾滿在他的五官上。
「喂!你這句話說得還真無情,就算分手了,情義總在吧?干嘛說話不留口德啊!」裘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覺他的人似乎變了——變得陰陽怪氣。
「我們別提她了好不好?為了那種女人而壞了我們的交情,不值得。」
楚羿塘找了張沙發坐下,順手掏了一下外套口袋,卻發現他忘了帶煙,「天擎,借支煙吧!」
苗天擎沉默了一會兒,才由桌上拿了一包煙扔到他手上,「人家是藉酒澆愁,你可別藉煙澆愁啊!」
苗天擎的個性向來冷靜沉穩、洞燭機先,他自然能看出楚羿塘有心事,卻又不願明說。
「你真愛說笑,我哪有什麼愁啊?我現在可是開心得不得了,今天忘了帶酒來,否則,我一定要和你們暢飲一杯。」楚羿塘苦笑了兩聲。
「喂!你今天說話挺不對勁的,到底是誰得罪你,說來听听吧!」
裘皓不甘願被擺在一邊涼快,立刻施展他那死纏爛打的功夫,追問著他想知道的答案。
其實,他的心里也已經有譜了,這事一定和林昕婕有關,只是,他們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會發生口角呢?
「你們別把話題淨繞在我身上轉,對了,你們怎麼也來這里?可別又告訴我是因為無聊喔!這種說詞打死我我都不信。」楚羿塘聰明地轉移話題,他不想成為話題中心。
「我們兩人剛才在路上踫頭,本想找個地方坐坐。可是,才一進PUB就圍過來幾個沾了蜜的女人,我們不堪其擾,只好轉移陣地,來這個雖清靜卻也乏味的地方。」苗天擎笑說。
「本來嘛!有女人纏身有什麼不好的,搞不好還有飯後甜點可嘗呢!偏偏他老兄就是不喜歡讓女人纏,硬把我拖來這里,唉!兩個男人對看有啥好玩的。」
裘皓向來喜歡熱鬧,所以,他極不習慣冷清的場面。
「人家天擎哪像你啊!一分鐘也少不了女人。」楚羿塘使壞的一笑,就喜歡在口舌上逗逗這個小老弟。
「你少在那里五十步笑一百步,否則,林昕婕也不會被你氣跑了。」
裘皓反將他一軍,似乎仍不死心的想從他嘴里套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楚羿塘眉宇一攢,雙眼變得深邃且幽沉,「你真厲害耶!繞來繞去又把矛頭指向我,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點隱私嗎?」
他冷冷的語氣與方才的客套有著天壤之別,這種突兀的表態讓裘皓及苗天擎兩人為之一愣。
可見楚羿塘這個浪子受的刺激不小,否則,他很少對人疾言厲色,說話這般嗆人。
「我們是關心你,既然咱們是朋友,又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幫你,替你出點主意呢!」
苗天擎也看不過去,開口幫裘皓說了兩句。
楚羿塘苦笑地搖搖頭,連他都還搞不清楚該怎麼厘清自己那顆被踐踏成泥的心,如何包扎好那道深不見底的傷口,他們要怎麼幫他呢?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任誰也幫不了我的忙,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他突然站起,在煙灰缸里捻熄煙頭,打算離開。
裘皓爬了爬他那頭沖天的怒發,浮躁地喊住他,「你不說也成,我可以自己去問她。」
楚羿塘猛然回首,眉宇一皺,「你盡管去問,我倒想看看她無恥到什麼地步?又如何向你抱怨?」
他的聲音低沉得讓人心中一震,裘皓自覺此事並不單純,正想追問,苗天擎倏然按住他的手,請他稍安勿躁。
裘皓只好放棄追問,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而楚羿塘的心情更是沒來由的煩郁!他自知自己對林昕婕做得太過分了,但他生平第一次想試著才付出感情,卻遭到這種結果,試問,有哪個男人忍得下去?
林昕婕衣衫不整的被送回家里,第一個撞見的人竟是她最不想遇見的林昕臣。
她緊緊抓著被撕裂的上衣,閃過他想迅速進入房間時,卻被他猛地喊住。
「姊,你怎麼了?」他抓住她的手,眼底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老天!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活像被人了似的,林昕臣在心中暗忖。
「沒……沒什麼,我想回房休息,你放開——」她不願多說,可是他卻不肯放過她。
「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難道是……楚大哥?」好不容易他對楚羿塘有了幾分好感,況且姊姊也已經認定了他,為什麼他還要用這麼粗暴的手段來對待她?
「不……不是他……」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強忍著不讓它滴下,情緒卻無法抑制的激動起來。
「那是誰?你告訴我啊!我非去把他揪出來宰了他。」林昕臣氣得臉色漲紅,莽撞的想去為姊姊出氣。
她被他這句話嚇出了一身汗,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千萬別亂來,沒有人傷我,也沒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差點被車撞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副狼狽樣。」
她與他之間的事已經搞得一塌糊涂,她實在不願意林昕臣又來摻一腳,那只會讓整個情況變得更混亂。
至于楚羿塘誤會她,她已無從解釋起,這種被誤解的心讓她此刻只想一死了之,但她肩負的責任太大,她有個躺在病床上的老母親,還有一個正在半工半讀的弟弟,她怎麼能割舍得下呢?
「被車撞!你不要把我當作三歲的小孩來騙好嗎?剛剛我明明看見是楚大哥的轎車送你回來,你在哪兒出的車禍?」
面對弟弟的咄咄逼人,林昕婕只覺得無力招架。
哦!若老天憐憫她,何不干脆讓她像個泡沫般消失算了,她一點也不眷戀這世間的一切,對她而言,這段人生留給她的只是一種猜忌與不信任的心痛。
想到這,她已淚眼婆娑,尤其是他冷冽的表情無時無刻不浮現在她腦海,只要心頭一掠過他剛才霸道殘酷的對待,她就感到心疼莫名、悔不當初。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你還有我這個弟弟,我可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你。」林昕臣抓住她的雙肩,一步步的逼問她。
「別問,我求你別再問了……」她以雙手捂住耳朵,眼淚已濕透了整張小臉。
「你愈是不說我愈要問,如果你再堅持保密,那我現在就去找他,當著他的面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不——如果你還想讓我活下去,就別再逼我了,求你行行好,好嗎?」林昕婕一把推開他,顛簸地奔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鎖在里面,不斷的哭泣……
林昕臣卻不肯罷手,猛敲著她的房門,「姊,你不能就這麼自認倒霉,如果他真的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他沒有欺負我,我說這這一切跟他毫無關系,你不要再任性鬧事了。」她隔著門又羞又惱的大喊。
「你就是這個樣子,就算天塌下來也只讓自己承受,我看哪天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他憤懣地說。
「你走開,不要再來煩我——」林昕婕抱著頭,整個人栽進棉被里,她在心中暗忖,如果她此刻患了選擇性失憶癥,那該有多好。
她就可以忘了他,忘了一切……
「好,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就自己去問他,我倒要看他怎麼向我解釋你的事。」
他才剛走幾步,林昕婕便倏然將門打開,大聲暍止他,「不準去!我不許你去!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
她可以想象,他這一去,肯定會把整件事鬧得更不可開交。而她,已經沒有了自尊,沒有了一切……她只想尋找一點點的平靜,難道老天連這個也不願成全她嗎?
「那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昕臣一臉倨傲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你真是頑固……」她疲累地斜倚在門框上,心情浮動不已。
「是你頑固還是我頑固?你明說不行嗎?」
「你非要再一次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殘忍……」她無力地哭嚷。
「這麼說,他傷你傷得不輕?好!我非去找他理論一番不可。」話一說出口,他旋身就走。
林昕婕大驚,想追上他,卻驀然發現自己尚未換衣服,于是,她奔回屋內套上一件外套,趕忙追了出去.
楚羿塘離開俱樂部後,立刻去酒店釣了一個女人回家,未料,他在自家大門口遇上了怒氣沖天的林昕臣。
本來就滿肚子不爽的林昕臣一看見楚羿塘居然又和其它女人鬼混,心情更是憤懣難抑,他立即沖向前,扯住他的衣領說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說——我姊姊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了,你把她當破鞋一樣用過就扔,這算什麼?」
楚羿塘輕松地拽下林昕臣那雙沒禮貌的手,眯起眼,放肆的笑道︰「我本來就當她是一只破鞋,要不你還以為我將她當成什麼?聖女,還是天使?」
他嗤之以鼻地說,冷酷的臉上雖溢滿訕笑,但心底卻暗藏著強抑的痛苦,他對她有滿腔舍不得的情緒,然而他告訴自己,對于那樣的女人,他沒必要自責。
「楚羿塘,你——」林昕臣順手揮出去。
楚羿塘立即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眼神也變得狠戾無情,「對你們林昕婕家,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可別再得寸進尺,屬下對老板這麼無禮,難道你不怕我炒你魷魚?」
他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即使林昕婕對不起他,但林昕臣在公司的表現良好,的確有廣告設計的天分,對他來說,林昕臣算是個人才。
「我既然敢來找你,你以為我還會要那份工作嗎?告訴你,我一點也沒看在眼里。」林昕臣咬牙切齒的道,他真的看不慣楚羿塘的態度。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再挽留你也沒什麼意思了,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來不來上班就看你的意思!不過,明天你不來就表示你自動放棄。」他的唇角彎起一道優雅的笑容。
「站住,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和你談論工作上的事,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栘情別戀?我姊姊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她?」
林昕臣喊住他欲離去的腳步,忿忿不平的道。
楚羿塘冷冷地看著林昕臣,對他激動的反應不予置評,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可見你也被你姊姊那副清純天真的外貌所騙,原來我並不是最慘的那個人啊!好,既然如此,我可以不怪你這麼誤解我。」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林昕臣被他那模稜兩可的語氣弄得一頭霧水。向來急躁的他,怎麼能容忍他打馬虎眼?
「你還是別听懂得好,省得破壞她在你心底完美的印象,畢竟你們是得做一輩子的家人,不是嗎?像這種缺德的事我不會做,請你讓開,我還有事。」
楚羿塘摟緊身旁的美女,用多情的眼光深鎖著她的眸子,狀似親匿又甜蜜。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昕臣更是怒火中燒,他二話不說地沖過去分開他們兩人,直盯著楚羿塘的眼楮說道︰「你簡直不是人,你以為用這種不清不楚的理由就可以打發我嗎?你作夢!」
楚羿塘笑了,那俊美的笑容極其危險,「好,你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乖乖離開?」
「你若有誠意,就去向我姊姊道歉,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姊姊傷透了心?」林昕臣在他面前咆哮。
「她傷心?」楚羿塘突地大笑出聲,笑得臉都漲紅了。
林昕臣看到他這種目中無人的反應,實在氣不過,舉起手往楚羿塘的下月復重重地擊了一拳。
楚羿塘身邊的女人立即尖叫,慌慌張張地逃離現場;而這一幕卻正好被跟來的林昕婕所見,她當場傻住,回神後立即沖了過去。
「住手,昕臣!你這是干嘛?」她急忙擋住林昕臣,怕他又再度揮拳,闖下大禍。
林昕臣瞪著抱著小月復蹲在地上的楚羿塘,「你別攔我,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林昕婕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楚羿塘深吸了一口氣,忍痛站直身,陰鷥的眼神凝視著他們姊弟倆,一股深冷的寒氣開始彌漫,「你們兩個現在都給我滾,否則我會叫守衛出來,將你們全部逮到警察局。」
「走吧!我們是斗不過他的。」林昕婕狠狠地瞪視著楚羿塘,眼中充滿鄙夷。
他突然咧出一抹狂妄的笑容,「你終于懂得反擊了,或許再久一點,你那層偽裝的面具就會一層一層剝落,露出你的本性。」
「你真是個王八蛋!我今天不打死你,怎麼甘心。」
林昕臣推開林昕婕的拉扯,又沖了上去!
然而,這次楚羿塘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身材健碩、體格挺拔的他身手不錯,三兩下就鉗制住林昕臣莽撞的舉動。
這時候他家中的守衛忽然趕了出來,抓住林昕臣,大聲喝道︰「你這是干嘛?光天化日下動手打人?」
「求你們放了他,他只是個孩子啊!剛才確實是他不對,我回去會好好管教他的。」林昕婕懇求的眼神瞟向楚羿塘。
而楚羿塘只是雙眼微微一斂,沉聲說了一句,「把他帶下去,不準他進來。」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著她的手,完全不顧林昕臣的怒罵聲,直往屋內拖。
「放開我——」她嚇得大叫。
「你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全都使出來啊!」他怒意勃發地緊盯著她。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讓我離開……」
林昕婕怒視著他,明知他對她根本無情,但她卻無法令自己停止對他的愛意。
「你真不懂嗎?那我問你,你沒事叫你弟弟來找我做什麼?他能夠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嗎?不能對不對?偏偏我又得顧忌你在他心中好姊姊的形象,不想把你的真面目抖出來,可是,你別把我給逼急了。」
他冷冷一笑,又道︰「我真後悔當初想追你,被你一纏上就甩都甩不掉,我真不知道,你下一步還會想出什麼爛主意來糾纏我?」
林昕婕聞言,腦海中一片暈眩,她像是听了什麼痛徹心扉的話語,淚已潸然而落,「楚羿塘,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答應了你的追求,原來……原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他猛一回頭,對她投以嗤冷的一瞥,「你這話听來像是指控嘛!也好,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干,你走吧!」
隨即他走到電話邊,按了一組號碼,「喂!茱莉嗎?你猜我是誰?聰明,總算我以前沒有白疼你,我要你現在立刻過來一趟。」
他暢意一笑,接著又曖昧地說道︰「當然是要給你甜頭吃……快!我從不等人的。」
掛上電話,他冷眼瞥向像座雕像站在後方的林昕婕,「你若是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了,恕我不送。」他口氣惡劣的道。
「我……我不走……」她含著淚凝視著他,眼中暗藏了許多的埋怨與委屈。
「喂!你是故意的嗎?你該不會天真到不知道我找了女人來,接下來想做什麼吧?」他冷冷的明示。
「隨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走,大不了你叫守衛把我拖出去呀!」她好想看看是哪個傻女人願意步入她的後塵?
「拜托!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賤,說吧!你到底圖什麼?」他在心中暗忖,這女人的臉皮是鐵鑄的嗎?怎麼趕都趕不走?他已經狠下心,在她面前約別的女人,她卻依舊不痛不癢地杵在這兒,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林昕婕因他的惡言惡語,一顆心強烈的緊揪著,她不甘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誤會,被他污蔑得連她僅有的尊嚴都沒了。
「你以為你身上還有什麼好讓我圖的?財富還是地位?」她冷冷地回答。
「我哪知道?或許是我的身體吧!它讓你不惜拋開一切,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我猜對了嗎?」他的神色如同他的話語一般冰冷,眼底更閃過一絲寒芒。
林昕婕抬起眼,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臉色驀地慘白,「你好可惡……」
他一挑眉,一字一句冷冷的告訴她,「我再可惡也比不上你的處心積慮,如果你還有羞恥心的話,就別賴在這兒,趕快離開我的視線。」
「你……」
她嗓音嘶啞,滿溢眼眶的淚水終于抑制不住地紛紛跌落。
就在此時,茱莉已經飛快的趕到,款擺腰肢地走了進來。
林昕婕一看到她,登時怔住了,原來,她就是在俱樂部里一直用眼神勾搭他的名模。
「達令,你這麼急著找我,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茱莉似乎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林昕婕,立刻將一雙藕臂勾住楚羿塘的後頸,毫不猶豫的獻上她的熱吻……
「我可沒那麼快就饒過你,我還沒解決呢!」
他正打算月兌下茱莉的底褲,卻被她阻止了,「你沒看見那個女人嗎?她瞪著我的眼神活像我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好可怕啊!」茱莉故意挑撥。
「別理她,就當她是這房里的一幅壁畫吧!」他無情地說。
「你這麼說,不怕傷她的心?」茱莉蓄意又問。
「笑話!她的心哪輪得到我來傷啊?」他緊摟住茱莉的身子,手指挑逗著她敏感的腰側,惹得她欲火纏身,不住顫抖.
「你還真沒良心……呃……」茱莉又喘又叫,水媚的眼則冷冷的掃過林昕婕。
一股壓抑不住的哀傷從林昕婕眼底崩潰,「楚羿塘,我並不是要硬賴著你,我只是想向你解釋,我……」
她已經說不出來了,事到如今,他花心的事實已擺在眼前,她還奢求他相信她什麼呢?
而且,就算他真的相信她又如何呢?他們還能在一塊嗎?不可能的……再也不可能的……
「解釋什麼?」他使壞的一笑,高高的顴骨微揚,露出輕佻放浪的笑容。
「我勸你別再找理由留下了,你再這樣下去,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人家羿塘都已經不要你了,請你不要再恬不知恥了好不好?」
茱莉忍不住插嘴道,因為,若林昕婕繼續留下,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女人一向是心思最敏銳的動物,她眼看楚羿塘對林昕婕疾言厲色、沒有半句好話,但他卻能好心情地讓她留在此地,這事並不尋常。
「茱莉,想不到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刻薄啊!」楚羿塘放聲大笑,他的臉上雖無責難之色,但那嚴厲的話鋒卻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瞧你緊張的,我又沒怪你,而且你說得真是太好了。」
他將茱莉的上身往自己的身上一攬,俯身在她的頸窩親吻,繼續剛才未完的調情戲碼。
林昕婕再也待不下去了,既然這段感情已經隨風飄散,她又何必勉強挽留呢?
「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再見!」
她拿出最大的力氣迅速奔出門外。這時候天際已飄起斜雨,她毫不在意雨絲像細針般扎在她身上,產生了一陣陣又刺又麻的痛楚,但這種身體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她心中那抹哀傷,她但願自己能就此清醒,更希望這場雨能洗滌掉她與他的那段過往。
眼看林昕婕沖出屋外,楚羿塘不但沒有因此而感到釋然,反而胸間的郁悶更加堆積,他猛力地推開了茱莉,倏然站起身拉攏衣服,並下達逐客令,「你走吧!」
「你怎麼可以……」茱莉沒料到他會如此,一雙精致描繪的大眼中立刻蓄滿怒意地瞪著他.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明天我會請公司的會計匯一百萬到你的戶頭,我們兩個到此為止!」他爽快地說,對女人,他從來沒有吝嗇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哦——原來我只是你利用的一個丑角,用來刺激剛才那個女人的小角色而已,你心里真正喜歡的人是她對不對?」
茱莉馬上恢復她潑婦罵街的本性,既然在他身上再也得不到什麼,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裝成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呢?
「隨你說吧!你快走,我想一個人靜靜。」楚羿塘冷漠地說。
「你以為一百萬就能打發我?」茱莉的貪得無饜是眾所皆知的,她早就打奸如意算盤,既然他倆當真沒有以後了,那她何不多坑他一點?
「拜托!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身價嗎?張豐不是你新覓的目標嗎?你不怕我把你今天瀅蕩的模樣向他轉述一遍?」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茱莉背脊一僵,頓時變得啞口無言,支吾其詞地說︰「我……我不過是和他出去吃頓飯,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哈……好,我會把你這句話告訴張豐,並奉勸他好好認清你的本性。」「你——」「滾!」
「走就走,你以為我希罕留在這兒?不過,現在外頭正在下大雨,念在你我過去的情分,你總該派個司機送送我吧!」她不得已軟下聲調說。
「什麼?你說外頭在下大雨!」他一把推開她,走到門口,這時候雨下得正狂,遠方煙雨彌漫,幾乎看不到盡頭。
楚羿塘根本來不及細想,他冒著大雨沖進車庫開出了跑車,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