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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邊的守護天使 第十五節 從天而降的花盆

凌霄幾個靠在教學樓的門旁,李旭臉色蒼白,精神恍惚地蹲在一邊。

「靜婷,我們談談好不好?不要恨我,讓我代替靜海好好的照顧你。」

「不用了,我有家人、有朋友,我不想看見你。」

「靜婷,別這樣說嘛!李旭他也不好過的,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我們都看在眼里。不管怎樣給他一個說清楚的機會啊?」

「是啊!大嫂!」小斌在一邊幫腔。

「真的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李旭站起來慢慢的走近。

「靜婷,姐姐以後不能照顧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听叔叔們的話,告訴我的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他們。」靜海的微弱的氣息、痛苦的表情、絕望的眼淚,在我的腦海里不停地閃現著。

「靜婷,我知道我對不起靜海,也對不起你們家,我不求你們的原諒,只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嗎?」

「贖罪?」眼淚滾落下來,「贖罪有什麼用?靜海還能回來嗎?」李旭微微的抬起頭,他怕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靜婷小心。」他用力地推開我,接著啪的一聲,花盆破碎的聲音。

「旭!」說趙陽驚叫。血液順著李旭捂住額頭的手縫流出來。

「李旭,你怎麼樣?」凌霄跑過去。

「沒,沒事!」他無力地搖著頭。冷汗、眼淚,不住地冒了出來。

醫院的樓道里,我呆呆地坐在一邊,如果剛剛李旭不推開我,那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會是我。

「好了,靜婷沒事了,沒事了。」凌霄輕輕地抱住我。

「醫生他怎麼樣了?」趙陽焦急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哦!他沒什麼事,你麼不用擔心。只要注意休息就好了。」醫生轉身離開。

李旭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我。

「你們的眼神真的好像。」李旭說。「願意听听我的故事嗎?」見我不出聲他繼續說。「我和妹妹都是很乖的孩子,爸爸和她的感情也算可以,雖然生活很平淡但是我卻很滿足,妹妹也說,只要能一家人在一起,什麼辛苦她都不怕。後來,家里出了一些變故,她丟下爸爸、丟下我和妹妹一個人離開了,爸爸每天很辛苦的工作,就是為了我和妹妹生活得好一點,可是沒過多久,爸爸就病了,沒幾天就離開了我們。世界上只剩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因為沒有爸爸,我們總是被欺負,我也總是一昧的忍耐,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這個世界注定著人善被人欺,優勝劣汰的生存方式,你越是忍耐別人就會覺得你好欺負。我們幾乎每天都帶著傷回家。無數次的我忍住胸中的怒火,如果我再有什麼事妹妹要怎麼辦?隨著時間的推移,我15歲了,那天是妹妹的生日,我辛辛苦苦的攢了好久的錢給她買了一個發卡作為生日禮物,她高興壞了,拿著那個發卡又唱又跳,這時,那個經常欺負我們的男生出現了,他搶過那個發卡狠狠地摔在馬路上,為了那個發卡,妹妹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結果被迎面駛來的汽車撞到,就再也沒有起來。從那開始我恨透了這個世界,我恨那個起我們我而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們不會這麼慘。可是,是她居然連我們多大都忘記了。」李旭一拳砸在桌子上,木質的桌面出現一道裂痕。「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不要在被欺負,別人欺負我,我就十倍的討回來。也是那個時侯,靜海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一直幫助我,照顧我,即使我對她很凶她也不在乎,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會盡全力的幫我,因為她很優秀,所以也會有很多人喜歡,其中就包括司空炎。他每天都會來找靜海,說真的,我很害怕,害怕靜海會被他搶走,因為他比我優秀太多,帥氣、溫柔、隨和、成績好,家世也好。對于這,靜海每次總是一笑了之,她對我說除非有一天我不要她了,否則她永遠也不會離開我,那時候我發誓,李旭,你一定要一輩子讓這個女孩幸福。你要為這個女孩改變,可是,要改變那是那樣容易的事,即使你想改,可周圍的環境、周圍的人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盡管我總是在努力,可是一點成效都沒有,靜海第一次對我大聲說話。也是我們第一次生氣。那天,她遇到了危險是司空炎救了她。那天以後,他開始打架、酗酒,變成今天這樣。做著一切只為了想靜海證明,他也可以保護她,我不得不承認,他對靜海的愛比我要多。

對于靜海家里的情況她不提及,我也不會問起,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有意無意的她會提起他的妹妹。每當看見她提起妹妹似的表情我就會更愛她。

四年,不算長,但是也不短,這期間我們也生過氣、吵過架,但大多的回憶都是美好的。十一月,因為我的朋友被人打傷,我帶著其他幾個人決定去討個說法,靜海死命的攔著我,她哭得好厲害,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靜海離開我後,我甚至覺得人生了無生趣,也曾想過,結束自己,去找靜海、找我的妹妹。這時候,Sky幾個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覺得我們的遭遇大同小異,所以成為很好的朋友,Sky之所以會和司空炎結仇,完全是為了我,司空炎恨我害死靜海,所以經常來找我的麻煩,為了我,Sky將司空炎打成重傷,我們被留校觀察。在人群中我終會看見一個酷似靜海的女孩,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太想念靜海造成的,後來我知道那個女孩叫靜婷,听見她在被欺負的時候叫靜海的名字,我確信,你就是靜海的妹妹,我也確信這是靜海在冥冥中只因我找到你,讓我代替他照顧她的妹妹。」李旭回過頭。「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會恨我。」他幽幽地說。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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