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一季秋 第九章
隔天一早，琥珀被敲門聲給吵醒，她不情願地坐起身子，「請進。」
琴美將頭探進琥珀的房中，「對不起，我想都快九點了，你還不上班嗎?霈楓已經等你好一會兒了。」
琥珀一听到快九點時，睡意盡失地從床上彈起身子飛快地準備著。
琴美笑著搖頭地關上她的房門。
不一會兒，琥珀三步並作兩步地奔下樓，見到坐在沙發上的霈楓時一把拉起他，一快點，我快要來不及上班了。」然後她回過頭朝琴美笑了笑，「媽咪，我們先走了。」
霈楓也朝琴美點了點頭，便被琥珀拖著往大門奔去。
目送著他們離去的琴美只是笑著搖頭。
一路上霈楓都沉默地開著車子，當車子停在水晶服裝設計店時，霈楓拉住正要下車的琥珀，「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琥珀盯著霈楓大概有一分鐘之久才開口︰「我今天晚上要跟塵寧和斐馨吃飯，如果你想的話就一起吧。」說完，她掙月兌開霈楓的手離開。
霈楓凝望著琥珀的背影好一會兒，然後才倒車離開。
琥珀幾乎是沖進辦公室的，建一和斐馨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地了，這讓她不禁歉然地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沒有人回答她，好一會兒，建一表情凝重地開口︰「我想有人不希望我接下這份工作。」
琥珀看向斐馨，「斐馨，我說過我現在不想多說什麼，所以現在可以請你叫模特兒準備拍照了嗎?」說後，她轉向建一，「建一，我馬上帶你到工作室，然後你先調整燈光跟相機。」
斐馨欲開口說話。
琥珀阻止道︰「所有的事情等兩組照片出來後我們再討論，好嗎?」
斐馨這時也只有點頭，畢竟她不能在還沒有看到這個名叫江建一的實力前就一次又一次地否決他。
一天下來，琥珀忙得昏頭轉向，直到下班時刻才有時間坐下來喘口氣。六點時，斐馨悄然地走進了琥珀的辦公室。
「有事嗎?」琥珀抬起頭問。
「塵寧和霈楓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斐馨盯著琥珀桌上的那張圖說。「你在設計新娘禮服?為什麼?」
琥珀放下手中的筆，「我突然不想去了，因為我要趕出這張圖。」
「什麼?」斐馨張大眼看著琥珀，「你答應過要去的，而且婚紗店有急著要這張圖嗎?」
琥珀站了起來，「是沒有，可是這圖我必須今天完成。」
「你不要再為自己找藉口了，我看你根本在逃避自己內心的想法，更逃避著霈楓。」斐馨不能苟同地低吼。
琥珀看著斐馨，「我沒有逃避任何事情。」
「是嗎?」斐馨挑釁地問。
「當然。」琥珀撒著謊回答。
「那麼去這一趟又如何?除非你不敢面對他，也不敢面對你的心。」斐馨咄咄逼人地問琥珀。
被激怒的琥珀就像一只發怒的老虎，「去就去，怕什麼。」說完，她伸手拿起皮包，
「走吧!」
就在斐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時，琥珀知道她是故意的。
坐上霈楓的車後，琥珀望著窗外，車內所放的音樂正是霈楓彈過的曲子，音樂讓她放松地靠在車倚上，閉上雙眼欣賞音樂的她連車子停下來也不知道。
「我們到了。」霈楓富磁性的聲音在琥珀的耳邊響起。
琥珀倏地張開雙眼，看著前面富麗堂皇的皇家飯店。
霈楓見琥珀張開眼後又凝視了她一會兒才開門下車。
琥珀也在他下車後跟著下車。
餐廳內，塵寧跟斐馨的親密舉動全落在琥珀的眼底，她沒有欣羨只有祝福，一個是她最愛的大哥，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這個結局正是她想看到的。她舉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嘴角不禁微微往上揚。
霈楓關心地說︰「你吃得太少了。」
琥珀放下杯子看向霈楓，喝太多酒使得她稍有醉意，「我如果想吃的話自己動手，不勞林大明星擔心。」
霈楓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著。
琥珀收回視線後一口喝下杯中剩余的酒，「塵寧，你跟斐馨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塵寧看向琥珀，斐馨也看向琥珀，仿佛她提了一個不恰當的話題，對這個話題沒有反應的只有霈楓，因為他一副事不關己地吃著東西。
「呃，再過一陣子吧。」塵寧錯愕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斐馨附合地說︰「是啊!我們都認為不用太急。」
侍者再度為琥珀斟酒，琥珀對他微笑，「謝謝。」
這一笑使得侍者手中的酒瓶差一點滑落，霈楓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是有說話更沒有發怒，就像昨天他看到建一跟琥珀般沉默。
琥珀再度舉起酒杯，朝塵寧跟斐馨說︰「祝你們早日步進禮堂。而我呢?應該會比你們早一步嘗到新人的滋味。」現在的她非常期待月底的到來，屆時建一跟玉婷就走人紅毯的那瑞了。
听到這話的塵寧和斐馨對看一眼後挲向琥珀，她則繼續喝著酒，而听到這話的霈楓，瞼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白。
一怎麼，看你們一臉驚訝的模樣，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婚禮就在月底，希望你們能來觀禮。」琥珀放下酒杯後才看見大家面面相覷，於是她對大夥兒解釋。
斐馨再也听不下去，推開椅子走到琥珀身旁並拉起她的手臂，「琥珀，陪我上化妝室好嗎?」
「沒問題。」琥珀笑著推開椅子，「失陪一下。」
進到化妝室後，斐馨轉過身子面對琥珀，「你剛才那話是真的嗎?」
琥珀滿瞼笑意，「當然是真的，澧服就是我剛才設計的那一件，到時候你一定要和塵寧來參加喔。」
斐馨漠視琥珀的話，「新郎是誰?我想不會是霈楓吧。」
這話引起琥珀大笑，笑得眼淚滾落，「斐馨，你不要那麼好笑好不好?新郎當然不會早霈楓。」
「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听到你談起?」斐馨緊緊地捉住了琥珀的雙臂，「你不能這樣子對待深愛你的霈楓。」
琥珀霎時板起臉孔，這才發覺大家都誤會了她的意思，也使得她有了興奮異常的感覺而繼續誤導下去，因為她想知道這場鬧劇的結局是什麼，「我想我們已經離開座位太久了，再說我也該回去工作了。」
「或許是該如此。」斐馨點頭說道。
回到座位，斐馨在塵寧耳邊輕言了幾句後轉向霈楓，「我們想離開了，你不反對吧!」
霈楓努力掩飾心中的怒意，道︰「當然，我想湘小姐也想回去了。」
琥珀這時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說︰「是該回去了。」
走出高級雅致的餐廳後，塵寧和斐馨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琥珀站在原地目送，然後看向霈楓，「我可以自己坐車子回去，謝謝你今晚的陪伴。一
霈楓伸手摟住琥珀的縴縴細腰，「我並不確定，因為你喝了那麼多酒。」
琥珀掙扎著低聲說︰「放開你的手，不然我要大叫了。」
「我不介意你要怎麼叫，如果你想的話。」霈楓在琥珀的耳畔輕聲說。
「放開你的手，听到了沒有，你這個無恥的小人。」琥珀怒眼瞪視著霈楓。
霈楓牽動嘴角笑著，「除非你坐上我的車子，不然我是不會放手的，或者要我將你抱上車。」
琥珀為之氣結，「你敢——」
「你想試試看嗎?」話才落下，霈楓便已彎子抱起琥珀。
琥珀頓時滿臉羞紅，「放我下來。」
「我想我不會。」霈楓不管行人異樣的眼光跨步走向停車場，直到他將號泊放進車內的座位，「你最好乖乖地坐著不要想逃，不然我肯定會做出你所不希望發生的任何事。」
琥珀輕顫，地了解到霈楓話中的威脅不假，更了解她真的惹火了這個男人。
霈楓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鎖住四面車門後才駛出停車場，車子沒有往來時路行駛。
琥珀這時沉不住氣地緩緩開口︰「我似乎沒有答應要跟你去任何地方。」
「閉上你的嘴。」霈楓低吼，「然後不要再測試我的耐心。」
琥珀伸手解開安全帶，並拉起車門的鎖，「如果你不馬上停車，我就跳車。」
霈楓這下子不得不停下車子。
就當車子停在罕無人煙的山路上時，霈楓伸手捉住正要下車的琥珀，「你今天晚上休想離開我一步。」
琥珀頓時怒氣沖沖地回道，「你休想。」
「不要這樣子對我，珀兒。」霈楓這時軟化語氣來懇求。
琥珀何嘗希望這樣，一會兒後她輕吁了口氣，「除非你馬上送我回店里。」
「好，不過你要保證不會做出任何危險的動作才行。」這時的霈楓只好答應地了。
「可以。一琥珀點頭後又坐回車內。
回到店門外時，琥珀頭也不回地逕自下車，霈楓則尾隨進入她的辦公室。
琥珀停下腳步後，面無表情地轉頭看著霈楓，「你可以回去了。」
霈楓看著她，「難道你就這麼急著趕我回去?」
「沒錯，回去吧!不要再逼我用冷漠對你。」琥珀別過臉痛苦地說。
「那就不要那樣對我。」霈楓緩緩地朝琥珀走近。
他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不要再靠近我。」
這話並沒有讓霈楓停下腳步，反而讓他更往她走過去，就當琥珀身後沒有一點退路時，他才伸手箍住她的雙手，並將她困在他與牆的中間，氣息輕拂過她的臉頰，讓她產生另外一種感覺。她緩緩地仰起小臉看著霈楓，而他眼中的欲火絲毫不隱瞞地蠢動著。
半晌，霈楓咕噥了一聲，「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說完，他隨即低下頭吻住了地。
琥珀在霈楓松開手後，自動地環上霈楓的脖子，並且要求更多。
霎時響起的敲門聲讓琥珀猛然推開霈楓微喘著。「請進。」
建一在听到「請進」後便大步走進來，「琥珀，我已經把照片洗好了，你要不要先睹為快?」
琥珀一听到「照片」兩個字，馬上街到建一面前，「東西在哪兒?」
建一笑著將照片遞到琥珀的手中，琥珀拿著照片繞過辦公桌，然後在高背椅上坐了下來，隨即逐一審視著照片，而建一則緊張地站在一旁，直到她看完後才開口，「你覺得可以嗎?」
琥珀登時開心地跳了起來，並緊緊地摟住建一，「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建一見琥珀這麼高興，自己也高興地抱著琥珀。
看著這一幕的霈楓，不禁陰沉著臉走到琥珀身旁，一把將她拉離建一，然後冷冷地朝建一開口︰「你的東西她已經看過了，何不現在馬上離開呢?」
建一這時才發覺到霈楓的存在，看著眼前的他一臉怒氣，不甚了解是為了什麼。
「霈楓。」琥珀小聲喊著。
這聲叫喚讓霈楓回過頭看著琥珀，他眼中閃過驚喜、訝異和不確定，「你剛才叫我什麼?」
「林霈楓，你馬上給我住嘴，夠清楚了嗎?」然後她轉向建一，「建一，這麼晚了，我看你先回去，明天我們再討論，我會向你解釋現在的一切，OK!」
建一緩緩地點頭，然後退出琥珀的辦公室。
看著建一離開後，霈楓才又回過身子面對琥珀，「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那又如何?」琥珀不悅地回嘴。
「這對我意義重大，至少對我是如此。」霈楓伸手想要撫模琥珀的臉頰，但琥珀卻閃開，「回去吧，我要開始工作了。」琥珀回到辦公桌後。
霈楓直瞪著她，「除非我將你送到家。」
「那你就慢慢等。」說完，琥珀拿起筆開始工作。
就這樣，霈楓靜靜地守在一旁，時間則在等待中一點一滴地流逝。天漸漸亮了起來，琥珀手中的筆卻從未停下，當地完成時已是清晨六點鐘了，輕輕靠向高背椅上，她看著趴在桌上的霈楓，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不舍的愛憐。
對於這一切，她清楚地知道這樣不但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霈楓，但她就是沒有勇氣再承認自己對他依舊愛戀。
揉了揉太陽穴後，地站起身子繞過霈楓走出辦公室。
走在清晨六點鐘的街上，琥珀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輕松自在，空氣有些冷，天空有些藍，她放慢了腳步，在寧靜又美得人窒息的街道上走著。
她停在一家早餐店前，買了一些東西後便走回去。在門外，她拾起地上的早報回到辦公室，放下手上的東西，她走到霈楓身旁伸手撫著他柔細的頭發。
霈楓舉起手捉住琥珀那調皮的縴縴玉手，抬起頭來，溫柔地問著︰「你一晚沒睡，累不累?」
琥珀縮回自己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吃早點吧。」
霈楓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接過琥珀遞過來的三明治吃了起來，而琥珀則看著報上的新聞。
「你的新郎是誰?」霈楓在吃完早餐後問。
琥珀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思考，「那跟你沒有關系。」說完又繼續看報紙。
「只要跟你有關就是我的事。」霈楓側過身子面對琥珀，「還有那個小子到底是誰?難道他就是你要共度一生的人選?」
琥珀放下報紙，拿起擱在桌上的牛女乃啜了一口，「你該上班了。」
霈楓一把將琥珀拉入懷中，「我說過不要再測試我的耐心，珀兒。」
琥珀掙月兌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你不能抗拒我仍舊是個事實。」
琥珀登時笑著搖頭，「我承認我不能，但是那又如何?」
霈楓無言。
「好了，你再不離開就會遲到了。」琥珀推開他後收起報紙，「而且我也不希望建一來時你還在這里，那會讓我很難做人。」
霈楓受傷的眼神看在琥珀的眼中，但她還是沒道出跟建一不過是乾姊弟的關系，當然更沒有說出婚禮是建一的，但對象不是她。
嘗盡冷暖的霈楓默默無語，他認為這是自找的，也是他該得的，誰最他傷琥珀傷得太深。
目送著霈楓離去的背影，琥珀自己並不好過，可是卻不想這麼快就告訴他早巳原諒了。
坐回高背椅後，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琥珀無力地說。
建一走了進來，「你昨晚沒回去?」
琥珀點了點頭，「坐。」
建一在霈楓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剛才看見他離開，他是不是就是你曾經提過的那個人?」
琥珀吁了口氣，「就是他。」
建一默默不語了好一會兒，「原諒我的多嘴，但我必須向你說他真的深愛著你?」
「那又如何?傷害都已經造成。」琥珀甩了甩頭，「不談這些了，你看看我替玉婷設計的婚紗如何?」她拿起桌上的設計圖遞給建一。
建一盯著設計圖許久，然後緩緩地抬起頭，「我幾乎看見一件美麗又獨一無二的禮眼了，琥珀，謝謝你，真的!」
「傻瓜，謝什麼，不過是一件澧服罷了。」琥珀聳了聳肩，「往後我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呢?對了!禮服會在下星期六趕出來，到時候找玉婷試穿看看。」
建一高興地猛點頭，「玉婷一定會很高興的。」
玉婷是建一的未婚妻，琥珀跟地見過幾次面，她之所以幫玉婷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澧服，是因為地相當珍惜自己跟建一的緣分，再說地很高興多了一個可以談心的弟弟，那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而建一完成了她的夢。
「對了，你吃過早點了沒有?」琥珀這才想起來。
建一搖了搖頭，「我擔心你會不會被他綁架，所以沒有吃早餐就趕了過來。一
琥珀又好笑又好氣地搖頭，「我剛才買了些早點，吃一點吧。」
建一走過去拿起一個三明治咬了一口，另一手則拿起牛女乃遞給琥珀，「你如果不多吃一點，早晚會被人一抱就走的。」
「你啊!真是說不過你。」琥珀輕聲斥責，但心中一點也不生氣。
建一聳聳肩，又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後拿起另外一瓶牛女乃喝了一口，「我現在要做些什麼?」
琥珀輕啜了一口牛女乃，「你侍會兒再將照片沖出一組，就這樣。」
「就這樣?我一個月領那麼多薪水就做這麼一點工作?那你豈不是虧大了。」建一嘟噥著。」
「你盡管放心，你不會閑著的。」琥珀喝下剩余的牛女乃。
「好吧，既然這樣，我這就去。」說完，建一拿起最後一個三明治住外走去?「謝謝你的早餐。」
剛走到門邊的他迎上斐馨敵意的眼光，他輕輕地朝她頷首後離去，覺得可笑，因為他知道大家都將他當成第三者，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斐馨進入琥珀的辦公室，看到琥珀正靠在高背倚上休息，遲疑了一會兒，才出聲喊道。
「琥珀。」
琥珀登時張開眼，「斐馨，是你啊，坐。」
「昨晚沒回去?」斐馨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拜托，別再問我同樣的問題好嗎?」琥珀露出一絲苦笑地舉手投降。
「怎麼，關心你還讓你嫌啊!」斐馨笑著問。
「豈敢豈敢，對了，照片已經沖出來了，要不要看一下，很不錯喔!」琥珀將桌上的那疊照片遞給了斐馨。
斐馨稍稍地瞄了一眼，她不得不承認江建一的照相技術一流，燈光調法也是一流，但這不是她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她放下照片抬頭看著琥珀，「這並不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我看得出來，可是今天我不想跟你談任何和工作無關的事。」
「琥珀，你不能這樣。」斐馨急道︰「這並不公平啊!」
琥珀搖了搖頭並嘆口氣，「從我被霈楓羞辱後，你跟塵寧非但沒有站在我這邊，反而是幫他，這讓我很懷疑到底誰是你們的朋友?或許這兩人不能相比擬，那麼就不要去談它。」
斐馨抿緊雙唇，好一會兒才吐出幾句話，「琥珀，你變得好偏激，這跟我認識的那個號珀完全不同。」說完，斐馨便起身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琥珀。
回想著斐馨的每一句話，琥珀不禁懷疑自己真的變了嗎?
今
之後的這些日子，琥珀的辦公室中除了建一之外，沒有人再進來，因為她不希望有人在這幾天打擾她的工作，就連斐馨也一樣，而霈楓呢?他沒有出現過。
「建一，我們現在到工廠拿禮服，然後去找玉婷。」琥珀起身提起皮包。
「好!叮是……可是你穿裙子，有辦法坐我的車嗎?」建一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琥珀低下頭看看身上的短裙，然後笑了，「沒問題的。」
「確定。」建一睜大雙眼。
琥珀側頭看著建一，「永遠不要懷疑我說的任何一句話。」
「噢……琥珀，我最崇拜的姊姊，我實在是太崇拜你了。」建一驚呼。
「少灌迷湯。」琥珀槌了一下他的胸膛。
兩人親密的行為落入正走到門口的霈楓眼中。
這時的建一正好不經意地抬起頭，一見到霈楓便停下了腳步，身子也跟著僵硬了起來。
琥珀發覺到建一的異樣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她看到霈楓一臉寒霜，而這世使得她跟著愣在當場。
氣氛凝重起來，好一會兒，琥珀才能思考地轉向建一，「你先出去等我，我待會兒就到。」
「可是——」建一擔心地說。．
琥珀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的，快去。」
建一只好點頭。
霈楓在建一將走過他的身旁時，伸手搭上他的肩說︰「小兄弟，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才行。」
琥珀這時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霈楓面前，「放開建一，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要扯上他。」
「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霈楓傾身在琥珀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硬帶著建一走出門口。
「可以告訴我你跟珀兒是什麼關系嗎?」霈楓似笑非笑地問。
建一盯著霈楓猛瞧，「是什麼關系你都管不著。」
「不要惹火我，小子。」霈楓睨起雙眼，滿腔怒火。
建一聳了聳肩，「我也不希望你將我惹火。」
揪起他的上衣，看著他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樣，霈楓左手緊握在腰際，隨時有出拳的可能，所幸琥珀及時出現捉住了他的手。
琥珀一手拉住霈楓緊握的拳，一手拉住他揪著建一的手，「霈楓，放開建一。」
「珀兒。」霈楓低聲喊。
「放開他。」琥珀冰冷的雙眼看著霈楓。
霈楓不高興地松開他的手。
琥珀這時轉向建一，「建一，你先去拿衣眼，我待會兒到家里找你。」
「琥珀——」建一擔心地看著她。
「听我的話，快去。」琥珀以懇求的眼神看著他，「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建一點頭後又瞪著霈楓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琥珀在建一離開後，放開拉著霈楓的手，「林霈楓，不要太過分。」
霈楓迅速地捉住琥珀的臂膀，「我不容許你跟他在一起，他不適合你啊。」
「他不適合我，林霈楓，我想這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琥珀冷哼了聲，「如果他不適合我，那我請問一下誰適合我?你嗎?別傻了。」
「珀兒——」霈楓痛苦地喚著。
琥珀別過臉不看他。
「珀兒——」霈楓再度喚著。
琥珀嘆了口氣，緩緩地回過頭看著霈楓，然後舉起雙手捧著霈楓痛苦的俊臉，「忘了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對建一怎麼樣，因為昕有的事都與他無關。」說完，她轉過身子離去。
霈楓眼睜睜地看著琥珀離去，突然，他的世界不再有任何色彩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