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豪放女 第九章
原望語追了上去,但是到了花園的轉角處,卻已經看不到那個女子的蹤影。看來那個女子是有心要躲避他們的,否則也不會看到他們就閃躲。
「她不見了嗎?」江兒來到他旁邊。
他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通會有什麼人私闖別人的宅第?而那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鬼魂,應該是個真人。但如果是真人的話,為什麼又要躲躲藏藏?
太多疑點在他的心中發酵,他只能疑惑的看著江兒。之前他以為裝神弄鬼的人是江兒,可是現在江兒卻好端端的在他身邊,那麼那個行蹤飄忽的女子真的是個鬼嗎?
「我想那個人可能是小偷之類的吧!」這是原望語作出最有可能的結論。
但是江兒搖了搖頭,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話。
「不可能!你看她對這房子周遭的地形那麼熟悉,我想她一定對這個地方很了解,說不定她真的是我母親的鬼魂。」江兒有個直覺,那人絕不會是小偷這麼單純。
「鬼魂?江兒,你別亂想了!我敢和你打包票,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麼鬼魂。你看,這些泥地上還留下一些腳印,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指了指一旁因為昨天下雨而有些水分的泥地,上面的的確確有些明顯可見的腳印。
江兒蹲了下來,沒錯!的確有腳印,但是要江兒相信那個人是小偷,她卻怎樣也沒法說服自己。「我還是不相信她是個小偷,你看她知道這花園的後面有個小小的後門,如果不是她曾經在這邊住過的話,她怎麼會知道得這麼詳細呢?」
原望語看了看那個小門,的確,那小門的旁邊早就長滿一些矮灌木叢,把門都遮住了,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沒辦法知道這邊有個門。
「況且房子里面並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一些大型家具,以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就沒辦法把那些東西搬走。如果你硬要說她是小偷的話,那麼她也應該有其他接應的同黨,可是你看,從我們剛才到現在,並沒有別的人或車子從這邊經過啊!」
江兒的推理也不是沒道理,可是要原望語相信那個人就是江兒死去母親的鬼魂,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如何,我都不信那個形體分明的人會是個女鬼。」
江兒沉默不語,如果今天他不在她身邊的話,她肯定會以為她見到的只是個幻象而已,而是他也親眼目睹了剛才那一幕,這應該不會有錯的。
突然間,她心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她兩眼晶亮的看著他,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喜悅。
「望語,你想會不會是我的母親根本就沒死?」江兒語出驚人。
「不可能的,十九年前有人親眼見到你母親跳海自盡,就算沒死的話,她這幾年為什麼沒有回來看你?」原望語開始擔憂江兒的精神狀況。
想起江兒莫名其妙的走到海中,差一點就滅頂;現在又突發奇想的說自己母親並沒有死,讓原望語不得不懷疑江兒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但是我母親的尸體都沒被找到也是事實,只要沒見到她的尸體,就不能說她是真正的死亡,難道不是嗎?」
盡管原望語一點都不相信江兒的話,但是江兒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以母女連心的磁場推想,似乎能感應到母親就在她的身邊,其實並未走遠。
看到江兒痴痴迷迷的樣子,原望語不禁為她擔心。
「江兒,我們進去屋子里面休息一下吧!」
原望語拉著進入神游的江兒,只見江兒一臉痴痴迷迷的,極端不願意的看著後花園,然後被他給拉到屋子里面去。
對她來說,無論她的母親是人是鬼,她只希望能見她一面,只要能見上一面就好,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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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築居」內部還是保養的很好,盡管主人去世多年,這個地方長久沒有人居住,但是這個房子看起來仍然是那麼美麗優雅,只是少了點人氣、多點灰塵罷了!
也因為沒有人居住的原因,所有家具全都用厚重的白帆布蓋了起來,以免這些高級的歐洲精品家具會受到灰塵的侵蝕。
氣派的大廳里面,還有一個仿歐洲貴族家庭的取暖爐,雖然只是裝潢用的,並不能真的使用,卻也能看得出主人生前對居住品質的追求。
原望語仔細的打量著屋子里面的一磚一瓦,發現挑高的建築設計、彩色琉璃所引進來的自然光線,讓人有種置身在歐洲貴族氣派家庭的錯覺。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主人生前在經濟上可能比一般老百姓來得富裕。
「你知道嗎?這房子的構想是我外公想的,他說他年輕的時候去歐洲做生意,曾經看過有個貴族的家就是如此裝潢的。當時,他就對自己說,有一天他要是能飛黃騰達的話,他一定也要建一座像城堡一樣的家。」
江兒撫模著落地窗前的一架三腳白色大鋼琴,思緒好像回到和外公談天的那個午後。她還能記得外公坐在那個沙發上,要她彈奏一首莫札特的曲子。
外公那天和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可是當她彈完曲子的時候,外公卻一動也不動安詳的坐在椅子上。她原本還以為外公只是睡著了,後來她才知道外公是上了天堂去了。
那一年,她才十歲。她只知道惟一疼她的外公也不在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會疼愛她了。
「想到了些什麼?」原望語輕輕的拍了拍江兒的肩膀。
「想到了一些往事,發現自己快樂的事情好少、好少。」江兒有些感慨。
這時候原望語突然緊握著江兒的手,他的眼神像是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
「江兒,你嫁給我吧!」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就算江兒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要娶江兒。
雖然這並不是一種責任或義務,但是他卻想這麼做,因為他想帶給江兒許多幸福和快樂,讓她能夠真的把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給忘掉。
但是江兒卻看著他的臉,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是同情我嗎?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的,我覺得我好像從來都沒那麼幸福過。因為我肚子里面有個小寶貝,他流著和我相同的血,他會愛我,就像我愛他一樣。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會被任何東西所取代的!」
江兒總覺得不管再堅定的愛情或友情總有變淡的一天,只有親情是不會變的。就算她是真心的喜歡望語,可是那種不安全感仍然像個魔咒的套著她,她不會再讓自己輕易的受到傷害,就像自己母親當年一樣。
「林江兒,你听清楚,我要娶你,並不是因為我同情你。你懂嗎?」原望語緊緊的捉著江兒的肩膀。
他們兩人四目相望,有那麼一刻鐘,江兒覺得自己好像軟化了,她多想倒在他的懷中,不要再和他分開了。
「你愛我嗎?」江兒的眼楮沒有片刻離開原望語的臉。
原望語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雖然他以前是個不婚主義者,可是現在他終于明白,真愛會讓人放棄自己的堅持,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你會甘願為他放棄一切,更別說是自由了。
「那我們就像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嗎?沒有婚姻的約束,自由的選擇交往與不交往,你也沒有必要無端端的當一個小孩的爸爸。」江兒的臉輕輕的踫觸著他的臉頰。
原望語無奈的笑著,因為江兒對他所說的台詞,他覺得似曾相識。
「難道是報應嗎?當初這些話我也和麗塔說過,沒想到今天你竟然也會和我說一樣的話。」他笑的無奈。
江兒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把自己的唇獻上。她好高興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佔了那麼重要的位置,可是她明白自己並不是一個適合婚姻的女子,她輕佻、浮躁、游戲人間,所有的人都視她為壞女孩。
但望語不同,他有才氣、有名望、有大好的前途,他不該和她在一起的。
她也明白自己過去的那些紀錄,和曹永達傳出的師生戀的種種,早就鬧得風風雨雨。整個建築業界和學術界恐怕都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她和望語在一起的話,那些世俗的人一定會輕視望語,讓他在建築這個小圈子無地自容。
這是她所不樂見的,她是那麼為他著想,這是前所未有的情形,原因只是因為愛他。因為愛他,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自私,不能為了和他在一起,就要他承受外界異樣的眼光。
一來她是怕這樣會害了他;二來她怕他會受不了外界的閑言閑語,而把對她的愛轉為嫌惡,與其如此,她寧可保持現狀。
原望語貪戀著江兒的吻,他不明白那個瘦小的身體為什麼會拒絕他的提議?她的吻是那麼溫柔而沒保留,就像她以前許許多多的吻一樣,都讓人心醉、痴迷,他不信這樣的江兒會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大大的手掌,順著江兒的背,一直往下撫模,到她豐腴的俏臀,當他的手掌撫模到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
他突然想到江兒的肚子里面正蘊育著一個新生命,而江兒竟然愛這個新生命甚于他。沒來由的嫉妒襲上心頭,他不自覺的加深了他的吻,想要踫觸江兒最深的靈魂……
江兒仰著頭,享受著那狂放而溫存的熱吻,她多想把自己所有的全部獻給這個男人,直到自己燃燒完全為止。
她的手不自覺的模著月復部,沒錯,肚子里面這個小生命,也是她和這個她所愛的男人共同創造的。擁抱著他,和肚子里面這個未成形的生命,江兒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滿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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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望語和建商已經大致商量好要怎麼規劃這塊用地,這幾天請了工人正準備整地,並且請地質專家來鑒定一下這邊的土壤是屬于什麼性質,以決定到時地基要打多深、樓高的極限是多少等等。他穿了一件運動衫和牛仔褲,頭上還戴了頂棒球帽遮陽,指揮著這些工人細心的做好翻土、整地的工作。
「原先生,你真認真!有工頭帶大家做就好,你還親自來一趟。」旁邊的員工對于原望語的親力親為贊不絕口。
「沒有啦!順便來了解一下這邊的土流情形。」原望語笑了笑,他還滿喜歡和這些充滿草根性的工人在一起工作,比和那些滿嘴生意經、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要好的多。
「不過想起那個頭家也很沒良心,明明知道隔壁鬧鬼,還要在這邊蓋房子賣給人家。我看只有外地人才會上當,像我們這些本地人是絕對不會來買的。」工人一休息就聊起天來。
「我看鬧鬼的傳言也不見得是真的。」原望語笑了笑。
「什麼不是真的!我看八成是真的,上次我兒子補習到晚上要回家,經過這塊空地,看到那邊有個人在這塊空地上挖東西,說沒有鬼,我就不信。」有個工人信誓旦旦的說。
原望語笑了笑,對那些神鬼傳說,他並不是那麼相信,他一向相信有科學根據的事情,對于這種虛幻的事件,他都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如果真的有鬼在這邊挖東西的話,干脆請他來這邊幫我挖松泥土、順便整地,這樣我們還比較省事。」一旁的工人在瞎起哄。
原望語笑了笑,但他仍在懷疑,到底那天他在「楓築居」看到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原先生,有人要找你喔……」前面有個工頭對他猛揮手。
原望語看了看,前面那人是新兒,他沒想到新兒會那麼快就來找他。他昨天才打電話通知他,說江兒在這邊,沒想到他今天就趕來了。
「新兒,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到了。」原望語很高興的握著他的手。
但是新兒卻甩開他,前些日子他們那種相知相惜的情感,在找到江兒的同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時候原望語才想起來,他們心中都是想著同一個女人,他們是競爭對手,他差點都給忘了。
「江兒呢?」簡短的問句,很符合新兒現在的心情。
「她現在不在這邊,我帶你去找她吧!」原望語知道新兒仍然是敵視他的。
就在他們要離開工地的時候,卻看到江兒從這方慢慢的走了過來,她穿著寬松的牛仔裙,頭上還綁著一條紅色的頭巾,看起來比以前要健康許多。
這時新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去,他緊緊的握著江兒的手,一直盯著她的臉龐,久違重逢的快樂在此刻都涌現出來。
「新兒,你怎麼會來?」江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過此刻她對新兒早已沒有恨意,反而把他當作自己弟弟一樣看待。
「是我告訴他的,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新兒很擔心你,是我告訴他的。我想你們兩人也該好好的談一談。」原望語的作風是成熟穩健的。
雖然知道新兒對江兒並沒有忘情,但他不想象個小孩子一樣的把江兒的行蹤給掩藏起來,他想人與人之間並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不好好談一談呢?
「江兒,這些日子你還好嗎?我擔心你,擔心的都快瘋了。」新兒沒有掩藏白己的情感,因為他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說自己喜歡江兒了。
江兒看了看原望語,只見他溫暖的笑容在鼓舞著她。她也知道,不能再讓新兒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話和他說清楚。
她走到原望語的前面,拿起手帕幫他擦去額頭的汗珠,然後把親手做的便當交到他的手上。
看到江兒對原望語這麼親密的舉動,新兒真不是滋味,他對自己發誓一定要把江兒給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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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兒和江兒一同走進隔壁的「楓築居」,但是新兒卻遲遲的不說一句話,他還在為剛才見到的那一幕生氣。
「你不是有話對我說嗎?」江兒先打破沉默。
「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原望語?我知道你對他不是認真的,你從來就沒對任何男人認真過,不是嗎?」新兒說的很肯定,他一向都自以為最了解江兒。
但是江兒笑了笑,她充滿母愛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你知道我懷孕了嗎?」
「我知道,但孩子並不是原望語的,就算是他的小孩,你也未必會和他結婚!」新兒從原望語的口中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你只說對了一半。」江兒說的神秘極了。
新兒果然是和江兒一塊長大的,對于江兒的個性和脾氣可以說是了若指掌。他想,就算江兒懷的是原望語的小孩,以江兒的個性,她也不是非要嫁原望語不可。
怛是這個時候,新兒站了起來,換上成熟十歲的表情,他緊握著江兒的手,充滿泠柔的神情凝視著她。
「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和孩子的,不管是誰的孩子,我都不在乎。」新兒說得很讓人動容。
但是江兒卻不留情的笑了出來,她林江兒何德何能,竟然有兩個男人同時對她說這種話,她也不算白活了。
「新兒,你冷靜一點,你是我的弟弟,又怎能娶我呢?」江兒正經的說。
「不!我不是,我和你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我們不是真的姐弟。」新兒早在高中時期就喜歡江兒,但直到今天才能表白。
「就算沒有血緣關系,我也拿你當我的弟弟看待,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你馬上就要當舅舅了,高興嗎?」江兒笑得沒有芥蒂,她打算以後要好好的愛護這個小弟,把以前對他不好的地方都給補回來。
但是新兒卻失望的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能接受江兒的說法,他不甘心就這麼被三振出局。
「但是你不愛原望語,不是嗎?如果你早知道我不是你親弟弟的話,你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對不對?你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新鮮、為了利用他而已。我太了解你了,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新兒確定自己想的並沒錯。
「不!你錯了。也許我是很自私、很愛玩的女孩子,但是我是真心愛望語的,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弟弟都一樣。」江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白自己的感情。
但新兒真是呆在當場,他不明白這個游戲人間的林江兒,一向對男人是那麼不屑,甚至把男人當成配種的動物,是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生物,沒想到她竟然會愛上一個男人。多麼讓人不可思議啊!
「新兒,你是個好男孩,應該要找個更好的女孩子,就讓我們單純的做姐弟,好不好?」江兒誠心誠意的握著新兒的手,她真的很在意她和新兒這份姐弟情。
新兒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真不想就這麼放棄,和江兒只做姐弟,但是江兒現在滿心都是原望語,他還有可趁之機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原望語的嗎?」新兒突然有個奇怪的念頭閃過,他覺得江兒縱使隨便、貪玩,她都不會莫名其妙的懷孕。
她的個性敢愛敢恨,她決定做什麼事情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如果她決定愛一個人的話,她是不會背棄他的,這麼說來,她又怎麼能莫名其妙的懷了陌生人的孩子呢?
江兒看著新兒但笑不語,她會守著這個秘密,不會和寶寶以外的第三人說。
就算江兒不說一句話,但是看到她那洋溢著幸福的臉龐,新兒也能夠猜到七八九。突然間,他一顆心急速的下沉,了解到自己是全然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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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地進行到最後一天的進度,工人們莫不努力的想要早點完成工作。
原望語正打算把東西收一收,回去辦公室準備畫草圖和結構圖。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工人全部集中在一起,議論紛紛的圍著一個東西。
「原先生,你快點過來看,我們挖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工頭把原望語叫過去。
原望語走過去就看到一個鋼管造型的東西,不是很大,約有六十公分高、三十公分寬,形狀有點像是感冒膠囊,只不過這東西是金屬打造的。
「原先生,這是什麼東西啊?我們剛才在地下挖到的,你看是不是未爆彈啊?」工頭看到這東西長長、回頭的造型,不禁開始懷疑。
這時工人听到這玩意兒可能是未爆彈,趕忙倒退,怕被這殘彈給傷到。只是他們怕歸怕,卻又對這東西充滿無限的好奇。
而原望語覺得這東西一點都不像是未爆彈,好像在雜志中見過。
突然間,他想到了!他曾經在雜志上見過關于這東西的報道,這東西就是所謂的時間膠囊,在七○年代很風行。後來就沉寂了一段時間,直到兩千年的來臨,很多人希望能為千禧年的到來,作這特別的紀念,因此這東西才又重新流行了起來。
听說這玩意還有分大小,最大的听說可以裝下一台跑車,在歐美很多人有習慣把東西藏在這種金屬膠囊中,然後埋到地上,只不過因為時間一久,可能主人都忘了這回事,直到後人因為某些原因找到之後,屬于上一輩珍藏的記憶才得以出土。
「是誰埋在這邊呢?」這是原望語比較想知道的。
「說不定是鬼埋在這邊的,要不然我兒子怎麼會說看到有人在這塊空地上面挖東西呢?我想一定是的。」其中一個工人非常肯定的說。
原望語雖然不認同,但是他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十二歲那年,不是曾在這塊空地上幫一個新娘子挖土埋東西嗎?說不定他當年埋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兒,而那個新娘後來又被帶進「楓築居」,難不成她會是江兒的母親嗎?
原望語漸漸的理清頭緒,如果是的話,江兒的母親一定不希望這東西被別人發現。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能除了她之外,沒有別人了。
但是江兒的母親已死,還有誰會來挖這東西呢?還有誰會知道這邊埋了一個這樣的東西呢?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但想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難道真的是鬼嗎?是江兒母親的鬼魂想要找回往日的回憶,所以才來這邊挖掘嗎?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這個金屬膠囊,但他隨即想到,如果他的推論沒錯,那麼最有資格打開這東西的人就非江兒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