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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愛計謀 第六章

「藍……」渴望的眼神直盯著裴日藍,克烈第一百零一次呼喚。

裴日藍背過身去,打定主意,絕對不和他說上一句話。

她的氣還沒消呢!莫名其妙丟掉初吻已經夠嘔了,被眾人誤會她想霸王硬上弓也不打緊,最可恨的是還讓綠醫那歐吉桑借機消遣了一頓,這口氣叫她怎麼咽的下!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藍!」克烈再也忍受不住裴日藍對他不理不睬,他強行扳過她的身軀,執意要她面對自己。

「你……」克烈俊逸得教人屏息的臉孔,令裴日藍不得不往後退一步。

「藍……」獨特低沉的嗓音自薄唇逸出,挾帶著若有似無的誘惑,「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凝視著近在咫尺,充滿魅惑的薄唇,心中竟想再次品嘗被那兩片唇瓣覆上的滋味。

「不能再生我的氣了哦!」裴日藍迷蒙的眼神讓他知道,她已陷入他布織的情網中,克烈狡黠一笑,趁機求得原諒。「藍,說好。」

「好。」裴日藍像中了魔法似的響應他。話一說出口,她立刻回過神來,才赫然發現自己好象說了不該說的話,急著想把話收回,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我……」

「藍,我最喜歡你了。」克烈漂亮的嘴角泛起一抹炫爛無比的勝利笑容,蜻蜓點水地在她粉色唇瓣上啾了下,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

可惡,她……她不但被這個家伙誘惑了,而旦又被偷吻了!可氣憤之余,卻有一絲絲欣喜,其實,被他吻的感覺還真不賴。

等、等等……她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登徒子了吧!?

「放手啦!」裴日藍急急忙忙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凶巴巴的說道︰「我警告你,不準在別人面前偷吻我。」

「那就是說私底下可以嘍?」戲譫的笑聲從二樓傳來,綠醫和凱伊緩緩地步下樓梯,一身紅色皮革緊身衣秀出綠醫姣好的身段。

「藍,是真的嗎?」克烈一臉期待。

「閉嘴。」裴日藍賞了他一記白眼,一臉嫌惡的看向綠醫,「干你屁事啊!你干嘛穿這麼艷麗?又想去殘害國家幼苗了!」見到綠醫的「盛裝打扮」,她才猛然想起她和夕約定的時間好象快到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在嫉妒我這穿什麼都比你好看的身材,我不會介意的,我這個人是很有同情心的,特別是對身材臉蛋比我差,偏偏又是身為女人的人。」綠醫伸出一手,修長的指將垂至額前的發絲梳向腦後。

「凱,不是說八點半才出發嗎?現在離八點半還有二十分鐘呢!」藍已經原諒他了,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能一親芳澤,干嘛那麼早走。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來一場瘋狂的慶祝啊?」凱伊斜睨著他。

「有何不可……喲!」克烈的腰際被裴日藍狠狠地擰住。

「你們三個臭男人,竟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裴日藍憤恨不平的來回看著三人,心里愈想愈氣,施加在克烈腰際上的力量也跟著加大,痛得克烈哇哇叫。

「弱女子?」綠醫認真的打量了半天,勾起那嬌艷的笑顏,「這個形容詞用在我身上比用在你身上實際多了,男人婆。」

「綠醫,求你……別再挑釁了。」耍嘴皮子的人不是他,可是痛的人是他耶!他好歹也替他想想吧。

「好吧!看在你快死的份上。」綠醫抄起沙發上的外套,和凱伊一同向門口走去。「給你們五分鐘換衣服,我們先去開車,時間寶貴啊!別又在那兒卿卿我我的,五分鐘一到,我立刻開車走人!」

「去你的,誰卿卿我我了?」裴日藍松開克烈腰際上的手,對著綠醫的背影叫囂。

死歐吉桑,要是讓我知道你和誰有一腿,我非整死你不可!

綠醫推開「夕城」酒吧的木門,霎時,里面的音樂聲和沸騰的人聲迎面襲來。

一進門,一名服務生便將四人領往夕城里最上等的包廂。

這是一間充滿東方風味的包廂,桌椅雕飾精美,而旁邊櫃子上擺放了一盆高雅的蘭花,牆上則掛著中國山水畫,角落的小方桌上燃燒著玫瑰精油,一縷清香讓人放松了緊繃的心情,也解除了外頭的吵雜感。

「老板娘待會兒就來了,請稍等。」英俊有禮的服務生領四人入座後,便離開包廂。

一會兒,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來者正是「夕城」的老板──齊緋方。剛毅有型的臉龐上嵌瓖著完美出色的五官,幽黑狹厲的漂亮冰眸,閃現深沉的詭譎神采,渾身充斥不容忽視的王者氣勢。

在眾人看著他的同時,緋方出其不意地從背後掠住綠醫的腰身,一個轉圈,綠醫安穩的落坐于他的大腿上。

他湊向前,在他的耳畔細語︰「天使,我好想你喔!」

「緋,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變丑又變老了?」綠醫在緋方懷中轉身,面對著他,指月復掐住緋方的雙頰,又捏又拉。

兩人突來的親昵舉動讓不知情的克烈和凱伊看的津津有味,心里頭開始猜想兩人的關系。

「喂!你們兩個搞清楚,我是來找夕香,不是來看你們搞家庭同性戀的!夕香人呢?」沒見過比綠醫家更惡心的兄弟了!他的三個兄長都有嚴重的「戀弟情結」,從小到大「天使」、「寶貝」的叫著自個兒的弟弟。

「阿日,你怎麼還是這麼凶啊!我還以為你有了男人後,脾氣會收斂點呢!」緋方拉下在他臉上作怪的手,看向克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肯要你又不怕死的男人,小心別讓他給跑了,這男人可能是這世上唯一僅存的稀有動物。」

克烈和凱伊在心里偷笑,兩人對看了一眼,心中浮現了相同的想法──真不愧是自家兄弟,說出來的話一樣毒死人不償命。

「誰有男人了啊?」該死的綠醫,一定又是他這個廣播電台四處宣傳。裴日藍一道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眼神殺了過去。

「緋,人家好怕哦!」綠醫佯裝害怕的往緋方的懷里鑽去。

「阿日,你嚇到我的小寶貝了。」緋方忍住笑意,配合著綠醫演出,還將嘴唇有意無意的刷過他的耳垂,上演著裴日藍最討厭的一幕──他和綠醫「相親相愛」的畫面。「天使不怕哦!我保護你。」

「你們……」

後面一道雨滴型的天藍色珠簾,突然被一只軟白小手撥開,發出輕脆的踫撞聲,一道娉婷婀娜的人影緩緩自珠簾後方走出來。

「緋,你又在戲弄阿日了。」夕城的老板娘──上官夕香笑盈盈的說道。

仙子!這兩個字飛快的閃入初見上官夕香的克烈和凱伊的腦海中。

身著一襲純白雪紡紗洋裝的她,搭配上一雙純白的涼鞋,使她原本烏黑的秀發更顯亮麗,宛如降臨凡間的仙子。

「夕,你來的正好,管管你那不受教的老公。」裴日藍死命的瞪著緋方和綠醫。她真懷疑像夕這麼清純甜美的女孩,怎麼會嫁給一個三十五歲的老頭子,她一定是被緋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阿日,不先介紹你的朋友嗎?難得你帶朋友來我這兒。」上官夕香對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了,每次只要阿日和緋一見面,這種事總得上演一回。她倒是對綠醫口中阿日的真命天子,有濃厚的興趣。

「他是克烈,雷巴達的二王子,目前市價尚無法估計。」裴日藍抿著嘴,不甘不願的將克烈介紹給上官夕香。

「藍,你這算哪門子的介紹,又不是在介紹商品!」克烈嘟起了嘴,對她的介紹深感不滿。

「他是克烈的舅舅,凱伊。」裴日藍不理會他的抗議,眼神飄向了克烈身旁,嘴角噙著笑意的凱伊。

「我是上官夕香,請多指教。」上官夕香輕揚嘴角,朝克烈和凱伊頷首微笑,隨即又望向齊緋方。「緋,你帶他們到外頭,好好招待他們,我有話和阿日說。」她溫柔的嗓音一出,齊緋方二話不說,立刻領著其它三人離開包廂。

「夕,什麼事這麼神秘,連你的枕邊人都不能听啊?」裴日藍很好奇。她記得以前不管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她都不會反對緋方在一旁听著的啊!

她拉著上官夕香坐到沙發上,啜飲著酒保送來的「烈火情挑」,淺紅的顏色和香醇的酒味一直是她的最愛。

「克烈王子是你的男人嗎?」

「噗──」裴日藍將口中的美酒全數噴了出來。

「阿日,-是女孩子耶!」上官夕香抽出面紙,替她拭去沾在嘴邊的淺紅色酒液。

「慘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裴日藍拉下在她嘴邊忙碌的小手,「夕,你果然不該嫁給緋方那條毒蟲,現在可好了,結婚不到半年,就讓他荼毒成這個樣子,要是繼續和他生活下去,那還得了!」

「阿日,-扯到哪去了?」毒蟲!上官夕香在心里偷笑著,這話要是讓緋听到肯定又沒完沒了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是這麼純真、善良,從來不會將這麼粗俗的字眼掛在嘴邊,才兩個星期沒見而已,你就已經將『男人』叫得朗朗上口了,這叫我怎麼放心把你的後輩半子交給他!」

裴日藍活像是她老媽子的口氣,讓上官夕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聲,只能憋在心里,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阿日,你喜歡克烈王子,對不對?」上官夕香正色的說道。

「你……不要……听綠醫那大嘴巴……胡說。」裴日藍臉上飄上一抹紅暈,說起話來結結巴巴,與方才那流利的口語一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你臉紅了耶!」上官夕香像發現新大陸般。「那就表示我說對了-!那克烈王子也喜歡你,對不對啊?」她方才瞧克烈看阿日的眼神,恐怕不只是喜歡,而是愛了。

「才沒那回事,我們認識也不過短短兩個星期而已。」

「一見鐘情你沒听過嗎?」上官夕香笑著。「何況是已經在一起兩個星期,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見鐘情!天大的笑話。」裴日藍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第一次見到阿克時,剛好是在火災事故現場,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個縱火犯呢!」

「阿日,你們相處了兩個星期,你覺得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上官夕香搖搖手中的紅酒,問道。

「裝可愛、愛耍賴、做錯事就以一雙水汪汪的眼,無辜又可憐的望著你,整天對著你笑,一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卻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有時候真想海K他一頓。」裴日藍自個兒都沒發現,說到克烈時,她嘴邊的笑意從未間斷。

「哦……」上官夕香掩笑悶笑。

「你笑什麼啦?」裴日藍有點惱羞成怒。夕干嘛笑得這麼曖昧,害她覺得困窘別扭極了。

「還說不喜歡,方才真應該拿個鏡子讓你瞧瞧,當你說到王子時,臉上的表情,擺明你戀愛了嘛!」上官夕香將紅酒一口飲盡,對她眨眨眼。

「好嘛,我承認他吻我時,我有點心動……」糟了!裴日藍趕緊-住嘴巴,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你們已經接吻了啊!」上官夕香笑得更曖昧了。還說不喜歡,連初吻都給人家了。

「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真是欲哭無淚!

「阿日,克烈是王子,等你們結婚後,你就是王子妃了,哇,好浪漫喔!」上官夕香開始幻想著帥氣的裴日藍,穿上新娘禮服,會是多麼美麗。

從認識她到現在,連一件裙子都沒見她穿過,可阿日的身材均勻修長,渾身上下所發散出的獨特中性氣質,要是穿起禮服的話,肯定是剛柔並濟,美麗的恰到好處。

「你听我說……」裴日藍急著想解釋,可是上官夕香一點機會也不給她,繼續說她的。

「不過在你們結婚前,還有一場辛苦的戰役要打,王室爭奪戰愈演愈烈,一堆殺手等著取你老公的性命,你得小心保護他才是,說不定真如緋所言,這世上僅剩王子這不要命的稀有動物而已。」

「夕!」裴日藍眼中有山雨欲來的詭譎。媽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夕和緋離婚,再這樣下去,夕純潔的細胞會全死光了。「我真的有這麼差嗎?」

「人家是實話實說嘛!」上官夕香的眼神看起來好無辜。「你還記得我曾經介紹過我店里的一個常客讓你認識這件事嗎?他的手只不過不小心刷過你的腰際,你就當場送他一個過肩摔,讓他在醫院里躺了整整一個禮拜-而克烈王子不怕死的吻你了,卻能存活到現在,還讓我見上他一面,說他是世上僅存的稀有動物也不為過啊!更重要的是,-一定是喜歡克烈的,否則你怎麼可能忍受得了他踫你,而且還是接吻這麼親密的觸踫。」

這麼說也有理,她的確不能忍受別人觸踫她的身體,就算是平時和局里的兄弟在打鬧,也僅限于手腳……

不對!這算哪門子的歪理!她要是承認,不就代表她喜歡克烈-?這種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的。

「我說得對不對啊?」

「對你個頭啦!」裴日藍將空杯子斟滿,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

氣死人了,夕干嘛沒事對她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經她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自己好象真的是喜歡上那色魔了,現在害她。

「阿日,雖然『烈火情挑』的酒精濃度只有百分之五,不過喝多了也是會醉的。」上官夕香搶下她手上的杯子,阻止了她這種不要命的喝法。

大驚小怪!「百分之四十的XO都醉不倒我了,小小的百分之五算什麼?」裴日藍搶回酒杯,臉上寫著「酒國女英雄」五個大字。

「阿日,你就老實告訴我嘛!到底喜不喜歡克烈王子?」上官夕香鐵下心來,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喜歡啦!」裴日藍舉白旗投降,她要是不承認的話,夕肯定又跟她沒完沒了。

「我就知道。」上官夕香拿過裴日藍手中的空杯,將二人的酒杯斟滿酒,將她的那一杯遞回給她,「為了慶祝你『出售』成功,我們倆今晚不醉不歸。」她舉起酒杯。

出售成功!什麼跟什麼?這算哪門子的朋友。哎……

「干杯。」兩只玻璃杯相踫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臉上有什麼嗎?」被齊緋方看了將近五分鐘的克烈,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沒有。」齊腓方將酒杯里的酒一口飲盡,「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會愛上了阿日!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

齊緋方話一出口,立刻惹來綠醫和凱伊的訕笑。

「藍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克烈馬上跳出來替裴日藍澄清。「藍的好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緋,我百分之百肯定,他的腦筋一定秀逗了!」綠醫同情的看著克烈。

「好了吧!我們家的阿克都已經『犧牲小我』了,你們就別再說風涼話了。」凱伊雖然嘴巴這麼說,可是笑的卻比其它兩人更大聲。

在凱伊應話的同時,夕城酒吧門上的幾十串水晶風鈴響了,來者將門推開的那一刻,殺氣隨之而來。

「麻煩來了。」凱伊不動聲色的用眼神傳達給其它三人。

這時,凱伊懷中的綠醫靈光一閃,他拉下凱伊的頭,在他耳畔說了幾句,兩人丟了個「過來」的眼神,緋方和克烈很自然的往他們身邊靠。接著大手不斷在他們身上撫模著,曖昧的模樣看在外入的眼中,都以為他們是同志。克烈更是慶幸自己今晚是戴假發出門,否則他那頭耀眼的金發,早就成了攻擊目標了。

四人靠在一起不到三十秒,便雙雙滑入舞池,混入人群里,然後綠醫和凱伊趁機先進入方才的包廂,緋方和克烈則繼續待在人群中。

由于燈光不明,綠醫和凱伊兩人不管身高或背影,都與克烈及裴日藍很相似,來意不善的人將他們錯認了,其中一人拿起掛在領口的通訊器,低聲細語,而緋方和克烈也在此時從另一個轉角離去。

「出了什麼事?」怎麼四個人都進來了,還分兩批從不同位置進來。

「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只能告訴你……」綠醫當場寬衣解帶起來。「狼來了。」

「你干嘛?」狼來了,也就是說麻煩又出現了!既然大敵已經當前了,他還有心情月兌衣服。

而旦不只他,連凱伊和克烈也月兌了。

而緋則將夕的小臉按進懷里,不肯讓她大飽眼福。

「你的身材雖然和我不能比,不過大體上應該還瞞得過去。」綠醫不理會她,月兌了上衣,準備解下皮帶,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也快月兌!」

「我也月兌?有沒有搞錯啊!」天──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她好歹也是個女的,看他們月兌已經夠奇怪了,還要叫她也跟著月兌!

「拿著。」除了襯衣和內褲外,綠醫將身上的衣服全交到她手上,「男人婆終究是女的,準許你到里頭換,記得先將月兌下的衣服丟出來給我。」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裴日藍火大了。他們到底要不要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只是想玩個變裝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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