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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俏護士 第十章

許亭芳輕手輕腳起身,生怕吵醒床的另一側沉睡的人。

「你去哪?」半夢半醒間,藍抓著她的手腕,含糊地咕噥著。

「我去上班。」仍將他吵起,許亭芳有些懊惱。

「等等,我陪你去。」他的眼楮都未睜開,就模著到浴室梳洗,再模回房中更衣。

「藍,不用啦,你繼續睡。」他昨日出任務,直到早上六點才回來,休息了還不到三小時。

「不行!你去哪都要有我陪!」在藍的堅持下,她只得讓步。

也因此有了眼前的景況——

「這會不會太離譜?」靜凌挑高左眉,不知該做何評斷。

藍緊握著許亭芳的手,睡死在一旁的長沙發。

「他最近都這樣,好怪。」不管她到哪兒,他都硬要跟。哪怕是在一旁發呆、無聊或睡覺,他也甘願。

「藍是怕你又出事。」傅青漢趁他熟睡,故意說出他的想法。

「拜托,這是什麼地方?!」靜凌擰眉怪叫。

戒備森嚴,警衛二十四小時巡邏,高科技儀器滴水不漏地監控。在這里能出什麼事?!

「嘖嘖,這你們女人就不懂啦。」傅青漢輕晃著食指,表情高深莫測。「想知道嗎?想知道就求我啊。」

「我才不想懂。」靜凌轉頭離去、想吊她胃口?門兒都沒有。

「唉,這丫頭。」他腳一蹬,跟著追上。

許亭芳靜靜地回想著傅青漢說的話。

藍是在擔心她,所以才會這樣緊緊地跟著她。

她側坐在地,將頭枕在他胸前。

誠如靜凌所言,在這里她十分安全,藍的擔心有些無渭,但他的心意還是讓她好感動︰

「辛苦你了。」她在他額上輕印一吻。

「我要親嘴。」

本該熟睡的藍忽然開口,嚇得她猛然後退,背部差點兒撞上桌子,

「小心。」出乎相助的王子仍是睡眼惺忪。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醒了也不說一聲,還好剛才沒說他的壞話,

「很早。」從那兩個大嗓門進來後。

摟著她,藍的目光頓在她如今只及肩下寸許的發。

兩個禮拜過去了,他的傷也已痊愈,可是心里濃重的不安仍揮之不去。

「藍?」他不會睜著眼睡著吧?

「你不怪我?」她只替密雅打了他兩掌便落了幕,卻不曾提及自己的感受。

許亭芳心疼地梭巡他疲憊的俊容,「我怎麼會怪你?」

這件綁架案在大家的預料之外,無法防範。藍為了她吃了顆子彈,至今還為了讓她受驚而自責,她怎能責備他!

她親親藍的臉,想給他鼓勵。他收到的卻是誘惑。

手機在此時殺風景地響起。

「該死!」他挫敗地低咒,一邊在褲袋里模索著煩人的東西,一邊不舍地輕啄她紅艷的雙唇。

「干嗎?」睡眠不足,再加上好事被中斷,他的火氣一發不可收拾,差點兒對著打電話來的人罵三字經,听沒幾秒,他咒罵著把手機摔得老遠。

「怎麼了?」好久沒見他如此忽然發火。

藍原本火氣直升,忽然轉而瞪著她。

「你干嗎?」這樣看她很可怕,她應該沒做錯事吧?

他沒有回答,只抓著她匆匆離開。

她不適合冷戰。

許亭芳面無表情,靜坐不語。

打從藍接了那個電話後,他就拖著她曠工。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帶她到沙龍洗發、做造型、化妝、挑禮服,然後選珠寶首飾,最後來到這家裝潢豪華的餐廳。

這期間不管她問什麼他都不答腔,氣得她不再跟他說話。幾小時下來,她覺得臉都快抽筋了。

「不開心?」

許亭芳故意不理會,還模仿他生氣時的模樣,只可惜一點兒也不像。

「你在干嗎?」他幾乎笑得住不了口。

「你還笑!我在生氣耶!」她被逼得破了功。

在她「有魄力」的瞪視下,他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打扮得這麼美,生氣會不好看的。」

「還說,你干嗎把我打扮成這副怪樣?」華麗得要命,像花枝招展的蝴蝶。

「這樣很漂亮,哪里怪?」今晚的她真是美呆了,略長過肩的秀發盤在腦後,留下些許發絲垂落;不對稱款式的蕾絲禮服襯出她完美的身材。

是男人都會驚艷,是女人都會嫉妒。

被他一夸,面皮薄的她架子端不住,頓時變回嬌滴滴的女人。

「我們在等人?」她注意到桌上共有五副餐具。

「我家老頭子來日本。」早上那個電話就是通知他這件事,還交代他一定要出席今晚的聚餐。

他和迪斯向來不對盤,他命令的語調讓他火大地摔機,也不打算要來。

後來卻想到這是個好機會,能將亭芳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

「你父親等會兒要來?」那個……會是怎樣的人?會不會很可怕?「你怎麼不早點兒說?」

「我怕你又胡思亂想。不曉得他們可不可怕?長得怎樣……」」你怎麼知道?」他和她有心電感應不成?

「別怕,分一點兒勇氣給你,」藍把嘴噘高,湊過來偷香。

「好像章魚。」她取笑,馬上招來怪手搔癢攻擊。

嬉鬧間,一群西裝筆挺的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為首的高大男人在旁人的服侍下就坐。

他就是迪斯?許亭芳偷瞄,略微詫異。

他看來也非凶殘狠毒之輩,雖已中年,但高大的身材依舊修長,面無橫肉,目光銳利,倒像實力派企業家。

「老頭,我有話跟你說。」藍打算先發制人,向他介紹許亭芳。

「人還沒到齊,」迪斯手一揮,不打算在此時听他說話。

藍的臉頓時拉長,若非許亭芳在旁安撫,他鐵定會和迪斯吵翻。

「抱歉,我來遲了,」冽穿著剪裁合身的名牌西裝現身,手里挽著一位嬌客。

靜凌?

「你來干嗎?」藍蹙眉發問。

她向來對迪斯避之惟恐不及,干嗎出席?

「我受邀前來一同用餐啊。」靜凌無辜地眨眼,一襲粉色雪紡紗禮服,襯出她高雅的氣質。

迪斯是長輩,她也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赴約。

「藍,別這麼沒禮貌。」迪斯不悅地瞪視兒子,轉頭卻殷勤地招呼靜凌,「靜凌真是越大越漂亮了。這三年過得如何?」

「只要你別常派人來煩她,她會過得很好。」冽邊體貼地替她拉開椅子邊吐父親的槽。

溫度驟降,頓時只剩下杯盤交錯之聲。

許亭芳低頭吃沙拉,媚眼飄來望去地觀察局勢,只見滿室凝重。

她不安地張望,藍接收到她緊張的情緒,對她眨眼而笑。

「靜凌,你覺得藍怎麼樣?」用到第二道菜,迪斯開口詢問。

「我和藍還不太熟,不好下評斷。」靜凌打太極拳敷衍。

「這樣啊。」迪斯雖有些失望,仍再接再厲,「我打算過一陣子派人到英國,向你養父提親……」

「死老頭,你吃飽了沒事撐著啊?她說過不想嫁你了!」藍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迪斯對他的態度倒是習以為常。

四個兒子里就屬藍的脾氣最像年輕時的他,暴躁、叛逆,也最不好管教。

「我是派人去和靜凌的養父談她跟你的婚事。」他說得理所當然,在座的其他四人皆變了臉色,靜凌還被紅酒狠狠地嗆了一口。

「小心點兒。」冽趕忙替她拍背遞水。

「扯到我身上干嗎?」這下藍火大了,刀叉一扔,氣勢狂暴,只差沒掀桌子抗議。

「你不想娶她?」迪斯愕然,他沒想到藍會反對……

「廢話!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他冷哼一聲,拉著許亭芳起身,「這是我老婆。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剛才我在餐廳里說的……」

「那個等等再說,你父親想娶靜凌?」許亭芳追問。

這問題她憋了好久。在餐廳時凝重的氣氛令她不敢問,剛才藍的臉色緊繃她也不敢問,只好熬到現在才開口。

「那個老不死,還想吃女敕草!」藍冷哼。

迪斯向來酷愛東方女子,打從在威尼斯見到靜凌後,他便異想天開想娶她當老婆。

靜凌怎肯答應!他竟窮追不舍地跟到日本,最後她搬出養父來鎮壓迪斯的追求。

與英國王室關系密切的公爵之女,怎麼可能嫁給相差三十七歲、惡名昭彰的迪斯!

迪斯黯然返國,就在大伙以為他終于放棄之時,他又出招。八成是看上她雄厚的背景,他這次竟把腦筋動到了兒子身上。

「別管那些啦!」墨黑的雙眉一蹙,他將許亭芳抓到身前。

這女人,老在他提正經事時想著別人的事,有空閑想靜凌的事情,怎麼不抽空回應他的求婚?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他向她表白了兩次,都被她哈啦帶過;老婆叫了不少次,沒見她有任何反應;明著暗著說要娶她,她也沒任何表示。

「你這是什麼問題!」她都把自己交給他,跟著他來日本了。

「我要你說出來!」他發起孩子脾氣,看得許亭芳好氣又好笑。

「我……不喜歡你……」她刻意賣關子。

藍的臉色瞬間鐵青,他轉過身去,獨自面對打擊。

「藍,」她嘗試著與他面對面。只是藍執意背對著她。

「別這樣嘛,我不喜歡你,可是我愛你啊。」她自他身後環抱著鬧別扭的大孩子。

「許亭芳!」青臉褪色,換上直至耳根處的火紅,分不出是生氣還是窘迫。他火大地把她揪到面前,「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差點兒被她嚇死。

「對不起嘛。」許亭芳笑看他的怒容,不怕被他的火氣灼傷。

「事後道歉于事無補。」他的細胞禁不起嚇,死傷大半,災情慘重。

「不然你想怎樣嘛?」知道他又要耍無賴,她的櫻唇嘟起。

「嫁給我。」他說的是肯定句。

「霸道。」一點兒都不羅曼蒂克,她才不要。

「不嫁我,你要嫁誰?!」他的臉又開始發臭。

「都可以啊,反正這里的男人都很不錯。」她故意偏頭思考,氣煞急著娶她的男人,「你說是漂亮的冽比較好,還是幽默風趣的傅青漢比較好?或者是……」

「許亭芳!」

月事遲了。

許亭芳躲在浴室,等待驗孕棒的測試結果。

「唉,我在耍白痴啊!」她猛敲腦袋,將驗孕棒丟進垃圾桶。

都已經確定了,還測……更好笑的是——她還做過B超,看過寶寶的樣子……

「唉。」八成是驚愕過度,才會做出這等低能的事情。虧她還是護士,真是丟臉!

看著手上的照片——尚未成形的胚胎,慌亂的情緒逐漸平定,這才緩步走出浴室。

好神奇,在她體內有個生命正在孕育成長。

該怎麼跟藍說呢?

什麼時機說才好呢?

他應該會很開心吧?因為他老是嚷著要布置嬰兒房。

一只手置在尚未隆起的肚子上,她想得失神。

「嗯哼。」迪斯出聲,替眼前神游太虛的女人招魂。

「啊!」許亭芳見到他,心里一緊張,手里的照片掉落在地上。

照片飄到迪斯跟前,他彎腰撿拾,在看了一眼後定格。

「抱歉,你能還給我嗎?」她怯怯地發問。

「這是你的?」

見許亭芳點頭,迪斯立刻拖來梳妝台前的椅子。

她駭然向後退去,就怕他要動粗,怎知迪斯卻拉她坐下。

「孩子多大了?」他緊盯著小小的胚體。可惜看不出男女。

「七周。」她有些傻眼。

「什麼時候結婚?」

「咦?」誰能告訴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藍還沒進家門就看到院子里站著幾名可疑人士。

待他定楮細看,赫然發現那是迪斯的隨從,他急忙飛奔上樓。

「亭芳!」

粗暴地踹開門,果不其然看見了迪斯。

「你想對她干嗎?!」他揪住迪斯的衣領,拳頭就要落下。

「藍,不要這樣。」許亭芳連忙起身阻止,迪斯見狀趕忙阻止她起身。

情況變得很好笑……

「死老頭,你來干嗎?」藍總算放開了他。

「來找她聊……」

「聊?」他不爽地自鼻子中噴氣︰「要威脅利誘,逼她離開我是吧?」

「我哪會這麼做。」雖然被戳中心事,迪斯依舊臉不紅氣不喘。

原先的計劃的確是如此,不過在得知她有了身孕之後,一切就改變了。

他——迪斯.德爾森有過五任老婆和十一位情人,一共替他生育了四男九女,最大的現年三十六歲,最小不過出生數月。

這樣的他最大的遺憾是,他竟還沒有第三代可抱!十三個子女,竟沒人成家立業,增產報國。

「不然你來送結婚賀禮?」藍壓根不信他那套說辭,涼涼地反諷。

「你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要什麼禮?房產?股票?還是繼承權?」迪斯問得急切。他迫不及待地想抱孫子。

有生以來第一次,藍對迪斯無言。

見藍不說話,迪斯將目標轉向許亭芳,「要不你挑日子。下個月?下下個月?總之孩子出世前一定要結婚!」

「什麼?」藍的雙眼瞪得老大,他扭動僵硬的脖子,轉頭問許亭芳︰「亭芳,你……懷孕?」

「嗯,」她羞怯地點頭-

「太好了!」他拉著迪斯手舞足蹈,欣喜若狂,接著兩人同聲追問許亭芳何時要嫁?

歡樂的氣氛里,迪斯悄然嘆氣。

原本想撮合藍和靜凌……靜凌家世好,人漂亮,手腕高強,對德爾森家族有極大的益處︰只是他日前最想要的是孫子,只好忍痛放棄。

藍看穿了他的惋惜,詭異地笑著在他耳邊低語,迪斯興高采烈地離去。

「你跟他說了什麼?」許亭芳看著他問。

「結婚日期,還有……一點兒小建議。」他邪笑。會讓某人抓狂的提議。

婚禮開始前,數名男女在新娘休息室吃喝閑聊。

「恭喜你們順利結婚。」靜凌優雅地吃著提拉米蘇。

多虧上年紀的人對抱孫子的執著,迪斯才爽快地答應他倆結婚。

「也恭喜你啊,以後就能放心,不會再被迪斯死纏了。」冽將紅豆糕送入口中,笑著對靜凌說。

「這可難講。」新郎官不懷好意地對著冽直笑。

「藍,你該不會……」他倏地坐直身,有極不好的預感,

「我告訴老頭子,我不行,但還有其他兒子可以選擇,比如說你。」藍露齒涼涼地一笑,要冽早早節哀,「他現在應該已經到英國幫你訂老婆了。」

「該死的,你這小子!竟然出賣我!」他拍桌怒喝,準備動手扁人。

「不好嗎?我看你跟靜凌蠻合得來嘛。」藍挑眉奸笑。

他們都喜歡甜食,酷愛酒精濃度高的飲料,擅長開快車,愛追求刺激,還都是「七曜」成員。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沒看錯,冽其實對她……

「我瘋了才會娶她!」冽一時火大逞口舌之快,忘記「瘋了才會娶」的對象正在身邊。

「你的說法真傷人,虧我那麼喜歡你。」靜凌一手撐在桌上,美眸眨呀眨,好不難過的模樣。

冽看得眉心糾結,暗道不好。

這是她思索如何整人的標準表情,未來幾天行事要多加注意,免得掉入她的復仇陷阱。

「咦?靜凌,你真的喜歡冽啊?那太好了!」在場只有許亭芳將她的話當真。

美型男子搭上絕色美女……她真想看新郎和新娘齊爭艷的婚禮。

「不管我喜歡誰都沒用的,只要上門提婚事,下場只有一個——被掃地出門。」不知是糕點美味還是怎地,靜凌笑得好甜,「他才舍不得我嫁。」

冽不禁開始胡亂聯想。

「你不會真是他的情婦吧?」他湊上前悄聲問道。以前組織里流傳的緋聞莫非是真的?

「冽,你找死啊!」吃蛋糕用的小銀叉月兌手飛射而出。

「謀殺!」

藍抱著準老婆,避開刀盤糕餅齊飛的場面。

「你以後少接近他們。」胎教很重要,他不想以後多個脾氣火爆的蠢兒子,或是惡魔性格的女兒,「也離傅青漢遠點兒。」黑名單上再添二人。要是學上他那德性,可能會發生慘案。

「我……」許亭芳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藍打斷。

「把工作辭了,專心在家待產吧。」怎麼想都覺得她平日接觸的人沒一個正經的,還是在家里听古典音樂,看胎教片,才能培養正常的下一代。

「可是我喜歡護士的工作。」許亭芳不滿地抗議。

「你有我啊,我是你最忠實的病人。」他執起她的手,烙下吻痕,「從愛上你的那天起,我就患了心病,只有你能醫治。」

只有她……奪走他的心的俏護士,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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