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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心肝兒 第六章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新房,還身穿新郎的衣服?莫非……

裴憶憶猛咽一口口水,瞪大的雙眸中不自覺的出現些許期待與喜悅,從得知自己將許配給一個陌生王爺後,心頭一直壓抑的情感似乎開始蠢蠢欲動。

「-說呢?」耿擎含笑反問,隨即臉上又出現奇怪的表情。

「我……」裴憶憶注意到他奇怪的臉,忍不住問,「怎麼了?」

「沒事。」耿擎挪了下臀部。

「那你怎麼……」問到一半,裴憶憶頓了下,改口問,「怎麼了?」

「沒……」耿擎又挪了下臀部,「沒事……」再一下。

裴憶憶不開口了,只是靜靜看著他一連串奇怪的動作與表情。

「沒……」耿擎忍不住了,稍抬起臀部,伸手搜尋了一陣,而後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收回手坐好。

偏頭疑惑的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最後視線落在他收回來的手上,裴憶憶臉色立刻一白。

「對……對不起……」她開口,哭喪著臉。

又發生了……完了,他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怎麼辦?

才下定決心要討好她的王爺相公,可卻在一見面時就發生這種事,她完了啦!

「-的繡針?」耿擎恍然大悟,才覺得奇怪怎麼會有支針在床上,還以為是誰想鬧洞房呢!

「對不起……」裴憶憶頭更低了。

「沒關系。」耿擎將繡針往地上一扔,輕捏了下她的鼻子。「不過是一支小小的繡針,傷不了我的。」

他不生氣?

早已泛起水光的瞳眸眨呀眨的,裴憶憶不敢相信,他竟然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還反過來安慰她。

「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里了?」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耿擎笑問。

「對!」裴憶憶立刻坐直身子,雙眼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啊!我不在這里要去哪里?」

「你家?你真的是王爺?」狂喜的泡泡一顆顆在心里冒著。

「擎親王,也是-的夫婿。」耿擎點頭證實。

「擎親王……」證實原先預期的答案,裴憶憶呆住了,好半晌才喃喃道︰「這不是夢?」

「當然不是夢。」耿擎小心的拿下她頭上的鳳冠。

「真的不是我在作夢?太好了!」

「太好了?」耿擎笑了,追問︰「為什麼?」

「為……什麼?」這句話把她給問傻了。

她好高興,但為什麼高興呢?

裴憶憶小嘴張得老大,楞楞望著他的雙眼浮滿困惑,卻也充滿喜悅。

「是夢的話,會這樣……」她呆楞的模樣著實可愛,耿擎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下她的臉頰,「和這樣……」再吻了下她小巧的鼻,「和這樣嗎?」最後在她唇上落下纏綿悱惻的一吻,吻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你……」裴憶憶撫著紅腫發熱的唇,漲紅了臉,終于相信這不是夢。

她從來不曾作過這樣羞人的夢,自然也不可能會有現在這般真實的感受,除了雙唇發燙之外,她的心口可也燙著呢!

滿含羞怯的晶燦瞳眸,染著迷人紅暈的雙頰,再加上一張被他吸吮成紅艷動人色澤的粉女敕櫻唇,耿擎覺得下月復有一股熱流竄起,不斷誘惑著他,嚴重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他原還想和她多聊聊,化解一下她心中的緊張,但如今瞧著她動人的模樣,他實在沒把握自己還能不能再堅持一會兒,不禁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

「你怎麼了?」裴憶憶嚇了一跳,關心的瞧著他問。

那嬌軟微喘的聲音徹底擊碎他最後一絲堅持,耿擎猛然抱住她,讓兩人一同癱躺在軟綿綿的床上。

鼻間嗅著她獨特的少女馨香,耿擎微微支撐著上身,痴痴的望著她,那崇拜至極的目光說明了他是如何看待身下的女子。

「干嘛這麼看我?」被他熾熱的眼光看得渾身燥熱,裴憶憶忍不住嬌嗔。

「-好美……」又一次,耿擎甜蜜的話語漾進她心底,連帶漾起她心湖陣陣漣漪,一圈一圈,都是甜蜜的情意。

緋紅顏色仿佛決定在她雙頰定居了,她感到呼吸急促、眼神迷茫,全然陶醉在他深情的眸光里。

「甜美的紅唇……」耿擎舉起手指她柔潤的唇瓣,「好甜好甜……」

仿佛中了他的迷咒,裴憶憶不知不覺的含住他的手指,任他在唇齒之間攪動,挑逗著她。

低哼一聲,耿擎忍受不住的抽回手指,改以自己的唇取代,貪婪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芬芳,與她唇舌纏綿,一只手更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走,隔著衣物搓揉她的胸脯。

迷失在熱吻與強烈的男性氣息中,裴憶憶只覺得身子一陣又一陣的燥熱,也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叫她全身無力的癱軟著。

舍不得離開她的紅唇,耿擎只將上半身微微離開,好讓他的手能順利除去她身上礙事的衣物。

直到一陣微涼感覺襲來,裴憶憶才發現自己上身衣物已被退下,不禁心慌。

「我的衣服……」

「噓……」耿擎安撫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洞房花燭夜是不需要衣服的。」

「但……」

「噓……」耿擎突然吻上她尖挺的胸脯,另一手也不放過的輕揉另一邊。

「啊!」裴憶憶身子一震,叫那未曾體驗過的酥麻滋味亂了方寸,再也想不起衣服的問題。

耿擎越吻越往下,雙手拎起她的褲頭,正想除下之時,往後倒退的左腳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啊!」他一聲悶哼,眼中退去一些。

「怎麼了?」裴憶憶張著迷蒙的眸子望著他。

她那模樣瞧得耿擎心頭又起,低下頭想繼續,無奈左腳只要一動,刺痛感便陣陣傳來,還夾雜著濕濡的感覺。

「可惡!」他挫敗的低吼一聲,坐起身,望向左腳,小腿處赫然插著一把剪刀。

又是哪個冒失鬼的惡作劇?

讓他那聲低吼給喚回迷離的神志,裴憶憶也跟著坐起,目光同樣看向他的左腳,臉色瞬間慘白。

「對不起……」同樣三個字再次逸出她口中,不同的是這次除了自責外,還多了驚恐。

他流血了……

望著那涔涔流出,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鮮血,裴憶憶臉上毫無血色,仿佛被刺中流血的人是她。

「對不起?為什麼……」耿擎一楞,疑惑的看向她,見她滿臉抱歉,突然了解了。

「這是-的?」

裴憶憶慢的不能再慢的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耿擎恍然明白,瞧著她低垂的螓首半晌,突然爆出大笑。

對了,有繡針,怎麼可能沒有剪刀?是他疏忽了。

他在笑?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突然其來的大笑聲,讓裴憶憶猛然抬起頭,噙著淚水的瞳眸滿是不可置信的瞅著他。

「-真可愛。」耿擎笑著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可……愛?」他有沒有說錯?

他才被她的剪刀刺到腳,不但不生氣還說她可愛?

「-真是太可愛了。」耿擎又重復一次,舉起手愛憐的撫撫她的臉頰。「不過,-還是找塊布來幫我包扎吧!免得血染髒了床鋪。」

「包扎!」裴憶憶急急忙忙下床,照他的指示找到了布和一罐金創藥,仔仔細細、小心翼翼的將他腿上的傷口包好。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傻丫頭,」耿擎朝她額頭輕敲了下。「沒事的,不過是把小剪刀罷了。」

以往練武時,他還受過更重的傷呢!這點小傷算什麼?

「你不生氣?」裴憶憶還是忍不住問。

「傻丫頭,我看起來像生氣嗎?」耿擎掐了下她的鼻子。

坦白說,濃烈時突然被打斷,他實在是火冒三丈,但一知道那把剪刀不是什麼惡作劇,而是她不小心放置的,再瞧著她臉上又心虛又心慌的表情時,他的火氣突然就消失無蹤了,甚至還覺得她的小迷糊心性實在很可愛。

裴憶憶很認真的打量他臉上的表情、溫柔的眼神、含笑的雙唇,的確任誰怎麼看都不像在生氣的模樣。

「不像。」裴憶憶誠實的回答。

「就是啊!我不生氣,還覺得-很可愛呢!」

「真好……」裴憶憶低喃著,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一旦確定他不生氣後,她整個人放松了,也覺得好困了。這些天為了出嫁這件事,她沒一天睡好的,現在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困了?」

「嗯!」裴憶憶愛嬌的揉揉眼楮。

「那就睡吧!」耿擎順順她的發絲。

反正這麼一攪和,他也暫時沒了興致,就先睡覺吧!

至于那塊染了血的布,就當作落紅的見證,給那些丫鬢們去收拾吧!

瞧了眼似乎已經熟睡的裴憶憶,耿擎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竟然會是以上一針,小腿上一剪這種方式度過的。

「我早該想到的,」他喃喃自語,「畢竟我早知道自己娶的是怎樣一個不平凡的女子了。」

「嗯……」裴憶憶揉揉惺忪睡眼,慵懶的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耿擎笑了笑,將她擁緊了點,「睡吧!」

???

翌日一早。

留下依舊沉睡的小娘子,耿擎徑自起身梳洗後打算出門,但一打開門就看見王勇已經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口。

「王爺,你醒了。」王勇匆匆迎上前,松了一大口氣。

「嗯!什麼事?」

「方才宮里傳來懿旨,太後娘娘請王爺與夫人入宮用膳,轎子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入宮用膳?」耿擎眉頭一擰,「母後又想做什麼了?」

「太後娘娘可能是想和夫人說說話。」王勇含笑回答。

「是嗎?」耿擎冷哼一聲,「母後能和她說什麼話?」

「那王爺,」王勇小心翼翼的探問,「是不是現在將夫人叫醒,好進宮面見太後娘娘?」

「不用了。」耿擎擺擺手,斥退一旁等待服侍的丫鬟。「夫人累了,讓她多睡會,我自個兒進宮就可以了。」

「但是太後娘娘……」

「嗯?」又是一個冷眼。

王勇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言。

「走吧!」耿擎一揮袖,徑自往外走去。

王勇遲疑的瞧瞧房門,搖搖頭,趕忙跟上王爺。

???

「擎兒,你來了。」

「兒臣參見母後。」耿擎跪下。

「免禮,免禮。」太後娘娘揮揮手,「都不是外人,做什麼來這一套,快點起來吧!」

「謝母後。」耿擎起身,在太後娘娘身旁坐下。

「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我那可愛的媳婦兒呢?」

「她太累了,孩兒讓她在府里休息,等以後有機會時再來晉見母後。」

「太累了?」太後娘娘一楞,隨即眯起眼,曖昧的笑著,「昨夜你可把她給累壞了,是不?」

耿擎冷冷瞧她一眼,不做任何回答。

「還是這丫頭不把我這個太後看在眼里,不想來見我?」太後娘娘佯怒,「都已經嫁做人婦了,還不知道隔天得早起服侍公婆?就算我沒和你們住在一起,她也得懂得做人媳婦的道理,自個兒進宮來見我,怎麼可以連我召見都不來?」

「是我不讓人喚她來的。」耿擎語氣平靜的解釋。

「是嗎?」太後娘娘眼角閃過一絲狡獪,「我可听說你出門進宮時,她還沒起床呢!真是不象話,新嫁婦的頭一天竟然睡到日上三竿都還未醒?她未免太懶了!」

「娘!」耿擎聲一沉。

明知母親這一連串的話純粹挑釁,但一再听見批評憶兒的話,他還是忍不住動怒了。

哦喔!有人要發火了。

太後娘娘挑挑眉,與一旁的王勇交換了個眼神。

這小子,只有在他要發火的時候才會用這種語調喚她娘。

看來那可愛的小媳婦在他心里頭還挺有地位的,不只體諒她疲累,听見批評她的話,縱使明知她這個做母後的有意挑釁,這小子還是忍不住動怒了。

嘻嘻!看來這個婚賜的有理。

說不準明年這個時候,她手里就多了個小女圭女圭可以抱了。

???

直到近午,肚子一陣又一陣的催促聲才將裴憶憶從睡夢中喚醒。

「小玉?」一張開眼楮,她便習慣性的喚著,卻沒听見有人回答,她疑惑的看著陌生的房間好半晌才想起。

對了,她已經嫁到王府了,昨夜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小玉沒有守在房門外,當然不可能回答她。

「相公?相公?」她四下尋找,自內室走到外廳,仍不見耿擎人影,心情不由得低落。

她好希望自己一起床就看見他,與他一同用膳,好證明昨兒夜里瞧見的人不是她作夢……

「小姐……」

兀自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裴憶憶完全沒听見小玉的聲音。

「小姐!」小玉放大音量,又喚了一次。

裴憶憶臉上緩緩浮現一朵微笑,依舊發呆著。

「小姐!」小玉忍不住了,湊到她耳邊大叫,還拍了拍她的肩。

「做什麼?」裴憶憶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死我了!」

「小姐,」小玉一臉無辜的回看她,「我可是很溫柔的喚了-好幾次,是-不理我的啊!」

「是嗎?」裴憶憶拍拍胸口,心思又飄到昨夜去了。

「小姐,」小玉曖昧的朝她擠擠眼,「還在回憶昨夜洞房花燭夜的滋味?」

「少胡說!」裴憶憶-她一眼。

「胡說嗎?」小玉笑了,「瞧小姐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樣子,才不是胡說呢!」

裴憶憶瞪她一眼,撇開頭不理她。

「小姐,如何?洞房花燭夜到底是什麼滋味?」

「我不知道。」裴憶憶懶懶地回答。

「不知道?」小玉抬高音量,「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姐,咱們可是無話不說的,-就告訴我吧!我好奇死了。」

「想知道?」裴憶憶淡掃她一眼,「自己找個人嫁了,不就知道了?」

「小姐!」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她心里亂得很,小玉還在這亂嚷嚷,真是!

「怎麼不知道?」小玉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臉色立刻變白,「你們……-和王爺……沒有洞房?」

裴憶憶嘆口氣,間接承認了。

「怎麼可能?」小玉不信的繞著房間亂轉,「剛剛整理新房的丫鬟明明說有落紅,而且還是一大片……」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裴憶憶轉過來的臉,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不!別告訴我!我不相信!我不要听!」小玉捂住臉哀嚎,「出發前我明明搜過-的身子,沒有繡針,沒有剪刀的……」

「新房里有……」裴憶憶一臉愧疚的說,「我等著等著,好緊張,所以就忍不住拿起來……」

「不!」話還沒說完,就听小玉一聲慘叫。

陪嫁的嫁妝!

為了表示新嫁娘擅長女紅,在嫁娶時,媒婆們往往會在新嫁娘的嫁妝里擺上一些針黹與剪刀,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千防萬防,怎麼就獨獨漏了這個?

本來身為貼身丫鬟的她,理所當然隨著小姐出嫁,但是一方面她的生肖與成親的吉時相沖,一方面老爺和小姐早就承諾過她,一旦小姐出嫁後,她也可以找個人嫁了,而不用到姑爺家服侍小姐一輩子,所以陪嫁的隊伍里就少了她。現在她會出現在這里,還是因為她不放心偷偷跟來的。

沒想到竟然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不!」小玉又是一陣慘叫,「我完了!我們完了!這下我們一定會被趕回去的!老天!出嫁隔天就被休了,老爺一定會氣死!」說著說著,她的雙眼突然瞪得老大。「王爺一早就出門了,說不定他是去面見皇上,要皇上將裴府滿門抄斬……」

「少胡說了!」裴憶憶實在听不下去了,一掌拍上小玉的腦門。「相公他才不會這麼做!」

「相公?-還叫他相公?」小玉驚疑的瞧著她,「-怎麼知道王爺不會這麼做?」

「相公他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怎麼可能?

大好的洞房花燭夜沒有享受到,還被繡針、剪刀刺得一身傷,怎麼可能沒生氣?

況且一大早就不見王爺的人影,讓她想來瞧瞧新姑爺廬山真面目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這還不是在生氣嗎?

「真的。」裴憶憶猛點頭加強她的語氣,「而且他還哈哈大笑。」

「哈……哈哈大笑?」小玉這下真的被嚇到了。

小姐在說夢話嗎?

有誰被針刺到,被剪刀戳到還會哈哈大笑的?他瘋了嗎?

「相公還說我好可愛……」想來,裴憶憶就覺得有些羞赧。

從小到大,她的迷糊個性都只惹來好氣又好笑的對待,偶爾加上無奈的搖頭嘆氣,從來沒有人像耿擎一樣,不但不氣惱,不覺得無奈,反而認為很有趣,還說她可愛,讓她心里頭覺得甜甜的,卻又有點害羞。

她在他眼中真的很可愛嗎?

「可……可愛……」小玉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噎死。

是她听錯,還是小姐說錯了?

怎麼可能有人認為這樣迷糊的個性很可愛?尤其還是出自一個受過小姐迷糊個性所害的人的口中?

「小玉,-認為相公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認為我可愛嗎?」

「當然不……」不可能!

小玉直覺想這麼回答,卻瞧見小姐臉上明顯的期待,等著她說出贊同的話,一句話就這麼梗在喉頭,怎麼也吐不出口。

「不可能?」裴憶憶小臉垮了下來。

「當然不可能說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小玉說著自己不太相信的話,只為了不想打碎小姐臉上的期待。

「是嗎?」裴憶憶高興得眼神一亮,燦爛的笑開了。

看來小姐似乎對王爺動情了。

小玉又高興又擔心的看著小姐。

小姐一向專注在刺繡上,從來不曾注意過男人,也不曾在意過任何人對她的評語,如今卻對王爺的一句話如此擔心……

到底王爺有什麼魅力,竟能讓小姐在一夜之間就對他這麼在乎?

入府到現在,小玉還沒見過王爺,這麼一來,她倒是十分期待王爺的廬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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