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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請補票 第六章

全大樓上下都籠罩在一股低氣壓,重得讓全體員工幾乎喘不過氣來,每個人心中都了解——總裁又發飄了!這時候首當其沖、倒霉之至的當然是秘書Irene了,她苦著一張臉與前來遞資料女職員閑嗑牙。「唉!總裁今天又大發雷霆,我連跟他報告日行程的時候腿都在抖。」苦笑了一下,Irene接過女職員手上的資料。「不會吧!你跟了他這麼久,還會怕喲?」眼神警戒地望向四方,她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撞見。Irene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拜托!誰不怕呀!」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她馬上上前準備招呼。看清來人後,她漾出一個釋懷的笑顏。「是你呀,又來勸總裁嗎?」Irene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每次總裁嘴巴上說不想見到「她」,但還是期待「她」來的,所以說不定待會總裁心情會好一些。來人甜甜的回望著Irene,語氣中有絲惆悵地說︰「是呀,只是不知道他听得進去嗎?」突然Irene上前覆耳對她道︰「跟你說,他今天脾氣超糟,小心。」「嗯……」「喀」一聲,總裁室的門突然應聲打開,在場的每個人神經都緊繃起來。臉色依舊黯沉的魏書豫走出來後看也不看誰在,兀自走向電梯。Irene舉起手想叫住他卻欲言又止。而「她」卻是因為被漠視而顯得有些尷尬。像是想到什麼,魏書豫倏然回頭,正好與「她」的視線踫個正著,但他卻馬上撤過頭,跟Irene交代,「幫我取消接下來的行程。」「是。」抱歉的望了「她」一眼,Irene也不敢多說什麼。等魏書豫走後,Irene才敢以一副奇怪的口氣說︰「奇怪,總裁居然會忽視你,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以前雖然他都擺一副臭臉,可是其實應該是很高興看到你的。」低垂螓首,女人有些難過地說︰「不會吧,像我這種女人,他本來就應該避之惟恐不及。」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失落了什麼,雖然她真正愛的人不是他,但是等到他真的不再愛她、忽視她,她又覺得難過,對于這樣的自己……她覺得厭惡至極!「我先走了,Bye。」她拖著蹣跚的步伐走了。看著當事人都走光了,之前的女職員突然又蹦出來好奇地問︰「喂,那女的是誰呀?」她掩不住好奇的眼神,腦中堆滿了「八卦」兩個字。「她?總裁的前女友嘍!」手中忙著確認著下午的行程,Irene不經心地回答。等下還得一個一個客戶打電話去取消,真是麻煩,現在她的腦中已經浮現那些大老板發牢騷的嘴臉。「前女友?可是……」她總記得好像在哪里看過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還不陌生……「呀!我想起來了,可是她不是……」女職員話還沒說完就給Irene捂住了嘴巴。「噓!秘密。」被捂住嘴巴的女職員睜大眼楮地點點頭,心里卻想︰這應該早就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吧!難得今日的天氣沒有前幾日來得悶,許多病人家屬都紛紛推著親人在醫院中享受難得的愜意時光。而身為小兒科主治醫生的顏觀悅則是陪伴在一名小男孩的身旁。「醫生,我媽咪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才能來看我?」小男孩期待的目光緊盯著她瞧。「……媽咪忙。」她不願和小孩多說,說太多,往往只會傷了孩子單純愛父母的心。醫院中有許多和這名小男孩一樣,自從住進來就被父母親扔著不聞不問的,那種把醫院當托兒所的父母親總是大有人在,她雖然心疼,也無能為力。「顏醫生——」從遠處傳來一陣清晰的叫喚,讓顏觀悅的頭不自覺的疼了起來。看著由遠而近的高大身影,她一邊皺起眉頭,一邊好聲的對孩子說︰「醫生有事,你先去和那邊的小朋友玩好嗎?」手指著不遠處草坪上嬉戲的孩子群。小男孩思考了一下才點頭,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嚀她,「醫生,記得要跟媽咪說叫她來看我喲!」這樣天真無心的舉動,只是讓她苦笑的搖了搖頭。「嗨,顏醫生,好久不見。」外科醫生林欽森爽朗地朝顏觀悅打招呼,自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開始了死纏爛打的攻勢。不予置評地挑挑眉,她微笑地道︰「我記得我昨天才在外科回廊上踫到你。」習慣她有話直說的個性,他倒也是聳聳肩不以為意,繼續笑道︰「中午請你吃飯?」「不用了。」顏觀悅冷淡的回絕,她努力苦讀了七年的醫學院,又不是為了要來這里受他騷擾的。「別這樣嘛!」「林醫生,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難道沒有一點應有的道德觀念嗎?」受不了,他到底還想纏她纏到什麼時候?「我……難道做朋友也不行嗎?」他被她直接的話語激得有些面紅。「朋友?哪有每天這麼粘人的朋友?」最近她心情都不太好,全都是為了魏書豫!算林欽森倒霉,在她不高興的時候來煩她,她要怎麼說他才知道她不需要他這個別有所圖的朋友?「別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知道嗎?護理站的護士都在說你不太好相處呢。」「那又怎樣?」這種事情她早就司空見慣,要是哪一天,有人說覺得她非常親切、好相處,她反而覺得不習慣。「你跟我做個朋友,我再把你介紹給她們,這樣大家不就都是朋友了嗎?」言下之意就是利誘。顏觀悅才不吃這一套,撇撇嘴,「莫非……林醫生跟護理站的護士們,都‘很熟’?」沒听出她的弦外之意,林欽森還傻傻地笑著說是。「那你就跟那些護士好好的去‘玩’,別來打我老婆的主意。」突然出現的男聲,突兀的插了進來。咦?是誰搶了她本來要說的話?顏觀悅轉身察看,剛好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哇!」嚇死人了。「嗨,心肝。」魏書豫緊摟著顏觀悅的縴腰,宣告著佔有權。「你怎麼來了?」「來看看你好不好,就是怕你會給一些‘無賴’纏上。」魏書豫話中帶刺,明顯的就是在諷刺林欽森。「你——算了,既然你先生來了,我就不打擾了。」雖然還想繼續糾纏下去,但是他突然有些害怕來人的氣勢,只好先打退堂鼓。目送完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林欽森,顏觀悅馬上掙月兌魏書豫的箝制,冷下一張小臉。「你到底為什麼來?」輕柔的夏日微風吹撫上臉頰,也吹亂了她黑亮的發絲。伸手替她撥開頰上的發絲,他帶笑的開口,「我剛不是說了,來看你的。」修長的手指輕觸上她的面頰,讓她震了一下。「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甜言蜜語、油嘴滑舌?」她神色怪異的睨了他一眼,感覺他有些不正常。當上回的吵架還記憶猶新時,他卻能好像事情從沒發生過似的,在這里跟她東拉西扯。「我、我……」顏觀悅的表情更怪異了,她懷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她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手表,「再不說我就要去上班了。」再度遲疑了一下,魏書豫終于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想跟你道歉。」她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地驚叫,「啥!」他、他真的腦子壞了嗎?「閉上你的嘴巴,對不起……」他背過身子,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之後想了很多,我不該對你亂吼,我很抱歉……」突然他的身子被人從背後摟住,回頭一望,居然是含著淚的她。她為什麼總是那麼善解人意,要是當初他愛上的是她,是不是現在大家都不會如此痛苦了?「我知道了,今天回家吃飯。」踮起腳尖輕觸了一下他的唇,她輕易地就原諒了他。會不會有人說她太傻,男人是很容易再度犯同樣的錯誤,輕易的原諒不過是助長他們的惡行。但是她想,就算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或是下下下一次,她依然會毫不考慮地原諒他,只要他還要她。「呀!討厭,好痛喲!」正在炸蝦子的顏觀悅突然尖叫一聲,撫著被油燙到的手臂猛呵氣。整個廚房被她搞得亂七八糟,呈現一片迷霧狀態,她忘了開抽油煙機,也忘了打開窗戶,這里悶熱得足以讓人中暑。「可惡的臭蝦子,好熱……」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她拿起擺在一旁冰涼過的花果茶一飲而盡。氣死了,沒想到燒菜也是一門學問,要煮個能吃的東西居然比登天還難,不過誰叫她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只會偷懶跑去外面買。而懶得買的時候……嘿嘿!可不是不吃喲,是一通電話直接Call尤芷妍外送,所以對于她這個從來不下廚的大小姐,嗚……做菜自然是道難題了。可是,不知道誰說的?「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害她現在這麼辛苦!心一橫拿起漏勺撈起半生不熟的炸蝦,再將一旁已經快要燒干的玉米濃湯熄火,加上之前炒的青菜跟茄子,零零總總也算是有個「正常」的三菜一湯。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流理台,滿地的菜葉、水漬,想到等會要收拾,她就更確定以後的日子,外送就是她的救星!打算先不管殘局了,還是將菜端出去比較重要,她月兌下圍裙、拍拍衣服,端著自己「精心制作」的菜肴走出了凌亂的戰場。「好菜上桌嘍!」呼喚著正在轉著電視的魏書豫,她將一道道的菜放置在餐桌上。關掉電視,他馬上在位子坐定。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有多久沒有在這里吃過飯了?自從她來了之後,他沒有一天不是在外用餐,這里變成只供他睡覺的場所而已。看著冒著白煙的菜肴,他突然有一種家的感覺。最近一直很不對勁,他發覺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不再將她看成自以為是的瘋女人,開始注意她其他可愛的地方,跟她在一起久了之後,他居然覺得原來生活也可以是一件簡單的事。從前他擺月兌不了的陰影,像早被她這個強烈台風給吹跑,煙消雲散、一絲不剩,或許還有些殘留的影像,卻也無關緊要了。今天他坐在辦公室想了很多,一個早上沒有批一件公文,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她,想著那天的不歡而散,想著她好像快哭的神情。突然想道歉的情緒油然而生,催促著自己趕緊移動腳步飛奔至她的眼前,取消重要的簽約會面,就只為了那句簡單的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但是他很清楚的是,他已經不愛那個「她」了。對眼相望,馬上撤過頭的舉動不是逃避、不是害怕,更不是憤怒與恨,而是因為她早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停留在她身上一秒。突然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打斷了他的思緒。「喂,不要發呆啦!再不吃的話菜就涼了。」顏觀悅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當真不相信自己的手藝,連動個筷子都不肯?「好、好。」皺著眉,魏書豫動手夾了一只炸蝦到碗里。望著眼前的三菜一湯,這盤炸蝦堪稱是里面最成功的一道菜了,至少他從表面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反觀其他勉強能稱之為菜的東西——不時傳來焦味而且只剩鍋底的玉米濃湯、稀巴爛到看不出形狀的茄子、美其名是青菜實為「黑」菜的東西,有哪一樣能吃了保證不送急診的?「趕快吃嘛!」她期待地望著她,等待隨之而來的贊美。看著眨著一雙大眼的她,他勉強地將還能看的炸蝦放進嘴里咀嚼了下,再勉強地將其吞入月復中。抬高下巴,顏觀悅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好吃吧!」雖然她嘴巴上這麼說,自己的筷子卻是動也不動的擺在原位。「好吃……」才怪!幸好他敢吃沙西米,不然叫他吞生的東西他可能會當場吐出來。這下好了,連惟一「看起來」能吃的東西都是假象,其他的還用說嗎?「真的?」顏觀悅懷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看魏書豫。雖然她是有些自信滿滿,可是還不到瞎了眼的地步,難不成她真的是個天才,隨便做做都成了珍饈美食?想歸想,她自己也不敢動筷子,對于眼前色香味皆不全的菜,她看了就反胃,即使那是她自己做的。而魏書豫吃了,就算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從明天開始只好叫外送了,等他哪一天再對不起她的時候,她再下廚。「嘖,當然是真的,不過……」「不過什麼?」他該不會要說什麼味道很奇怪。樣子很丑之類的,那她多沒面子!「我現在餓的不是胃。」邪惡的瞥了她一眼,他起身走到她旁邊。「那個、那個……」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她不自覺的紅透了面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怎麼辦,新婚之夜的擔憂到現在都還沒想到解決之道,居然現在就要逼她作出決定。該不會這次他又會被自己氣走了!魏書豫的毛手已經模上顏觀悅胸前的隆起,正挑逗著她敏感的蓓蕾,他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移到自己的大腿上,好方便他為所欲為。「你、你不要這樣……」軟弱的抗拒著,小手試圖推開他結實的胸膛。「你不喜歡在這里是吧?好,那我們回房。」打橫抱起掙扎的她,一路走回隔了一個半月之久才要正式使用的新房。當然也連帶的逃開了餐桌上可怕的菜……一把將她輕拋到床上,魏書豫開始解著上衣扣子以及領帶。而被拋得有些頭昏的顏觀悅則是手忙腳亂的拿了個枕頭護在胸前。她腦中警鈴大作,知道這次應該是逃不了了,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枕頭,緊張到手心都微沁出汗水。看著他熟練的一顆顆解開衣扣,她的心就不住的猛跳,愈跳愈快,好像要從口中跳出來。挑起一道濃眉,含笑的看著她畏縮的模樣,他調侃道︰「怎麼,沒看過猛男月兌衣秀?」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急急忙忙地開口,「對呀、對呀!」拋開胸前的枕頭,她上前拉住他正要褪下的襯衫。「人家都沒看過耶,你跳給我看好嗎?」最好跳到沒力氣干那檔事!一把圈住投懷送抱的人兒,他邪惡的揚起唇角,「你要看,等‘辦事’的時候不就可以看個夠了?」這妮子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看得出來她根本不想跟他共赴雲雨。依他對女人的了解,拒絕歡愛的女人分兩種,不是對性有恐懼就是欲拒還迎,不知道她是屬于哪一種?掙開他的懷抱,她跺著腳、嘟著小嘴,不滿意的瞪著依舊一副痞子樣的魏書豫。「人家不管啦!我現在就想看,你不跳給我看的話,我就去找牛郎跳給我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深情地看著她,「好吧,為了不讓我心愛的妻子去找牛郎,我今晚就是你的牛郎。」他將她帶到床沿坐好,開始對她扭動著性感的身軀,大跳艷舞。顏觀悅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目瞪口呆,她本來以為他會拒絕她,然後再次拂袖離去,沒想到……咽了一口唾液,她發現自己漸漸有些口干舌燥。他一邊扭動著性感的身軀,一邊用修長的指尖撫觸著古銅色的胸膛再將衣物褪去,每褪下一件衣服或物品,他就更進一步的接近她,當他站到她面前時,全身已經是一絲不掛,嚇得她馬上用手掩住雙眸。「呀!變態!」身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男人的那個,沒想到居然那麼的「丑」!欺身壓下,他將她鎖在身子底下,在她耳朵旁呼著氣,「我的月兌衣秀你還滿意嗎?還要去找牛郎跟我拼嗎?」光果著身子的魏書豫對顏觀悅來說,不啻是一個大威脅,她顫抖著手指輕觸光果的結實胸膛,直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起、起來……你難道不累嗎?」「怎麼會累,我現在就想吃了你!」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企圖奪取她的呼吸。「嗯……等等,那我還想著鋼管舞耶!」就不信跳了鋼管舞以後,他還有力氣做。「拜托你小姐,這里哪來的鋼管呀?」他的手指開始自動的月兌去她單薄的上衣,再往下撩高裙子。知道再也無法阻止他的行動了,她干脆豁出去了,她壓住他蠢動的大掌,神色堅定地開口,「等等,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看慣了她的奇怪舉動與招數,他不太在意的隨口回答,大手仍然不肯離開她胸前的飽滿。「問吧。」「你在不在意我不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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