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祁連山,千秋寨。
「再說一遍——」一根白玉般的手指由寬大的襟袖中伸出來——更準確地說,是懶洋洋地斜點出來,雪白滾了金邊雲紋的寬闊的襟袖垂下來,看過去那根手指似乎籠著一圈朦朧的光芒,「這個女人是誰?」
「雲養德那個貪官知府的女兒啊。」三當家很痛快很得意地說著,「那狗官,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不怕報應,也不派人多守著他一家子的小命,女兒出來上香,居然連個丫鬟都沒有。給我撞見,就順手抓了,拿她隨便換個三五萬銀子大概不是什麼難事吧?」
「原來你也知道傷天害理?」慵懶的聲線拖拽著在千秋堂繚繞回轉,「雲養德不是好貨,你欺負女人就不傷天害理?強搶無辜就不傷天害理?是非不分就不傷天害理?」
那個人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