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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一個公主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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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追求彤芸,卻懊惱的發現彤芸似乎在避著他。

好幾次他想和彤芸說話時,她都借故離開,害他一堆告白的話一直塞在肚子中-

承打開房門到樓下為自己倒杯水,他邊喝水邊靠著流理台深思著。

已經凌晨兩點半了,她應該睡了吧!如果現在去敲她的房門,會不會被她轟出來?

在沉思之際,他听到一陣——聲,顯然有人和他一樣睡不著,想找水喝。

由于他沒開燈,所以來人並未發現他的存在,而來人似乎也不想開燈,只是憑直覺找出冰箱的正確位置。

彤芸打開冰箱尋找鮮女乃。她睡不著,听說喝牛女乃會幫助睡眠,所以她想試試。

透過冰箱內的燈光,-承知道來人居然是彤芸,不由得大喜。

彤芸拿出鮮女乃後關上冰箱,轉身在流理台上找杯子,忽然,她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

「要找杯子?」低沉的男聲在黑暗中響起。

彤芸悚然一驚,轉身就想跑;-承察覺到她的舉動,急忙伸手想阻止她。原本他只想拉住她的手,沒想到竟將彤芸整個人都撈進了懷里,真是意外的收獲。

「放開我!」彤芸惱火的扳著鉗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不放!」他湊上前吸取彤芸身上的芳香,「你好香。」

「沐浴乳的味道罷了。」可惡,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承,我要你立刻放開我,否則我可要尖叫了。」

「我喜歡抱著你的感覺。」他低啞的道。

彤芸身子一僵,「你只會吃我豆腐、佔我便宜!」-

承眯起眼,把彤芸扳向自己,「你听我說一句話,一句話就夠了。」

「我不想听。」她大力的推開他,「請你不要接近我……」-

承的心一揪,她這麼討厭他?「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我能擁有的人,因為再和你接近,我怕自己的心會更加沉淪!彤芸難過的想。

「我不管你心里對我是什麼感覺,我都要告訴你──我愛你。」

彤芸倒抽了口氣;他愛她?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愛我……」

「是真的,我愛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說的全是實話。」

從-承的語氣,她听不出半點戲謔的味道;可是她腦中卻響起-樵曾說過的話──他見一個愛一個,所以她不會是-承的唯一,她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她傷心欲絕,「別把我當成隨便的女人,我要的是唯一的愛,這是你給不起的。」

「我可以!」他急于證明,「相信我,我可以證明我只愛你。」

「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她苦澀的搖搖頭。

「沒有,我只對你說過。」

「那白尹呢?你不愛她?別說你不愛她,我不會信的。」那天他們如此親密的鏡頭她不可能忘得了,還有-樵說的話,她全牢牢的記在腦海里。

唉,彤芸果然誤會了。「白尹只是我的同事,我和她並沒有什麼。」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她語氣冰冷。

「那天的情形我可以解釋,白尹她──」

「你不要說了,我一點也不想听。」彤芸打斷-承的話,「很抱歉,我困了,晚安。」

「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承仍不死心。

彤芸頓了一下,謊道︰「沒有。」語畢,她便轉身離開。

「該死的!」-承憤怒的咒罵了聲,「她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以前女人見到他都會自動黏上來的,他曉得自己的五官有某種吸引力……他突然想起彤芸很討壓他的胡子,該不會是他的胡子在做怪吧?

他模模自己的胡子,心里有了決定。

第二天一早,-承拿了一堆東西站在彤芸的房門口,猛敲她的房門。

「搞什麼?!」彤芸不悅的咕噥著。昨天她為了-承的話一夜未眠,好不容易才入睡,馬上就有人來找她。

她閉眼大吼,「走開,別吵我睡覺!」-

承彎起嘴角,但敲門的手始終沒停過。

「該死的!」彤芸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下床應門。等她打開門看見一臉神清氣爽的-承,忍不住嚷著,「七早八早的,你吵什麼吵?」

「有事請你幫忙。」他微笑以對。

「找別人去,我困得很。」她很不淑女的打了個呵欠。

「你看起來像一夜沒睡。」他皺眉。

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她冷哼一聲。

「我也一夜沒睡,但看起來卻和你有天壤之別。」

「你體力好嘛,我比不過你行吧?麻煩你快走,我還要睡覺。」-

承不理她,逕自跨進彤芸的房內。「我想刮胡子,你可以幫我嗎?」

「刮胡子?你不是喜歡這個模樣?我記得你還說這叫性格、有個性。」-

承露出笑容,「但我也記得你要我刮掉它,你說難看。」

彤芸蛾眉微攏,「以前你不刮,為什麼現在要刮?」

「因為以前我沒發現自己愛上了你。但現在不同啦,我確定自己愛你,所以要盡量依你的喜好行事。」他注視她的目光充滿了深情。

彤芸輕斥了聲,「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承擔不起。」

「只不過幫我刮個胡子,這點忙你不會不幫吧?」

「是不想幫!你去找若。」

「她不在。」

「那找-平及-樵,你們一樣是男人,比較會刮胡子。」

「問題是他們一早全不見人影,整個家中只剩你、我兩人而已。」

「我很困,怕不小心會割破你的喉嚨,你還是找別人吧!或者……找白尹也行。」

「我若找白尹替我刮胡子,我會被某人砍死的。」他失笑。

「誰這麼大膽?」她挑眉。

「她老公-!我有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白尹的臉頰一下,事後就被她老公揍得半死。你想,我哪還敢找白尹替我刮胡子。」

「白尹的老公?!」彤芸震驚不已,「她結婚了?」

「豈止結婚而已,她還有兩個孩子了。這正是我昨晚想向你解釋的事。」

怎麼會這樣?那-樵說的話又是怎麼一回事?她該相信誰?

「那……那天在咖啡廳又是怎麼回事?」-

承非常樂意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

彤芸氣極了,這個該死的-樵竟敢騙她,害她這幾天難過得要死……她絕對饒不了他!

等等!如此一來,昨晚-承說愛她的話不就是真的……天哪!他愛她?!

彤芸的臉頓時漲紅了。

「彤芸,你在想什麼?」-承溫柔的喚著。

「沒,沒什麼……」她連忙搖手。

「你連睡覺時都維持這副模樣嗎?」他忽問。彤芸的真面目一直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嗯。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想再看看你原來的面貌。」

彤芸盯著他半晌,沒有反應。

「其實我並不是一定要你恢復原貌,那只是我的小小冀望,你可以不用理我。」他連忙解釋,生怕彤芸會翻臉;不過出乎他意料的,彤芸居然答應了。

「你等我一下。」她走進浴室卸下偽裝-

承有些受寵若驚,神智一直回復不過來,直到彤芸娉婷的身形在他面前站定,他才清醒。

他緩緩伸出手拉起彤芸的銀發,「你美得像夢,」他低喃著,「這世上也只有公主這個身分配得上你……或許我不該妄想高攀的,只是一想到將來你躺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情景,我就痛苦萬分。我突來的告白一定把你嚇壞了吧!」

彤芸沒有回答,她讓-承在床上躺下,開始動手為他刮胡子。以前她經常幫父王刮胡子,所以這對她而言並不難。她在-承臉上涂了一層刮胡膏,然後十分仔細且緩慢的拿著刮胡刀由-承的頸子慢慢往上刮。

「你有一個非常性感的喉結。」她贊美道-

承微微一笑,他們之間彌漫著輕松、祥和的氣氛。

「下次別留胡子。」

他點點頭,靜靜的欣賞彤芸的美麗;陽光從窗戶照進,將她籠罩在光圈里,此時的她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純潔高貴。

替他刮完了胡子,彤芸從浴室端出一盆溫水,為-承拭去臉上多余的刮胡膏,再用熱毛巾蓋住他的臉。

「你說你愛我。」她在他耳邊道-

承想拿掉毛巾,卻被彤芸制止了。

「別拿下來。」她懇求著。

他依言放下手,听著她溫柔悅耳的嗓音。

「我不想當公主,我只想當個平凡人;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選擇出生在普通人家。宮廷太復雜,不適合我,我只想要單單純純的過日子。」她頓了一下,「我需要一個可以幫我完成這願望的男人,我要他帶我遠離宮中的是非,和我一輩子過著平淡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他要非常愛我,而且……」

她俯身在-承的喉結印下一吻,而後慢慢往上,最後她掀開覆蓋在-承臉上的手巾,深情的注視著他。

「你的話還沒說完。」-承渾厚低沉的道。

彤芸的雙唇彎起美麗的微笑,「而且我也愛他。」-

承-異的睜大眼。

她輕笑,「不用懷疑,全世界只有一個男人完全符合我所說的條件,那個男人姓斐名-承,是我的愛人。」她自動覆上自己的雙唇-

承毫不猶豫的與她纏綿熱吻;他實在難以置信自己竟如此幸運,他愛的人也同樣愛著他……

「永遠別離開我。」她在他唇邊低語。

「除非我死。」

「死也別離開我。」

「我會永遠守候在你身邊,保護著你。」

彤芸笑了,「我亦然。」-

承痴迷的看著彤芸的笑容,由衷的贊道︰「你真的好美。」

「你也不賴呀!我現在才知道你比-平和-樵好看。」

他輕笑,「你還沒見過我大哥,他才是我們四兄弟中最英俊的一個。」

「真的假的?」她睇了他一眼,一臉懷疑。

「我何時騙過你?」-承趁彤芸不注意時又偷了一個吻,「我想我會愛上吻你的感覺。」

彤芸的臉上布滿了紅潮,嬌斥道︰「大。」-

承色迷迷的欺過身,「是,我是只大,是只只會「色」你的大。」他舉起狼爪向彤芸撲去。

彤芸連忙跳開,「!」

「我這叫惡狼撲羊,要吃掉你這只小白羊。」

「怎麼辦?我居然引狼入室,誰來救我?」她輕嚷著-

承一把抱住她,「已經來不及了,放棄掙扎,投降吧!」

「你會吃了我嗎?」她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會,我會將你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里,這樣你就永遠和我融為一體,再也沒人可以將我們拆散。」

「這麼說,我應該很高興能讓你吃掉-?」她挑眉。

「沒錯。」他非常霸道的宣布。

彤芸忍不住笑出聲來,-承也跟著笑了。

奇怪,她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彤芸有點疑惑,但依舊不舍得睜開眼,挪挪身子又繼續睡-

承見狀不由得失笑;他望向床頭的鬧鐘,再望望窗外,然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會吧!他和彤芸從早上一直睡到晚上?這未免太離譜了點。

他坐起身,回想起早上他和彤芸玩了一陣子便累得倒在床上,因為兩人均一夜未眠,所以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沒想到一睡就睡掉了一天。

轉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彤芸,-承揚起笑,俯身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彤芸立刻嚇得彈坐起來,錯愕的左看右望,一臉震驚。

「醒啦?」-承眼中帶笑。

「你──」她本來要問-承為何會在她房里,但隨即想起早上的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睡了好長一覺?

「晚上十點。」

「晚上十點?!」

「千真萬確。」-承把鬧鐘拿給彤芸,以證明自己所言不差。

「我們睡了十二個小時?」有沒有搞錯啊?

「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夜市吃點東西。」-承提議,因為他正覺得饑腸轆轆。

彤芸模模肚子,然後點點頭。

「那你快去化妝,我們好出門了。」

彤芸頓了一下,瞬間厭惡起偽裝自己。難道她要一輩子以假面目示人?

不,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事情總是要解決,她不能一直過著有如縮頭烏龜的日子。

「怎麼了,不想去嗎?」

「不,我……」彤芸看著-承,心底又開始猶豫了。

「彤芸?」

算了,過一陣子再說吧!「沒事,我馬上去化妝,一會兒就好。」

彤芸開始後悔刮掉-承的胡子了,瞧這麼多女人覬覦的眼神,她就恨不得賞她們一巴掌。居然還有些不要臉的女人直接上前挑逗-承,根本把她當成隱形人,真是教人氣結。

「嗨!帥哥,一個人?」一名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的女人擋在-承面前。

一個人?-承失笑,她沒看見他身旁的彤芸嗎?

彤芸咽不下這口氣,冷冷的開口,「你瞎了眼嗎?我不是人啊?」

女人臉色一凜,假裝沒听見彤芸的話,繼續對-承猛獻殷勤,「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要不要和我去PUB跳舞?」-

承正要開口,彤芸馬上截斷他的話。

「他沒空。」

女人繼續漠視彤芸,追問著-承,「你的回答呢?」

彤芸眯起眼,憤怒的瞪著眼前的女人,索性擋在她和-承之間,低吼道︰「我說他沒空!你沒听到嗎?」

女人瞪了她一眼,打算繞過她接近-承。彤芸見狀立即扯開嗓門大叫︰「這位小姐,請你自重!他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會跟你去任何地方的,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們了。」

女人這下終于肯正視彤芸了,她將彤芸從頭打量到腳,最後認定她不具威脅性,又扯開笑容對-承直放電波-

承笑著搖搖頭;女人的戰爭,男人最好不要介入。

「你還笑得出來?」彤芸瞪了他一眼。

「帥哥,你不覺得她太糟蹋你了嗎?」女人指著彤芸,眼中透著不屑。

「我糟蹋他?」彤芸嗤笑了聲。

「我愛她。」-承終于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彤芸滿意的點點頭,「听見了沒?他愛我,所以你可以滾了。」

「愛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和我相處後就會知道我比她好太多了。」女人對-承道-

承聳聳肩,沒有回答。

彤芸听了差點吐血,她拉起-承轉身就走,打算遠離那個瘋女人。

「喂,比不過就想跑啊?知道自己不夠看就別巴著這位帥哥不放,這樣暴殄天物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彤芸猛然停住腳步,回過頭瞪著那名女人。老虎不發威,這女人真把她當成奄奄一息的病貓啦!

「你說你比我好,那請問你哪里比我好?」彤芸露出鄙夷的表情,「請問你學歷如何?」

說到學歷,女人挺自豪的昂起下巴道︰「台大碩士班畢業。」

彤芸恍然大悟,「原來是碩士啊!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呢。不好意思,本姑娘有三個耶魯大學的博士學位。」

女人一听,臉色青了大半。她扯扯嘴角,「口說無憑,誰曉得是真是假。」

「你不也口說無憑?」彤芸反駁。

女人不甘示弱的又道︰「我會六國語言。」

「我會十六國語言。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在說給你听。」

女人一怔,「你說呀!」她料定彤芸是誆人的。

彤芸一一用十六國語言說起話來,把一旁圍觀的人們唬得一愣一愣的。

眼看自己又矮人一截,女人十分不甘心。「你的三圍如何?」

「三十四D、二十二、三十四。」

女人翻了個白眼,到目前為止她全都輸給彤芸,這口氣她實在吞不下去。事到如今,她只好使出撒手簡,「你比我丑。」

「你確定?」彤芸挑眉。

「當然確定,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你比我丑。」女人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在我眼中,我女朋友是最美的。」怕她們鬧得不可收拾,-承連忙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姐,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真的只愛我的女友,你另外去找別人吧!彤芸,我們走了。」

「不,我不能就這麼走了,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要杜絕這種情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們知難而退,從此不再對你有妄想。」-

承皺眉,「怎麼知難而退?」奇怪,為何他會有不好的預感?

彤芸綻露甜美的笑靨,「讓她們知道我比她們還美。」-

承訝異的睜大了眼,立刻了解彤芸的意圖;可是他還來不及阻止,她便動手卸下一切偽裝,露出真正的面貌。

像變魔術一樣,原本長相平凡的女人在一眨眼間變成絕艷女子,銀發在空中飄逸,精致的五官展現在人們眼前,大家都看痴了。

女人倒抽口氣,難以置信的瞅著眼前的女子,最後自慚形穢的離開。

「彤芸,你……」-承不懂她為何要這麼做。

「我打算做原來的自己,如果會死我也認了。我厭倦了戴著面具過日子,與其要我這樣過一生,不如一刀殺了我還痛快些。」

「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冒這麼大的險啊!」彤芸笑咪咪的勾著-承的手臂,「我還想和你生活一輩子呢!」

吃過東西後,彤芸精力旺盛的提議到海邊看海;她從沒在晚上時看過大海,好奇得很。于是-承便帶著她來到西子灣。

「不會吧!上回在山上是一堆人,怎麼這回在海邊還是一堆人?」

「萬壽山和西子灣是高雄人夜游的兩大去處,自然到處都是人。」-承牽著彤芸的手在堤防旁散步,將人們驚艷、羨慕的目光拋置腦後。

「這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我以為在夜晚看海是處于完全寂靜的狀態下,耳邊只听見海浪聲,然後細細的品嘗與世隔絕的那份孤獨,享受難得的清淨。」彤芸閉起眼,想像著那種感覺,「可是這里太吵了。」

「往里頭走,人就會比較少了。」-承如識途老馬,一下子就將彤芸帶到完全無人跡的地方。「這個地方應該會合你的意吧!」

彤芸微笑的點點頭,閉上眼享受寧靜。她喜歡靜,因為她可以藉此緩和內心洶涌的波濤,讓思緒更加清明;而此時的她更需要好好深思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

如今她已經暴露了行蹤,想必「她」會立刻派人來追殺她。她要如何預防?要怎麼做才不會兩敗俱傷?-

承沒打擾彤芸,只陪在一旁凝望著大海。

他知道彤芸在煩惱什麼,相同的,這也是他煩惱的問題。看來從現在起,他得加派人手守在彤芸身邊才行。

可惜沉靜的氣氛沒多久就被一群小混混打破了。

「喲!這里有個大美女耶!」混混們上前將-承及彤芸團團圍住-

承無奈的揉揉眉間。怎麼今天淨踫上麻煩事?

「嘿!你這銀發是真的還是假的?」一名混混欲伸手觸踫彤芸的頭發,彤芸閃了開去。

「別踫我!」她口氣冰冷的警告。

「怎麼,你身上是瓖金還是瓖鑽,踫不得?呸!我偏要踫。」那名混混再度伸出手要拉扯彤芸的頭發,被-承一把抓住。

「我警告你們,誰敢踫她半根寒毛,我就讓那人吃不完兜著走!」-承沉下臉,陰冷瞬時籠罩了全場。

偏偏有人不信邪,故意大力的拉扯彤芸的頭發,使得彤芸痛呼出聲-

承的表情瞬間冷凝,正當他要出手教訓那名混混時,彤芸已早他一步,一腳將那名混混給踹下海去。

彤芸氣呼呼的怒視那名被她踢下海的混混,「你居然敢扯我的寶貝頭發,簡直自找死路!」

看見自己的同伴被踢下海,其他人立刻涌上前和-承及彤芸打了起來。

「對你們這些人渣、社會的敗類,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彤芸身手俐落的反擊。

不一會兒工夫,這群烏合之眾就在-承和彤芸聯手打擊下,全被解決了。

「啟稟公主,我們已經查出薇亞公主人在台灣。」一名探子在得到消息後立刻進宮向荻亞報告,「而且目前身體狀況十分良好。」

荻亞眼一斂,怒火忽起,「意思是她現在活蹦亂跳,根本像沒受過傷的模樣?」

「是的。」

「該死!」她憤怒的拍著椅子的扶手,「那賤女人實在太好運了,心髒中了一槍她都活得下去!」

「她當然好運了。」一個低柔的女性嗓音突然響起。

「母後?」

「皇後。」探子恭敬的喚。

「嗯。你下去吧!」

「是。」

「等一下!」荻亞連忙喚住探子,「你立刻派人到台灣殺掉薇亞!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反正這次我一定要薇亞死,否則你就準備提頭來見!」

探子害怕的應了聲,便急忙退了下去。

皇後面無表情的瞅著荻亞,繼續未完的話︰「薇亞溫柔善良,比起你的蛇蠍心腸,老天理所當然會眷顧她。」

「是嗎?」荻亞冷嗤著,「老天會永遠守著她嗎?只要-稍一松懈,我就取走薇亞那條賤命,我倒要看看是老天厲害還是我厲害!」

「你太狂妄了,小心得到報應。」

「報應?我不過在爭取我的東西罷了,何來的報應?」

皇後豁出去了,她決定告訴荻亞事情的真相,希望荻亞知道事實後能收手;她不在乎自己將會名聲掃地,她只求薇亞能安然的活在世上。

「王位不是你應得的,你也不配擁有,真正夠資格成為女王的只有薇亞。」

荻亞才沒興趣听皇後老調重彈;但她起身要走出去時,卻被皇後的一句話震得停下了腳步。

「你再說一次。」她僵硬的命令。

「你不是你父王的親生女兒。」

「胡扯!我是父王的女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你不要為了救薇亞就編出這麼可笑的謊話來!」

「這不是謊話。」皇後語氣十分堅定,「你是我背著你父王在外面偷生下來的孽種。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做DNA鑒定;屆時你就會相信,原來你連替薇亞提鞋子都不配,你只是個私生女,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住口!」荻亞憤恨的賞了母親一巴掌,「你騙不了我的!」

皇後捂著臉冷笑,「你是我生的,難道我會分不出是哪個男人讓我懷有你的?」

「不,我不信!我是父王的女兒!」荻亞無法接受的咆哮著,「我是父王的女兒!」

「你什麼都不是。」

「閉嘴!」荻亞揪著皇後,惡狠狠的警告她,「我不準你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否則我會馬上殺了你,你听見了沒有?」

皇後沒有回答,和薇亞相似的美麗眼眸閃著難以理解的光芒。

荻亞有些心悸,這時她才發覺,母後和薇亞長得是如此相像,而她雖然長得不錯,但和她們身上自然散發的靜謐氣質、精致的五官完全不同。她們才像母女,而她杵在她們之間,只會顯得突兀。以前人們看她們時,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們會不會懷疑起她的身分?

荻亞愈想愈害怕,退後了數步,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倘若這一切是真的話,那她更要殺死薇亞,她只會壞了她權勢在握的未來!

荻亞將目光移回皇後身上,「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只要你肯放了薇亞,我就什麼都不會說。」

「是嗎?就我所知,世上只有一種人什麼都不會說。」

皇後聞言,驚駭的退後,「難道你……荻亞,我是你的母親呀!你怎麼可以……」

「有何不可?」荻亞臉上揚起殘酷的笑容,慢慢接近皇後,「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皇後害怕的欲奪門而出,可惜荻亞已早她一步擋住了門。

「你逃不了的!」荻亞從身上拿出一把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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