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位處于窘迫境遇中的淑女來說,在她的面前存在著兩條路,」我的姨母阿德萊德說過,「一條是擇偶完婚,另一條是謀求職位以維持體面。」
火車載著我越過林蔭覆蓋的山巒,穿過綠草如茵的牧場,這時我正走上第二條路;我思忖著,我之所以這樣做,部分原因是由于我從來沒有嘗試前者的機緣。
當我在旅伴們面前出現的時候,如果要他們不厭其煩地向我投來目光,那是不大可能的。我想象著自己︰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女人,年紀二十有四,已過豆蔻年華,身穿領口瓖有米色花邊、護腕處由花邊組成一個個小球的美利奴羊毛連衣裙;我所以選用米色,是因為阿德萊德姨母曾對我說過,米色比白色更耐用些。
我的黑色披肩在靠近喉部是解開的,因為車廂里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