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火狂心 第四章-01
黛比醒來的時候天早亮了,她痛得翻不了身,只好滑下床再站起來走幾步路。她小心翼翼的清洗傷口、更衣,差不多打點好了之後,霍爾太太就上來了。
「嘖!嘖!小姐,城堡里上上下下都在談你的故事。」她捧著早餐,「小姐,你坐下來吃一頓,我給你準備漂亮的衣服穿。」
「我寧可站著,謝啦。」黛比苦澀的在房內走動。
「大人會怎麼想呢?」
「我再也不跟那個大人說話了!」黛比叫道。「事實上,我今天根本不打算踫到他。我要去找安妮,在她周圍是沒有這一家人的。」
「你得提防辛克里太太,我不信任那個女人。」霍爾太太警告她。
「我不在乎她,但是她一直守在安妮身邊——像狗一樣。我不認為她有什麼可怕的。」
今天安妮換了一身的白衣與銀色緞帶,像個純潔的女神一樣。床上依然放了一盒打開的巧克力,一看到她的客人她就把巧克力獻上。黛比拿了一枚巧克力含在口中說︰「你今天看起來很文靜。」
安妮平靜的回答︰「你看起來倒有點興奮。莫非是被我丈夫騷擾了?那家伙搞不好看上你了,雖然你看起來就像他妹妹一樣。咱們這一帶也不是沒有近親通奸之類的事,你知道吧?」
黛比無言以對。
安妮則仰頭大笑,「哈,我嚇到你了!不要太在意我的話。躺在這里,讓我給你畫上一整天。辛克里,準備畫具。」
安妮幫她畫的素描十分完美,而且將她美化了許多。黛比拿起那張畫像開心的欣賞著,她將畫像翻到背面一看,卻發現畫像背面是截然不同的。那是死亡的黛比。她的脖子上被畫上一個緊緊的繩結,她的眼楮張得大大的幾乎都快噴出去了,那張嘴巴扭曲的發出無聲的哀吼。
黛比迅速的把畫放下,然後就悄悄的離開了。
收獲的季節是個盛大的節慶,也是一項傳統,寇克本必須設宴款待他的子民。所以,女孩子們忙了一個下午籌備土風舞的演練,以至于沒有人發現黛比不在他們附近。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巴黎的第一個問題是︰「黛比上哪兒去了?」
大家都答不出來的時候,巴黎就離席去找人了。他在她房間外的樓梯上找到她,她捧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趴在樓梯上。
「你怎麼了?」他詫異的問。
她搖搖頭,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他溫和的抱她上床,孰料她一上床就申吟的吐了。她倒在床邊一吐再吐,巴黎焦慮的沖上前去。他耐心的幫她拍背並為她按摩月復部,他不曉得她到底是怎麼了。「你好點了嗎?」
她木然的點點頭。
他帶來了毛巾、水,細心的為她擦拭,然後他又把地上的穢物也清理干淨。讓她舒適的躺在床上之後,他才坐在床上問︰「你今天都吃了些什麼?」
「早飯我跟你妹妹們吃的都一樣,他們好象沒什麼問題。」她有氣無力的說。
「中餐呢?」
她搖搖頭,「我沒吃中飯。看過安妮之後,我一點也不餓。」
「安妮?你到安妮的房間去?」
「是的。她幫我畫素描。」
「你吃了安妮的巧克力?」
「是啊。」她張大了眼楮看他。
「天啊,我老婆有嗎啡癮,我每次上愛丁堡就給她弄那種玩意兒回來。」他跳下床在房中走來走去的。「我要殺了她!」
他的憤怒使她三緘其口,連安妮畫的那張恐怖畫像都不敢告訴他,她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會去殺人。
「只是意外,」她安撫道︰「安妮根本不知道那種東西會使我生病。」
他苦笑的搖頭說道︰「你根本不了解她。」
「哦,那你告訴我。」
他走到窗口看著窗外的夜色,「我們婚後不到一個月她就說她懷孕了。然後,她就一直侍在床上,說什麼情況不好。後來,我發現她不舒服根本是因為吃了藥想把肚子里的胎兒除去。大概是從那個時侯開始,我就對她反感了。我恨她想弄掉我的孩子。所以,我把瑪格麗特的母親叫來做她的看護以防她又做傻事。當時,我根本不知道她懷的是別人的小孩。直到婚後六個月她產下一子,我才知道孩子的父親根本不是我。」他痛苦的停住了。
「當她知道小孩不是你的之後一定感到十分惶恐。」黛比輕聲的說。
「你何站在她那一邊?」
「為了怕你犯下殺人罪。」她坦承。
「是的,殺人罪,我很懷疑那個小嬰兒是被她殺死的。」
「寇克本大人,小嬰兒的死亡是根普遍的。」
「但他是在安妮細心的照顧一周之後死亡的。」
黛比很好奇,「你是否曾因她的不貞或害死小孩而打她?」
「打她?」他惱火的說︰「每個人都相信是我打廢了她的。她之所以不良于行是因為生產時受了傷,天曉得是不是真的這樣,但她堅持這說法;後來她干脆就吃起嗎啡而上癮了。我不曉得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吃嗎啡的,不過這毒品損害了她的腦子。她瘋了。我很懷疑我父親是被她推下去的。」
「但安妮又不能走路。」
「她不能走路?」他突然發現她有滿臉的倦意,于是他關切的走近,「你沒事吧?」
她點點頭,于是他才悄悄的離開房間。
只可惜她睡意全無,今夜她看出巴黎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面。這冷酷無情的狂徒大盜其實也有溫和善良的一面。輾轉入睡之後,她的夢中只有狂徒寇克本,在夢中他的角色一再的變化,先是獵人,繼而是牢頭,後來又是情人。
凌晨三點鐘,巴黎留在亞伯拉漢住宅外的手下回城堡向巴黎報告。巴黎先賜他一杯烈酒驅寒再問他,「有進展了嗎?」
「是的,大人。今天晚上有一批金子從銀行轉送到亞伯拉漢的住處。」
「我立刻到麥克白那里去一趟。如果我現在啟程,天一亮就到愛丁堡了。」
「大人,要我一起去嗎?」他的手下問。
「不用,你做得很好,可以休息了。」他轉而向依安說︰「跟我到馬房,我可能中午左右就回來了。明天我們駕駛海巫號出去,我希望你跟特洛伊仔細的安排一下。」
他們才談到特洛伊,就看到他騎馬要進馬房了。「說曹操曹操到。」依安說。
巴黎揚起一眉,好奇的問︰「你這才回家?上哪兒去了你?」
特洛伊咧嘴一笑,「坦特龍啊!還有什麼地方。」
「又去?」巴黎有點不耐煩了。
特洛伊問︰「你要去哪里?」
「愛丁堡。事情有進展了。我出門後這地方就交給你了,注意防守城堡,同時幫我留意黛比的動靜。」巴黎突然有個令人心寒的疑惑,「天啊,你該不是搞上瑪格麗特了吧?」
特洛伊的笑容消失了,「干你什麼事?」
「我告訴你干我什麼事,你這個白痴。她想要懷孕生子,到時候瑪樂司一定會娶她,然後我就得跟坦特龍堡吻別了。我不跟她上床,所以她就挑了另一個寇克本。」
特洛伊這才知道上當了,搞不好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跟她起碼有三、四回合。「我可沒想到。」特洛伊說。
「因為你把腦子全都裝在褲襠里!」然後,他稍微平靜的說︰「不用擔心了。反正咱們瑪格麗特似乎是個孵不出蛋的母雞。」
巴黎到愛丁堡時天剛亮。他先去吃了一頓才到麥克白那里。「亞伯拉漢準備好了。你告訴他,他的老婆被押在英格蘭。明天就交換人質,就在兄弟石內陸有家很有名氣的旅店叫做‘小港’,他的新娘將在那里等他。叫他派人守著那些金子,我可不希望被人中途攔截了。」
「這麼說,咱們的交易完成了,寇克本大人。在你離開之前與我共飲一杯酒吧!我得先敬你一杯才行。」
「交易雖完成,以後我仍有借用你之處。」
回家途中他沒在那家常去的酒店休息喝酒,他需做下重大決定,所以他無論如何是不能被酒精給影響的。兩年則,哥登來襲使特洛伊身受重傷是他永難忘懷之事,他不太想再讓特洛伊去冒險了,但若不讓特洛伊參與那他鐵定是會抓狂的。
他回城堡就直接去找特洛伊,「就是明天了,沒有你也不行。」
「我快等不及了。」特洛伊興沖沖的說。
「走,咱們去找士兵們。你至少得挑十名精銳。咱們的計劃是這樣。明天一早,金子離開愛丁堡時會往邊界的一家旅店去。當然,那只是陷阱。到時候會有一大票官兵等在那里準備要捉我們。反正,裝載金子的馬車從高街出愛丁堡的郊區,也就是會經過巴倫迪尼釀酒廠。」
「咦,那個釀酒廠不是我們與瑪樂司共有的?」
「是的!」巴黎一笑,「你的人在那釀酒廠等那部馬車,馬車上應該會有一些士兵留守。除掉那些士兵以後再以威士忌酒桶放置在金子上方。然後掉頭往北方去。沿著回愛丁堡的路到李斯港。我的方面就簡單了,我直接在李斯港等你們到達。」
一听到主要的戲分全在他身上,特洛伊不禁笑逐顏閉,「沒問題!」
「特洛伊,我要你全副武裝,刀、槍都得配備。」
「放心好了。我不會搞砸的!」
交代清楚之後巴黎就上樓到陽光室去,當時黛比與亞莉珊卓正在為收成慶典而布置那間美麗的房間。
巴黎從頭到腳的把黛比看了一遍,「你今天已經都好了嗎?」
她紅著臉說︰「我好了。我想要……謝謝你,大人。」她低著頭看著地,她忘不了他昨夜的好。她會愛上這個男人的。老實說,亞伯拉漢對她而言是個陌生人而巴黎才是她熟悉的。但,她已在上帝之前許下諾言,她毫無選擇的余地,她不得不回去盡她為人妻的義務。她不由自主的輕嘆。
巴黎饑渴的看著她。如此一個小小的女人,何以如此的影響了他?每看她一眼就會多愛她一點,他只希望她也有相同的感受。
「我明天要駕駛海巫號出去。你願意與我同行嗎?」
她立刻有了警戒心,「我不願與你出游。」
他神情一黯。
「我去!」亞莉珊卓熱中的說。
「我不是在跟你說話,亞莉珊卓,如果我需要你陪伴自然會下帖子邀請你的。」他柔聲的又說︰「我只是要到李斯去一趟而已。」
黛比一驚。李斯正是愛丁堡的港口,如果她到了李斯就可走愛丁堡。于是,她轉向他溫柔說︰「對不起,大人,一定是昨天晚上的後遺癥。也許,出去吹吹海風是比較好的。」
他傾身對她耳語︰「如果你讓我為你拆線,我就原諒你。」
她頓時羞紅了臉,「霍爾太太已經幫我拆了。」
他咯咯的笑,「我說的話你都當真?」
「那你說要帶我上船是真的嗎?」
「我們一大早就出去。你穿厚一點的,我認為天氣應當是不壞,但大西洋是善鑾的。」
黃昏時黛比走到城牆之上,她滿腦子都是第二天的事。在李斯港的時候,她將伺機溜下船去,然後她就永遠與此地告別了。她會思念此地的。
晚餐時她找夏蓉要回她的黑色斗篷大衣,夏蓉說還要借用一宿。
「我會放在陽光室,明兒個一早你就可以到陽光室來拿那件黑大衣。我還可以把我的暖手筒借給你用,但是你別弄丟了就是。」
「哦,我不能借你的東西。」
「為什麼不能?否則,你的手會凍僵的。」夏蓉指出。
「你又是怎麼知道強尼•雷文今天晚上會來見你的呢?」
夏蓉神秘的微笑,「他每天晚上都來。雪開始大的時候也就是吉普賽人南遷之時。他們季節性的遷移,得等到明年夏天我們才能重逢。」
巴黎躺在床上,思緒依然不停的在她身上徘徊,他多麼想上樓去找她。他的心渴望著她,但他的理智依然不輸感情。他可以看出她為了李斯港而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了解她依然想逃走。他莞爾一笑,他像個獵人,而她是他的獵物。他挑逗她、追逐她的過程都感到快樂。
樓上房間的黛比听到那頭狗蒙格勒又睡在她門外。她真恨自己對那頭大狗產生感情,當然對它主子的感情更是不可原諒。但是,她必須斬斷這一切的情絲,她不得不離開。
滿腦子遐想的巴黎想她想得血脈僨張,終于,他掀開被子下床去。走到摟梯上他才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的,于是,他匆匆忙忙的換上輕便的衣服。他不想嚇到她,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談談,藉以打發寂寞的長夜。他不是要上去誘惑她。
他把門一打開,她就低斥︰「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找你談談而已。有的時候夜里實在很沒趣。」
她听出那種寂寞的成分,談起寂寞她是最有經驗的,在被綁架之前,她的人生一直是寂寞的。她拿了一件天鵝絨的睡袍就下床來。
他在壁爐之前的沙發坐下。她則坐在沙發前的一個抱枕之上。她願意听他談談,如此接近的面對火光談心是非常溫馨的,只可惜……黛比突然感到心酸,如果能如此恬靜的相守一世,該有多好……
「黛比,你不知道我有多麼需要你。」他情不自禁的挑起她的一小綹秀發。
「大人……巴黎……那是不可能。我們不能,因為命運已將我們許配給別人了。」
「命運是個殘酷的怪物。」
「無法解決的就必須忍受。」
「命運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感情。」
她挺起上半身幾近崇仰的面對著他,「巴黎,也許我們的命運系于未來。」
「去他的未來,我現在就要你!」他雙膝一張將她扣住,那溫暖的酥胸遂貼上他最敏感的部位,熱力穿透了所有的禁忌。
她不禁泫然,「請你不要折磨我。你很壞,你一直在誘惑我,誘惑我變得跟你一樣壞。」
他拉她站起,讓她坐在膝上,「小傻瓜,那不是什麼壞事,那是一種快樂。」他溫柔的低喃︰「像這樣抱著你有什麼壞的?甜甜的一吻又有什麼不好呢?」
「我拒絕你的不是‘吻’。」她呢喃。
「那我就吻你了。」他沙啞的低語。
既然是最後一夜,她也想跟他纏綿一番,她要深情的吻他,她要留下最甜美的記憶。于是,她以輕嘆迎接那扣人心弦的吻,她朱唇微啟,忘我的與他擁吻。那溫潤的舌尖如雷的觸腳,一經踫觸即在心田激起無數的火花。
他的吻更深更狂,她的理智則逐漸薄弱。過了好一陣子,她才發現他的手在她胸前磨搓,羞恥使她大怒,「你這個騙子!說什麼要談談而已,其實你只是想佔我便宜。」
他無奈的低咒︰「天啊!你也是渴望著我的!如果你否認自己的反應,那你才是騙子。」
「如果你再不下去,我就尖叫好讓所有的人都听到。如果你乖乖的下去,我就把這件事忘了。」
他瞪了她一眼。她那急遽起伏的胸部很明顯的透露了她的需求,她可以假裝她不愛,但事實勝于雄辯。
她一踏上海巫號的甲板就有那股似曾相識的感受,強風似乎釋放了她潛意識中的記憶。海風、海水的味道、搖晃的船身與水手們的叫喊聲都是那麼熟悉。
他在她耳畔輕語︰「光是看你迎著海風呼吸的模樣,就可以了解你其實是一個敏感的人。」
她轉而面對著他。他溫和的幫她把頭套拉上,輕輕的里住她那心型的臉。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濃得化不開,似乎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也似乎是幾世紀前的印象。她不覺靠向他,他俯首親吻她。
她卯足了全力才使自己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她告訴自己別讓感情淹沒了理智。他為了駕駛一小段北上的航程故而先走開。
他再回到她身旁時,她已冷靜許多。「有點時間可以讓你到船艙去參觀,等海巫號轉西之後,我再帶你上甲板眺望坦特龍堡。」
海巫號是一艘豪華的船只,船艙里不是紅得發亮的紅木家具就是閃閃發亮的銅器,船長室是純東方的裝潢,無價的東方地毯之上是一座名貴的中國漆繪木櫃。矮矮的床上盡是金色花樣的黑色絲被。古銅色的炭盆之內有著溫暖的火光及美好的香氣。
「從一艘路過的中國船搶來的。」他坦承。
「你都是要什麼搶什麼嗎?」她問。
「那當然。」他一說竟惹得她滿面通紅。
他為她調了一杯甜甜的溫酒,「捧這杯酒到甲板上去,今天的氣候並不暖和。」
回到甲板上,她快樂的淺酌。
「瞧,那就是坦特龍堡,回程的時候你可以看得更清楚。」
她避開他的眼光,因為她不會回來了。
接近李斯港的時候海上的船只就多了。忙碌的港日景觀是她前所未見的,不過她最為在意的是——她什麼時候可以溜下船去。
巴黎站在碼頭上等候他的手下去采購補給品,她則一直在甲板上留意巴黎的舉動。就這樣,她等了快一個鐘頭,他的手下們才紛紛的扛著一些似乎是很重的箱子回碼頭。就在大伙兒忙著搬運之時,黛比挑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悄悄的溜下船去。她才踩上碼頭就與特洛伊撞個正著。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扛在肩上就準備登船了。
她不停的踼打尖叫,她有股被騙的屈辱。為什麼她就是逃不出寇克本這一家人呢?于是,她深感委屈的痛哭咒罵。
「船長,請準登船。」特洛伊開心的報告。
「準!寇克本先生。」巴黎正式的下令。
「船長,最後這貨該擺哪里?」
「我不要那袋‘貨’,」他冷冷回答。「把她送給水手吧!」
她頓失血色,「不……求求你……」她哭叫。
巴黎溫和的抱她下來,「姑娘,我只是在逗著你玩的。」兄弟倆相視而笑。
特洛伊看了一下他所帶回來的那幾箱貨,然後又看著黛比說。「誰說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的?」他大笑。
巴黎讓她坐在一大捆的繩索之上。她擦干了淚,面對回寇克本堡的事實,此刻她的心情很復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悲傷是快樂?
回程途中,巴黎一直守在她身旁。他很快樂,金子到手了,黛比也沒弄丟。一切都很完美,現在只等她接受她的「新生」。他開心的凝視著她。
她不曉得他為何以一種奇特的眼光看她,然後又欲言又止的走開。她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計劃,但很明顯的,她又被他逮個正著了。唯今之計,她只好與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夏蓉站在高塔之上觀望,海巫號的影子一出現她就焦慮的在等待了。雖然巴黎沒把計劃告訴她,但是她可以猜得出巴黎並不想放人。
黛比一馬當先的回到室內,她沮喪的對夏蓉說︰「謝謝你的暖手筒,夏蓉。我想在李斯港逃走,可惜失敗了。我的行動似乎永遠無法成功。」
夏蓉略帶同情的對她微笑,「你恐怕得跟我們多侍一陣子了。」
巴黎面無表情的走入陽光室,特洛伊則是笑嘻嘻的走來。因此,夏蓉已可確定巴黎必然是拿到贖金了。
直到黛比上樓去之後,巴黎才對夏蓉翹起大拇指,夏蓉開心的投入大哥懷里。他們開心的狂笑,笑得涕淚縱橫。
「巴黎,也讓我喝點威士忌好不好?我牙疼了一整天了。」夏蓉說︰「星期六就是收成的節日了,我的牙疼得趕快好才行。哦!天哪!我們真是值得慶祝!」
「嗯,我真是迫不及待的要嘗一嘗烤肉的美味了。」特洛伊說︰「一想到節日就想到牛。那種烤肉的香味一整天都在城堡內讓人垂涎欲滴。」
「好了,我上去看看咱們的‘貨’是否已安全的上床了。我順便叫人送一桶威士忌上來。的確值得慶祝一番。」他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