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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霸少 第五章

家里沒人!

不只是這樣,當葉陽寶認真檢查過冰箱與廚房之後,幾乎可以斷定他不在的這一個月多里,葉琳琳根本沒有回家住。

甚至連沙發上歪倒的幾個抱枕,都還維持著他離開前的凌亂模樣。

在去了她的房間之後,一絲不安頓時涌上葉陽寶的心頭。

她上哪里去了?

房間里的書本和衣物根本就沒動過,即使她在那個保羅那里,也不可能不去學校吧?

如果琳琳有個什麼意外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身體一陣發涼,他臉色蒼白的跌坐在沙發上,試圖平定自己因為失措而慌亂的心跳。

桌上的照片里養父與養母的慈愛笑容映入眼簾,讓葉陽寶覺得自己像頭上被鈍器擊中般痛到無力,腦子里一片混亂。

沈澤瑞跟著他進來,大概看了一下屋內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注意力很快就被葉陽寶的反應吸引過去,見他那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掠過一絲不快。

不管受到自己怎樣的對待,葉陽寶都是那般倔強、不肯屈服的模樣,沒想到現在只不過因為妹妹的失蹤就慌張成這個樣子。

「怎麼辦……」

葉陽寶抱著頭喃喃低語,直到感覺沈澤瑞的走近,才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抓著他的衣服。

「對了,我的手機去哪里了?」

葉陽寶忽然想到那天晚上打電話告訴自己琳琳為了那個男人打算出賣身體的那個女孩;她是琳琳的好朋友,或許會知道她現在的下落。

葉陽寶不記得她的電話號碼,不過他知道那則通話紀錄一定還保存在他的手機里,只是第一天晚上被沈澤瑞帶去山上的別墅時,他的衣服、手機和鑰匙等物品全部被楊增昌收走了。

「不知道,這要問總管。」沈澤瑞答著,伸手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你不用那麼擔心,她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自己的。」

然而葉陽寶好像根本沒听到他的話一般,整個人還是驚慌得不得了,最後他霍的站起來。

「不行,我要出去找她!」

「你上哪兒去找?」沈澤瑞一把拉住他。不知為什麼,他心里隱隱有不對勁的感覺,雖然他很明白葉陽寶關心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仍然有種怪異的情緒在心頭揮之不去。

「那要怎麼辦?難道就叫我這麼置之不理嗎?」他有些失控的叫著,「你別踫我!當初我就是因為琳琳才答應你的要求,現在琳琳不見了,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受你的擺布!」

沈澤瑞被他這一席話狠狠震住。他這是什麼意思?葉陽寶還以為他能夠擅自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嗎?

「難道不是?」他在這種心里亂成一團的情況下,不禁將心中所有的不安感發泄在沈澤瑞的身上,「搞不好讓她陷入危險就是你那些手下!你不讓我見她,其實是在背地里又出爾反爾對不對?而我竟然傻得相信你……我竟然會相信你……」

「你給我冷靜一點!」

他的胡言亂語沈澤瑞已經完全听不下去,于是用力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葉陽寶跌撞下去時,身體震了一下,然後滾倒在地板上。

「你給我听清楚!」沈澤瑞彎腰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拖起來面對自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來,「我根本沒動過那個女人,信不信隨便你!」

「可是她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回家啊!」葉陽寶呆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無助的看著他,「你讓我去找她吧!我不會逃的……我保證。」

沈澤瑞驚訝自己原本已經被挑起的怒火竟然在他的目光里輕易就徹底撲滅,心里竟然還刺痛起來,令他不禁為自己的反常而覺得懊惱。

「你現在這種毫無頭緒的樣子,做得了什麼事?」他惡狠狠地對他吼著,一邊在心里咒罵著自己,「我馬上派人去找,就算搜遍每個角落也要把她找出來!這樣你滿意了沒有?」

「我……」葉陽寶忽然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除了依靠沈澤瑞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

已經接近深夜,葉陽寶還是不肯離開葉家,固執地說要等葉琳琳回來。

見他情緒這麼不穩定,沈澤瑞也不再跟他堅持什麼只有兩小時的限制,只是神情復雜的坐在他身旁。

「你該回去了。」

葉陽寶看了看時間,沈澤瑞的司機跟保鏢全部都還等在樓下,門外也站著楊增昌安排過來保護他安全的手下,只要沈澤瑞不走,他們也不會離開。這種陣仗要是讓四周的鄰居看到了,一定會嚇一大跳。

「我該不該回去由我自己決定。」听到他叫自己離開,令沈澤瑞臉色一沉。

「放心吧。」葉陽寶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會逃的,也沒地方可去。」

他現在比起剛才已經要冷靜得多了,至少不再因為擔心琳琳而整個人亂成一團。既然沈澤瑞已經答應他要叫手下幫忙找琳琳的下落,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我就算回去,也是帶著你一起回去!」沈澤瑞不為所動,用霸道得不容反駁的口氣說︰「總之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住在這里!」

「隨便,你能習慣就好。」葉陽寶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廚房走去,「喝杯咖啡吧,雖然只有即溶的。」

等葉陽寶端著泡好的咖啡走出來時,客廳里已經不見沈澤瑞的人影。他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里,便看見沈澤瑞正坐在他的書桌前。

地方不大,東西卻不少,但由于整理得很細心,所以不但不顯得擁擠,反而有一種樸實溫暖的感覺。

沈澤瑞是第一次來到葉陽寶的房間,這是他的床、他的書桌、他的台燈與筆筒,以及……他存在的氣息。

沈澤瑞自己對所謂「家」的概念並不是很能理解。沈家在世界各地都有私人別墅,而他自己的住所也有好幾處,因此從十五歲開始就很少回沈家大宅,在哪里住也不固定,通常都是讓手下去打理這一切。

所以像葉陽寶那樣對自己的家有著很深的眷戀,在他的眼里反倒是很新鮮。

沈澤瑞正想著,葉陽寶已經將端在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然後從衣櫥里取出一套棉質的睡衣來。

「你就睡我的房間,這套睡衣是新的,雖然有點不太合身,不過是你自己硬要留下來的,只有忍耐一下了。」

「你呢?」他問。

「我?」葉陽寶愣了一下,「我不想睡。」

「整晚嗎?」

「如果我困了,自己會找地方睡。」

沈澤瑞不語,但不悅的神情卻在漆黑的眸子里一閃而過。

「我的床太小,房間也很擠,沒有辦法睡兩個人。」在他的沉默里,葉陽寶只得補充的解釋。

「是嗎?」沈澤瑞拿起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我倒是覺得你的房間很不錯。」

有種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溫暖感覺。

「是很不錯。」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不過這一切都是養父養母給我的,如果不是他們,也許我會一直待在孤兒院里直到長大。」

也許是因為剛剛才從激動的情緒里漸漸冷靜下來,這時候的葉陽寶顯得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沈澤瑞更是第一次听他說起自己的事。

在這以前,他們除了爭執之外恐怕就只有而已,雖然發生過無數次關系,但要說了解葉陽寶,他絕對不會比葉陽寶的鄰居知道得多。

「剛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我不愛說話也很怕生。」

葉陽寶一臉陷入了回憶的表情。

「不過琳琳從小就是個開朗又听話的孩子,她沒有因為我是領養回來的而感到排斥,反而還成天哥哥、哥哥的叫著。養父母雖然也很疼愛我,但在我的心里始終有些在意,認為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怕有一天會被他們討厭,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小心翼翼,生怕會惹他們生氣。是琳琳讓我真正的融入這個家里,她總是黏著我,是她讓我感到自己其實是被需要的,所以我一直都將照顧她視為自己的責任。」

他說到這里時,微微抬頭看著沈澤瑞,「那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麼即使她不領情我也要阻止她的原因,只因為一時沖動而犯下錯誤,會為以後的人生造成難以抹滅的傷害;我是真的不願意看到她將來為此而後悔。也許你會覺得難以理解為什麼我要這麼做,但我真的沒有後悔過,當然……也沒有恨過你。」

听到他這麼說,沈澤瑞的心跳頓時不爭氣的跳漏了一拍,雖然是極為平常的一句話,可就是讓他有血液加速的感覺。

「你……不恨我,只是討厭我而已吧?」生平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沈澤瑞小聲試探著問道,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抱什麼期待。

但葉陽寶直言不諱的回答也讓他第一次體驗到從高空跌落地面的感覺。

「是挺討厭的。」他說。

沈澤瑞霸道、不講道理、總是逼迫別人、性格喜怒無常又別扭,除了踫巧有一張漂亮的臉之外,其余地方真的是一無是處。

「是嗎?」沈澤瑞望著他。

「那……當然。」葉陽寶在自己感到猶豫之前迅速給出答案。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兩個人彼此對視著,一言不發。

忽然,沈澤瑞用力抱住葉陽寶,手指從他的發間穿過,托住他的後腦勺低頭親吻,唇與唇緊貼在一起,然後像在品嘗一般輕輕吸吮著那粉紅的唇瓣,不帶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只是單純地從唇舌間的糾纏里感受彼此的存在。

「那這樣……會討厭嗎?」

濕熱的氣息拂在耳邊,葉陽寶有些敏感的輕顫一下,被吻到發昏的頭腦里听清楚了這幾個字。

討厭嗎?他想了想。

盡管只是那麼一瞬間的茫然,沈澤瑞卻已經從他的眼里讀到了答案。

「這就已經夠了。」沈澤瑞不自覺地勾起完美的唇角,他微笑的樣子足以令人心蕩神馳。

「我……唔!」

葉陽寶在他漾起笑容時有數秒鐘的閃神,接下來要說的話卻因為他舌尖的侵入而被堵住,變成一聲短暫的申吟。

沈澤瑞忽然有些粗暴地在他唇舌間咬著,一直到葉陽寶終于肯回應自己為止。

帶著戰栗的電流從嘴唇直達心髒,沈澤瑞被從未有過的感受包裹著,為什麼自己會對葉陽寶如此執著,那個原因好像已經呼之欲出。

「陽寶……」

沈澤瑞輕輕喚著他的名字,與那偶爾難耐的喘息聲一起擴散在這滿室的旖旎春色之中。

葉陽寶醒來的時候,被滿屋的陽光刺得不由得再度閉上眼楮。昨天睡覺的時候忘記將窗簾拉上,所以這時陽光正肆意地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

腿跟手臂都很麻,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而造成這個後果的罪魁禍首則像只無尾熊似的纏著他,此刻仍然睡著香甜。

被子下面的他們都是赤果著身子,肌膚相貼的感覺很是溫暖。

「沈澤瑞,你給我起來啦!」葉陽寶推了推他。

「嗯……」沈澤瑞只是呢喃了一聲又繼續睡著,絲毫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這個人難道都睡得這麼死嗎?葉陽寶在心里嘆氣。

不過人的慣性還真是可怕,不久前自己明明還那麼排斥他的觸踫,沒想到現在已經能夠習慣兩個人睡在一起。

忽然,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葉陽寶四處梭巡,終于在床頭櫃上找到手機,然後用力將沈澤瑞的手腳從自己身上拉開,搖晃著他的肩膀。

「喂,你的電話!」

葉陽寶知道沈澤瑞非常反感別人打擾到他休息,即使有找他的電話,也都是由楊增昌代听。

本來與他無關,葉陽寶之所以會在意,是因為他覺得也許這通電話跟葉琳琳的行蹤有關。昨晚他曾听到沈澤瑞向楊增昌吩咐一旦有了葉琳琳的消息就立刻電話通知他。

被他這麼猛力的搖晃,沈澤瑞終于極不情願的張開眼楮,還沒回過神來,葉陽寶就已經急切地把手機塞到他的手上。

「琳琳可能有消息,你快接听看看!」

沈澤瑞打著呵欠坐起來,明明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可接電話的聲音卻顯得十分冷靜。

「我是。」沈澤瑞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一直听對方講,直到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知道了。」

「怎麼樣?」他剛一講完,葉陽寶就馬上湊過去,「找到琳琳了嗎?」

沈澤瑞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心里又涌起不舒服的感覺。

「找是找到了。」

「真的?那她現在人在哪里?」

沈澤瑞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地注視著他,最後才說︰「吻我。」

「啊?」

「吻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葉陽寶又氣又急的看著他。

「我沒有開玩笑。」沈澤瑞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聲音低沉下來,「我很認真。」

這個人……這個人……葉陽寶狠狠瞪著他。為什麼他老是要在這種事情上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

他很想干脆掐住那縴細的脖子將沈澤瑞掐死,可是那樣的話就不可能知道琳琳的下落了。

可惡!這個老是逼迫別人的男人真是有夠霸道、不講道理!

葉陽寶瞪了他一會兒,最後幾乎是惱怒地對他吼︰「閉上眼楮,笨蛋!」

沈澤瑞依言閉上眼楮,葉陽寶用極快的速度把臉靠過去在他的紅唇上啄了一下,正打算抽身,沈澤瑞的雙手卻忽然環在他的腰際不準他往後退;掙扎了幾下但不成功的葉陽寶,最後只得任由四片唇瓣繼續貼在一起,非常不悅的再瞪了他一眼。

他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沈澤瑞望著他的黑眸里泛著一絲殷切,葉陽寶從他的瞳孔里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倒影,索性紅著臉閉上眼楮,有些自暴自棄地主動吻他,用自己帶著輕顫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舌忝舐著,再沿著完美的唇線緩緩勾勒過去,反覆的吸吮,然後探入他的口內與他的舌頭交纏在一起,火熱的氣息就在唇舌里瞬間蔓延開來。

是這樣做的沒錯吧?他模糊不清的想著。

由于屋子內沒有暖氣,在空氣中的皮膚也有些發冷,于是沈澤瑞抱著他又慢慢地進入被窩里。

葉陽寶仍舊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壓在他身下,直到沈澤瑞堅硬灼熱的抵在他小月復上的時候,他才頓時從彼此氣息交纏的沉溺當中清醒過來。

「你……」用盡力氣把他推開,他就像缺氧般的大口喘著氣,「你鬧夠了沒有?」

恥辱啊!在妹妹行蹤不明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跟這個人徹夜的,現在還一起吻得難分難舍……

「啊,這麼快就結束了?」被推至一旁的沈澤瑞還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最後在葉陽寶氣急敗壞的吼聲中咕噥了一句。

「不然你還要怎樣?」

被他這麼大吼大叫,沈澤瑞卻一點兒也不以為意,只是仍然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簡直就像貓科動物的舉動。

他的紅唇有些微腫,在白皙的膚色襯托下顯得更為艷麗,葉陽寶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被自己吻腫的,然而在他舌忝唇的剎那,他很直接的感覺到一股熱流頓時涌向腦門。

他一定是氣瘋了,才會覺得沈澤瑞這個可惡又沒節制的家伙剛才的樣子……

嗯,那個……一點兒也不好看,一點兒也不性感!

一邊低咒自己的莫名其妙,葉陽寶抓著自己的衣服穿上。

「快告訴我琳琳現在在哪里!」

沈澤瑞背倚在床頭,懶懶的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後才在他的瞪視下開口。

「你放心,她沒遇到什麼危險。」

「那她……」

「還不是因為她那個叫保羅的男朋友!那男人惹了一些禍事必須要先躲一段時間,所以就帶著她一起走。兩個人東躲西藏,後來落腳在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里,因為錢漸漸不夠用,他又覺得帶著個女人很麻煩,所以最後就丟下她一個人自己逃了。她起初還不肯相信自己已經被拋棄,于是仍然待在那家旅館里想等著他回來找她。追查保羅的警察其實很快就找到那間旅館,慶幸的是那個警察人還不錯,他知道他們沒有在一起之後,並沒有怎麼為難她,還幫她付清了欠旅館的錢。但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就此病倒了……」

「什麼?她生病了?」葉陽寶驚聲叫道。

「你不用那麼急,旅館的老板娘現在正在照顧她,听說是那個警察出錢請她幫忙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只是疲勞加上營養不良而已。」

然而葉陽寶的面色還是很凝重。「那個地方在哪里?你快帶我去!」

見沈澤瑞仍然坐著不動,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葉陽寶幾乎有些失控地撲過去抓緊他的肩膀。

「快帶我去見她,拜托你了!」

***

車子一路往市郊的方向開去,花了近三個小時才到達葉琳琳暫住的那間旅館。與沈澤瑞同行的共有三轎車子,除了他的手下跟保鏢之外,還帶了一名醫生。

「還真是偏僻的地方。」下車之後,沈澤瑞看了看四周說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還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幢三層高的老舊木板房竟然是一間旅館。

除了葉陽寶、沈澤瑞以及醫生之外,其余的人全部停留在外面等候。

旅館老板娘大概五十多歲,據說已經是這間旅館第二代的經營者。由她帶領著他們進入旅館里面,穿過長而潮濕的木板走廊,葉琳琳暫住的房間就在三樓。

「因為醫生交代過,所以我還特地把葉小姐移到采光比較好的房間里。」

她一邊走一邊解釋著,顯得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那近十個穿著黑色西裝,一眼看過去就絕非善類的高大男人還守在門外,真不知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前幾天葉小姐突然發起高燒,幾天都不見退燒,她又不肯上醫院,還好有那位警察先生過來照顧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

走到這里,她將走廊盡頭的一道門打開。

房間很小,葉陽寶一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葉琳琳正躺在床上睡著,頓時一陣心痛。

他大步地走了過去,站在床邊看著她消瘦得厲害的臉龐,難受得連眼楮也濕潤了。

像是感覺到葉陽寶的靠近一般,葉琳琳虛弱地張開眼楮;看到是他,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哥哥?」

「是我。」葉陽寶輕撫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說︰「我來接你了。」

「我……」她的聲音頓時變得哽咽,「真的嗎?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再也不管我了。」

「怎麼會呢?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可是……你一直沒有接我的電話……所以我真的好怕……怕是不是連你也不想理我了……」連日來的痛苦與疲憊讓葉琳琳再也忍受不住,眼淚不禁涌了出來,在葉陽寶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對不起……」她的淚水更令葉陽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里。她一定是因為不敢回去找他才寧願待在這里的,即使是病倒了也……

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找到她呢?

醫生為葉琳琳做了一些檢查,隨後對葉陽寶說︰「好像又有些發燒,雖然並不嚴重,不過因為她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我看還是盡快移回醫院比較好。」

「哦,那麻煩你了。」他感激地看著醫生。

沒想到醫生卻立刻一副慌張的樣子,連忙擺著手,「請不要這麼說,這只是我該做的事情。」

葉琳琳被保鏢們扶著上車的時候,不禁有些不安地望著葉陽寶。

「沒事的。」他輕拍著她的手背,柔聲說道︰「他們不是壞人,只是要帶你去醫院,別想太多,好好恢復身體比較重要,」

「嗯。」她點著頭。

看著車門關上,葉陽寶眼中那掩飾不住的情意全部落入沈澤瑞的眼中,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面無表情地在一旁冷眼看著而已。

坐在車內,葉陽寶只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沈澤瑞有時候會喜怒無常沒錯,但還從來沒有看到他的臉色這麼可怕過。

太奇怪了,他早上明明還好好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沈澤瑞造成的,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琳琳,本來還打算找個機會向他道謝,可現在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冷到熱水都可以結冰,害他一直提不起勇氣開口向沈澤瑞道謝。

這家伙……又怎麼了?

更不對勁的是,葉陽寶發現後面的車子帶著葉琳琳去了醫院,但他們卻開回沈家大宅。

「這是怎麼回事?」他終于忍不住的問︰「我們怎麼不是一起去……」

葉陽寶的話還沒說完,那銳利的目光頓時就向他投射過來,連緊抿的唇線都透露出一種冷酷的怒意。

好可怕!

面對那種稱得上恐怖的表情,葉陽寶不由得連到了嘴邊的疑問也打住。

「你還想去哪里?」好一會兒,沈澤瑞忽然獰笑了一下,氣勢驚人地逼視著他。

「當、當然……是醫院……」葉陽寶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但說話還是不受控制的結巴起來。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去那個女人那里?」這句話幾乎是從沈澤瑞的齒縫里擠出來的。

「什麼叫那個女人?琳琳是我的妹妹,我當然會想見她、想關心她。」

怎料他這一句像是在解釋的話,竟然令沈澤瑞身上的怒火又高張不少,幾乎可以將車內這個封閉的空間填滿。

原本俊美的臉孔此時顯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沈澤瑞的聲音里像狂風之中夾帶著冰塊一般,劈頭蓋臉的朝葉陽寶打來。

「你還敢說你真的只是將那個女人當成妹妹?」他一把抓住葉陽寶的衣領,將他的身體提起似的拉近自己,眼中燃起的火焰足以把他燒成灰燼,「說得那麼好听,你根本就是喜歡她!」

沈澤瑞說完之後用力將他甩開,葉陽寶背撞到車門上,痛得頭昏眼花。

「你……」葉陽寶覺得莫名的恐慌,好像被別人看到自己不願被看到的地方;心底深處的秘密被說了出來,讓他既羞愧又憤怒,「我沒有!」

「你有!」

「沒有就是沒有!」

葉陽寶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忽然開始覺得從這里逃走才是唯一能夠解救自己的辦法,他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他打開車門就跑了出去,在沈家的花園內慌不擇路的亂闖一通,最後躲在一叢灌木的背後,像鴕鳥似的抱著頭縮起身子蹲了下來。

被發現了……竟然被發現了!他對葉琳琳那種不該有的感情竟然被人發現了!

他的心里其實並沒有要打算怎麼樣,只想永遠以一個哥哥的身分在她的身旁照顧她而已,可是……

沒有讓葉陽寶有足夠的時間平靜下來,沈澤瑞已經追到他身後,惡狠狠地盯著他,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屋內走。

「你……放開我!」

葉陽寶腳步一亂,險些跌倒在地上。抓住他手臂上的手是如此用力,幾乎陷入他的肉里。

「放開你?」沈澤瑞冷笑著,「放開你好讓你去見她嗎?」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不管他如何掙扎,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硬是被沈澤瑞拖著上樓,葉陽寶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叫。

「你听到沒有?快放開我!」

「你休想,一輩子都休想。」

門被重重地踹開,下一秒他已經被沈澤瑞摔到床上。好不容易由陷入的床墊里坐起身來,葉陽寶怒瞪著他,未經思考的話便月兌口而出。

「你在發什麼神經?我就是喜歡她又怎麼樣?你關得了我一輩子嗎?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永遠不讓我們見面嗎?」

「閉嘴!」

沈澤瑞像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將他壓在床上,十指扣在他的脖子上,只是微微用力,葉陽寶頓時無法呼吸,臉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血色,雙眼驚恐地張大。

而沈澤瑞在這個時候放開了手,看著他翻過身去猛烈的咳嗽。

「殺了你和殺了她,你認為哪個結果比較好?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斬斷你們的永遠!」

「你……」葉陽寶無力的回頭看著他,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沈澤瑞手里拿著的繩子時,再度陷入了恐怖的深淵里,「你、你瘋了嗎?」

「沒錯,我是瘋了!」

沈澤瑞把葉陽寶的身體拉向自己,絲毫不理會他的掙扎,將他的衣物全部月兌掉,按住他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然後綁在床頭。

「不要!」葉陽寶驚慌的叫著,不停掙扎扭動,甚至連床都因他的掙扎而移動了些許。

然而這一切根本不足以阻止沈澤瑞的侵犯。

沈澤瑞伸手撫上他充滿彈性的身軀,掌心感覺到從光潔的皮膚上傳來的溫度。

都是屬于他的!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溫度,還有手指所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屬于他的。

只屬于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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