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大小姐 第二章
經過忙碌的一天,解政軒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上樓。他打算回房洗個熱水澡,沖掉一身的疲倦,接著挑燈夜戰,繼續研究手上棘手的案子。
經過應容的房間,卻意外發現她房門微啟,透出明亮的光線。
他直覺的抬起手腕,發現表上的指針指著一點二十分。他詫異猜想應容怎麼這晚還沒睡,大病初愈的她該多休息才是。
他故意放輕腳步,想探知應容這麼晚沒睡,究竟在做什麼?
他從開啟的門屝望進去,看到應容坐在床鋪旁的地毯上,背靠著床鋪,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紙張。
她拿著一本相簿,神情專注的翻閱著。烏黑的秀發自然地披散而下,半掩著她清麗細致的五官,讓她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絕美動人。
解政軒站在門外,雙眼緊緊鎖住那美麗的側影,默默注視著她,心中升起一股保護她的沖動。
沉思中的應容美得令人屏息,柔媚細致的雙眉,清澈美麗的剪水雙瞳,優雅挺直的鼻梁,和嬌女敕嫣紅的唇瓣。嬌小的身軀蜷坐在龐大的雙人床鋪旁,看起來更加柔弱無助。
解政軒訝異自己以前竟沒發現應容是這麼美,這麼動人,深深挑動他的愛憐,觸動他心底某個不知名的深處。
一直以來,他們雖有婚約在身,卻少有見面的機會,直到去年應容回國借住他家,他們才有頻繁的互動。只是面對活潑可愛的應容,他卻從未有過心動愛戀的感覺,只把她當作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
他也曾想對父母坦承他的感受,拒絕這樁婚事。可是,望著父母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尤其他父母一直擔心上一段挫敗的感情,會在他心底留下難以抹滅的陰影,所以,更加積極促成他和應容的婚事。
這樣的顧忌讓他無法拒絕他們的善意,只得默默接受這樁婚事。他也不斷告訴自己,假以時日,他應該會愛上美麗、可愛的應容。只是,這一天還沒到來,應容就發生車禍、失去記憶,也將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們兩人又回到了起點,一切歸零……
原本他以為這件突來的意外,意味著他們婚約的結束,也讓他忍不住松口氣。
畢竟,應容已經徹底忘記他,當然不可能和他結婚,他也可以順理成章擺月兌這個沒有感情的婚約。
嚴格說來,他雖然喜歡應容。可是,那種喜歡比較像是對待妹妹的喜歡,不含任何,也沒有心動的感覺。
然而現在……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將視線從應容身上栘開,貪戀她美麗的身影,只想將她沉靜溫柔的臉孔烙印在腦海中,細細品味。他的心被只無形的手揪扯著,讓他渴望撥弄她的秀發,仔細端詳她絕美的五官。
究竟是哪里改變了?
眼前的應容似乎蛻變成另一個人似的。以前的她活潑、開朗,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她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人間的愁苦。
可是,現在的應容卻多了種溫婉恬靜的韻味,縴弱無助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摟著她,安撫她心中的仿徨恐懼。
他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門外,不言不語,神情專注的望著她。只因應容沉靜荏弱的氣質深深吸引著他,安撫著他疲憊不堪的身體和心緒……
「叩叩--」他不自覺輕敲著門,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政軒……」應容抬起頭,解政軒那英俊瀟灑的臉龐落入她眼底,挑動她心底莫名的惆悵。
自從得知他們之間冰冷的關系後,她開始努力避開解政軒,不想和他有太多接觸。
她有預感,如果繼續和他接觸,她的心一定會不由自主的淪陷、失落。因為,僅僅是這麼看著他,就讓她有股想踫觸他的沖動。這種可恥的想法讓她感到羞愧、自責,可是腦海中的向往、渴望,卻不是她說停止就能停止的。
這兩天雖然都沒見著他的面,可是,她的腦海卻早巳將他的模樣印在心底,三不五時就浮上心頭,撩撥起她心底莫名的遐想。
現在看到他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又不經意勾起她心底的痛處。
原來呵--他們的婚事是由父母作主,他們都是听話的孩子,而不是兩情相悅的愛侶……
「這麼晚不睡,在看什麼?」解政軒走進她房內,語氣溫柔的問她。
「我請小晴幫我找出一些照片,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她放下手上的相簿,睜著清澈的明眸望著他。
解政軒走到她身邊,傍著她坐下。順手撿起地上散落的照片,隨意的翻看。
那些都是應容和朋友出游的照片,依山傍水,燦爛的陽光,美麗的景色。照片中的應容有著耀眼的笑容,在朋友的簇擁下,活月兌月兌像個小公主似的。
解政軒放下手中的照片,看著眼前的應容,感覺好像看著不同的兩個人似的。
照片中的她笑得明艷動人,但眼前她卻像只受傷的小動物,睜著驚惶無助的雙眸。這樣柔弱的應容不禁牽動他的心,讓他想好好保護她,安撫她恐懼不安的心。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休息才能早日復原。」解政軒溫柔的模模她的頭。
「可是都那麼多天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那種感覺好……」應容本想說「可怕」,但話卻哽在喉嚨里說不出口,跟著眼眶也紅了。
在他面前,她老覺得自己好脆弱、好無助,忍不住就想落淚。
她低下頭吸吸鼻子,撥弄秀發,企圖掩飾急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在他面前失控會令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在她看來,他們跟陌生人實在沒兩樣。
解政軒听出她哽咽的語音,溫柔的摟住她縴細的肩膀,將她拉進自己懷里,輕聲安撫著她。「這里只有我跟你,想哭就哭吧!」
他貼心的話語像道特赦令,釋放她壓抑已久的淚水。她忍不住傾靠在他懷里,額頭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任淚水奔流而下。
這一刻,她不在乎他們以前的感情好不好,也不在乎他愛不愛她。她只想找個熟知她的過去,了解她痛苦的人宣泄她的不安與無奈。
解政軒嘆了口氣,緊緊摟住懷中嬌小顫抖的身軀,腦海閃過千百個畫面,卻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話語,只好將她抱得更緊,好讓她感受他無言的支持與鼓勵。
原本他很期待能借著應容喪失記憶而解除婚約,可是擁著懷里啜泣的可人兒,他突然不再這麼想了。現在他渴望自己能安慰沮喪無助的應容,讓她知道她並不孤單,她的身邊還有他……
解政軒溫柔的撫模她柔順的發絲,低下頭將雙唇印在她豐盈的秀發上,在心中對自己說,他絕對要好好照顧她,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承諾。
他懷里顫抖的應容,完全不像照片里眾星拱月的小公主,現在的她只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孩。
以前他不願當個簇擁公王的騎士,但這時他只想守護懷里的淚人兒。
遺忘的記憶似乎啟動新的未來,讓他們能以不同的面貌面對嶄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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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到低沉的嗓音,應容訝異的抬起頭望向走進飯廳的解政軒。
回到解家後,應容從沒和解政軒一起吃早餐。因為他總是一大早就去地檢署,從不在家里用餐,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看到他,顯得如此吃驚的原因。
「早……」應容尷尬的應了聲,低下頭繼續撥動盤里的食物。
她沒有勇氣看著他,也不敢去猜測他為什麼突然陪她一塊吃早餐?
昨晚,她情緒低落的趴在他懷里哭泣,後來還迷迷糊糊地睡著,等她驚醒時,天色已泛白,寬敞的房間只剩她一個人而已。
看到身上覆蓋的被子,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解政軒抱她上床,還幫她蓋好被子。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實在羞愧的想申吟,清醒後的她怎麼都無法原諒自己懦弱失控的模樣。一想到她還被解政軒抱上床,她的雙頰不住的加溫,直到耳根都泛紅。
她本已打定主意要避免和解政軒踫面,免得兩人都不好意思。可是解政軒反常的行為打亂了她的計畫,讓她不只錯愕,更加羞愧難當。
「我今天晚上要參加一個慈善晚會,你陪我一起去。」解政軒對著低頭不語的應容說。
「我……我不想去……」听到他的話,應容顧不得尷尬的情緒,驚慌的望著他,慌亂的搖頭拒絕。
對她來說,解家已經成了她的避風港。這幾天她已和宅邸上下的佣人混熱了,屋子里的一草一木、裝潢擺設她也牢牢記住。如果可以,在恢復記憶前,她連解家大門都不願踏出。
「你以前最喜歡參加宴會,而且,那里有很多你認識的人,和他們見面說不定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這不是你希望的?」解政軒端起濃郁的咖啡緩緩啜飲。
「我當然想恢復記憶,可是參加宴會……」她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解政軒,希望他收回成命。「我誰都不認識,什們都不記得。就算我以前喜歡參加宴會,現在的我也不喜歡……」她口氣為難的囁嚅道。
「你別擔心,我會在你身邊。有人問起你的事,我會幫你解釋。我要你參加宴會,是希望你能夠實際體會你以前的生活,看看你認識的人。這樣對你恢復記憶一定會有幫助。」
解政軒完全不把她的拒絕放在眼里,翻開一旁的報紙閱讀,似乎這碼子事已經敲定,不需要再討論。
「政軒……我真的不確定,我是否準備好面對認識我的人。」應容可憐兮兮的看著解政軒。
他放下手上的報紙,眼神閃動著溫暖的光芒,語氣溫柔的說︰「在你恢復記憶前,永遠不會有準備好的時候。」
她細細咀嚼他所說的話,她必須承認他說的沒錯。現在的她因為害怕、恐懼,所以一味的逃避、拒絕。可是,如果她這輩子都不能恢復記憶呢?她總不能一直活在象牙塔里,永遠不面對過去的一切吧!
「我答應路阿姨要好好照顧你,幫助你恢復記憶。可是,我的工作實在太忙,很難抽出時間陪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帶你參加一些社交活動,看能不能讓你想起些什麼。」解政軒語氣誠懇對著她說。
應容雙唇微啟,眼神為難的望著他,似乎想說拒絕的話,卻又不願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解政軒讀出她眼神中的意思,英俊的臉龐露出溫暖和煦的笑容。
「你別擔心,我答應你,如果到了那里,你真的不喜歡,我馬上帶你回家,好嗎?」
「嗯……好吧!」雖然滿心的不情願,可是,望著解政軒的灼然雙眼,應容還是拒絕不了他的柔性攻勢。
事已至此,她也不便多說什麼,只能接受他的安排。
整個晚上,解政軒真的如他保證,一直待在她身邊,直到幾分鐘前,他才被地檢署的檢察長硬拉走。即便如此,他還是站在應容看得到的地方。
應容站在宴會的一隅,自顧自的啜飲果汁。她故意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害怕有人找她聊天。
從她的方向看得到英挺高大的解政軒,自信沉著地與一堆政商名流周旋著。雖然身邊擠滿了人,但她還是能一眼找出他。
雖听小晴說起從前她和解政軒的感情並不親密,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受他吸引。尤其解政軒體貼溫柔的行為,更是讓她的心加速淪陷。
就像現在,他雖然和別人在聊天,卻不時回頭看向她,對她報以溫暖的笑容,藉此安撫她焦慮不安的心。而她也回以美麗的笑靨,表示一切安好。
在他們眼波流轉之間交流著無限情意,有默契的傳達彼此的訊息……
「路小姐,听說你出車禍啊?」一個妖嬈尖銳的聲音在應容身後響起,她不自覺轉過身去。
一個容貌艷麗、身材姣好的女子站在她身後,手上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飲料,優雅的晃動杯中的液體,神情佣懶的望著她。
「嗯!我上個月出車禍。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應容不確定自己認不認識眼前艷麗的女子,所以拘謹有禮的回答她。
「是喔!真不幸!」她稍微停頓一下,突然語氣一變。「怎麼沒把你撞死呢?可惜!可惜!」那女子神情自若,面帶微笑的說。
听到那女子帶著笑容說出詛咒的話語,一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讓應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話。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說?」應容驚恐的望著眼前美麗的女子,搞不清楚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恩怨,為什麼她要這麼惡毒的詛咒自己?她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問我是誰?路應容,你是車禍撞壞腦子?還是故意裝傻?竟然問我是誰?」那女子雙眼圓睜,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似乎听到什麼有趣的笑話。
應容睜著恐懼的眸子,回過頭想求助于解政軒,可卻發現他已被後來的人群淹沒,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失陪了!」應容慌張的編派個理由,企圖逃離這個瘋狂的女人。
到底她喪失記憶前是過著什麼生活?為什麼會招惹這個可怕的女人?
「站住!」那女子突然沖到應容面前,伸出瘦骨嶙峋的五爪緊緊抓住她。
「放開我!你放開我!」應容恐懼的掙扎,企圖逃離她的箝制。
「路應容,你給我看清楚,我是湯憶寧。你害得我這輩子都毀了,竟然還敢問我是誰?!」湯憶寧瘋狂的靠近她,陰森毒辣的說。
從她咬牙切齒和憤怒詛咒的模樣,應容相信自己在喪失記憶前,一定和她有什麼瓜葛,所以才會引起她如此強烈的恨意。
「湯小姐,你別這樣。我因為車禍喪失記憶,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先放開我,好嗎?」應容口氣委婉的懇求湯憶寧,她發現四周有些人已經被她們引起的騷動所吸引。
「喪失記憶……」湯憶寧眯起雙眼,帶著懷疑的眼神瞪著應容,不願輕易放過她。
「憶寧!放開她!」正當她們僵持不下時,解政軒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
解政軒一發現湯憶寧接近應容,就趕緊趕到應容身邊。但從應容驚慌害怕的表情看來,他還是來晚一步。
「呵!你倒是挺寶貝你的未婚妻嘛!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樣?」湯憶寧眼中閃爍異樣的光芒,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憶寧,別鬧了!我去找你爸爸過來!」解政軒口氣溫和的對著她說,但銳利的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找誰來都一樣!要不是路應容,你也不會跟我分手!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她的。」湯憶寧激憤的大吼,似乎不搞得人盡皆知,不願善罷甘休。
湯憶寧的話像把錘子敲進應容的腦袋,她錯愕的看著解政軒,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話。
這女人為什麼說他們兩人為了她而分手,到底她、解政軒和湯憶寧三人是什關系?為什麼會把情況搞得如此尷尬、如此復雜?
「我們倆的事和應容沒有關系,你不要把她扯進來。」解政軒的口氣越來越僵硬,似乎盡力在壓抑緊繃的怒氣,平時斯文俊雅的雙眼也變得冷漠、憤怒。
「要不是路應容趁我在醫院治療的時候搶走你,我們根本不會分手。這個賤女人,我怎麼都不會放過她。」湯憶寧揚起手上的酒杯,用力潑向應容。
應容直覺的閃避,卻躲不開四處飛濺的液體,酒氣濃郁的威士忌潑灑在她的臉上、身上,讓她顯得狼狽不堪。
「應容──」解政軒一看到湯憶寧的動作,立刻沖上前要阻止,卻阻擋不了她閃電般的動作,反倒令他身上昂貴的義大利西裝也遭池魚之殃。
他不理會身上濺到的酒液,趕緊掏出手帕,擦拭應容被淋濕的臉和發絲。「應容,有沒有怎樣?」他關切的詢問她。
應容不發一語,雙眸里噙著淚珠,無言的望著他……
「對不起!借過一下!借過!」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撥開聚集的人群,沖到他們面前怒火沖天的大吼︰「憶寧,你又干了什麼好事?」
「爸,沒什麼,我只是教訓一下搶走政軒的賤人而已,其他什麼都沒做!」湯憶寧神情佣懶的說,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你……什麼?」听到女兒竟然招惹解政軒的未婚妻,湯巨賢差點當場昏倒。
他最近有求于解政軒,正在想辦法要巴結他,沒想到女兒竟然還得罪解政軒的未婚妻,這下該如何是好?
「政軒,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憶寧計較,好不好?你也知道她的毛病,可不可以別……追究呢?」湯巨賢口氣低下的求他。
「湯委員,麻煩你把憶寧帶回家,別讓她傷害無辜的人。再發生今天這種事,我-定會提出告訴。」解政軒神情嚴肅的說。
「告我!」湯憶寧神情猙獰,口氣尖銳的大叫。「你有了這個婊子,就不顧舊情啦!怎麼,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更能滿足你是不是?你要不要我在你的寶貝面前說說,我們以前都是怎麼做的啊……」
「嘶……」听到湯憶寧的話,應容忍不住倒抽口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直打轉,威脅著要落下。
「憶寧,你胡說八道什麼?跟我回去。」看到平常不輕易動怒的解政軒,臉色變得鐵青、憤怒,湯巨賢趕緊將女兒拉走,不讓她再制造更大的問題。
「放開我!政軒,你想不想我啊!你以前最愛我幫你……」湯憶寧瘋狂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飄送過來,未了的話語留給眾人無限的遐想。
解政軒低頭看未婚妻脆弱的神情,他知道她快撐不下去,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應容,我們回家吧。」
應容被動的點點頭,不發一語跟著他離去,留給大家一個茶余飯後的好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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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去招惹政軒的未婚妻做什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啊!我以為你已經好得差不多才帶你去參加宴會,沒想到你還給我瞎搞,氣死我了!」湯巨賢粗魯的將女兒推進她房里,憤怒的質問著。
「我看到那個路應容就生氣,要不是她,政軒要娶的人會是我。」湯憶寧坐在床上,完全不在乎剛剛惹出那麼大的風波。
「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瘋子。政軒不要你是因為你有病,你不克制自己就算了,還去得罪他,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湯巨賢雙目圓睜,不禁怒火中燒,
「哎啊!爸!紙是包不住火的,你貪污這件事早晚會被查出來的,我的政軒那麼棒,一定會把你揪出來,到時候,你就死定!嘻嘻嘻──」湯憶寧非但不擔心父親的處境,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我就是怕被查出來,才叫你去勾引解政軒,結果呢?你病一發作就把人家嚇跑了,這下我找誰關說。」湯巨賢因為這件事已經煩得頭都快禿了。
「這還不簡單,我把那個討人厭的路應容給宰了,政軒就會回到我身邊啦!到時你就不用怕他不幫忙啦!」湯憶寧臉上帶著嬌艷的笑容,若無其事的說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你發什麼神經!你再亂來我就把你送回精神病院關一輩子。」湯巨賢氣得全身發抖,咬牙切齒的威脅她。
听到精神病院,湯憶寧的神情丕變,立刻噤口不語。精神病院實在太恐怖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
「你給我好好待在房間,哪都不準去!」湯巨賢拿起鑰匙從房門外將門反鎖。
他老婆有家族性的精神疾病,所以被他送去療養院治療。原本冀望這個美麗的女兒不要遺傳到這毛病,靠著美貌嫁個豪門世家,將他的政治事業推到高峰。沒想到事與願違,不得已只好將女兒送去精神病院治療,最近情況有點好轉才帶回來。
哪里知道,竟又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風波,這下該如何是好?
還有,這樁貪污案解政軒已經調查了一年多,大部分的相關涉案人員都已經浮出台面,想來再過不久,解政軒一定會查到他,到時候他又該怎麼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