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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歹逗陣 第四章

為了能更接近放之哥,當虞裴裴看到「台灣微司特積體電路公司」正在征主管秘書的職缺,她立刻將自己的履歷寄過去,也順利獲得面試的機會。

好不容易通過初試,緊接著由主管進行第二次復試。

虞裴裴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里,等待面試官出現。她深怕自己表現不好,搞砸這個難得的面試機會。

「虞小姐嗎?」來人是個微胖禿頭的中年男子,眯著細小的雙眼上下打量她,臉上露出貪婪的無禮神情。

「我是!」虞裴裴直覺不喜歡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僵硬、不自在。

中年男子從上衣口袋掏出名片,伸手遞給她。「敝姓段,叫段天才。是公司采購部門的負責人。本公司小從一支筆,大到一間廠房都要我的簽名才能買。就算是老板……恐怕都沒這種權力,你了解嗎?」段天才口氣狂妄得意的說。

看著他口沫橫飛的囂張模樣,虞裴裴不禁揣測,放之哥公司怎麼會請這樣的人當經理,還是采購部經理。這樣的人橫看豎看都像是會中飽私囊、收受回扣的無恥之徒。

「你剛畢業?沒有工作經驗?」見虞裴裴容貌姣好、身材窈窕,段天才露出貪婪的笑容,腦中充滿婬穢不堪的想法。

「嗯!沒……有……」看到段天才下流的神情,虞裴裴變得坐立難安,考慮要不要放棄這次面試機會。

但想到錯過這次,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次進入「微司特」,虞裴裴決定咬著牙忍耐下去,先得到工作再說。

「你知道嗎?我們公司比較喜歡雇用有工作經驗的人,像你這種剛畢業的新鮮人,我們一向不任用。」段天才故意搖頭,一副十分惋惜遺憾的模樣。

「真的嗎?」听到這樣的慣例,讓虞裴裴感到萬分沮喪。如果他們真是這樣規定,那她豈不是得工作個幾年才有機會進入「微司特」,那她和放之哥的距離不就更形遙遠了?

看到虞裴裴失望落寞的模樣,段天才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不過這慣例也可以視情況調整。」

「怎麼調整?」听到她還有機會,虞裴裴忍不住喜出望外。

段天才從座位上站起來,緩慢的移動他肥胖的身軀,走到虞裴裴身邊,緊挨著她坐下。

他突兀的動作讓虞裴裴不自在起來,挪了挪身子企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段天才無恥的伸出咸豬手攬住虞裴裴縴細的肩膀,接著貼著她的耳際說︰「我看得出你有潛力,是個可以培養的人才。所以我願意破例任用你,讓你有機會跟著我學習。」

段天才的氣息不時沾染她的耳際,讓她有種惡心欲嘔的感覺,不過為了得到工作,虞裴裴仍舊禮貌的回應他。

「謝謝您!」

「只要你好好表現,我絕不會虧待你。」段天才充滿色欲的眼神緊盯著虞裴裴白皙粉女敕的雙腿,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後游移。

直到此時,虞裴裴再也忍受不住,她強忍住尖叫的沖動,只想逃離段天才這色鬼的魔掌。她可不想為了一個工作機會賠上自己寶貴的貞操。

「段經理,謝謝你!我還有事得先離開。」虞裴裴慌張的撥開他的手,起身就想離開。

怛段天才動作更快,拉著她的手不放,硬是將她扯回沙發里。「虞小姐,你急什麼?我們面試還沒完啊!」他伸出雙手將虞裴裴鎖在沙發里,臉上帶著意圖不軌的神情。

「放開我!」她害怕的叫道。

看著他不斷進逼的臉孔,虞裴裴忍不住伸手推拒他。

「你別反應過度嘛!我不過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段天才嘴里說的好听,一只咸豬手竟往她的裙底探去。

「啊——」驚覺他的意圖,虞裴裴恐懼的放聲尖叫。

這會兒,不只是段天才被她高分貝的尖叫聲給嚇到,連門外的員工也沖進來一探究竟。

「段經理,怎麼了?」

「出什麼事?」

一群人睜著好奇的眼神,盯著段天才脹紅的豬臉和虞裴裴驚恐的神情,心中大抵猜到發生什麼事。段經理喜歡騷擾女同事,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只是沒想到他竟無恥到對面容姣好的面試者意圖不軌。

看著一群陌生人冷漠的打量她,似乎在評斷她是個放蕩的女人。

虞裴裴眼中噙滿羞愧的淚水,低頭抓起包包便往外沖,怎料才至門口,一只強勁的手陡然拉住她,虞裴裴驚恐的停下腳步,想知道究竟是誰意圖阻止她離去?

當虞裴裴雙眼對上邢放之冰冷想殺人的眼神時,她嚇得差點再次尖叫。

此時,她的腦海只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放之哥為什麼在這里?

邢放之憤恨的甩上辦公室門,用力之大,讓辦公室外的員工都噤若寒蟬,只能對里頭虞裴裴報以同情的眼神。

虞裴裴低著頭坐在沙發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畏懼的等待邢放之火爆的怒氣噴發,將她徹底毀滅。

邢放之像只暴怒中的公獅,死命瞪著縮在沙發里的虞裴裴,現在他氣得想將她生吞活剝、大卸八塊。

他今天恰巧到采購部門巡視,竟讓他撞見這意外的一幕。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孽緣,這個女人似乎不把他惹毛不罷休。

「你在那里干嘛?」邢放之咬牙切齒的問她。

「我……去應征工作。」虞裴裴害怕的囁嚅道。

「應征工作!我看你是去賣弄風騷吧!」邢放之大聲的咆哮,一雙眼氣得要噴火。「你看你穿那什麼衣服?你以為這里是酒店嗎?」

虞裴裴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搞不懂穿襯衫和窄裙應征有什麼不對?「我這樣穿有什麼不妥嗎?」她語氣困惑的說。

看著虞裴裴身上的緊身襯衫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黑色窄裙下展露白皙修長的雙腿,邢放之的火氣更加旺盛。

「你以為穿那樣就可以得到工作嗎?」

「當然不是……」被邢放之這麼批評,讓虞裴裴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得太暴露。

「穿這樣的下場就是被段天才那樣的色鬼上下其手,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被人吃豆腐活該!」邢放之憤恨的嗤之以鼻,毫不同情她剛剛才被人性騷擾。

「你干嘛那麼凶……人家剛剛才被欺負……」被他這麼一番怒斥,虞裴裴難過得掉下眼淚,哽咽到說不出話。

「不要在這里哭,我不懂憐香惜玉那一套,要哭給我回去哭!」看到虞裴裴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邢放之的火氣更加熾烈。

被他這麼喝道,虞裴裴怎麼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死命抿著嘴,努力和不受克制的眼淚抗爭。

「你自己笨,憑什麼說人家欺負你?」邢放之粗魯的指著她的額頭罵道︰「你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剛畢業的小毛頭也想當我們公司的主管秘書?搞清楚,我們是全台十大企業之一,他要是真用你,我絕對認定你跟他有一腿!」

听到邢放之的論調,虞裴裴忍不住悚然一驚。她只想到應征工作,根本沒想到這些利害關系。

幸好她沒獲得這工作,否則放之哥真誤會她跟別的男人亂搞,那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虞裴裴低著頭,慚愧的道歉。

雖然已狠狠訓斥虞裴裴一頓,她也露出懺侮的模樣,可是他胸口滾燙的怒火卻依然沒有褪去,找不到發泄的管道。

邢放之雙手握拳,眼前一片火紅。他決定待會立刻下一道公文,將那個該死的段天才開除。誰叫他膽敢踫虞裴裴,要他滾算便宜他了!

雖然這樣,他還是得趁這機會教訓這妮子。否則她早晚落入別人的陷阱,被賣了,還笨得向人家道謝。

「你去應征段天才的秘書,你知道當他的秘書要做什麼嗎?」邢放之英俊的臉孔在盛怒下更形嚴峻,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秘書……不就是做些行政工作嗎?」虞裴裴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弱、心虛。

「那是白天的工作,晚上要做些什麼,你知道嗎?」邢放之眯起嚴厲的雙眼,語氣不善的問她。

「晚上?」虞裴裴的小臉蛋苦惱的揪在一塊,她還真不知道秘書晚上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晚上要陪他上床,照顧他的需要,當他的情婦,懂嗎?」邢放之露出睥睨的眼神瞪著她,一副她是個傻瓜、智能嚴重不足的模樣。

「啥?」听到這可怕的答案,虞裴裴一臉駭然。

看著邢放之陰驚冷酷的跟神,虞裴裴立刻聯想到——

「那你的秘書晚上……」

同理可證,放之哥的秘書晚上豈不是也得陪他上床、照顧他的需要?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說的是段天才,不是我!」看到虞裴裴清澈的雙眸靈動的轉動,邢放之立刻喝止她,不讓她胡亂猜想。「我又不像段天才,只會請些沒有腦袋的秘書!」

虞裴裴沒趣的吐吐舌頭,放之哥拐了個彎,還是在罵她。

「我看到你們公司在征人就來了,哪知道段天才是那麼差勁的人?」她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可憐兮兮的替自己辯護。

「工作、工作!你到底能做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到我們公司來?」想到她上次也說要到他這里上班,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雖然我沒什麼工作經驗,什麼都不會,但我還是想來你們公司,因為……我想天天看到你。」她睜著清靈明亮的雙眸看著他,直率的眼神毫不掩飾她執著的想法。

她就像小時候一樣,只喜歡坐在球場旁看著他歸來的身影。歲月流逝,她的心卻依舊……

「這……」听到她直率真誠的答案,這回反倒換邢放之口笨舌拙,說不出話來了。「雖然我們以前是鄰居,我也不可能因為這原因雇用你。」

「那你可以因為我是T大的高材生,未來的可造之才而雇用我啊!」虞裴裴笑著說。

「問題是……我一點都看不出你是可造之才。」邢放之語氣冷淡的說,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質疑。

「只要你給我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她軟硬兼施的企圖說服他。

看著她可愛的臉蛋露出乞求的神情,一向冷淡的邢放之也不禁軟化,他無奈的嘆口氣,終于臣服于她甜美純真的笑靨。

他也擔心這個天真愚蠢的丫頭會繼續惹麻煩。她要是繼續到處應征,像段天才這樣的事件絕對會一再發生,下次恐怕沒這麼好運。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他雖然決定用她,也得讓她了解,他邢放之絕對是個公私分明的主管,絕不會因為她是鄰居就放水。「告訴你,你別奢望擔當什麼重要職位,依你的條件最多只能做個跑腿小妹。」

「那就夠了!」虞裴裴忘形的拉住他的衣服,睜著明亮水靈的雙眸興奮的看著他。「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邢放之瞪著自己的西裝在她的揉捏下皺成一團,冷著臉將衣服從她的魔掌下救出來。「別抓我的外套,這是亞曼尼的西裝,比你一個月的薪水還貴,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喔!」听到這,虞裴裴趕緊放開他的衣服,還安撫似的撫平他昂貴的衣服,深怕自己粗魯的動作毀了他西裝,到時真得「賣身救衣」了。

「既然我給你工作做,那晚上駐唱的工作應該可以辭了吧!」邢放之拿起一旁的報紙,狀似悠閑的翻閱,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不行!」虞裴裴搖著頭,直接了當的拒絕。

听到她的回答,邢放之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陰騖的眼神隱含銳利的光芒射向她。「不行!為什麼?」

「一來我喜歡唱歌,二來在PianoBar唱歌的收入不錯,小費又多,我當然不能辭掉這工作。」她睜大雙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單純的她絲毫沒察覺邢放之惱怒的氣息。

「只有不正經的女人才會在那種地方上班。」邢放之的眼神充滿強烈的批判,語氣冰冷的怒斥。

「才不是!」听到他偏差的批評,虞裴裴忍不住皺眉反駁他。「我在那里只有唱歌而已,怎麼算得上是不正經的女人?」

「男人去那里不是想听歌,他們想的是剝掉你的衣服,騙你上床。」邢放之不留情,赤果果的揭示現實。

「才……不是這樣,你別胡說。」邢放之露骨的描述,惹得虞裴裴雙頰緋紅,尷尬到說不出話來。

「哼!」邢放之面露不屑的嗤之以鼻,眼神睥睨的看著她。「我是男人,當然清楚男人心里想什麼。不像你們這些笨女人,滿腦子不切實際的幻想。」

被他這麼義正辭嚴的搶白,虞裴裴皺著眉,一時也想不出反駁他的理由,只得說出她心底唯一的想法。「反正……我不能辭掉駐唱的工作。」因為這份工作攸關她和母親的生計,她說什麼都不能放棄,即使會違背放之哥的意思。

听到虞裴裴仍堅持己見,邢放之冷冷看著她,語氣冷漠的說。「隨便你!我又不是你的褓姆,干嘛擔心你會出什麼亂子。到時出了事,別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好。」

邢放之說完後,轉身走回辦公桌,開始處理公事,不再理會虞裴裴。

看著邢放之漠然的臉孔和冷淡的態度,虞裴裴的心隱隱作痛。她知道,在放之哥心中根本沒有她,他當然懶得理她。

虞裴裴幽幽望著邢放之英俊狂野的臉龐,不吭一聲的離開。她不願打擾他,更不想加深自己心中沉重的沮喪。

能這樣默默看著他、想著他,她就該滿足了,不是嗎?

牽掛的淚在風中干涸……

愛你的心從未停歇……

虞裴裴緊閉雙眼,以清亮動人的歌聲唱出扣人心弦的歌曲,一字一句打動在場每個听眾的心。

邢放之獨自坐在陰暗的角落,手中的酒杯裝著琥珀色液體,神情專注看著虞裴裴秀麗姣好的臉蛋和縴細窈窕的身段。听著她美麗動人的歌聲,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動。

這已是他連續兩個禮拜到虞裴裴駐唱的PianoBar報到。

他每次來總是坐在陰暗的角落,耐心等待虞裴裴唱歌的時段,等結束後,再靜靜離開,從未讓虞裴裴發現他的存在。

他不希望虞裴裴知道他在這里,更不希望她揣測他這麼做的動機為何,因為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為何克制不了到這里的?

在這種情形下,越少的接觸應該可以讓他們的關系單純點,以免增添太多想像空間。

虞裴裴白天在他公司上班,甜美可人的模樣讓沉寂的辦公室增添一股難得的活力,連他都被那清新的氣息所感染,死去的心不再枯寂、荒蕪。

有時單是看著她開朗活潑的臉蛋,听著她迷人可愛的笑聲,就足以讓他感到輕松愉快,所有的煩惱壓力消失無蹤,讓他能夠再次重溫年少時的歡樂心情,再次享受生活的樂趣與夢想。

而且溫柔可愛的虞裴裴老像只撒嬌的貓咪般在他四周打轉,期待他的眷顧、他的注目。她絕對不會知道她天真可愛的動作,帶給他多大的滿足與驕傲。

虞裴裴直率的舉止、愛戀的眼神讓他清楚了解,她喜歡他,心里有他。他也知道,他冷漠的態度讓虞裴裴以為他不在乎,以為他心有所屬……

其實虞裴裴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只能用冷漠偽裝自己。因為他不喜歡被人看透,不喜歡被她發現他有多喜歡兩人相處時溫暖舒適的感覺。

承認自己在乎某件事或某個人會讓他感到脆弱、茫然,似乎再也無法掌控生活的每件事。問題是,每當他看著虞裴裴可愛純真的臉蛋,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月兌韁野馬,再也不受控制……

像現在,看著一個帥氣的小伙子走到笑容可掬的虞裴裴面前,他心底的怒火在瞬間被點燃,這樣的畫面幾乎每晚都會上演,漸漸地,他幾乎按捺不住積累的壓力,只想沖到虞裴裴面前,替她阻擋所有登徒子。

天真的虞裴裴當然不會想到邢放之會躲在暗處看著她,單純的她只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因為他大方的給她小費。

「虞裴裴,我可以跟你合唱一首‘廣島之戀’嗎?」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對虞裴裴露出充滿興趣的眼神。

「好啊!」虞裴裴爽快答應。一來這是她的工作,二來她也很喜歡這首經典男女對唱情歌。

那男人右手拿起麥克風,左手攬住虞裴裴縴細白皙的臂膀,親匿暗示的意味不在話下。只是虞裴裴仍無所覺,全神貫注于動人感性的旋律。

唱到激動處,他們甚至像對情侶般深情對望,隱含濃烈情感的黑瞳在燈光照射下更形明亮、動人。

「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虞裴裴深情的看著對方,忘我的演唱。

突然,一陣突如其來的拉扯打斷她的歌聲,受驚嚇的她不小心麥克風月兌手,掉落地上時發出巨大踫撞聲,隨即傳來尖銳刺耳的回音。

虞裴裴錯愕的看著在地上滾動的麥克風,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有人打斷她的表演?

沒想到一抬頭,印入她眼簾的竟是邢放之英俊狂野的臉龐和陰鷙冷酷的眼神。雖然他臉上的線條僵硬、眼神冰冷,虞裴裴卻還是感覺得到他身上迸發的怒火,像顆被引燃的炸彈,即將爆炸……

「放之哥,你怎麼在這里?」虞裴裴有些畏懼的囁嚅道。

這會兒她早沒心思理會一旁的陌生男人和滿室好奇的听眾。她能想到的只是如何閃避這頭暴怒的公獅,看著他子夜般的黑瞳蒙上一層紅霧,嗜血的模樣似乎想將她生吞活剝。

邢放之不理會所有的人,抽出皮夾里一疊千元大鈔往鋼琴奮力一扔,隨即粗魯的拉著虞裴裴在眾目睽睽下走出PianoBar大門。

一步出大門,接觸到初秋的冷空氣,穿著單薄的虞裴裴不禁打了個寒顫。只是此刻此刻,相較于身體的寒冷,更讓她畏懼的恐怕是邢放之臉上可怖的神情。

走到一旁的停車場,邢放之突兀的放開她的手,轉過身居高臨下瞪著她,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

看著他怒火高漲的眼神,虞裴裴幾乎覺得他就要失控的揍她。「放之哥……」她無助的呢喃,微弱的聲音充滿無奈與恐懼。

「這就是你不肯辭掉這工作的原因嗎?」邢放之臉色鐵青,語氣緊繃的質問她。

「什麼?」

他的問題讓虞裴裴有些反應不及,臉上滿是無助的神情。

想起虞裴裴剛剛深情看著別人的模樣,一股火熱的血液沖上他腦門,讓他氣得大聲怒吼。

「你不想辭掉工作,因為你喜歡站在那里待價而沽,看哪個男人小費給的多,你就可以和他摟摟抱抱、搞七捻三,對不對?」

「我沒有……」

虞裴裴努力想替自己辯白,可是在他猛烈怒火籠罩下,她根本沒有與他對抗的勇氣。

她微弱遲疑的語音,在他耳中听來不像辯解,反而更像是心虛的認罪。

「沒有?我明明看到那男人抱著你,你還一臉陶醉的模樣。告訴我,是不是只要有錢誰都可以買你?」

邢放之冷著嗓子問她,眯起的雙眼射出銳利的光芒,狠狠割傷她。

禁不住他的誤解與怒氣,傷心的淚水在虞裴裴眼中打轉,她難過得哽咽無語,只能搖頭否認。

可是邢放之完全不理會她濕潤的眼眶和哽咽的語音,繼續無情的批判她。

「你這樣的行為跟酒店小姐有什麼兩樣?就算你大學畢業又怎樣?你還不是為了錢出賣自己!」

虞裴裴沒想到自己無心的舉止在放之哥眼中竟是如此不堪。或許她真的太天真,以為只要把持住自己,靠歌聲賺錢並無不妥。

她沒想到的是,那些陌生人並不了解她。他們里面多的是心懷不軌,企圖一親芳澤的色魔。她不能怪放之哥誤解她為了錢出賣自己,因為在他看來,她確實對那些男人和顏悅色,甚至對著他們大唱情歌。

「放之哥,你听我解釋。」淚眼婆娑的虞裴裴擦掉眼淚,伸出小手搭住他健壯的手臂,懇求似的對他說。

她溫暖柔女敕的小手像通了電流似的,讓他渾身起了難以壓抑的顫栗快感。當他低頭看著她濕潤蒙的雙眸和水女敕嫣紅的雙唇,一股夾雜著怒火與的狂野意念在瞬間席卷他。

在他有能力思考前,他已低頭攫獲她甜美誘人的紅唇,不顧一切的佔有她,渴望發泄胸口的怒火與壓抑不住的。

面對他風暴般的佔有,虞裴裴無助的任他予取予求。一股脆弱與火熱的感覺在她體內交織,讓她不住顫栗,只能緊攀著他健壯的身軀尋求支撐。

許久之後,他們才緩緩分開,兩人臉上都帶著無法置信的神情,眼中盡是壓抑不住的激情。

邢放之深吸口氣,突兀的放開虞裴裴,他的臉上有著錯愕、不知所措的復雜神情。他抬頭望著天空,長長嘆了口氣,似乎相當後悔剛剛發生的事。

接著他不發一語走向車子,發動引擎後隨即揚長而去。

望著消逝的車燈,虞裴裴難過的蹲下來,傷心的趴在膝蓋上嗚咽的哭泣,任由淚水釋放她心底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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