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 第六章
倒地前,司徒冰馳仿佛看見了月琉璃難過的神情。
他似乎可以感覺到月琉璃的悲傷、難過,他甚至感覺到滴滴的淚水順著月琉璃的臉頰滴落在自己的手上,但無法動彈的他卻無法為月琉璃拭去眼角的淚水。
他只能讓月琉璃難過地流著淚離開小屋、離開他,卻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自己想終生相守的人,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天,月琉璃就這樣離開了他,難道是老天爺在捉弄他?
「嗯……痛……」
疼痛讓司徒冰馳意識慢慢恢復,但他很快便感覺到全身骨頭僵硬,痛得他齜牙咧嘴,一時之間卻無法起身。
他掙扎了一會兒仍徒勞無功,最後只好放棄起身躺回地上,此時模糊的思緒才慢慢凝聚,瞬間,一張難過無奈的臉,就這樣竄人司徒冰馳的腦海。
「琉璃……」司徒冰馳眉宇之間凝起淡淡的愁緒,久久無法散去。
烙印在心頭的人兒,以及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都還殘留在這個屋子里,但他的人卻已不見蹤影,這個事實讓司徒冰馳著實感到心痛及不甘心。
思及此,司徒冰馳不自覺地因憤怒而全身顫抖,拳頭緊緊握住,指尖深陷掌肉,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溢出,就像代表著司徒冰馳心頭的懊悔及自責。
全身籠罩著悔恨,司徒冰馳久久無法回神。
一直守在司徒冰馳身邊以盡保護之責的銀狼,似看不過去般,輕輕拍打著司徒冰馳的衣袖,這才讓司徒冰馳回過神來。
「我沒事,銀狼。」發覺自己已然情緒失控,司徒冰馳微微牽動嘴角,伸手撫模著銀狼,感謝銀狼的守護。
司徒冰馳並不怨月琉璃,他只是不懂月琉璃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月琉璃答應要給彼此一個機會,應該不會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怎麼才短短數天,他就絕然變卦?而且在自己倒地昏迷前,月琉璃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無奈,一定有什麼理由讓月琉璃必須這麼做。
司徒冰馳在腦中不斷回想這些日子里的蛛絲馬跡,想找出問題的癥結。
從那次月琉璃遇襲之後,就未曾再有人來襲擊,也未曾有探子來查采情況,更別說是騷擾他們,而近來與月琉璃相處下來,司徒冰馳也未曾察覺月琉璃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反而是他臉上常掛著難得一見的笑容。
笑容?!
他怎麼沒發覺月琉璃的笑容出現的次數多到有點詭異?
初識時,月琉璃總是繃著一張臉,雖然經過相處之後,月琉璃臉上的神情已較為柔和,不再處處防備,但出現笑容的情況仍算少數,他竟然到現在才發覺這兩天月琉璃嘴邊的笑容似乎突然變多了。
「真是該死!」司徒冰馳暗斥自己,都怪自己過于沉浸在得到月琉璃允諾的喜悅,甚至因為沉溺在幸福中而忽略了月琉璃眼中透露的不尋常訊息,那似乎是月琉璃在向他求救的訊號。
「唉!我真是胡涂,怎麼會完全沒發覺呢?」
司徒冰馳猜測月琉璃應該是回了弁邪門,而他相信月琉璃當初既然不顧一切而逃離弁邪門,如今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想要回去,這其中必定有某種因素迫使月琉璃必須回去弁邪門,而這個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突地,他的腦海浮現一個人影,司徒冰馳猛然站起身來,暗斥自己的反應愚鈍,竟然直到此刻才想到這個可能。
「銀狼,你在這里等著。」
交代完銀狼,司徒冰馳便立即往外沖出去。
★★★
司徒冰馳提足真氣,騰空飛躍。有如一只飛翔雲端的老鷹,迫切尋找自己的目標。
當司徒冰馳看見遠處幽隱深密山洞的蹤跡時,正想往那個方向躍去,一道身影忽地出現阻擋了司徒冰馳的去路。
司徒冰馳一察覺,立即以右手翻旋,左手輔佐,雙掌運氣凝勁,毫不遲疑的便往那道身影擊去。
只是當他看清來人時,揮出的掌在擊向對方時猛然改變方向,渾厚的氣勁因而擊中來人身後的大樹,轟隆一聲巨響,龐大巨壯的大樹瞬間化為片片碎層,在空中飄蕩。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落下的氣勁之所以偏離原本的目標,並不是司徒冰馳學藝不精,而是來人是誰,司徒冰馳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以為已經遭遇不測的那個人,竟會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他還以為一定是白煉烽出了什麼事,所以月琉璃才會違背承諾而回去弁邪門。
現在白煉烽人就站在他眼前,那月琉璃呢?
沒有回答司徒冰馳的問話,白煉烽只是直直看著司徒冰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于司徒冰馳的怒氣不甚在意。
「白煉烽!」
面對白煉烽漠然的神情,讓司徒冰馳更加憤怒。
「他沒事。」司徒冰馳眼底的憤怒及質疑,白煉烽不是看不出來,只是面對司徒冰馳忿忿不平的態度,白煉烽只緩緩道出最重要的一點。
他相信這也是司徒冰馳最想要知道的一點。
「為什麼你要帶走他?」听到白煉烽說月琉璃沒事,司徒冰馳一顆緊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整個人也放松不少,只是對于白煉烽如此淡然的態度,讓司徒冰馳還是忍不住想要質問他為什麼要帶走月琉璃。
「我沒有辦法。」如果可能,他當然希望月琉璃不要再回到弁邪門,只因弁邪門內所有的一切,對月琉璃來說就像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只是,他實在沒有辦法阻止。
為了拿到紫幻迷煙的另一半解藥,更為了保護月琉璃的安全,他只能這麼做。
縱使事後有可能被自己點燃的火焰焚燒成灰,他也在所不惜。
「你……」無色無波的眼里,泛起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苦澀,司徒冰馳敏銳地感受到白煉烽心里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苦衷。
對于自己總是會無法控制的想起偃邪殘,白煉烽只覺得好笑,畢竟偃邪殘那遙不可及的心,恐怕是他永遠觸踫不到,甚至無法接近的。
因此,白煉烽也想開了,既然幸福對他而言是不可及的夢,那他希望至少自己能夠幫助月琉璃得到幸福,所以白煉烽決定犧牲自己。
「我可以保證他會平安無事,所以你可以收起你的怒氣,我不想與你發生爭執。」
「你如何保證?」
態度雖不再像一開始時那般強硬,但司徒冰馳仍忍不住反問,畢竟沒親眼見到月琉璃平安無事,他仍放不下心。
「司徒冰馳,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不是質疑我如何保證,而是該想想你要如何拿到另一半的解藥,來解除月琉璃身上的毒。」要是司徒冰馳無法拿到另一半的解藥,就算他拿到一半的解藥也無濟于事,月琉璃身上的毒仍然無法解,況且月琉璃中毒的時間拖得越久愈無法清除,反而會加快毒性的發作。
白煉烽不得不提醒司徒冰馳,畢竟幸福是要有命的人,才有資格去爭取。
「我只有一個要求。」司徒冰馳目光堅定地看著白煉烽。
他大概猜得出司徒冰馳心里在想些什麼,「什麼要求?」
「讓我親眼確定他無恙,我絕對不會連累你。」
白煉烽淡淡一笑,他什麼都不怕了,又豈會怕他連累?
見他沒多說什麼,司徒冰馳知道他會帶自己去見月琉璃,他的心霎時充滿期待。
★★★
月琉璃的思緒回到那天夜里——
月琉璃準備就寢時,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寧,正當他思索著事情時,眼前不知何時竟出現一把小刀。
輕薄銳利的黑色刀身,在燭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刺人的光芒,只是引起月琉璃注意的並不是小刀本身,而是緊系在小刀刀身的黑色布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月琉璃一步步慢慢靠近圓桌,當他打開綁在小刀上的黑色布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包迷藥及一束白發。
雪白如霜的細發,平順地躺在黑色布料中,鮮明的對比,強烈地震撼月琉璃的視覺,也讓月琉璃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月琉璃當然明了這些東西出現在這里的用意,也清楚的知道那束白發的主人是誰,煉烽需要他!他在內心掙扎許久,最後才下定決心離開。
于是第二天下午,他利用司徒冰馳對他沒有防備,將迷藥倒進要給司徒冰馳喝的茶水中,讓司徒冰馳喝下,在他昏迷後離開了他。
做出這樣的決定,月琉璃並不後悔,他不可能知道白煉烽有困難而袖手旁觀,只是想到必須離開司徒冰馳,他心中便覺得不舍。
月琉璃終究還是回到了弁邪門。
只是回到弁邪門已經好幾天,他發現情況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原本以為自己一回到弁邪門,白煉烽應該會馬上來找他,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不僅沒看見白煉烽的人,甚至那個對他緊纏不放的偃邪殘也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除此之外,他回來後偃邪殘並沒有囚禁或者是派人監視著他,反而讓他可以在弁邪門內自由定動,甚至所有的人看見他,仍恭敬地尊稱他一聲聖子。
如此情境,著實讓月琉璃感到奇怪,按照常理,他當初背棄了弁邪門,逃離這里,弁邪門上上下下應該都視他為叛徒才對,怎麼情況會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月琉璃真的感到非常奇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
月琉璃神情困惑地坐在窗邊,伸手人懷,拿出懷里用著一塊布包著的頭發。
那是一束白發及一小束黑發。
白發,自然就是那天夜里月琉璃收到的頭發,至于黑發……
那天司徒冰馳倒下後,月琉璃默默地凝視著司徒冰馳的臉龐,內心有著說不出的難過,而腳就像生了根般,怎麼也無法移動。
他不想離開司徒冰馳,可是情勢又逼得他不得不走。
于是在臨走前,月琉璃割下了司徒冰馳的一緇頭發收進懷里。
他希望能將司徒冰馳的頭發帶在身邊,當想念司徒冰馳時便可以借由他的頭發感受他的存在。
「冰馳,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
回想起司徒冰馳的模樣,月琉璃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手指輕柔地撫模著司徒冰馳的頭發,仿佛借由這個動作,就能從司徒冰馳身上得到力量。
「誰?」突然,窗外花叢中一陣騷動,引起了月琉璃的注意,只是當月琉璃轉頭仔細查看時,卻又看不出有任何異狀。
月琉璃覺得是自己想太多,畢竟弁邪門位置極為隱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就算有人發現,也不可活著進入內部。
正當月琉璃想起身進入內室時,一張熟悉的臉孑L在他毫無心理準備之下,闖入了月琉璃的眼里。
★★★
「冰、冰馳!」
確定自己不可能錯認司徒冰馳,但當見到他的剎那,月琉璃仍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驚訝的神情中有一絲的呆滯。
司徒冰馳怎麼會出現在弁邪門內?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琉璃……」司徒冰馳原本只是想暗中看看月琉璃,確定他真的平安無事,並末打算現身。只是當見到月琉璃的剎那他的心便整個亂了,再加上听見月琉璃的聲音,他就這麼不由自主地出現在月琉璃面前。
「冰馳,你趕快進來。」好不容易從驚愕中回神,月琉璃連忙將司徒冰馳拉進房,確定沒有任何人發現,這才松了一口氣。
「放心,沒人發現我。」雖然被月琉璃拉進房內,司徒冰馳一雙眼仍緊盯著月琉璃。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又是怎麼進來的?」
如墨般漆黑的眼瞳,此時毫不掩飾濃郁的情意,深情地注視著他,令月琉璃心跳忍不住加快,不自在地低垂著眼眸,回避司徒冰馳炯炯的目光。
「我利用白煉烽給我的路觀圖,從地道進來的。」
「煉烽?你見到煉烽了,他沒事吧?」听他提起煉烽的名字,月琉璃神情難掩激動,緊張得抓著司徒冰馳的手,急于知道煉烽的情形。
「他很好,沒事。」雖不懂月琉璃為何這麼問,司徒冰馳卻沒多余心思去擔心這些,在他心里只有月琉璃才是最重要的,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司徒冰馳眼中露骨的情意,讓月琉璃的臉頰紅得像天邊晚霞,他羞赧地再度低垂下頭,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緊抓住司徒冰馳的手,頓時,月琉璃臉頰上的紅潮更勝方才。
怯怯地想要收回手,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司徒冰馳握得更緊。
「冰馳,你不怪我嗎?」月琉璃沒有忘記當初自己是以什麼樣的方法離開小屋,一思及此,月琉璃眼神隨即變得黯淡,不敢迎向司徒冰馳的眼。
司徒冰馳明白月琉璃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苦衷,只是如果可以,他希望月琉璃能告訴他,他會用行動來讓他明白自己是值得他信任的,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以這種方式離開自己,他無法忍受沒有他陪伴在身旁的日子。
思及此,再難壓抑心里對月琉璃的狂烈思念,司徒冰馳情難自禁地吻上月琉璃輕啟的朱唇。
狂狷濃烈的吻霸道的襲向月琉璃,司徒冰馳不容拒絕地緊鎖住想要後退的嬌軀,強勢地掠奪月琉璃口中的甜美;似痴戀又似懲罰,更像是不滿月琉璃對他的不信任,亦像心疼月琉璃的倔強。
直至濃烈炙熱的吻讓月琉璃幾乎無力招架,整個人癱軟無力地靠在司徒冰馳胸口,司徒冰馳才依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難舍地將月琉璃摟進懷里。
「下次不要再讓我擔心了。」摟著真真實實的月琉璃,司徒冰馳懸掛在半空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對不起,可是我……」知道自己讓司徒冰馳非常擔心,可是月琉璃不知道該怎麼跟司徒冰馳解釋這種情況。他並非處于自願而放棄他,怎麼也無法接受在司徒冰馳眼中看到一絲的鄙視。
「沒關系,我……」
比起生氣,司徒冰馳內心更多的是對月琉璃的心疼,當他想開口要月琉璃不要自責時,月琉璃卻主動摟上司徒冰馳的頸肩,覆上他的嘴。
由于太過于突然,司徒冰馳因而一臉呆滯,他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月琉璃的吻很輕,猶如蜻蜓點水,卻飽含月琉璃復雜的情緒,更像是蘊含著月琉璃隱藏在心中的熾烈情感,令人感覺這個吻,有些心酸、有些心疼。
司徒冰馳驚訝之余,胸口滿足對月琉璃的心疼。
「琉璃……」磨蹭月琉璃額頭,輕撫著月琉璃額角頭發,他實在不舍月琉璃總是將所有事情壓抑在心中,一點也沒想過要讓其他人分擔。
「琉璃,你這樣教我怎麼放得下心?」連綿細吻輕輕落在月琉璃的發際,是不舍,亦是不願!他不希望月琉璃如此對待自己。
「如果可以,請你留下來陪我。」如果今生今世只能擁有一個要求,月琉璃不貪心,要求也不大,只希望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月琉璃希望今夜司徒冰馳能留下來陪他。
「你……琉璃你……知道這話的意思嗎?」他是在邀請他嗎?司徒冰馳突然覺得喉問干渴,卻又怕自己會錯月琉璃的話意。
「我當然知道……」他當然懂!月琉璃只擔心到時候司徒冰馳會厭惡他,進而鄙視他,這才是月琉璃最害怕的。
令自己心系的人兒在懷,身上那淡淡體香,再加上主動邀請,這種種誘惑……
司徒冰馳就算有再大的定性,也無法維持理性,更不可能將靠在自己身上的月琉璃推開。
★★★
壓抑不住內心的欲念,在一聲低吟之後,司徒冰馳吻上眼前誘人的唇瓣。
輾轉輕吻,流連忘返,怎麼也舍不得離開,直至粉唇因他熱烈的吮吻而顯得有些紅腫,司徒冰馳才稍稍離開他的唇。
「呼呼……」直至此刻,月琉璃才知曉,司徒冰馳是如此的熱情。
司徒冰馳內心所深藏的火熱情感,似乎隨著月琉璃的認可而完全釋放,月琉璃只覺得被司徒冰馳所觸踫到的地方,雖隔著衣服,仍然像火一般地熾熱,幾乎快要燃燒起來。
「嗯……」熱潮在體內不停竄流,月琉璃忍不住蹙起眉,嬌喘不休,胸膛更因喘息而上下起伏,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就像引燃火焰的導火線,在在誘惑著司徒冰馳,考驗他的自制力。
「啊……」月琉璃低吟一聲,似無奈,又似渴望。
「琉璃……這是你自找的。」
因流轉而有些泛紅的眼眸,再加上一開一合的粉唇,不斷誘惑著司徒冰馳,他終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求,再度覆上月琉璃的唇。
「我……冰……冰馳……」
不懂自己現在的模樣對司徒冰馳造成多大的影響,月琉璃只知道隨著司徒冰馳在自己頸項落下的吻,由上而下,酥麻中帶點刺痛,讓他渴求對方更進一步的踫觸,更渴望解除身上的火熱。
這樣的經驗月琉璃並不陌生,不同的是,當司徒冰馳所吐出的氣息噴灑在自己頸上,以及他的手撫模在自己身上時,他所感受到的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是一種令他全身舒暢、無法言語的舒服感。
他就像快要迷失般,只能毫無意識地呼喊著司徒冰馳的名字。
飽含的聲音,一聲聲傳人司徒冰馳的耳里,就像在勾引司徒冰馳內心更深一層的欲求,一股熱流由下往上直竄,司徒冰馳已經無法忍受,他再也無法滿足只是親吻或擁抱。
他急切地想要更進一步擁有月琉璃。
「琉璃,你好美……」
司徒冰馳迫不及待地將月琉璃身上的衣物退去,在月琉璃露出柔女敕細致的胸膛時,輕柔地覆上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太過粗魯的行徑會傷到月琉璃。
只是隨著手指的游移所感受到的觸覺,令司徒冰馳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流在急速竄升。
「你……」司徒冰馳熱情如火的目光,讓月琉璃臉頰上的紅潮更甚,似快燃燒起來般,只不過……當月琉璃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肌膚布滿深淺不一的紫紋時,他立即慌亂得急于將被月兌至身邊的衣服拉回,極欲遮掩自己丑陋的身軀……
高潮之後,兩人緊緊相擁,如同墜落紅塵的灼灼星子永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