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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惹登徒子 第五章

「昱晟!」

柳-風不禁笑顏逐開,卻在下一刻看見依偎在月昱晟懷中之人——雩兒!?

笑容如同冰霜,陽光瞬間消散,喜悅不再充斥心中。

他最愛的兩人如今緊緊相依,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殘酷的事實迫使淚水奪眶而出,為了不讓淚珠輕易滴落,他立刻轉身離去。

想把一切-至腦後,情願自己沒有看見,沒有來到傷痛之處,沒有交出心……

急于逃離的背影,終究還是落入曾經對柳-風情意綿綿的眼眸;曾幾何時,被呵護之人換成是溫順停留在懷中的小鳥。

「昱晟哥,你怎麼了?」柳雩兒抬頭問道。

「沒有。」月昱晟微揚嘴角,溫厚的手掌再次輕撫柳雩兒烏黑的長發,目光卻看向人影消失處,暗自哀嘆一聲-風,對不起……

踩著不穩的步伐回到清風閣,用力關上門後,柳-風無力的靠在門邊。他終究弄懂自己對周昱晟的感覺了,不過卻為時已晚。

突地,柳-風緊抓胸前衣襟。痛!全身劇痛難耐,跌跌撞撞奔至床沿,疼痛依然沒有消逝。

「昱晟,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好痛……」只見柳-風冷汗直流、濕透衣衫,卻仍不停抽痛,彷佛整顆心已碎、已殘、已然失落。

「哈哈……」抱著殘破不堪的心,柳-風忽然張口大笑,心想這樣或許也不錯吧!痛苦的深淵,就由他一個人墜落、一個人傷痛。

揪著心流下一滴滴灼人傷痛的淚水,以澆滅幼小情苗,為這份情感畫下句點。

緩緩合上淚眼,讓疲憊不已的軀體躺在柔軟的床鋪,平撫受傷的心靈。

********************

踏著輕快的步伐,嘴里還不時哼唱著小調,申吾興高采烈的走著,忽然傳來一聲呼喚——

「申吾!」

猛然發覺柳夫人站在身後,連忙喊聲︰「夫人!」

「申吾,你怎麼會在這里?少爺回來了嗎?」

「是的,夫人,我們午時就回到府中了。」申吾倍感疑惑地回道。

「那少爺呢?」現在已是傍晚時分,為什麼仍未見風兒?

「小的不知。」

「沒關系,少爺可能先回房休息,申吾,你去通知少爺用晚膳。」

「是的,夫人。」

听完柳夫人吩咐,申吾立即前往清風閣。

不消片刻,他已來至清風閣門外,「少爺、少爺!」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及叫喊聲吵醒了沉睡中的柳-風,他撐起疲累的身體下床,經過銅鏡時,鏡中慘白無血色的臉龐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模著自己血色全無的臉頰,陷入沉思,直至申吾急切的呼喊聲再度響起,才拉回他失魂的神智。

「少爺、少爺!」難道少爺不在?不然為何沒有響應?

「申吾,什麼事?」柳-風以低沉沙啞的嗓音問道。

「少爺,用晚膳的時刻到了,夫人請你至飯廳。」

「申吾,你告訴夫人,我想再多休息一會兒,所以請眾人先行用膳。」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久,如果以這副駭人的模樣出去見人,恐有不妥。

「好的,少爺。」原來少爺累了,難怪說話有氣無力。

直到申吾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柳-風才緩緩步至窗邊,看著窗外被風吹落的滿地枯葉,就如同他紛亂的思緒。他搖搖頭,苦笑一聲,告訴自己再想也改變不了事實;輕躺回床上,合上眼簾,為一切畫上句號。

********************

用完膳,眾人各自離去,天辰老人緊跟著月昱晟來到清水閣。

一進屋,月昱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口道︰「說吧!有什麼事?」

看他不語,月昱晟再度開口︰「不說?那你隨我到清水閣干嘛?」

天辰老人哀嘆一聲,坐至月昱晟面前,「昱晟,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改變這麼大嗎?」他不明白近日月昱晟為何與柳雩兒狀似親密。

月昱晟走至窗邊,望著漆黑的夜色,應了一句︰「有嗎?」

「你我心知肚明。」天辰老人眉頭緊擰。

「我的事你不要管!」月昱晟怒斥天底老人毋需多管閑事。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會對不起他嗎?」天辰老人無懼月昱晟的怒容。

「我又沒對他做什麼,為什麼要覺得對不起他?」緊緊握拳,指尖刺入掌肉,可用昱晟末有所覺。

「但是你不能讓他對你產生情感後,就置之不理啊!」

「哈哈哈……師父,你這不是很矛盾嗎?先前你還勸我想清楚,畢竟我們的感情定世俗難容的,怎麼這會兒又要我跟他重修舊好?」月昱晟仰頭狂笑,但那笑中竟有著一絲苦楚。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不後悔,就要勇于面對世俗,並且保護他不受到傷害,而不是要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累了,你回去吧!」月昱晟感到心煩意亂,制止了天辰老人的話。

看了他一眼,他既然不願再听,多說也無義。天辰老人深深一嘆,便轉身要離開;走到門邊,他又轉頭說了一句︰「希望你這樣做真的沒有錯。」接著才步出門外。

天辰老人離去後,月昱晟踏著沉重不已的步伐來到床邊躺下。合上雙眼,柳-風那張傷心欲絕的容顏再度浮上腦海,他不禁哀嘆,他的苦楚又有誰了解……

********************

命運是如此難以捉模,盡管柳-風刻意回避,想一個人修復已然破碎的心、平撫受傷的心靈,但蒼天捉弄,命運的紅繩仍緊緊纏繞兩人,如同現在……

「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這麼沒精神?」凝望柳-風略顯蒼白的臉龐,柳雩兒不禁擔憂地問。

「沒有。」打起精神,他勉強展露些許笑容,想讓柳雩兒放心,也不想讓他人看出受傷的端倪。

「真的沒有嗎?可是我覺得你近來精神不濟!」望著眼前微露笑意的容顏、略微慘白的唇色、空洞無神的眼眸及縴細的臂膀,她實在不太相信他很好。

「是嗎?可能近來太累,又睡不安穩,精神自然不好,過幾天就好了。」雖是在和柳雩兒說話,但他眼角余光卻仍偷偷凝望著月昱晟,見到他冷漠的眼神、無動于衷的面容,柳-風不禁暗自神傷。

「雩兒,我先回房休息了。」隨即轉頭,不想讓心酸的淚珠奪眶而出。

「哥,不要嘛!我們要出門散步,你也一同來吧!」柳雩兒心想,也許一同出門走走,能舒緩柳-風緊蹙的眉峰。

「你們自己去吧!」刻意壓下心中的苦楚,柳-風挽拒了柳雩兒的邀請,不想夾在如膠似漆的兩人中,當個可憐的第三者。

柳雩兒不想再說什麼,忽而一句冷峻的話語傳來——

「-風不想去,就別勉強他!」

「這……好吧!哥,那你就先休息。昱晟哥,我們自己去吧!」

「嗯,再見。」直到距離柳雩兒、月昱晟有段距離,柳-風才邁開大步往前直奔,而刻意強忍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昱晟哥,你怎麼不走?」柳雩兒順其視線看去,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是月昱晟卻眼帶柔情,深情的凝望著。

急于奔走的柳-風,用手不停拭去淚珠,卻越拭越多,還模糊了視線。

一個不慎被自己的腳跟所絆,整個人往前傾倒,趴倒在地上,膝部傳來輕微的疼痛;他輕撫傷口,憶起以前月昱晟總會快一步扶住他

如今他卻只能含著淚水,一個人慢慢的走回清風閣,獨自心傷……

********************

水嫣閣

「雩兒,-覺不覺得近來-哥整個人郁郁寡歡的。」柳-風整日無精打采,也引來柳夫人的關注。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可是我問哥,他又說我多心。」柳雩兒凝神細想,近來柳-風確實行為反常,問他,他卻總是說東扯西,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雩兒,-可否請昱晟代我問問?」

「娘,-為何不自己去問呢?」提起月星晟,柳雩兒也同樣感到疑慮。他的人雖然常在自己身旁,心卻常常不知在想些什麼。

「娘是想過,但風兒畢竟是男孩子,有些話對同身為男兒的昱晟,應該比較好說出口。」柳夫人不想親自去問,但到了清風閣,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那你叫爹去好了!爹不是比昱晟哥更適合?」

「昱晟哥、昱晟哥,叫得這麼親密,-不說我還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家,近日-這樣與昱晟過于接近成何體統?也不想想-可是傳家未過門的媳婦,明年年初就要嫁過去了!」柳夫人柳眉微皺,出口斥責。

「好嘛、好嘛!娘……」她撒著嬌,阻止柳夫人再說下去。

「才說這麼一點,-喔!」她無奈嘆息,誰教自己寵女過甚。

「我以後會注意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看著柳雩兒信誓旦旦的保證,柳夫人不禁搖頭;以這小妮子的三分鐘熱度,可能片刻之後,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

兩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閃右躲,張眼尋望,躲在大樹後面不停觀察著柳府動靜。

「二哥,就是這里。」

「你沒看錯?」

「絕對沒有,他們化成灰我都認得。那天我看見他們走在街上,就偷偷跟在後頭來到這里。」他也忘不了那次的恥辱。

「好,那我回去告訴大哥,你在這里繼續觀察,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們。」吩咐黃龍在此監視,白龍即迅速離去,通知眾人這天大的好消息。

原來這兩個人就是當初調戲柳雩兒,而被月昱晟教訓的黑龍六姣中的兩人,看來柳府日後將有一場災難。

因為急著要開門,誰知門卻由內被開啟,白龍一時站不穩便往前傾倒,恰好要出來的灰龍扶了他一把。

「白龍,你趕著去投胎啊?」

「對不起!三弟,我只是有事相告,一時情急。」白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手撫胸口,平緩氣息。

「何事?快說!」黑龍拿起酒瓶,就口而飲。

「大哥,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盯上兩個女人,本已到手,半路卻殺出一名男子,害我們到嘴的肥羊逃了?」回憶起當時,白龍不禁咬牙切齒。

「欠扁!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不氣、越想越氣,黑龍猛地拍桌怒斥。

「我發現他們就住在這城內。」

「真的嗎?太好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臭小子,你等著看!哈哈哈……冤家路窄,黑龍張口大笑,興奮不已。

「灰龍,你趕快飛鴿傳書,請師父來紫陽城一趟,如此一來定不怕打不贏那臭小子!」多一人多一份力量,況且縱橫道人武功高超,大家聯手必能打敗那小子。一想及此,黑龍再也掩不住滿懷喜意,張口大笑。

「哈哈……」

********************

「就是這里嗎?」

柳府外觀雖無富麗堂皇之貌,但看它佔地之大,也曉得柳府在此非當即貴,縱橫道人看得是心花怒放、貪念直生。

「是的,師父。」

「嗯!好,你們六人分成三組,分別後東南西方進入。」將黑龍六姣二人分一組,而縱橫道人自身則由北方進入。

「是。」六人分別戴上面罩,翻身躍上圍牆,按照縱橫道人指定的路線進入柳府。

縱橫道人也接著翻身進入,只見夜色中,七抹黑影在柳府內來回穿梭著,找尋金銀珠寶。

深夜未眠,月昱晟獨坐窗台觀月,一閃而過的黑影引起他的注意,立即警戒的握緊手中炎刃,查看府中異狀。走過花園皆未見人影,他不禁暗笑自己多疑,正準備走回清水閣時,一陣微弱的聲調吸引他的注意——

「大哥,柳府這麼大,我們要從何找起?」黃龍左右張望,小心翼翼的低語。

黑龍以眼神斥責他不要多言,全然不知兩人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早已落人一雙精明銳利的眼眸中。

「兩位貴客深夜覆面來訪,不知有何置事?」月昱晟雙手環于胸,優雅自若的料靠在廊旁。

月昱晟無聲無息的現身,讓黑龍心中一駭,立即順勢左手一揚,雪白粉末全往月昱晟身上灑去。月昱晟不慌不忙,縱身一躍,避過白色粉末,手中炎刃如火龍焚身,直向黑龍胸口刺去。

「啊——大哥,你……」黃龍忽覺眼前一黑,原來是黑龍見情勢危急,竟順手一拉,身邊的黃龍就成了替身亡魂。

「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讓自己的師弟成為替死鬼,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真該死!」原本欲以虛勢嚇住來人,沒想到對方陰險至極,甚至將自己的同伴推向死亡深淵,月昱晟頓時怒火直升、憤怒不已。

「哈哈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黑龍咧嘴狂笑,毫不在意。接著身形微晃,黑刀搶先而出,月昱晟衣衫往後急拂,立定住腳,炎刃以排山倒海之勢而出,黑龍舉刀橫掃,勉強避過,卻仍被月昱晟強勁的內力震傷,一時急退數步,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

「這下你總該知道作惡有報吧!」月昱晟冷眼相看,最不屑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苦逼窮追,月昱晟不屑為之。

這時候其余四人也趕至現場,頃刻間,黑龍如虎添翼,信心大增。

「大哥,你沒事吧?六弟、六弟!」紅龍扶起跌跪在地的黑龍,斜眼一掃,發現角落那具冷冰的尸體。

白龍連忙上前查探脈搏,結果已無氣息,他一時怒火直燒。多年兄弟感情,平時雖打打鬧鬧,卻情意深厚;而今天人永隔,教他怎麼不難過?

「是你殺的,對不對?」他將矛頭指向月昱晟,絲毫不曾懷疑黑龍才是陷害黃龍之人。

「就是他殺的,大哥我真是愧對六弟,無能力救大弟,才使他命歸黃泉,我真是該死!」黑龍假意哀號,想欺蒙其余兄弟的心。

「不!大哥,你不要難過,我們兄弟五人誓死為大弟報仇!」只見其余四人眼露凶光,手握著刀直沖向月昱晟。

月昱晟也不多加解釋,順手掠起炎刃,對付來勢洶洶的五人。

白龍斷刀由右襲擊,月昱晟反手揮刀,卻背門一空,灰龍便趁勢偷襲,準備給予他致命的一刀;忽覺眼前人影一晃,不知何時,他已移至灰龍身後,嚇得灰龍冷汗直流。

幸好月昱晟並無意殺人,只想給予教訓,灰龍才幸免于難;不過其余眾人並不因月昱晟手軟心善而退讓知悔,反而一再出手相逼,招招心狠手辣,欲奪取月昱晟的命。

「你們想打,我就陪你們打個夠!」黑龍五人苦苦相逼,也令月昱晟面露怒容。不過,他考慮到在此繼續纏斗下去,必有可能傷到他人,于是凌空一躍,如一只翱翔天際的老鷹,來到大廳前空地。

雙方激烈打斗聲由緩漸急,越打越激烈,也驚動了柳府眾人,頓時燈火通明,柳府家丁個個手持竹棒、鐵棍,將黑龍五人與月昱晟團團圍住,連柳雲海、柳夫人及天辰老人也來到空地。

月昱晟以一對五,柳雲海甚感擔心,準備上前助陣,誰知天辰老人伸手阻止。

「放心!以臭小子的功夫,對付那五個人綽綽有余。」只見天辰老人隨地而坐,靜靜的觀看,似乎完全相信月昱晟的能力。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師父不說話,柳雲海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站在一旁靜觀其變,預防小人暗箭傷人。

「啊!」

正當月昱晟與黑龍五人戰得如火如荼之際,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一把鋒利的刀子架在柳雩兒雪女敕的細頸上,隨著持刀之人輕劃,馬上流出鮮紅的血液,迫使用昱晟眾人停下動作,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爹、娘……」頸間傳來輕微刺痛,讓柳雩兒僵直身軀,嗚咽的語調透露出懼意。

「雩兒!你不要傷害她,她還是個孩子!」滴滴朱紅血珠嚇壞了柳夫人,她緊拉柳雲海的臂膀,激動的流下淚來。

「放心,只要你們答應我們幾個的要求,我們自然會放了令綬,不會多加為難。」縱橫道人輕挑眼眉,微露笑意。看來此文對他們十分重要,那自然可以多加利用,才不枉此行。

「好!只要你放開她,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柳雲海上前一步,說出承諾。任何金銀財寶都比不上雩兒的性命。

「第一,把府中所有珍貴之物都拿出來;第二,讓我們六人安全離開︰第三,把那臭小子交出來,我就放人。」他斜眼盲瞪月昱晟,殺徒之仇不能不報。

「這……壯士,第一、二條件柳某自可欣然同意,但是第三項在下有些難為,不知可否另提條件。」柳雲海左右為難。

「哈哈哈……那麼只要那個臭小子肯自斷一臂也行。」

「欺人太甚!」月昱晟滿腔沸騰的熱血急涌而上,但無奈柳雩兒落人奸人之手,只好強忍下來。

當眾人把日光放在縱橫道人身上時,一抹雪白的身影急躍而出,手中寶劍如白虹貫日,往縱橫道人襲去。

縱橫道人又豈是泛泛之輩,左手一翻,躲過突來一劍;但拳掌既出,掌風中挾帶的渾厚內力,也重重擊傷了白色身影。雪白的身影如斷線風箏般無力飄落地面,鮮艷似紅花的血液顯露出柔弱的身軀再也無力承受更多的摧殘。

「哥!」

因柳-風的奮不顧身,使得縱橫道人一時手松,柳雩兒趁勢逃月兌,奔向柳-風。誰知縱橫道人心狠手辣、手段殘暴,竟從柳雩兒背部斜刀一砍,為白淨無瑕的雪膚留下永不抹滅的傷痕。

「不——風兒!雩兒!」來不及反應的柳夫人無法接受打擊。一聲驚呼,盈弱的身軀便無聲的癱在柳雲海寬厚結實的懷里。

「夫人、夫人!」怎會如此?柳雲海只能扶住柳夫人,急忙喚來下人。

頃刻問,天辰老人迅速飛身而至,點住柳雩兒背部的穴道,再躍至柳-風身旁觀看。慘白的唇瓣、昏迷不醒的他恐有生命之憂,他連忙將柳-風扶正,雙掌凝氣將真氣灌入,護住他的心脈,以治療他受重擊的身體。

此時,除天辰老人幫柳-風運氣之聲,一時間靜得嚇人,連微風輕吹、落葉落地的聲音,皆听得一清二楚。

忽地,冷冷的一句話,挾帶著無比的殺氣劃空而過——

「你們竟敢傷害他!」月昱晟冷眉微揚,星自含怒,殺氣布滿全身。

縱橫道人心頭一驚,隨即暗示黑龍先下手為強;誰知刀影晃動,月昱晟已欺身至最鄰近他身旁的紅龍,在紅龍還未來得及反應時,人頭立即落地。

鮮血隨著人頭掉落噴灑而出,噴灑在月昱晟冷峻的臉上,他嘴角微露快意,目光冷漠無情。此時的月昱晟如同索命閻王的化身,全身散發出寒冷凜冽的氣息。

月昱晟冷哼了聲,手中炎刃展露寒光,瞬間劃過,向黑龍迎面砍去;黑龍立即舉刀掠去,順勢後躍,月昱晟眉峰微皺,身形轉移,快如閃電,將黑龍罩在一片刀影之中。

縱橫道人在一旁看得十分清楚,黑龍此時險象環生,再不出手相救恐怕將有危險,于是他猝然出手,從月昱晟背門襲擊。

「小人!」月昱晟反手一揮,斥退突來的一刀,縱橫道人單刀一看,刀上已有缺口,震得虎口生痛。月昱晟卻依然無絲毫懼意,對付黑龍與縱橫道人尚覺游刃有余。

遲遲未能將月昱晟擊倒,縱橫道人漸惑不妙;單是對付月昱晟就已力不從心,如再加上其它人,後果可想而知。縱橫道人邪念一生,氣聚右掌,旋氣而出,躍向天辰老人身後。

兩掌相接,砰的一聲,縱橫道人連返四五步,吐出一口鮮血。縱橫道人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老頭子手上,看他白發蒼蒼、嬉皮笑臉,沒想到內力深不可測,看來此時不走命將休矣。只見他凌空一躍,翻牆逃走了。

縱橫道人先行逃走,黑龍也正想跟著離去,誰知月昱晟已快他一步攔截住他,縱刀一砍,頓時肢體分離、斷臂飛落,血如泉涌般噴灑而出。

黑龍只覺右肩巨痛,痛苦難當,如一只喪家之犬伏地哀號,生不如死。

現場眾人無一不心有余悸,尤其黑龍六蛟其余三人,更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生怕稍不小心觸怒死神,將命送冥間。

不過月昱晟的炎刃依舊寒氣凍人,眼眸依然冰冷似霜,他緩步前進,逼得三人心驚膽跳,不知如何是好。下一刻,炎刃疾出,快如飛鷹,一道身影在電光石火間閃入,劈頭一擊,月昱晟悶哼一聲,受重擊的身子無力的往後倒落。

大口喘著氣,三人無不對這人感謝至極,抬眼一看,原來救命恩人為白發老人。

天辰老人將柳-風的傷勢穩住後,隨即轉身躍至月昱晟背後,舉手重擊,阻止他瘋狂的舉動。

事情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柳府內眾人個個呆若木雞,沒有反應。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將少爺、小姐、昱晟抬至房內,再將壞人拿繩索捆綁起來,然後將這里打掃干淨,快點啊!還慢吞吞的,真是氣死我了!沒事找事做,尤其是你這臭小子,給我找那麼多麻煩!」原本的好心情,因為發生了這麼多事,使得天辰老人再也沒心情喝酒。尤其想到月昱晟,他更是頭痛,無奈又不能棄之不顧。

寂靜的深夜里,遙望天空皎白圓月、星明天朗,誰也不知今夜會發生如此大事,漫漫長夜,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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