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當代嫁新娘 第五章
愛他好難,不愛他更難。
高燒痊愈後,嚴磊對紀宓凡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除了寵溺之外,更多了一份眷戀。
看她的眼神不再毫無溫度,而是充滿狂情熾愛的眼神,有時候,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全身火熱,仿佛就要著火似的。
這樣的轉變太過突然,太過令人措手不及,她來不及接受,更不敢接受。
每當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他時,母親的話就一直回繞在耳邊,不時地提醒她,自己該恪守本份,不能逾矩。
她渴望愛情,卻不能放手去愛;她顧及親情,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每天活在矛盾之中,讓她的身心深受煎熬。她開始對他避不見面,冷然以對,她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雙方都徹底死心,不再愛戀。
某天,天才濛濛亮,嚴磊的母親邵月芸便再度登門造訪。
習慣早起的紀宓凡與她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閑聊,邵月芸相當關心她與嚴磊的近況。
「語荷,磊兒這陣子對你好嗎?有沒有對你亂發脾氣?」嚴磊的暴躁脾氣,一直是她心頭的隱憂。
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性格變化無常,脾氣又暴躁易怒的老公。
「他對我很好,您請放心。」紀宓凡不吝惜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真的嗎?你沒騙我?」她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兒子真能善待父母替他挑選的老婆。
他的倔脾氣,她可是清楚得很!
「媽,你怎麼一大早就來搗亂啊?」嚴磊不甚高興的聲音,從樓梯上頭傳了下來。
天生的王者氣息,讓他剛毅有型的臉,看起來不怒而威,外人若是見到他這副尊容,肯定會嚇得雙腿發軟,但身為他的母親,邵月芸一點都不將他的威嚴看在眼里,反倒是很樂意挑戰他的容忍底限。
「你說那什麼鬼話?我今兒個來,可是專程來看語荷的,听說她前幾天發高燒,我不太放心,特地過來探望她。」她擔心兒子心思不夠細膩,沒能將老婆照顧好,萬一留下病根可就麻煩了。
「她很好,我會留意她的身體狀況。」嚴磊口氣不耐,只想趕緊將母親打發走,免得她一直泄他的底,存心搞破壞。
「好?哪里好?外表看起來好,不代表心里就沒事,你們男人,總是粗枝大葉的,完全不懂得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麼!」她趁機對兒子機會教育一番。
嚴磊的眼神閃了一下,他覺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這陣子,紀語荷表面上對他恭謹順從,實際上卻處處躲著他,每次談話都談不到幾句,就藉機逃開,害他想多和她相處都沒辦法。
他知道她在逃避他,卻又想不出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見兒子默不作聲,她扯扯嘴角,繼續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找語荷出去走走,讓她到外面透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免得一直待在家里悶出病來。」
嚴磊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這我沒意見。」
母親這次的提議,相當有建設性,所以只能深表贊同。
他雖然不喜歡她拋頭露面,但卻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你想帶她到哪里去逛逛?」他心想,女人能逛的地方不是白貨公司就是大賣場,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嗎?
「日罡銀行。」
「日罡銀行?您什麼地方不好逛,偏要逛銀行?那里除了看錢,其他什麼都沒有!」嚴磊不贊同地低咆。
「你先別火,我是想讓語荷了解一下夫家的事業,順便讓銀行的職員們,見見總裁夫人,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邵月芸委婉述說。
嚴磊拉長臉,緘默不語,他將目光轉向紀宓凡,無聲地征詢她的意見。
「我很想去,請你讓我去吧!」紀宓凡終于沉不住氣,出聲央求他。
「你……好吧!」嚴磊原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她懇切的目光後,所有想說的話都自動消音了。
現在的他,只想滿足她所有的需求,他希望她快樂、幸福,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自從她家人嚴家後,他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現在他心中有悔意,想彌補她、疼寵她,只要她開門,不管他做得到,還是做不到,他都會盡全力去做。
邵月芸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揚,她心想,從今以後,除了她自己之外,又多了一個專克兒子的女人了。
日罡銀行,是全台數一數二的知名銀行之一,全省都設有分行。在嚴磊的領導下,每年營業額及獲利均早直線成長,穩坐銀行業界龍頭老大的位置。
至于坐落在台北市精華地段的日罡銀行台北總行,更是嚴磊每天運籌帷幄的基地。
紀宓凡及邵月芸一進入營業大廳,隨即被現場忙碌吵雜的景象給嚇到,連招呼都沒打,就直奔二樓放款部門。
適巧邵月芸在二樓踫到熟識的人,不好意思冷落朋友,于是央求自己的外甥,也就是現任是銀行總經理的冉辰洋招待紀宓凡。
兩人相談甚歡,冉辰洋還親自帶領紀宓凡參觀日罡銀行的各部門營運處,並將她一一介紹給各部門主管認識。
紀宓凡為人親切隨和,優雅的氣質及不俗的談吐,深受閂罡銀行全體職員的喜愛,眾人皆為總裁能娶得如此良妻而高興不已。
另一方面,坐在總裁宰辦公的嚴磊,稍早即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說她與媳婦已經到達,但他卻遲遲未見到兩人現身,心里雖然納悶,礙于手邊尚有急件待審,沒辦法離開,便一直等到一個鐘頭後,結束了手邊的工作,他才起身到各部門找人。
他心里有點責怪母親,她算是識途老馬,應該不至于迷路才對,為什麼不先帶紀語荷過來見他?
他邊走邊四處張望,終于在總經理室看到紀宓凡,她正與冉辰洋有說有笑,那樣自然的笑容,讓他看了覺得很刺眼。
他不希望她的笑容給了別的男人!
他連敲門的禮儀都不顧,便逕自推開總經理室的大門,一進門更是擺出一張其臭無比的臉。
「嚴磊?」紀宓凡有點愕然地看著他。
「總裁?」冉辰洋則被他那張臭臉給嚇到。
「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麼不先到總裁室找我?」他質問著紀宓凡,寒眸卻直射冉辰洋。
冉辰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我……我怕你在忙,不敢去打擾。」紀宓凡不敢直視他的臉,他現在看起來好生氣,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來到日罡銀行沒先向他打招呼,難道真有那麼罪大惡極嗎?
「老婆跟母親大人親自前來參觀,就算再忙,我也會撥空招待。」他說得咬牙切齒,言下之意是,他把她們視為心目中的第一考量,而她們居然漠視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跟其他無足輕重的阿貓阿狗先混熟了!
「我想參觀公司是小事,不應該勞動總裁親自出面,所以請其他人代勞就可以了。」她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在別人面前跟他起爭執。
嚴磊看到她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心中頓時大為光火。
「你寧願讓不認識的臭男人帶你參觀,也不願意麻煩自己的老公?」他忍不住滿腔妒火,揚高聲調怒聲咆哮,右手食指直指著冉辰洋。
「臭男人?」冉辰洋一臉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額頭冒出三條黑線,他什麼時候變成臭男人了?
「請你冷靜一點,這件事不關冉總的事,是媽要求他帶我參觀的。」她擺明為冉辰洋說話。
「你還幫他說話?」他簡直快氣炸了,眼中燃燒起憤怒的火苗,直射向冉辰洋,仿佛想用眼中的烈焰將他的身子燒穿一個洞。
他有什麼好,值得她為他說話?
「他沒有錯,所以我不是幫他說話,而是實話實說。」她冷靜自持,絲毫不畏懼他的怒容。
她惹他生氣了!她雖然感到後悔,卻不想道歉,她希望他氣自己,最好是恨得要死,跟以前一樣,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害怕會用情更深了!
愛上他,注定要萬劫不復,因此除了逃避他,惹他生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眼看情形不對,冉辰洋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根本無意挑起表哥及表嫂的口舌之戰,他完全是奉了阿姨的命令行事啊!
再者,自始至終,他都不清楚為什麼表哥會一直瞪著他?
室內一片窒人的沉寂,似乎連空氣都流動得特別緩慢,嚴磊及紀宓凡之間,誰都沒有想要開口低頭的意思,冉辰洋則呆站在一旁,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突然間,邵月芸的喊叫聲飄進三人的耳中,「語荷,原來你在總經理室啊!」
她急步入內,隨即看到在場的三個人臉色不太對勁,尤其是自己的兒子,她察覺出事有蹊蹺,便趕緊打圓場。
「辰洋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她將游移的視線轉向自己的兒子,怕自己的自作主張替外甥惹來麻煩。
「哪里,應該的。」冉辰洋連忙說著客套話,心里非常慶幸阿姨能及時出現解圍。
「哼!」嚴磊冷哼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紀宓凡一眼後,甩頭走開。
她的確沒有騙他,確實是母親要求表弟帶她參觀公司的,但她可以拒絕的,為什麼她寧願讓案未謀面的表弟帶她參觀,也不願意麻煩自己的老公呢?難道,他這個老公真的做得那麼失敗嗎?
紀宓凡擰眉看著嚴磊憤然離去的身影,她有一股沖動,想要沖上前雲跟他道歉,跟他解釋清楚,她不是故意要讓他沒面子,她是身不由己不得不這麼做,但她還是忍下了這股沖動。
就讓他誤會吧!這樣一來,他一定會開始討厭她,這是她的希望。
明知自己不得不這樣做,為什麼心中還是感到疼痛?
她是將他推遠了沒錯,但,心卻不由自主地想要朝他偎近……
夜涼如水,一輪明月孤單地高懸于天際,紀宓凡倚窗而望,心緒翻騰紊亂,無心賞月。
今早,她無端惹怒嚴磊,至今仍然感到後悔不已。
她該不該向他道歉?為了這個問題,她幾乎想破頭,卻仍未得到答案,就像該不該愛他一樣,永遠是個無解的難題。
突然,房間門砰地一聲,毫無預警地被打開,接著又被重重關上,嚴磊邁開大步筆直朝地走來。
「你……你有什麼事嗎?」她神色慌張,戒慎地盯著他略顯紅潤的俊顏,空氣中隱隱飄散著一股酒味,直沖進她的鼻端。
「我今晚要睡新房!」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接著,大剌剌往床上落坐。
紀宓凡呆愣了幾秒,忽然開竅回道︰「那換我去睡客房好了。」
她走沒兩步,嚴磊馬上起身,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她的臉還差點撞上嚴磊的胸膛。
她張大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兩個要一起睡新房!」他彎,將嘴唇附在她的耳畔逐字逐句緩慢地說給她听。
紀宓凡頓時滿臉通紅,耳根發熱,心髒狂跳不已。
他說什麼?他說……今晚要跟她一起睡新房!這怎麼可以,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怎麼能夠跟他同床共枕?
「去幫我放洗澡水!」他再次低下頭,將嘴唇貼在她的耳畔沉聲命令。
他的嗓音醇厚,充滿魔力,誘使她不由自主往浴室走去。
直到浴缸里面的水滿了出來,她才稍微回復心神。
「可、可以洗澡了!」她從浴室緩步而出,叫喚著已經褪下襯衫,露出黝黑肌膚的嚴磊。
「好。」他應了一聲,起身往浴室走去。
紀宓凡低垂著頭,快步從他身邊走過,不料,嚴磊霍地拉住她的手肘,半強迫她停下腳步。
「你來幫我擦背!」
「什麼?」紀宓凡慌張地抬眼看他,眼中布滿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麼,不願意?」嚴磊挑眉質問。
「不、不是,我不是不願意!」她趕緊回話,聲音里明顯摻雜著一絲抖瑟。
嚴磊放開她的手臂,轉身朝浴室走去,嘴角往上扯出滿意的弧度。
這個磨人的小女人,害他心情郁悶了一整天,直到現在都還無法消氣,他要狠狠地懲罰她,讓她嘗到惹惱他的後果!
膽敢無視于他的存在,那麼,他就不需再假裝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要她今天就履行夫妻之間應盡的義務!
紀宓凡悄悄跟在他的身後進入浴室,她之所以會這麼順從,完全是為了彌補今天惹他生氣的過錯,都怪她自己說話太沖動,才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傷了他!
正在冥想之際,嚴磊已經背對著她,將自己身上僅剩的西裝褲及內褲全部月兌掉,紀宓凡猛一抬眼,看到他寬闊的後背及毫無贅肉的臀部,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她舀了一小瓢水,從他的寬肩往下倒去,接著倒了一些沐浴乳在手上,往他的俊背抹去,當手心踫到他光滑的肌膚時,她的全身仿佛被雷電擊中,不斷泛起酥麻的感覺。
接著,她拿起海綿,小心翼翼地幫他刷背。
浴室有點氤氳,空氣有點滯悶,氣氛有點曖昧,兩人沉默了半晌。
「你洗澡了嗎?若還沒有就一起洗吧!」嚴磊率先打破沉默開口。
忙著刷背的手頓了一下,海綿差點滑出她的手中,她羞紅著臉,直盯著他的背部猛瞧。「我洗好了,洗好了!」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不是表明了要跟她一起洗鴛鴦浴嗎?
幸好他現在是背對著自己,否則,被他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蕃茄,一定會被他恥笑的!
「好了,你先到外面等我!」嚴磊充滿笑意的聲音從前方飄了過來。
紀宓凡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她明顯地感受到,他在笑,而且,還是在取笑她!
她幾乎用沖地跑出浴室,再多待一秒鐘,她一定會因為羞愧而昏倒在浴室里,更糟的情況是,她會倒在他的懷中!
天啊!光是用想的都覺得丟臉極了!
在她還來不及中復情緒時,嚴磊已經洗好澡,從浴室從容地走出來。他身上的浴袍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肌,模樣很是性感。
原有的酒味已經被隱隱飄散在空氣中的沐浴乳香味取代。
紀宓凡趕緊將視線移開,不敢直視他,沐浴過後的他,好有男人味、好性感,害她一顆心不停地躁動著。
房內靜謐無聲,她好害怕自己慌亂的心跳聲會被他听見。
嚴磊坐在床尾,與坐在床頭的紀宓凡隔了一大段距離。
「過來。」他拍了拍床旁的位子,用著低沉輕柔的嗓音喚她。
紀宓凡心里踟躕了一下,身子卻不听使喚站起身朝他走去。她知道自己不該過去,但身體卻好像著了魔般,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怔忡完全落入嚴磊犀利的眸中,他將身子偎近紀宓凡,臉朝她靠得極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急促淺短的呼吸。
「別怕我!我可是你的丈夫!」他的大手自然地撫上她的臉,誘哄似的低沉嗓音,緩緩飄蕩在空氣中。
他用長指輕撥起一小撮發絲放在鼻端嗅聞,眼楮則緊盯著她。
紀宓凡在那蓄滿濃情的深邃黑眸注視下,眼楮眨都不敢眨一下,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嚴磊輕扯一下嘴角,為她生澀緊張的表情莞爾一笑。
紀宓凡被他這個好看又迷人的笑容瞬間攫去心魂,她星眸半眯、櫻唇半啟,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看,模樣煞是可愛。
嚴磊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翻騰不已的,將薄唇貼上她嬌女敕欲滴的紅唇上。
他狂野地蹂躪著她的櫻唇,痴迷地吻著她,靈活的舌,在她的丁香小舌中恣意游走,雙唇更在她的粉頸及耳垂處,印下一片片屬于自己的印記。
狂潮不斷朝他襲卷而來,他緊緊抱著她,雙手不安份地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忘情地上下揉捏。
他的下月復開始鼓噪不安,腫脹難耐,他將大手伸進她的大腿內側,光滑細致的肌膚,如絲緞般滑潤的觸感,令他舍不得將手移開。
紀宓凡沉迷在他柔情的深吻之中,她的全身火熱,身子無力,只能癱軟在他溫暖的懷中。他那粗糙厚實的大掌,在她的肌膚上遍灑無限魔力,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但是當她感受到他的大手,正在探索她的禁地時,她猛然回過神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猶在意亂情迷的嚴磊,被她突如其來的推拒給惹惱了。
「為什麼要推開我?」他自認為自己的技巧很高超,從來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了。
紀宓凡搖搖頭,紅腫的唇瓣一直緊抿著。
嚴磊猶不死心,再度將唇湊上去,她卻將臉撇開,拒絕的用意非常明顯。
這下,嚴磊是真的被惹火了,他的眉頭皺得死緊,原本溫柔帶笑的臉龐也垮了下來。
「你到底是怎麼了?」口氣極為不善。
「我……我在想……你好像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出去了!」她縮著脖子小聲地說,偷偷抬起眼睫,望了他一眼。
只見他紅潤的臉龐瞬間轉為豬肝色,頡際青筋浮現,剛才輕柔撫模她的手則緊握成拳放在身側。
她知道自己惹怒他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出去?」他咬牙切齒,隱忍著怒氣質問。
「沒有、沒有,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她趕緊慌張地解釋。
嚴磊緊閉著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氣。
隨口問問!好一句隨口問問!她的隨口問問听在他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她根本就是在趕他出去,要他去找他的情婦!
好!既然她希望他去找情婦,那麼他就如她所願,去找他的情婦溫存!
他不說一句話即站起身來,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後,揚長而去!
紀宓凡呆愣在床上,錯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面悔恨交加,她不該在他釋放出柔情密意的時候,狠心傷他的!
然而,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萬一她真的成為他的妻子,她怎麼對得起紀語荷?又該如何跟養父母交待?
她好想起身追上他,向他解釋清楚一切,但一想起身上背負的沉重負擔,她就倦累得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無助的淚水奔流而下,讓無聲的淚水償還她欠嚴磊的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