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裝心眼 第六章
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台灣真的是這麼小嗎?
鄔兆邦和余淳儀此時都不禁這麼認為了!
台灣有上千、上萬問咖啡廳,但是他們兩個卻選在同一家,而且是「同一個地點」相遇了。
這算是緣分嗎?
不,他們兩個才不會這麼認為。
當鄔兆邦牽著新交的女朋友,踏人這間咖啡廳時,他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窗邊,與一個留著半長不短頭發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余淳儀,他的臉不禁臭了一半。
原本他是想轉身離去,不過一想到這會讓她聯想到他是在怕她,所以他又硬著頭皮踏了進去。
「先生,請問兩位嗎?」服務生殷勤的問道,將他們兩人帶到這家咖啡廳里頭僅剩的坐位,也就是余淳儀的隔壁桌。
「沒有其他位置了嗎?」他根本就不想坐在這里,于是出聲問道。
服務生環顧了下四周,再跑到二樓去看了一下,之後氣喘吁吁的又跑了下來,滿臉歉意的搖著頭。
「先生……不好意思,沒有了。」
「這……」鄔兆邦覺得為難極了。
「怎麼了啊?兆邦。」新女朋友Cindy嬌滴滴地問道。
他們這呆的交談聲,同時也讓隔壁桌注意到了。
「大街,你說你大學是在國外念的是不是?那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啊?」余淳儀問道。
「有啊,有許多有趣的事情,尤其外國人又最注重節日,現在聖誕節快到了,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要過節了。」
就像是那時的鄔匕邦一樣,大衛也是在見到余淳儀的第一眼時,就被她這種寧靜、溫柔的氣息給吸引了。
他感覺她就像是從古書里頭走出來的仕女一樣,不知道四大美女若還在世,有沒有像余淳儀這麼美麗?
「兆邦,坐在這桌就好了啊,我覺得這桌挺不錯的耶……」
起先余淳儀還不怎麼搭理隔壁桌,但是听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再听到女人左一句兆邦、右一句兆邦,余淖儀想不注意到隔壁桌的男女,真的是不太可能。
她用斜眼瞄了隔壁桌……果然是他!
「淳儀,怎麼了?遇到朋友了嗎?」
「不,沒什麼,只是見到我家隔壁那只畜牲而已,他偶爾都會外出找一些小母狗,沒什麼的。
繼續說啊,我好喜歡听你講一些你在國外遇到的事情呢,因為我都沒機會出國啊!」她雙手交叉支撐著下顎,風情萬種。
「是啊?還有我們那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得到了贊美及鼓勵,大街說得更加賣力了。
「兆邦……你怎麼了啊?好像不是很高興呢!"Cindy也問著鄔兆邦。
‘你如果真的不喜歡這間咖啡廳的話,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好了。難得出來,別板個臭臉,這樣不是很好看呢。’
鄒兆邦也不想這樣,但是听到他的‘老婆’,形容他是她家隔壁的‘畜牲’,他就不免一肚子火。
‘沒、沒什麼……Cindy你別想太多了,這里很好啊……我只是見到專門勾引男人的女人而已。’
奸夫婬婦!
狗男女!
哼!也不想想自己名義上還是有丈夫的女人,竟然就這麼不甘寂寞地出來找男人了。」鄔兆邦氣憤地在心里頭想著。
「我勾引男人?!」
這句話傳到了余淳儀的耳中,她非常的不高興,于是正眼瞪著鄔兆邦。
「我有指名在說你嗎?你怎麼自己對號人座了啊!不過,既然你都自己承認了,那就是了,誰叫你罵我是畜牲!」鄔兆邦也不甘示弱的還擊著。
「怎麼了?淳儀,你怎麼氣成這個樣子啊……」
「兆邦,快坐下來,很多人在看耶……」Cindy拉拉鄔兆邦的衣服說道。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老婆!」他指著余淳儀,向大街說道。
「說好了各玩各的,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啊!鄔先生。」
「你……淳儀,你結婚了啊?」大衛訝異的說道,「巧小沒告訴我你結婚了。」
「不、不……大衛,我還有一個月就離婚了,你不要听他亂說,我們快要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一面安撫大衛的情緒,一面還不忘繼續逞口舌之快。
「唷……姓鄔的,你是很怕人家不知道我是你老婆是不是?你不是和女朋友在約會嗎?說出了事實,你的行情說不定會像溜滑梯一樣,直直落下來。」
「你……」
「既然你們還有一個月就要離婚了,你就別管你太太太多事了。」在國外念書的大衛,思想也比較洋化一樣。
這種情形讓鄔兆邦覺得自己下不了台,他真的快要氣死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她離婚嗎?」
「夫妻間會離婚有很多理由的,鄔先生,我不想听這些。」大衛表現得非常得體,讓余淳儀覺得很有面子。
「听到了沒?听到了沒?如果知道分寸的話,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她揮著手,好不得意。「我就說嘛……全天下最沒品的男人就是你了。」
嗯……這次她一定要打電話給蘇巧小,用力的夸贊她一番,她真的是介紹了個極品男給她了。
「她是不錯,不過她可是黑道大哥的女兒,你要想想和她在一起的後果,我當初就是不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娶了她的。」他「好心」的給予大衛「忠告」。
黑道大哥的女兒?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雷狠狠地劈下來,任憑大衛再怎麼覺得無所謂,但是黑道大哥的女兒也不是他們這種尋常人可以招惹得起的。
「這……淳儀,他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只是在開玩笑的啊?」大街全身發抖著,「巧小並沒有告訴我,你是黑道大哥的女兒啊……」
「這……唔……」她支支唔唔的。
「蘇巧小當然不可能告訴你了,她如果告訴你,你還敢和她在一起嗎?」見到大衛那種像遇到瘟神的表情,鄔兆邦便覺得大快人心。
「還是你等一下就會告訴你這個新的男朋友,說你快要與你父母斷絕親子關系了啊?」
「鄔兆邦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當然是不可能會說了。
如果她身上有帶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干掉鄔兆邦。
「怎麼樣啊?」
見到大衛以跑百米之姿落跑,余淳儀真的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好,沒關系,反正要難看就來啊!她余淳儀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的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
「嗯……你……小姐,你有沒有和鄔兆邦、也就是我的老公,做過那檔子事啊?」她輕聲問道,那種音量只有他們三人能听到而已。
「我……」Cindy覺得很難回答這個問題,「怎麼了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先恭喜你了,如果你有的話……唉,那真的是太可憐了一點,你就是被騙了。」
「怎麼了?怎麼了?」Cindy關心的問道。
「哇……完了!」她的手拍拍自己的額頭,「我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可能成為性病家族的一員了。
前幾天我才收到他健康檢查的單子,他‘沒毒’。」此「沒」非彼「梅」,她可沒說錯,更沒有惡意造謠。
「梅毒!」Cind尖叫著,「兆邦你有性病?」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有性病竟然還約我上床,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啊……」
「喂,余淳儀,你可別隨便造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有性病?」部兆邦氣得全身發抖。
「哎唷、哎唷……這檔子的事還要我拿出證據來,那就真的是太不好看了,小姐,你覺得我能拿的是什麼證據啊?」她笑嘻嘻的說道。「你不就沒毒嗎?」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Cind一巴掌甩在鄔兆邦臉上,含淚奪門而出。
「Cind等一下,你听我解釋,這都是那個女人胡亂在造謠的。」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你的女朋友再次陪你做健康檢查啊……」哈哈哈……真的是太爽了。
一個是有性病的男人、一個是黑道大哥的千金,再怎麼樣,他們這間小小的咖啡廳也容不下這兩個人的存在。
店長連忙走了出來,必恭必敬的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
「先生、小姐……剛才有人打電話來訂位,你們可不可以先行離開?剛才的消費就算是小店請客好了。」
他話才剛說完,服務生就開始收拾桌面。
不僅這樣,他甚至于還將鄒兆邦這桌的餐具,與余淳儀的分開放,就怕他的餐具里頭還挾帶了病毒。
「這……為什麼要趕我走?我又不是付不出錢來。」余淳儀不是很高興的說道。
「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希望你別想太多。」店長怕余淳儀一個不高興帶人來砸店,那他投資的幾千萬可能就這麼沒有了。
「我多付兩倍的錢給你,我就是要坐在這里。」
笑話!他鄔兆邦生平還沒有被店家趕出去過呢!傳出去的話,他不就成了笑柄了?
「這……對不起……」短短的三個字,說明了店長的為難,兩人也識相的走出了這間咖啡廳。
第二回合——平手。
站在門口,余淳儀也沒什麼心情再交男朋友了,因為以這種情形看來,大街應該會避她如蛇蠍,雖然她對他還算挺有好感的。
不過他對她……嗯嗯……知道她是黑道大哥的千金,什麼好感應該也都沒有了吧!她想著。
「喂……」她對正打算去開車的鄔兆邦說道。
外頭好冷唷……也對啦!都已經冬天了,而且她的內心又像下雪一樣,連帶的當然也會覺得寒冷啊!
「做什麼?」
鄔兆邦連看都不看余淳儀,他的臉都快要丟盡了。
「你是不是要回家啊?」她問著。
不想伸手招計程車了,有免費的司機當然得好好的利用一下了,反正兩人的住所是同一個地方。
「不回家要做什麼?」
他現在只想回家,然後洗個澡沖去一身的霉運,之後再好好的睡個覺,希望明日一大早起來,這個女人已經搬出他家了。
「我也要回去。」
她汕笑了幾聲,意思是說—如果可以的話,他就當個好人好了。
「很抱歉,我的車子不載你。」他沒什麼紳士風度的說道,見到她的臉就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他心里頭高興極了。
「而且,你別忘了我可是有性病呢!萬一不小心傳染給你,你不是很可憐嗎?哈哈哈……」他大笑幾聲,揚長而去。
「鄔兆邦你—是啊,老天保佑你小弟弟爛掉!」她對著他的車大喊著。
余淳儀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健康寶寶,什麼大病、小病全都與她扯不上邊,但是今日,她終于知道她錯了。
與鄔兆邦在咖啡廳大吵了一架之後,由于他不載她回家,所以她就去找了一家火鍋店大吃特吃,想借由吃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是沒錯啦……她這樣多多少少撫慰了一點受創的心靈,不過她的胃就可憐了。
原本只能裝下八分的東西,她用力塞了十六分進去,她的胃疼得就像什麼一樣。
「喔……唔……嗚嗚……」
她就躲在被窩里頭哭泣著,鄔兆兆邦則是在客廳里頭看影碟。
她是可以開口請他送她去醫院的,而她也相信他雖然沒什麼人性,但是不會見死不救到這種程度,不過……現在叫她低頭請他幫忙,她寧可死了算了!
早知道就別拼命吃了,可惡啊……她心里頭不停的想著,但是胃仍舊是疼得受不了,甚至連下床都有點困難。
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吧!她開始拼命的幫自己催眠——
一只羊、兩只羊……
鄔兆邦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他原本還以為這影碟有多好看,結果還不是這樣而已。
伸了伸懶腰,明天還要上班,就早一點睡好了。
望向緊閉的房門——
那個女人應該已經睡著了吧?真好命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去逛街,雖然只是他名分上的老婆,不過還不是擁有他給她的附卡。想來她也應該感恩才是!
他走過她的房間,想直接開門走人自己的房間時,卻听到她無力的申吟聲。
他絕對不會猜想著她此時是在看,因為她房間里頭根本就沒有電視,怎麼看啊……
「唔……嗚嗚……」微微的哭泣聲由她的房間里頭傳了出來。
難不成是在作惡夢?但,有可能嗎?
還是她終于知道錯了?嗯……不過以這個女人的個性,應該不可能!
原本想不理她的,但是鄔兆邦還是有些不忍心,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他不是關心她,只不過是不想她在他家里頭出了什麼意外而已。
敲了敲房門,房間里頭的人應了聲——
「干嘛啦……」原本應該是火力、戰力無窮的炮轟聲,此時卻很沒力。
「怎麼了?要死了啊?不然發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做什麼?」
「要死也不關你的事啦……」她痛到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是不關我的事沒錯。可是你可別死在我家里頭,免得我家成了鬼屋了。」
隔著一道門,兩人又開始戰了起來。
發現余淳儀沒有回應,鄔兆邦得意的認為是余淳儀知道斗不過他,所以干脆閉嘴。但是隔了幾分鐘後,他仍是沒有听到她的聲音。
依她的個性來說,最少也會惱羞成怒的大發脾氣,但是還是沒有。
這一點就真的可疑了。
顧不得他與她先前的協議,他再度敲了門。
「我要進去了,如果你沒有穿衣服的話,我給你一分鐘,讓你穿衣服。」
他看表開始對時,一分鐘一到,他立即開門走進去!
整問房間黑漆漆的,只點了個小夜燈,他知道她一向是最怕黑了,除了要睡覺,否則她絕對不會關燈。
這也就是為何從她搬來他家後,他家的電費馬上爆漲一倍多的緣故。
他伸手開了燈,視線掃向床上,就看到余淳儀整個人包在棉被里頭。
「怎麼了?要死了啊?」
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仍舊是關心她的。他走到床邊,拉下她的被子,就看到她臉色發青、眉頭緊蹙、嘴唇翻白,整個人看起來痛苦不已的樣子。
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情再開那種惡劣的玩笑了。
「你怎麼了?」他握著她有些冰冷的手問道。
余淳儀勉強的睜開了眼。
「不……不關你的事……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她吼道。
「我知道你的死活是不關我的事,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了,我們先休戰。」
「不要,我不休戰。」
若是休戰,就等于是向他示弱,這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
在她余淳儀的字典里頭絕對沒有「輸」這個字。
「我先送你到醫院!」
「不去,我不坐你的車,你的車里頭有病毒……」她想起了他今日說的話,回道。
「我還有另外一輛車子。」
鄔兆邦真的覺得很無力。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逞強。
「只要是你的車子都有病毒……」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他聳肩,「不過,我有句話得事先告訴你才是。你若是在這里怎麼了,不就代表你真的輸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這句話說出口,鄔兆邦自己也覺得訝異極了。
他做什麼對她這麼好啊?他不是氣她氣得緊嗎?
唉……算了,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他得先送她去醫院才是。
「這……嗅……」
他說的沒錯,如果在這里真的不幸怎麼了的話,不就讓他「稱心如意」了嗎?
不……她才不會讓他日子這麼好過。
「你求我,我才答應讓你送我到醫院去!」
縱使是這個時候,她仍然將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你——」他真的很想大聲說「你痛死算了」。
但……他就是不忍心。
「咳咳……好,就當我求你。」他硬聲說道。
「什麼?說的太小聲了,我沒有听到。」
嗟,又不是說給蚊子听的,這麼小聲!求人的聲音要大一點才行咩……
「你……」他的拳頭握了又放,額上的青筋也開始跳動著。
「余小姐,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可以送你到醫院去嗎?」這樣夠低下、夠卑微了吧?如果這樣她還嫌的話,那他就真的是沒辦法了。
雖然不滿意,但還可以接受!
余淳儀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超過,他是真的關心她,才要送她到醫院去的,面子他可是給足了她了。
「呵呵……」她笑了兩聲,表情仍是非常的痛苦,「好吧!小邦子……我就容許你送我到醫院去吧……」說完,她閉起眼。
而鄔兆邦則是睜大了眼。小邦子?這不是太監的稱呼嗎?
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當太監一樣的使喚……難不成她把自己看成了慈禧太後了?
算了、算了,他在這個時候全都不跟她計較了,等她復元的時候就知道鹿死誰手。
他抱起她,走出了她的房間。
第三回合——余淳儀勝。
余淳儀一張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病房里,手上還吊了點滴,一旁則是站了護士。
「鄔太太,你醒了啊?」護士關心的說道。
「鄔太太?」
這陌生的形容詞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才想起她嫁給了鄒兆邦,所以變成了鄔太太了。
「是啊……我怎麼了嗎?」
「還好,是急性腸胃炎,幸好送醫送的快!你真的是嫁了一個好先生呢!鄔先生抱著你急沖進來時,我們還很害怕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了。」護士笑著說道。
哼!還不是怕我死在他家里頭嗎?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啊!
「他呢?我的意思是說……咳……我先生!」她不自在地說道。
「鄔先生啊,他整晚都沒睡,怕你出事,不過在我們早班的醫生向他保證過你絕對沒事後,他去上班了。」
「整晚沒睡還去上班?」余淳儀不自覺地露出了關心的神情。
他這樣有精神嗎?
「我們醫生也是叫他回去睡個覺,再去上班,不過他說會議很重要,一定要趕回去開。
他還說他開完會以後會馬上趕過來,有什麼事叫我們打電話給他。」說到這里,護士笑得可愛極了。
「鄒太太,你真的是太好命了,嫁了個又帥、又有錢、又非常體貼的丈夫。」
你知道嗎?我們護理站都在談論你們兩個呢!大家都希望能像你一樣這麼好命。
「呵……是嗎?」原來她這樣就叫好命了啊,是她太過于挑剔了,還是她們這幾個小護士沒見過什麼世面啊?
她汕笑了兩聲,原本是想大聲的告訴護土——他有什麼好的啊,他還可能有性病。
但,此時如果說這句話,就真的是很不道德了,畢竟人家可是好心的看顧了她一整晚呢!
「鄔先生在家也是這樣嗎?」
「是啊,他是個好先生。」
也許他真的沒有她想的這麼差,只是比較風流而已。而且這整件事情她不也有錯?
她與他的相處就剩三個禮拜了,這三個禮拜可以做些什麼?他們兩人都太過于驕傲了啊……她嘆氣,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鄔太太、鄔太太……你怎麼了啊?怎麼突然哭了?」護士小姐嚇了好一大跳,「是哪里不舒服了嗎?我幫你叫醫生來好了。」
「沒有、沒有。」她搖頭,「只是想到我先生做的事,突然覺得很感動而已。」
「喔,原來是這樣啊!真的是嚇我一大跳呢!我猜,你們一定還在新婚期吧?
所以看起來都這麼甜蜜蜜的。你們結婚多久了?」
「兩個月又一個星期。」再三個星期就要離婚了,「護士小姐,可以請你先出去嗎?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有什麼需要再叫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