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摰愛 第九章
隆重的婚禮在教堂里舉行，而想想因為昨夜整晚和司瀅聊天到天亮所以頭有此昏昏沈沈的。
等到司瀅及冠動坐上禮車時，想想終于忍不住靠在站在她身旁的尼克身上。
「你怎麼了？」尼克察覺到想想的異樣，于是關心的問道。
「頭有一點暈，可能是因為整晚沒睡的關系吧！」想想搖了搖頭，企圖讓自已清醒一點，但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那和我回飯店。」尼克輕擁著想想。
「嗯……」
想想才點了點頭，暈眩的感覺便吞沒了她，她軟軟的倒在尼克的臂彎當中。
尼克低咒了聲，緊張的橫抱起了想想，大步跨出了教堂，讓想想坐在前座，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坐。
×××
「醫生，怎麼了？」尼克焦急的問道。
為了避開媒體的注意，所以他並沒有帶想想到醫院里，而是將她抱回了原本所住的飯店。
「她是你的什麼人！」醫生問道。
「叫你來看病不是叫你來做身家調查的。」尼克森冷的說道，「她到底怎麼了？」
「她只是太累了！」
「太累？」
「沒錯！孕婦是要好好休息的，你看她臉上的黑眼圈……」
她懷孕了？而她竟然瞞著他？尼克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幾個月了？」
「幾個月？」醫生低頭想了下，「可能有三、四個月了，墮胎很危險的。」他以為尼克是要他幫想想墮胎。
「我有說要墮胎嗎？」尼克問道。
「這是沒有！但是我想你等一下就會說要墮胎了，所以我只是先告訴你！」
「哼！」尼克冷哼了聲。
「你們還沒結婚吧？」
「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十個有八個男人會要女朋友墮胎。」
「你不也是男人？我不要她墮胎。你現在可以走了！」
她是他深愛的女人，而她肚子里的小孩有他們兩人的血。
「是嗎？」醫生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我走了！」
「快走！」尼克低吼。
×××
十幾分鐘後，想想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幽幽的轉醒，她的頭還有些昏眩。
「我怎麼了……」想想用著細碎的聲音問道。
「你暈到了，這里是飯店。」
「哦……」想想點點頭，想起了剛才在敦堂的事，「很抱歉，給你添了麻煩了！」
「沒什麼！」尼克倒了杯水給想想，「我有事要問你。」飽坐到想想的身旁，擁著她。
「什麼事？」想想枕著尼克手臂，舒服的閉起了眼。
「我到美國的這段期間你有沒有想我！」尼克撫著想想的長發柔聲的問道。
「當然想！」
「真的？」尼克的聲音揚了些，想想的回答令他有些高興。
「當然是真的！」想想睜開了眼，「你也很想我嗎？」
「嗯……」尼克點了點頭，「那時我回到美國時，原本想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但在遇到你之後，所有的事都變了！」
「為什麼？哪里變了？」想想好奇的問道。
尼克的唇吻了想想的頸項，「我無法再過著像以前一樣的生活，別的女人無法引起我‘性趣’，我曾試圖去變回以前的尼克，但我做不到，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在我遇到你之後。我喜歡你身上淡淡的香味、喜歡你柔美的嬌軀、喜歡你的善解人意、喜歡你輕柔的嗓音、也喜歡你如女圭女圭般的容顏，我知道我愛上了你了！原本我只是懷疑而已，而我回到美國時，我才真正的確定自己的心意，你的身影常在我的腦海里，我想揮也揮不去……」
「別說了……」想想感動的用手捂住了尼克的唇。
她知道自傲的尼克，樅使有多麼喜歡女人，也不會說出心中的感覺，而現在他卻對她說出如此今她動容的事……
「為什麼？」尼克輕吻著想想的掌心，「你不喜歡听嗎？」
「沒有！」想想搖搖頭。
「你對我有什麼感覺？」尼克轉開了話題。「你喜歡我嗎？」
「你？為什麼這麼問？」
「想知道！」
「我當然喜歡你，而且我也愛你，就像你愛我這樣深。」
「那為什麼不嫁給我？」尼克將話題切入了重點。
「我說過了，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那一張紙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我不想你像個地下夫人一樣，最起碼你是名正言順的邵夫人。」
「但那個頭餃對我不重要呀！結婚了又如何？用那張結婚證書栓住兩個人嗎？其實我們不結婚也是很好的，就像現在這樣就可以了，不是嗎？’」
「你怕什麼？」
從想想的話，他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她一定有著某些恐懼，不然她為什麼絕口不提婚姻兩個字呢？
「沒有！」想想連忙搖了搖頭。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是因為那我就不問了！」不問她的話是因為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從別的管道知道答案的。
「嗯……」
「剛剛醫生來過了！」
「那我有什麼病嗎？」想想刺探的問道，怕讓尼克知道她懷孕的事。
「沒有！」尼克搖搖頭，「不過醫生說你要休息，最好不要熬夜，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
「不可以熬夜？」
想想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實在不適合像以前這樣，但是她的習慣改不過來呀！頂多只能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而已。
「你有意見？」尼克的眼眯了起來，這個小妮子明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不好好的照顧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對他的話有意見！
「沒有！」尼克的話讓想想嚇嚇了一跳，「別這麼凶嘛！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坐下來喝杯茶、吃個包子慢慢談好了，別這麼大聲。」她小聲的說道。
「好！那我們就慢慢談！」尼克企圖平息自己的怒氣，緩緩的說道︰「你要熬夜嗎？」
「嗯……」想想漾著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
「為什麼？」
「稿子寫不完，會沒有稿費可以領……一想想絞著手指頭，萬般無辜的說道。
又是稿子！尼克感覺自己快被打敗了。
「你寫一本稿子的稿費多少？」
「為什麼這麼問？」想想不解的問道。
「我以你三倍的稿費給你，只要你乖乖的就行了！」
「不」想想深吸口氣，緩緩的說道，她也是有她的尊嚴，她不願發成被人眷養的小貓咪。
「什麼？」尼克握緊了拳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到底是賺錢重要，還是你的身體健康重要！」
想想低頭想了下，「其實……兩個都很重要……」沒有錢怎麼生活呢？她又不是吸空氣就會飽。她在心里想道。
尼克忍不住敲了想想的頭。
「我不能收你的錢的！我們兩個人還是不要有金錢的來往，這麼會比較單純點，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一點都不！我高興讓你花我的錢！」
「不行的！」想想還是搖了搖頭。
「听話！不然小心我會打你可愛的臀部！」尼克警告的說道。
「好吧！」想想勉強的答應，「反正我就住在你這里，花不到什麼錢的，吃的用的、全部都麻煩你好了！」
「不麻煩的！」
尼克想起了想想身上的洋裝，她需要幾套孕婦裝的，他在心里想著。
尼克看著手中偵探社所送來的報告，他的神色冰冷了下來，沒想到樂觀的想想，小時候竟然是個受虐兒？
喝了口威士忌，原來想想是因為她父母的關系，所以才不敢結婚的。他在心里想道。
「尼克……」想想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
「嗯……」尼克拉開了抽屜，順手將報告塞了進去後，便闔上抽屜，走到浴室前，「什麼事？」
「這件衣服好像大了點了……」想想從浴室走了出來，而尼克則小心的扶著她，怕她不小心滑倒了。
「怎麼會呢？」尼克看了下，「你穿剛剛好！」
「我還以為這是要給孕婦穿的呢！」想想笑道，「你確定這真的是今年流行的服飾嗎？」
你本來就是孕婦了！尼克在心里想道。
「當然，別忘了我是世界頂尖的服裝設計師！」他扶著想想坐在床上。
「那好吧！」
不過想想怎麼越看越覺得這件服像孕婦裝呢？其實不只這件，尼克前天設計的衣服都像是孕婦裝。
「你每天幫我設計衣服就行了嗎？不用畫設計圖嗎？」想想問道。
「沒關系的！其實當服裝設計師只是我的興趣而已，不畫設計圖也沒關系的！
「是嗎？」
「嗯……我在美國開了幾家服飾店。」
想想點了點頭，瞄到了尼克的頭發，她輕輕的解開了那黑色的發帶。
「為什麼留長頭發？不過長發倒是很適合你的。」
「許願！」尼克輕摟著想想柔聲說道。
「許願？原本我以為你會說你適合留長發呢！」想想笑道，「可以把你的願望說出來給我知道嗎？」
「不行！」尼克吻了想想的唇，微笑的說道。
「為什麼？」想想嘟著嘴。
「現在不行！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真的？」
「當然！」
「那一言為定哦！」
×××
「喂！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呀！」司瀅才和冠動到歐洲渡蜜月回來，隔日便約了想想。
「精神這麼好？」想想笑道。
「當然！」司瀅點點頭，看著想想身上的孕婦裝，「不愧是頂尖服裝設計師尼克，連孕婦裝都可以設計的這麼好看！」她實在對尼克佩服的很。
「尼克說這不是孕婦裝的！他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雖然她對尼克的話也有些懷疑，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尼克。
「拜托！又不是白痴！這一看就知道是孕婦裝了，只不過樣式看起來不太像而已！」
「是嗎？」
「你告訴他，你有了嗎？」
想想搖搖頭，「我想他可能自己知道吧！」
自從尼克從美國回來後，再沒有和她有過較親蜜的舉動，頂多只是撫模她而已，這點令她有些懷疑。
「那他一定知道了，你有瞞著他嗎？」司瀅好奇的問道。
想想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呀！笨女人！」
「原本我是用些小方法來隱瞞我懷孕的事，但是想來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就順其自然了！」
「那你們怎麼辦？」
「就這樣呀！你帶了什麼好禮物來給我？」
「嘿！說到這，其實心意最重要了！」她從紙袋里拿出了一包口香糖給想想，「這個很好吃的！」
「什麼？你去歐洲一個月，就只帶了一包口香糖來給我？」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不是說了，心意最重要了！原本我還有買兩、三打不同顏色、款式的要給你，不過我想你也不會用，所以我還是留著自己用好了！」
「是喔！每次買都是買那種東西，真受不了你！」
「嘿！朋友，這你就不知道了，可增加情趣嘛！」
「我想這種話只有你說的出口而已！」
「我怎麼不覺得。」司瀅聳了聳肩，「喂！你有沒有定時去做產檢？」
「沒有！」想想搖了搖頭。
「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呀！」司瀅給了想想一個衛生眼。「我現在帶你去好了！」
「好吧！」想想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連忙告訴司瀅，「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上次我看報紙，那種東西還是台灣衛生所在賣的比較好，比較不會有破洞，其它的破洞的機率很大的！」她好心的提醒。
「去你的！」司瀅咒罵了聲，「到目前為止冠勛還沒有用過破洞的！」她萬般不悅的說道。
「是哦？」
說不定冠勛不知道而已咧！想想在心里想道。
「喂！瞧你那最什麼口氣？好像我一定會中第一特獎似的！」
「那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你……要不是念在你懷孕的份上，我早把你給剁成八塊了！」
「謝謝哦！你要不要回去抽樣試驗看看……」想想把尾音拉的很長。
「試驗什麼？」司瀅不解的問道。
「試驗你買的那堆有顏色的有沒有破洞。」
「神經！試過了還能用哦……」
「你才白痴咧！你先用水灌那些看看保不保險，如果有漏水現象的話，就趕快去買衛生所賣的。」
「是喔……」司漠低頭想了下，「如果已經中了的話，就不能補救了……」
看司瀅這麼煩惱，想想也有些不忍，「說不定不會這麼倒楣的，你回家時抽個十個來灌水看看，說不定沒有半個破的，如果有破的話，你要想成你們用的那幾個全都是沒有破的……」
「你還真是愛用‘國貨’咧！」司瀅諷刺的說道。
「愛用‘國貨’？」想想搖搖頭，「對不起哦！尼克都不用那種東西的，你上次送我的那一包還完整的躺在抽屜里……」
「我才不會那麼倒楣的！」司瀅扁扁嘴。
×××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尼克看到想想走入房間後，便從椅子上起身問道。
「我跟司瀅出去了！」想想微笑的說道。
「我知道，你出門之前有說了，不過你也出去太久了吧！」
「生氣了？」想想踮起腳尖，雙手環住尼克的頸項，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下。
「沒有！」
尼克搖了搖頭，彎下了身，望著那紅灩的唇，忘情的吻上了她，他靈巧的舌撬開了想想的唇，與她的交纏許久，直到想想雙頰通紅他才放開了她。
「你們去了哪里？」他抱起了想想，往床的方向移動。
坐在床上，想想偏頭看著尼克。
「怎麼了？有事嗎？」
「有事想問你。」
「問吧！」
「你知道我懷孕了嗎？」雖然這麼問會掀了自己的底，但想想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當然！」
「是當然知道還是當然不知道？」想想雙手環胸的問道，「司瀅說你是知道的！」
「你說呢？」尼克不答反問。
「看你沒什麼驚訝的表情出現，那就是原本就知道了！」想想嘟著嘴說道。
「醫生來的那天知道的！我還在想你要何時才肯告訴我！」尼克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所以你就設計孕婦裝給我穿？」
「當然！你那些洋裝過沒多久就不能穿了。」
「是哦！」
「那現在換我問你了吧！」
「咦？」想想睜大了眼，「我突然覺得好累，想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她邊說邊往身後躺，企圖將背貼在柔軟的床上。
「累？我剛看你精神挺好的！」尼克躺在想想的身側，「為什麼懷孕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台灣了嘛！」
「是嗎？」
想想大力的點點頭。
「有一件事我我一直想不通。」
「什麼事？說出來听听，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答……」想想漾著大大的笑容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就把第一次給了我？你有什麼用意嗎？」
想想的身體僵住了，「你的意思是我圖謀你什麼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尼克安撫著想想的情緒，沒想到想想的反彈這麼激烈，就像他第一次問她一樣。「我只是想不通。」
「我只是想有個小孩而已……」
「而很剛好的選上了我是嗎？」
想想點了點頭，「因為你符合我所要的一切條件，而且不住在台灣，以後根本沒什麼機會可以見面！」她坦白的說道。
「所以你便選上了我？」
尼克實在不知道自已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高興自己擁有了想想、生氣自己被利用被當成種馬了！
「嗯……」
「難怪你總是表現的那麼不在乎。」
什麼都不要，也不過問他所有的一切，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隨時可以準備走人的樣子。
「其實我也很害怕，怕自己會愛上了你，所以才會不要你的電話、住址的，這樣的話，最起碼我可以告訴自己，你不會回來了，別把心放在你身上。
「傻女人！」尼克發覺自己並不生氣，只是心疼想想。他摟緊了她。
「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別生氣！」既然所有疑點都談開了，尼克也不想瞞著想想，他曾調查她的事。
「什麼事？你做了什麼嗎？」
「嗯……」尼克點了點頭，從想想身旁起身，打開了抽屜，「很抱歉私下調查了你的事。」他將文件遞給了想想。
「原來是這個呀！」想想接過尼克手中的文件，搖了搖頭，「這沒什麼好生氣的，其實也還好啦！」她揮了揮手。
「你就因為你父母這樣所以才不敢結婚？」
「算是吧！我記得很清楚，我爸媽是在大學時代熱戀結婚的，而婚後沒多久，我母親就生下了我，但是之後總是不能再懷孕！直到有一大我父親陪同我母親去接受檢查，沒想到她因為生我時難產，所以永遠不能生育了。沒想到我父親一听到這句話，便藉口我們于家需要傳宗接代，正大光明的外遇了。」
「起先，我父親還會回家，但回家後，母親總是大吵大鬧，最後，他連家也不回了，沒多久，他就和我母親協議離婚了。但因為那時法律的關系，所以我母親什麼也沒有拿到，只有一間公寓和畿萬的贍養費而已，從此便不管我們母女倆的死活，只是每月寄個三千元來……」
回憶起遙遠的往事，想想根本沒有悲傷的表情，只是淡然的說道。
「他沒有後悔嗎？他是你的父親呀！」
「有什麼好後悔的？那個女人幫他生了一個兒子，中國人固有的傳統不就是男尊女卑嗎？生兒子和生女兒差很多的！」她輕笑的說道。
「後來呢？」
想想翻翻手中的調查報告書，「後來的事都有寫了，我十七歲的時候，母親因為酒精中毒去世了，從此我就便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沒有親戚要領養你嗎？」
「那時我已經十七歲了，根本不用讓人領養！」想想微笑的搖搖頭，「而且，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那層公寓也在辦喪事時抵押給銀行了，人都是很現實的，不是嗎？」
「所以你才會把錢看的很重？」
「當然！沒錢不能活嘛！」想想聳聳肩。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父母一樣的。」尼克企圖化解她心中的心結。「你不能因為這樣而否定了婚姻存在的意義！」
「我說過很多次了！那張結婚證書真的有用嗎？會變心就是會變，那張證書栓不住人善變的心的！不會變心的人，永遠都不會變，不管有沒有那張紙都是一樣的，沒有那張紙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不是嗎？」
「你太鑽牛角尖了！」
「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想想固執的說道。
「好吧！那我們不要再研究這個問題了好嗎？」再這樣下去的話，事情會變得很僵的。
「好。」
「你今天和司瀅去哪里了？」尼克聊些較輕松的話題。
「她陪我去做產檢了！」想想笑道。
「怎麼樣？」
「還好！」
「那我就放心了！」尼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