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落於山後,露氣和寒光交集於偌大的樹林里。
微薄的月光,正照映著在林中狂奔的一大一小,那看似少婦體態的身影,地一時岔了氣,一個跟艙不穩,狼狽地跌了下去。
「娘!」宇文雋童稚的嗓音里,有著害怕和焦急。
蕙娘秀雅的臉龐,早被汗水和猩紅的血布滿,紅腫的雙眼因稚兒的呼喚再度濕潤。
捂著不停滲出血水的胸,她知道自己不行了,顫抖的手撫過臉上殘存的紅色液體。
這是她丈夫為了保護她們母子,被好人一劍刺穿胸膛時噴在她臉上的血。
「雋兒……」蔥娘不舍地瞅著心肝寶貝。
「娘,你流了好多血!」宇文雋被她浴血的模樣嚇得尖叫。
「雋兒……听娘說……」她硬撐住最後一口氣,蒼白的手貼在宇文雋的小臉上。
「你……干萬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