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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惡君 第五章

狄煒的女管家秘密請來家庭醫師替他診斷,所幸和以前拍戲所受的傷比較,這次還算輕微,打過針吃過藥,他很快就會好起來。至于感冒則是因為拍戲體力透支,加上幾天前淋了好幾場人造雨所造成,差不多休息二天就會好了。

送走醫生,女管家趕緊煲湯給狄煒喝,甄芹則在狄煒的床邊等他醒來。

真是奇怪,愈看狄煒,愈覺得他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她不曾對誰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他們前世見過?甄芹想起那個算命師的話。

若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狄煒和她的情緣是上輩子就注定,還是這輩子才開始?隔世情緣……好玄喔,她好想知道她的上輩子發生過什麼故事。

想著想著,甄芹的心有些熱、有些急促,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竄出來,在那兒掙扎著、鼓動著……

「小姐。」女管家在房門口喚著甄芹。

她抬起頭。「什麼事?」

「我現在要回家了。湯已經炖好了,移到電鍋保溫著,等一下狄先生醒來你再弄給他喝。」

「好,我知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女管家走後,甄芹利用狄煒房中的電話打回家。

「媽,我今晚要睡在雅倫家。」

「怎麼不回家?」甄母總是比較擔心女兒。

「我要跟雅倫討論功課。」

「自己小心點。」

「嗯,媽再見。」

然後她又撥一通電話給雅倫。「雅倫,我跟我媽說今晚在你家過夜。」

雅倫喔了好長一聲。「你變壞了哦!」

「別……亂猜,我在照顧病人。」

「哪個病人呀?」雅倫逗弄她。「我不管,明天到學校你要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要不然我就到你媽面前拆穿你的面具。」

甄芹無奈。「好啦!我會告訴你。再見。」迫不及待想掛斷。

「欸,等一等!」雅倫緊急喚住她,叮嚀的說︰「「第一次」叫他溫柔點,記得做好「防護措施」喲!」

「你你……什麼防護措施嘛!」甄芹在電話的這端紅了臉,「就會亂講!不跟你說了,再見!」

「既然你听得懂,就表示我沒有胡說。明天學校見!」

甄芹瞪著電話,仿佛它就是口無遮爛的雅倫。「雅倫真是的……」嘴里罵著,心卻怦怦亂跳。

和狄煒嗎?想像自己在狄煒的懷中,受他「疼愛」的情景,她覺得好羞好羞……卻也有無限柔情溢滿心胸。

「一個人在傻笑什麼?」狄煒的聲音突然傳來,甄芹吃驚地回頭一看,他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緊貼著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如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她講話結巴。

狄煒蹭到她面前,除了額頭上的繃帶,他看起來──還是一樣可惡。

「在你講電話的時候。」

等等,他全听見了!?噢……再也沒有別的比這個更教人尷尬了。

「既……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說完,甄芹飛快掠過狄煒,準備逃跑。

「等一下。」他抓住急著想從他身邊逃走的人兒。

「還有什……麼事?」

「今晚留下來陪我。」

陪……他?「我才……不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夠讓人想入非非了,遑論整晚陪你。再說,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沒資格陪你。」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他側過頭凝視她,「你沒有資格?誰說的?」

甄芹似笑非笑的說︰「本來的嘛!把你的女朋友全部算起來,恐怕我的排名敬陪末座。」語意有點酸酸的。

狄煒轉個身,把甄芹困在牆與他之間。「你在怪我太多情?」

甄芹緊貼著牆。「你不是多情,你是花心,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關我的事。再說,閣下不是認為我其貌不揚嗎?要找女人鬧緋聞,對象也不該是個未滿十八歲、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是吧?」甄芹反諷,瞪視著眼前這個比她高上許多的男人。

「我是不想和你鬧緋聞。」人言可畏,他要她遠離是非圈。

甄芹不了解狄煒的用心,霎時氣得翻臉,推開他的胸膛,疾奔出去。

甄芹跑得飛快,狄煒在後面像匹狼似的追上來,將她撲倒在草地上。

「你討厭!放開我!」

狄煒不語,忙著制住拳打腳踢的甄芹。

「別逼我討厭你!」

「如果能把你逼出演藝圈,就算你恨我也沒關系。」

他真的不喜歡她進演藝圈?「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想再重蹈前世覆轍!」他不要她拋頭露臉,讓人覬覦她的美貌。

前世?甄芹一怔,「你有前世記憶?騙人!」怎麼可能?

狄煒不發一語地放開她,站起身,逕自向屋內走去,甄芹杵在原地,啞口無言。隨後她爬起來跟進屋內,看到狄煒倒酒喝。

「狄煒……你真的有前世的記憶?」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心痛。

「回家去。」但見甄芹文風不動。「回去!」狄煒突地吼道。

她的心好酸……整個人陷入某種恍惚中,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直流。

她感到心好悲痛,為什麼?這痛好遙遠、好深沉……

「不準哭!」狄煒粗聲粗氣的斥喝。

「人……人家忍不住嘛。」甄芹哽咽地說,淚水嘩啦啦的流。

狄煒沖過去抓住她肩膀,用力搖晃她。「不準哭!听到沒有!?」

「我──唔!」

狄煒猛地吻住甄芹。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壓著她的後腦,他的舌侵入她口中,與她的舌交纏,同時汲取她的蜜汁。他是那麼的強勢,令她一點抵抗的余地也沒有。

甄芹不想抵抗,她同樣渴望被他吻,那感覺很好,非常好!仿佛延續了一件曾經發生過的美好事情……

抱著她,狄煒才發覺自己等待她的溫柔已經好幾世紀。他月兌去甄芹的制服,那白女敕且純真的女性胴體展現在他面前時,他為之傾慕,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甄芹害羞的緊抱住自己的雙臂。

「你……好美。」狄煒深沉的雙眼透著懾人的光芒。

甄芹好羞,不知該說什麼好,像尊透著粉紅色的白色石像佇立在那兒,嬌體微微地顫抖著,更引人愛憐。

狄煒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兩手捧著她的臉,深情地凝視她許久。慢慢低頭輕點她的唇,吻她的臉,用他的臉去摩挲她的臉……好女敕、好滑……

他伸出舌頭輕輕繞著她的耳垂,他听到她發出一聲喟嘆,他滑下她的脖子,張大了口含住她細致的脖子吸吮著,它們嘗起來真細膩,好像女乃油,不,比女乃油更棒、更香!

他的雙手忙碌得游走于她的軟玉溫香,一會兒在她的腰……一會兒在她的背……。體內燃燒的那把火如同千軍萬馬,擋也擋不住。他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她!

而且,他也看到「證據」了──小指般大小的月形胎記,就在她右胸上!

鶯鶯!「真的是你!」他緊緊的擁抱她,瘋狂似的吻遍她全身。他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辛苦的找尋與等待了。

此時甄芹腦袋一片迷亂,她被狄煒的熱情與激情沖昏頭,根本沒有听到狄煒說的話。

盡管狄煒的下月復脹疼,想要進入她、愛她,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甄芹還沒有準備好,他要她跟他一樣熱情的燃燒!

甄芹已經不支的癱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肩膀上喘息不已。

「勾著我的脖子。」狄煒命令道,她照著他的話做,狄煒猛地將她攔腰抱起,「來,腿盤著我的腰。」

「不……要。」這……這……甄芹紅著臉搖頭。

狄煒倒是沒有勉強她,卻也沒放下她,就著這個姿勢抱她走上二樓,然後走進他的臥室,推開落地窗的門,將她放在陽台石砌的護欄上,看似危險其實小心地環護著她,不讓她摔下去。

「好……好冷!」光果的皮膚禁不起外面的空氣,冷得直打哆唆。他帶她來這里干嘛?

「冷就抱著我。」這就是他帶她來的目的。「你別無選擇了。」他壞壞的說。

她小小的掙扎一下,嬌嗔著︰「你還感冒著,快點進去,外面好冷!」

「我是很想「進去」。」一語雙關。「你準備好了嗎?」他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性感。

她更羞了。

「別害羞,抱著我。」他微笑著鼓勵說。

甄芹終于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他立刻低頭熱烈狂野的吸吮她……

大自然的風聲、庭院樹枝的摩擦聲,還有蟲鳴聲與她稚女敕的嬌吟聲,交織成一部絕美的歡愛交響曲。

無須任何言語,身體的接觸就是最好的語言,他們彼此親吻、彼此,每一個動作都在向對方訴說︰想你、想你……愛你、愛你……

數百年的相思啊!

最後,他與她一起燃燒,一起攀登高峰。今世,他終于得到她!

***

「來人呀,把二公子石瑋給我拿下,重鞭一百下。」

「……是!」兩名護衛面帶遲疑地抓住石瑋,他們將他捆綁在一顆大石上,狠狠地鞭苔他。

她──身穿古服的她就站在旁邊,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鞭打,一下、二下、三下、四下……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了……不要打他,住手,你不要打他……」甄芹在夢里掙扎叫喚。

「甄芹、甄芹!」狄煒擔心的叫喚著她的名字,知道她作惡夢了。

「不要打了……啊!」她驟然醒來,冒了一頭大汗。

夢……她又作夢了!?

狄煒拿條冰毛巾替她擦汗。「看你流那麼多汗,作了什麼惡夢?」

「我……我……」她說不出口,神情一片迷惘、困惑。甄芹無法具體形容它,她覺得那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在很久以前……

「作了什麼惡夢?」狄煒關心再問。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算了,反正是惡夢,用不著記那麼清楚。該起床!」狄煒給甄芹一個早安吻。

對了!她昨晚在狄煒家過夜,並且……

「早……安。」甄芹後知後覺的臉紅。

「真想再和你。」環抱著她,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昨晚有沒有傷到你?」憐惜她的初次,沒敢放肆再愛。

甄芹羞怯地搖搖頭。昨晚她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苦,整個歡愛過程非常愉悅,她覺得……很舒服。這真是不可思議!

「狄煒,感冒有沒有好一點?」

「人家說心病要用心藥醫,有你這個心藥醫治,我已經全好了。」

「貧嘴!」她嬌嗔他一眼。

狄煒望著她,想起昨夜,高興她就在他身邊,不覺又有了想要她的念頭,忘情地喚道︰「鶯鶯……」

忽聞狄煒對著她喊出另一個陌生女子的名字,甄芹身體僵了僵,年輕不懂得掩飾的臉上頓時寫滿了醋意,避開狄煒湊過來的嘴唇,轉身下床。

「怎麼了?」他不解她的拒絕之舉為何。

甄芹生氣,悶不吭聲的穿回制服,好半晌才開口說︰「你不要把我當成是你那些女朋友!」

他一臉無辜。「我沒有啊。」

「沒有?那鶯鶯是誰?為什麼你會把我當成她?」

「你就是鶯鶯啊!」他直覺反應。

甄芹不敢相信狄煒竟然睜眼說瞎話!?「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狄煒趕緊抓住亂吃自己飛醋的甄芹。

「傻瓜,鶯鶯就是你呀,我沒有說錯,你也沒听錯。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女孩。」

甄芹听得是一頭霧水,但她正在氣頭中,根本听不進狄煒的解釋。

「我是鶯鶯?你在胡說什麼?我叫甄芹!是白星中學三年級學生!」

狄煒好笑的道︰「我知道,但你確實是鶯鶯沒錯──」

甄芹听了瞪大眼楮。「胡說八道!」

「我沒有騙你,我知道听起來不可思議,但這是真的!我有著前世記憶,而你……」他柔情的凝視她,俯身漸漸靠近她,「是我的──」

這時突然門打開,進來一個人,打斷狄煒的話。

「狄煒,你──」邵石風一進來,即看到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甄芹,他愣住了,要講的話也忘記說,整個人呆在門口。陡地回過神,他忙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房里有人。狄煒,你……忙完了就下來一下,我有重要事找你。」離去前狀似不經心的瞥了甄芹一眼。

狄煒握住甄芹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我會跟你解釋為什麼我說你是鶯鶯,但現在不行,石風好像有急事找我,你上課又快遲到了,所以改天再告訴你,好嗎?」

甄芹默默不語。

「你不相信我?」他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

「我不會騙你的!相信我好嗎?」他再三保證。「如果我騙你,那麼我將不得好死!」發起毒誓。

「誰不會死?你不要發這種誓。」他發這誓太毒了,她不喜歡。

狄煒卻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話。「那你還願意听我解釋嗎?」

「我會听你解釋,但──」

當!牆上的咕咕鐘響,中斷甄芹要說的話,兩人在鐘聲中對望。

她肯听他解釋就好。

鐘聲敲完,狄煒說︰「我先下去,你準備好就下樓來,我送你去學校。」說完,他親吻她額頭一下,就下樓去。

狄煒關門離去後,甄芹杵在原地,內心紛亂。她能相信他說的話嗎?

他似乎很在意那個叫鶯鶯的女人,他說她就是「她」。但她怎麼會是鶯鶯嘛!?

甄芹不安極了,好像听到狄煒有另一個女人似的,心中有莫名的忌妒與醋意。可在她听來,鶯鶯這名字偏又熟悉得很。還有,今早作的惡夢里面有她和狄煒,及一個沒看到面孔但感覺上是邵石風的人,這有什麼隱喻或暗示嗎?

到底狄煒是喜歡她,還是喜歡那個叫鶯鶯的女人?

噢……她都快被這一切搞糊涂了!

***

狄煒下樓梯時,看到邵石風臉上的表情僵硬不自然,心里已有了準備。

邵石風見狄煒下樓來,立刻換上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說。

「今天一早我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說在魚脈海岸公路旁有輛車撞毀,可是車上沒有人,經過調查發現是大明星狄煒的車。你沒什麼事吧?」他向來很關心狄煒的健康,因為他是他的搖錢樹,可這會兒他卻想掐死他。

甄芹怎麼會在他房里?為什麼他特別有女人緣?有時他喜歡的女人卻不喜歡他,寧願貼著狄煒的冷。怎麼,他會比狄煒差嗎?邵石風妒忌地想。

「還活著。」

「你知道甄芹就快成為你的同門師妹吧?」

「知道。不過這件事還不一定不是嗎?她年紀還小,不適合待在演藝圈,她正在考慮回絕你。」他替她回答。

邵石風臉色一沉,知道是狄煒從中阻撓。

「話雖如此,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媒體在監視著,你貿然帶她回你住的地方妥當嗎?」

「沒有什麼妥不妥當,我想做就會做,別人怎麼寫我,那是他們的事。」

「你跟一個高中生扯在一起,媒體會批評你的行為。」他嚴重警告道。

「批評?」他挑高眉,冷哼一聲,「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你這次有點不顧一切哦!」

「石風,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真累人。

「她不是你隨便玩玩的對象,別把她當成那些替你暖床的女明星。」

「我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

「你來真的?」他訝然,「那懿水怎麼辦?她很愛你。」

「我對懿水只有兄妹之情,這點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但她可不這麼認為。」

「那我也沒辦法。」不想繼續這種無聊的對話,狄煒挑明的說︰「甄芹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會是我的人,這點你放心,我不會辜負她的。」換句話說──你死心吧!

邵石風臉色變得很難看。可話說回來,愛情這東西豈是作禮讓用的?除非沒愛情,否則沒有人會把愛情讓給別人。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形,就是佔有。可以不需要愛情的支持,以佔有此人為勝、為樂,進而控制他(她)、操縱他(她),直到厭倦為止。邵石風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他對甄芹的好感僅在于她的容貌,對她並沒有愛意,只有佔有欲。他是高高在上的經紀人,常常教藝人要怎麼做、怎麼說,久了就變成喜歡控制別人,要別人听從他的指揮與命令。當他看到甄芹與狄煒在一起,他心里不爽,再見狄煒為了甄芹違抗他,且明白的表示他絕不退讓的心意時,他不悅極了,因為他們月兌離他的控制。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狄煒知道邵石風喜歡甄芹,但甄芹是他的所有、他的牽掛,他能夠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她,他這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到老,這是他前世臨死前的誓言,他一定要完成它!所以,誰要是想招惹甄芹,他絕對會還以顏色。

為了一個女人,兩個男人暗地里杠上了。不過,誰也沒表現出來。

再者,事情還未成定局,將來會有什麼變化就看天……或看人。

邵石風平復自己的情緒後,一臉笑笑的說︰「你對她這麼有心,她一定很感動。先恭喜你了。」

「謝謝!」狄煒頷首一笑,心里有些得意。

「我……我準備好了。」甄芹不知情的站進暴風圈內。

邵石風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對了,狄煒,警察要你親自去一趟做筆錄,好讓他們可以結案歸檔。」

「他為什麼要去警察局?」甄芹憂心的問。

「狄煒得去解釋出事的原因。」邵石風回道。

「甄芹,我沒辦法送你去學校,我請石風送你去好嗎?石風,方便嗎?」他不是很放心讓邵石風載甄芹去,無奈警察局的路線正好和白星中學相反。

「當然可以!」邵石風一口答應。「走吧,甄芹,快遲到了。」

「等一下。甄芹,拿著這個。」狄煒將手機給她。

「嗯。」

「我會打電話給你,下午放學我去接你。」

像在宣示所有,狄煒當著邵石風的面,親吻甄芹的唇,無視邵石風想殺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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