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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奇緣 第六章

裴振亞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思念的滋味是如此地蝕人心骨。

雪兒和宋芸芸為了全心準備畢業考,雙雙暫時停止到「歐林」打工。

這些日子以來,他早已習慣,在辛苦工作了大半天之後,能在每天傍晚時分看見雪兒帶著甜美的笑靨來上班,突然連著幾天未見她巧笑情兮的身影及銀鈴般的清脆笑語,他才知道,雪兒早已成為他生活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亦無人能夠取代的人了。

愛過才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思念一個人的滋味竟是如此難耐……

在試著打了幾次電話到夏家皆被雪兒那個厲害的姊姊夏莉安給攔截掉之後,裴振亞簡直要束手無策。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經過多日思念的煎熬,就在他幾欲發狂之際,他猛然想起了一個貴人--宋芸芸。

他毫不遲疑地撥電話到宋芸芸家。

「小豬,拜托你幫我打電話約雪兒出來,好不好?」裴振亞握著話筒懇求道。

「小紀,不是我不幫你,但這次的畢業考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諒解。」宋芸芸委婉地拒絕他。

「小豬,我真的很想念雪兒,我只是要看看她這些天過得好不好,我不會耽誤她大多時間的,求求你幫幫我,好嗎?」裴振亞苦苦哀求著。

電話那端陷入一片沉默,顯然宋芸芸正在考慮著。

「小豬!你一定要幫我,雪兒她姊姊完全不讓我跟她接觸,只有你才能幫我的到她,這個忙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

裴振亞的哀兵政策終于打動了宋芸芸的心,「好吧!我答應幫你這個忙,不過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應你。」裴振亞迫不及待地說。

「一定要把雪兒從歐老板手中搶過來,而且要真心真意對她,一輩子不能改變。」宋芸芸正色地說,她恨死了歐林那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又小器巴拉的嘴臉。

「沒問題!我不但答應你,還保證一定做到。」裴振亞正中下懷地承諾著。

看來,有宋芸芸這個紅娘大力支、鼎力相助,他要打贏這場仗是易如反掌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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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皎潔的月色,一樣璀璨的路燈,照在潺潺的新店溪,中正橋畔的河堤上,清涼的晚風柔柔地吹著。

「為什麼突然辭職?為什麼事先都不告訴我一聲?」裴振亞柔聲地埋怨道。

「我不認為我的事有事先知會你的必要。」雪兒有些淡漠的表情。

天知道她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抑止住乍見他時,內心洶涌如波濤般的喜悅。思念總在離別後,這些個日子里,她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個中滋味了!

然而,今生已是注定無緣,為避免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情里,她只能披上淡漠的外衣,假裝對他一點也不在意。

幾日不見,裴振亞已飽受思念之苦的煎熬,他不顧一切地上前擁住了她,緊緊、緊緊地,「噢!雪兒,這幾天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呀?」

裴振亞的深情瓦解了雪兒極力偽裝的冷漠,「小紀,我不只一次的告訴過你,這輩子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我的生活,擾亂我的心湖呢?」雪兒熱淚盈眶地凝望著他。

他的深情是如此地令她感動,但現實逼得她不能接受,她心里好苦好苦,卻不能說出來。

「雪兒,我今天找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我絕不會放棄你,我一定會讓你姊姊接納我,我會讀她心甘情願的把你的一生交給我,我會的,我一定會,你一定要相信我。」裴振亞一邊用拇指為她拭淚,一邊承諾道。

「小紀,有你這席話,我已心滿意足了,就算我們令生注定無緣,我會一輩子記得你這份深情,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雪兒的淚猶如斷線的珍珠,成串成串不停地滴落。

月光下,她盈淚的美麗眼眸閃耀著動人的光芒,裴振亞不能自己地低下頭,吻去她眼睫的淚,吻上她玫瑰花瓣似的唇,探索她喉間的芬芳……

不管未來是如何,就讓彼此好好的把握這最美麗的一刻吧!

雪兒雙手悄俏地攀上了裴振亞的頸項,與他一起沉醉在地轉天旋的美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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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多鑾難料,許多事往往說來就來,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畢業考前夕,就在雪兒一切準備就緒,帶著八分勝算準備應考之際,醫院突然傳來噩耗--她父親病危人院,人已陷人昏述狀態。

這個青天霹靂的打擊幾乎打亂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內心世界!

匆匆趕往醫院探視不省人事的父親之後,雪兒帶著牽腸掛肚、惶惶不安的心情去赴考。也許是心里有所掛慮,考試的成績並不理想,所幸還是過關了。

當她終于以勉強及格的分數取得了畢業證書之後,竟連父親最後一面都來不及見了!

夏靖宇的喪禮上,除了幾位公司的高層主管和夏靖宇的私人律師--湯柏輝之外,竟不見他深愛的女人--丁莉的蹤影。

喪禮過程中,溫柔易感的雪兒幾乎哭腫了雙眼、哭啞了嗓子,甚至一度昏厥。縱然哀痛逾恆,肝腸寸斷,終是挽不回父親那張已十年都不屬於她的笑臉。

個性要強、倔強的夏莉安,並未出席父親的喪禮,從父親病危到辭世,她非但從未曾前往探視,甚至不曾掉過一滴淚!

簡單的喪禮結束後,眾人陸續離去,蕭索的墓園里,雪兒不顧眾人的勸慰,堅持留下來多陪父親一些時候。

「雪兒,逝者已矣,你要節哀。」斐振亞輕輕地擁住她縴弱的肩。

整個喪禮過程,他都寸步不離地守在雪兒身邊,給她扶持,做她的依靠。

望著眼前這塊嶄新的墓碑,雪兒心底再度涌上一股不能抑止的酸楚,「小紀,你知道嗎?曾經我以為,在我父親狠心棄我們而去之後,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可是,當他告訴我,他將不久於人世時,我竟會忍不住為他擔心,甚至落淚。我更是沒想到,當他放棄呼吸,長眠於眼前這坯黃土之中時,我竟會如此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傻雪兒!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父女天性。你身上流著一半令尊的血,他的喜憂禍福你心里總是會有一份割舍不下的牽掛的。」裴振亞勸慰著她。

「可是我父親曾經對我們姊妹和我母親那麼的絕情,我不應該為了他,如此傷心的,我應該像姊姊那樣恨他的,不是嗎?」

「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不是嗎?」裴振亞揉了揉她如雲的秀發,愛憐地說,「這就是你的特質,也是我最喜歡你的一點,你有一顆最柔軟、最善良、最能包容諒解別人的心。」

在他溫柔的凝視下,雪兒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她輕輕地投入了他的懷里,享受片刻被他悉心呵護的感覺。

「夏-雪--兒」一陣尖銳又滿含憤怒的聲音突然在他倆身旁響起,夏

莉安像個幽魂般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姊……」雪兒迅速離開裴振亞的懷抱。

「你太令我失望了!」啪一聲!夏莉安飛快地給了雪兒一巴掌。

「你不要打雪兒,我不準你打她!」裴振亞一把將雪兒拉至身後,用自己高大、壯碩的身軀緊緊地護著她。

「你是什麼東西?我在教訓我妹妹,輪不到你來插嘴干預,你給我閃開!」夏莉安殺氣騰騰。

「雪兒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她?」裴振亞仍然將雪兒緊緊地護在身後。

「很好!問得好!」夏莉安發出幾聲冷笑,「夏雪兒!你自己說,你答應過我什麼?你敢說你確實做到了嗎?」

躲在裴振亞身後的雪兒,全身害怕得直顫抖,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怎麼?是說不出來還是不敢說?」夏莉安哼了哼,「讓我來替你說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久前,你是怎麼信誓旦旦地對我說,你絕不會跟這個窮小子來往,然而,我所看到的事實卻是--你跟他難分難舍地抱在一起!你自己說,你怎麼跟我解釋我所看到的這一切?」

「不需要解釋什麼!」裴振亞替雪兒回道,「事實就像你剛才所看見的那樣,我和雪兒彼此兩情相悅、深深相愛。」

「你--」他這席話令夏莉安氣得全身麥抖。

躲在裴振亞身後的雪兒緊張得直扯著他的衣角,示意他別再說了。

「夏雪兒!你好樣的!竟敢聯合外人來忤逆我,這些年我是白養你、白疼你了。」夏莉安氣極地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姊--」雪兒連忙上前拉住她,「對不起……」

「不必對不起,告訴我,你到底要我還是要他?」

「我要你!」一雪兒不加思索地說出口,在她心中,姊姊是她永遠不能割舍的人。

「雪兒--」裴振亞有些失望地望著雪兒。

「對不起……」雪兒睥中淚光閃閃。

夏莉安則是得意地朝裴振亞一笑。

裴振亞心痛地搖了搖頭,「你本是個最偉大又了不起的姊姊,偏偏卻一再地逼迫乖巧又懂事的妹妹,真教人遺憾!」

「你懂什麼?」夏莉安不且不弱地領了回去,「我是為她好,不錯,論外表,你是比歐老板俊美,可是論財勢,他可比你強多了。」她一臉不屑地冷哼道。

「錢並不是萬能的,世上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愛就是其中之一。」

「錢不是萬能!」夏莉安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請問你,沒有錢能活得下去嗎?愛--可以當飯吃嗎?」在她心中的天秤,面包可是比愛情來得重要多了。

「只要肯努力,錢可以靠雙手去賺取,可是真正的愛情卻是一輩子也很難踫到一次的。沒有愛的婚姻就算再有錢,日子過得再富裕,心靈上還是不會快樂的。」裴振亞反駁她的話。

「只有愛情沒有面包的婚姻就會快樂嗎?」夏莉安反問道。

「再說,這世上真有終生不渝的愛情嗎?在我父親背叛我母親,甚至狠心棄她於不顧之後,我就不再相信這世上會有不變的真情、不侮的誓的了。」這也是她至今不曾談過戀愛的原因,今生她已無法敞開心門來接納任何人的愛了。

「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這個千奇百怪的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善有惡,有無情也有多情的人,你不能因為你父親負了你母親,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對其他人並不公平。」

「講公平!老天對我們母女二人就公平了嗎?你什麼都不必再多說,我十六歲就為了母親和妹妹墮人風塵,這一生所吃的苦和受的罪已經夠多了,我絕不會讓雪兒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你想娶我們雪兒,這輩子多燒點好香,下輩子投胎到有錢人家再說吧!」夏莉安態度十分強硬。

「老實說,你這種視財如命、金錢至上的態度我實在很反感,但,為了雪兒,我還是要告訴你,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娶雪兒為妻,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把雪兒的一生托付給我,總有一天,而且不會太久。」裴振亞一臉自信地夸口。

「會的,會有那麼一天,如果不是下輩子,就是我神經秀逗了。」夏莉安一臉譏誚地說。

面對夏莉安充滿鄙夷的臉,裴振亞絲毫不以為件,他的腦子里已經開始想像著夏莉安得知他是裴氏集團的小開時,將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

歷經三天三夜的內心掙扎,裴振亞終于鼓起畢生所有的勇氣,重返闊別數月之久的裴家大宅。

老管家劉伯,一見離家多時的少爺突然返家,立刻興奮得邁著一身老骨頭,快步奔進屋子里通報,「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你們快出來看哪!少爺回來啦!」

秦毓秀听見劉伯聲嘶力竭的喊叫聲,立刻從樓上的臥房里沖了出來!

「老劉,我剛才在房里听見你嚷著少爺回來了,是不是真的呀?」秦毓秀站在樓梯頂端問道。

「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劉伯氣喘吁吁地回頭將站在客廳門外的裴振亞給拉進來,「夫人,您看看這不是咱們裴家的寶貝少爺嗎?」

「振亞?!真的是你!」裴夫人不顧一切地飛奔下褸,一把將兒子擁進懷里,「你終于回來了,媽咪想死你也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呀?」

「媽咪,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裴振亞十分愧疚。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任性,一聲不響就離家出走,害媽咪差點急白了頭發。」秦毓秀柔聲地輕斥道。

「媽咪,對不起,千千萬萬個對不起,請您原諒孩兒的不懂事。」裴振亞難過地道。

「原諒?!不可能!」裴慶華陰沉的嗓音自樓梯頂端傳了下來。

「爹地……」裴振亞囁嚅地。

「爹地?!你還知道我是你爹地?」裴慶華一臉鐵青。

自知理虧,裴振亞低著頭,無言的接受父親的責難。

「怎麼?玩夠了?!倦鳥知返了?!這次預備回來停留多久?十天?還是半個月?或者一年半載?」裴慶華眼底燃燒著兩簇熊熊的怒火,「你到底把這個家當成什麼?飯店還是旅社?高興就回來,不高興就拍拍一走了之。」

「對不起,爹地……」裴振亞低著頭。

裴慶華餘怒未消的踩著階梯,一步步下褸,「你自己說,從小到大,這個家是少你吃、少你穿,還是少你用了?或者是這家里有誰對不起你,你竟然做出「離家出走」這種荒唐又不可原諒的事情來,虧你還是堂堂裴氏集團的總經理,你丟不丟人哪!」

面對父親這番嚴厲的指責,裴振亞真想掉頭就離去,但,為了雪兒--他今生惟一所愛的女孩,他只好低垂著頭,逆來順受,「爹地,對不起,請你原諒孩兒一時的任性,孩兒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你的腦袋瓜裹不知裝了些什麼東西,每每總是做出令人出乎意料又不可原諒的事,我怎麼敢,怎麼能相信你呢?」

當年,裴慶華將年僅十歲的裴振亞送至英國念書,事先他已細心地為裴振亞規畫好了全程的求學計畫,並對他寄予厚望,每天在台灣巴望著他有朝一日,捧著一頂企管碩士的頭餃風光回台,繼承龐大的裴氏集團企業。

然而,天不從人願,經過十六年漫長的等待,裴振亞非但沒有帶回他所期盼的企管碩士頭餃,反而帶回一張令他險些為之氣結的廣告設計系文憑。

當時,裴慶華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沒和他月兌離父子關系,後來,那件事情在妻子居中斡旋協調下,總算在一個月的冷戰後收場,漸漸平息。

對裴慶華而言,裴振亞就像個放羊的孩子,令他毫無信心及安全感了,真不知道他下一回又要出什麼新招,搞哈新名堂?

「老爺子,小亞都已經肯低頭認錯了,你就原諒他吧!」秦毓秀好言的勸著丈夫。

「不!一個人犯了錯這麼容易就被原諒的話,永遠也不會知道要改過。」裴慶華一副吃了秤佗鐵了心的態度。

「爹地,這一次我是真的徹底悔悟了,這些日子我在外頭學到了不少東西,我是真的長大成熟了,只要您肯原諒我,我保證令後再也不惹您生氣了。」

裴振亞這席話听得裴慶華目瞪口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是不是?為什麼他這個一向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寶貝兒子竟也有低頭道歉的時候?即便是上次的文憑事件,他也是自以為是的寧死不肯低頭呀!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整個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裴慶華好奇地猜想著。

「老爺子!咱們小亞這次是真的不同以往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月兌胎換骨了一般,你就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吧!」秦毓秀極力地勸說道。

「這孩子就是被你給寵壞的。」裴慶華的態度終于軟化下來了,以退為進,他決定要好好了解一下促使他的寶貝兒子大轉變的背後原因為何?

「做父母的疼愛孩子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你就是死要面子,小亞出走這幾個月來,你不曉得一個人悄悄到他房里去發呆了多少次,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秦毓秀故意掀丈夫的底。、

「你--」裴慶華頓時困窘得漲紅了臉。

「我什麼我?難道你敢說,從小亞離家之後,你從未踏進他的房門一步嗎?」

「我才不像你呢!整天對著小亞的照片猛哭,勸都勸不听。」裴慶華不甘示弱的回道。

望著父母一來一往卻無傷大雅的唇槍舌戰,裴振亞露出會心的一笑!

幸福有根多種,這也算是其中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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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安作夢也想不到,偷雞不著蝕把米這種事竟會發生在她身上。

「夏小姐,令尊臨終前已將他經營的這家貿易公司轉到你的名下,至于這棟商業大樓,令尊已於半年前將它過戶給丁莉小姐。這幾天,我依照令尊遺言,準備將這家公司轉交給你本人親自接管之際,赫然發現,丁莉小姐已將公司所有的公款卷逃一空,連這棟商業大褸也已轉售予他人,目前丁莉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夏靖宇生前的法律顧問--湯柏輝律師,將手上所搜集的資料一一向夏莉安報告。

「你說什麼?丁莉已經把公司所有的公款全部卷走?!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夏莉安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令尊一定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湯柏輝語氣遺憾地。

「現在呢?現在怎麼辦?」夏莉安一臉的著急。

「根據我初步的清查,公司目前已負債一千多萬,而夏小姐是公司新的負責人,對公司現今發生的財務問題,你有責任負責處理。」

天哪!夏莉安整個人跌進身後的牛皮座椅,半晌都講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會這樣?原以為父親留給她的是一座金山銀礦,沒想到卻是個燙手山芋……夏莉安簡直氣瘋了!

瞧!他那個沒心沒肝、無情無義的天才老爹「好心」留給她一份什麼樣的禮物!這一刻,她真想沖到她父親墓前,將他從地底下挖出來,狠狠地臭罵他一番。

「夏小姐,公司的債務大多是上游廠商的貨款,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會引發許多廠商前來要債。」湯柏輝說出他的顧慮。

思索了片刻,夏莉安鐵青著臉,「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眼前,只有一個人能幫她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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