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冰甫睜開眼,隨即蹙起他那兩道濃黑的劍眉低聲申吟。
痛得快要炸開的頭,讓他今天一早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看了看四周,還好是他所熟悉的環境,是他家。
昨晚他是怎樣回到家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從來沒有喝得這麼醉過,醉到彷佛失去某部分的記憶。
按著發脹的太陽穴,他搖搖晃晃地下了床,拉開厚重的窗簾,卻讓耀眼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楮。
將額頭抵在窗戶的玻璃上,窗外美麗的意大利街道,以往是他每天醒來最喜愛觀賞的風景,今天卻看得他頭昏眼花,所有街道上的行車都在他眼前打轉。
昨晚,他到底喝了多少?
到意大利定居已經十年了,昨晚可是他第一次徹徹底底的喝醉酒。
搖搖頭,想搖去滿腦子的昏眩感,他邁著不穩的步伐想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