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前夫 第三章
「駱芷環!你最好給我離予風學長遠一點,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蒲向嵐雙手環胸,盛氣凜人的指著眼前瘦弱不堪的小女生,霸氣的警告。
蒲向嵐出身于富可敵國的蒲家,身為台灣第一大企業的蒲家千金,她一向呼風喚雨、傲氣視人,眾人視她嬌貴,寵至如寶,但唯一不將她當一回事的就是她所暗戀的學長——蔣予風。
她絞盡腦汁的想盡辨法接近予風學長,放段的接近他身邊的人,但是子風學長對她還是冷漠至極,唯一就對這窮酸的駱芷環百般呵護。
駱芷環是與她同是x大的新生,但倆人出身有如天地之別,一個是眾人捧在手掌心的公主,一個是孤單寡言的小草,但駱芷環與蔣予風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至少在駱家窮極潦倒之前,兩家曾是至交。
駱芷環與蔣予風共同的特色就是,倆人在學校皆是獨來獨往的性格,不過蔣予風的孤僻被視為有個性,而駱芷環的低調卻被當作是一種自卑。
對駱芷環而言,別人怎麼看她都無所謂,她只希望能順利的完成四年的學業,好好的找一份工作,有能力照顧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
對于周圍的人旁敲側擊的傷害,駱芷環早就有強效的免疫力,她不會去回應迎向眼前的抨擊,只希望以無聲來壓制所有的傷害。蒲向嵐的惡言惡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蒲向嵐喜歡予風哥,但予風哥視人一向孤冷,問題點不在于她。
「怎麼不說話?你默認你與予風學長的關系了嗎?我才不相信予風學長會看上你這只丑小鴨!一定是你一直糾纏他!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厚臉皮?予風學長只是同情你讓你接近他的!」蒲向嵐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嬌滴滴的聲音中帶著許些氣憤。
一向處于劣勢,不願反擊一切的駱芷環覺得好累,她好想對這個溫室中的千金大小姐說,予風哥不會喜歡女人的……但那是屬于予風哥的秘密,她不可能說出口的!可是也的忍耐已經瀕臨了極限,明知道自己不該開口多說,但芷環還是月兌了口說︰「或許他對我還有同情,而你……卻什麼也不是。」
話一口,望著蒲向嵐瞬間蒼白的小臉,芷環馬上就後悔了。
她不該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母親一向教導她要忍氣吞聲、以退為進、善意示人的……
「你……你竟敢頂撞我!我不管啦!我要你離開予風學長!」突然,蒲向嵐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全皺成一塊,開始大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讓駱芷環更覺罪惡,她有種想向前安慰蒲向嵐的沖動,雖然明知道她是絕對不會領情的……
「很好,我的小芷環已經學會怎麼保護自己了。」突然,由樓梯口走來蔣予風對駱芷環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然後走向芷環,順手的接過她掛在手腕上帆布包,同時很自然的牽起芷環的手,不知情的人還認為他們是一對相戀許久的愛侶。
這一切看在蒲向嵐眼底,根本就是一個非同小可的羞辱,可惡的駱芷環,不停地在學長面前裝可憐,讓她更被學長厭惡……真是太過分了!
「蒲向嵐,一切該結束了,你的夢也該醒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可能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的。」對女人根本沒感覺的蔣予風面露不耐,冷漠的對早就哭成淚人兒的蒲向嵐說道。
「蒲向嵐,對不起……」在被蔣予風托走之前,駱芷環覺得自己應該替蔣予風道歉的,不過,這一聲「對不起」听在蒲向嵐耳中,根本是炫耀挑釁,她恨死駱芷環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那手牽手的模樣叫蒲向嵐十分憤慨。
「你一個蒲家千金在公眾場合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你平常上的姿儀禮容的課程都跑哪去了?」突然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在蒲向嵐身後響起,一听見這聲音,她馬上哭的更大聲。
「哥……你都看見了!那個駱芷環搶我的男朋友……」
「小姐,你從來就沒有跟蔣予風有什麼交涉,他哪算你的男朋友?」蒲向樺抿抿嘴,對于妹妹的傻氣不以為意。
「我不管啦,我喜歡予風學長,我要他當我的男朋友啦!」蒲向嵐哭的更大聲。
「蒲向嵐,你少這麼沒志氣,你身為蒲家第一千金,為一個不值得奉獻的男人哭鬧,這成何體統?」一向冷靜聰穎的蒲向樺對于妹妹的行徑感到可恥。
「對、對、對,我就是要像你一樣女人一個換一個,從不對女人放感情才是有出息。」蒲向嵐氣炸了,口不擇言的對著蒲向華咆哮。
蒲向樺的臉突然一冷,握住蒲向嵐的手腕,嚴肅的說︰「嵐兒,人的忍耐是有一個限度的。」
他的嚴謹讓蒲向嵐收斂了不少,由于父母旅居英國,平時家中只有他們兄妹倆與數個鐘點僕佣,雖然平時常仗著得寵耍賴,但對于高人一等的哥哥她還是存有敬畏之意。
「哥……我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氣……」蒲向嵐委屈的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知道自己錯就好,身為一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你這般姿態是在惹人笑話,懂嗎?」
「嗯……我懂……」雖然心有不甘,但蒲向嵐還是收斂不少。
「我會幫你弄清駱芷環的底細,你先沉住氣,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蒲向樺對于這個向來不起眼的駱芷環有了興趣,想知道她怎能輕易贏得蔣予風這塊寒冰的心。
駱芷環躊躇不安地站在醫院加護病房門口,內心焦躁
不已。
不久前院方打電來說,她母親的病情極劇惡化,身體呈現水腫狀態,昏迷指數三級,一听見消息她馬上就趕過來。
從六歲父親過世後,芷環便與母親倆人相依為命,母親為了撫養她長大,面對艱噩的生活環境,日夜工作長時間以致生活作息大亂,三年前終于因為腦中風而病倒了。
那時芷環才高二,剛開始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打擊,面對窮困的生活又得支付母親大筆的醫療費用,一度芷環想放棄學業努力工作賺錢,若非蔣家的鼓勵,現在已經沒有今日擁有大學生光環的她。
為了解決困境,芷環還是利用下課的時間去酒吧打工,只為分擔沉重的家計。
過去母親辛苦掙下來存的錢早已所剩無幾,她省吃儉用依舊是無法改變現況,但為了治好母親她還是咬著牙承受這一切。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親人……
母親為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她不能在自己還沒有能力給母親享福之前,失去她……
她無助的坐在病房外,眉頭深鎖。
該哭的眼淚早在母親倒下那年哭干,現在她只能不停的給自己勇氣在艱苦的環境中生存下去,雖說如此,但當頭的惡耗還是令芷環紅了眼眶。
良久,加護病房內的護士走出來,芷環馬上驅上前詢問。
「護士小姐我想請問一下,九號病床的吳女士病情如何?」
「吳女士今天晚上一度危急,現在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剩下的就是觀察與治療。」
听完護士的話,芷環的緊繃的心才松了一口氣。
她以為她會在今夜失去母親……幸好老天爺又給了她們一次機會。
這時芷環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接起。
「喂?」
「芷環啊,你怎麼還沒過來上班?是不是你母親病情又惡化了?」說的是酒吧的老板娘——陳姐,她一直很體恤芷環的困境,也是唯一願意事先支薪再收取勞務的老板。
「陳姊不好意思……因為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還來不及通知你……不過我母親現在情況穩定了,我馬上過去。」芷環連忙道歉的說。
她一向很尊敬陳姐,她對自己的好芷環抿記在心,也用十足努力工作來報答陳姐。
「芷環沒關系的,我看你今天就休一天假好了,好好的照顧你母親。」陳姐體貼的說。
「沒關系、沒關系,她的病情已經穩定許多,若有狀況院方會再通知我,我現在馬上就去上班。」芷環不想拿人家的方便當隨便,陳姐已經太寬容她了,她不能無勞地接受。
「這……好吧,那你自己拿捏時間吧。」芷環的個性標準的無功不受祿,就隨她吧。
「好,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後,芷環進加護病房看了母親一會兒後,馬上趕到酒吧去工作。
她在酒吧擔任女服務生,主要工作是清潔桌面與送酒,陳姐特意分派她輕快的工作,以讓一直處于戰戰兢兢狀態下的她持維體力。
她真的很感謝陳姐,她讓芷環相信世界上還是有許多好人的存在。
今天的客人並不多,所以芷環相當輕松。
不過令她比較吃驚的是……風雲全校的三年級學長「蒲向樺」竟會跟朋友到這兒來喝酒。
酒吧內的他看起來俊美、帥氣,永遠都是年輕女人們視線的焦點。
就連拿酒杯的手勢也無比的迷人……就在她盯著他看的同時,蒲向樺也正好將目光掃至吧台。
他不經意的一望就讓芷環的心跳漏了好幾拍,他看見她了?不過她想,自己這只丑小鴨,蒲向樺怎麼可能會認得她?看他坐在沙發上,一副高高在上尊爵的模樣,芷環就更覺得自己的不堪。
想起這陣子在學校老是被蒲向嵐伺機找碴的情景,芷環就更覺這對兄妹的奇妙。蒲向樺與蒲向嵐一個是冰一個是火,一個冷靜一個活躍,同個父母生的個性卻回然不同!真是有趣。
然而,在她思索的同時,與朋友坐在暗處的蒲向樺認出她了。
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打工?她不是一向以乖乖牌自居嗎?
瞧瞧她身上所穿的制服。白色的露背低胸背心加上短得僅包住臀部的黑裙,腳下所露出來的那雙濃縴合度的細,腿看起來多引人暇想。
他知道很多女學生為了賺高額的零用錢,會在酒吧陪酒,想不到一向擁有乖乖形象的駱芷環也是這種女生!他低估她了。
「你認識她啊?」見蒲向樺的眼神時常若有似無的打量吧台那個清秀的長發女孩,好友孫瑋好奇的問。
「我們學校的學妹。」蒲向樺收回自己的眼神後說。
「滿正的……身材不錯,不過不是你的萊。」孫瑋看了看芷環後說。
「看起來太清純了,上過床要負責,別忘了處女都是很麻煩的。」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內斂,不像時下愛玩的女學生,孫瑋很自然的將她歸類為乖乖牌。
「清純?真的清純就不會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打工了。」蒲向樺輕蔑的看了她的背景一眼後說。
「搞不好人家有苦衷。」
「你肥皂劇看太多嘛?哪里來那麼多苦衷?」他將駱芷環看成愛錢愛名牌的拜金女。
孫瑋聳聳肩,不以為意,打算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這時隔壁桌傳來幾名男人低褻的討論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這妹越來越辣了……瞧她的俏臀,光從我面前搖過去我就受不了。這女孩一定是鮮貨!」一名為首的男人色心大起的說。
「老大,要不我去問她價錢?」小弟熱心的問。
「我上女人還要付錢嗎?拿一些藥來等一下丟在酒里請她喝,今晚我用完後隨便你們玩。」
「謝謝老大……」
听完他們齷齪的話,一向不多管閑事的孫瑋搖搖頭。
「看來今夜又有花兒要被催殘了」
然而一向也是冷血不顧他人冷暖的蒲向樺,心里卻有意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他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麼雞婆,只是……突然想活絡一下筋骨。
「芷環,這是二號桌的調酒。」身為老板的陳姐負責吧台的運作,年近四十的她保養得宜,看起還是風韻尤存,相當迷人。
「是」接過陳姊遞來的飲料,芷環往二號桌走去。
二號桌的客人是常客,幾位三十初的男人,常常都是穿著制服般的黑色服飾,濃厚的江湖味說明他們是黑幫流氓的身份。
芷環小心翼翼的捧著托盤往那里走去,經過蒲向樺面前時,她還偷偷的望了一下……對于他的視若無睹有些失望。
「不好意思,這是你們點的酒。」將酒精飲品一杯杯地往桌上擺去,芷環的眼楮也一直不敢正視他們。
「小妹妹,你今年幾歲?怎麼看起來這麼害羞?我們注意你很久了耶!有沒有交過男朋友?」同桌的一名男子突然握住芷環的手,語調調戲的說。
芷環害怕的抽回自己的手,緊張的說︰「對不起……我還要工作……」
「別忙嘛,反正也沒什麼客人……要不要陪哥哥聊一會兒?」男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又模上芷環的小手。
「對不起我要工作……」芷環用著極輕柔的聲音說道。
「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將這瓶酒喝下去我就饒過你。」男人遞上一杯調酒,靠住芷環的唇邊。
「我不會喝酒……」芷環連忙撇過臉想拒絕。
「不喝?信不信我砸了這家店?」男人恐嚇的說。
芷環退縮了一下。
她無助的看向櫃台……談笑風生的陳姐與吧台的客人談天著,並沒有發現這一帶的異樣。看著這一片和諧,芷環心想她不能害陳姐惹不必要的麻煩……陳姐待她這麼好,若是喝杯酒可以平息一切不必要的問題,那她就喝下吧!
于是芷環乖乖的喝下那杯早下摻藥的酒……
突來的酒味嗆得芷環想吐,不過她硬是忍了下來。
「謝謝你們的酒……我先去忙了……」不知道是被威嚇到還是真的那麼不勝酒力,怎麼她的意志開始渙散。
「別急嘛……坐一下再走。」男人依舊拉著她不讓她離開。
于是芷環被他們直接拉坐在大腿上……
男人大腿的觸感嚇得芷環連忙跳起,腳步不穩的往後一跌。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跌個狗吃屎之際,一雙有力的雙臂接住了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芷環努力的撐起,連忙向身後的男人道歉,同時發現這個人是——蒲向樺?
天啊真是糗大了,讓他看見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
「她一直拒絕你們是听不懂嗎?如果耳朵听不懂的話,那干脆割下來算了!」
蒲向樺扶住芷環,同時冷冷的對一桌數個彪型大漢說道。
「你又算哪根蔥,老子在玩女人你他媽的管什麼來著?」一個像是領導者的男人用力拍了下桌子,指著蒲向樺的鼻子咆哮。
「很抱歉我是人不是蔥,而且這個女孩是我女朋友,我憑什麼不能管?」他隨口一說。
芷環全身昏熱,但卻听見他說的那句話……她是他女朋友?
「跟老子玩什麼文字游戲?就算是你女朋友又如何,老子看上的女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阻止我。」男人上前用力地想推蒲向樺,但只听他用力的叫了一聲……
「老大你怎麼了?」其它男人紛紛上前關心老大的手。
原來,他的手給蒲向樺扭斷了。
「正好我也是,我看上的女人,誰也動不了。」蒲向樺一開口,芷環馬上瞪圓了眼看著他。
什麼叫做他看上的女人?現在是怎麼一回兒事?是她喝醉了,神智不清了嘛……
「看來不用我動手,你已經擺平了。」這時孫瑋走上前,意興闌珊的看著那群落水狗。
「給我上,打得他們掉滿地牙。」吃痛的男人指著蒲向樺吼道。
一群男人眼見就要圍上蒲向樺,芷環嚇的瞪大眼。
「給我住手,你們哪門道上的?我是孫盟堂的孫瑋,有事可以上堂里找我,無須在這破壞人家店里營業。」孫瑋扳起來冷冷的說。
沒錯,一向目中無人的孫瑋就是黑幫的繼承人,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有過人的膽識,然而從來不與人交心的他卻在一個因緣際會之下與身為跨國企業接班人的蒲向樺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孫盟堂……」突然男子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孫盟堂是目前黑幫中最強大最有份量的組織,惹上它,就算你逃至海外都會被碎尸萬段……
「還不走!」孫瑋威嚇的說。
只見幾名大男人在數秒之內,連滾帶爬地烏獸散。
「這女人你要怎麼處理?」見半躺在蒲向樺身上逐漸漸失去意識的駱芷環,孫瑋皺起眉問。
「我自有打算,幫我向店家交代一下,我先帶她走。」看著駱芷環滿臉通紅,氣喘噓噓的模樣,蒲向樺知道她快發病了……
于是蒲向樺連忙將芷環帶離酒吧,開車往父親為了讓他們兄妹倆通勤方便,麗在市區購下的小坪數豪宅方向駛去……
短時間內,蒲向樺將早就不醒人事的芷環帶家里,這個時間生活規律的蒲向嵐已經睡了,整個房子空蕩蕩。
抱著全身發燙的芷環,蒲向樺連忙將她放在房聞的大床上。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蒲向樺的心竟莫名地隱隱抽痛。
這個女人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若真要牽扯頂多也只能說她只是妹妹的情敵,然而他卻壞了腦袋的將被下藥的她帶回家……
看來,他替自己惹了一個莫大的麻煩。
本來他想直接將駱芷環送往醫院,但又礙于他的身份與駱芷環的名聲……
若是院方知道他蒲大少爺抱了名被下藥的女孩去醫院求診,一定會通知媒體采訪……
他與駱芷環都丟不起這個臉,誰知道愛加油添醋的狗仔會怎麼天馬行空地寫他們的關系?
看著床上不停扭動難奈的駱芷環,蒲向樺的眉頭深鎖。
她的身體不停傳來嚇人的高溫,明知道要降低她的難受只有一個辦法,但他可不想被冠上趁人之危的壞名聲。
蒲向樺轉身走路房內的浴室,打算用冷水扭一條毛巾替她降降溫。
此時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芷環覺得全身都好難受……
好熱……
怎麼那麼熱……
她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全身無力……四肢發軟……腦袋混沌……
芷環覺得全身溫度好高,每一塊肌膚就像是要著火了一般,她想月兌掉身上的衣服來散熱,但她的雙手卻絲毫不能使力。
她睜不開眼,只能微微眯著星眸審視四周。
這是哪……
陌生的環境令她慌張,但她卻沒有力氣從床上坐起,全身虛軟的令她只能像塊木頭被平擺著。
體內一股躁火下斷地竄升,讓她覺得好空虛……卻又說下出她所需求的是什麼……再不消火……她可能就要被自己的體溫給燒死了!
一會兒,一股冰涼感由她的額間傳來……
是蒲向樺拿濕毛巾在為她拭汗,看著他面無表情卻眉頭緊皺的俊臉,芷環好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但她卻沒一點兒體力能開口說話。
看著駱芷環受欲火折磨的模樣,雙唇微啟、星眸微眯、無力的雙手在身上無助地游移的模樣,蒲向樺體內的競邪惡的被勾起。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紅通通的小臉。
就像是沙漠中尋找綠地的旅人,芷環崦臉偎近他冰涼的手掌下停的磨蹭,一接觸到他的手掌,她的燥熱就下降些許。
他的手隨著她的臉往下移動,來到了她的頸部。
芷環整個人依向他,希望能在他身上得到更多……
她體內的火因迎面而來的感官刺激而消褪不少,身體也不似開始般紅嫣炙燙,一時之間芷環真的以為自己體內的藥效快發作完畢了,本來一片空白也漸漸恢復意識。
身體的力量一絲絲的恢復,她羞赧的想起自己方才不知羞恥的行為,連忙想將身上的蒲向樺推開。
「謝謝你……我好多了……」芷環夾緊自己的雙腿,將凌亂的衣服拉整,同時與蒲向樺拉出一段距離。
這時的蒲向樺扳起冷臉,對于她判若兩人的態度有些不快。
前一刻才抱住他失聲地申吟,下一刻卻一腳將他踢開
該死!他現在全身上下勃發的誰來幫他紓解?
「駱芷環,你會不會太自私了點兒?」他坐起身瞪著滿臉紅暈的駱芷環,語調極冷的問道。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我現在好多了……我想我們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冷靜下來的頭腦叫芷環不能沉迷下去,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在前一秒還婬聲浪語地享受……
「你真的以為光是簡單的就能解決你體內的藥效?真是太天真了。」蒲向樺索性不理她,點起一根煙獨自漫步至窗欞前吞雲吐霧了起來。
「不然呢?」芷環拉起床單遮掩自己的,眼神一面尋找自己的衣物。
「信不信三分鐘後你會求我救你?」蒲向樺堅決的說。
要完全消靡她體內的「殘毒」唯有靠男女,而且現在她能平靜的坐在床畔與他交談是因為藥力還沒完全發揮。
「怎麼可能,你可別嚇我……我現在感覺身體沒那麼熱了,體力也慢慢恢復了,應該是沒事了……」芷環心想,蒲向樺一定是想佔她便宜才會這麼說,雖然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這樣騙她也太過份了吧?
「不信的話你就走吧。」他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道。
反正死活是她的命,他沒有必要替她多慮什麼。
得到了逃離的機會,芷環馬上穿上自己被褪去的衣服,好整以暇的打理好自己凌亂的儀容。
蒲向樺冷眼看著她急忙的動作,心一橫,一點也不想管她走出這個大門後會發生什麼事。
沒錯!他氣她防他!
她一定將他當成趁虛而入的猥褻小人吧?也罷!就當作他一時心軟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吧!
「今夜,真的謝謝你……」雖然急著想離開,但芷環還是在離去前衷心地向他道謝。
若非他的拯救,她現下很有可能正像個破女圭女圭被那幫男人玩弄……
光想到這點,芷環全身上下每一條神經就嚇得發麻。
蒲向樺應也沒應一聲,獨自看著窗外。
芷環低著頭,對他的冷漠無言以對。
她朝他鞠了身,轉身打算離開……
當她的手擺放在門把上時,一股椎心的火焰馬上又沖上她的胸口……這個感覺,比剛剛的更強烈……
駱芷環整個身體癱軟,雙腳無力支撐她的身體……于是她在門口跌坐了下來……
好難受……又是剛才的那種感覺……而且比第一次發病還難過……
她的眼神看向蒲向樺,發現此時他也在打量她。
那眼神好像在嘲笑她的不知死活!
她咬著牙,想維持最後一絲尊嚴的忍住正在燎燒她五
髒六腑的火焰……
不……她不能低頭……她要離開這里……然後去醫院求診……
好熱……好燙……
一股又一股的烈火吞噬她每一寸肌膚……讓她幾乎快窒息。
「救我……求你救我……」她咬緊牙,想了許久才開口向他求援。
像個偉岸的雕像,站在遠處勘視她的蒲向樺這才移動步伐。
「固執己見的女孩。」他走向她,將全身早就燙到不行的芷環環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