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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請笑納 第五章

一道黑影劃破夜空,足尖輕點樹梢,躍入碧波湖水中。

忽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噴出一道水柱,為這寂靜的黑夜揭開序幕。

「戰大人,內力不錯嘛!」湖畔上一位身著象牙白袍的男子出聲打破了寂靜。

戰無戢全身浸在湖中,回過頭,冷眸緩緩地-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男子俊美無儔的臉龐咧開一抹笑痕,「從你一進入猛郎閣,我就一路尾隨在後。」

戰無戢涉水而上,皎潔的月光映射在他偉岸的身軀上,增添幾分陰沉邪魅的氣息。他背著月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想不到日理萬機的『大老板』也有閑功夫來這里看戲啊!」戰無戢冷冷的調侃道,與白天剛毅正直的模樣判若兩人。

「好說,我只是听說你為了戰起蝶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想不到居然還有時間調戲美人。」

戰無戢嗤之以鼻,不屑回答。

「不過……」男子撫著下顎繼續道︰「美色當前,無戢大人居然文風不動,忍功的確教人欽佩。」

「想要獵得絕艷美人,是需要一些手段。」

「你是說欲擒故縱,故意裝作一副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樣,讓美人誤以為你是一位無害的大丈夫?」男子興致勃勃的問道。

「如果你是專程來這里消遣我,恕不奉陪。」戰無戢越過男子,準備離開,卻被他攔住。

「開玩笑,我來這里當然不是存心來閑磕牙,而是要你執行一項任務。」男子斂起輕佻的笑容。

「任務?」戰無戢的身子僵了僵。

男子由懷中掏出一張信箋遞給他,「替我找出箋上的這兩個人。」

戰無戢攤開信箋,只見上面寫了八個大字——

雲破晨曦

雙日映天

「不過是找人嘛!告示一貼、賞金一出,多得是百姓替你找。」他將信箋遞還給他。

「她們不是普通人,如果能貼告示,我就不用找你了。」男子微蹙劍眉說道,顯示箋上的兩人教他頭疼不已。

「我自己有個『家丑』需要解決,沒時間與你閑耗。」

「你的『家丑』怎麼比得上我的『國禍』重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們的身分。」男子開口道。

「那又如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對男子口中的「國禍」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們留書出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很教人擔心。」如果不是無計可施,他也不想麻煩戰無戢。

「要我找人可以,你先替我查封一家酒坊。」一想到雲傾蘿,戰無戢體內的那把熊熊欲火頓時轉變成怒火。

「哪一家?」男子十分好奇。

「猛郎閣。」他和雲傾蘿的梁子結大了。

「你要知道,猛郎閣乃是屬于五府王爺的勢力範圍,我不便干涉;更何況我的身分特殊,你要我貴為九五之尊去查封一家酒坊,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點?」男子為難的道。

「的確是太為難你了。」戰無戢搭著男子的肩道︰「不過,我堂堂一位兵部尚書,替你去找那兩個人,會不會也太瞧不起人了點?」

「好吧!那你就隨便編派個罪名!將老板娘抓進地牢里嚴刑逼供幾天,然後我再想辦法弄個名目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他草草地打發戰無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求人不如求己,戰無戢早就認清他的本性了,「不過——」

「不過什麼?」男子好奇的問道。

「如果這間猛郎閣跟你的『國禍』有關系,我想你應該會很樂意查封它。」

他故作神秘的賣了一下關子,隨即足尖一點,躍上樹梢,消失在月色中。

留下男子一臉愕然的愣在原地,思忖著猛郎閣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他的親親「小國禍」會舍棄他溫暖的胸膛,而跑去窩在那里?

等一下,猛郎閣難不成是……

***

「這不是華山第一劍客——獨孤浩嗎?想不到-居然有本事請他來猛郎閣舞劍。」宰相夫人一邊品茗,一邊對著站在高台上耍弄劍舞的男子評頭論足。

「是啊!想不到獨孤浩的身材如此健美,看他舞劍真是一大享受啊!」尚書夫人也加入評論的行列。

「還好啦!我只不過是貼了一張徽求『舞劍猛男』的公告,這些俠客隱士就自願來這里串串場子。」雲傾蘿笑道。人緣好,沒辦法啦!

「我看這些人八成是沖著-的面子來的,否則,幾百年也不見他們下山,怎麼-一說要開店,大伙兒就紛紛跑來站台?」樓映璇蒙著面紗,涼涼的道。

她昨夜被雲傾蘿擺了那麼一道,臉上還留下幾處被蚊蟲叮咬的紅腫痕跡,心里滿是怨氣。

「樓姑娘,-怎麼每回都蒙著面紗啊?」宰相夫人十分好奇的看著樓映璇露在面紗外的那對盈盈秋眸,覺得非常熟悉。

「宰相夫人,實不相瞞,我這個姊妹右臉上有一塊如掌心般大小的胎記,所以只好蒙面見人。」雲傾蘿立即替樓映璇解釋。

「好可惜,要不然-這對眼楮生得清澈動人……」尚書夫人十分替她感到惋惜。

「太棒了!太棒了!獨孤大俠舞得實在是太棒了!」盈兒在一旁尖叫著,一邊擊掌,將眾人的目光吸引至高台上。

突地,店門被人踹開,一道偉岸的身影帶著大批官兵闖入猛郎閣,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這群不遠之客身上。

「喲——我說是誰這麼稀客,原來是咱們的無戢大人呀!」雲傾蘿再度綻放出一股足以勾人心魂的甜美笑容,緩緩地靠近他。

戰無戢看到她那副柔媚風騷樣,眼底淨是鄙夷。

「不要叫得這麼親切,我是來這里辦案的。」他冷冷的道,眼底蓄滿濃烈的怒氣。

昨夜在他身體燃燒的那把欲火,到了今日,已經全都化成了滿腔怒火。

「你每次來這里不是找人,就是辦案,請問今兒個你又要辦什麼案呢?」看他怒氣高張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逗弄他。

「我懷疑-逼良為娼,窩藏可疑人物。」他隨便編派一個罪名。

「你有什麼證據?昨夜我不是將戰起蝶的賣身契拿給你看了?我想除了她之外,這里應該不會有更『可疑』的人物出現才對。」

戰無戢冷眸梭巡周遭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雲姑娘,-這里的確有不尋常的人,要不然,大熱天里怎麼會有人蒙著面紗呢?」狗頭軍師立即為戰無戢想了一個很爛的理由。

樓映璇十分不服氣的雙手-腰,「喂!我是因為臉上生了胎記,不方便見人,所以才會蒙著面紗,難道這也算可疑啊?」

「是啊!」宰相夫人立即附和,「人家一張清秀的臉蛋上生了一處胎記,已經夠可憐了,你們還懷疑人家,真是太過分了!」

話甫出口,猛郎閣里所有女客立即點頭附和,嚇得這名狗頭軍師馬上退到戰無戢的身後尋求保護,免得被一屋子女人的口水淹死。

雲傾蘿走到戰無戢的身旁,「無戢大人,你這回又帶了千軍萬馬來,有何貴干呢?」她那雙媚眼直勾勾的望著他。

「我懷疑-的酒坊企圖利用來誘騙良家婦女。」戰無戢強自鎮定的道。她那噘起的櫻桃小嘴令他想起昨夜的那場熱吻,讓他頓時血脈僨張,恨不得將她攬在懷中好好吻個夠。

「你有什麼證據?」她雙手-腰,不甘示弱的道。

「那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就是證據。」狗頭軍師再度上前搶話,指著台上果著上半身,正在擦拭胸膛上的汗珠的獨孤浩。

「奇怪了!你們男人就可以逛妓女院,我們女人為什麼不能看男人耍劍?」盈兒不滿的道。

「是啊!男人就可以有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人,為什麼我們女人就一定要從一而終呢?」說到男人,樓映璇就有滿月復的怨氣。

「嫂嫂,都怪我那迂腐的大哥,才會使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變成這副蠢樣,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盈兒一臉討好的表情。

「閉嘴!如果-敢再提起他,我就把-賣給猛郎閣當肚兜舞娘!」在她心中那把怒火沒消之前,誰敢提起「他」,就是自找死路!

盈兒俏皮的吐吐舌頭,怯怯地不敢再開口。

她們之間的對話引起戰無戢的注意,他側耳傾听,無心顧及多嘴的狗頭軍師再度被一群女人「吐槽」。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們男人花天酒地就是天經地義,我們女人稍有不從就叫不守婦德,真是太不公平了!」尚書夫人義憤填膺的戳著狗頭軍師的胸膛,厲聲的斥責。

「戰大人……」狗頭軍師馬上變成縮頭島龜,可憐兮兮地看向戰無戢,尋求他的支持。

「無戢大人,你無憑無據的,如何斷定我有罪呢?」雲煩蘿出面掌控混亂的局面。

「逮捕-不需要任何罪名。」他深幽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快得令旁人來不及捕捉。

「難不成無戢大人要將我押入大牢中,狠狠地凌遲、鞭笞我?」雲傾蘿戲謔道,她就不信這塊大木頭敢對她怎麼樣。

「這倒是個好主意。來人啊!將雲傾蘿捉起來!」

話畢,幾名大漢馬上上前將雲傾蘿五花大綁,動作俐落得教人反應不及。

突地,獨孤浩展現優越的輕功,足尖輕點過眾人的肩頭,身手俐落的揮動手中的虎嘯劍,劍鋒對準戰無戢的頸項。

戰無戢旋過身,擋住他凌厲的攻勢,「獨孤大俠,偷襲不是一名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為。」

「隨便編派罪名逮捕良家婦女,也不是一名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為!」獨孤浩道,礙于圍觀的客倌眾多,他收起寶劍,以免傷及無辜。

戰無戢勾起一抹笑意,「我是不是正人君子,你問雲傾蘿,她自會回答你。」

如果他猜得沒錯,眼前這家伙一定是沖著雲傾蘿的美色而來,看來她的入幕之賓,真的多如過江之鯽。

「雲姑娘?」獨孤浩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挫敗,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戰無戢和她的關系絕對非比尋常。

雲傾蘿愣在當場,只能一徑地傻笑,心想,原來交友廣闊也會有缺點啊!

「老板娘,你怎麼不回答恩客的問題呢?他正在等待-的答案,嗯?」戰無戢意味深長的望著雲傾蘿。

「呵、呵、呵——」雲傾蘿開懷大笑,試圖化解尷尬的氣氛,「我想,無戢大人的人格,大家是有目共睹,不需要我再費心解釋什麼。」

「嫂嫂,這該怎麼辦?傾蘿姊姊就要被無戢大人給押走了,我們是不是該想想辦法?」盈兒著急的扯著樓映璇的衣角。

「別吵!」樓映璇低聲喝道。

「合伙人,記得好好照顧咱們的酒坊,千萬別讓人給拆了!」雲傾蘿一邊被拖出大門,一邊對著身後的樓映璇喊道。

戰無戢也回過頭望了一眼那位蒙著面紗、一臉愁眉不展的姑娘,嘴角噙著一抹笑容離開猛郎閣。

哼!擒賊先擒王,他就不信他治不住雲傾蘿,也管不動戰起蝶!

***

雲傾蘿的雙手被銬在牆上,百般無聊的梭巡著四周,整座地牢里除了她之外,只見一個「大木頭」坐在前方的椅子上,一邊煨著烙鐵,一邊喝酒。

那個大木頭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她一心想要勾引的戰無戢。

昨夜她不小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平白無故的被樓映璇調侃許久。

今兒個又被他押進大牢里,如果再不施展一下媚功,她京城第一花魁的美名一定會毀在他的手里。

更何況,她們打賭的期限即將到來,她實在沒有時間再和他耗下去,他想當正人君子,她可不想當良家婦女呢!

「無戢大人,你捉人家來這里,讓不會是要我來看你喝酒吧?」她艷麗的臉龐上依然帶著柔媚的笑容。

「-說呢?」他抬頭盯住她絕艷的容顏。即使被困在地牢里,她依舊美得教人屏息。

「如果你要我陪酒,我倒是滿樂意的。」她陪著笑臉,期盼他解開她。

戰無戢站起身,慢慢地走近她,「-真的想陪我喝酒?」

「你忘了我的老本行嗎?賣笑和陪酒是我的看家本領,更何況,你把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晾』在牆上,絕對沒有抱在懷里來得舒服。」被銬了這麼久,她的雙肩已經開始傳來陣陣酸痛。

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白皙的粉頰,「-就不怕我在這里非禮-嗎?」

不怕、不怕,她還真求之不得哩!但是他要非禮她前,必須讓她把觀眾找齊,有證人目睹她精采絕倫的媚功才行。

「你是正人君子,若是真要非禮我,昨夜早就動手了,不必等到今天。」不過,她倒是挺好奇他囚禁她的理由是什麼?

「說得也對,-倒是很了解我的性子。」他的大掌順著她的臉龐一路往下滑,來到她光滑潔白的頸間。

他的指尖像是帶有電流似的,引起了她一陣陣的戰僳。

「無戢大人?」她極力平穩住紊亂的心跳,故作鎮定的看著他。

「什麼事?」他的身軀往她移動幾分,將她的身體困在牆壁與他之間。

「你該不會想在這里和我『辦事』吧?」他的舉動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與他平日正人君子的形象不太符合。

「我會好好考慮-的建議,只要-不覺得太過委屈的話。」

他一手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縴腰,另一手則在她紅灩灩的櫻唇上來回撫模著,灼熱的氣息也不停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雲傾蘿的眼珠子差點迸出眼眶,她發誓,如果她此刻不是被銬在牆上,她絕對會被他的行為嚇到腿軟。

「怎麼會委屈呢?在地牢里偷情別有另一番滋味,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嘗試呢!」

她的笑容變得十分尷尬,在腦海中思付著,現在的他怎麼和平常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以往她只要說一些輕佻的話語,他就會立即老羞成怒,然後大聲斥責她下流、無恥、齷齪,可是現在卻……

「說得好,的確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能在地牢里偷情。」他贊同她的想法,在她的頸項留下一連串細碎的吻。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已經大概模清她的性子,若是她以為說幾句放蕩挑釁的話就可以將他逼走,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無戢大人,要是待會兒我『叫』得很大聲怎麼辦?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很有經驗,我怕會引來許多觀眾。」在非常時刻要使出非常手段,他最討厭放蕩成性的女人,所以她只好對癥下藥,再多下一些猛藥刺激他。

「沒關系,我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不會在眾人面前丟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位絕世美人他要定了。

雲傾蘿瞠大水眸,他怎麼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無戢大人,要不要請畫師將我們親熱的合歡圖畫起來?我想,現在的百姓一定很有興趣收藏。」她再接再厲的「刺激」他。

對!一定是她給他的「刺激」不夠,才不能激起他剛毅正直的性情。

「如果-不介意-頭露面,讓大家欣賞-姣好的胴體,我倒也不排斥。」

「無……」雲傾蘿張口欲言,卻被他突來的熱吻給吞噬所有的言語。

這般熱情、狂妄的舉動不是她印象中的戰無戢,難不成是她錯估了他的個性?要不然,這個男人就是一只狡獪的老狐狸,在人前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卻是一只的大野狼……

他的火舌鑽往她的檀口中,狂妄的掠取她每一時馨香,像是在宣示所有權般,霸道得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渾沌,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嬌喘吟哦聲……

他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中,隔著單薄的兜衣撫觸她胸前的渾圓,態意的揉捏她的豐盈。

「啟稟戰大人!」守門的獄卒匆匆跑進來通報,無意間目睹了這一幕,尷尬得不知所措。

戰無戢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利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掩雲傾蘿衣衫不整的身子。

「什麼事?」戰無戢面無表情的道。

「那……個……」獄卒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把話說出口。

「有什麼事快說!」

「呃……宰相夫人和尚書夫人求見,說是要來探望雲姑娘。」

獄卒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稟報,深怕一個不測,他的項上人頭就會自動搬了家。

「傳令下去,雲傾蘿是朝廷重犯,任何人都不得前來探視!要是有人私下收賄,放人進來,要他馬上提著人頭來見我!」戰無戢恐嚇道。

「是!」獄卒點點頭,匆匆忙忙的退下。

「我什麼時候成了朝廷重犯?」雲傾蘿一臉疑惑,才短短幾個時辰,她的命運全都改變了,由京城第一大花魁成了朝廷重犯!

「以後-就會知道了。」他回過身替她穿好衣服。

「你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亂了!她的思緒亂了,她的心也亂了。在遇到戰無戢之後,她所有的一切全都亂了,全都月兌離了原本的軌道。

「別急,這是一場很好玩的游戲,-絕對會感興趣的。」

他俊毅的臉龐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腦中警鈴大作,明白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只是她覺悟得太晚了。

「我沒空和你玩游戲,如果閣下不健忘的話,我還有間小小的酒坊要經營。」她斂起笑容,和他打哈哈。

「我相信-的合伙人會替-好好的照顧它,如果它還能繼續營業的話。」

他點住她的穴道,再解開她手腕上的鐵銬。

「你要帶我去哪里?」雲傾蘿十分納悶,直覺這整件事情不對勁。

「一個-會喜歡的地方。」他彎下腰,輕而易舉的將她扛在肩上。

「那你干嘛點住我的穴道?」害得她動彈不得,連最基本反抗都沒辦法。

「問得好。」

「那你就快回答我的問題啊!」

雲傾蘿整個人動彈不得的任他扛出地牢,塞進一輛馬車里。

「點住-的穴道是怕-掙扎,妨礙我『搬運』的過程。」

「可是我不是朝廷重犯嗎?你干嘛把我劫出地牢——」

戰無戢的指尖放在她誘人的櫻唇上,「噓!-的問題實在太多了,現在-的責任是好好的陪我玩一場游戲,而不是發問問題。」

「可——」雲傾蘿尚未開口,他火熱的唇立即壓了下來,吞沒她所有的抗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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