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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唇欲動 第五章

醫院里,紀慕穎在病房之中不斷來回踱步。

當他看到汪心彤整個人跌躺在血泊中,鮮血不斷從她額頭上的傷口滲出時,他的心緊緊揪住,像是被撕裂般痛苦不已。

直至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竟在與她相處的這段時光之中,不自覺的愛上她!

或許,從凝眸對望的那一刻起,她的一顰一笑就已經牽扯住他的心扉。

他愛上她了,雖然她有一顆驕傲的心,有一點點的火爆脾氣,有一點點的傲氣,有一點點的傻氣,有一點點的幼稚,有一點點的自以為是,還有一點點的稚氣。

但無論她有多少的缺點,從這一刻起,他決心要好好的包容她,好好的疼惜她,誰教她已經對他撒下情網了呢?

所以,不管她懂不懂他的心意,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接受,他都決定要保護她一輩子,只因為一個單純而且簡單的理由——

就是他紀慕穎愛上汪心彤了!

他再也不許任何人來傷害他的女孩,不許她再受到一點點的欺凌。

他不安的視線落在她憔悴的臉龐上,盡管醫生說她只是受到外傷,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

不過,在她尚未清醒前,他的心猶如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飽受痛苦的煎熬,這事都怪他!若不是他一時大意,她也不用受此無妄之災了。

他心疼萬分的守候在她的身邊,焦急的眼眸中淨是對她的關切與愛意,他輕輕撫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龐,在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汪心彤難過得眨動自己沉重的眼皮,她覺得頭重腳輕,好像剛剛跑完五千公尺般全身虛月兌無力,尤其頭部傳來陣陣的刺痛感,好像被人從後腦勺猛擊一棒,難過不已。

「心彤……」紀慕穎十分緊張的喚著她的名。

她緩緩睜開雙眼,對于眼前這些影像感到陌生。

她記得自己被宋凱琴絆了一下跌倒,然後宋凱琴還說了一些可惡的話攻擊自己……她努力拼湊著凌亂的記憶。

「這里是醫院?」她的眼楮骨碌碌的轉著,由眼前白色的窗幔和鼻子聞到的藥水味,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看法。

「嗯!」他執起她的雙手,愛憐的撫模她憔悴的臉龐,「謝天謝地,你終于醒過來了。」

她真高興自己一張開眼看到的人是他,而不是那些冷漠的醫護人員。

「你在為我擔心?」她由他的眼神中看到憂懼。

「嗯!你昏睡了好久,我真怕你會醒不過來。」

他愛憐的吻著她的手背。」對不起。」

「為什麼向我道歉呢?」她對于他突來的歉意感到不解。

「如果我不帶你參加晚會,你就不會遭此無妄之災,再如果我一直在你的左右,不讓你落單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對不起。」他低聲的在她耳際低語,語氣中淨是歉意。

他的話讓汪心彤深感窩心︰「傻瓜,這又不干你的事。」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他輕輕扶起她的上半身,拿起枕頭靠在她的背後,讓她舒服一些。

「你也相信我是因為羞愧才氣憤得撞牆的嗎?」她還記得當時宋凱琴無情的嘲諷聲。

「你說呢?」他反問她。

他沒想到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卻一逕的在乎這些無關痛癢的小細節,可見她的自尊心有多麼的強烈。

「是她擋住我的去路,又伸出腳絆倒我的,不是我自己去撞牆的。」她為自己的行為申訴。

「傻瓜!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我紀慕穎的女人才不是自虐狂。」他捏捏她的鼻尖說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絕對不會輕易讓她欺負你。」

她黯然的垂下頭︰「算了,那個地方本來就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說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反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汪心彤一副想息事寧人的態度。那些話的確像一把銳利的匕首-傷了她的心,也打擊了她原本的傲氣與自尊。

他細心且敏銳的察覺她眼神中的異樣。

她一定有事情瞞著他,該死!那個女魔頭到底說了什麼狠毒的話,為什麼惹得汪心彤心事重重,黯然神傷呢?

「你有事瞞著我。」他不想她一個人獨自難過,也許這件事和他有關,否則女魔頭不會對汪心彤下此毒手。

「不要問了好不好?我不想再談,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你知道事實總是既殘酷又無情的。」

她避重就輕的回絕他的質問,這一次,她終于意識到兩人身分的差異。

「我想分憂你心底的苦痛,我不願看你一個人獨自傷心,也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你。」紀慕穎深情款款的說道。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否則她不會如此難過,甚至平常伶牙俐齒的她,竟然寧願三緘其口。

他體貼的話語令汪心彤萬分動容,她迎上他熾熱的眼眸,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濃濃的愛意。

「你是基于保護私有財產的立場,還是因為喜歡我?」

雖然問這個問題有些愚蠢,但是她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沖動而問出口,她必須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為何。

「你說呢?」他反問她。

他都以行動示愛到這種程度了,這小妮子到現在還在對自己的感情心存質疑,真是該罰啊!

「我不知道。」她相當老實的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的確是不知道啊!

「我都對你表態到這種程度了,你居然還說不知道!」

「你何時對我表態過了?」

她努力思考著,好像、依稀、仿佛記得,他曾經對宋凱琴說過什麼她是他的女人之類的話,但是,那又不是說給自己听的,所以,不算數。

「我都吻過你這麼多次了,你是想裝傻還是不肯認帳?」

他可以懷疑她的動機嗎?還是她真的對愛情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

「你是因為懲罰我才吻我的,又不是因為愛我才吻我。」她滿臉無辜的辯駁。

「你真以為我是狂啊!懲罰女人都是用吻的嗎?居然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真該罰!」

汪心彤滿心甜蜜的抗議著︰「你才該罰呢,而且我現在受了傷,你不能欺負我。」

他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但是,我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吻你了,怎麼辦?」

「不可以啦!這里是醫院耶!」

「誰在乎,而且我又沒有生病,不會將病菌傳染給你的。」他早已迫不及待想傾訴他滿腔的愛意。

「不行啦!人家的頭上還纏著繃帶。」她羞怯的拿一些無關緊要的藉口來搪塞。

「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而且,我會很輕,不會弄傷你的。」

「不可以啦!」她嬌羞的抗議著。

「但是,我已經管不住我的嘴巴了。」他無視于她的抗議聲,低下頭攫住她欲語還休的紅唇。

突然,布幔被人推倒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音,引起兩人的側目。

汪心彤羞怯的拉起被單半遮面,哦喔!這里是雙人病房,而她卻和紀慕穎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真是羞羞臉。

都要怪紀慕穎啦!動不動就吻她,吻得她暈頭轉向,忘了少女應有的矜持。

紀慕穎微慍的瞪著這兩個程咬金,真是殺風景到了極點。難道他們不知道壞人好事是會下地獄的嗎?就算要搞破壞,也得等到他得逞了再來嘛!

喬听紜和魯智漢兩人跌倒在地上。

他們首次偷窺別人談情說愛就出師不利,被人逮個正著,看來他們得多加練習才行。

「對不起,你們繼續。」喬听紜尷尬的由地上爬起。

「我們不打擾你們,請繼續。」魯智漢彎下腰小心的賠不是,然後緩緩地拉起布幔。

紀慕穎被兩個人逗趣的表情弄得怒氣全消,剛剛美好的氣氛都被他們破壞了,誰還有心情繼續啊!

「慕穎,我的肚子有點餓,你可不可以弄點東西給我吃?」汪心彤找了一個藉口支開他,她可沒有勇氣再和他四目相對。

「嗯!我去買東西,你要乖乖的喔!」紀慕穎愛憐的模著她的臉頰,戀戀不舍的離開病房。

喬昕紜和魯智漢鬼鬼祟祟的躲在簾後,一看到他離去的身影,立即拉開布幔,和汪心彤打招呼。

「他就是大作家紀慕穎嗎?」喬听紜十分八卦的問道。

汪心彤羞怯的點點頭。

「你是汪心彤吧!」魯智漢也把自己偷看的當家本領發揮得淋灕盡致,「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喔!」

「你們認識我?」汪心彤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姓名時,顯得有點吃驚。

「當然啦!我們兩個可是你們的忠實書迷,不過,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你的作品了。」喬听紜友善的對她笑笑,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喜歡這個女孩。

「因為沒有出版社願意出版我的作品。」汪心彤失落的垂下頭。

「真的嗎?」喬昕紜有些不可思議的提出質疑。

心彤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憔悴的臉龐掩不住失落感,郁郁之色全流露在臉上。

「這麼慘啊!」魯智漢無限同情的說︰」你的命運比昕紜還要倒楣耶!被視為世紀大瘟神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可惡的女人欺負,真可憐!」

昕紜深表贊同的點點頭。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比自己更倒楣的人了,現在她才發覺,其實老天待她還不薄。

而且自從她的身邊出現了章駒揚後,不僅感情生活順利,整日沉浸在幸福里,就連創作也是順利得很,如今她在台灣的漫畫界中佔有一席之地。

「你是新生代的漫畫家——喬昕紜!」汪心彤錯愕萬分,沒想到她能在醫院遇到自己最欣賞的漫畫家。

「對啊!」喬昕紜有如鄰家女孩般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你也看過我的作品嗎?」

汪心彤點點頭︰「我最喜歡你的那本《仲夏夜星空》,已經連載到第八集了,不曉得最後的結局如何?」

「其實我自己也還沒有想到,不過,最後一定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喬昕紜難得遇到自己的書迷又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聊起天來格外的開心。

「不過,你現在已經沒有在藍藍出版社了,為什麼會想要換東家呢?我覺得藍藍的漫畫很有名氣耶!」汪心彤有點惋惜的問道。

「因為我自己成立了流星出版社,他就是社長——魯智漢。」喬听紜大方的介紹。

魯智漢微笑的和她打招呼︰「你好,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阿魯。」

「好厲害,這麼年輕就已經事業有成了。」汪心彤頗為欣羨的說。

「別羨慕了,我們是二人小公司,阿魯擔任社長,我則是唯一的作家兼編輯,還有一位是大股東,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好啦!」喬昕紜被她夸得有點不好意思。

「情侶共同創業很好啊!而且你們看起來很相配。」汪心彤真心的說。

魯智漢和喬昕紜听到她的話,不約而同的笑出聲,兩人互望對方一眼,還是覺得亂好笑一把。

「我們不是情侶啦!」喬昕紜急忙否認,「是大學同學。我的男朋友是提供我們資金的章駒揚,我和阿魯則是負責揮霍和搗蛋的。」

「不好意思,我搞錯了,」趕緊道歉,她居然喬太守亂點鴛鴦譜,胡亂配對。

「這話你可不要讓駒揚听到,他是標準的醋壇子,我可不想無辜被列為拒絕往來戶。」魯智漢打趣的說。

「他才不會亂吃醋。」喬昕紜為章駒揚辯解,「心彤,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公司太小,願不願意到我們公司來呢?」

「你們要為我出版小說?」汪心彤錯愕不已的瞪大眼楮,經過了這些事情,居然還有人敢出她的書。

「是啊!反正我們公司規模很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替你出版,而且我和阿魯又很喜歡你的作品。」

「我當然不介意啊!還非常願意。」汪心彤難掩興奮之情。

沒想到她因禍得福,無意中踫到欣賞她作品的人,說不定,她就要走運啦!

自從上回在醫院和喬听紜以及魯智漢相識之後,汪心彤和他們兩位簡直戍了莫逆之交,頗有相逢恨晚的感覺。

當她走進他們兩位所創立的流星出版社時,喬昕紜立即挽著她的手介紹著辦公室里的設備。

「紀慕穎知道你要投靠到我們旗下嗎?」喬昕紜笑笑的問道。

汪心彤搖搖頭︰「他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打算向他說,因為現在他忙著撰寫新的小說。」

「哦!那等你的小說攻佔排行榜,就可以和他一較高下。」喬听紜鬼靈精怪的小腦袋已經開始在打歪主意。

思及此,汪心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恐怕會讓你失望。」

喬听紜望著她一臉沮喪的表情,感到有點訝然︰「發生了什麼事?」

她難過的垂下頭︰「其實不瞞你說,我最近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事情都記不住,而且也沒有任何靈感出現,好像已經到了江郎才盡的地步。」

「哎喲!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每個創作人都會遇到某些瓶頸和關卡,熬過了就沒有問題了。」喬听紜一派輕松的安慰她,

「但是,我現在完全寫不出東西。」汪心彤沮喪的垂下頭。

好不容易她有機會出版小說,卻沒有任何靈感,看來老天爺還真會折磨她。

「我不是在電話里頭告訴你願意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嗎?」

心彤點點頭︰「我知道。那依你之見,有什麼好方法呢?」

「老實告訴你,我以前老是慘遭出版社退稿,而且累積次數高達十一次之多耶!」喬昕紜開始回想以前痛苦的經驗,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克服噩運,一切都否極泰來,順利得很。

「可是你現在……」汪心彤有點難以置信她慘遭退稿的次數居然這麼多。

喬听紜笑得頗為尷尬的說︰「因為我現在有了‘謬思女神’。」

「謬思女神?」汪心彤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提供我無限創作泉源的人,讓我一見他立即靈感乍現,文思泉涌。」喬听紜滿臉甜蜜,一副沉浸在幸福的樣子。

「是誰?」汪心彤好奇的問。

「我的親密愛人——駒揚啊!」喬听紜臉上漾著幸福的笑容;」自從和他相愛後,我的世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不再有江郎才盡的危機,每天的生活變得十分有趣,創作上也出現了許多靈感。所以,我發現只要我們找到所愛的人,那個人就可能是我們的謬思女神。」

汪心彤滿臉疑惑的望著她。

「因為‘愛是啟發靈感的唯一來源’,所以,你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謬思女神,繼而和他相愛,這樣不僅能讓自己的情感有所依歸,也可以增進創作的靈感和能力。」听紜提出自己的看法。

「相信我,我就是最好的證明,而且我的漫畫《仲夏夜星空》就是和駒揚相愛後的結晶,所以,綜合以上的說法和事實,你也需要一個謬思女神。」

「但是我到哪里找個人和我相愛呢?」汪心彤听她說得口沫橫飛,但是似乎還是沒有將她的難題解決啊!

「紀慕穎啊!」喬昕紜回答得理所當然。

「紀慕穎?」汪心彤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會是我的謬思女神嗎?」

「難道你有更好的人選?還是你看上了我們家的阿魯?」喬听紜瞪大眼楮注意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不是啦!」汪心彤立即搖頭否認,「只是,我和紀慕穎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三分之二都在斗嘴,其余三分之一是在睡覺,根本無法啟發我的靈感啊!」

「紀慕穎奔上三壘了嗎?還是已經直接奔回本壘了?」喬昕紜大膽且直接的問道。

「都沒有。」汪心彤頗為羞怯的搖搖頭。

「不會還在二壘板上打滾吧?」喬听紜顯得有點不可思議,「難怪你會一點靈感都沒有。」

「這干他什麼事情呢?」汪心彤被她弄得一頭霧水,自己缺乏靈感,關紀慕穎什麼事。

「因為‘愛’是啟發靈感的唯一來源,依我之見,你最好先下手為強,否則後悔就來不及了。」

汪心彤這回真的被弄糊涂了︰「什麼先下手為強?」

「事不宜遲,我看今晚就行動,再拖不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喬昕紜愈講愈得意道。

「昕紜,你到底在說什麼?」汪心彤還是不懂。

「我要你去色誘紀慕穎,讓自己體會一下愛的感覺,屆時,你就明白什麼是謬思女神了,而且我覺得他一定是個很好的情人。」

汪心彤听得瞠目結舌,實在無法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一個清秀美女的口中,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她雙手擋住胸前︰「不要開我這種低級玩笑,我可沒有興趣。」

「我是認真的,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喬昕紜一本正經的說。

「你要我去勾引他?」汪心彤錯愕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行、不行,這檔事我做不來!我情願上刀山、下油鍋,但是我絕對不去勾引那個家伙。」

開什麼玩笑,要是被紀慕穎拒絕,那她的臉要往哪里擺呢?

更何況,她又不是宋凱琴那個花痴,這種下流的事情她做不來,誓死力保貞操與名節,一定得拒絕到底。

「難道你想要永遠與文壇絕緣,一輩子掛上‘衰尾道人’的外號,讓所有的出版社視你為大瘟神嗎?」喬听紜開始誘之以利,對她洗腦。

汪心彤沉默的搖搖頭,她當然想過要一雪前恥。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你的靈感一來,馬上就可以寫出一篇篇的佳作,立即攻佔文壇。

「我想應該沒有人料到你會投靠到我們這里來,到時候,我和阿魯絕對會把你捧上第一作家的寶座,重拾你往日的風采與名聲。而且,你也可以月兌離女佣的身分,難不成你真的甘心一輩子當紀慕穎的私人女佣嗎?」

「不想。」汪心彤回答得很直接。

她當然不願一輩子當女佣,上回才在晚會上受到宋凱琴的一陣奚落,現在回想起來她心中還會隱隱作痛呢!

「既然兩個人同屋而居,當他的女人一定好過她的女佣。」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還是不能去勾引他。」汪心彤很向往喬听紜所說的境界,可是,現實生活中她還是拉不下這張臉,去做那麼「那個那個」的事。

「為什麼不能?況且你們彼此之間互有好感,有什麼關系呢?」喬昕紜實在不懂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因為他說我瘦不拉幾,這種身材既不開胃也滿足不了他的,我不想丟人現眼。」汪心彤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評語就滿肚子怨氣。

喬昕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後才開口,「可是,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啊!我們家的駒揚也沒有嫌過我,他也沒有膽子敢嫌我。」

「他那麼愛你,再說,情人眼底出西施,他愛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嫌你呢?」

「說得也對喔!」喬昕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麼說,紀慕穎喜歡超級大羅?」

「也許是吧!」汪心彤回答得有點不確定,因為宋凱琴就是超級,他都對她棄之如敝屣,看來男人的心思有如海底針,實在不好捉模耶!

「既然身材上無法取勝,那就靠技巧吧!」喬听紜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每回開口都讓汪心彤的心髒飽受驚嚇。

「技巧?」她嚇得目瞪口呆。

這小妮子到底說得是不是人話啊!要她去勾引紀慕穎已經夠嚇人了,現在還要教授她技巧,該不會到時枕邊書和金瓶梅都紛紛出籠了吧?

「我請了阿魯扮演女生,他待會兒會表演一段艷舞,你要好好的學起來,今晚會不會成功,就看這段表演了。」喬昕紜拍拍她的肩膀說,並且吹了一個口哨要魯智漢現身。

「你們要我跳舞勾引紀慕穎?」汪心彤覺得萬分不可思議,她一抬起頭,就發現魯智漢昂堂的七尺之軀已經換上女裝,並且濃妝艷抹,猶如歌舞廳的招牌舞娘,妖嬈得令人無法正視。

「阿魯,加油啊!」喬昕紜打開音響,讓熱情的拉了音樂充塞整個屋里,「心彤的幸福就操縱在你的手里了。」

魯智漢比了一個0K的手勢,隨著音樂的律動開始賣力的上下搖擺,喬昕紜還拿起V8拍攝起來。

「我怕自己會吐啊!」汪心彤著實被這兩個人打敗了,看著一個男人表演變裝艷舞秀,其實不是什麼挺好的經驗。

「沒關系,我自己也吐了好多次,只差沒有滿地找牙而已。」喬听紜一派輕松的說︰「況且,垃圾筒就在你的身邊,要吐就趕快,現在表演要正式開始了。」

「心彤,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可千萬別讓我的犧牲白費啊!」魯智漢語重心長的說。

汪心彤無奈的點點頭。

她看著一個表演得非常賣力,一個卻很盡心的想要把這段艷舞拍成教材,看來這回自己已是騎虎難下,不去完成他們的提議,就太太對不起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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