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O七年,一月
卡里堡,英格蘭
「一只鳥,」蓋文嚴肅地下評斷,他看著欄桿邊緣,「一只被關在籠里的小鳥。」
寒霧飄過木條鐵欄築成的籠子,四方形的牢籠靠著城牆建成。濃霧籠罩穿著藍綠衣裳、蜷縮在木板上的女人身形。
她像個石膏像躺在那里,提醒傅蓋文因黑死病死的僵硬冷尸。當她略微抬起頭,他看到她卷曲的頭發,縴細的手指,和穿著破鞋的小腳,他听到一聲低沉冗長的咳嗽。
「上帝呀!這樣關一個女人。」他遺憾地說著,搖搖頭看向他的舅舅。「愛德華王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在法國當大使的八年中,從沒听說過有任何一個信奉主耶酥的君王敢那樣對待一個女人。」
「這和我三十年前在聖地(譯注︰耶酥故鄉巴勒斯坦。)看到的暴行很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