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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這個大麻煩 第四章

程薏如坐在蛋糕前,听著眾人的歌聲,看著心愛的男人就坐在她身旁,心中滿溢的快樂讓她想哭。唱完歌後,她閉上眼楮許下願望。

「在切蛋糕前,我可以實現一個願望嗎?」程薏如睜開眼後要求。不趁此時,她不知自己何時才有勇氣。

「說呀!我們幫你想辦法嘛!」程嘉誠鼓勵地說。

「是呀,說嘛!」其他人也附和著。

她大膽地開口︰「我希望這里最帥的一位男人可以吻我。」

她一說完,其他人都拍手怪叫著。

程嘉誠拍拍嚴朗的肩膀。「看來這種‘好康’,非你莫屬!」嚴朗沒有反應,程嘉誠把他推向程薏如,催促著︰「快呀!」

嚴朗看著程薏如微閉雙眼,正仰著臉等待著。吻女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但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在黎 兒面前表演親熱鏡頭。

程嘉誠祈求的眼神已發出求救的訊號,嚴朗略一低頭,用力地在程薏如臉上印下重重的一吻。

程薏如馬上睜開雙眼,不悅地喊道︰「不要啦!人家要你吻這里!」她指著自己的紅唇。

嚴朗馬上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狀似親昵,但他的話可一點也不親密。

「別得寸進尺,夠了!」

程薏如的心馬上降到冰點,淚水涌上她的眼眶。

此時黎 兒在台上又繼續點歌,拉開了眾人的注意力,程薏如趁此離開座位。佩雅與程嘉誠兩人互使眼色,佩雅站起來尾隨程薏如去化妝室。

「你干嘛這麼掃興!」程嘉誠靠近嚴朗,低聲埋怨。

嚴朗看了程嘉誠一眼,決定挑明著說︰「你是希望薏如現在傷心,還是以後痛不欲生?」他頓了一下。「我不想玩弄她,更不願欺騙她,所以我表明態度,免得她一直抱著希望不願放棄。」

「難道……你對我妹從來沒有心動過?」程嘉誠決定問個清楚。心知程薏如雖然驕縱了些,但她年輕貌美又聰明,追她的男人一大票,嚴朗不可能在相處了近一年里,完全沒有感覺吧!

「沒有!」嚴朗沒有一絲的猶豫。「坦白說,我一直當她是小妹妹看待,可能是在她高中時就認識,所以印象一直無法改變吧!」

程嘉誠沒想到痴心的程薏如竟然敗在自己太早認識嚴朗,這只能說有緣無份吧!

「那……你有何打算?」

「要看薏如的表現了。她的工作能力很強,我也不希望失去這個得力助手,但若是她公私不分,影響到我的工作,我可能會考慮換個秘書。」嚴朗一邊說,仍一邊注意著黎 兒的表情。

台上的黎 兒抽出一張點歌單,然後順口念出來︰

「這一位是……咦?男人送給二十二歲的大女人!?」念完後愣了一下,抬起頭朝嚴朗看了一眼,嚴朗回她一個慵懶會心的笑容。

黎 兒表情突然變得僵硬,但她繼續念完。「點的歌曲是‘THEONEYOULOVE’。」她平靜地補充說︰「很抱歉,這首曲子沒有歌譜,所以以無法為您獻唱。」她又繼續抽出下一張點歌單。

嚴朗微眯了一下眼,注意到黎 兒並不高興,但是——為什麼呢?待會兒他得問清楚。

「你想追她?」程嘉誠注意到嚴朗的專注。他看一眼台上的歌手,人長得並不美麗,不像是嚴朗一向交往的類型。

嚴朗搖搖頭,但笑不語。追她?不!他要她!當她拒絕了他的點歌時,就決定了她的命運。她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他要得到她!

這樣特別的心情,嚴朗不想與任何人分享。程嘉誠見他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了。

在化妝室的角落里,程薏如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別再哭了,妝都哭花了,像個小花臉。」佩雅在一旁不斷遞上面紙。

程薏如用力地擤著鼻涕,哽咽地說︰「我究竟哪點不好?在公司不苟言笑,連在這里也是一樣!他對其他女人這麼好,為什麼不能分給我一點愛呢?」

「問題是,分你一點愛,你會滿足嗎?你在得到一點後,會愈要愈多,直到他把心全都給你。他若不能給,你那時會比現在痛苦百倍,不是嗎?」佩雅冷靜地分析女人的情結,愛情像是沾了蜂蜜的嗎啡,一旦嘗過,會愈陷愈深,再也戒不掉。

「可是我愛他那麼久了,我不甘心啊!」程薏如恨恨地說道。

「愛情如果是你愛他五分,他也回你五分,那就很完美了,但現實卻不是如此。傻丫頭!不要再執迷不悟,你打開心眼看看,說不定有更多好的男人在等著你呢!」佩雅拍拍她的手,鼓勵著她。

「你覺得我一點希望也沒有嗎?」程薏如真的很迷惘,畢竟愛他愛了這麼久,這份感情已深刻地融人她的血液里,這教她如何割舍。

「我是希望你多給自己選擇的機會。」佩雅無法替程薏如作任何決定,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人生。

程薏如沉默不語。

「別想這麼多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要快快樂樂地過,干嘛愁眉苦臉!來,把妝補一下,我去外面等你。」佩雅看程薏如拿起盒重新上妝,才舒了一口氣走出化妝室。

她們倆走回座位時,已不見嚴朗的蹤影了。

「嚴朗呢?」程薏如四處張望。

「他……他有事先走了。」程嘉誠心虛地回答。

「什麼!?他先走了?怎麼沒有幫我留住他!」程薏如氣憤地指責程嘉誠。

「他……他接到一通電話,說明有要事非走不可,請我代他致歉。」還好其他人都去舞池跳舞,否則這種謊言早被拆穿。

根本沒有什麼電話,程嘉誠心里很清楚,嚴朗是因為那歌手唱完要走了,而跟著離開的。他從來沒見過嚴朗追女孩時有這種專注的表情。他一向只當追求是游戲,坐在那里等獵物上鉤;等他厭煩時,游戲便結束,再開始另一個新的。

程嘉誠怎能告訴妹妹——嚴朗生平第一次追女人去了,而且根本沒有「代為致歉」這碼子事。看著程薏如哀淒的神色,他不知是該為她難過,抑或……松了口氣。

要得到嚴朗的心,就好比妄想讓黃河的水變清澈一樣困難。

黎 兒背著大包包踱向公車站牌。她的摩托車又壞了,這個月已是第三次了,但舍不得再送修,只得選擇搭公車,反正便宜又安全,順便可以健身。黎 兒自嘲地加上一句。

以前上學時,「擠公車」也是一門功夫,她就常因擠不上車而心死。或許現在「年事漸長」,力氣也變大了,擠公車對她而言,反變成是健身運動的一種。

眼看著一輛輛公車停下,然後疾駛而去,黎 兒仍做壁上觀,沒有上車的意願,實在是客滿的車子,人人擠得臉都變形了,這種健身運動她還是敬謝不敏。反正不急于回那個不等待她的家。

這時一輛大紅色BMWZ3跑車,緩緩駛近黎 兒,停在她面前。公車站牌旁的一群人,全都目不轉楮地看著這輛最新型、炫酷的流線型跑車,唯獨黎 兒還沉浸在思緒中,絲毫沒有察覺。

正當所有人都在猜測名貴跑車的車主會是啥模樣時,車窗緩緩降下。

「 兒!」嚴朗微傾過身,靠近右邊窗喊道。

黎 兒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嗄?是你!」他不是應該在PUB里慶生嗎?黎 兒微低下頭,疑惑地看著車里的嚴朗。

「對,是我!」嚴朗不禁好奇地看著她。為什麼她不會用愛慕、渴望的眼神糾纏他?反倒是以平常心看他,讓他自覺是個平凡男子,平凡得沒有任何壓力。

「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黎 兒腦中迅速飛過剛才他與程薏如狀甚親呢的畫面,但也只停留一秒,便被她快速跳過。

「沒有!」嚴朗簡單地帶過。「上來吧!我送你一程。」他是追著她出來,可不會讓她在此等公車。

「不了!謝謝!我想坐公車。」黎 兒說著違心之論,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與其和這樣危險的偷心賊在一起,公車顯然安全多了。

嚴朗盯著她好一會兒,突然轉頭換排檔,將車駛離,但只離開公車專用道,在前方不遠處的黃線區域暫停。

他瀟灑地下車,大步地走向黎 兒。等公車的人群大多是年輕女孩,一看到名貴跑車上下來的居然是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個個都投射出羨慕、贊賞的眼光。黎 兒則愣愣地看著他走向自己,一下子意會不過來。

直到嚴朗走近她的身旁停下說︰「那我陪你等公車。」黎 兒一听,這才大夢初醒。

她隨即將他拉到一旁角落,確定沒人會听到他們的談話時才放手。

「嚴朗,你別戲弄我了!好好的慶生會你不去玩,干嘛來這里搗蛋!」黎 兒覺得莫名其妙,她相信自己並沒有對他有任何不當的暗示。

「我沒有!只是我從來沒有等公車的經驗,我看你寧可舍轎車,非等公車不可,想來這一定很有趣,我想陪你等等看。」他故作無辜地對著黎 兒眨眼楮。

這什麼跟什麼嘛!黎 兒才不相信。他慣常用這種方式追女孩嗎?可惜對她沒啥作用。

「你都用這種苦肉計追女孩子?」黎 兒直截了當地點破他。

真是直率的女孩,嚴朗在心里暗自贊賞。

「我需要嗎?」他知信地微笑。「等公車是真的從來沒有過,以前都是司機接送上下學,現在則是我自己開車,所以真的沒坐過公車。何況我只說要陪你,可沒說要追你呀!」他故意促狹地笑問她。

黎 兒頓時語塞,紅潮布滿雙頰。

「OK!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黎 兒大方地道歉,這是她個性中較男性化的一面,能就事論事,不爭功但亦不諉過。

「沒關系,我們是朋友嘛!」嚴朗對她大方的態度又多了一層好感。

你今天怎麼沒騎摩托車?」他移轉話題,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這個月已經壞了第三次,修理費太貴了,干脆放著算了,坐公車也不錯呀!」黎 兒聳聳肩。

「你晚上都在那兒駐唱嗎?那白天呢?」黎 兒與他過的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圈,也與他遇過的女人完全不同,嚴朗想著。

「白天我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晚上則在那里兼差。」她平靜地敘述著,卻引來嚴朗極度的震驚。

「什麼!?你從早上一直工作到現在?你瘋了嗎?這樣的工作量你哪吃得消?」他從沒見過女孩像拼命三郎似的這樣工作,難怪她瘦巴巴的,莫非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黎 兒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搖搖頭說︰「別想歪了,我家既不缺錢也不欠債。我……只是喜歡唱歌,所以不想放棄晚上的工作。」黎 兒垂下眼瞼,不想再多說,與嚴朗之間的程度並沒有熟悉到可以交心。

嚴朗緊盯著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眼神一黯,並沒有再逼她,只是沉默地盯著她看。

突然有個好心人大聲提醒︰「警察來開罰單嘍!」

黎 兒轉頭一看,警察正在抄前二輛車子的牌照號碼。

「快點!嚴朗!去把車開走,不然白白被罰錢。」黎 兒急得推著嚴朗,嚴朗卻不動如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干嘛不走?」黎 兒奇怪地看著他。

「你要跟我上車嗎?」嚴朗低頭認真地問她。

「當然不要!」黎 兒一口回絕。

「那就讓他罰呀!不過幾千塊而已。」嚴朗故意逗她。即使真的罰幾千元,他也覺得值得。

「啊!?」黎 兒猶豫地看著警察抄完前一輛,正要走向嚴朗的跑車,再看看嚴朗不在乎的表情。

唉呀!她跺跺腳。她可不希望有人為了她被罰好幾千元,她才不背這種人情債呢。

「服了你,走吧!」黎 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推他。

但嚴朗反手過來牽著她的手,笑眯咪地說︰「免得你跑了。」

他修長的大手溫暖有力地牢握住她的手。黎 兒心底突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柔柔地敲進她心房。來不及細想,就被嚴朗拉著走向車子。

「警察先生,對不起,我們現在把車開走。」他客氣地打聲招呼。

警察先生正以興奮的眼光打量著車子,听到嚴朗開口,馬上抬起頭來高興地問︰「你這輛車是不是最新OO七電影中那輛新出爐的跑車?听說全台灣不到幾輛,居然被我看到一輛!真是太幸運了!」他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還不斷繞著車子欣賞著。

嚴朗低頭看了黎 兒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

那位寶貝警察還請嚴朗幫他拍一張與車子的合照後,才滿足地離去。當然沒開罰車嘍。

嚴朗心中暗自感謝那名警察,沒有他,自己怎能牽到她的手呢!她柔軟滑女敕的小手握在他手里,竟讓他興奮不已,像初嘗愛情滋味的十八歲男生般心跳澎湃,無法克制。

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我送你回家吧!」

「可以!不過,你可以放開我的手嗎?」黎 兒略顯尷尬地掙月兌他的手。嚴朗拍完照後,不知又何時握住她的手,而她竟然任著他牽著自己,毫無反抗,自己也想不通怎麼回事!

「當然!」他立刻放開了她。「待會要開車,怎能一直拉著你不放,安全第一嘛!」

以嚴朗的技術而言,在開車時接吻不成問題。不過——他不會告訴她,不是現在。

黎 兒就像個敏銳的小兔子,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讓她退避三舍。她可不要她躲得遠遠的,他要她,近到可以聞到她女性的體香、踫觸到她光滑的肌膚……

這是個高層次的游戲,機關重重,但他一向喜歡有挑戰性的活動。

女人對他來說一向太乏味,這次總算遇到一個較刺激的對象,而他——將征服她。拿破倫有句名言︰「我成功,因為我志在成功。」不錯!這也是嚴朗行事的風格。

嚴朗打開車門讓黎 兒進去,並體貼地幫她系上安全帶,然後才走向駕駛座。車子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疾駛而去,奔向他們仍未開啟的心靈世界。

黎 兒準時七點半起床,她伸伸懶腰,揉著眼楮下床。自從機車壞了,她這個可憐的「公車族」就必須提早一個小時出門,還好她不是個愛賴床的人。

梳洗完畢著好裝,她走到客廳。

「劉媽,我上班去了。」她對著正在收拾垃圾的佣人劉媽大喊。

劉媽是個六十余歲的慈祥婦人,她打從黎 兒三歲起就一直照顧至今,她們之間的感情可說比父母還深。

「 兒,有件事我想我跟你說,不過……」黎 兒已走向大門,劉媽急忙叫住她,一劇欲言又止的樣子,微腫的雙眼似乎哭過。

黎 兒察覺到異樣,扶著她坐下,關切地問道︰「劉媽,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快告訴我。」

劉媽一听,反而嗚咽地哭了起來。

黎 兒一驚,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輕拍著劉媽,鎮定地安撫說︰「別傷心,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抽出一張面紙,輕柔地幫劉媽拭淚。

劉媽這才抽抽搭搭地說著︰「這件事已經讓我快急瘋了,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你知道我唯一的兒子劉平嗎?他老婆再一個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闖了大禍!前天晚上他撞死了人,自己也撞斷了腿,現在對方索賠參佰萬元,這……這叫我去哪籌這筆錢!他老子死得早,就剩我們孤兒寡母,我手邊的錢早在他結婚時就用得差不多了,我媳婦又要臨盆,我……我實在想不出辦法來,也沒有親戚可以調錢,我……」劉媽愈想愈糟糕,忍不住老淚縱橫。

黎 兒冷靜地分析所有狀況,想到自己有筆從未動用的錢,或許戶頭里的數目足夠,不過她得了解一下實際情況如何,究竟該賠多少。一決定清楚,她馬上拍拍劉媽的肩膀,堅定地應允她。

「劉媽,你先不要擔心,錢我來想辦法。劉平撞傷的那戶人家可有聯絡電話?在哪個警察局做筆錄?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不會有事的。你去醫院照顧劉平,家里也沒事,放心好了。」黎 兒條理分明地安排妥當。

「 兒……我……劉媽不知該怎樣報答你……我給你叩頭……」劉媽馬上要跪下去。

黎 兒及時拉住她。「別這樣,劉媽,我們二十幾年的感情更勝母女,你對我的好,就算是我報答你也不夠還,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再說叩頭,我真不理你了!」黎 兒假裝生氣地說。

劉媽總算破涕為笑,直抱著黎 兒說謝謝。她看看表,已經八點半了,鐵定來不及,非搭計程車不可。

「劉媽,我上班要緊,我得走了。你盡管去醫院照顧劉平,我有帶鑰匙,拜拜。」黎 兒旋風般的離開。

當黎 兒急忙打開大門,正準備出去攔計程車時,眼前高大的人影卻令她愣了一秒。

「我正準備沖上去把你拖下來……」嚴朗溫暖的笑容在她眼前漾了開來。

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好,我答應讓你送我上班,我們走吧!」黎 兒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前走。

突然,她停在巷子的路中央,舉目張望。

「怎麼了?」嚴朗打趣地問道。

「我……我不記得你的車子。」她不好意思地低語。

嚴朗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

「傻瓜!你當然會找不到,我今天換車了。」說著,便停在一輛銀灰色BMW535i的轎車前。

嚴朗拉開車門,讓黎 兒坐進去,仍然體貼地為她綁好安全帶,之後自己才坐上車。黎 兒注意到他體貼的舉動,但沒說什麼。

「怎會想到……」

「你都這麼……」

他們同時開口,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你先說吧!」嚴朗打上D檔,車子順暢地往前行駛。

嚴朗沒問目的地,因為昨晚送黎 兒回家的途中,已清楚知道她在世峰企業上班。世峰企業在業界的名氣以足夠讓他了解位在何處,而且巧的是,離他的公司只有三條馬路遠,當下他決定每天要送她上下班,反正很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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