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這個大麻煩 第六章
黎 兒一臉迷蒙，緩緩睜開雙眼，似乎仍沉醉其中。嚴朗垂下限凝視著好，嘆了口氣。
「別說我沒警告你。」他沙啞地低語。
這次他張開嘴，毫不留情地掠奪她的雙唇，沒有溫柔，只有強烈的饑渴。他的舌靈活不停地舌忝著她唇角，直到她微微開啟，便大膽地長驅直入，不斷在她唇內探索，愈吻愈深，似乎想汲光她口內的芬芳。
黎 兒被她吻得暈眩顫抖不已，直到喘不過氣來，嚴朗才緩緩地放開她。
看到她閃亮亮的眼神，黎 兒才如大夢初醒般，想到他竟然用那種親密的吻法吻她，她突來一股氣，揚手便給他一巴掌。怪的是，他竟緩緩浮現一抹滿足的笑容凝視著她，黎 兒又氣又尷尬，別過頭不去看他。
嚴朗盯著她的側臉，有股無以名狀的感情在他心底滋長，他吻過女人無數，純熟的技巧在女人之間享有盛名。也一向控制得宜，但今天，這小女人卻讓他失控了，竟然欲罷不能——如果肺活量夠，他肯定會再吻下去。
她唇間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他眷戀地盯著她的唇，可能是太久,嚴朗作如是想。
「來，我帶你去吃飯，然後送你回家休息。」他拍拍她的手，然後發動引擎。
「嗄？！你不陪我去警察局看筆錄嗎？」黎 兒轉過身急著問。看他若無其事地開出停車場，不由得對他能迅速恢復平靜而感到些微不快。
「你這樣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我來處理就行了。」嚴朗專斷的決定，不容她置喙。
「我不過是臉頰些微的疼痛，不礙事的。」黎 兒氣呼呼地說。他有沒有搞錯？這點小小小小小的傷，竟然也能將她列入病人！？
「別鬧了，劉媽的事我會妥善處理，你就回家休息，乖。」他耐性地撫著她，仿佛她是小孩般。
黎 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以她的方式處理。
「嚴朗，麻煩你靠邊停。」黎 兒平靜的開口。
「怎麼了？」他轉頭瞄了她一眼，雖然她看似平靜，但他知道她不對勁。
嚴朗打方向燈，車子向三邊停靠。
「麻煩你開門讓我下車。」黎 兒冷冷地要求。嚴朗沒有打開門中控鎖，她是開不了門的。
「我要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嚴朗拉上手煞車，抱胸靠椅背上，平靜地問她。
「我沒有生氣。」她轉身面對嚴朗。「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當作小孩子，我大致可以決定我能否處理某件事，如果你堅持要由你作主，那很抱歉，我無法苟同。有你的幫忙，我真的很高興，但要我坐在家里等消息，我辦不到。」黎 兒無畏地盯著他專注的眼神。
嚴朗再一次驚訝地望著她——黎 兒肯定是個很好的談判者，平靜中帶著堅持。她的溝通方式沒有歇斯底里、暴跳如雷或是怯懦哭泣、蠻橫無理，他喜歡她的方式。
「好！听你的，我們一起去。那現在先去吃飯？」他尊重地問她的意見。
「就這樣！？」黎 兒訝異他沒有再試圖說服她，反而爽快地立刻接受了。
「就哪樣？」他失笑地望著她。
「我以為你會反駁……」
「你提出抗辯，我考慮接受，就這麼簡單。我喜歡坦誠直接的溝通模式，和你一樣。」他簡法的說明。「我發覺我們挺相配的。」嚴朗別有深意的又加上一句話。
「相配什麼？做兄妹嗎？」黎 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會慎重考慮。」
兄妹！？嚴朗皺著眉頭，這種關系他絕不會考慮。
「我餓了，走吧！」黎 兒不想再討論這種敏感的話題，趕緊移轉注意力。
嚴朗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會兒，終于恢復他一慣的笑容，他坐正身體，正準備排檔時，看到黎 兒的安全帶沒綁，又停了下來。
「等等！」他傾身過去，關心地將安全帶重新扣好。
兩人的身體再度靠近，嚴朗忍不住在她唇上留下吻痕，之後立刻轉身坐正。
「偷吻賊！」黎 兒冷不防地又被他吻了一次，恨恨地啐道。
嚴朗笑得像偷吃了女乃油的貓般，滿足地凝視著黎 兒紅通通的雙頰。黎 兒決定轉頭看窗外，不再理他，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專心地控方向盤，將車轉入車陣中，一會兒，他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她驚跳起來。
「乖，別動！」他一派閑適的口吻，眼楮仍專注地看著前方。
黎 兒不再掙扎，任他牢牢地握住手。
如果牽女孩子的手對嚴朗來說是家常便飯，她當然也可以像他一樣毫不在乎。黎 兒刻意忽略此刻正狂跳不止的心，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
車內正播放著柔美的英文抒情曲，BANGLES正唱著︰「CLOSEYOUREYESGIVEMEYOURHANDDARLING，DOYOUFEELMYHEARTBEATING，DOYOU，UNDERSTAND，DOYOUFEELTHESAMEIAMONLYDREAMINGBTHISBURVINGANETERNALFLAME……」
是否，車內的二顆心也會擦搶走火，燃燒出濃烈的愛焰？
早上七點半一到，黎 兒按下吵鬧不休的鬧鐘，從床上坐起來，昨天快十二點才到家，一點才睡，難怪她今早全身酸痛，差點爬不起來。
她帶著惺忪的睡意走向浴室。正要刷牙時，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禁嚇了一大跳，她的右頰有一大塊瘀青，相當恐怖。
黎 兒伸手撫模它，想起昨晚下車前，嚴朗交給她一罐消炎藥膏，慎重地叮嚀她，洗完臉後擦上去。當然，他仍不忘索取他的晚安吻。
他的吻真是邪惡得可以！竟然那樣肆無忌憚地深吻她，吻得她胸口仿佛著了火般，現在想來仍覺全身發熱。
嚴朗究竟是何時踏人自己的生活之中，黎 兒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向獨立慣了，面對這種陌生的關系，她還不能適應，尤其是他動不動就偷吻她，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讓這方面毫無經驗的她，窮于應付。
昨天嚴朗為了她，冷酷地打了呂琳，絲毫不留情，事後對她卻又百般溫柔。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可以絕對無情，又能徹底柔情，黎 兒不禁迷惑了。
「叩！叩！」有人正敲著房間的門。
「 兒，你起來了嗎？」劉媽隔著門說道︰「我去醫院照顧劉平，有沒有什麼事要我做？」
黎 兒從套房內的浴室飛奔出去開門。
「劉媽！」她用毛巾掩住右頰。「你放心去醫院，我這里沒事。還有，劉平的事可以私下和解，應該沒事，你可以安心了。」
劉媽听了，高興地抱住黎 兒。
「謝謝！謝謝！我願意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下輩子也是！ 兒，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劉媽的眼眶紅了。
「別謝了，我只是盡我所能。趕快去醫院吧，我會照顧自己。」黎 兒輕推著劉媽，不再讓她說下去。
劉媽走後，她才喘了一口氣。昨天打電話去銀行查詢戶頭余額，不禁大為驚訝，金額竟然高達伍佰萬，自己儼然是個小富婆了。也好，拿錢做善事，反正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動用那筆錢。
回到浴室，看看鏡中自己，臉上恐怕再怎樣也遮不了瘀青，但又想到呂琳可能比自己更嚴重數倍，她不禁有些愧疚。回房後，拿起電話。
「喂！」美琴的聲音。
「美琴嗎？我是 兒，幸好你還沒出門上班，幫我跟公司請一天病假，好嗎？」黎 兒決定今天閉關「整容」。
「你怎麼了？」美琴關心地問。
「我臉昨天不小心撞到，早上起來就發現一大塊瘀青，很丑陋的，所以決定在家休息，別去公司嚇人，麻煩你幫我填病假單。」黎 兒保留部分事實，她並不想再鬧大事情。
「這樣啊？」美琴似乎有點懷疑，不過她決定明天等黎 兒上班時再問。「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後，黎 兒翻出小卡片，撥了嚴朗的行動電話。
「現在收不到訊號。」行動電話不通，她放下電話，決定待會再打。梳洗好後，她換上便服，順手將長發梆條辮子，這是她的居裝扮。
看看電話，她決定再撥一次。
「鈴！鈴！」電話這次通了。
「喂！我是嚴朗。」低沉渾厚的聲音非常清楚。
「嚴朗，我是 兒，我今天不去上班，你不必繞過來了。」他昨晚很明確地「通知」她，以後會每天接她上下班。
「你怎麼了？」他緊張地問。
「沒什麼事，只是臉有點瘀青，不想見人。」面對他善意的霸道，她的拒絕似乎起不了作用。
「那……麼……可以見我嗎？」明明是問句，嚴朗的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仿佛在調情。
「不可以！現在滿嚇人的。」黎 兒走向梳妝台，再看一眼。嚇！青青的一片，真的好丑。
「我的膽子和我的人一樣強壯，沒問題的。」他不放棄地說道。
「不行！我很愛面子的，你就讓我保留點自尊，好嗎？」黎 兒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恐怖的模樣。
「 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喜歡。」嚴朗低沉的嗓音變得溫柔起來。
「嗄！？」黎 兒一下子愣住，說不出話。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黎 兒驚跳起來，拿起無線電話走向大。不知道劉媽又忘了什麼東西。
她對著話筒繼續說︰「不要再說服我了！」黎 兒單手打開大門。
嚴朗微笑地看著黎 兒拿著電話，紅唇微啟的驚愕模樣。他一腳跨進來，手順勢托住黎 兒的頸項。
「這樣的歡迎式，我喜歡。」不待黎 兒回神，他迅速低頭堵住她微啟的唇，另一只手將大門關上。好一會兒，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黎 兒。
又一次被他偷襲成功！黎 兒有點狼狽地倒退好幾步。
「你怎麼進來的的！？」這棟大樓的管理一直很安全，有客來訪，管理員一定會打電話上來通知住戶。
「你打開大門讓我進來的啊！」他故作不解。
黎 兒深呼吸一口氣。
「我是說，你怎麼進這棟大樓？」黎 兒再次耐心地問清楚。事關安全性，不然每個月繳那麼高的管理費不都白費了。
他決定不再作弄她。
「我在這里有房子，偶爾我會過來看，所以和管理員很熟，可以隨意進出。」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們家是地主，這棟大樓分得三分之一的房子，現在全都租出去，而租金由律師負責，他只是偶爾才來看一下。
「你們家在這里有房子？而你卻不住這里？」黎 兒狐疑地看著他，並沒有深一層想到他也許很富有。
「因為我爸媽怕吵，所以我住在郊區比較清靜。」嚴朗一語帶過，他一向不喜歡討論他的經濟狀況。
「你的臉怎樣了，我看看。」嚴朗走近她，想要仔細端詳。
「啊！」黎 兒立刻記起自己的丑模樣，馬上用手遮住右頰，尖叫著跳到另一邊。
「別過來！我現在不宜見客。請回吧！」黎 兒半遮著臉，大聲下逐客令。
嚴朗看著她孩子她孩子般的舉動，不覺笑了起來。
「我剛進來就看到了，別躲了。乖，讓我看看。嚴朗依然大踏步走向她。
「不要！」黎 兒驚慌了。他真頑固，但她就是不想給他看。
她倒退了好幾步，和他保持固定的距離。他站定望著她。
「你要和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他眼中閃動著新的。
她睜大眼楮。「搞了半天，你以為我在和你玩游戲啊！？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你！夠清楚了嗎？？黎 兒氣呼呼地說道。遇到他，她的平靜就蕩然無存。
嚴朗兩手插口袋，依舊懶洋洋地笑著。
「你知不知道‘放棄’二字怎麼寫，我可以教你。」黎 兒緩緩倒退著。她總覺得他悠閑的外表下有股蓄勢待發的力量，她還是躲回房間好了。
「我想要東西，從來沒有放棄過。」他沉靜的回答。尤其是你，他在心中暗自說道。
這個游戲已經開始，他已經玩上癮了，除非得到獎品，否則他不會半途而廢——這個大獎品就是黎 兒。得到了黎 兒，他就會離開，嚴朗很肯定地告訴自己。
就在黎 兒差幾步就可以回房之際，嚴朗幾個大踏步就擋住她，她慌張地滑了出去，嚴朗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接住她差點撞在地上的腦袋瓜子，但她臀部仍結實地摔在櫸木地板上。
嚴朗蹲在她身旁，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你還敢笑！」黎 兒氣憤地坐起來推開他。
嚴朗也順勢一坐在地板上，變成黎 兒坐在他叉開的雙腿中間，形式一種曖昧的姿勢。黎 兒並沒有注意到，仍滿肚了怒氣。
「好吧！讓你看個夠。」黎 兒賭氣地故意側過臉朝向他。「看到了沒？青面女怪見過沒，就這樣子！滿意嗎？嚴先生！你可以安心地走開，讓我休息了嗎？」她扭頭不看他，十分氣憤他的固執。
好一會，黎 兒以為他會嘲笑她，但是他沒有。他正專注地察看她瘀青的臉頰，出乎意料的，他虔誠又輕柔的吻上她的臉，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而他的吻，像羽毛般輕輕柔柔、細細密密印滿她的右頰瘀青上。
嚴朗的溫柔好似一道魔咒解開了她禁錮已久的心，她情不自禁閉上眼眸去感覺這一刻，從沒有人像這樣將她捧在手心上般疼惜呵護，一道道暖流自她的心窩處溢散開來，熱得她全身暖烘烘的。接著他親密地將臉貼住她，在她耳畔沙啞地低語︰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青面女怪。」
黎 兒睜開眼，猛然推開他，不讓自己輕易淪陷。
「那你將會是最帥的青面男人怪！」她作勢打他的俊臉，刻意忽略仍無法干息的狂亂心跳。
嚴朗的眼眨也不眨，氣定神閑地望著她。
「來呀！反正也沒別的女人打過我，讓你你破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黎 兒。
黎 兒眼中閃過一抹頑皮，抬高手用力地往下揮，快到他的臉時，力道卻松了下來，最後只輕貼上他的臉頰，而嚴朗從頭到尾都沒有眨過眼，只是專注凝視著她。
「嗯！好膽識。」黎 兒挑著眉微笑。正要抽回手，卻被他的大手包住，繼續貼在他的臉頰上。
親昵的感覺濃濃地包圍住他們倆。
「怎麼不打？舍不得嗎？」他仍似笑非笑，眼神專注。
「我才不做這種事呢！把你變成最帥的丑男，然後讓你永生難忘，老是追著我跑！算了吧！我惹不起這種麻煩。」黎 兒硬抽回手，裝作不在意地說。
「你說我是麻煩？」他故意皺眉頭。「你還沒見識到我真正的功力呢！」只是吻吻她，在嚴朗的紀錄里這可是小兒科。
「哦！我怕了你！我膽子很小，別嚇我！」黎 兒還真怕他把那套獵艷功夫用在她身上，她可承受不起。
「你不知道嗎？我的嗜好就是嚇人……」他故意用力地將她拉靠近，露出猙獰邪惡的面孔，一步步侵略她。
愈靠近，她身上的體香愈清晰，而他的沖動也愈加強烈，他感覺到自己那個地方漸漸變硬了。
「不要！」黎 兒慌亂地用手遮住面容。
嚴朗甩了甩頭。他剛才究竟在干嘛！只是想嚇嚇她，怎麼自己反而身陷其中！？
嚴朗迅速恢復冷靜，但黎 兒仍掩面不願正面看他。
「我跟你鬧著玩，你還真嚇著了！？膽子真小。」他故意作輕松地後靠在牆壁上。
她慢慢放下手，謹慎地看著她。
「這樣看我干嘛？」嚴朗懶洋洋地問道。
她仍古怪地看著他，開口道︰
「你剛才真像一頭獵食的美洲豹，看著我樣子，仿佛我是你的獵物般，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了。」
他低頭大笑。心里卻忍不住一驚，她形容得真貼切，他剛才真的想吃了她。
「你說得沒錯，我是餓了。」他看到她又變僵硬。
「不過不是你，我想吃的是早餐。」他莞爾一笑。
黎 兒抬著看時鐘，才發現已經九點了。
「唉呀！我都忘了你要上班。」他立刻站起來，伸手，拉了嚴朗一把。
她拍整齊他的襯衫，整好他的領帶，沒注意到嚴朗緊盯著自己這些不自覺的動作。
「快去吧！」她推著他到門口。
「等等，你早餐還沒吃……」嚴朗轉過身。
「冰箱還有半條土司，不會餓壞我的，放心吧！」她急著推他走。
「再等等，我回公司處理一下事情，中午過來找你，別四處亂跑哦！」他不放心地叮嚀。
「拜托！我哪敢帶著這張丑臉去四處嚇人！你快走啦！老板遲到很難看耶！」黎 兒耐性地催他。
「等一下！」他仍舊停留在原地。
「你很煩人耶！究竟還有什麼事要說？」黎 兒不耐煩的看著他。
「吻一下。」他伸手拉她。
「吻過了！別再要了。」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抗拒著。
「誰說的，剛才那是‘歡迎光臨’，現在這是‘謝謝光臨’。」趁她一分神，嚴朗不由分說，再度吞沒了她，吻得她意亂情迷，他才滿意地離開。
直到關上了門，黎 兒才恨恨地發現，他今天偷吻了她許多次，但她決定暫時將他逐出腦海，不再記掛。于是走向廚房，預備做個豐盛的早餐，悠閑愜意地度過上午時光。
塞了點車，嚴朗快十點才進入辦公室。
老板遲到，在泛亞集團來說是件不可思議的怪事，因為四年來，嚴朗都是八點半準時坐在辦公室辦公。
程薏如驚訝地看著嚴朗旋風般的走進來，她站起來，尾隨著嚴朗進人辦公室。
「總裁，早上有好多電話找你，都問你去哪里了，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好說你早上有個會報……」
嚴朗將西裝上衣掛好，然後走回位子上坐下。
「薏如，長話短說好嗎？有誰找我。」嚴朗一邊說，一邊翻閱著桌上的傳真資料，還拿起計算機算了一下。
「呃！‘豐群’的張董要約您星期一下午打高爾夫球，‘華邦’的李總希望您能確認美國那張三千萬美金的訂單，還有‘三友’的方董的約您下星期參加電話軟體聯誼餐會。」她頓了一下「還有您的私人約會。邱碧雅約您明晚吃飯，許瑞妮問你星期五晚上是否要陪她參加慈善晚會……」
「好了！」他不耐煩地揮手。「這些私人電話麻煩你將MEMO留在我桌上，我會處理。」他停了五秒，又問道︰「下午有沒有重要的事？」
程薏如順從翻工行事歷。
「三點半‘嘉合’的人要來簽訂合約，四點半要與日本分公司進行電話會議。就這樣。」她抬頭等他的指示。
「好，這二件事請程副總處理就行了。」嚴朗沒有注意到程薏如驚訝的睜大雙眼。「我下午有重要的事，所以我十一點前會離開，有什麼重要的文件待會拿進來給我。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他仍埋首研究傳真資料上的數據。
程薏如沒有馬上離開，她欲言又止在站在桌前。「總裁！」
嚴朗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她︰「還有事嗎？」
「嗯……那天在PUB的事，我很抱歉，你沒生氣吧！？」程薏如低聲地問。
嚴朗根本忘了這碼子事。
「沒有。大家慶生同樂嘛！」嚴朗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
「那麼，我最近想買輛車，有二部車我不知道該決定哪一部，可以麻煩你陪我去看看嗎？」程薏如技巧地提出邀請。
嚴朗深沉地看著她，然後放下笑，靠坐在椅背里。
「薏如。」他在推敲如何說才不會傷害她，他並不想失去一個好秘書。「你知道我一向不和員工牽扯在一起……」
「可是下班後，我是嘉誠的妹妹啊！我有私人的關系請你幫忙。」程薏如辯駁著。
「我相信有比我更恰當的人選。」嚴朗溫和地拒絕。
「可是我哥大力推薦你啊！」程薏如不放棄地繼續說著。哥哥當然會全力幫她的忙。
他沉默了。
「保證絕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只要一個晚上？」程薏如極力慫恿著。
「你已經耽誤我上班的時間了。」他冷冷的回她。
「所以你就答應我嘛！一個晚上就好。」程薏如無視于他的冷漠反應，依舊不死心地要求。
一股厭煩的感覺涌上嚴朗的心頭。
「這樣好了。」他冷靜地看著她，後者正露出欣喜的表情。「我幫你介紹一位汽車方面的專家，請他幫你鑒定。」
程薏如的臉上刷一下便失去笑容，換上的是滿臉憤怒的表情。
「為什麼？為什麼？」程薏如再也受不了了，聲音不覺提高。